☆﹀╮=========================================================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 书名:重生后 作者:夜无宴 人生自古谁不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 既然早晚都得死 不如潇洒过一生 内容标签:重生 励志人生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宴晓俞亦昊 ┃ 配角:童曼蓉刘磊--- ┃ 其它:---- ☆、第一章 ?  宴晓被陈树气的发昏,她气呼呼的走出家门,她都快记不清她们结婚有多少年了,十五还是十六,可能不止吧,二十年?   她晕乎乎的走着,走在依山的小路上,她是越想越生气,就算结婚十五年好了,难道十五年的朝夕相处,他陈树还不了解她,看看自己,那己发福走样的身材,满是茧子的双手,松驰的皮肤,样样在说明着岁月不饶人。   这岁月不饶人,难道只记载了时间,不记载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路是越走越远,远到远离了她每天进出的那条路,远离了镇子,远离了村庄。   要说陌生,那倒不是,这条路他们经常走,特别是吃过晚饭后溜饭的时候。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在还没完全黑将下来之前,天边泛着暗红,好象在告诉着人们什么似的。   宴晓的思路混沌了起来,她解不开心中的郁闷。   突然,宴晓感到胸口有点闷,越来越闷了,呼吸急促了起来,越来越急促,这让她想起了十四岁那年,她去外婆家发生的事,那时正是夏季双抢的时候,舅舅舅妈去田间干活了,她贪玩,吵着外婆也要去田里。   表姐妹们都笑她,田里有什么好玩的,有蛇,有虫,会咬人呢,你怕不怕,怕不怕啊。   小孩子嘛,憋着的都是一口气,宴晓犟着说,有什么可怕,舅舅舅妈还不是好好的,难道我去了就不行了。   外婆好颜的劝说她不要去,并说,她表姐妹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一个小姑娘家,什么时候碰过泥,连你妈嫁人后都不曾碰过。   反正好说歹说,她就是要去。   外婆犟不过她,只好领着她去。她也真的是兴致勃勃的跟在舅舅舅妈后面,他们做什么,她做什么。   她记得她那时多开心,什么太阳,蛇,虫啊的,统统被她抛到了脑后。   正当她跟着种完了一岭秧,从后面准备返回到前面的时候,她是边走在田埂路上,边欣赏着自己种的如蛇般的秧行,嘴里哼着小曲,突然的一口气就吸不上来了,眼前发黑,任凭她把眼睁的多大,天还是黑的,脚上没劲,然后,然后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时,她的脑中只残留着一丝想法,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事实是她没事,她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的。   她醒来时,医生己经给她做过全身检查,病历己写好,诊断结果是,她很健康,言下意思是她可以出院了。   而当时围在她周围的人很多,爸爸妈妈,外婆,舅舅舅妈,大姨小姨,表哥表姐表妹。   她睁开眼的时候,她是有一种错觉,她以为,她以为自己快不行了,看,这么多人,不都是来送她的吗?   现在,宴晓也是这种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比那次还难受,心抽着,腿也跟着抽了起来,无力,失重,眼前一片黑,渐渐的,渐渐的,她失去了知觉。   ? ☆、第二章 ?  宴晓睁开眼,只听到:“谁来回答?”   她发现自己坐在教室里,她看了看四周,一片陌生,陌生的面孔,陌生的环境。她记得自己离开学校大概有二十多年了,最近的印象应该是高中的教室,可是他,还有她,都这么稚嫩的脸庞,高中生应该比他们老成。那自己这是在哪的教室里?是做梦?   宴晓注意到黑板上写着“埃及及埃及的地理文化等”,她有点明白了,她这是在历史课上,那么讲台前的是历史老师。   历史老师看了看没人举手,又说:“我提示一下,那也是条有名的运河,名气不在苏伊士运河之下,和我国的京杭运河是齐名的,大家想一想,上个月学到过?”   宴晓的脑子还是混混厄厄的,她转着脑,她还在努力回想,她以为把周围的人一个个看过来了,她就能想起她在哪了?   “宴晓,你来回答。”突然有人提到宴晓的名字,宴晓到这时才明白,历史老师这是在叫她,她叫宴晓,对,在叫她回答问题。   宴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很是茫然,双眼无神的看着历史老师,或者说她是在看黑板。   历史老师也觉察出宴晓的不对劲,她暗想:宴晓不会是遇到什么事了吧,她从来也没看到过她这个样子,再说,她的社会学的一直不错。于是她说:“宴晓,你听着,我再说一遍,是条有名的运河,名气不在苏伊士运河之下,和我国的京杭运河齐名,上个月刚学过,好好想想?”   宴晓虽然高中没毕业,不过她自认为一直以来她的学习是不错的,对知识的容纳能力也是可以的,现在老师当着她的面又提示了一次,她的思想马上从左思右想的我在哪转移到了被提的问题上。   宴晓本身对历史就很感兴趣,她还记的读书那会儿最喜欢世界之最。她绞着脑汁想着,有名的运河,苏伊士,京杭,那不是还有个巴,波,啊哎就在喉咙里,怎么说不出来呢?宴吞咽了几下口水突然就冲口而出:“波拿巴。”   历史老师惊了一呆,周围的人马上就哄笑了起来。   宴晓茫然了,怎么,她没说错啊,是这个啊,他们有什么可笑的?   老师出来说话:“是巴拿马运河,请坐。”   宴晓吐了吐舌头,她看了看同桌,这不是少女版的李芬吗,宴晓脸部僵了一下,刚好后者也正在看她,她凑近她的耳边:“你在打瞌睡?”   宴晓耸了耸肩。   李芬被看的莫名其妙:她这是什么意思?   宴晓心里一忖:就是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还是?可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先当做梦好了,亏自己自不读书后,三天二头的做上学梦,在梦里不是上小学,就是中学,要不高中,不是在上课就是在考试,每天早上醒来她都得烦上半天,每天都为自己做的读书梦头痛,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就好象青春豆,青春豆顾名思义,只在青春期长有,可是有的人,没完没了的长,十六岁长,二十也长,三十还要长上几颗,四十,偶尔再冒几颗,就不知五十它还长不长,那要是你说它还是青春豆,是它们的样子差不多,可又明明不具备长的条件,你以为想长就能长啊?   宴晓抱着既坐之就安之的态度,不再迷茫,本份的坐在位子上,听历史老师讲课。   宴晓从小就对历史里的人物,事件感兴趣,只要是她没听过,看过的她都兴趣浓浓。不看书很久了,以前学过的也全还给了老师,这不,老师在上面讲,她在下面听的是津津有味。   再好听的也有时间限度,这不,下课铃声响了。   社会老师讲完再后一句:“同学们再见。”就走出了教室。   哄,教室里马上就热闹了起来,宴晓觉的一切是那么的亲切,好象从没离开过一样。   少女李芬扭着九十度的脖子从下往上看着宴晓:“你怎么啦。”   宴晓装傻:“什么怎么啦?莫名其妙。你不要老是盯着我的脸,我脸上有花?”   “花倒没有,不过有屎。”   宴晓一怔:屎,什么情况。   少女李芬捂着嘴贼笑:“眼屎啦。”   “去。”宴晓唾了一口少女李芬,揉了揉眼睛:“好看吗?”   “好看,美少女,行了吧?”   “漫画看多了吧你。”一记白眼扔李芬。宴晓低头看着桌上摊着的历史书,翻到封面,没包书壳,那上面写着自己的大名,可是,“宴晓”两字够丑,她有种想把这页撕了的冲动,好在她克制住了。   李芬有种说不出的错觉,她是这么认为:好象从宴晓把运河的名子搞混后,宴晓整个人也和那运河名一样,不是以前的那个宴晓,她把她搞混了,但是要她具体说出宴晓哪里不同了,她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反正,她的感觉告诉她,此宴晓非彼宴晓。   宴晓也看出了李芬在发呆,心里道,怎么,这个梦的细节太详细了吧,心里描写太多了吧,还有人物的表情,怎么不象是在梦里呢。   宴晓对李芬说:“你发傻的看我做什么,刚被你看出了眼屎,现在你又想出什么,我要做作业了。”   社会老师说再见前当然布置了作业,因为社会课是主课。   “作业,现在做?马上上课了?”   宴晓一听,有点傻了,还要上课,对,还得上课,她讪讪一笑:“下一节什么课?”   少女李芬看怪物一样看着宴晓:“你没病吧?”   “你才有病。”宴晓马上还击,她是怎么也想不起,二十多年前她读书的时候喜欢把课程表放哪,宴晓在李芬那吃了火炮,开始静下心来,她得先把课程表找出来,文具盒,没有,课桌上没贴,那会放哪?她有点气愤,真的,这个梦太离谱了,离谱的害她都快把眼前的一切当真。   “呵,找啥来?课程表?”李芬瞄着宴晓,一副见鬼的眼神,马上,后半句:“别找了,那玩意儿你用过?才开学的时候你好象用过,之后,你还用过吗?呵,我真搞不懂,今天你怎么了,没发高烧吧,把脑袋烧坏了?呵,我差点忘了,你和我说过,你从来不生病的?那夹到门了?”   宴晓差点被李芬的呵给噎着,她怎么不记得李芬语态表情这么丰富,以前她真是白瞎了眼,她一直以为李芬是木木的。   宴晓停下手里的动作,李芬说她用不着,那权当用不着好了,她说:“李芬,我怎么觉得我这是在做梦啊。”   “做你的大头。。。”李芬的这话还没说完,上课铃就响了,李芬手忙脚乱的从桌肚里掏出一本书,宴晓一看,切,不就是英语吗?   可问题是,她把英语书放哪了,找,我找,我找找找。宴晓真有种想敲昏自己的想法,她有点讨厌没完没了的梦见上学,讨厌归讨厌,好在天亮了,就会过去,不让她爽快的是晚上还会继续。是不是梦知道她讨厌它,今天才会这么高仿真的叫她做个没完没了?   宴晓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她总算找到英语书了,她怎么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不把书拿出书包的?   一个高个子年龄在三十内的女子走进了教室。   “stand at attention!”一个轻脆的女声。   宴晓慢了半拍,还是少女李芬拉了她一拉,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句英语是立正的意思,是啊,连中文的知识都忘了,英语,该在爪哇国吧。   “GOOD students!”   “Good teacher!”   “Please sit down!”   当宴晓全程跟进的时候,她算是渐渐明白了,她牵了一下嘴角,这不读书了,还真是什么也记不清了。   不用说,这节英语课宴晓是亮眼瞎,哪怕想打个瞌睡,她也不能啊,一来她不是这种人,二来事后李芬定会追着她问不停,因为,根据刚才的接触,她觉的自己己重新认识了李芬,三就是凭脑子里残存记忆,她好象真的没有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的经历。   到现在宴晓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不好好读书的同学,会认为上课是种折磨,她正在尝。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宴晓大松一口气。哪想这个动作被李芬看在眼里,好奇娃娃问:“宴晓,你可以把我前面的话当开玩笑,那么从现在起我保证我说的都是正经话,我想问你的是,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还是你。。。。就一句,你今天怎么啦?”   宴晓有种想和李芬深谈的冲动,因为她也想搞清楚,她这是在做梦呢,还是怎么啦。   宴晓趴在桌子上,问李芬:“正好我也有话问你,不过在问之前,我有话说在前面,你不要把我问你的话当笑话,你只要如实回答就行了,怎么样?”   李芬扬了扬了眉毛,表“下面一节是什么课?”   “自休。”   宴晓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什么日子,你的意思是想问我今天是几月几号?”李芬大睁着眼,她对眼前的宴晓太不能理解了:“你不会是还想问我今天是几几年吧?”   宴晓很配合的点了点头,很无辜。   “二零零六年十月一十一日,星期三。”   宴晓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她接受不了:她她她,难道不是在做梦   ? ☆、第三章 ?  宴晓闭了一下眼睛,这时上课铃声响了。   宴晓继续问:”上完这节课,还有没有课,还是说要放学了?”   李芬点点头:“放学。”   宴晓真不愿听到这些,现在,她的脑子比刚睁开眼的时候更混乱,她说:“唉,我头痛,我趴一下,老师来了叫我。”说完把脸埋在手臂上,脸朝下,也就是对着地面,一动不动。   一边的李芬,张着嘴,不知如何是好,宴晓的行为太让人奇怪了,如果说刚才她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她有百分之五十的确定,她宴晓,有问题,至于问题在哪,不通过研究,只怕不好弄清楚,现在倒好,宴晓一句我头痛就想把问题掩盖过去。但自己能拿她怎么办,扯着她把她的脑袋剖开来看看吗?   李芬看着一边趴着的宴晓,她摇了摇头,埋自己的首,做自己的作业,虽然这些作业她很多不会,不过现在没地方抄,只能自己先凑合着做。   宴晓脑子一片混乱的趴桌上,本来她以为自己可以乘这个时间好好的理一下脑中的思路,是的,开始的时候她是在梳理自己的思路:自己可能是重活一世了,那按李芬给出的时间,再结合刚才上的课,自己现在应该是正在读初三,那么是十六岁。。。   然后,直到被李芬拍醒。   李芬看着睡颜朦胧的宴晓,不信的问:“你睡着了?”   宴晓心里“搁噔”一下:哎,自己好象是睡着了。   李芬有点恼:自己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作业做不出把笔头都咬坏了,她,宴晓倒好,作业不做,呼呼大睡,这,马上要放学回家了,也不知道收拾书包,难道想在这里过夜?   瞪一眼宴晓,没好气的说:“别人都在收拾书包,你倒好,睡的起劲。”   宴晓摸了一下嘴角,唉,都睡的淌口水,她擦了一下嘴角:“放学了?”   李芬抬了一下下巴:“你看看别人。”   宴晓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她也来不及再想什么,把桌上的,桌肚里的,全塞进书包里。   边上的李芬喊着:“哎,哎,有几本是我的,上面写着名字呢?你发烧发的这么猛?”说着不去拿书,倒是伸到宴晓的额上,摸了一把:“没高烧啊?”   “你才高烧。”宴晓甩掉李芬的手:“书明天带来给你,己经放进去,我不想拿出来。”   “行,反正回家我又不会看。你只要别落家里就行,否则明天我会死翘翘的。”   “晓得了。”   宴晓是和李芬一起走出的校门,走到校门口时,宴晓回头看了一眼,那校门的最高处写着A市第十八中学。   宴晓和李芬边走边说,其实要说边走边说有点过份,当年她是和李芬同桌,可是在这个时间段里,李芬的情况,宴晓哪说的上来,所以,一路上,都是李芬在说,宴晓充其量算个应声虫,要是李芬不说话,宴晓就沉默,要不她看着马路的边上,脑子里除了混沌,还是混沌。   “哎,你怎么还没拐弯啊?”李芬瞪着不出声的宴晓,停住脚步,使得走在她斜后面的宴晓走上来的时候,撞到了她。   “噢,我走过头了?”宴晓看着李芬:“那你说,我家在哪?你不要再问其他的事,明天,明天我告诉你,行吗?”宴晓看着李芬一而再,再而三瞪大的眼睛,恳求。   李芬装作痛苦的闭了一下眼睛,用忧郁的声音说:”幸福小区三幢二单元二零二室,你不会再问我幸福小区在哪吧?”   宴晓使劲的摇了摇头,“我想起来了,你走吧。”   “你确定?”李芬嘴里说的厉害,心里还有点不放心。   宴晓点着头,大步向前。   “你要是忘了,现在问我还来的及?”李芬心里有一种奇怪的念头,宴晓她不知道,那自己要不要追上去呢?李芬终是没有追上去,她回了自己的家。   宴晓当然不知道幸福小区在哪,她记忆中的幸福小区后来被拆了,是在她家搬走后的第三年,还是第四年,这她倒是记不清,拆后旧房不再,她的记忆也就模糊了,要她现在还原,那是件很困难的事。   好在宴晓还长了个嘴巴,她顺着这条路又走了几分钟,看到路边有个报亭,她停下来,买了份报纸,自以为是的装作过路人,问报亭的阿姨:“阿姨,幸福小区往哪走?”   “幸福小区,幸福小区,哦,”那报亭阿姨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眼睛直直的看着宴晓,问:“你不是宴成运的女儿吗?”   宴成运是自己的爸爸,宴晓怎会不知道,她点了点头:“是的,是我爸爸。”   “我说,怎么看着很是脸熟,”报亭阿姨热情的说:“你小时候经常来我家玩,你记得不,那会儿我家在你家的对门,你和我家李杰同岁,俩人小时候都皮的不行,.我记得有一次,我们都上班去了,走之前我关照小杰,炉子关着风口子,是最小档,叫他注意点,别叫谁给开开了。他也答应的好好的。   我说我怎么上班上的那么不安心呢。好在宿舍区离厂区不过三脚步路,我偷溜出来,说来幸运,幸亏我回来,那时你们几个小孩子都爬到屋顶上玩,而我那炉子里的猪蹄己经被烧焦,在我进宿舍区老远就闻到股焦味。不知是谁,把炉子的风口子打开了,要是我再迟一点来的话,只怕锅都要被烧通。   等到大家都下班来,我把这事告诉楼里有小孩的家长们。你那时被打屁股了吧?”   这事宴晓不会忘,因为她妈妈是时时拿这事来告诫她,她是多么的皮,多么的不听话,让她时时记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宴晓点了点头,要是在以前,宴晓肯定会说上几句自贬的话,还会打着哈哈说说自己那时有多幼稚。可是现在,她哪有这心情,既然她现在己经确定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她己经回到了她十六岁那年,那么她得先找到家,至于找到家后做什么,等到找到后再说,眼下最要紧的是回家。   还没等宴晓说什么,那报亭阿姨又说道:“你家现在住幸福小区?哦是是是,你家房子分配的迟,那时我家己经搬走好多年,再后来厂解散,大家联系也就更少,对了,你爸爸妈妈都好吧?”   宴晓胡乱的点着头:这阿姨,大有好好和她唠叨一番的意思。   宴晓这还分的清,她说:“阿姨,我会把碰到你的事和我妈说,不过,你看,我上初三,学习很紧张的,今天我有点晕,找不到家,你先和我说说幸福小区怎么走好不好?”   这个谎撒的很蹩足,宴晓自己怎么不清楚,但她不想再投医,不过是问个路,问谁不是问?   “哦哦,我家小杰也上初三,我能理解,能理解,你顺着下一个十字路口进去,拐弯继续走,再一个十字路口不到一点有条小马路,你拐进去,有个小区,就是幸福小区,记住,是十字路口。”   宴晓点了点头,她记下了。   宴晓告别报亭阿姨,照她说的先找到一个十字路口,很快她就找到了,她拐弯,继续走,“十字路口不到点有条小马路,是这吗?”宴晓看了看不远处的十字路口,再看看眼前的所谓的小马路,只不过比弄堂大点,可是,再看看附近,没有其他的小马路,她不能确定,正犹豫是进去还是不要进去。   正当她站在路口子上犯难的时候,看到对面走来一个看上去二十不到的男生,是的,肯定是男生,这校服她眼熟,可不是,就是她们学校的。她迎上前几步,跨过小马路口问:“请问,幸福小区是往这条路进去吗?”   大白天的,那个穿她们学校校服的男生好象被宴晓的问吓了一跳,要么。。。宴晓是感觉出了不同,不过,她没想别的,她现在能想什么,她都找不到家。   因为以她的经验,是学生,放学了,不回家,想去哪溜达?首先肯定是回家,那他在这晃悠,很明显的肯定是这附近的人,是这附近的人,那肯定是熟悉这周边环境,那熟悉这周边环境,肯定会知道幸福小区具体的位置。   男生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平静了下来,很快他说的话让宴晓吃惊不小:“宴晓,你不认识我?”   宴晓是一脸的疑惑:我认识你吗?我。   宴晓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是姜还是老的辣,这马上就能区分出来,宴晓咧了一下嘴:“看我心急的,我近视,刚在路对面看着你就觉得眼熟,就跑过来想问问,这不,一急二急的,回头就忘了,心里只记得问问问。”   那男生有点似懂非懂,他不知是点头好,还是摇头好,因为宴晓的一通解释等于什么也没说,反倒是把男生搞晕了,只呆呆的看着宴晓,不知说什么好。   宴晓当作很熟的说:“哎,你还没说呢,从这里进去是不是幸福小区?”眼巴巴的看着男生,盼着他快点把答案给她。   男生被宴晓的直视看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呐呐了半天,正当宴晓想放弃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是的,幸福小区就在里面。”一说出口,脸上夹杂的表情,让人看了,说是害羞好呢,还是惊讶好,还是莫名其妙来的好?   宴晓可没时间去研究一个外人,至少现在对她来说,这人肯定是外人喽。   ? ☆、第四章 ?  宴晓连声说谢谢,扭头准备走,走之前顺便问了句:“你说你认识我,你是哪个班的?”   男生再一次的石化,他僵着脸,脸扭曲了半天,刚想开口,宴晓此时己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人肯定是认识自己的,但自己却没多少印象,那个中的原因,宴晓不清楚,现在的她会清楚?她拍了一下头,“哦,我头昏的很,我先回家了,谢谢啊。”说完跑了起来,她就怕男生和她同路,那她,后面的事情就不好想象了。   宴晓很快就找到了幸福小区,就在小马路口进去一点的地方。   站在幸福小区的门口,宴晓思恕万千:宴晓当然知道这是个老小区,要不然以她家的经济条件,就算国家有政策可分房,能补贴多少,能找到这样的小区己经不错了,说来总是在市中心,破旧是破旧点,小是小点,但好在周边的配套设施不错,特别是近几年的发展,可以看出这个地段的黄金来。   宴晓记得这个小区她家大概是住到她初中毕业吧,也就是明年下半年。那时房价己经涨了不少,她爸爸妈妈决定乘这个机会换房,把旧房卖掉,换面积大点的,可是哪想的到,大概在她们换房后的三年后吧,小区因为一来房龄大,二来周围发展成了商业街,这里也随之身价大涨,折迁了。这让她爸爸妈妈大为后悔,可是后悔于事无补啊。   宴晓隐约的记得幸福小区三幢的方向,果然,虽然二十多年不曾记忆,她都不知道自己对这里的记忆有这么深。   接下来二单元就好找的多,那二零二室更是容易的很。   说实话,宴晓对于她十六岁时她爸爸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己经不记得,她好象记得她爸爸妈妈都己经不在原单位上班,因为早在几年前,厂子己经改制解散,工龄买断,工作自己找,生活自己按排,组织什么的,只是名义上的存在。   宴晓上到二零二室门口,她不能确定里面有没有人,还有,她有点想不通,她的双生弟弟不是和她同校不同班级的吗,她都放学回到了家门口,怎么还不见他的人影。   有个弟弟也是她现在才想起来的,因为婚后,她一直和她弟弟关系不好,可以这么说,在婚后的十来二十年里,她和她弟弟都不怎么来往,除了刚结婚的那几年。   宴晓敲了敲门,没人来开,按门铃,也是没回应,嗯,她想起来,自上学后,她是自带钥匙的,可是她把钥匙放哪了呢?   宴晓记不清自己会把钥匙放哪,正当她翻着书包,翻着口袋正翻的起劲的时候,二零二室的门开开了。   宴晓的手还伸在书包里,她抬头看去,是她妈妈董银妃开的门。   董银妃的手上还在滴水:“怎么还蹲着呢,快进屋。”   “我以为你不在家?刚才我按了好久的门铃。”宴晓看着眼前的董银妃,呵,真年青。   “我在洗衣服,早上你上学去的时候,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今天我休息,关门,我还没洗完呢?”董银妃感觉怪怪的,女儿怎么拿这种眼神看她,突然:哎哎,水都浪费了。   宴晓走进屋,关上门。   对这屋子的印象早己尘封,谁知道它会再次出现在面前,宴晓无语,好吧,出现就出现,当第一次不就好了。   因为四分之三的记忆己尘封,宴晓也就不再求助记忆,她拿着书包,凭着对八十年代居民楼的结构想象,估摸着,她的卧室会在哪。   这是一个二居室的居民房,主卧,次卧,意思上的客厅,还有卫生间和厨房,标准的二室一厅一厨一卫,只可惜房子是中间的,那个意思上的客厅没光可采,如果采厨房和卫生间的光,可怜见的,人家本来才二三平米大,有多少光?所以厅客名叫客厅,也只是个摆设,放着该是客厅放的沙发,其实是滥竽充数。   宴晓心里有数的走向和客厅连着的那个卧室,残存的记忆叫嚣着告诉她,没错,是的,这是她的卧室。   卧室布置的很简单,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椅子,再就是书柜和衣柜,再无其他,除了可以从被子上看出这是女孩的房间外,再无可看出这是女孩房间的东西。   宴晓走进房间,关上门,把书包扔桌上,扑倒在床上,她不想再动,她得好好的想想。   记得很多小说书里描写什么地狱火,什么孟婆汤,彼岸花,曼珠沙化,宴晓觉得自己从来就是个无神论者,什么妖魔鬼怪对她而言,皆不可信,但要是电视上出现一只鬼,她还是会感到害怕,细一想这两者之间好象也没多大联系,所以信着自己的不信,害怕着自己的害怕。   问题是现在自己遇到了想不通的事,她这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要说在梦中,梦总该会醒的,难道有人做着梦,在梦中还一直置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凭自己四十岁的做梦经验,好象从没出现过这种现象,所以有不是做梦的倾向,当然那南柯一梦,黄粱一梦,好象人家做的也很长嘛,一生,老死为止。但要说不是做梦,可怎么没有如前辈们说的那样,黑白无常拿铁链来捉人,阎王见上一遭,或者天上游上一游,总不可能象现在,闭眼睁眼间,就这么转了阵地,还分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晓,晓晓你在房间里吗?”董银妃隔着门喊。   宴晓翻过身,把被子从身下抽开,头枕枕上,“哎,我在,有事吗?”面对这么年轻的妈妈,宴晓有点叫不出口。   迟疑的问:“在做作业吗?”   宴晓胡乱的应了声:“噢。”   “那你做作业看书吧,我做饭了。”   “噢。”   宴晓继续理思路:这么设想,假如这是做梦,看这情形,有南柯一梦的势头,长,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是该好好的从现在开始,好好的做一回,还是顺其自然,那就是如’上一次”(暂且叫作上一次吧)一样,是两种选择,假如不是梦,那就是重活,时间倒流,或者说重生,那也是两种选择。反正都是重新过一遍,活出自己想过的生活,还是活成上一次那样的生活。宴晓很是迷茫。   事实是,她没有更多的先择,如果说上一次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难道是她愿意活成那样?也不是。   如果说她想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可是现实容不得她这么做,要不她何至于上一次活成那样。   宴晓被自己绕来绕去绕的思路混乱,说来说去,她还没从以前的记忆中转过来,她还没闹明白,老天把她拉回到少年时期,有一个条件于她是有益处的,她年轻了,有的选择了。未来的路毕竟己走过一遭,就算前景可坎,于她,只要错开错路,总会好过上一次,如果没有,那么,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此生亦可无悔。   宴晓不是想不通,上一次她己深深的后悔,现在机会摆在面前,她还是在犹豫,如上一次一样。   如果说上一次十六岁的她活的糊里糊涂,那这次十六岁的她该会不再糊涂吧?   上一次每当她觉得痛苦无助的时候,是多么希望老天能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那时她想,要是老天能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定会好好的为自己活一次,不再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些无用功。   可是当机会真的到面前的时候,她很矛盾,她觉得自己的心肠不够硬,她犹豫了。   宴晓迷糊着,竟睡着了。   “你怪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你以为我想这样,我不也是尽力了。”陈树吼着,额上青筋突起。   宴晓轻蔑的在喉咙里一哼:”“这么说是我拖累了你,是吧?”   “够了,宴晓,我烦了,每次这样,绕来绕去这几句话,你不烦,我烦了,厌了。”   “我是多么高兴和你吵啊,我心情很好,我,我,我这不是有毛病。。。”宴晓眼泪糊了眼,她抬手擦了把脸,惨笑着:“你后悔,我更后悔,呵呵,是啊,勉强在一起会有好结果,为了小孩又怎样,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这样,也算的上。”   “对,怎么算不上呢,你看,你又文绉绉的来了,算了,我不想再说了。”陈树扶了下额,转身走向门口,马上人影消失在门口,接着“呯”门被关上。   屋里又只剩下宴晓,宴晓扶着墙,走进卧室,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心好象被绞着,快走到阳台门口的时候,她连扶着墙都走不动,她慢慢的倒向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很想打开阳台窗,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她真的受不了屋子里郁闷的空气,她难受,说不出的难受,眼巴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阳台窗,眼睛越来越模糊。。。。。。   ? ☆、第五章 ?  “宴晓,宴晓。”有人在喊她。   宴晓抬了下额,睁开眼:是陈树?但面前的人影放大,再放大,是妈妈。   宴晓的舌头不灵光,那个“妈”字就在喉咙里,可是任她怎么用力,就是叫不出口,为如此年青的妈妈,为以前的种种,她说不清,只知道自己叫不出口。   在董银妃眼里,宴晓怪怪的,要是在平时,这个时候不可能会睡着,初三的学习有多紧张,哪有时间睡,晚上都恨不得不睡,她多次和她说,要劳逸结合,可是没效。她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候,多一分是一分,但。。。   “怎么啦?是不是累坏了?”董银妃关切的问。   宴晓还是迷茫:“怎么啦?”   “吃饭啦,就等你了。”   宴晓转头看向窗,这时,她才发现,天己经黑了,屋里的亮光是灯光:“吃饭了?”   董银妃拍了下宴晓的手:“快起来,起来吃饭,要是真累了,今天早点睡。来啊,就等你了。”   董银妃说完,走出了房间。外面马上传来:“怎么还不出来?”是男音,未成年的,宴晓随之一想,不用说,是她弟弟宴帅。   然后一个男中音:“在看书?”   “我看是累坏了,再等会,我己叫醒她了。”   “噢?”   有筷子敲打碗的声音。   然后是嗔怪的话。   宴晓坐起身,闭了下眼,再站起来,感觉脑子胀胀的,但下意识告诉她:吃饭。   走到客厅,餐桌就在客厅和厨房连接处,很小的一张,要是家里来个把客人,挤着才能坐下。   宴晓在剩下的那个位子坐下,饭己盛好,她拿起筷子,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榨菜肉丝,皎白肉丝,红烧肉,排骨黄豆汤,无从下手,就这么擎着筷子,然后,挟了一筷榨菜丝,再然后就咬着筷子,看着菜,没再动作。   宴晓对面,宴帅则哗哗的吃的那叫一个爽,饭里放上汤,就着皎白,扒着饭汤,哈,再哗哗,马上现碗底。   董银妃:“慢点,吃的这么急,有人和你抢。”看向宴晓,后者正咬着筷子:“晓晓,怎么啦,不合口?不会是病了吧?”   宴成运听到董银妃后面那句话,正呡着酒,后,看了眼宴晓:“再不想吃,还是得吃点。”继续吃自己的。   宴帅又去盛了一碗:“妈,今天菜不错,我有点撑了,可还想吃。”   董银妃抬手想敲宴帅的头,随一想,儿子都和她一般高了,这动作,还当他六岁:“别吃的胃难受,想吃,明天妈妈再做,听话,饭倒一些我碗里,”   “不要,我能,我年青人,力壮,马上就消化了。”说着放下饭碗,抬起手臂,做了个拉肌肉动作:“看到没,浑身肌肉,吃了才有劲。”   董银妃笑着看着宴帅:“就会淘气。”   宴晓咬了半天筷子,后舀了点汤,就着汤才勉强把饭灌进嘴里,完毕:“爸爸妈妈,我吃完了。”说完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出来到回去,十分钟。   董银妃看着宴晓的背影,那种怪怪的感觉再次袭来。直到宴晓的身影进入房间,这种感觉才消失。   董银妃:“帅帅,你看你和你姐姐,中和一下多好,晓晓是看书看的累坏,你倒是玩玩的累坏。”   “我也想把书读的好点啊,可是我捧起书头就会痛,妈,真的,头很痛啊,这叫我怎么看的进。”宴帅扒的哗哗响。   董银妃再不爱听宴帅说这话:“我叫你好好读书,你都拿这个理来搪塞我,你头会痛,玩就不痛,书和你有仇是吧。”   “我看是。”厚皮猪说。   “我真恨不得敲醒你,越大说话越没分寸。都己初三,我不知道你书不读了能做什么?进厂,做小工,还是。。。说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自宴帅进入初三以来,董银妃多次提到这个问题。   “别人没饿死,我总饿不死的吧?”   “饿不死,饿不死,你的目标就是饿不死这么简单?那做个乞丐就好了,我们费那么多劲养你,给你读书?”   “不不不,妈妈,乞丐也有百万富翁的,如你所说,那我是百万富翁了,这,我怕我做不了。”   宴成运敲着桌子:“正经点,说正经事呢?”又呡了口酒。   宴帅乘宴成运呡酒的时候,做了个鬼脸。   董银妃:“没大没小,我们说的话,你听进去点,以为永远是小孩子,不用长大的,我们也会有老的一天。”   这种话出现,宴帅知道长篇大论就要粉墨登场了,他几口扒完饭:“我回房间了。”   因为只两室一厅,宴成运就把阳台改成了宴帅的房间,男孩子嘛,生活简单,将就着就能过去。早上把床折起,晚上拖开睡觉,看书,作做业,可以去宴晓的房间,只不过,这些他都用不上。   董银妃摇着头:“这可怎么是好,明年,姐弟俩都毕业了,照宴晓的成绩,就算进不了十八中的高中部,十六中是没问题的,宴帅才是我们的大难题,你说不给他读下去,初中毕业能做什么工作,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他初中生,如果议价去买,得多少钱,三年下来,又得多少钱,去读技校,我怎么放的下心,二幢的刘春香你记得不,以前我们同一厂三车间的文书,她的儿子,前几年就是上的技校,书没读进多少,把女同学的肚子搞大了,你说这事,这事如何是好?”   宴成运把酒杯放一边,接过董银妃盛来的饭:“那你说?”   “我就是想不好,犯难啊,我们俩人一个月才挣多少钱,吃过用过才剩多少,我是真恨不得一分掰成两分来用,可能吗?”董银妃己吃完饭,她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才好。”   宴成运不吱声,默不作声的扒饭。   宴晓回到房间,不开灯,胡乱的扯过被子盖身上,装睡也可以说,睡不着也可以说,她还没理出头绪来,她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隔壁,宴帅发神经般的在吼着,产生很多噪音。   宴晓把被子蒙头上,只露出两鼻孔,耳朵这才好受点。   “帅帅,喊什么,小声点,要不邻居们该来敲门了。”   开门,关门声,噪音才小了点。   在黑漆漆的房间内,宴晓睁着眼睛,窗帘没拉上,有光透进来,隐隐约约的。宴晓渐渐适应了房间里的黑,好象有光心里就有了安慰,思路也清晰了起来,脑子也没刚才那般生痛。   至所以她会矛盾,会不相信现实 ,实在是上一次给她留下的记忆太深了,深到令她没有安全感,就算她现在重回亲人的怀抱,可,曾经的一切,哪是一瞬间就能改变的。   宴晓自己给自己暗示:我不能老这样混沌下去,我必需有个选择,不管哪种,总得选一个。   好了,现在既有了想改变它的决心,那么来吧,命运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哪能就这么轻易让它溜走呢。   一生不是一次选择就能决定的,宴晓自己对自己说,但总有个大概的方向吧。宴晓决定:改变自己命运还得靠自己,上一次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有自己才能把握好自己。   她暗下决心:现在首要的是把书读好,自己现在才十六岁,就算想做事,有能力做,谁会相信一个小孩,以后的事以后最说。再一个,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快乐起来,上一次的自己压抑的太痛苦。   第一目标己立,宴晓的心安定了些,不过有个让她为难的是,上一次初三时的自己,成绩在班里是中上,十名左右,那时的自己并没有尽力学习,只是按部就班,不曾化全部心思在学习上。   可是现在的自己是一定要把成绩提到一个高点,那么明年就能进好的高中,那么以后就有机会进入大学,这一次,她再不能为所动。   而这中间的问题是,现在的自己说好听点不是文盲,实则是读的书己经还给了老师,把成绩提上去谈何容易,离中考全部算在内不过八个月,而要把整个初中三学年的知识全部学习一遍,并且要学精,难度有多大,宴晓心里有数。   宴晓暗握了一下拳,对自己说,你一定行,你就努力吧,不成功就成仁好了,大不了重来一次上一次,再坏不过如此。   对呀,宴晓都忘了,曾经十六岁的自己可是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哪是现在表现的暮气沉沉的老少年,对,从明天开始,那个阳光的自己一定要把她拔拉出来。   宴晓决定,今天就待遇好一点,睡个安稳觉,就当给重生的自己压惊,明天,明天就要开始黑暗救赎运动的第一步。祝你成功,宴大人,你一定要加油哦。   ? ☆、第六章 ?  可悲的是,宴晓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不断的对自己说:我不要再回到上一次,我要重新来过,我要重新活过,我要重新活过。如复读一般,没有开始,没有结果,有的是一遍一又一遍的重复。   当第二天宴晓被生物时钟叫醒的时候,她的脑子里还在叫嚣着我要重新活过这句话。她一再的摇头,试图把自己摇醒。   天才亮,是啊,十多年养成的习惯,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过来的。   宴晓没动,盖着薄被,闭着眼,昨天没拉窗帘的窗户隐隐透进一缕光,那是太阳破晓前的最后一博的希望所在,再过会儿,它会整个的跳出云海,开始一天的工作。   既然想着要重新开始,那么最好不要去想上一次的事,抛开一切重新来过,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好好的过好这一世。   想到此,宴晓再一次的心理暗示自己:抛开过去,重新开始,我一定可以。   看了看放在床柜上的闹钟,己是六点。   宴晓利索的起床,叠好被子,跑到卫生间洗漱。   当宴晓再次出现在客厅的时候,董银妃己在叫宴帅起床,一个却半天也没个回音。   董银妃把阳台门敲的“砰砰”响。   最后回答她的是“吵死了”。   “上不上学了,会不会迟倒?”   “知道了,知道了。”   董银妃回到客厅,看宴晓己在吃泡饭,她就走进才三平方的卫生间,开始洗衣服,   宴晓吃过饭抓起书包走出家门的时候,宴帅磨磨蹭蹭的,揉着眼睛摸向卫生间。   当宴晓再一次回头看客厅,伸手拉上门的时候,董银妃不是很清晰的声音从卫生间传出来:“最后一年了,你就不能象样点?”宴晓拉上门。   第二遍凭着记忆走这条路,宴晓很快就到了学校,当A市第十八中学几个大红字出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心中有不小的激动。   “宴晓。”有人在喊她。   宴晓回头,一个男生,宴晓对自己说:在这个学校里,可以这么说,除了宴帅,李芬,她谁也不认识。   因为不确定,宴晓怀疑叫她的男生可能是自己班上的,唉,这十多年前的同学,说老实话,她的记忆早己模糊,以前读书时候的照片什么的都己泛黄,有的连人面都看不清,加上那时的照相水平比之现在,可想的差。宴晓稍微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微微笑,等着来人的下句话,她的应对是,如果对方和她说话,她就打马虎,如果对方没话说了,那这个微笑算是送他的,不是说礼多人不怪吗。   来人笑着打招呼:“早啊。”   宴晓老样子:“早。”   来人问道:“你昨天是不是病了?”   因为两人现在是近距离,宴晓才发现来人原来是昨天遇到的那个男生,好在宴晓现在是一张老脸:“呵,还好,就是有点头疼发烧。”   昨天的男生脸上马上露出关切样:“好了没有?”   宴晓一脸的轻松样:“没事,回家吃了药,早好了。”   昨天的男生好象有什么放下心头一样:“哦,那就好。”   说话间,俩人己经走到了教学楼前,宴晓己无心和昨天的男生对话,她搜索着她的教室,三楼不会错,是第四间教室,还是第五间呢,说实话她有点记不清,一直以来,初三四班是第五间还是初三五班是第四间,上一次的时候,宴晓也对这感到头痛,为这个,李芬老是取笑她,别看你读书行,这个怎么就不行了呢?   宴晓多半是撇着嘴,不以为然,哪次她走错教室?有时,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得了强迫症,为什么非得把两个问题一起拉出来呢,用李芬的话说,你要是搞不清,只要记住自己的教室在第几间不就行了,简单吧?   简单,当然简单啊,可是得了强迫症的人,哪是说说那么简单呢,要不还叫这个名?宴晓是这么对付李芬的说法。   宴晓要是这么说,李芬就肯定会说宴晓是强迫症加偏执狂。   要照你这么说,我得进六院?   呵呵,六院是儿童,你是儿童?你得进七院。   李芬说的爽快,宴晓爆她的栗子也爽。   最后换来的是前后座的白眼和一声神经病。   宴晓想到此,不由的笑了起来,一边站着的昨天的男生为宴晓莫名其妙的笑给搞糊涂了。   其实在宴晓想往事的时候,昨天的男生在问宴晓:“这次月考你考的不错。”照他对宴晓的认知度,宴晓说什么也会谦虚上几句:“还是你好啦,这样的话。”   哪知他看到的却是宴晓莫名其妙的笑,他呆呆的看着宴晓,对,他喜欢她。   俩人间的“互动”不过分钟内的事。   从他们旁边走过的学生不少,有的超过了还回头来看:怎么回事,也太那个了吧,好大胆,敢无视,这是不认识他们的人的想法。切,郎有情妾有意,都赶上未班车了,兄弟,这是有点了解内情的人的想法。喂,杵着当门柱啊,这是李芬在喊宴晓,喊了宴晓还特意看了眼宴晓旁边的男生。   宴晓被李芬拉走,边走边听着她的唠叨:什么你又得强迫病了,是不是发展到偏执狂的份上啦,你怎么和那人搭上啦,不是说嫌弃的吗?一大堆,如五六十岁的大妈,没完没了,走到教室门口上,差点刹不住,门内一步之遥,一位年青漂亮的女士威严的站着,面向教室内,巡视样。   宴晓当然是己不大认得,搅动记忆,好象是英语陈。   李芬捂住嘴,模糊不清的:“英语陈。”然后正色,放开搂着宴晓的手,一步一步走进教室。   残存的记忆告诉宴晓,英语陈是个严厉的女士,在未婚行列中,可以说是个角色,对班上那些调皮捣蛋的男生,很有一套,捣蛋鬼们在她的课上都不敢动手,最多趴着呼呼。   教室里的人不是很多,宴晓估计了一下,占位子的三分之一,也是,她出来不过六点半,走路化去十多分钟,那现在是六点四十分左右,到教室这个人数很是合理。   把书包塞进桌肚,翻出英语书,打开,她怔住了,现在的她,不认识英语字,英语字也不认得她。宴晓深深的叹了口气:哪怕装样子,她都装不了,怎么办?看来今天她又得装逼了。   宴晓当作看书的样子,书站课桌上,眼睛正视书。   李芬很是纳闷,她己经观察宴晓好一阵子,哪个英语早自休,谁谁不是大声朗读,要是宴晓昨天不对劲,她可以当她抽风,这家伙难得也会抽几下,可连着抽,凭她对她的了解,好象没有过。   李芬大声的读着英语,其中有几个单词她背过忘了,读的时候,差点没把她噎死,不过,英语陈在,她得装门面,她是英语不好,但要是她不装门面的话,英语陈是不会放过她的。   李芬眼看着英语陈从她们教室的第二个窗前走过,朝着隔壁而去,她戳了戳宴晓,坐低身子,斜着眼说:“怎么回事?”   宴晓是心里有鬼,但她装作不懂:“什么怎么回事?”   李芬快束的点了一下宴晓的脑门上 ,回归正位:“怎么不读英语,早上怎么和方旭泽正大光明的站在教学楼前,你什么时候胆肥了,不要说你以前不会这么屌,你明知道方旭泽好象喜欢你,你还和他站一块,外加说---话。”   “兴师问罪。”李芬绝对是在兴她的师,问她的罪,什么情况,宴晓把李芬的话脑内一分析,她得出来的是,一问她怎么不读英语,她不认得英语字,这话她能说吧?二问她有问题,明知对方喜欢自己,还得瑟的说话,难道想来一场那叫啥,宴晓觉得自己是窦娥,她一点也不明白情况,好吗?   宴晓觉得自己还是不辨护比较安全,有些事,上一次她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虽然古语有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但她也知道,我不动敌不动,我一动,敌跟着动。所以,她决定,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纳闷去吧。比如李芬。   不过,现实让宴晓明白,该出手时就出手,早出手早胜利,   宴晓不作声,目不斜视,装作在看英语书:“我现在改了新的学英语方法。”   李芬“哦”。愣是她盯着宴晓看,宴晓就是不转头看她,这很是让她郁闷:要是换昨天前,不,哪怕是昨天,宴晓是不会这么对待她的,肯定是昨天回家后,谁给她洗了脑子?莫非是方旭泽,不会,宴晓她不知道方旭泽喜欢她,可是,俩人算是认识,属点头之交,怪就怪在今早上俩人会站在一起说话,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审审宴晓。   李芬是想的好好的,可宴晓没给她这个机会,宴晓可以说是发呆的坐在教室里一整天,当然,她用心的在上课,学知识,奈何大厦从来就是平地起,现在她可是半吊子,任她把耳朵屎挖了又挖,可她的眼前还是一片黑。上课的时候,她好险,差点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真要被叫到,她,她,该怎么办?   宴晓一整天里,除了上课就是在谋算怎么把学习从头学起来,昨天她是想好了要好好的读书,但,嘴里光喊口号书就能读好了吗?不行,她得从初一学起,宴晓想到此,她有点庆幸,上一次,她虽说没高中毕业,但,孩子的学习,她从来是参予的,加上本身底子还行,虽然忘的忘点,她自己给自己这样评估,要是从初一的补起,她是可以把学习搞好的。   宴晓在心里为自己加油呐喊,以至于李芬被她抛在了脑后,虽然李芬明明就坐在她的旁边。   李芬要是早上就知道宴晓一整天都是这个德性,她会自己拎的清,不去招惹宴晓,害她多情,无用功做了一天,到的放学,宴晓才回她一个甜甜的笑,可要是她知道这个笑不是真的送给她,她肯定会破口大骂:尼玛老娘变成情种了。   ? ☆、第七章 ?  放学铃一响,宴晓第一个冲出教室,惊的想和她并排走的李芬不由后退半步,什么情况,她们这是要冲锋献阵去?   初三刚开学,班里有同学,没响铃就整理好书包,一响就冲出教室,这一切被班主王都看在了眼里,行,放学了那子弹己射出,是追不回来,明天,我就不相信你明天不来?   第二天,上午平静,无事。   下午正式课前是一节十五分钟的读报课,因为初三了,学习紧张 ,再说,等到中考的时候,考试里时事还有不少分,这么紧张的学习时间里还要去关注时事,是件很让人困惑的事,因此,学校决定从初一培养成习惯,读报课由此产生了。   初一初二的时候,这读报课大家用来做作业,班主任会挑比较出挑的时事来读给大家听,要不由班长大人读,反正总而一句话,这节课从没浪费过,合理的运用了一分一秒。   这不,铃声才响过,班主王捏着一份报纸走进了教室,她扫视了一下教室,找到目标,很是严厉的看了他一眼,对是这个他,此他,男一米七几,学习一般,品德一般。   这个他感觉到了班主王对他的注意,他可不敢多想,会有什么好事到他头上,二年了,整整两年了,班主王从没对他青眼有加过,今天他也想不来。   他不由自主的调整坐姿,生怕一点点瑕疵触到了班主王的天威,可是,没人告诉他,己经来不及了。   班主王“咳咳”两声,扬了扬了手上的报纸:“在读报纸前呢我有些话要对大家讲。已是初三,学习相对于初一初二,那是没法比的,大家应该明白,从来刀是用在刀刃上的,所以,大家以后更应把心思放到学习中去。这里我要点名批评我们班上的一位同学,放学铃还没响止,他己经出现在操场上,那么请问,这位同学,你难道是等在教室门口等着放学的吗,是不是这样呢,不是这样,为什么其他同学至少是响铃止了过后才走出教室。”班主王说到此,停顿了一下,引的学生们人人自畏,再就是和同桌对视:在说我吗?   班主王接着说:“我要请这位同学站起来,我本来想啊,都己初三,我们都快成年了,成年人的话,那是有自知之明的,是吧?要不是做的太过份,我还是想把同学们当成大人来看待,但是,我再一想,学业有成,也是我和同学们在三年的相处中的一份小小的祝福吧,所以呢,我不得不把这位同学揪出来,目的是想让大家引起重视,学习是我们学生现阶段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徐江滨。”   徐江滨红着脸站了起来,得到了全班同学的仰视,真是威风啊。   李芬不能见死不救,她一把拉住宴晓:“壮士,请留步。”   宴晓甩脱李芬的手,向前跨出一大步:我很忙,时间不够用,你知不知道。   李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宴晓走出教室门,走向楼梯,下去,再下去,她呢,缩在讲台边,等时间,其他的同学有点悲哀的瞟着李芬:见死不救,自求多福吧。   李芬也没缩多久,她心里数着数,觉得差不多,冲出教室,趴阳台上向下看,希望看到的是美好:当然是美好的,宴晓和方旭泽一起向校门口走去。李芬一时心急,欲追,但没跑几步,她明白过来,除非她跳楼,要不只能明天再说,或者还是明天再说吧。   话说宴晓火急燎燎的奔下楼,走出教学楼,正想加快脚步,缩短时间,抓紧回家。   “宴晓?好巧,又见面了?”   宴晓寻着声音随便瞄了一眼,见是方旭泽,笑了笑:“嗯。”算是打过招呼,但她赶时间,没心情顾及其他。   方旭泽笑了下说:“我们是同路,一起回家吧。”   宴晓点了下头,走自己的路。   方旭泽走的也不慢。   宴晓只记得走过的路,她也只能走走过的路。   方旭泽家不在宴晓她们小区,不过,离幸福小区很近,就是隔壁的文苑小区。文苑小区和幸福小区是一条路进去,只是再进去点,当然能说的上俩人是同路,并且是千真万确的同路。   因为宴晓走的快,方旭泽也跟着走的快,他想和宴晓说几句话,哪怕一句也行,可是,看宴晓的架式,哪是刚才嗯答应的那回事啊,她分明是走自己的路,让他加速。   当一个转弯拐过后,本来是该往那边走的,哪想宴晓却一直走了下去,方旭泽:“宴晓,你不是回家,有事?”   宴晓觉得方旭泽问的奇怪,她不回家能去哪?“我当然是回家,放学了不回家,想去哪?”   在得到宴晓的回答后,方旭泽小跑几步:“可是这不是回家的路,要是你这么走也走的通,但己是绕了路。”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怎么啦,每天走的路,今天不知道怎么走法?   宴晓站住,不信的看着方旭泽,人家没有开玩笑的痕迹,再说,凭什么和她开玩笑:“不是回家的路,是绕路了?”   方旭泽点点头。   宴晓反应很快的说:“那你知道我家在哪,哦,对了,我昨天,呵呵,我都快搞糊涂了。”宴晓觉得自己这样绕来绕去太绕口舌了,她捂了下嘴,“那我还是跟着你走好?”   这是个常识问题,不能跟陌生人回家。好在他们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没有往别处想,也想不了别处去,大家都是认识的,(这是对方旭泽来说)能往哪想去呢?宴晓是因为她只想着赶快回家,她要来不及了。   到达幸福小区的时候,宴晓连连说谢谢:“这下我记住了,谢谢哦,要不我可走冤枉路了。”   方旭泽很是异样的看了眼宴晓,后者没工夫细辨,也可以说,宴晓不去想现在她没心思想的问题。方旭泽说:“怎么这么客气。”本来他还想再说几句,开头是想路上俩人能说说话,后来因为宴晓走的急,走错路,没说上什么话,现在是人家没心思和他说话,他这点眼见力还是有的。   宴晓摇了下手:“回见,我进去了。”不管方旭泽有没有回音。   方旭泽意思的摇了下,他摇的是及时,但宴晓己转身,她背上又没长眼睛,可不是?   宴晓回到家,直奔房间,把书包一扔,开始翻箱倒柜,她得先找书,把初一到初二的全部课程的书找出来,按轻重分类别放,再归划下哪些该看,哪些重点看,哪些得买辅导书来学着做。   当宴晓好不容易找到藏书的柜子的时候,董银妃下班回来了,她去了趟市场,买了几个小菜,经济紧张,饭还是得吃,否则就不用活下去了。   “宴晓,你翻的这么乱,找什么?”   董银妃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屋子里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她想着这个时间,孩子们该是放学到家了,不可能是贼进了家门,又一想,俩孩子到家了的话,应该是好好的在做作业,翻箱倒柜,又是为哪般,她想不好,所以她开门的时候,是轻轻的开钥匙,她想的是,万一是进贼了呢,那她还有转寰的余地,哪怕喊人,也来的及。   哪想她偷偷开门看到的是宴晓在翻箱倒柜,她不明白,要说初三复习吧,还早,那是怎么回事?   宴晓是头也没抬:“找书啊,初一到初二的,我要全找出来 ,反正是要找出来的,现在找一样。”她不好说,我要从头学,那董银妃就会问,那她是说实话呢,还是继续编故事,要是又说不通,难道再接着编?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一句谎话得用十句谎话来圆,那十句谎话呢?宴晓不想想下去。董银妃想想,也是,不过差几天的事,孩子既是这样想了,这般做了,她有必要干预?   董银妃说:”找全了,把剩下的书放回去。我做饭去了。”   宴晓:“知道了。”   宴晓按每科第一册到第四册这样,一叠一叠的归类,差不多把书都翻遍,她才找的八八/九九。   宴晓把准备要学的书放到书桌上,再把不用的,码齐,塞进柜子里。她拍拍手上的灰,看着书桌上的一大堆书,要说不犯怵,那她是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词。   从初一学起,宴晓觉得应该制一张计划表,按部就班,做事最有效率,要不,死狗瞎猫乱抓一通,时间过去了,效益没有,不要说白忙一场,于事也无补啊。   宴晓算了一下,离春节的话,还有实足四个月半,每科四本书,六科,必需每科一本一个月内看完,后一想,这样算不对,如果不抓紧把以前的学完,她现在学的一懂不懂,那怎么行,到的明年,别人都在复习,自己还在学习,明显的就会输上一大截。   宴晓又想了一下,觉得,社会,还有语文,英语,多看看,多背背,估计不会有大问题,重点是理科,得好好看书,好好做题。再一个时间按排,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白天尽量学好当天的,晚上的时间用来学以前的,早上必得早点起床,背语文,英语,看社会书,只有这样,才能把忘了的补回来,成绩才能提上去,才有可能考到好的高中,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要不,只怕连上一次这样的生活也捞不到。   宴晓的心,如在磨刀石上,她自己给自己磨着,只有把心磨尖了,才有血心用功学习。   宴晓用计算器算了一下一共有多少页纸得看,她是分文理科来算,再按着,先易多看点,后难少看点的原则,强制性的大致的给自己定下了每天必看到的页数,每天只有把这些任务做完成了,她才能睡觉,要不,她有点怕自己,虽是立下了目标,但必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完的事情,她怕自己没有恒心,半途而废。   此时,客厅里传来了说话声,宴晓知道,是她爸爸下班回来了,她爸爸在超市做配货工,一天十二个小时,辛苦是可想而知的。   ? ☆、第八章 ?  事情都是这样,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只有做过的人才会知道。   宴晓翻开数学初一第一册,书的旁边备有草稿纸,还有笔。她准备先看,再按课后的练习做,如果简单的话,马上进入下一部分,如果不易理解,那么就需做课外习题来加深理解,步骤想好,那么只要按着步骤做下去就行了。   董银妃坐客厅里,晚饭己做。她看了看时间不算太晚,宴成运也己经回家,现在在卫生间洗澡,只是宴帅,到现在还没回家。董银妃再次的看向墙上的时钟,指针己指向了六点半,她嘴里忘叨着:玩的忘神了,不知道要回家啊。   宴成运走进客厅,董银妃念叨的话他怎么没听到,问:“这孩子,怎么我们的话不爱听呢?”   “是啊。他们两个,均一下就好了。晓晓是太刻苦,帅帅全无心事,我看,比幼儿园的小朋友还没心事。”   “不行,晚上他回家来,得再好好说说他,这样下去怎么行,高中不想,技校的文凭怎么也该有一张吧,初中毕业就出去工作,能找到什么活?路口发传单吗?”   董银妃叹着气:“可愁死我了。厂里大家说起孩子,人家都八自己家的孩子做什么,做什么,要么学习好,否则就是工作找的好,我呢,不好开口,我说我儿子初三了,放学还不知道回家?怎么大人的话就不爱听呢,真是想不明白,现在的生活条件这么好,不受苦,小孩子就不想上进了?”   “啪 ”开门声,然后“砰”关门声,“饿死我了,妈妈,开饭了吗?”宴晓甩掉鞋,套上拖鞋,把书包扔沙发,喊道。   董银妃让开,要不,那书包可就会扔到她身上:“这孩子,还知道饿了回家找吃的?”   宴帅一屁/股坐到饭桌前,伸手就去捞。   “先洗手,多大的人了,还这样。”董银妃拍宴帅的手。后者嘟哝着,不快,拖拖拉拉的走向厨房:“不就捞一块吗?”   董银银妃敲宴晓的门:“晓晓,吃饭了?”然后,侧耳听动静。   半响,“哦。”再没声音。   董银妃:“吃饭了?”   宴成运拿了酒瓶和酒杯己经在自斟自饮,倒上一杯,眯眼呡上一口,细一品,挟一筷子菜,人生不过如此。   宴晓坐在饭桌前,默默的吃着饭,她的思想还在刚才的题上,她以为,初一的应该很简单,可是在看了几页后,才发现,没有她想的简单,不过,她没气馁,万事开头难嘛,如果通过了瓶颈,她想,她能学的顺利。   宴晓不旁及的吃着饭,吃完:“我看书去了。”   董银妃咽下嘴里的:“才吃完,休息下,一天到晚的看,也会累的。”董银妃可是看的很清楚,宴晓从昨晚开始,看书更是看的用功,回家进房看书,就磨在房间里,动都不动一下。要说以前吧,是用功,可没有现在这么有功。   就说吃饭好了,那可是话了不少的,不定和宴帅呛上几句,但是,从昨天开始,怎么两姐弟,一句话也没说过。   董银妃看看吃的狼吞虎咽的儿子:“你又和你姐吵嘴了。”   含糊不清的,“哪有,我们连话都没说过。”   “是不是你又惹你姐了,她不理你?”这是宴帅平时最爱干的事。   “真的没有,妈,你信我,她这几天神神叨叨的,理都不理我。”事实哪是宴帅说的呀,他是自己玩的没时间,不过,宴晓也是没理过他,俩人从宴晓回到十六岁后,只打过几个照面。   这个问题解决了,董银妃:“好,这个就不说你了。我又得提醒你,你到底要不要上高中了,是不是初中毕业了就去工作?”   “咳咳。”   “慢点,别咽着。”董银妃拍拍宴帅的背:“谁和你抢了?”   “我不是还有一年吗,妈,你怎么现在就说工作的事?”咳咳,我这是被你吓的,哪是吃的快咽着。”   董银妃一副你活该的表情:“你还知道你还有一年啊,我以为你这个样子明天就毕业,准备去工作了呢?”董银妃没好气的说:“既是知道只一年,不好好在家看书,放学,跑哪去了?”   宴帅被问的说不出话来,心里嘀咕着:我好不容易长高,我容易吗,我不就是多打了几个篮球吗?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要不,不说还好,顶多被说几句,要是顶嘴,那是几十句。不能出声,千万不能说声。宴帅默默的扒饭。   后:“我饱了。”推开饭碗,准备溜。   “坐下。”宴成运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董银妃嗔怪的看了宴成运一眼。   宴帅吓了一跳,乖乖的坐下来,拿筷子,沾了菜汤在桌面上画圈圈。   宴成运也不喝酒了,董银妃去给他盛了碗饭来。   宴成运说:”刚才你妈说的,你听进了没有?”   宴帅答不上来,刚才妈妈说的话,他光顾着对嘴,哪有听进去,画圈再画圈。   “行,我问你,再一年,明年的这个时候,你想做什么,自己有没有想过?根据我对你的了解,高中你是肯定考不上的,技校,叫你考,估计也是个问题,当然,听说现在最差的可以直接送去,你,是不是想这样?嗯,再混上个一年半载,出来,那时,你不想工作,也得去工作,二十了,不是十八岁就是公民了吗?怎么,这技校出来,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你爸工作的超市常年在找配货工,不要文凭的,你要不要做?”   “不做。”   “不做,那你说,你要文凭没文凭的,想做什么工作,流水线上的工作?其他的不说,你妈仓管的工作,那也得有个文凭,你会做表格,还是会做软件?亦还是会做手工帐?不会吧,那你说说,你能做什么?你以为进了技校,能找到象样的工作了?这不过是因为你们年纪还小,让你们多混几年。”   宴帅画的圈己不象样,他的心乱了,他哪这么具体的想过,对,他爸说的对,他是这样想的,混张技校的文凭,到时,毕业出来找工作,总不成问题吧。   “现在大学生多的不得了,你一个技校生,想出来有口好饭吃?要是说你想学技术,那我倒还相信你一点,不过,看你这屌而郎当的样子,象是会吃苦吗?现状我己给你剖明白了,来,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啊呀,不是还有一年吗?急什么?”宴帅被说的一点面子也没,他跳起来,急呼呼的说,逃到房间门口,把身子藏进房间里,只伸出头来:“以后,以后再说啦。”缩回头,“砰”关门声。   宴成运被气的不成:“你看看,都是你宠的,不象话,好好的和他说,听也不要听,也不知道象谁,慈母多败儿。”气的嘴里的饭粒乱蹦。   董银妃能说什么,宴成运一半是说对的,她宠儿子是事实,但,责任是她一个人的吗?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儿子不象样子明摆着,宴成运会气成这样,也能让人理解,她只是劝解道:“都这样了,能怎么办,辟如这么想,孩子健健康康的这成了。”   宴成运没好气的说:“还能怎么想,这是最基本的。”   董银妃叹了口气:“你刚才说的,我真不想听,一个技校生,还不如我们那时的小学生呢?不过是一群人关在学校里,混日子。出来,比初中生会好?哎,成运,要不我们让他进高中吧,重点的肯定是不行,差一点的,要求就不会很高了,到时大学进不了,高中生总好过技校生?”   扒饭:“人家是差几分才买,就他的成绩,那得多少钱?再说了,进去他还是混日子,糟塌钱?我们自己挣钱有多辛苦,你不知道?”   董银妃怎会不知,“但为了孩子,有什么办法。”   “再说吧。”   “要早下决定,这议价生名额有限,不是谁出钱都有名额的,早定下来,可以早点找关系。到时只怕想进也进不了。”董银妃早在孩子们才进初中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问题,宴帅的学习她有数,就小学的成绩,她就能想到他初中的成绩,宴晓她倒是不担心,最差一般的高中总是能进的。   “让我想想。”   宴晓回到房间,继续吃饭前的数学,经过吃饭时的思索,她现在再看之前的迷惑,发现有些可迎刃而解了。   宴晓自言自语:“原来是钻了牛角尖,呵。”一个难点的破解,让她看书的信心大升,书也越看越顺心,这不,时间滴答滴答过去,不知不觉到了十点,宴晓一点也没感觉出时间的流逝,无意间伸了个懒腰,瞄到闹钟:“啊,啊,快十一点了。”转而想着明早还得早起背英语,心急的不行,当她想着把书合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哎,成绩不错啊,这么厚的一叠,不由玩兴大发,数起了张数:哇哇哇,都快三十页了,这还不算做的习题的页数。   宴晓合上书,把草稿纸夹看到的地方,仰了一下头,这时,她才发现脖子有点酸,左摇右摇一番,关上台灯,打开床灯,上床,睡觉。   ? ☆、第九章 ?  宴晓是五点半起的床,背了一个多小时的英语单词后才去的学校,平时,她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去学校。   是偶然,她不知道,一次遇见不认识,第二次算是认识,这第三次,宴晓还是没多放心上。   宴晓走的急。吃早饭的时候 ,董银妃问她,我怎么听到你五点多就起床了,怎么,没睡好?   宴晓不想解释,她随便支唔了一声,匆匆扒着饭,“妈,我要来不及了。”三口二口把饭倒进喉咙里,拿了书包就跑。   宴晓的这一系列动作,把董银妃看的惊呆,才六点半,宴晓慌成这样,怎么回事,后她一想,昨天也没看出女儿哪不对,幸许早自修真的有什么事呢?董银妃自我安慰了一下,就静下心来吃饭。   宴晓是真的急,这开学都过去一个月,第一次月考己考过,可她,语文一点也不知道,昨天,她是呆呆的坐了一天,今天,说什么她也不能再这样子,承上起下很重要她知道,不过好在语文是国学,再怎么样,总好过外来文。今天的早自修是语文,宴晓刚才吃早饭的时候就想好,得好好的把刚学的复习一下,再把前面的都学上一遍,一句话,得抓紧时间,要是有多余的时间,她得看的书多着呢。   方旭泽自从发现自己喜欢上宴晓后,做着这个年纪做的出来的事,看到心仪的姑娘,想着方,设着法多多创造机会接近,没有机会,创造,有机会见面,就想着能说上话,能说上话了,就想着多说几句,能多说几句了,又想着哎,一起走走也不错。   方旭泽早就知道宴晓家在他家小区隔壁的幸福小区,他也时不时的创造机会接近宴晓,以他的想象,天天一条路回家,可以说是天天见面,怎么会没有说话的机会呢?他这样候着差不多有小半年,是,是从初二下半学期就开始候着了,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就比较残酷,这小半年的候,换来的是点头之交,意思很明白,面熟。   有句话这么说,天怜可怜人,这不,前天,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宴晓她她竟主动和他说话了,主动呢?虽说和他说话是为了问路,不过,这不算进步吗,哎,昨天,自己和她打招呼,她竟也回应了。   想那小半年中,自己多次备好笑脸,可是每每充作了空气,所有人都知道(当然是他的那些所谓的好朋友,好哥们)他喜欢初三四班的宴晓,当事人宴晓不知。   方旭泽如打了兴奋剂一般,本来那么久没有得到回应,他己有点心灰,前天的惊喜,让他信心大增,他决定,和以前一样,天天候着,现在他们己说上了话,那他就有机会了。哪怕和喜欢的人走同一条路,他也觉得是幸福的。   宴晓走出小区没多久就碰上了方旭泽,宴晓点了一下头,走自己的路,她急。   方旭泽一和宴晓打上照面就笑着打招呼:“宴晓。好巧。”哪想,这个招呼生生的打在了宴晓的脑后。   方旭泽呆了一呆,加快脚步追宴晓:“不是还早吗?”   宴晓现在是高压后的第一天,更是没时间,只是笑了一下,留下一句:“我有事。”匆匆赶路,转眼就到的校门口,她随大流进入学校。   李芬从宴晓到的校开始,就时时在关注她,昨天她回去后,就宴晓这几天的行为作了个对比,那种不同寻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看看眼前的她,正一门心思的钻进书中,哪怕看她一眼也没时间   要是以前,对,她把这几天作为分界线。要是以前,还会开点小差,和她嘀咕几声。   李芬戳戳宴晓,后者头不抬:“有事说?”   “你怎么啦?”   还是不曾动:“初三了。”   李芬还想再说上几句,可实在是没人配合她,只能作罢,看书,她早看过几遍,不看了不看了,她对自己说,书端正摊前面,思想己飘到昨天看的电视中,心中无限感概:有个人和她谈谈多好,再想象一下今天将放的,这种感觉不要太好哦,可是。。。   宴晓这么滴的学习法,也感觉不出时间过的快,让她信心大增的是,随着看过的书的厚度的增加,现学的渐渐接上轨,会做的也越来越多,她,从心里笑开了花。   别人的异样目光,她一概不予理睬。她做着自己的,心里还有个声音在催她,加油,加油,希望就在眼前。   这么的时间就到了年底,到的年底,宴晓的学习基本己接轨,但有一点她心里明白,她这样子的赶进度,也不过是只能保持她重生前的学习成绩,她还得努力,前进几名。要么,就十八中来说,如果她能再前进几名,她就能顺利升入十八中的高中,要不,只能去差一点的学校,虽说十八中不是A市最好的高中,属中上吧,进不去的话,只能去中流的,可想而知,宴晓不希望这样子,能进好的高中,对以后的胜算也会多点,要不。。。   随着宴晓学习的紧张劲加深,家里,对两个孩子的去向问题也越来越受到关注,董银妃会时不时的提起,比如,晓晓,以后想考哪所高中啊?帅帅,你真的就这样子下去了吗,真的准备进技校了吗?   宴晓担心的事,宴晓心里明白,很快将揭晓。   当期末考考过后,寒假也开始了。   哪里都显现出过年的气氛,今天是廿八夜。宴晓没因为期末考前进了一个名次,现在是过年而放松学心,她还是孜孜不倦的学习,除非董银妃有事吩付她做,要不是她坐的时间太久,站起来活动活动。   外婆早打电话来,说,廿八夜去她那吃团圆饭。往年都是这样,廿七八,要么外婆要么舅舅们会喊他们家去吃团圆饭,讨个好彩头,反之,他们家也会请外婆他们来家吃饭,在这么个你请我请中迎来大年三十,大年三十,各家都是自家守岁。   天寒地冻,大过年,大人们把不要紧的事情晢放一边,饭早早的开了,席间一片欢乐祥和。   因为,董银妃是家里的最小,宴晓和宴晓在表姐兄妹中也排了个最小,上面,大的己结婚,读高中的高中,没上的工作。哪家都差不多,有读书朋友,平时不得闲,没时间关心,这种大团圆的日子大家会问起最最正常。   大舅一句:“好象晓晓和帅帅要初中毕业了吧?”大家纷纷发表己见。   大大表哥给女儿夹了一筷子菜:“啊,这么快,那个谁,我怎么老感觉他们还跟在我屁股后面,吵啊吵的,初中要毕业了?”   宴晓缅腆的一笑,没回答。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在大家面前亮相。她不想多多发表意见,反正他们以后也不会有多少接触。   宴帅则说:“谁在你后面吵啊吵的,是谁,明明比我没大几岁,有趣的不得了,拽得不得了,粘在女的后面,我们是亲戚哎,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   董银妃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是你表哥,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宴帅吃着虾:“我说的是事实啊,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不舒服。”   大大表哥好笑的说:“和我对上了,是不是那会还想和我打架?”   旁边的大大表嫂拍了一下大大表哥的肩:“啊,你是这样的人?”   大大表哥:“那会儿谁不这样?”   众人都哈哈大笑,舅舅之类的都说,唉,现在都是年青人的天下,我们都老了。再又是一片笑声。宴晓也跟着笑笑。   笑过之后,大舅妈问董银妃:“晓晓他们学习怎么样?”   一提起宴晓他们的学习,董银妃就气不打一出来。   小舅妈看董银妃变了脸色,安慰道:“我家的那会还不是这样,我是天天念念碎,效果有多少,进了个末流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大专,我的要求不算高,这是最基本的,要不,你说以后能做什么,比我们还不如,总是不好的。”   董银妃道:“晓晓我不担心,帅帅,唉,也不知道怎么办,看来只能进技校,出来,做什么呢?”   二表哥笑道:“真到的那时候,他自己就会知道了,后悔自己找去。”   二舅妈紧接着说:“你那会儿就是这样子,我们的话不要听,现在这么说,是自己察出味来了?”   二表歌尴尬的笑笑。   宴帅当作没听到,吃自己的菜。   董银妃恨铁不成钢,她真想撬开她儿子的脑壳看看,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董银妃叹了口气:“二姐姐,利江现在大了,听他说的话就看得出来,现在不用你们操心了?”   哪想二舅妈并没先前的好脸色:“好什么呢,工作不好,挣的不多,年纪眼看大起来,马上要讨老婆,这钱都还在天上飞,小妹,你说,我心急不急?”   二舅舅白了自家老婆一眼:“大过年的,叹什么苦,富人富活,穷人穷活,别人都会比我们好,我不相信。”   二舅妈闭嘴,尴尬的笑说:“看我这说的,扫兴。不说这,吃菜,吃菜,一年到头,象今天这么团团圆圆的有几回?”   众人附和:对,对,吃,吃。   宴晓松了口气,她最怕提他们读书的事,她心里当然明白,她妈妈他们的想法,她不是没谋算过怎么个应付法,看来,时间越来越近,她得好好想想了。   一顿团圆饭,男人们吃的醉熏熏,女人们吃的愁肠,生活不容易啊,各家交流了意见,谁家也没比谁家好,真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年青的一辈们从来就是会餐时的最活跃份子,说说自己的近况,吹个小牛,与时更进。   宴晓一直在打自己的小九九,表姐们想和她说话,她多是笑笑,用最简单的回答:是,嗯,哦,打发她们。   她在想,最多半年时间,她面临的问题,她最纠结的,她最想的,就会面对。这一次,她要勇往直前,不能再被眼泪,诉苦阻当。   ? ☆、第十章 ?  事情比宴晓想的发展快,吃过饭,一家人回家的路上,就她最担心的还是发生了。   A市离B镇不过二十分钟的电动车程,中间相隔一四车道的国道线。   现在是过年时期,外来打工的差不多都回了家,路上行人匆匆,比往日冷清了很多。虽说宴晓只是个学习生,但,人在湖江泊,哪能没知觉。   她乘在她妈的后面,宴成运则带着宴帅,一家人,并骑在人行道上。偶有迎面碰上的行人,董银妃说:“人家那也是吃了团圆饭回家去的吧?”   远处有烟火弹上半空,在呯的一声响后,如天女散花一样,散下朵朵花,红,黄,蓝,绿。。。再远处,又是一声响。   董银妃喊宴晓,宴晓这才把目光收回来,“嗯。”   “有什么打算,明年就要毕业了,到时候,想考哪所学校?”   车速不到二十码,宴晓可以确定,耳边的风没那么刺耳。   “十八中吧?”   董银妃喊出声:“十八中?你行吗?”好学校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费用也相对比其他的稍高点。   “可以吗,明年我还会再努力。”   宴帅一声哧笑。   宴晓无动于衷。   和那年一样,董银妃开始诉苦:“晓晓啊,你知道的,你爸爸只是个搬运工,说好听点配货,实则就是卖苦力,一月只能挣一千多,你妈我,小仓管,一月一千零点,我们家,一年收入三万不到,一家子一年的生活费要一万多,你看,省吃俭用下才能存下一万多,这几年形势还行,存了点钱,前几年,哪存下钱,吃吃用用,你们读书,家里是一直没积蓄的,那会儿我想,千万不成生病,我们家生不起啊。   你弟弟书读的不好,看来只能进技校,分数不到还得化钱买。不进技校哪行,初中毕业,到时候找的工作只怕比你爸爸还不如。技校二三年,出来,过个几年就要讨老婆,这都得化钱。   这么一来,晓晓你说,家里还有钱么?如何是好?”   宴晓知道,如果她说声那我不读书,去工作是最好的回答。   见宴晓不啃声,董银妃她也心急啊,她就知道,这半年的时间里,宴晓变了,以前,只要她叹叹苦,宴晓就会说,那妈你说,我听就是。   董银妃看了眼宴成运,又说:“这么下去,只怕你弟弟老婆也讨不到,这叫我如何办才好,以后,我怎么见人啊?”带着哭音。   宴帅:“妈,什么老婆老婆,这么远的事,你现在说,搞笑吗?”   董银妃真当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现在只能暗劝,不能明说,到时,被外人知道,还不得被人嚼舌根。黑夜中白了宴帅一眼:“你懂什么?”   宴帅觉得自己没面子:“我就是不讨老婆,你还说?”他才多大,过完年不过十七。   宴晓咽了下口水:“妈,你别这样。”   董银妃见宴晓开口,知道马上会有转机:“我还能怎么样,这都是我们的责任。”   宴晓觉得,她还是说开来比较好,要不,自己会耿耿于怀,她爸爸妈妈也会耿耿于怀,她说:“我也想过咱家的情况,我是这么打算的,爸爸妈妈,你们听我说:十八中我是一定要读的,大学我也是一定要考的。不过你们放心,大学的钱我自己来,你们只要负责我高中三年的费用,如果这也有困难的话,你们帮我先借着,以后我大学毕业了还。”   如果不是晚上,如果不是她在后面,宴晓一定会看到董银妃那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复杂,是惊讶,是愤怒,亦或者是说不清。   董银妃强压下心里的气愤:“晓晓,这样了不好吧?你看,你还没毕业,先背上一屁股债,上大学 ,不是高中几千块钱就能读完的。”   宴晓一笑:“妈,你不要担心,你听我说,高中费用不会很大,大学,国家不是实行大学生贷款上学吗,大家都可以,我怎么不行?”   “要是,别人知道,那我们怎么办?”   “家里没钱,也是事实,怕别人说什么,没事,就这样好了。你们挣的钱,给帅帅用。”   幽暗的路灯下,董银妃脸色不定,她觉得不好马上答应,“晓晓,这事不急,再说吧。”   宴晓心想,我反正就是这么决定的。   年三十,春节到,正月初一,十五,很快过年过年就过过了。   宴晓又投入到新一轮的学习加复习中,新课上不了一二个月,便会马上开始复习,这么复习上三个多月,中考就会如期而至。   关于考后的事宜,没人再提起,好象一家四口很默切一样,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借着上学名头玩的那人,还是借着上学名头玩。   在中考结束那天晚上,一家四口围坐在饭桌前,谁也没动。剩菜残羹还堆在桌上,只是,没人理会。   董银妃在每个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最后定在宴晓脸上:“考试己考好,有什么打算?”   这是宴晓能想到的,过年到之前的这段时间,大家这么配合的生活,只是等一切尘埃落定的这天,这天,不就是今天吗?   宴晓坐的屁股麻,她挪动了下屁股:“过几天填志愿,爸爸,我想去你超市上班?”   董银妃脸露笑脸:“晓晓,你想通了?”   宴晓说:“我做暑假工。”   董银妃脸色一暗:“哦。”话一转,说:“说说你的打算,过年的时候你说过,现在又是什么想法?”   宴晓拿着筷子,拨弄着桌上的:“我想,我大概是能进十八中,等到估分的时候估过分后,我想去爸的超市上班挣钱,二个月,应该能挣些。三年,生活费总是能挣到,妈妈,那样的话,可以减轻你们一些负担吧?我准备住校。   等到考入大学,你们就不用管上学费用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你们放心,我不会恨你们,我知道咱家的情况,你们也不容易,我不能帮上家里,我也难过。但,我是这么想的,就我们家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文化没文凭,更不易改善家庭条件,小时候爸爸鼓励我们出人头地,出人头地离我太遥远,我只想着,要是大学毕业了,把咱家的生活水平提高上去就心满意足了。妈妈,你们说,这样了好不好?”   董银妃本来想着,再声色泪下的说上一通,让宴晓改变上高中的主意,上技校也行,技校只两年,那样,他们的负担就会小些,哪想,听到耳的却是这番话,要说,她没触动,那么她的心是石头做的,可是,触动归触动,她一听说宴晓会去打署假工,三年,那不得挣不少钱,要是这些钱都上交,那那。。。董银妃一路想下去。   宴成运看出董银妃的思想己经跑马,他咳了几声,打掩护:“晓晓啊,不是爸爸妈妈不让你读下去,实在是家里经济条件有限,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能这么想,我们做爸爸妈妈的心里是很高兴的。银妃,你说句话啊?”   董银妃从一路想法中醒来,前几天他们夫妻两个就己商量好,最好是说动宴晓,要不,只能让她去上,大学,他们是再不会赔补,说来,以后总归是会嫁出去的,别人家的人,他们下血本这么多,得益的是别人,他们亏不亏。如果现在就这样一口说定不让她上高中,不好堵悠悠之口,别人家会怎么看他们,以后,只怕也不好。。。   董银妃:“哦。我听到了。晓晓啊,你是决心要读上去是吧,既然说出口,就要下定决心,要不然,钱都会打水漂,他爸,你说是不是?”眨下眼。   “晓晓啊,你妈的话你要听进去。你想找工作做,我们也鼓励,那电视上讲的,这叫勤工俭学。明天爸爸就去超市经理那说说,看有没有缺人?嗯?”   宴帅开始屁股坐不牢:“爸爸妈妈,没我的事了吧?没事我就先回房了?”   宴成运狠狠瞪了一眼宴帅:“回房,你回房做什么,还不是看电视,要么就是玩电脑。”   “妈妈,爸爸他。。。”向董银妃发求救讯号。   董银妃没好脸色的转头看宴帅,“我和你说多少次,天天说,我们的话一句也听不进。你觉得你考了多少分?”   宴帅心里嘀咕着:“你们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我学习不好。”说:“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技校的分数会不会够也不晓得。你说,明天就去工作,如何?”   要说,同年纪的,不上学,退学的人有,可是,这不是宴帅能想的,也是他没想过的:“我不去上班,天天那么早起床,挣不了几块钱,我能做什么啊?”   董银妃气呼呼的说:“叫你去上班,你说你不知道能做什么,叫你好好上学,考大学,你听不进,你说,你这么大个,有什么用,腌萝卜?”   宴帅嘟哝:“反正我不上班。”   “不上班不上班,你一句话说说就行了?你连自己技校的分数有没有到也不知道,得,我们也不和你废多话。听着,如果你没考上,那么得我们化钱给你去买了读,你能不能向我们保证,会好好上学,要知道,技校也是能考大学的?”   宴帅的脸阴晴不定,心里不爽快:大学大学,考上大学就一定有饭吃吗?“要是我考不上呢?”   “只要你好好学习,怎么会考不上,要是真考不上,我们也不会怪你,问题是你得用心,不要让我们的钱白化了?”   “哦。”   宴成运很不满意他儿子的表态,“哦是什么意思,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二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今天你不想工作,二三年后还是得上班的。”   宴帅抬头看了眼宴成运,复低头:“我尽力吧。”   这时,董银妃的脸色才好看点:“这才象话。还有,帅帅啊,去技校上学,不要乱来,听说,有不少进技校的小孩都学坏了,你可不能跟在那些不好的同学后面,嗯?”   宴帅开始烦,“知道了。好了没有,我要回房。”   董银妃,宴成运对视一眼,做总结:“那好吧,先这样。”   董银妃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   ? ☆、第十一章 ?  宴晓把一切行李收拾好,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董银妃,宴成运说:“明天我准备去X市C大。”   董银妃好几次想问宴晓,可是每每话到嘴边问不出口,一问,全是钱啊?   宴帅二年前从技校毕业,进了一家私企上班,三天打渔,二天撒网,好不容易等到发工次,能有多少钱,不够厂里吃饭,没钱还讲排场,经常和三五个同事,跑馆子吃,消费会不高?工资发了用不了几天,就光光,到的那时,也不是到的那时,他会隔三差五伸手,“妈,没钱打车。”再就是:“妈,给点钱吧,要不会没饭吃。”   董银妃想想就气,辛辛苦苦弄进技校,盼着学好,考个大专什么,哪想,做个本份人都是梦。化钱如流水,不爱上班往游戏厅钻,要么抱电脑没日没夜,否则就是晚上不着家,再一个月平均来个失踪。   早在七月底,宴晓的C大通知书就己到家。一家人要说不高兴,那肯定是高兴的,亲朋好友都来道了贺,可是,董银妃笑不出来:这都得化钱。   是,宴晓是在挣钱,从放假开始第一天起,从初三毕业开始,每到节假日,都找临时工做。让董银妃的压力减少不少。   宴帅是个无底洞。这让董银妃更是捉襟,和宴成运商量,怎么办,当爸爸的人说:“能怎么办,不给,万一在外面做坏事,逮起来,我们还要不要脸走出去,这样子,好歹人总是在的,过个年把,给他讨个媳妇,叫他媳妇管,不就得了。”   董银妃点点,也只能这样子。   现在,宴晓说,她明天就要去C大上学了。董银妃看了眼宴成运,后者当然也听到了,问:“明天就去,钱。。。”   才说了半句,宴晓就接口:“钱在我收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己贷好,以前就说过,等以后毕业了还。生活费你们也不用担心,这几年我挣的化剩的,还有这个暑假挣的,应该不会有问题,等到稳定下来,我还会打工,你们放心,我能应付的来。”   董银妃有泪在眼眶,她装作低头:“晓晓。。。”   宴晓装作没事人一样:“妈我没事。真的,我能应付得来。明天,我自己会去学校,学校离这里也不是很远。你们自己保重,不要太累了。”   宴成运要说心里不矛盾,他是矛盾的,可是,有什么办法,要说他女儿考进大学,他们再不让她去,非逼她去工作,也说不过去,既然她自己能把一切做下来,他们就不能再逼她。他说:“嗯,那就这样。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小心,不要太辛苦,不是说借的钱以后工作了还吗?”   宴晓想哭,至少现在,比三前年好,她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行,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梦,她相信。她能怪谁,就现在来说,她突破了自己的能力,重来一世为人,她焉能再走一回老路。   她知道她走后,家里的三人会是什么情况,可是,她有能力改变一切吗?她难道能说,爸爸妈妈,你们的儿子,我的弟弟,哪怕再过个二十年还是老样子的话吗?她还是能说,这个家迟早会被败光。宴帅的事,她不是一百次,也有五十次的劝过他们,不要宠着,骄着,这样下去,还得了。那时,宴帅才进技校一年。她己经尽力了。就是说,忠言逆耳,她得到的是一顿骂,其他的,她也想不了。   高一第一学期 ,她哭着喊着不让宴成运他们把房子卖掉,还找来帮手演了一出戏,说有内部消息,这里的房子会折迁,到时,她们家就算没得赔款,也能赔个面积大的房子,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宴成运他们动她的念头会小些,要不,她能继续念的下去书?她能顺利考大学?   总算在这缕曙光中,如期,幸福小区被拆迁,她们家得到了补偿,家迁到了效区,但面积大了一倍不说,还得到了不少赔偿款。不过,三年下来,当初的效区己初俱规模,这件事,董银妃是一直说她好的。   宴晓掩了下眼,她说:“爸爸妈妈,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宴成运点头头,挥了挥手。董银妃喊:“晓晓,在外面你自己要当心。”   宴晓报到,注册,一切手续办好,整理好床位后,她躺在床上,瞪天花板,总算进大学了,明天,新的一页就要揭开。她无声的笑,太好了。她侧身,看墙,再转身,刚好对上一双看过来的眼睛,她还咧着嘴巴,她有点不好意思:“你好,我叫宴晓。”   说出这句话,宴晓才看清,是新来的,马尾,新爽的面孔,上面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这时,眼睛眯成线:“乐珊,你好。”   宴晓之前己认识夏君,何婷婷,这样,宿舍四人全部到齐。   女孩子在一起除了叽叽喳喳就是喳喳叽叽,很快大家就相熟起来,到的饭点,吃饭吃饭,去哪去哪。第一天,谁不兴奋,宴晓也是普通人,渴望了差不多三十年,现在达成愿望了。大家闹到后半夜才睡,每个人都尽情的发挥着,说自己的理想,梦想,情感,家乡。。。只有说不完的,没有能完结的。   第二天,还是报到日,她们无事可做,因为,第三天才是正式上学的第一天。大概是第一天把想说的说完了吧还是,反正到的第二天,大家除了一起出去吃饭,其余时候都呆在自己床上,上网,和老同学聊Q,报告新进展,也忙了个不亦乐呼。   这时候宴晓才发现自己需要一个台电脑。这是她没想到的,她一直不是忙于挣钱,就是学习,好象不怎么玩电脑,有时空闲,她就用来休息,玩过的电脑,还是在学校的信技课上。   是她太落伍,是她不关心旁务,以前的不说,现在,这个与时更进的时代,她得与时更新。新的烧钱,那就买个旧笔。   宴晓的这个后知后觉被乐珊她们说的都好心给她张罗,要是有老乡有要卖的,会给她打探消息。这是一个事。   反正事多不怕搁手,宴晓还说,啊,这样好啊,顺便的,你们帮我打探一下,有谁消息灵通的,哪打临时工,我得挣钱,把自己养活起来。   因为,电脑是她预算外,这么一来,她的存钱一下子就会少一千,她得马上找工作,本来想等适应期过后再找,她也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什么是大学生活。现在,得马上挣钱养活自己。   电脑很快有了消息,当宴晓看到卖主手中的电脑时,宴晓这个少摸电脑的人也看出来,哪是二手,估计三手四手也不止了吧,怪不得这么点钱,她不想要,她怕转她手上会很快熄火,但一想,口袋羞囊,笑着说:“你看这么旧,能不能再便宜点?”   这是何婷婷从老乡那给宴晓牵的线,何婷婷的老乡也在场,马上黑下脸去,对何婷婷眨眼。何婷婷装作没看到:“你们自己谈啊,我们只是介绍人,我们帮谁都不好是不是,大家都认识。”   卖电脑的人古怪的看了眼宴晓,没出声,宴晓估计他在权衡,也不催,她是能便宜多少就便宜多少。   那人开口说:“一百,再不去,不能卖了。”   好在宴晓初高中的时候,电脑学的不差,要不,只有白送她才会接手,看这破烂样。“好,一千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回宿舍的路上,何婷婷被她老乡埋怨了几句,不过,好在何婷婷是只厚皮猪,一句话把老乡给打发了:“啊啊,老乡啊,谁买东西不想有的便宜再便宜,要我,不会买,宴晓不是缺钱吗?好啦好啦,下次给你介绍有钱的主。谢谢谢谢哦。”这才把人打发走,走后不忘嘀咕:“人有钱买这劳什子?”   转头说宴晓:“晓晓啊,你也是。”看了看宴晓,终是改口:“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这机子行不行啊,要不,你可别找我哦?”   宴晓双手捧着电脑:“凑合吧,一千块能买什么样。”   “对对对。”   有了电脑,方便,有时同学联系,有时学习上,比如现在找工作,上个网,爬个论坛什么的,悠闲时也可看部电影,虽说机子老是会卡,但宴晓会安慰自己,总比没的好,一千块,想怎么样。   在开学一星期后,宴晓找了份发传单的工作,这个工作好啊,她要上课,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再说,发传单的头说了,要么她发完一定的量,要么定点发,叫她自己选。   宴晓是新手,人家可是老手,要不,看宴晓是学生,会说出叫她选的话来,还说,这工资啊日结,第二天还想发,只要前一天打一声招呼就行,到哪找这么好的工作,只是会日晒雨淋,只是工资不高,五十块一天。   宴晓是这么算计的,五十也不错啊,吃饱饭还可买件地摊货,不,攒着还学费吧。   这么宴晓的新工作就走马上任,反正,她从初三开始起工作,可算得上老工作人员,皮厚是第一,她选的是一定量发完。   她早上的课排的满满,有空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后,好在,乐珊和她选课一样,她们约好,一起去发,本来,乐珊说,她帮她发,反正其余俩人有课,她一个人呆宿舍也没意思。学雷锋,做好事。   宴晓说,我这又不是只发一天,在找到合适的工作前,会一直发,你难道天天来帮我?那我多不好意思?   乐珊一咬牙,虽说我也想打工,可是我不想这么快打工,现在来看,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跟你一起打工算了。   ? ☆、第十二章 ?  九月天,太阳还是晒人,为了挣五十块一天,宴晓买了装备,防晒霜和帽子,热就不去说它。有了新装备,剩下的就是快快把手上的单子发完。   以为只她一个人在发传单吗,这满大街,最不缺的就是发传单的人。发传单发展到今天,发传单己是件很让人厌恶的工作,这相对于受传单的人来说。   宴晓和乐珊,她们决定合起来一起发,好在这里是闹市区,有的是人,宴晓乐珊一人霸着街的一边,走来一个人,递一张单子过去,不想要也塞过去,人家绕着走的话,她们会做广告,说一些单子上写的,再堆一脸的笑,大多数人还是会接过手,半个小时下来,宴晓觉得她手上的单子己少了不少,她冲对街的乐珊做了个V字。   一得意就来坏事。   一个别扭大妈瞪着眼:“都说不要了还塞,塞,你再塞?”眼瞪的比铜铃还大。   宴晓不好再塞,只是小翼翼的说:“大妈,你看看吧,挺好的,是培训学校,学什么都有,舞蹈,厨艺,还有化妆,再还有报读大专本科?,你要是有亲戚邻居想学,就打上面的电话。”   那大妈明明己经六十多,满脸横肉,一听宴晓的介绍:“什么,叫我大妈,我有那么老吗?叫我学舞蹈,还厨艺,还叫我报读大专?”气呼呼着,好象宴晓强她了一样。   凭宴晓这么多年的打工经验,她知道她遇到了难缠人,马上把脸上的笑打开到最大档:“姐姐姐姐,我说错了,不是叫你报读,象你这么有修养的人,哪还用得着是不是?是进修,现在不是都流行进修吗?”这话一出,那大妈脸色稍好看一点,脸上的横肉少抖几下,哼哼几声:“知道就好。哼。”把宴晓手上的单子用力一扯,差点把宴晓扯着跟去。   宴晓连连说谢谢谢谢,把脸笑僵。因为发传单头说过,不能强发,要是有人来投诉,那她们的工资,自己看着办,还有一点,他会来抽查,别耍赖,以前啊,有的人,单子不发,带回家装炉子,报虚帐。   让宴晓为难的是,她会碰到无赖,对就是无赖。宴晓觉得自己是一根木头柱子,一根会笑的木头柱子,当然,大部分时间,她是机械人,面前过一个人,她手伸一下。   极个别的无赖人士则会:“哟好漂亮的妹子,发传单,要,一定得要。”   宴晓面无表情,可是有的无赖人士不走,“再来一张。”   宴晓觉得这样子很难受,看看吧,没人要烦,有人杵着也是个烦事,宴晓想,她这么好态度,你行行好,走开吧。   可是,接手第二张后,无赖人士还是不走,笑嘻嘻地说:“传单妹妹,给个电话吧?”   宴晓不理他,有人过来,她递单子。有人想接,无赖人士却又接了去,这么,来一个人,那无赖人士全都接了去。宴晓是递好,还是不递好。这么一来,担误了宴晓发传单的时速。   宴晓心急,脸也黑了下来,又不能翻脸,这公共场所,他说他就这站站,她能怎么着。   “喂,你这人,真可笑,我挣几个钱碍你什么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赖人士还是笑嘻嘻的说:“给个电话吧?”   “没电话。”   “现在哪还有没电话的人?”   “我刚从大山来?看到了吧,我不是才出来挣钱吗,你这样,会防碍我挣钱的速度,就算我想要给你电话号码,这钱还没挣来,吃会成问题,手机,更是遥遥无期的事。”   “要不,留我的电话号码?”   宴晓盯着无赖人士看了会:这猥琐样,加上他这一副行径,她想吐:“是不是你留下号码就走人啊?”宴晓笑咪咪的问。   “嗯,不过,你要打我手机的哦?”亲亲热热的。   “嗯,如果我有空的话。”   “喏,写哪?有笔吗?”   宴晓一翻白眼:“没有,要不你去哪借?”   无赖人士说着好,我马上就过来。宴晓心想,你还当回事了。无赖人士一去不回来,宴晓继续自己的生意。这时,正是下班高班,人流湍急起来,宴晓也忙的脚朝天,有电动车过来,她会塞上一张,这样,很容易掉地上,有自行车来,真正好,她可以塞车兜里,可是自行车太少了。   这么到的五点半,肚子开始叫起来,下班的人渐渐少,来逛街的人多了起来。   宴晓正暗暗得意她们选对了地方的时候,对面的乐珊跑了过来,嚷:“宴晓,六点了,你不饿?”   宴晓递着传单:“饿,很饿,必需饿。”扬了扬手上的,意思,还有这么多。   乐珊噘着嘴,嘀咕:这钱不好挣啊,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发完。   宴晓乐了:“谁说钱好挣,好挣还轮的到我们?”   乐珊涎着脸:“我们什么时候吃饭?”   “发。”   “啊?”   “吃了再发吧?”   “吃饱了,只怕你没劲再发,你不知道,九点无论如何得收工,到时,你白忙乎一场,找谁要钱去,钱啊?”   “钱啊?”乐珊慢腾腾的踱去对面。   宴晓看过去,在发,才安下心来,继续手上的。   好在天黑间,人流没减半分,传单在七点半的时候发完,乐珊那黑着的脸才好看点,拉着宴晓要饭吃,是的,她们拿到了五十元的工资。   乐珊把钱一直攥手上:“血汗钱啊?我得省着化?”   宴晓好笑道:“不准备吃饭啦?”   此时,她们己走到学附近,走的脚快失去知觉,站了这么长时间,宴晓也快吃不消。是,她从来就是在工作中长大,但,这样的劳动强度,还是让她吃不消啊。   己过饭点,好在C大旁有大学生小吃街,这个时间点越来越热闹,因为夜生活己拉开了围幕。   乐珊和宴晓面对面坐着,宴晓叫了碗荷粉,乐珊吃着螺丝粉。   乐珊吃的满嘴油亮:“唉,五个小时,换来这碗吃的,只这个时候,才让人有舒服感,人生啊,人生?”   宴晓笑出声:“要不要做诗?”   “想啊,要是会,我还不报考古文专业?”   “你还知道啊,你不是在感叹人生吗?”   “喂,不说我的感叹人生,刚才有人老杵在你那,怎么回事,我很想冲过来问你?”   宴晓吃着:“说来可笑。。。”就把被人缠的事大至的说了下。   乐珊笑出声:“哇,出来第一天挣工分,你就被人看上了,想替你?”   “去,胡说八道。这都是小事,姐能挡,问题是,有一遭就会有第二遭是不是?”   “怎么说?”己经吃了个半饱,就有闲心话其他,筷子在碗里搅来搅去,再戳几下。   宴晓打乐珊的手:“咦你这人,这么恶心,要么吃,要么扔,这样子,还让不让人吃了?”   “你说你的?”   宴晓只能眼不见为净,抵头扒自己的:“这不是个问题?”   “所以呢?”   “我们得想个法子,减少干扰,减少工作时间,你看?”   “这么说你有主意了?说来听听?”   宴晓加快速度吃,“吃完,我们去买份地图。”   “为什么,有关系吗?”   “嗯,当然有。我是这样想的,这个工作目前我得做下去,除非明天有比这好的工作。现在说发传单的事,发传单,快,得人流量大,时间短,也得人流量大,只有大多才能把单子送走,是吧?”   “这我知道,然后呢?”   “我们专找工业区发,找厂子,那样,我们只要和门卫搞好关系,一个中型厂你说多少人,大型的?我们,是不是会快很多,那时,只管发,发发,很快就能解决。”宴晓指划着手,越说越激动。   乐珊点头,点头:“成交。那我们动作快点。”   买了地图回到宿舍己是八点半,俩人也不管其他人,专心研究地图,工业区什么的其实很好找。   乐珊一拍宴晓的肩,后者抬头问:“怎么啦?”   “我们浪费钱?”   “嗯?”   何婷婷她们从外面回来,笑问她们在搞什么鬼?在上地图八来八去。   宴晓头也不回的说:“找钱?”   夏君凑过来:“是藏宝图?”看清楚,X市地图:“去,我以为你们一天不见人影,找藏宝去了?”   宴晓想起乐珊说了一半的话:“别理她们,我们继续?她们吃撑了没事干,专打叉子?”   乐珊:“不是白化钱吗,百度一下就可以。”   宴晓拍脑门,惨叫:“我的十块钱啊?”说着打开电脑:“不说了,再说都是泪啊。”她爬上X市论坛,看有没有给她留言,她想找份家教的工作,,钱不少,时间也不会太磨人,她得管好自己的学习,她还想拿奖学金,这也是收入啊。   打开进入自己的页面,下面有几条留言,可是不中她的意,不是路远就是单位钱不高,看来只能再等。她置顶了自己的,希望明天会有好消息。要说想到的去厂区发传单,她嘴里说的理想满满,心里还是有点顾及,万一门卫的不让进呢?有的厂管理很严的。宴晓在心里阿门,但愿明天有好现象。   乐珊冲澡出来,走了个瘸腿:“宴晓,我瘸了?”说着,走着的人更摇摆起来。   夏君大笑:“珊珊,听说你们是去发传单,我怎么觉得你是去学瘸路啊?”   何婷婷也笑道:“嗯,不会是用脚发的吧?”   “去,没好话,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听说,有人明天会去厂区发传单?”   “嗯,有意见啊?”乐珊打开自己的电脑,“我百度下,看别人是怎么个发法,要不,学个吹须拍马法,好办事?”   夏君和何婷婷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把注意力转到自己电脑中。   ? ☆、第十三章 ?  从百度中,从地图中,宴晓搞清楚,离她们最近的工业园区不过五站路,理论上来说,最多三个半小时,昨晚她们四人一起合算过,乘车半小时,加上找厂子的时间,磨门卫的时间半小时,两个人发,二千多份传单一小时,再算上杂七杂八化费掉的时间,怎么的也比昨天快。   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就残酷的多。   五站公交,从她们的大学校园后面乘车发出,二站后得转车,再乘三站就能到达她们选好的工业园,可是,当她们下车转车的时候,她们发现她们上当了。   发现上当的时候己是在公交停靠点等车半小时后。下车的时候,她们还信心满满,两人嘴巴不停的憧憬着等下怎样,等下怎样。   眼看着时间一分分跑去,K七零一就是不来。十分钟后,她们的耐心被磨掉不少,不过,还有再等的信心,安慰自己说,又不是发射□□,精确到零点零几秒。她们一个守候,有没有车来,一个在站台四周溜达,十五分钟后换另一个溜达。这么二十分钟就从指缝流走。等到四周溜达完,几百米外的大酒店门面都被她们研究个透,K七零一还是没影。   有老太太,老头来候车,估计是附近的人吧,说,看你们两小姑娘抱着这么重的东西站了会儿了,是不是等K七零一啊?经验人士,肯定是有丰富经验的人。   宴晓嗯了一声。   老太太很热心:“转其他的车吧,这个七零一啊,半天才会来半辆。   半辆,让人费解?乐珊问道。   意思就是老不会来。   可是,站牌上不是说十五分钟就有一趟吗?   你信它?车来了,载了老太太走了。   其间,有年青的姑娘,有老头,有大人带着小孩的,上的上,下的下,就是不见那辆传说中的K七零一。   宴晓觉得她的脾气要上来了,她是蹲着好,还是站着好,她其实想躺着,可是,不能啊。乐珊也没比她好多少,她己经在大酒店门口逛了半天。   看着日头照下来,好在还在半空,心里还比较安慰点。   “乐珊,你过来啊,这么久,该来了,要是来了,你会赶不上的。”宴晓觉得,她是想宁负天下人,奈何她只有不负天下人的命。老实的等着吧。   乐珊杵着,不动。   宴晓觉得没意思,那娘们这是怎么啦,想进酒店里去吗?咱有那钱吗,有那钱还杵着等那该死的K七零一。宴晓跺着脚,她己经研究了不下十遍的站台牌,要是能转车,她早跑了,还等,等,等个鸟。   这时,宴晓才发现,站台上有一面大广告牌把站台一分为前面一部分,后面一部分,中间可通行。这时,她才发现,那个广告牌己经被人涂鸦的不象样,原本是个大明星吧,看那脸蛋,不是明星就是模特,宴晓想。   眼睛扫到涂鸦上,她想闲着反正也是闲着,就一行行看下去:   第一楼,K七零一,你在哪里。   第二楼,我是天上的浮云,我飘啊飘。   第三楼,亲爱的飘云同志,请问你什么时候来?   第四楼,我己经等了五百年,K七零一,啊,你在哪里?   第五楼,今天,我在这里等你,七零一,可是,你老是迟到。   第六楼,我问天,我问地,就是问不到你,K七零一。   。。。   第三十七楼,七零一,朕要把你碎尸万段,如果你不在一分钟内出现,好吧,我改为在五分钟内。   第三十八楼,楼上,天亮了,不要做梦了。   第三十九楼,我至少还有梦。   第四十楼,今天,我不是等车,只为等传说中的K七零一。   。。。   第一百四十一楼,喂,车会来吗?   。。。   第二百八十九楼,我等到花儿都谢了。   第二百九十楼,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这是宴晓接的楼。   乐珊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宴晓身后:“你在写什么?啊,你倒没事,接楼?”   前面,接楼的,有圆珠笔写的,有铅笔写的,有刀刻的,宴晓一般外出会带水笔。才写完,笔还捏在手里。   乐珊抢了去,“我也要写。”   第二百九十一楼,K七零一,你去死吧?   一甩手,宴晓:“喂喂,干嘛把我的笔扔掉?”   乐珊一耸肩:“黑板写习惯了,我以为是粉笔?”   宴晓一瞪眼:“捡回来?”   乐珊跑路上,准备捡,跳起来:“哎哎,车来了。K七零一来了!”什么笔不笔的,己与她没有关系。   宴晓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车来了,也没心管其他,把传单整理了一下,站的笔直,等上车。   到的工业园区,倒还顺利,宴晓和乐珊把笑脸装上,大爷,师父的叫个不停,又是保证,又是敬礼,只差发誓,进了二家厂就把传单发的光光,前后不过半小时。从厂大门出来,她们又是师父大爷的叫个亲热。   离开大门,在等车的站台,乐珊哈哈大笑,宴晓也笑个不停:“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现在,我们去哪?”   乐珊敲了宴晓一个暴粟:“傻了吧,回去算工资。”   被高兴坏了,宴晓也忘了报仇:“对对,钱你奶奶的我来啦。”   “这下我才不要再乘七零一,我们转车,去拿钱,再走着回学校去。   宴晓连连嗯。   等到回到学校才六点,不要太快哦。正是饭点上,俩人也没跑食堂,在大学生小吃一条街将就的吃了点。边吃边算计明天的行程计划,作战线路。   回到宿舍,没人,俩人匆匆拿了书去自习室,还能看上二小时的书。   宴晓每天忙个脚朝天,不过,个中滋味自己知道,看着口袋里的钱厚实起来,宴晓想,这样子,也不错么。   十一宴晓没回家,一个人发传单,没办法,有的赚的时候不赚她又不傻。   何婷婷她们在十一回家前问宴晓,是不是回家,带好吃的回来啊,黄金周,七天呢?   宴晓很少说家里的事,说也是在开学的头几天说过,她是这么说的,我家有爸爸妈妈,弟弟还有我,一共四个人,我家在***。后来,再不说起关于家里的事。   宴晓说,她不回去,她问过发传单的头,国庆有没有发传单的活。   回答说,只要你想发,不存在没得发的事,并说,要是她想加班,钱不是问题。这事,乐珊知道。她们俩,现在发传单己发出味道来。   乐珊是一个劲儿的给两木头人使眼色,希望某两只会看点眼色。   “为什么啊?”是呀,七天长假,不回家的人,数都数的过来。   “我得挣钱,养活自己,如果你要问我原因的话,我只能无可奉告。”宴晓从重生后己对自己说过,不管她父母怎么对她,都在她的想象当中,也是她都经历过的,所以,她本着,做好自己,不埋怨的原则,这么几年也过来了,但是,要她背着良心,无中生有的说他们的好话,她做不到。这时,宴晓的脸色己不好看。   没眼见力的两人终于发现了气氛的异状,自打哈哈:“好啦好啦,多多挣钱,回来请我们吃饭,我们请你吃好吃的。”   宴晓勉强一笑:“好的。”   现在,大家都回家去,整个宿舍区很是冷清,特别是晚上,宴晓有时候想,是不是会闹鬼呢?不过,这都和她无关,她很累,从早上七点到晚上八点,回来她只想睡,其他的,她实在动不了。这是十一二三三天,从四号开始,宴晓渐渐空闲下来,传单头儿说,发传单的人多,他要是让有的人不发,不好,只能均均,有钱大家挣。   宴晓厚着脸皮,好说歹说,终算是每天都有活干,那就是以前的那份,每天一千多份的传单,一天五十块。   这么一来,宴晓的时间就空闲了下来,发完传单还早,她会看看书,再有时间,她会看上一部喜剧。   晚上,更是闲,上上网,和老同学聊聊天,吹个牛。   大家都说她,“你以前不是一头钻书眼里,不出来的吗?现在怎么这么多废话?国庆回家了没?”   “不是闲嘛,和大家吹牛拉大鼓,怎么,我不说话你们不待见我,我说话,还是不待见我?”   “不是不是,不是,你想多了。”   。。。   自从发传单稳定后,也是X市论坛上老没有中意的,宴晓己经很久没进页面看回复,今天有时间,她爬进论坛,打着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的想法跳进自己的页面。   想不到,以前不过一页多的回复,现在快十页。   宴晓一页页细看,心想,注定我要发财的时间到了么?   宴晓看了一遍,心难平静,大多的回复是,找家教,叫她回复她,有的给她发了私信,写上详细情况。可笑的事,后面的楼歪到了西伯利亚。   那歪楼上说,如果想找工作,请打这个电话******。马上有人接话,什么事啊,不能光明正大的写上。又有人揣测,是不是那个啊?又有人在后面写道,准没好事。有人说,别欺负学生妹。有人说,谁知道是不是学生妹。。。反正,越到后面,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被册贴,可想而知,说的都是些什么。   宴晓笑笑,不当回事,挑了几个看着中意的,抄了电话号码,准备明天打过去问问。就爬出论坛。   宴晓准备明天买个手机,买诺基亚最简单版的,那个便宜,只要二三百块,她又不干别的,方便联系就可。   ? ☆、第十四章 ?  晚上,宴晓做了个梦,她己有好些日了没做重生前的梦了,梦里,还是那景,画面从不读书跳到和陈树吵架,再到儿子摔门走出家。宴晓是被儿子的摔门声惊醒的,后半夜,宴晓再没睡着,她转展反侧,这又是怎么啦,如果说,以前会做这样的梦,那是她重生开始,十多年的吵吵闹闹己深入脑海,会出现在梦里很正常,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现在,她怎么还会做这种梦?   宴晓现在差不多很少再想起以前的事,她只记得自己下的决心,她不想想,她也不敢想,她只能一往无前。   睡不着,黑天夜,最是让人难受。曾几何,宴晓是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这种滋味她怎么会忘记。宴晓觉得很难受,她得找事做,要不,明天有黑眼睛是小意思,会打磕睡很正常,会莫名其妙的难受才是最让她难忍受。   宴晓开始默算钱,存款,开学打工挣的钱,化去的钱,积余的钱,卡上有多少钱,现钞有多少,把全部的帐全部理清,宴晓总算有了点睡意,心里也安了下来,有钱心里才会踏实嘛,谁都知道。宴晓在得八点起床的意念中沉沉入睡。   第二天当宴晓醒来的时候,己九点多,时间不早不说,她还睡了个头昏昏,她赶紧洗了个冷水脸,有冷水刺激,脑子才清醒点。   是,传单头会在老地方等她,她收拾好自己,准备去领传单,想着,发完了再打电话,打了电话再买手机,希望从此可以有新篇章。   天气会越一越冷,现在是十月天,秋高气爽,不过,到的下个月,北风会一阵紧似一阵。再发传单,会吃不消。   早饭中饭并一起,宴晓是下午二点多才发完传单,她还是去厂区发的传单,前几天厂子基本放假,她只能去街上发,现在厂子己经上班,她又可去厂区发传单,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好处。   反正没事,宴晓还特意乘K七零一去的那,她为主是想看那幢楼,不知道好久没乘七零一,歪楼盖到哪了。   己经五百多楼,还是那个样,宴晓自得其乐的在那笑了半天,才等到七零一,车来了,她走了。   等到手里拿着捂的烫热的五十块,宴晓心情很好的给家长打电话,心里默念: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可是很让人失望,五个电话,有三个没人接,一个说己有人。另一个,宴晓不想回忆。当电话接通的时候,电话那头一个轻笑先传来。   宴晓心在工作上,也没多想,按照思路问下去,时间,单位工资,最简单明了。   哪想,对方却说,钱不是问题,希望可以先看一下人。   宴晓说,当然,这是肯定的。   对方却报了个酒店的地址,气得宴晓把电话摔的碰碰响。小店阿姨瞪着眼睛,象是要吃人:你再摔一次试试。   宴晓尴尬一笑,赶紧付钱走人。   差不多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才想起,她还没买手机,转身去买手机。   七天一晃而过。很快大家就回来了。第一天,嘻嘻哈哈,为此,宴晓还特意不发传单一天,说,也给自己放假一天,是头牛也有休息的时候。   一手吃的,一手鼠标,人人都不得闲,哪怕想笑一个,嘴也不得闲。   谁,嘴里塞的满满的,还不甘心的要说话:“晓啊,你不是说,你得赶紧找家教的工作?”   宴晓的嘴巴也塞的满满,她好不容易嚼过来,回答:“嗯,我也想啊,可是,没合适的。”   “要不,我给你发一贴?”   宴晓奇了怪了,“你水平高?”   何婷婷想笑,不好笑:“不是,也许人家以为这是新贴?”   “说来说去就是说我那贴不好?”   “不是不是不是。”   宴晓也再懒得废话:“你想发就发吧,你也可以去,看你一天吃饱没事干?”   “这什么话?”   “发不发,不发拉倒?”   “发,怎么不发?”   宴晓游览网页。   那边,乐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宴晓,晓,晓,你过不看看,这神经发的?”读出声来:“女,二十,大学本科生,貌美肤白,想找一份工作,最好是教学生数学,有需要的请联系手机****”   宴晓站起来,跳到何婷婷床边:“删掉,你怎么可以这么发?”   何婷婷自己也笑的不行:“我听别人说这样发,工作找起来容易。”   夏君:“为什么啊?”   宴晓跳进何婷婷的床:“要死,别人怎么样关我屁事,你快删掉,听到没有?”   乐珊扯宴晓,“你让她发,反正她发的是她自己的手机号,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宴晓一想,有理,回自己床上,哈哈大笑。   自发了这贴后,何婷婷的电话不断,就算她关机,开机的时候,信息也多得不得啦,她说不出话来,被宴晓她们笑的差点岔气,,送她一句话,“自找的。’   笑归笑,生活中有笑好,宴晓找家教的工作还是紧锣密鼓起来,她又发了一贴,她还在其他地方留言,打电话,光电话费就化了不少银子。   差不多十月底的时候,她总算找到了份,路不近,钱不多,她原本想,个对个,她宁愿舍弃周末的时候,平时,她还想再发几天传单,现在天不是还没冷到点吗?   可是,好不容易有人用她,她也不想浪费大好时间,想着,这个家教时间给的多,看来是有钱的主。一周差不多有十来个小时,算来,比发传单好多,不用风吹雨淋太阳晒。宴晓就应了下来。   那边发传单宴晓也没有回掉,说,节假日她会去发。因为那个时间点上的工钱高。   这样,宴晓第一学期的大学生活,自己挣自己化,吃过用过,还有结余,衣服打折的时候买,反正不是名牌,大众牌子,还是买的起,少买几件的事,吃食堂饭,有时外面吃个外餐应付,倒也不是很贵。她心想着,大一,大二尽量的多挣钱,把自己养活了,最好能结余下来,那么到的大三大四,她的负担会轻很多,要是有钱,她还想见见世面。   电脑才买好的时候,她从X市论坛上加了个同城驴,这是她从小的梦想,她很想出去走走,哪怕是X市周边,只要是她没去过的地方。   谁不是从年青走过来,谁年青的时候没有梦,只是因为,在后来的岁月中,大多被蹉跎了,再也想不起,等到年老,想也不用再想起。   曾经,宴晓,想周游世界,当然,那是她从书中看来的,说外面的世界很美丽。外面的世界很美丽,肯定是真的,周游世界太奢侈,全国各地溜一圈要求不高吧。那是她少女时的梦想。   那时她还做过,找个志同道合的人生伴侣。   可事实是,高中绰学,工作挣钱上交,二十多岁在相亲中不结婚也得结婚,要不,想怎么样,以为结了婚能当家作主,哪是,上有老下有小,有人说,有人说,没钱,工作不如意,家务事,小孩的教养问题,没一件让人称心,想想就恼火。   家里还有个叫宴帅的事会时不时的纠结她,吵架,吵架。。。升级升级。。。什么梦想,什么理想,就盼着今天天不要亮起来才好,晚上闭不了眼,白天不想睁开眼。。。   重生,非宴晓所愿,上一次,她就想着,就这么过吧,等到闭眼,再没有人可以吵到她,哪怕到的阴间,让她有刻安静的日子过,她不会有所怨。   哪想能重活一遍。她是在要比上一次活的精彩的意志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没书读,想尽办法读,没钱,自己挣,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让她走。如果说,此生还有事可做的话,那么她想补上一次的梦想,其他的,她亦再无想法。   忙着家教,忙着上课,每天如陀螺,但是,只要看到同城驴上大家上传的照片,她觉得,她燥动的心会平静下来,一幅幅美图看下来,心里己是一片宁静,心里只剩下,哪天,她也能轻装上阵,那多好,可是,她不能,至少现在的她不能。   有时,她会和在线的网友聊天,当然,十句里面十句是关于旅游方面的,看着页面上一行行出现的字,她觉得她有点急不可待了。   ? ☆、第十五章 ?  一学期没回家,回家第一天,很让宴晓无语。   董银妃哭哭哭,说,宴帅怎么不着调,现在的他,比之前宴晓在家的时候更不行,基本上不回家,工作换过多少个没人清楚,今天这家,明天也许在那家,钱没了,向董银妃要,不给,撬箱偷,有值钱的,先卖了再说,有钱了,混游戏厅,混网吧,要不和那些小混混买酒喝,跟在所谓的老大后面。   如果董银妃不给,“你给不给,欠打?”   宴成运在的时候,他不会回家来,他会回家,多是董银妃一个人在家的时候。   “晓晓,怎么办?”   宴晓能怎么办,这情况,她早知道,劝顶个屁用。   宴晓只能说:“妈,我现在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你和爸爸商量商量,只有你们合心,现在也许还能把宴帅劝回来。”董银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宠宴帅,不给钱是因为,从他进技校开始,收入都被宴帅化了精光,好在拆迁赔偿款还没动过,不过照这样下去,快了。宴成运是宠宴帅,不过还没到这么没节制的地步,宴帅在宴成运面前还能装个乖。   “这只会让你爸爸发火,打他一顿,有什么效果。”   “可是,总好过让他继续下去?”   董银妃摇头,认为没用。   宴晓不想再问那你想怎么样?她知道董银妃肯定会说,你有钱吗,要不,你不要上学了,回来工作吧?   想她结婚后,宴晓老是会接到董银妃打来的哭不成声的电话,钱钱,没钱,都被帅帅拿光了,你有没有?要不我住你们家去。   董银妃再不好,再克扣她,还是生她养她的妈,她很想答应,可是,现实让她拒绝了,不过她没死心,问陈树,是不是可以把她妈接家来。   陈树一月挣三千来块钱,领导还不满意,左找茬,右找茬,刚结婚的时候,那时年青,家里的担子还没完全落身上,上面不是还有个妈顶着吗,他也乐得做乖宝宝,随着结婚年数的增加,养家的本事没长,脾气渐长,先是小吵吵,后是大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再到后来,两人基本上不能好好说话,人前装着是和谐夫妻样,关上门,吵个天翻地覆。   宴晓耐着性子说:“妈,你再这样下去,说句难听的,如果人肉可以吃的话,只怕他都会咬你。你现在还能工作,拿你的钱还不待见你,你老了,你还有什么用?再说,你一味这么惯着他,只能更差。你要是老这样,我也没办法。”   董银妃瞪眼,这哪还是半年前从家里去上大学的女儿,那个叫宴晓的人,那会在家的时候,她总是说,好的,好的,除了读书上的事,有自己的主意。   董银妃:“好啊,出去一趟,翅膀硬了,现在没办法管到你了是不是,对我指手划脚了?”   宴晓真不想再说下去:“妈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这个意思吗,你问我怎么办,我才这样说,我说了,你又认为我在反天,你叫我怎么说好,我知道,你想说,不用去上学,回家来,工作去。这样难道宴帅会好起来,是不是三人养他一个人,他倒是活的滋润是不是?你们为他活我没意见,我不是为他活的。”   董银妃只能干瞪眼,她倒也想再发脾气,可是,她无言以对,宴晓没说错,理在,可是她又不甘心:“晓晓,你不能这样子,你不能不管这个家?”   宴晓想笑,她到管这个家的份上,她有发言权,她现在,好不容易作了回自己的主,她还能怎么办。   宴晓摆手:“妈,不说宴帅的事,我说的你们也不想听。现在说我的工作,爸超市的工作,他给我说好了没有?”   宴晓无心恋战,董银妃也只好鸣金收兵。   说:“大概是说好了吧,每年都这样,晚上你爸爸回来你再问问。”   “嗯,我想明天就去上班。”宴晓不想再说下去,她想先回房,收拾一下,不得住上一个月。   宴晓的心有点冷,说了那么一大堆的话,她是他们的女儿吗,外出求学半年,关心的话一句也没,连基本的问声她过的好不好也没有,更不要说钱缺不缺这样的话。   “宴晓?”   宴晓拎着包裹回头:“妈?”   董银妃想了想,没再说:“你回房吧。”   寒假,宴晓天天在超市打临时工,正月初一也不例外,别人不想加班,她说她加,加班好啊,她算过,光正月前后十来天,顶别人正常上班的一个月工次,机会难得,如果能这么干上一个月,那她下学期的生活费就能挣到手了,那她先前存的钱就可存起来。加班好啊,加班工资是平时的二倍,大年三十夜更是不止,有钱挣,吃饭还老板请客,她可以说是双丰收,只赚不化。   宴晓想的美,可是等到过完年,快要上学去的时候,董银妃黑着脸向她要钱,意思是,你都挣了不止一个月的钱,是不是该向家里交点。   宴晓如果吐的出的血的话她想吐血,她天天上班,回家只是睡个觉,她还是这个家的人吗,是不是得交住宿伙食费?   董银妃大有你不交,不让你上学的意味。   宴晓不再想,她从随身的口袋掏出五百块钱,放桌上,开门,出去,关门。   回到学校,宴晓的心情是一星期后才好转的。   当天气转暖的时候,她又开始发传单的活。   乐珊叫道:“宴晓,你不想要命了,人家过个年,都长膘,你倒好,你去瘦身了你,你没看到自己的尖下巴,都可撬螺丝肉。我们不想说,并不表示没看到。现在好不容易养回来点,你又要卖命了,你打一份工不可吗?生活费不够吗,你每天吃点小猫食,能有多大化费?”   宴晓怎会不知乐珊她们关心她,她都看到心里,她也厚着脸皮,她们说请她吃饭,嗯,吃,请她吃零食,她吃。   她也知道她的钱够生活,打一份够生活,暑假二个月她还会打工,可是她就是想乘现在空闲点,多挣钱,怎么办,她太没安全感了。   宴晓一笑:“我能吃的消,你看,我长胖了,要运动一下啰。”   何婷婷挥手:“没良心的,一定得去吗?”   “嗯。你们放心,吃不消了,我会找你们做挡箭牌。”   “我们才不干。”   宴晓当然知道她们会,但她不会这么做。   “那你自己有数啦。”   “晓得啦。”   。。。   宴晓觉得自己快淌口水了,不行了,不行了,她是看不下去了。   现在她己是一个大三生,平时,除了打工,上课学习,她最大的爱好是上网聊天,她不是那种瞎七瞎八的聊天,她还是在那个同城驴上聊。她有时间就爱钻群里和大家吹吹牛。里面的人她有很多认识,大家都熟得不得了,当然,只是限于网上,因为,大家都是X市及周边的人,说的也是大家的身边事。   里面一个叫我爱动动:面包,你不用再嚷嚷了?   宴晓的网名是面包:为什么啊,我怎么就不能说话啦,我偏要说,我就是要说,我非得要说,怎么滴,你能怎么滴?   我爱动动:我为什么这么说呢是有道理的,因为你只会嚷嚷,你说了不下几百遍,说和我们一起出发,你倒好,你进这个群两年了吧,你有出来过一趟?所以我说你不用再嚷嚷了。   面包:真的,现在我不会再嚷嚷了。   我爱动动:这么说你就要出发了?有人马上换个口气:好消息好消,号外号外,面包她要和我们一起出发啦。   这家伙,还用上了红字,最大号的红字。   小样,等会群主回来,看不捧死她。红字是群主的专利,早在八百年前,早在宴晓进群的时候就被告知。   果不然,想什么来什么。   老大举着拳头砸下来:动动,你想告反?   我爱动动:害羞的表情,小的不敢。不是高兴么?   老大:没有下次。   我爱动动:小的知道。   老大不再理我爱动动,问宴晓。   老大:怎么,你现在准备现真身?   面包:老大?   老大:这次我们准备去H市的月亮古镇。   面包:拍手的表情,我去。时间定下了没有?   老大:最后的细节还没敲定,明天会有消息,就算不去月亮古镇,后选的有。   面包:月亮好。   老大:嗯。今天周三,明天一定下来,我就会发群公告,到时,加紧报名上来。   我爱动动:老大,你偏心。   老大:?   我爱动动:爱美人不爱江山。   面包:晕的表情。   老大:胡说八道。   面包:我是新手。   我爱动动:不理人。   老大:你多大?拳头的表情。   我爱动动:有人镇压啦!   宴晓的鹅图象提醒有好友上线,宴晓侧目看去,伪老大上线了。   宴晓戳他,面包:小屁孩,不好好学习,又偷溜出来,小心屁股。   我要做老大:老太婆,你少咒我。   面包:你再说一声,小心我揍你。   我要做老大:你过来啊,过来啊。一个扭屁股的图片。   面包:你等着。   我爱动动:伪老大,你小心了,你不看前面的吗,面包这次真的要出来了。   我要做老大:哦呵,是吗?上次你们也是联合起来骗我,我记得。   我爱动动:一个抱抱的表情,这次是真的,我发誓。   我要做老大:你的发誓和放屁差不多。   我爱动动:谁家小孩,老是没大没小。   我要做老大不理我爱动动:硬面包,真的吗?   面包:嗯哼,你是不是准备把屁股磨好啦?   我要做老大:我会洗干净的。   老大:重申一次,请文明用语,要不私聊。   面包:吐舌头。   我要做老大:鹅向后张望的头像。   宴晓留下一句:我会关注的。就下了线。   ? ☆、第十六章 ?  同城驴,宴晓刚加入的时候,谁也不认识,那时她忙,有空上去看看,看看大家的聊天,看看大家发的美图,再就是进入到群相册,细细体味。   后来,她会说上一两句话,问那些去过哪风景区,哪名胜古迹的人,一来二去,话就搭上了。   宴晓渐渐知道,老大很喜欢户外徒步,他差不多每年至少一次会参加野外户外徒步活动。他至所以会创建这个群说来是因为,这群里有几个他要好的朋友,想跟着他跑,可是,户外徒步哪是说说那么容易,体能要跟上,装备也得跟上,要不就是一句空话。   后来就变成,哪怕近效玩玩也可,只想他能带他们的队。   群初期,人不多,大家有空周末约着跑近郊,跑出滋味来,一传十十传百,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再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群壮大了起来,再后来,名气大起来,不相识的人也加入进来,再后来,小屁孩们,妈妈们,爷爷们也加入进来。   宴晓加入的时候,验证码就是喜欢旅游。是的,群里的人,喜欢旅游是最基本的要求,要不然呢?   宴晓一回生二回熟,和几个脾气差不多的人聊的很好,比如老大,我要做老大,我爱动动,美女一号,我做外公啦,随着熟悉程度的加深,再不是开头的,你好我好大家这些话。会就某一次去哪旅游畅想,发游前感,游后感等,要不吵个小架什么的。   同城驴一般是这么组织活动,老大选好目的地,要么有人提议,中间的去回,车,时间地点,吃饭,等等细杂他会给大家组织好,定下来,在群上发公告,大家报名,名额当然是有限的,因为同城驴发展到今天,快满群了,五百号人呢,听说,己经创建好二群,己有不少人加入进了群。   一般会挑双休日,要么星期天,大多数是不住宿的。目的很简单明了,既好玩,又少化钱,所以会这么受欢迎。   宴晓刚加入进的时候,那会儿群活动比较简单,周边,小山,小公园,有时还会举行野餐活动,那时双休还没正规化,单休刚刚好。现在,周边己被玩遍,大有越跑越远越好玩的趋向。这个宴晓喜欢。   别以为你报了名就一定能参加,僧多粥少这是个现实的问题,所以,有的人会和老大套近乎。现在,宴晓反正也是厚皮猪一只,她会私聊的时候说群主,开后门什么什么的话。   反正俩人己很熟,差不多什么玩笑话都能说。   老大会说,啊呀知道了,知道你也想开后门,不就是想抓我的小辫吗?   宴晓哈哈大笑。   老大追加,你又不去,难受个劲干嘛,再说,我出力,我想让我的朋友得点好处,不可以吗?   宴晓想想老大话说的没错,只好说,好吧,那到时我出发的时候,你也给个后门哦。   切,你又不去,不要先把名定下来,知道不,我很吃香的,现在说没用。   有趣的要死。送白眼一个。   宴晓现在会开这个口,她是做好准备工作的,她买了相机,不贵,不过听说象她这种新手玩玩还是可行的,五千多哪,宴晓觉得她这是大出血。怎么和专业人士比,是,她有想法,以后,她有时间会跑很多地方,她有信心把照片拍好,她要拍照嫌钱,玩,赚钱两不误。要不,她出血吃撑了?   外出叫旅游叫徒步都可,得有装备,这也得化银子,反正,这么一下来,宴晓化了小万块。她的卡上,现在所剩不多,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钱包,这么。。。她想哭。   宴晓从自习室回来,她来不及先收拾自己,打开电脑登上鹅鹅。   群里己经闹翻天,不用想,宴晓就知道肯定是大家都想去,名额有限,欲罢不能呗。   游览下来,果不其他,大多数人己报了名,上交自己的个人资料(每次都这样),都正巴尔巴的巴着老大说话,这个老大哈,那个老大早,恨不能使出浑身解数。   宴晓也赶紧的把自己的资料上传到群主邮箱,看了眼老大的灯亮着,打开私聊页面,老大长老大短,老大头上套竹管。把老大说的晕头晕脑,连连叫停,说再这么下去英雄会过美人关。   宴晓心想,我是不是美女我自己说了不算,你倒把自己臭美的不行,英雄?哼哼。   不过,名报上了,资料上交了,就等筛选下来,想来最迟明天晚上就会有消息,反正,大家都会做好一手准备,随时都可出发。   宴晓正晓想着,有人戳她,鼠标按那,是我要做老大。   宴晓点开,上面己经有一大串话:面包面包我是老大?   十秒后:人呢?   五秒后:人?   人?人?人?   气死我了?这话是二分钟前,之后一个劲的窗口抖动。   宴晓字都打不好,回过去一个窗口抖动,对话页面才安静下来。   面包?   有话说?有屁放?   你还是女的,看看,多粗鲁。   嗯,那又怎样?   你去月亮古镇吗?   我己报名,一切等老大的裁定。   知道了。   后不再理她。   当宴晓游览过新闻,再看看群里还在闹个不停,正准备关掉页面时,有人抖她,看,还是我要当老大?   宴晓问他,又怎么啦?   我要当老大:。   面包:你也去。   我要当老大:必需的。   面包:随便。   我要当老大:你没看之前群会话吧,我和我爱动动己说好,哈哈,这会儿你现真身,我们逮着了,哈哈哈。。。以前你说过的话,哈哈哈。。。   面包:切,关我屁事。   宴晓隐身,正欲退出鹅鹅。又有对话发过来,点开一看,那上面写着,小样,周六不见不散。   明天就是决定去不去的日子,宴晓分析,照老大刚才的话里话外,她去,不会有问题。她又分析,我要当老大,我爱动动的关系不错,要是他们想去,也不会有问题。宴晓不是怕他们见到她后,真的讨说法,□□她。之前她说过的话太多,二年,何其不多,要一一兑现,不可能,当然,为主大家说的都是玩笑话,可一笑而过。   宴晓第一次随团,兴奋劲十足,她没心去想别的,现在,事情确定的差不多,她有闲心想,要说,我要当老大他们,是老群员,要不是出奇的户外活动,一般的风景区,古镇游己不足引起他们的兴趣,她记得,我要当老大一直叫着喊着求群主带他去徒步,被群主教训了一顿,说他年纪太小,应以学业为主,徒步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在他没到二十岁之前,他是不会带他出行的。   好心没好报,这番好话,被我要当老大虐回,说这不用他管,反正他要去。一个说不带,一个求强带,肯定不来电。   反倒是我爱动动,去过次把,回来在群上胡吹海吹,晒照片,引得群上年青人们不行,吵着嚷着求群主带走。群主只能以不出声为上上策,这么禁声了一个月,才让大家消停下来。   周五宴晓有家教二个小时,这次,她教的是个初三生,学生不错,只是,学生家长希望她能引导着往更好处去。都说酒缝知己千杯少,教好学生,宴晓省力不少,有时真的碰到大难题,俩人一起研究,感觉不要太好,所以,宴晓教的也很卖力,这是她家教以来最轻松的一次。   有时,俩人研究难题,会忘了时间,宴晓也不会多收钱,这让她想起那时的她,感觉同样美好。   宴晓白天的时候己经收到老大发来的短信,其他人她不知道,反正她己被确定下,明天就可出发去月亮古镇。   宴晓收拾好自己,先整理好明天的行装,爬上床,打开电脑,登上鹅鹅,和以前一样,先游览会话。白天老大短信里同样提醒,明早六点在时代广场集合出发,过期不候。   宴晓己经想好,学校离时代广场不算远,地铁二站,只是,学校到地铁口得走十五分钟,这样的话,六点到,她最快五点得起床会很急,搞不好四点半得起来,如果四点半的话,街上没几个人,那她的安全?出宿舍倒没多大事,她早观摹过,爬墙啊,还能怎么出去,她倒是想钻狗洞,可问题是得有狗洞的存在。   看完群会话,再看了群公告,宴晓心己了然,她再点开私聊窗口,是我要当老大和我爱动动,还有我做外公啦的会话,她一一回答完毕他们给她的留言是问她明天是不是去月亮古镇。   宴晓爬下电脑,睡觉。   大三,她早和乐珊她们分开,不过,没离多远,就在隔壁,这很让宴晓开心不己,当然,能在一起最好啦。   想睡,以为就能睡着吗,非也,宴晓的想法很多,明天怎样,明天会怎样,好在劳累了一天,她还是睡着了。   第十七章面包姐姐   宴晓赶到时代广场的时候,不过五点四十分,她来早了,好在,广场上己有人在等,不多,几个年纪看上去可以做宴晓妈妈辈的。   要么是灯光的作用,要么照片失真,任宴晓看了两年的照片,她还是认不出谁谁来。她点头打过招呼。   大家都没说话,静坐,等。   没多久,也就是宴晓到的后脚,驴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相识的喊着名儿,打着招呼,宴晓谁也不认识,最多笑笑。   很准时,这点宴晓老早就知道。六点差五分的时候,大巴来了,随车下来二个人,不用说一个是老大,一个是旅游接洽方,大家很是熟识练的上车找位子,放行囊,坐下。   宴晓刚坐下,一个男的挤过来,把正想坐她旁边的女士挤掉:“小兰阿姨,我要坐这。”小兰阿姨说了声小鬼,滑头另找坐位。   宴晓抬眼看去,这是个年青人,对方也正眨巴着眼看着她,还咧着嘴笑。   宴晓笑笑,扭回头。   背着宴晓,年青人作了个V动作。   宴晓拿出MP4,这还是她向何婷婷借的,现在正用上。   车在六点五分发动,老大说了,月亮古镇在H市,离X市差不多二百公里,他们最快也得八点的样子到达。所以,宴晓打算此程以听音乐为主。   车内说话的人不多,是啊,到时候出力 ,现在不静养,最后玩不成活该。   这是二年多爬群的经验,宴晓早己烂熟于心。   微闭眼,假寐。可是边上有动静。宴晓不理会。动静越来越大,宴晓想喊 ,想说,可是初次出发,她不好摆脸色,这车上,只怕大家互相早都认识,她可能是那个除了她自己认识自己的那个人。她还是老实点好。   有人在笑,笑的座位一颤一颤。   宴晓睁眼,对上一双笑成缝的眼。   成缝的眼一怔:我猜你没睡着。很是自来熟。   宴晓是心里想骂人,但脸上还得摆笑脸,这别提有多别扭,可是,没办法。   “面包。”   宴晓睁大眼,看着己经恢复正常双眼的主人,那个年青人。   “我是我要当老大啊?”   宴晓嘴巴咧大,吐出三字:小屁孩。   一脸的受伤:“哪小了,比你大好哇。”小声嘀咕,以为你会装老实很久呢,马上就露出狐狸尾巴。   不过,马上就抻手,宴晓头后仰:“你做什么?”   从宴晓耳中摘了耳塞:“你在听什么?这么忧伤啊?”外加啧啧两声。   宴晓一撇嘴:“小孩子懂什么?”   后面有人伸手,宴晓正想着怎么这么乱的时候,后面的手主人吧,在说:“我也要听?”宴晓的MP4耳塞就不在她耳上。   “刘磊?你做什么?”   年青人想扯回耳塞,一个不让扯,宴晓眼见着耳塞快要五马分尸,一不做二不休,抢了来。   刘磊瞪眼:“宣杰,你小子?”   宣杰:“刘磊你小子?我和面包听的好好的,你偏要插一脚,你小子成心,哪次都这样?”转头换上笑:“面包,我想听?”小狗哈巴状。   刘磊爬靠背上,在宴晓头顶发话:“我要听,面包?”   现在,宴晓基本能确定,刘磊应该是我爱动动,宣杰他自己说过,他是我要当老大。   宴晓可不会那么好心,她才不当和事佬,在鹅鹅上,这两家伙从来就没消停过,出游也没消停过,群里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她抱臂,看戏,耳塞入耳,听歌看戏。   老大走过来,“咳,好了没有?”   哪是真吵,不过是耍嘴皮,嘻嘻一笑,一个:“老大,我们好了,好了,没事,没事,不劳你大驾,请回,请回。”   另一个:“老大,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伸手抱宴晓,“我们是相亲样爱的一家人。”   宴晓一脸嫌弃的拍着手臂。   “好啦!现在起劲,等到到了,又装死,那个不是你?”   宣杰一耿脖子:“我哪有,我那次不是人不舒服吗?”   老大一笑:“嗯,是人不舒服。”转身走,走两步,回头:“再不许吵。”   俩只头点成鸡啄米。   宴晓笑着,把耳塞全部塞入耳内。   知道去H市的月亮古镇,宴晓己做过功课,离X市二百公里外,再出去,就出省界。   这个古镇源于千把年前,也不是说交通后来闭塞,没被人们拆除,大概是后来那儿不再是交通要道,特别是清朝以后。因为,纵观中国城市变迁,从兴起到衰败都离不开是不是交通枢纽有关,H市现在是发展了,但之前却没,所以月亮古镇得以保存完好。   听说,月亮古镇的完好程度在全国来讲,属罕见,这也是当老大说起要去月亮古镇她也要去的原因之一。   老大来警告过后,俩只老实了很多,不过,年青人,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不能闹,没事,他可以自得其乐。只是有时会捉弄宴晓,收到宴晓的白眼无数枚。   戳戳宴晓,递一包薯片,自己咬的啪啪响,鼓着两腮,“我也要听?”   吃人的嘴软了吧。宴晓眼睁睁的看着耳塞被拔走。她仰头,小心着后面的那只狼。狼没动静,宴晓安心。   旁边的那只大硕鼠让宴晓很无语,从不吵架开始到到达目的,换五样翻六样,时不时,面包什么什么,面包什么什么,如果说在虚拟中面包面包,宴晓倒觉得最正常不过,但这毕竟是活生生的现实里,还左一口面包,右一口面包。   宴晓:“小朋友,叫声姐姐,就可以。”   “面包姐姐。”接着是狭促的笑。   不能好好说话了,宴晓觉得,闭眼,懒得再开口。   大概没人和,宣杰也感到了寂莫,戳戳宴晓:“面包,你叫什么名字?”   仍旧不理人中。   “给,这是你们女人最喜欢的。”   宴晓觉得在她抱臂交叉的地方,有一物,包装隔着皮肤凉丝丝的,一看,果然是女人喜欢吃的,巧克力。   宴晓一牵嘴:“看在你这么孝敬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吃点,以后,叫我宴晓姐姐就可。”   “晓晓?”   宴晓真想把咬在嘴里的巧克力吐他脸上,但一想,这也太糟汰了,所以,她决定还是采取不理人这个政策比较好。复又闭上眼。   昨天没睡多长时间,闭着眼,在大巴车的轻微振动中,宴晓不知不沉睡着了。   等到醒来己是到达月亮古镇,宴晓是被大家的欢呼声吵醒的,她想睁眼,可是,太困,有点难度,她想再睡会,怎么感觉眼睛痒痒难忍,实在痒痒难忍,张开,正对上两张大脸。   宴晓的脸莫名红了起来,心里吐糟了几百下:我这张老脸还会红,有多久没红过?“你们两个小鬼头,在做什么?”   两张脸弹开,一张啧啧两声,“年纪比我小,资格比我老么?”   宴晓拍拍衣服,真不想理他们,和网上一个样,不贫嘴会死人,探头看了下窗外,是一个街区,有点热闹,而车上的人开始整装下车,要好的,喊着**,走啦。磨蹭,还不走。。。   刘磊喊着:“面包姐姐,我们走吧?”   气得宴晓,鼓着脸,瞪着眼,说不出话来,这老货,比她年青,是,要说阅世经历她比他有资格,可这身体。。。   宣杰拉着宴晓的手,“晓晓,我们走?”   宴晓被捉弄了也不客气,把背包往刘磊身上一摔,“大哥,劳驾。”   一个也挺高兴的接过手,推着前面的两人,赶下车。   下的车,宴晓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一条商业街,从A市和X市随便整一条街,都差不多,无奇不怪。此时太阳己升入空中,九,十月份的太阳,还是可以的,若你抬眼看它,小心会被灼一下。宴晓当然不会这么傻,她从刘磊拿的包的侧袋中翻出帽子,往头上一戴,跟着人流走。   宣杰不知什么时候己把墨镜带上,哈巴着:“晓晓,你缺样东西,等等。”摘下带给宴晓带上,眼睛扫描:“不错,要不,来一张?”   宴晓也不客气,往人流的前方看去,人们不知不觉中从一条貌不惊人的小弄堂中进入,想,那肯定是古镇的入口,好象弄堂口边边有块石碑。   宴晓拉了一下宣杰的袖口:“这边?”   几步走到石碑旁,摆好POSS:“拍呀!”   宴晓正想说还不快拍。旁边有人一跳跳到,拥着她的肩:茄子。一声卡,显然,照片己拍完毕。宴晓想追加一个白眼,奈何人家力气比她大,拉着就跑。宴晓也不再多说。   在下车的候,老大己经喊过话,半天游古镇,下午一点集合,还可去一趟围海滩涂,因为离这很近,差不多四点的样子收队回家。   宴晓己打好腹稿,她得慢慢走,第一次嘛,怎么得好好品尝,如果可入眼的镜头,她还要拍照,虽说她有想过,宣杰他们有可能会一起,不过,那也只是她随意想想的,事实是,现在,他们俩人正左拥着她,右拥着她,不离不弃。   气候,时间刚刚好。   可能古镇不小吧,驴们如水滴进海,是夸张点,很快就被吸纳,三三二二消失在镇子的街巷中。   ? ☆、第十七章 ?  宴晓赶到时代广场的时候,不过五点四十分,她来早了,好在,广场上己有人在等,不多,几个年纪看上去可以做宴晓妈妈辈的。   要么是灯光的作用,要么照片失真,任宴晓看了两年的照片,她还是认不出谁谁来。她点头打过招呼。   大家都没说话,静坐,等。   没多久,也就是宴晓到的后脚,驴们从四面八方赶来,相识的喊着名儿,打着招呼,宴晓谁也不认识,最多笑笑。   很准时,这点宴晓老早就知道。六点差五分的时候,大巴来了,随车下来二个人,不用说一个是老大,一个是旅游接洽方,大家很是熟识练的上车找位子,放行囊,坐下。   宴晓刚坐下,一个男的挤过来,把正想坐她旁边的女士挤掉:“小兰阿姨,我要坐这。”小兰阿姨说了声小鬼,滑头另找坐位。   宴晓抬眼看去,这是个年青人,对方也正眨巴着眼看着她,还咧着嘴笑。   宴晓笑笑,扭回头。   背着宴晓,年青人作了个V动作。   宴晓拿出MP4,这还是她向何婷婷借的,现在正用上。   车在六点五分发动,老大说了,月亮古镇在H市,离X市差不多二百公里,他们最快也得八点的样子到达。所以,宴晓打算此程以听音乐为主。   车内说话的人不多,是啊,到时候出力 ,现在不静养,最后玩不成活该。   这是二年多爬群的经验,宴晓早己烂熟于心。   微闭眼,假寐。可是边上有动静。宴晓不理会。动静越来越大,宴晓想喊 ,想说,可是初次出发,她不好摆脸色,这车上,只怕大家互相早都认识,她可能是那个除了她自己认识自己的那个人。她还是老实点好。   有人在笑,笑的座位一颤一颤。   宴晓睁眼,对上一双笑成缝的眼。   成缝的眼一怔:我猜你没睡着。很是自来熟。   宴晓是心里想骂人,但脸上还得摆笑脸,这别提有多别扭,可是,没办法。   “面包。”   宴晓睁大眼,看着己经恢复正常双眼的主人,那个年青人。   “我是我要当老大啊?”   宴晓嘴巴咧大,吐出三字:小屁孩。   一脸的受伤:“哪小了,比你大好哇。”小声嘀咕,以为你会装老实很久呢,马上就露出狐狸尾巴。   不过,马上就抻手,宴晓头后仰:“你做什么?”   从宴晓耳中摘了耳塞:“你在听什么?这么忧伤啊?”外加啧啧两声。   宴晓一撇嘴:“小孩子懂什么?”   后面有人伸手,宴晓正想着怎么这么乱的时候,后面的手主人吧,在说:“我也要听?”宴晓的MP4耳塞就不在她耳上。   “刘磊?你做什么?”   年青人想扯回耳塞,一个不让扯,宴晓眼见着耳塞快要五马分尸,一不做二不休,抢了来。   刘磊瞪眼:“宣杰,你小子?”   宣杰:“刘磊你小子?我和面包听的好好的,你偏要插一脚,你小子成心,哪次都这样?”转头换上笑:“面包,我想听?”小狗哈巴状。   刘磊爬靠背上,在宴晓头顶发话:“我要听,面包?”   现在,宴晓基本能确定,刘磊应该是我爱动动,宣杰他自己说过,他是我要当老大。   宴晓可不会那么好心,她才不当和事佬,在鹅鹅上,这两家伙从来就没消停过,出游也没消停过,群里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她抱臂,看戏,耳塞入耳,听歌看戏。   老大走过来,“咳,好了没有?”   哪是真吵,不过是耍嘴皮,嘻嘻一笑,一个:“老大,我们好了,好了,没事,没事,不劳你大驾,请回,请回。”   另一个:“老大,没事,一点事也没有。”伸手抱宴晓,“我们是相亲样爱的一家人。”   宴晓一脸嫌弃的拍着手臂。   “好啦!现在起劲,等到到了,又装死,那个不是你?”   宣杰一耿脖子:“我哪有,我那次不是人不舒服吗?”   老大一笑:“嗯,是人不舒服。”转身走,走两步,回头:“再不许吵。”   俩只头点成鸡啄米。   宴晓笑着,把耳塞全部塞入耳内。   知道去H市的月亮古镇,宴晓己做过功课,离X市二百公里外,再出去,就出省界。   这个古镇源于千把年前,也不是说交通后来闭塞,没被人们拆除,大概是后来那儿不再是交通要道,特别是清朝以后。因为,纵观中国城市变迁,从兴起到衰败都离不开是不是交通枢纽有关,H市现在是发展了,但之前却没,所以月亮古镇得以保存完好。   听说,月亮古镇的完好程度在全国来讲,属罕见,这也是当老大说起要去月亮古镇她也要去的原因之一。   老大来警告过后,俩只老实了很多,不过,年青人,小孩子就是精力旺盛,不能闹,没事,他可以自得其乐。只是有时会捉弄宴晓,收到宴晓的白眼无数枚。   戳戳宴晓,递一包薯片,自己咬的啪啪响,鼓着两腮,“我也要听?”   吃人的嘴软了吧。宴晓眼睁睁的看着耳塞被拔走。她仰头,小心着后面的那只狼。狼没动静,宴晓安心。   旁边的那只大硕鼠让宴晓很无语,从不吵架开始到到达目的,换五样翻六样,时不时,面包什么什么,面包什么什么,如果说在虚拟中面包面包,宴晓倒觉得最正常不过,但这毕竟是活生生的现实里,还左一口面包,右一口面包。   宴晓:“小朋友,叫声姐姐,就可以。”   “面包姐姐。”接着是狭促的笑。   不能好好说话了,宴晓觉得,闭眼,懒得再开口。   大概没人和,宣杰也感到了寂莫,戳戳宴晓:“面包,你叫什么名字?”   仍旧不理人中。   “给,这是你们女人最喜欢的。”   宴晓觉得在她抱臂交叉的地方,有一物,包装隔着皮肤凉丝丝的,一看,果然是女人喜欢吃的,巧克力。   宴晓一牵嘴:“看在你这么孝敬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吃点,以后,叫我宴晓姐姐就可。”   “晓晓?”   宴晓真想把咬在嘴里的巧克力吐他脸上,但一想,这也太糟汰了,所以,她决定还是采取不理人这个政策比较好。复又闭上眼。   昨天没睡多长时间,闭着眼,在大巴车的轻微振动中,宴晓不知不沉睡着了。   等到醒来己是到达月亮古镇,宴晓是被大家的欢呼声吵醒的,她想睁眼,可是,太困,有点难度,她想再睡会,怎么感觉眼睛痒痒难忍,实在痒痒难忍,张开,正对上两张大脸。   宴晓的脸莫名红了起来,心里吐糟了几百下:我这张老脸还会红,有多久没红过?“你们两个小鬼头,在做什么?”   两张脸弹开,一张啧啧两声,“年纪比我小,资格比我老么?”   宴晓拍拍衣服,真不想理他们,和网上一个样,不贫嘴会死人,探头看了下窗外,是一个街区,有点热闹,而车上的人开始整装下车,要好的,喊着**,走啦。磨蹭,还不走。。。   刘磊喊着:“面包姐姐,我们走吧?”   气得宴晓,鼓着脸,瞪着眼,说不出话来,这老货,比她年青,是,要说阅世经历她比他有资格,可这身体。。。   宣杰拉着宴晓的手,“晓晓,我们走?”   宴晓被捉弄了也不客气,把背包往刘磊身上一摔,“大哥,劳驾。”   一个也挺高兴的接过手,推着前面的两人,赶下车。   下的车,宴晓才看清周围的环境,一条商业街,从A市和X市随便整一条街,都差不多,无奇不怪。此时太阳己升入空中,九,十月份的太阳,还是可以的,若你抬眼看它,小心会被灼一下。宴晓当然不会这么傻,她从刘磊拿的包的侧袋中翻出帽子,往头上一戴,跟着人流走。   宣杰不知什么时候己把墨镜带上,哈巴着:“晓晓,你缺样东西,等等。”摘下带给宴晓带上,眼睛扫描:“不错,要不,来一张?”   宴晓也不客气,往人流的前方看去,人们不知不觉中从一条貌不惊人的小弄堂中进入,想,那肯定是古镇的入口,好象弄堂口边边有块石碑。   宴晓拉了一下宣杰的袖口:“这边?”   几步走到石碑旁,摆好POSS:“拍呀!”   宴晓正想说还不快拍。旁边有人一跳跳到,拥着她的肩:茄子。一声卡,显然,照片己拍完毕。宴晓想追加一个白眼,奈何人家力气比她大,拉着就跑。宴晓也不再多说。   在下车的候,老大己经喊过话,半天游古镇,下午一点集合,还可去一趟围海滩涂,因为离这很近,差不多四点的样子收队回家。   宴晓己打好腹稿,她得慢慢走,第一次嘛,怎么得好好品尝,如果可入眼的镜头,她还要拍照,虽说她有想过,宣杰他们有可能会一起,不过,那也只是她随意想想的,事实是,现在,他们俩人正左拥着她,右拥着她,不离不弃。   气候,时间刚刚好。   可能古镇不小吧,驴们如水滴进海,是夸张点,很快就被吸纳,三三二二消失在镇子的街巷中。   ? ☆、第十八章 ?  在进入镇入口不到十米的地方,属街面房的侧墙上吧,有大幅简单介绍月亮古镇的源起,主要事件,主要人物,宴晓随便瞄了几眼,就被两只推进镇里。   从简介中得知,古镇里面现在基本上没人居住,面积大概四万平米,宴晓在脑中衡量了一下她所预知的四万平米的概念,拍拍胸,还好么。   走完弄堂,迎面是一条临河的街路,正前方是一座石拱桥,河不过三米宽,好象对称一样,对河也是一样的街路。临街路的房子古典式样,二屋的瓦房,除了两侧是用砖砌成,反正入宴晓眼,临街的一整面是木头做就,可能以前是开店铺的,整面木墙做成排门形式,一块一块。二楼,木墙外是隐约一米高的小木柱子,木柱子凸出木墙之外,宴晓想,要是没有木墙,镂空的肯定会好看很多。木墙上还有木头做就的窗,她近视,被带着墨镜看的不是很真切,摘下墨镜,宴晓才发现,是一间房一扇窗这么排列着。   她想拍一张,可是,对着景物,背光就算拍了,效果不会好,她这种三脚猫也不看好,可想而知等到真拍出来会成什么样。   顺着河笔真走,迎面有零落的游客,或二人,或四五人,要么并排走,要么前后交错。   宴晓把墨镜架头上,顺街看下去,好象一溜都差不多,她也就不再多张望,这么走了一段,经过桥,没多久见有岔路就钻了进去。这条路不窄,和刚才那条差不多,哪想拐进去,一溜都是墙,宴晓预感有内容,加快脚步。   俩只笑她,“急什么么,游,一步一步来,老大的时间,每次都算得很好,不会让大家玩乐不够。”在宴晓后面,慢腾腾,不急不燥。   果然,走了两三分钟,如电视里看到的那样,大台门出现在她眼前,门口镇着两头大狮子,宴晓拾级而上,大门紧扣,她用力推了推,是,关着,没想让游人进内。   宴晓没办法,扣了几下大铜扣环,只能作罢。招手正拾级而上的两人,“来来,帮我照,好不容易碰到这种有气质有内涵有身份象征的那个什么。”   两只很合拍,宣杰拍,刘磊说:“换我。”   宴晓拍掉刘磊搭在她肩上的手:“你们两个小鬼,想做什么,再这样,我不和你们一处。”   刘磊不同意:“不行,面包,你和他拍,不和我拍,太不公平了。”   宴晓看着两人,一个来回:“行,不过,说好,只这一次,下次,没有下次?”   猛点头,一脸的诡笑,先拍了先。   拍完宴晓收回照相机,走到台阶下,通过镜头取景,左走,右走,就是取不好,老感觉差点什么:“喂,你们走开,不要出现在我镜头里面。我不拍人物照。”   刘磊:“给钱?”   宴晓不容考虑:“没空?”   “十块?”   “我二十?”   两神经病乱报价。宴晓的心情被搞的一点也不好,第一次拍照就出师不利,这两搅屎小子。   取自己的景,实在取不好,宴晓没办法,好不容易碰到,怎么也得留下记念,她正对台门,对着台门前的正牌“太史府第”按下快门。   顺着路继续走。   后面,刘磊:“十块啊?”   另一个“二十呀?”   直倒宴晓真的不理他们,才停止喊,埋怨:“真小气。”“对,很小气。”   出游,谁都会带相机,宴晓怎么不知道,以前,她刚进群的时候,爱拍照的人特别多,大家都会上传自己拍的,有空,还会评论一番,当然,现在这种现象很少会出现,见怪不怪了嘛。   见宴晓不理他们,这两人真当是哥俩好,谁摸出相机来,你帮我拍,我帮你拍,还会厚着脸皮跑宴晓面前显摆:“面包,这个我好看吧?”   宴晓心情好,会说一句:“帅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烦燥的说:“八怪。”   再是古镇,总归是老百姓的生活场所,象太史府第这种的不会多,正如书中说的,这又不是龙潭虎穴,哪那么容易出精英。   不过,小地主式样的建筑还是不少见,古镇,文化沉淀下来,也是有它基础的。   宴晓第一眼所见的这种古典建筑在后来中很是多见,可算得上最普通,多建于临河这种主干道。   再是人们常住的,那种大院门,高约三米,多用石头砌就,里面,三面围就,有一层的,也有不少二层楼式样的,当然,这种二楼,看那窗,看那楼阁,让人看着很有味道。   还有一种人们常住的是一排排的,简单的二楼,又貌似复式一样,因为宴晓不懂古建筑,在她想来,从前自己没怎么见过,看着当然稀奇,她从不同角度拍了不少。   当然其他式样的也不少,不过,不是很多,偶尔有一幢,到的这时,宴晓就会说:“挺好看的。”   刘磊他们一副过来的人表情:“看多了差不多。”   连小屁孩宣杰也会说句:“还不是人住的。你别看这么看很好看一样,到的里面,黑洞洞的,不过夏天倒是凉快。”   宴晓有时觉得他们说的也在理,可是,有很多是她第一次见,她当然不会这么认为,还是情有独钟的做着自己的事,拍照,拍照,拍成独一无二。   还让宴晓看着入眼的就是,古镇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河多,桥多,河没多宽,二三米,大点的不过四五米的样子,宴晓想,那些更小的可能是分支吧。   有水的地方总少了桥,看一座座架于河道上的桥。宴晓对于石桥存在的记忆都在电视上。生活中多是水泥桥,宽宽的河道,往往到了桥这里,突然收住,有时,窄到只河道一半小。反正河里也没什么船,用董银妃的话说,没船,修那宽做什么,浪费。   这里的桥都是石桥,大都是一眼的,河小。有拱形的,拱做的圆圆的。在一条可能是最宽的河上,架了座拱形的石桥,让宴晓觉得这桥很有看头,如果连起来,就是个大圆,桥高出路面差不多两米不止,上桥除了石阶外,中间还有边上有石条这样笔直的铺着,宴晓不知道早些的人们,把上桥路铺成这样是为什么,她想不明白。桥栏是整块的石板,每块接缝处雕有圆球,因为年月久远,很是光滑。   有最简单的桥,直接在河面上铺上两块几米长的大石板,这多是小末支流上。   还有一种,和这种最简单的差不多,不过是多上几级台阶,宴晓想,可能是为了让船能通行吧。   宴晓当然拍了不少桥的照片,还站在桥上拍了不少房子的照片。   站在桥上,看着水从脚下流过,再看看河边上的古建筑,宴晓觉得,要是能在河边有所住所,这种感觉会不会不错。看眼前右边,临河的几百年前的房子,前面是某路,二层楼房,二楼连连排的窗,窗框雕着花,房子后面有小天井,再是小平房,小平房靠河开门拾级而下就是河。不错不错。   宣杰拉了一下宴晓的马尾:“在看什么,发呆了?”   宴晓生痛:“小鬼?”   呲牙,“问你呢,老站着,有看头?”   刘磊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桥,三人并排站着。说:“差不多啊,站哪桥上都一个样。”   宴晓懒得理他们,这些个牛饮的家伙,懂什么。   宴晓关掉相机放包里,她己经拍了不少,好不好,现在还不好说,等回去,放电脑上,好的留,差的删。“走啦。”   “来啦来啦。”   转过大街走小巷,走过小巷,又小巷,如进入七星迷阵,在外人眼里,左边和右边差不多,哪分的清哪去哪,哪往何方。   累了,河边上有石凳,宴晓一屁股坐下,捶腿。两爱妃伴坐。   宴晓问:“我们走到哪了,怎么回去,现在几点了?”   “报告,十点一十七分。”   “报告,不知道在哪,不知道怎么回去。”   宴晓到底是第一次出游,再装不了老大:“那怎么办?”小声:“会不会迷路?”   宣杰哈哈哈狂笑不止,一点宴晓的眉心:笑死我了。   宴晓:“没大没小。”   “靠靠?”刘磊乘机揩油。   宴晓一脚踹过去:“闪边去。”怒吼:“笑屁啊?”   宣杰好不容易止住笑,抹了把泪,掏出手机打电话,一番嗯,嗯,哦哦:“说,只要找到美食一条街,就能出去。”   宴晓听清楚了,美食一条街,古镇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吗,去,一定得去,五点到现在,除过喝水,吃过宣杰的零食,刚才她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这么一听,她真的觉得肚子饿了,眼睛乱晃,找路在何方。   刘磊没处靠,只能后仰,大爷一样靠在石凳的衍伸部分,木背上:“看什么呢?”   “看哪条路通往美食街呀?”这么简单,还用问。   宣杰打开包:“你饿了,要不要吃块巧克力?”小孩子就是小孩子,零食不离身。   宴晓也不客气,探头,找了块剥了塞嘴里:“哎,你们都说自己是老手,不要干坐着啊?”   刘磊哧笑一声:“上窜下跳能找到路?”   宴晓经住他的嘲笑:“那你说?”   “大学生同学,动动脑子,人多往哪走,我们就往哪走,肯定不会错。”   宣杰嚼着嘴里的,吃了个摇头晃脑,其他人说的,不经他脑子。   宴晓一想,也对,站起身:“那我们走啊?”   ? ☆、第十九章 ?  向着人流波动大的地方走,没多久,他们前面十多米开外热闹非凡,宣杰早站不稳,把两人甩了:“我先走一步。”冲锋向前。   宴晓和刘磊也紧跟其后。   所谓的美食街,宴晓还没到的腹地,没领会其真正,反正,就目前她站的街口看进去,看到的是除了人头还是人头。   跨入到里面,才感受到不止是人头,还有杂乱的声音。具体的,宴晓不想分辩。   街宽不会超过三米,两边是仿古的店面房,大多是卖吃的,门口,各种招牌,全是店经营的名目。人们挤进这家,挤出那家,嘴里吃着,手里拿着,包里再放点,尝尝这个,尝尝那个,爱吃的多吃点,不喜的看几眼,没只过的试吃,很忙,很忙。   外出游玩,宴晓当然有过预算,据她所知,如果,她们二天的话,照二年来群里的消费,五百左右,一天,三百左右,这个左和右,一般是左。这是所交的钱,当然,你说,一个人外出,怎么得也得备钱在身,要不,万一有事,就不好说了。宴晓精打细算,她觉得,随身带点吃的,自己出发前可备下,至于途中,不买是基础,尽量少买是原则,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是,旅游点的东西特贵。   看着眼前五花入门,各色小吃,好吃不在话少,想吃是正常反应,可是囊中羞饰却是事实。   宴晓不打算买,她想着,要不买点小工艺品,算了。   这边,她正挑着花色各异的发钗,这是她没看到过的,复古,不仅花式复古,连上面的颜色,装饰也是复古,买上一两个,十块一个,也不算太贵,送人或者自己用可行。   有人拱她,宴晓想说:“我不是正挑着吗,难道你想买,非得别人让,先来后到懂不懂啊?”脸上的不悦尽显。   可是,拱她的人不屈不饶。   宴晓瞪鼻子上脸,正欲痛斥一番,眼睛看过去,差点笑出来,宣杰嘴里叼着,手里拿着,让人头痛的是,嘴里叼的时间长了,开始在流口水。   宣杰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宴晓从他手上接过,他才有手空出来拿下嘴里的:“请人吃东西容易吗?”   宴晓也不客气,拿了咬了就吃,味道是不错:“叫什么?”   嚼着,口齿不清:“管它叫什么,好吃吃啊?”   “嗯,刘磊呢?”   “谁知道跑哪去了,好好的一起在挑,一眨眼没影了?”嚼的滋滋响。   宴晓倒不是担心人会丢,也嚼着起劲。吃完,继续挑,挑好两支付钱走人,顺着街逛。   人越来越多,有几家卖小吃的,店内有座位的,客满为患,存心想在里面坐着,吃的,得排队,有耐心的等,没耐心的,转两圈,买上一袋,边走边吃。现在的人就是聪明,随带的方法多,怎么着,都不碍挣钱。   宣杰嘴巴没停过,看到想吃的,不管好不好吃,先买了吃,不喜欢,扔掉,喜欢的,等下一摊再买,多买点。   害得宴晓想逛工艺品店也不好走开,没走两步,有人会:“别走啊,等会找不到怎么办?”   见她想往女生喜欢的店里进,会说:“小玩意儿有什么可玩?”   宴晓不止几十次的解释,送人的小玩意儿。宣杰就是不合作。还说,知道为什么要选在这里集合吗,大家出来一趟能吃上美食容易吗,你知道的,我们很少出游城镇,现在我们出游的段数高了去了。不过,难得一次,大家好必需得好好尝尝。这话说的,好象宴晓不买有多罪过一样。宴晓哪也去不了,也只能跟着,他买,请她吃,不吃,非得请吃,宴晓也不能老让一个小屁孩请吃请喝不是,她也挑自己喜欢的买了几样,这么一路下来,心思全跑到了美食上,和主题正好相符。   美食也不是一眼望不到头,这么吃吃喝喝,吃了个肚圆,街也到了尽头,也觉察出脚累,刚好,有一处亭台楼阁,上面坐满了休息的人,想来,也和他们一样,是逛累的人。   日头更高,身上己有一层薄汗,畅开外套,顿觉凉意,坐在石凳上,刚刚好。宣杰还在吃吃,刚才,看到人渐少,他抓紧最后的脚步,一气买了好几十块的臭豆腐,现在正慢慢品尝,嘴里却说:“幸亏我有先见知明?”   宴晓己是吃撑,她想着,只怕午饭也不用再吃。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观。   有电话打来,不用说肯定不是她,昨天她己请好假,也和乐珊她们说过一声,有事,不用找她,她不在。   插着臭豆腐的竹签连着臭豆腐含在宣杰嘴上,半进半出,一手拿豆腐盒,一手摸手机,含糊不清的说:“嗯,哦,是,在在,哪,清楚点?哦,哦,知道了,找不到我会打你电话。”   放回袋,嚼着对宴晓说:“他们喊我们去吃饭?”   宴晓张着嘴,半天挤出:“吃饭?还吃的下?”   宣杰二话不说,跳起来:“走啦?要不他们开吃,我们只能吃剩菜汤,亏大发,说,赶不上还得我付钱,快快?”后面有追兵一样,找路,无头绪。   宴晓只能跟在后面,追问,是哪,总得有个地方的名字吧,找不到也可问人?和谁?啊?你再不说,我不和你一起去啦?   还是最后一句话有效,宣杰拉住宴晓转身的手,嘴里塞进最后一块臭豆腐:“别,等我吃完啊!”   好不容易咽下,不满心意的样子:“老大啊,还有谁能这样威胁我,说是渡江大酒店,你说,被请客,会大出血的,快找快找。”   大酒店,宴晓想象中,那不得四五层楼那么高大上,门面应该是很大很大,门口怎么得也该有几个迎宾小姐吧,边上再站几个门僮。   可是,宴晓他们近处,目能及的地方,哪有很气派的地方,开玩笑。   不行,他们在这附近都转了好几圈,宣杰口中念念有词:“他说就在这的啊,怎么会没呢,是蜗牛吗?”   宴晓站住,这么没头绪的找,转到天黑,只怕还是无果。宴晓看着眼前的人,她得找人问问。走动的人不行,如果是来旅游的,那不是白问吗?   宴晓决定去问开店的人。   最末一家,人家做生意还来不及,哪有功夫招呼她,不说她己是很客气。第二家,宴晓学乖了,买了点吃的,顺口问,老板娘,知不知道,这里的渡江大酒店在哪?   看,钱化了就是有效果,老板娘一边给她打包,一边说:“大酒店啊,在那边啊,离我们这个路口过去左边十米的样子。”   “哪有,我们找了好久,没有啊?”   “有的有的,我们在这里做生意好多年了,周围的一切都熟的不得了,哪会不知道,你过去,就能看到,二个店面房的就是。”   宴晓再无话说,连连说谢谢。   出来,拉了宣杰就找去。宣杰埋怨:马上吃饭了,还买吃的?我以为你一会功夫就失踪了呢?   果然,左边走过去十多米,渡江大酒店的金字闪到了宴晓的眼。   “啊?”宣杰只剩这个字。   才到店门口,己有人迎出来,两人抽着嘴角:大酒店,大酒店。   被送到老大的订的那个包间,宴晓他们才松了口气:奶奶的,大酒店。   屁肌还没坐下,宣杰就发牢骚:“什么大酒店,害我找半天?大酒店,你就该找大酒店的样子?”   看到人员己齐,服务员开始传菜。   老大坐着不动声色,等宣杰发完牢骚:“有的吃就行了,要求这么高,二世祖。”   白眼连连。   宴晓这才看清,在座的,除了老大,司机,旅游接洽人员,刘磊正笑咪咪喝着茶水。宴晓不失时机的瞪了他一眼。   菜己上完,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退出门外。   “吃吃,大家随便。”   一吃吃到十二点半,结帐走人:欢迎下次光临。   宣杰还是很活跳,好象那么多东西下肚,于他无事,他的机器机能就是有这么好,嘴里嚷着:“还早,我们去哪?”   宴晓有点吃撑,不走走,直接坐车里去肯定不行,会难受的很。   老大就是人精,江糊饭吃多了,“那边过去有一条花鸟市场街,要不去那边逛逛?”   反正没事,再过会就会出发,老大说的去处也不远,正合大家的意。   不远,第二个街口就是,走到街口就看到鸟叫声不绝于耳。   一下子,大家就来了兴趣,说起等会要去海涂那,说要不看看有没有铁锹什么的?宣杰拉着宴晓就跑,后面跟着个刘磊,三人一台戏,吵吵,老大在后面直摇头。   花鸟市场当然卖花鸟,花啊,草啊,笼子里关着鸟啊,还有盆里爬着乌龟,很多店门口的塑料桶里插着铁锹,铁耙等等,正是他们想买的,此时,他们己没心思买铁锹,刘磊在逗鸟,店主己经白了他很多眼,你说你不买,逗它做什么?宣杰正在敲乌龟背,嘴里说,有没有很大的,脸盆那么大的,有,我买一个,好象X市没有花鸟市场一样。宴晓正在看花草,东摸一下,西摸一下,越看越喜欢,心里想买一盆去,可是又想着买回去没时间照顾,乱化钱,现在不如白摸摸一下。   走的慢的人也到了,他们倒是纯挑铁锹,好象很内行一样,讨价还价:“老板,多少钱啊?”   “二十五?”   “太贵了,这么小一个?人家做农活的也要不了这个价?”   “这怎么说,有人会拿着做农活的铁锹去海边玩?开什么玩笑?”店主也不怕有人钻价里,如实道来。   可是人家就是说的有理,让人无从反驳,只能干笑:呵呵呵。   店主也是个会做生意的:“我给你们便宜点,二十,你们买几把?”   老大喊话:“喂,你们几个,买不买啊?”   玩乌龟的:“买买,给我买一把。”不动。   另一个,我要大一码的那种,贵点没事,别防碍我玩?   店主的眼色是,你看是吧,真要的人就是这个样。   老大喊:“宴晓,你呢?”   宴晓跑到老大旁边:“我,不买啦,看你们玩,就可以啦?”   老大想说什么,没说,和店主又讨价还价。   司机,旅游接洽的张导游则一副旁观者的态度,他们,经历的太多,这些,己引不起他们的兴趣。   ? ☆、第二十章 ?  在花鸟一条街,一行五人大至的逛了一圈,时间快指向一点。而大巴车早己停在美食街末,也就是宴晓他们所在的过去一点的公路上,宴晓站在摊前,看过去,就能看到。   刘磊拉了一下宴晓,宴晓还在东看西看,拿出相机还拍上几张,她就拍近照,要不,杂七杂八的景物会入镜头中。   扭头:“干嘛?”回头,继续看。   “这次我和你坐一起。”   宴晓无所谓,和谁还不是坐,座位一排二人座,一排三人座。   两人的暗促促,以为宣杰没看到,这不,他凑过头来:“你-们-在-做-什-么?”   刘磊一副高深莫测。   宴晓倒说:“他说,我们坐一起。”   “我也要。”   宴晓看到老大他们一行,开始往外走,她想,他们这是要上车,看手机,差不了几分就是一点,他抛下两人:“走不走?”   刘磊和宣杰还在争,我和她,你和她,边战边跟上:“晓晓,我们一起吧?”   同城驴们好象从哪个旮拉里钻出来一样,渐近大巴,大家很是兴奋,有的还手上拿着吃的,有的还在说着说着,都慢慢上着车。   宣杰他们越过宴晓,跳上车,等到宴晓上的门口,他们己坐在三座的位子上:“这里,这里。”旁边是看风景的人,一脸的好奇。   有人问:“这小姑娘谁啊?”   “挺漂亮的小姑娘。”   “是我们群上的?”   “是谁啊?”   刘磊大嘴巴:“面包啊,真名是宴晓。”   “哦?是面包啊?”   “面包。”   到宴晓坐下,大家:“面包面包,宴晓宴晓!!”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大家一路之上,大家精神劲十足,在老大简介了将去的海涂后,一路歌声,笑话不断,还拿出相机,合影。宴晓因为和大家不是很熟,要说熟点不过是聊过天,也只是老大,刘磊他们三个,不过,她很开心,也和大家一起互动起来。   等到到达目的地,己是离H市半小时后的车程,这在群公告上己说明,海涂距离H市的路程。   宴晓随人流下车,她们所在是塘路上,放眼看去,四面八方,纵横都是如她脚下的塘路,高出围就的滩涂好几米,塘路把填成的滩涂分割成一片一片。再远处,还有工程车来去,每辆车后面灰尘乱扬。   大家都跳下车,顿一下脚,三百六十度的看。   其实,在刚进入围海滩涂地界的,是早先围成的滩涂吧,长满了芦苇,还有大小不一的河流,就算是河流吧,一大片间,有条状的,池状的。有的里面己被装上箱笼,年纪大的驴说:“这里面有鱼。”   车子一路进来,大多是这样子,宴晓从没看到过,反正在她眼里,都一个样,草,芦苇,河,池,鱼网,因为多少遮避物,很远塘路上有无行人,车辆还是很能一目了然。当然不止他们,就他们一路之上,迎面,赶超了不少有汽车,有电动车,也有摩托车,还有走着的人们。   宴晓往塘路的前面看去,好象隐约有海的模样。   这时老大说,大家自由活动吧,四点准备集合,然后回家。   一声令下,大家作鸟散装,忽拉一下,如各奔前程一样。   宴晓还在东张西望,边上的两人己经在催:走啦走啦。好象会被抢走一样,急不可待。   宴晓好笑的问:“我们去哪?”   这时宴晓才发现,自己第一次出游,到底是第一次出游,不知何时有的老驴手上拎着小塑料桶,问边上两个:“他们这是?”   宣杰说:“抓螃蟹?”   宴晓一听,有吗。   老大说的,会错。   宴晓觉得她要不行了,她都干了什么啊,啊啊。   又开始催:走啊。   宴晓好象和谁赌气一样,笔直往前走,后面两只哈巴:喂,去哪啊。   宴晓觉得,这么一直走其实也不错,只是路不好走。可不是,开始她是在赌气,不过,等走过几分钟,她有了新发现。   她往后看,大巴己经小了一轮,在他们不远处。而她的左边,一个大大的(没有前面被割的大)被四边塘路围成的滩涂里,停着三艘船,一艘在淮涂中央,两艘象是停靠在塘路边,不过离塘路还有一截路。   而这个滩涂和其他的不同,里面全是那种河岸上的泥,粘性的,湿湿的,好象才从水里露出来。   后面的两只己和她站一起,宴晓问年长者刘磊:“知道这是做什么用?这两船不会是在捕鱼吧?”在刘磊还没答复前,宴晓看到,对面,那边好象有个缺口,外面,她看不到,被挡住了。   刘磊研究一番说:“不排除这个可能。要不,你们说,这船干耗在这里,等天荒地老?”   宴晓曾经看到过,老早以前的渔船,不再下海捕鱼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被搁浅,不过,她看到的时候,那船己经被日晒雨淋的不象样,快风化了。   宣杰则说:“这里是围海造田的地方,这里己被围成滩涂,怎么还会有鱼可捕?要不,我们往那路上进去看看。   宴晓觉得没那必要,他们又不是来解迷的,左不过是走过路过看看,最多增长见识,要不就是看看风景。   不过,讨论还是会继续,宴晓坚持自己的,可能是他们捕鱼的人有其他途径放海水入这里,这时,渔船就被怕上了用场。   刘磊疑疑惑惑,他还在研究。宣杰则是己经想象力跑到外国:“捕鱼,就算是,这样子,海水引进来,能进多少鱼?还费三条船捕?”小孩子的脑子就是不一样。   再站下去,他们也不会搞清楚多少,三人再往前走。还是和大巴停下的地方差不多的滩涂一个接一个,不过,比前面的都新,上面没长多少草,里面的河也比之前的宽。等到往后看大巴变的很小的时候,宴晓他们又发现了一个新景象,这会儿的这个滩涂好象更新,里面基本上没长草,里面的泥和有三条渔船差不多,这时他们站的塘路边上,里面一点,有河,大小不一,再过去,宴晓发现,哎,怎么水天一色,难道他们己走到了海边。   再顾不得其他,三人加快脚步,在一大堆黄泥石后面,塘路来了个下坡,海水拍着铺就的塘路,混蚀一片。   此时,太阳不怎么好,灰黄色,海面的能见度也不高,宴晓想,哎,太可惜了,难得来一次海边,却不能好好的看看海。   低塘路和先前他们过来的塘路差半人高,大概是工程还得继续,反正放眼看去,不止他们站处,他们的左边,右边都差不多,而近海水处,被海水拍的松跨跨,有的落到海里,有的则被海水拍散,把海水染成黄色。   刘磊抓着宴晓:“不要再过去,万一倒了,怎么办?”   宴晓只好不前行,宴晓本想再走过去,因为顺着这条横向的低塘路,右边那,有几个垂钓的人,她好想过去问问:“你们有没有钓到鱼啊,都什么鱼啊,有没有海马?”只能眼睁睁的看看。   海风有点涩味。这么站着,看看,能见度低也没多大看头,宣杰早就吵死:“走吧走吧,比这好看的海我都玩过,这一点也不好看。我们回去吧?”   宴晓想敲他一个暴粟:那你起劲的跟着来做什么?   大家的话里话外,宴晓知道,宣杰十八,高中生,加群就是为了好玩,反正家里也不缺这几个钱,小孩爱玩,有人为伴,不是更好。而他自己,也喜欢人多的模式,这么几年下来,感觉也不错。   而刘磊,己参加工作,做驴当然是他的爱好。   老大,神秘人士,大家所知不多,宣杰和他有点熟,不知是得到过警告还是什么,他的嘴上锁,没透露多少,好在宴晓他们也不是八卦人士。   宴晓白眼一个:“那你回去啊?”   “面包,你太没良心了,我为了你,跑来参加这种活动,你倒好,还这么气人?”   宴晓的老脸一红,这话说的。她咳一声,不理他。真拿他没办法,这都说的什么啊,好象他们今天才认识好吧。想到这,宴虹一个暴粟敲他头上:“说什么呢?”   宣杰不信的看着刘磊:“她打我?”把刘磊笑的不行。   宴晓眼一瞪:“你再乱说,你倒是试试?”   宣杰不知是脑抽还是,跑上塘路,喊:“你个没良心的,下次,我再也不要和你一起了。”   宴晓气的脸通红,想追,可是她哪是他的对手,只能作罢。而刘磊,还在不停的笑。   上来,就不会再下去,宴晓有点依依不舍,看一眼灰蒙蒙的海天,听着海浪拍打,大海啊。   往回走,没走多少路,宴晓觉得不对劲,她发现,最新围成的滩涂里放着网,还打了不少桩。她示意刘磊他们:下去看看。   下到一个坡面。是的,塘路不是上下一样宽,下宽上窄。他们一行三人跳到下一个坡面,看到,有人搭了一个棚,他们围着转了一圈得出,这是人睡的地方,伸头往坡下看,有一个用泡沫做成的小船,这,这。。。   ? ☆、第二十一章 ?  宴晓顺着滩涂河流的流向,才发现,原来,这里的河通着外面的海,看,他们的正对面,有一个大缺口,海水正兴着浪拍着塘路,很不高兴呢。   这么一来,问题就好解决了。   宣杰发表演讲:肯定是等潮涨了,海水倒灌,那时,海里的鱼啊虾的都会跑进来,看看,这里的鱼网,是最好的证明。”   刘磊也这么认为:“嗯,八成是。只要看早先围的滩涂,都有这种痕迹,他们啊,是随着围海往外扩展,顺带混水摸鱼。”   宴晓看看周边环境也对,顿时兴奋起来:“要不我们也下去摸上一把?”   宣杰小心翼翼的从后面推了她一把,把宴晓吓的尖叫起来:“你做什么啊?”   “哈哈哈哈哈!”笑声不断。   宴晓恨不很抽有些人。   有些人有话讲:“还说要下去摸鱼,这都会吓的大叫,下去,在说笑话吗?”   乘机落井下石:“就是就是。你还要不要下去?”   宴晓在小伐和河流间来回扫视,她是真的想下去,要是能划上小伐,在河流里摸上一摸,那不要太好哦,也许会有鱼,蟹,或许还有贝壳,童话故事里就是这么讲的,在美丽的海边,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贝壳。   其他俩人想拉着她往回走,宴晓不肯,“再看看嘛,要不我们下去摸一下?”   刘磊一指小伐:“看到没有,那么深的脚印?”   宴晓倒吸一口气,是哪,她怎么脑子发热,这如何下的了脚,没脚秒秒钟的事,看这深度,及小腿肚小意思,后退一步,哈哈一笑:“那,那,我再看看,不行么?”   再看也看不出花样来,眼前还是那个样。   刘磊吓她:“会涨潮的,也许等会涨上来,涨上来,没到我们站的地方也说不定?”   宴晓哪看到过涨潮,她知道的是历书上,每天几点几分涨潮。再就是十月十八的大潮兴,在电视上看到过,那浪,几层楼小意思,人车被卷走一秒钟搞定。   听到刘磊这么说,宴晓后转身,跑上塘路。后面两个坏蛋又是一阵笑。   宴晓都不想再理他们,心道,这两家伙,在她面前装老大,不过是跑外面的次数比她多一点,早知道会这样被他们整,她出发前该百度一下,有备无患。   宴晓气嘟嘟的在前面走,后面俩人又哥俩好。   从海边走一遭,宴晓现在经过三艘船的路边,现在的她能肯定,这里是渔民们涨潮的时候捕鱼的地方。她探头,想在泥浆里找找,也许剩个大龙虾呢?那她可以逮着吃了,哈哈。   迎面有驴们,打着招呼,问:“那边怎么样?”   宴晓当然说好啊,值的看。刘磊他们则回答说:海水发黄,能见度低一点看头也没有。   不过,不到黄河不死心,眼见为实,既来之则安之,驴们还是继续向前,说,反正来都来了,走走看看去。   到的大巴车,看到车边一个人也没有,有声音从塘下传来,宴晓看去,热血沸腾,向塘下冲去,很多人,很多人在塘下滩涂中间较大的河边,宴晓懵了,是她刚才没注意还是,不管啦,反正现在被她看到了,她就是要下去。   下的下面,草地,泥地好走路,中间有一条小河,深浅不知,反正没人淌,宴晓后退,助跑,一跃,倒被她跃过。她回头看后面的两人,有人打前锋,后面的人更简单,人还未到河边就开始助跑轻轻一跃过的河来。三人差不多到达小河对岸。   宴晓没停顿,继续走,小跑。到的大河边,不得了啦。   宴晓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海边,还是算是河边,反正,她看这里的人头数,肯定不止他们一块来的。她想,也许他们跑开的那会儿,有人来到了这里。   河边的泥比较硬,细看,好象有沙粒,宴晓也管不了这细节,她跑到近河边问:“你们在做什么?”   大家都翘着屁股,双手在河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宴晓倒是想找熟悉的人,可是大家都在忙,哪有时间顾及别人。   再远一点,有人在泥里不知道在戳什么。   宴晓不知如何办才好,被问的人抬头,是个中年妇女,她站起身,浸在水里的的东西露出水面,怎么的,好象是称子。   宴晓问:“很多吗?”   “面包?”   宴晓脸盲,:“嗯,很多吗?”   中年妇女很兴奋:“多,多的不得了,老大群公告里提到过,叫带桶我还不信呢,你看。”手一指,“他们有的,都快满了。我没桶,你看,只能用袋子。”打开袋口,给宴晓看,“肥吧?带家去,养上一二天,就可烧着吃。”   宴晓不是有多喜欢吃称子,不过,挖称子,她喜欢。   宴晓还有一问:“一定得脱鞋才能摸吗?”   “嗯,啊呀,我不和你说话啦,我得摸,四点收工,抓紧时间。”   宴晓很想下水,可是要脱水,她有点迟疑,放眼看去,那边有人在土里不知道捣鼓什么,宴晓决定先跑那边去看看。   刘磊想喊住宴晓,哪想,宴晓动作快,己跑人。   宣杰从远处跑来,喊着:“快来拿家伙,快来拿家伙。”   从远处往宴晓想去的地方。   那围着的人在做什么,宴晓跑到才看明白,说是在挖蟹,任宴晓实战没经验,这么干的泥里会有蟹,打死她都不信。   宣杰递给宴晓一把铁锹,自己先开挖:“老大,有没有啊,你们挖到了没有?”   有挖到的人兴奋的举着纯净水瓶子,宴晓看过去,一只毛蟹正在爬。这也算?   老大拍拍手,歇下来,把铁锹扔给跑来的刘磊,说:“不会有,这种,玩玩可以,吃,苦的。”   拿瓶子的:“啊?”不死心:“挖下去,下面也许有大的呢?”   老大笑着摇头。   宣杰哪管有没有,用力挖,跑这里挖个洞,跑那里也挖几下。还追着一只毛蟹,追到人家的洞口,拍着泥,叫着。   宴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四七二十八,使劲挖了起来,她从来就不相信,这么干的泥,它蟹会钻洞,那洞也小的可怜,就算有,会多大,能吃,有肉?   不过,来了,怎么样也得挖挖。   宴晓和宣杰很卖力的挖着,老大在一边看风景,劝道:“别挖了,不会有,有的也不能吃。”   宣杰一锹一锹挖着,可是泥太硬,哪挖得深,蟹会打洞在表层?   宣杰把铁锹一扔,“不挖了,手痛?”肯定的说:“不会有。”   刘磊才把铁锹死按下土,就放弃了,连连摇头:不行,不行。   大巴司机,张导游和老大一起并排坐地上,看眼前的人拆腾,都笑着说:“不会有,你们就不要挖了,看看,全是你们挖过的,东一陀,西一陀,不累?”哈哈大笑:”中午吃的不少?”   宴晓扔了铁锹,无心恋战,往回路。   后面,宣杰把铁锹放老大面前:“小俞,帮个忙。”   俞亦昊:“喂,喂。没大没小。”   宴晓跑了,宣杰跟着跑了,刘磊也跑。   宴晓跑路的途中就想好,早知道这样,还跑这来折腾,就因为自己不想脱鞋下水,搞出这么个笑话来,现在自己可死心了。   宴晓跑到一个小坡上,把鞋袜脱了,裤脚卷高。下水,踩着泥,水有点冷,只是水里的泥有点淤,没脚背。   旁边有热心的说:“小心点,慢点?”   “为什么啊?”   “有的称子露出多,你一不小心踩到,脚有可能被划破,再就是水里有什么不清楚,万一划伤?”   宴晓想想有道理,她是太兴奋了,四十多年的经验跑哪去了。   宴晓问:“怎么才能摸到啊,它长哪?”   “你手在泥里慢慢摸,称子是竖着长泥里,手摸过去,摸到,得往深挖下去,要不,不能挖不上来。有的啊,长很深的泥里。只要你耐着心挖,这块很多。我啊,天天都来?”   宴晓到现在才明白,眼前的中年妇女不是一起来的驴。   中年妇女还在唠叨:什么现在己经少很多啦,去年很多,随便一摸,手指插的地方都没有。看到没有,那边,有人拿铁耙在耙。我每天来不算勤快,只想吃个新鲜,吃个肥。有的人啊,挖了卖钱。这块啊,是称子多,有几个滩涂河里,鱼特别多,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有人开着车,拿桶来装鱼,这都是卖钱的,自己吃,腌着也吃不完。   宴晓第一次摸 ,摸了半天才摸到一个,她兴奋的,小心的挖出来,找人,没找到,不知道那俩家伙死哪去了,她咽下高兴,可是,问题摆在面前,挖了放哪啊。   她左找右找,就是没找到人,可以帮她。   没办法,宴晓继续挖,伺机找人。   她一边和话多阿姨说话,一边挖着称子。她的手里己经攒了好几个,再挖出来,会放不下。   宴晓搜索。   她看到宣杰他们,离她三米开外,也在挖。   宴晓没办法,和中年阿姨道了声再见踱着水过去。   宣杰没挖到,正在向别人讨教经验,小孩子嘛,总是少耐心。刘磊就好了很多。   宴晓问:“你们挖了放哪?”   宣杰还没挖到,他不担心:“反正我还没有,我才不管。我就不信了,怎么你们都挖的到,我会没?”   刘磊嘿嘿一笑,“你东抓一把,西抓一把,会摸到才怪,没摸到,挖什么?”   头朝下,人弯着,血冲下来,宣杰一激动,脸通红:“不可能,我一定能挖到。”不出声,挖挖。   宴晓有点火,这些人,都不回她。   旁边的驴们倒不客气:“放我这吧,放我袋子里,放我桶里,一起烧着吃?”   宴晓才不答应说:“那我多没成就感,不行,绝对不行。”   “宴晓,你这样拿着多累,放我桶里好啦。”继续诱惑着。   刘磊对宴晓说:“你喊老大,叫他给你拿着?”   宴晓问:“哪有人?”   刘磊偷笑,“在那,没看到吗?”   驴们,大多数下水开挖,当然也有没下水的,不甘心的在河边踟蹰:“有吗,多不多?和市场上的一样吧?我想下来,可是得脱鞋,麻烦?要不我下来?我还是不下来了?”   而俞亦昊就在人群中,和司机一起,走走看看。   宴晓大声喊,没办法,“老大?”问刘磊:“他会听见吗?”   “他又不是聋子,怎会听不到?”   “可是我都喊了好几声,他怎么不理人啊?”   “你喊他名字啊?”   宴晓:“俞亦昊?”   刘磊暗促促的笑。   大概是听到了吧,走到离宴晓最近的河边:“宴晓,你喊我?”   宴晓红着脸,点头:“嗯,帮个忙,老大,给找个装的东西吧?”   宣杰起身:“老大,要不你给拿着也行?”   周围的人都笑起来,谁听不明白。   老大就是老大,哪是这种调笑话就能打倒他,他朝周围一环顾:“等一下。”   宴晓看着俞亦昊跑开,直到很远,宴晓也猜不透他会怎么帮,没办法,她不能老杵着,她继续挖。   宣杰大喊起来:“我挖到啦,我挖到了?”不知道的人以为挖到金矿了呢。   刘磊不动容:“小屁孩就是小屁孩。”   宣杰听到:“你挖了多少,哈哈,也不过四个嘛,看我的,一定能超过你。”   刘磊不以为然:“超过就超过,又不是什么值钱的,这么个兴奋法,切?”   “宴晓,我超过他,他一定不服气,你信不信。’   俩人又咬上了,宴晓随口应了一声,她的脑子还在想老大会拿什么来   ? ☆、第二十二章 ?  听了会儿刘磊他们的斗嘴,俞亦昊喊她。宴晓才看到,他手上拿了三个矿泉水瓶:“一人一个。”宴晓接了来,点头。   宣杰捏着那只称子:“老大,要不,你也帮我个忙?”   俞亦昊挑眉。   “帮我拍一张。”   刘磊一笑:“神经病好不好。”   宴晓想笑,还想说他,以为自己是渔民?象吗?   宣杰退步:“手机也行?你手机上,等会传我手机上。”   宴晓弯腰继续。   宣杰喊她,“宴晓,咱一起?”   刘磊这会儿高兴了:“好啊好啊,一起一起拍一张。”   宴晓说什么也不答应,开始往外溜,这种出丑的相片,她还是算了。   哪想三人不放过她,刘磊围截,俞亦昊笑着抢镜,宴晓任是不配合,但还是被拍进了手机上。   三点半的时候,大家开始陆续上岸,有的正兴头上,可是,最怎么好玩,家总得回吧?   脚穿在袜子里,怎么怎么不舒服。俞亦昊说,就算再凉上几年,滩涂总归是滩涂,那是因为,水是咸的原因。   有人问,不是围了有年数了吗?   但它本质就是海里的泥,哪那么容易淡化。   哦。   回到X市己是六点多,虽说过了预定时间,但也没相差多少,天才擦黑。   在回来的车上,不,从上得车,大家就开始道别,因为,一回到X市,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下次相会,至少得在一星期后。   上车,车子发动的时候,俞亦昊就开始总结:到达后,大家回家路上小心等等。再大家就开始闹起来,欢声笑语,游后感,照后感,好不热闹,如火山爆发一样。   大家都在可惜,都说,只是不能等到退潮。因为,在大家收工的时候,有人从海边回来,说,海水开始倒灌上来,他们这么急赶来,是想喊大家快上塘,海水来了。   哪知,俞亦昊一笑说:“不用担心,只是涨潮,隔这么远,这么多道塘挡着,他们的运气不会这么差劲,道道冲倒。只是有点比较可惜,要是退潮的话,可捡很多东西。”   鱼吗?   虾吗?   龙虾吗?   贝壳吗?   蟹吗?   啊啊啊,不要太好哦?   宣杰就是神经病:“会不会有鲸鱼啊?”   听得大家笑出眼泪,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俞亦昊说:大概会有吧,也许没有,但总比现在什么也没有强。他还说,有次他去哪哪玩,反正啊,收获满满。   说得大家口水流下来,眼睛睁的老大。这下,车里闹开了锅:啊呀呀,要么我们迟点回去?等退潮了回去,也许能捉条大海鱼回去?   大家又是一阵笑。   大家都发表自己的意见,意思是,要是能在退潮后回去多好?   可是,俞老大说:今天哪怕退潮后回去也没用,天黑了,就算有,我们也捉不了。   哦。扫兴的语气。   宴晓回到学校的时候,是她吃过饭后回去的。她本想在大学生一条街吃点小吃就可以。哪想,宣杰拉着她,吃嘛,一起吃个饭,哦,面包,面包,晓晓,宴晓,乱喊。   宴晓最怕缠,只能应下来,看看四人,拿着装备,宴晓只能翻白眼。   好在是在包间吃的饭,要不,宴晓真情疑,有多少人会对他们行注目礼。   不用说,吃饭,是把肚吃个饱,说话,还是说才回来的地方,还有就是将去的地方。   “老大,透露点,下星期去哪?”   俞亦昊笑笑,“可去的地方多了,就不知道大家喜欢去哪,我还得综合征取意见。”   刘磊不认同:“俞大,一般,你说的地方,只要是大家没去过的,都会踊跃报名,”手肘戳宣杰。“是不是啊?”   “自己挟啊,不用客气。”请客的家伙说:“嗯。”   宴晓当然不客气,这些个家伙,哪个是会消停的,她问宣杰:“你不高中生吗,你不用学习啦?”   宣杰吃着碗里的:“当然要读,今晚就去挑灯夜读。”   宴晓不得不佩服他,玩一天,晚上看书。   刘磊哧笑,对宴晓说:“你是不是有想法。他呀今天是看你的面子上,前几年,不过是年级不高,玩着闹着点,现在,很少再出去玩。”   宴晓连连说:“那,那,真是的,你太那个了。”宴晓不好表态,谢谢,说不上,只能说:“我脸真大。”   宣杰一本正经的说:“你脸真的不大,不过在我眼里很大。”   宴晓是笑好,还是哭好,她说不出来,她只好吃菜。   三人问宴晓最多的是,玩的怎么样。   宴晓眯着眼:“杠杠的。”   宣杰人小鬼大:“这就叫好?切。”   宴晓大张着眼:“真的不错啊?”   刘磊使劲喊俞亦昊,哪管人就在面前:“老大,老大,你看到了吧,你的收获大吧?你,下次一定得尽力为我们按排更好玩的地方,叫面包大见世面。”   宴晓红了脸,大家都看着她笑。   俞亦昊笑着说:“正主都不说话,你们俩个瞎起劲,对我有意见明说,这么暗促促的什么意思。”   俩人狡辩:“哪有,我们对你一直很满意,只是,你老人家下次要是多按排野外的,搞点刺激的,那是大大的好。”   俞亦昊也不忽悠人,正色说:“你们年青的当然了,越冒险越好玩。可是,毕竟我们是团体活动,我们群的宗旨是,就近,方便,便宜。大家大都是当家人,能跑开家几天?都说了是周末整装出发,当作消遣,最多两天。你们说的,不适合我们群里大多数人,也违背了我们的宗旨。”   “哦。”宣杰吃着菜:“这样啊。算了算了,反正现在我现在得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其他的等进入大学后再说,到时,老大,你得介绍其他的团队给我。”   刘磊:“我怎么办,我等你吗?你小子得两年才考大学?”   宣杰:“这我管不了,反正只能这样。晓晓,你呢?”   宴晓说:“我才开始,当然这样子不错啦,X市周边我还没逛过呢?”   刘磊:“和你们说,老大,你也说说嘛。以前吧,感觉乘着周末周边逛一圈挺好的,现在,唉,也感觉不出什么来,也就这样子?”   俞亦昊说:“正常,我记得我开始那会儿也这样。”   宣杰:“老大,说说你的户外徒步?”   宴晓停下筷子,仰着头,一脸的等候。   俞亦昊:“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他这么说谁听不出是谦虚:“有时三四天,有时十来天,再就是半个月打基础,大家不见得是一个地方人,打个比喻去黄山,那么我们出发前先联系好,某天某时到达某地,汇合,然后一起登山。”   刘磊:“老大,你还没说你的装备呢?”   “嗯,当然装备那是必需的,我们去的地方大多存在隐形危险,因为大多是旅游还没开发出来的地方,出发前,第一要掌握当天的天气情况,再一个,地理面貌,民俗风情等等,只有做好准备工作,防患于末然,减少不必要的隐形危险。说来户外活动,爱好是一个原因,增加见识是一个原因,冒险也是一个原因,反正啊,能走在一块儿,也是一种缘份。”   这都是宴晓好象听说过的,但,那会儿她也只是在网上看个大概,现在听俞亦昊真实的在她面前说,又是另一种情况。   俞亦昊不再说下去,他内行,刘磊三脚猫,宣杰心动还没行动,宴晓才新手上路,不过,他总结说:“户外徒步,对于感兴趣的人来说,是其乐无穷的。”   这话宴晓当然明白。   宣杰大叫:“老大,你又不肯说了。你不说可以,等我上大学了,你一定得带我一起?老大,老大?”   刘磊得意的哈哈笑:“哈哈哈。。。”收来宣杰的一串白眼。   宣杰认为,宴晓太过安静,想叫她发表一下意见:“面包啊,你也说说嘛,老大也许会看你脸上,说点新鲜的给我们听?”   宴晓说是在网上和大家聊的火热,真人相得,总是隔着一层,不过,她也不是个劳不出的人,本来,她认为,年纪,她不算大,经验,她是没有,她做观众比较好,多听一点,都是经验之谈嘛,好好学习。   不过,有人点名叫她发言,她也不能过于拘束不是:“我嘛,先在X市周边逛了再说,等到逛的差不多的时候。想多多的跑其他地方,你们说的户外徒步,对现在的我来说,好象有点早。”   俞亦昊点了点头:“这样子也可。”   宣杰反对:“宴晓,我现在己不是这么认为,我们总得感兴趣的来才好。以前是我年纪还小,家里大人不放心,跟着老大他们在周边逛逛是无奈之举。要是我有你这般大,我才不这样,我啊,老大,我必得跟定你,你走哪,我走哪?”   刘磊,又是另一种意见:“你就是小孩子,这样会操之过急。”因为,他觉得他很有发言权,他跟俞亦昊不是跑过户外了吗?在他看来,旅游路线什么的,适于象宴晓这样的,是没什么刺激性,风景可以,只是大多都拘于一格,才开始,要求不能太高。等到积累下经验后,先短途户外,象现在群里,再有兴趣的话,才可去户外真正的徒步,象人迹少的地方。以为这都是说说那么简单,想跑就跑,装备,体能都得跟上。以为只是走路那么简单?风景好的地方,往往都具有危险性,要不,早成了游人出没的地方。“宴晓,你别听他的,他小孩子懂什么?”   宣杰不高兴,“谁是小孩子?”站起来,想比上一试。   刘磊摆手:“不和你较真,才说你是小孩子,你这种行为就是小孩子。我说的对不对,问老大,看老大怎么说。”   三人都看向俞亦昊。   俞亦昊点头:“宴晓,要是你也喜欢,就照自己喜欢的来。都是兴趣爱好,不存在必需怎么样之说。”   宣杰一跳:“我说的也不错啊。”   刘磊:“老大不也认同我的话了吗?”   宴晓抛开这俩人问:“老大,你去过哪些地方?都很好玩吗?”   俞亦昊微笑:“户外徒步不是好玩一句话就可概括的,怎么说呢,我认为,可以锻练人的意志力,磨练人的惰性。要说好玩,也可说上一点,也只是其中一点,占很小一部分。你们说,象去无人区徒步,那是冒着生命危险,和好玩有一点关系?”   三人听着,拼命点头。   宴晓问:“老大,你去过西藏?”   点头。   去过怒江大峡谷?   点头。   宴晓的张越睁越大。去过昆仑山?   点头。   去过大草原?   去过。。。   这都是宴晓上一次心心想去的地方,她半次也没去,可是眼前的人说,他去过。   宴晓脸涨的通红,“我以后都要去上一遍,不,去上两遍?”   宣杰哇哇叫:“不得了,不得了,你都想去,你都规划好了?哎呀呀,我都还没好好想过,不行,我得先把书读发了,再理一下头绪,这些地方,我也要去。”   刘磊点头,点头,这些地方,他也要去。   ? ☆、第二十三章 ?  一顿饭下来,大家都吃的欢,除过开头的气氛稍拘束,后面,大家越谈越开心,同道中人啊。   宴晓回到宿舍己经九点多,她也累了,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收拾一下,早早休息,明天虽是星期天,但是,她还有很多事。   一路之上,她说不出的高兴,因为,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说,要是有机会,一起去。   不过,宴晓还是有点担心,说来还是和钱有关系,说说容易,做起来就有点难度,就目前她的经济状况来说,那些个,离她有一定的距离,她暗下决心,多挣钱,不管得多少时间准备,此生,她不想再有憾。现在的她,先把书读好,她没根,一切只能靠自己。   到的宿舍,洗澡,洗衣服。想着没事,要不,把买来的小玩意儿拿给乐珊她们,说上几句话,十点的样子,就可睡觉。   她不去还好,一去,那几个女人拉着她,长短问个没了,还点开电脑恨不能叫她即兴演说一下,还说,她们也想去,还啰里八嗦的问她,有没有帅哥?宴晓哭笑不得,她们的终结目的,还是绕到了人类的根本上,宴晓反问她们:“下次,要不一起去?”   “那是有美男还是没美男呢?”   “不是有个说法叫眼见为实吗?”   “哈哈,叫我大清早累到天黑,不停的走啊走,我没兴趣。”实质就是这么回事。   宴晓说:“要不,叫美男来到你跟前?”   “哈哈,行吗?”   “不过有个问题是,我认为的是不是你认为的呢?”   夏君把宴晓伸到她们面前的脸推开:“我们的审美观不同,你不会把公鸭子喊来吧?”   “叫你们一起,你们没兴趣,喊来,又不好,这么难搞的人,老娘我不伺候了。”   绕过舌,乐珊她们还缠着宴晓看她拍的照片,宴晓说,不早了,她累了,哪这么好打发,磨着非得看。   宴晓没办法,只能打开电脑一张张看过来,评论过来。   哎真想不到,拍进相机里看着还挺不借。被大家表扬了一番。等到一拍两散后,她就顺便挑起了照片,看着中意的留下,不行的删。什么时候空点,她得投稿,钱总得生钱吧,要不,她的投资呢!   宴晓又回到了正常打工,上课的日子。每天忙的陀螺一样,转,转。她又增加了一项,跑步,因为在和俞亦昊他们的说话中,她认识到,户外徒步是迟早的事,体能也不是一天就能练成的,得循序渐近。   周日睡个懒觉,发传单,回来家教,到得家教回来天己擦黑,顺便吃了饭回的校,上夜自习。   转眼就是十一,宴晓也不准备回家,和往年一样,发传单,十一开头几天单日工资高,现在的宴晓还在以前那个传头儿手下挣钱,大家都是老熟人,有感情了,传单头儿也会留意工资高的活儿派给她,宴晓要做的就是把工作做好,偶尔请吃一顿快餐,这是她能力范围内的事。   本来宴晓是这样计划的,哪想,二十九号晚上,家里来电话,喊她回家,说年年国庆不回家,今年,怎么地也得回家一趟。   宴晓不想回,她得挣钱,黄金周挣的可是平时的一倍,她不挣才傻。传单头儿有次和她说,现在又有新兴钟点工,钱好挣,不用日晒雨淋。   宴晓好奇,连连问是什么工作,还说,头儿,你乱七八糟的工作可别介绍给我,我吃不消。   这可不是宴晓胡说八道,因为,林子大了,什么样鸟儿都有,光那些风言风语,都能把宴晓的耳朵听得起茧,比如有人说,**班**在花样年华上班,咋一听,不内行的人听不出来,可是只要听见的人细一想,还不得听出门道来。   也是,现在是什么社会,奇事怪事会少,只要不被逮个正着,有人自认为的过的很滋润,一千种人有一千种活法,只要你愿意。   传单头儿呵呵一笑:“你以前我不了解,可能会胡说八道,现在,我还会胡说八道吗?”   宴晓想也是,“那说来听听。”   “促销。”   “比如说?”   “打个比喻,你去超市,你在洗发水柜前挑想买的洗发水,有人会跑过来,什么好,什么更好给你介绍一大堆的情况,有没有碰到过?”   宴晓点头:“嗯,好象是。”   “还有比如大的百货公司,化妆品柜台,保健品柜台,手机柜台,有没有看到过?”   宴晓恍然大悟:“这样啊,有有,看到过,过年过节的时候特别多。这就是促销?头,说实话如果我是顾客,我很讨厌这样的人,人家好好的想挑点礼品什么的,他们如苍蝇一样嗡嗡叫啊叫。”   传单头儿一笑:“你只要卖出商品,有提成,管人家是什么看法,怎么想,世界上这么多人,想法多的人多了,你想的好?你是在做违法的事?没有是不是,这只是一种挣钱的途径,商家想多卖出商品,而挣工资的也不过是为了能多挣点钱,有什么事?”   “成吗?我自己都讨厌的行为,再去做?”   “只问你,是在做坏事吗?强买强卖吗?不想挣钱吗?”   “我就是感觉不怎样?有种误导别人的意思?”   “都是成年人,何来变种说词。”   宴晓当然想挣钱,也听同学们说过,意思是挣钱还行,可是她就是觉得唉,说不上是哪种感觉,反正她:“我行吗?“   “脸皮厚就行。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不想买的说成想买,反正啊,就是想多挣钱,使劲的说,说,顾名思意,促销么。”   “那我试试吧?”是一种挣钱机会。   可是宴晓从心里反感,但一想到,要是天气冷下来,她肯定又不好发传单,有钱挣,她还烙手?宴晓转一想,反正离天气冷还早,要不,她问一下正在做的同学,或者干过的同学,她可以一试。   当然,有一种来钱快的,也有不少人在做,说出来大家也心知肚明。   说来宴晓也亲身经历过一次。那是有一次她家教回校,校门就在前面,她不由加快脚步,此时,她上身短装拆价T恤,下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发扎马尾,配她一米六几的个头,要多青春就有多青春。   宴晓跳上人行道,她从对面穿过来,离校门还有十来米的样子。   有人喊她:“同学,借一步说话。”   路灯下,一个着蓝色条纹衬衫的中年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宴晓莫名其妙,她可不是小孩子,她问:“有事吗?”   宴晓心里直打鼓,星探?听说有这档子事,要不是。。。她可不是人材。   条纹中年人指引她走向停在几步远的轿车:“请车上一谈?”   这,宴晓是不可能的,她站住,问:“有事?有事请在这里说?”   “我们老板有请?”   “你们是星探?”   摇头。   你们找我有事?   点头。   有什么事?   请和我们老板亲谈。   “切,”宴晓远远的打量了下轿车,好大的架子,有事还非得上车谈,国家大事,安全局,保密机关。“不好意思,看来不是要紧的事,不早了,我得回校了。”   “哎,同学,同学,你稍等一下,我问一个我们老板,你请稍等一下行吗?”   宴晓有点不耐,搞的这么神神秘秘,不过,她还是有好奇心,心想,等会就等会,看你们能搞出什么来。   条纹中年人走到车前,低头一会儿,走回到宴晓面前:“请稍等。”   轿车开了过来,就在宴晓面前的马路上停下,车窗被摇下。在反光的作用下,宴晓没看的很清,后座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条纹中年人:“请借一步说话。”   九十九步己跨过,宴晓走到人行道最边边上,才看清车内的中年人,戴个眼镜,给人的感觉很斯文。   “是这样,我注意你很久了,很喜欢你,想包你做情人,每月给你二万,吃住全包。你是处女吗?”   宴晓只觉得她脑子里的血开始往上冲,如武打片中,什么气冲任督二脉,她鼻子里直冒粗气,她压抑住自己不跳起来,先呵呵冷笑一声:“大叔,我要二百万一月。”   车内中年人皱了下眉:“哪有这么贵。”   宴晓:“没钱,还包情人,笑话。”说完扭身就走。   条纹中年人在宴晓身后哎哎。   宴晓恶狠狠的回头瞪眼。条纹中年人才止步,住口。   一路回宿舍,宴晓只觉得她的脚都不会走路,抖的不行,她找了棵树,靠上嘴里骂道:“人模狗样,什么玩意儿,有几张钱了不起,还处女,他妈的,猪狗不如。有钱,有钱个屁。。。”   宴晓靠着树,半天都走不了步,骂人也缓解不了她的气愤: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一个死老头子,恶心人啊。。。人模狗样,有钱了不起啊?   宴晓耐着性子向董银妃解释国庆不能回家的原因,家她会回,也许在哪个周末,不过,这是她被董妃说的心烦才说的一个缓解方法。她一个劲的说,她得打工,打工,要不冬天就要来了,她是可以兜西北风喝。   董银妃被噎了一下,但也只一下,她继续劝说:“一家人好久没聚一起,回来吧。”   宴晓想,不过一个月,他们一家人什么时候这么相亲相爱,她怎么想不起来?   宴晓问:“妈,是不是有事,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家里都好,宴帅比以前听话多了。只是我们很想你。”   关于想她这话,宴晓是不信的,她猜肯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又估,不会是多大的事,要不,可不是想她这个没影的理。   宴晓不想再说下去,说:“妈,我有事,这样好好不好,要是我有空我就回家。”   二十二年的母女,董银妃听宴晓这样说,只好说:“你一定回家一趟啊?”   “知道了妈。”   ? ☆、第二十四章 ?  宣杰他们在群里喊她,一起出游。宴晓哈哈一笑:“没空,我很忙。”   “我请客?”   宴晓想,你小小年纪,一口一个请客,上次从H市回来的那顿饭就是他请的客,教训道:“小小年纪,乱花钱,不是辛苦钱?”   宣杰呵呵一笑:“当然是辛苦钱,照你这么说,不化了,当记念品?一句话,来不来,一起去古村落,还有大溶洞,老大说,国庆的节目就是这个。”   宴晓一心打算国庆打工,她的预算是每月四周出游一次,化个二三百,这,对于她来说,己是很奢侈的事:“不了,下次再说。”   “不行,哪有你这样子的,你这算什么,出来一次,你以为是临幸?”   “喂,怎么说话的?你是学生吗?”   “我,咳,咳。一句话,去不去?”   因为没想着去,宴晓也没太多关心群上的新出游,她只想着过了国庆再说。   “说实话,我当然想啊,可是,我打工的事己排好,没办法,下次吧?”   “想去就去啊,告诉你,不去你会后悔的,真的,这次去的驴们不是上次的那帮,这些都是准驴们。”   不管宣杰怎么说,宴晓就是坚持自己的。   宣杰不高兴,鼓动刘磊劝说,还叫俞亦昊出马,宴晓累得慌,这都什么事儿,一件事,她得做三遍,她只好复制粘贴,再复制粘贴,为了打发走这帮人,她耍赖,她说,哎有人喊我,有事,下次聊,就下了线。   事实是,宣杰没骗她,等到群里把国庆出游的相片上传后,宴晓看了就不甘,可是同样的问题再一次摆她面前,她还是会选择不去。   那幽径的古村道,返古的村落,哎,这些哪怕电视上也看不到,更何况在现实中。再是溶洞,溶洞被装饰灯光一衬,很是好看,怎么说呢,宴晓觉得这样看着相片,她无法用语言来描写,反正,她的心痒痒的。不过,她还是接受了事实,被宣杰他们一顿说是免不了。   说她,下次啊,可千万别再错过,还说,美女一号找她,我做外公啦也找她,问他们,你们不是说面包显庐山真面目了吗,害他们被他们好说一顿。   宴晓只能回声干笑,乘刘磊不在,问宣杰:“美女一号和刘磊有一腿?”   宣杰不回复她:“想知道,自己问去。”   宴晓吃憋:“有趣,我下线,不和你说话。”   电脑那边,宣杰不过是故意气她,他本来想打,你不会是看上我爱动动了吧,我最喜欢看两女抢一男的戏码,再配上哈哈哈的狂笑,他想一定能把宴晓气个半死。可惜,他还没发飙,有人早溜走了。   宴晓国庆当然没回家,她按照计划进行,可是,她除了看到有钱进帐高兴点,其他的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每天董银妃一通电话,催她回家回家。她真不想接,可是不接也不行,要不等她回家,会被好说的。   到的十一月底,天气渐冷,宴晓暂时告别传单头儿,并经由他介绍进了某大超市做促销。这个工作不用日晒雨淋,只是,工资是按提成算。宴晓在促销的四个小时里,得喝两大杯开水,要不,她会口干而死。   打着也许有用的想法,只要有人晃过来,宴晓就会凑上,介绍,当然,她是按说明书上的来,她可不会来那套虚的。哪象有的促销员,添油加醋,差点把死的说成活的。   工资按提成,有好处也有坏处,也有运气这么一说。   要是碰到象宴晓这样的人,本来打着要买的心,后一见这架势,不买跑了,有的人最喜欢听别人的奉承话,有的人喜欢显摆,这无形中都会给宴晓的促销活动带来利和弊,宴晓想,我大不了正负相抵。   当然,做的好的也不少,那嘴巴会说的,宴晓只能羡慕的份,不过,她安慰自己,没比发传单少钱,不用日晒雨淋,她该偷着笑,其他的就不要计较太多。   日子过的好象很平稳,宴晓有空还是会看群消息,群上己失去宣杰的消息,她听刘磊说,高二了,很要紧的时候,这家伙估计不到考进大学,大概不会再出游,因为,从国庆后,他很少上线玩鹅。   宴晓想也是,她那会儿可比不上宣杰那么悠闲,这家伙说来还是算悠闲的。   正当宴晓想着,不知道这周群里会有什么活动时,美女一号上线了,她的头像在宴晓的鹅上跳啊跳。   宴晓点开,美女一号大放噘词,喊宴晓出来,有话问她。   宴晓:什么事。   美女一号:听说你出来过,怎么,我来了,你躲了。   宴晓:你少听有的人胡说,还有,你少想象力很好。   美女一号:这可是有事实为证,你上个月有没有出来,这个月你连上线都很少。   宴晓:哪是你想的。   美女一号:行不是我想的是吧,这次你去不去?   宴晓:是哪?老大还没发群公告,你有□□消息?   美女一号:嗯,那是。听说去穿岩二十九峰那块的风景区。   宴晓:是哪的?我百度下。   美女一号:昌南。   宴晓:离我们这远吗?   美女一号:你不是说要百度一下吗,自己查。   右角又有人喊她,宴晓点开看是我做外公啦。   我做外公啦问的和美女一号差不多。宴晓想问老大,求证美女一号的消息是不是正确,她倒是想去,因为,她刚才查了一下,好象值得一去。   可惜老大不在线,她打开私聊界面:老大,这次去哪,可不可以先漏点消息给我,在线等?   宴晓打着在线等的字,她当然不可能会在线等,她哪有这时间,这上线聊鹅都是时间缝里抽的时间。不过,她的想法是,管他,老大会回她,她只要结果,其他的,她可管不了,又一想,她这,都是叫促销给带坏了   不负她望,第二天中午,宴晓一边吃着饭,一边打开电脑,好几个头像跳啊跳,她先看老大的回复,如美女一号如言,去那个叫什么二十九峰,在昌南,是山区,风景很好,是沉积岩分布地区,不过现在他还在考查中,过个天把才能确定下来。宴晓看了个大概,在她想来,她有的是时间慢慢消化,现在,不急。不过,她还是先在老大那报备,等正式群公告下来,她就可上传个人资料。   其他人的回复,是问什么答什么,简单明了,反正现在,他们有的是机会说话,相对而言,真人之间说话和网上聊,哪个更好玩是很明显的?   宴晓计划十一月末出游小徒步一次,那个叫穿岩二十九峰的地方。   其间,宴晓还是打工上课,忙的不亦乐乎,插针看群内消息,收到不少回复,问她去是一个问题,抱怨她不上线女是个问题,问她,怎么不上线呢,大家聊聊天。宴晓哭着说,我哪有时间啊,她不好说,我为了这次的小徒步,我得更加努力挣钱。   不过,有问有答,有答有问,这么也到了周六晚上,对,这次时间按排是星期天。   昨晚,俞亦昊己把公告发群上,最详细的时间地点,叫大家做好准备工作。   宴晓想,废话少说,她准时就得了,其他的,想来一定会按计划进行,有上一次经验。   有过上一次经验,今晚宴晓不会失眠了。   手机定好闹铃,闹铃准时在五点把她闹醒,一番的收拾后,宴晓准时出现在国际大酒店前面的广场上,看着夜色末明前的国际大酒店,宴晓觉得和白天看到的不一样,她没多化心思看。   广场上己有人,宴晓打量,看有没有认识的,是她多想了,哪有,想上一次,那几个家伙会早到?   不过,宴晓看到,在场的是一个女孩,几个中年妇女,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宴晓笑笑,和他们一起坐花坛边。   那女孩看着走近,坐下的宴晓,是盯着看的那种看,一笑:“你是面包?”   宴晓回看,“你是?”   一个中年妇女:“是面包,上次哪,我们一起。”   女孩哈哈一笑跳起来:“我美女一号啊。”   宴晓:“你是美女一号?“   女孩看上去和宴晓差不多大,她己坐到宴晓旁边:“面包,怎么,你想通了,肯出来了,嗯。”   宴晓:“是的,是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别委屈了你?”   宴晓笑着说:“哪会,这都小意思啦,我可比不了窦娥?”   “你,哈哈,哪会,我也没那本事。好啦好啦,我不说你就是。我叫童曼蓉,你?”   “宴晓!”   “面包,宴晓?”   宴晓挑眉:“嗯哼。”   “我和你说,我们坐一起,一起行动哦?”   “好的,好的。”   旁边的中年妇女们有意见,埋怨,小姑娘就是小姑娘,说上了话,就不爱理她们这些老太婆。   童曼蓉从宴晓身边趴过去:“哪有什么老太婆,这里只有美女姐姐!”   宴晓捂着嘴,抽肩。   那几个中年妇女差点老脸发红,不过,听就是舒服:“小童啊,你的嘴越来越甜了,什么时候把婆婆也腻歪,那才是真道理。”   童曼蓉撇嘴,对宴晓说:“大妈们就爱说这些,和她们真没共同语言。”   那边中年妇女们又说开了,什么找对象的事,你家小孩多大,我家多大,大学毕业了没有,啊,才考进,我家老公做什么,你家呢,孩子听不听话。。。没完没了。   童曼蓉耸肩,挪眼:“看到了吧?”   宴晓止住笑:“我们以后也会这样子。”   “去,那得多少年后,我才不想。”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后来的和早到的打招呼,童曼蓉是老群员,认识的人当然多,她还向别人介绍宴晓,加上上次去月亮古镇认识的,这么一来,宴晓认识的人又多了不少。   人多嘴杂,热闹,大家说着自己都备了什么,还有什么忘带,要么问要好的,你有没有带,要不合用,事多事杂,时间很快就到了六点。   ? ☆、第二十五章 ?  在一片热闹声中,大巴也准时到来,上车就座,开动,上路出发。   宴晓一边和童曼蓉说话,一边看窗外的景物,刘磊就坐在她们的外面,他们坐的是三连座。   宴晓看着窗外飞过的景物,天色从灰暗到大亮到出太阳,到太阳高照,从城市到农村到空野蕃,再到偶然的村落再到城市到农村到空野蕃,再到偶然的村落,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在景物的重复转换中流逝,当大巴车渐进入小山,大山,连绵不断的山,公路上来往的车没先前多,此时,宴晓他们行驶在高山河流边的公路上。   俞亦昊坐在驾驶座旁边的坐位上,他在向大家介绍;这一片山N百万前才升出地平面,是由不断沉淀的泥沙堆积而成,大家看到没有,大多数山,很陡,很难攀爬,而我们的目的地,是比这更陡更难爬的山。   有人问,老大,你肯定去过?   嗯。   重点不是这些,重点是车子停了下来,目的地到了。   走过公路边上的河上桥,走过田野,明明如如来佛五指山差不多的山就在眼前,可是它就是不让你一下子进入腹地。等到穿过一片农家乐酒店,穿过昌南二十九峰景区的管委,再走上几片庄稼地,所谓的穿岩二十九峰的上山路之一突然展现在大家眼前。   人们欢呼起来:哦嗬嗬。。。   年青就是好,看,最前面的除了头俞亦昊,就是刘磊他们年青的那几个,小伙子们首当其冲,跟在俞亦昊后面,对,大家不象散客游那样,要么一哄而上,要么稀稀落落,大家是排着队上的山。   虽说有昌南穿岩二十九峰管委,要么是大家来早了,要么是形同虚设,反正,经过的时候大门紧闭。   上山是一路的石级,掩在树枝中,因现在是十一月底,深秋,石级上有浅浅的落叶,有鸟儿在枝头扑棱,等到人们抬眼看去,早躲九宵云天外。   宴晓从没看到过这么多石级,不宽,一米到一米二的样子,年代久远了吧,有的己被磨成圆滑,不知道是不是老早老早以前,就有旅人来此游玩。宴晓做过游前功课,可是,介绍不多,有的多是关于人们游后的感概及上传的相片。   拾级而上,有点陡,开始六十度的坡度,宴晓综合一路,发觉,越到上面,差不多九十度,就算不是,八十度是不会少。   石级的两侧有小溪流,不深,如水稻田的沟,昨天下过雨吧,有水流的痕迹,石级上也有淡淡的水迹。   石级在山脚的时候是直上,因为山高陡,宴晓抬头想向上看上一眼,发现有点困难,因为,山就这么笔直的耸立在面前,好象山就在她胸口,高陡,看到不头,如入云宵。   哪是戴着帽子会掉这么简单,是会把脖子折断这种感觉。宴晓按抚后颈。   童曼蓉笑道:“怎么啦,头掉下来了?”   宴晓也不恼:“你试试?”   童曼蓉大喊救命,引得大家都笑,有人一试,果然,这山,难道他们在山中间,不试也罢。   开头就算陡因为新鲜,大家的兴致都很高,在路过一简单的庙宇后,在宴晓以为应该上进到一半的时候,因为山路越来越难走,呈之字形,只剩下左折右折。   前面有人喊 ,“到这来看!”   大家有序的进去,出来,再进去,出来。   原来是上山路上的一支路,有人这么认为,这也是上山路之一,头解释说不是,当然没人信,那用石头铺就的路一直延伸着,叫谁,谁会信。   俞头站在上山路口,也就是岔路口等大家。进去出来的人一脸兴奋:不是上山路,值得一看。   等到宴晓她们走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这是一处悬崖,是绝壁上突出的一小溜不过五十公分宽的石块,边上有石栏,下面就是万丈深壑,宴晓这时才发现自己有恐高症,她只瞄了一眼,就紧靠在山壁上不敢看第二眼,她发现自己的脚开始发颤,虚,后背有淌汗的先兆。   宴晓虚弱的说:“美女,我不行了,我先回去了。”   童曼蓉哪会放过她,拉着不放手,慢点,再看一眼,让我再拍一张。   宴晓觉得,她连拿照相机的力气都没有,就算靠在山壁上,没用,她发晕,她快受不了,她挪着步子一步一虚的往回走。而童曼蓉还在那感叹祖国的大好河山。   回头看宴晓己跑,很是不甘:“喂,等我啊?”卡卡几声。   宴晓被后面上来的人笑个半死,这多是年青人,那些中年妇女们则关心道:“宴晓,你怎么啦,脸这么白?”   宴晓虚弱一笑:“没事,我有点恐高。”   人们继续往绝壁上游一遭,可想,大多数人都是感叹的,有人还冲着悬崖大喊大叫。   继续。   山路越来越陡,体力消耗也明显起来。先前的话多到的现在只剩下默不作声的走,一个劲的问:“到了没有,到了没有,还有多少,一半不止了吧,还有四分之一吧?”   宴晓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己不是她的,她开始挪步,早先的兴奋,早跑没影 ,她只想着,可不可在哪坐一会,嗯,一分钟也行。   童曼蓉体能明显比她好,这归结于平时多锻练,是多年来参加户外活动的结果,都可说,至少她还能谈笑风生。   宴晓往下看,只一下她赶紧闭眼,她恐高,她怎么忘了,可是,往下看风景多好,绿黄红交加在一起,这么看下去,是悬空的,好象石级是云梯,如空中楼阁一样。   俞亦昊站在一边,看着驴们一个个从他身边经过,“大家注意,前面的石级会越来越陡,并且,都是这样的石级一直到山顶,安全第一,我们会在二分之一处稍作休整,现在大家再坚持一下。”   宴晓看眼俞亦昊:“我们还没到二分之一吗?”   俞亦昊和宴晓一起,童曼蓉不答应,想把俞亦昊挤掉,可是,宴晓死死的非得走最里面,她受不了走石级边边,就算绝壁处风景如海外仙,她亦无再有心,相机只在开头拍了几张,现在,被放包里睡觉。   俞亦昊嗯,“你第一次,肯定会辛苦点,多参加几次就会习惯。平时,你要多加强锻炼。”   宴晓想哭,你早说,我以为去西藏才要好的体能,这样也要啊,我,我。。。   童曼蓉只能走在宴晓和俞亦昊后面,连连翻白眼。后面的人,都掩嘴笑。   宴晓哦哦了几声,可是,这缓解不了啊,就算转移注意力,身体上的痛苦比什么都甚。   其实,是宴晓想的严肃了,谁又是铁人,一个多小时的山路,要说不累,真的会变铁人。山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了转机,俞亦昊一直走在宴晓旁边,要不是有他在身边,宴晓觉得,自己可能会摸到队尾,掉队也说不定。   前面的驴发现有情况,大喊老大,老大。   俞亦昊欠意的笑笑,才惊到,自己的失责,跑前几步,好在宴晓她们一直走在队的直上游。   从前面一点点传话下来,是因为,路出现了转机,也没多大的转机,摆在面前的是,要么通过一线天上山顶,要么回去回去。   说是穿岩二十九峰,意思是,这些山都是地壳运动的时候,一下子从地底下升上来,周围如刀削一样,二十九峰二十九峰就是说有二十九个山峰,具体真的有没有,具说不好数,能数出来的没多少人。   据说上山路没几条,因为山是刀削而成,可想而知。这点宴晓相信,就一路上来的石级,纯萃是路,在山之外镶嵌上的。   前面传话下来,先不从一线天上山,要想走遍二十九个山峰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个山峰不是连着,以为上到山顶就可走遍。有几个山峰连在一片,不连在一起的,得另找路上山顶。   在一线天下方,沿拾级而下,这石级比上山的更窄更陡,好在有扶手,大家都扶着扶手而下,扶手外面就是悬崖,这样子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山路折右又拾石级而上,从这宴晓可以看出,他们己从一座山换到另一座山,因为,两山相夹的石级下面的缝下,就是万丈悬崖。看到这,宴晓的脚还是抖了一抖。   又陡又窄石级一直向上,到的后来,终于沾上了山土,宴晓觉得这下她安全了,总算接地气了吧,要不,她太没安全感。   纯是心理作用,其实这山路左转右转并不比石级好上多少,比细又窄,边边上虽不是悬崖,不过也没好上很多,宴晓估算了一下,大概呈七十多度的坡度,听,脚步间有碎石子带下,那声音一下子没了踪影。   此进进,什么外套,早被扒下,系腰上,不是一个热安就能消解,额上细细的汗流下来,脚早不是自己的,路是一脚一脚机械的前进。   前面有人欢呼,宴晓猜,一定是山顶到了。   有信心了,宴晓脱离排着的队伍,拉了童曼蓉跑上前,先到达的人正在散步。说这是山顶真的可以用顶字,不过弹丸大小,他们的人都上来,刚刚够站下,再多上几个,只怕得挤着站。好在弹丸之地四周全是一人高的灌木,安全问题倒不用担心,中心还有几块大石头,大家散落的坐下休息,喝水,吃点点心补充能量,走上几步,慢慢收汗。   顶上的风景没想象的好,看不到,而上面太阳直逼下来,没多久,大家就感觉到了热。   宴晓一圈踱下来,叫童曼蓉帮她照几张留念,第一次登这么高不留点念想怎么可以,还叫别人帮拍合影,大家也纷纷拿出相机,近的远的,全是卡卡声。   宴晓本想和俞亦昊合影一张,但想着,唉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她搜寻俞亦昊,他站在他们登上山顶的路口,正说着什么。   在山顶休息了大概十来分钟,大家整装出发,前方另一山顶。   这个山顶好走,因为和之前登上的那山顶中间有小路相联,小路细,只可一人通过,倒没多长,三四米的样子,只是,下面是深壑,那种掉下去会粉身碎骨的深壑,宴晓颤着腿,她心里告诫自己,勇往直前,不要向下看,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看了一眼,差点僵住。   后面童曼蓉催她,才分散了她的注意力,抖着也过了,这时,己在另一山顶上。   山顶同样不开扩,这次,大家没作整休,继续前行,只是速度慢了很多,有人   会挑看中的风景拍上几张,再一个原因是,毕竟己是上了山,相对来说,也不用再急着赶路。   徒步不是为走路而走路,它是一种享受,这么说吧,痛并快乐着的境界是大家所追求的。? ☆、第二十六章 ?  第二个山顶和第三个山顶由一座索桥相连,索桥啊,是那种,脚一踩上去就会晃啊晃。索桥下是悬崖,悬崖啊。   宴晓看着她面前的人一个一个踏上索桥,马上就轮到她,她她要怎么办,现在不是一闭眼,二步就能跨过完事,面前至少有十米,是十米。   宴晓闭眼脸发白被童曼蓉看了个正着,一推宴晓:“走啦。”   宴晓身子一抖,“我恐高。”   “别慌,你一脚一脚走,不用担心,不会掉下去,放心,你看,那么多人己经到了彼岸。”童曼蓉这是在安慰她?是在吓唬她。   宴晓眼看着大队人马一个接一个的过了桥,她扭头看后面,没剩多少,她再不走,就会闹笑话,她好不容易安慰自己走,走,不会有事的,向前走。可是,一看到索桥摇啊摇的动,她的腿就颤抖起来。   童曼蓉大喊着往前走,很快过了桥。宴晓还在原地踏步,她知道,再不走,哪怕是现在走,大家早看不出她怕走索桥。   俞亦昊走到宴晓身边这,问:“怎么啦?”   没办法:“我恐高。”   俞亦昊知道,现在也不是缓解宴晓怎样克服恐高的时候,他说:“你闭上眼,跟着我走,可以吗?”   宴晓心里很怕,但是她能分得清,要么她不过去,留在这里,如果这样子,后面的活动她不用再参加,直接可回到车上。   她点头。   脚在摇,身子在摇,宴晓没方向感,只一个触点,俞亦昊的手是温暖的。十米,走起来比她想象中的长,在宴晓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俞亦昊提醒她可以睁眼了,因为到了。   童曼蓉就站在索桥边上,笑咪咪的接过宴晓从俞亦昊手上的手:“感觉怎么样?”   宴晓才从迷盲中醒过来,“什么怎么样?”   摇摇宴晓她手中的手?   宴晓老脸一红:“作死啊?”   拉着宴晓的手,哈哈大笑。   从一路上来,刘磊一直和俞亦昊走一块,在俞亦昊离开前锋的时候,一直由他带队,这时,他抽空跑来笑话宴晓:“啊呀呀,真没用,多么灵牙利齿的一只,想不到啊想不到。”   宴晓的老脸,才把红退下,红又浮上了脸,佯怒道:“去去去,做你的领队狗去。”话出口,才想到把自己也骂了。闭嘴己来不及。   头上被童曼蓉敲了个正着:“怎么说话的,等会儿发生群殴怎么办?我是救你还是不救你?”   宴晓才不信,不过,由不得她不问:“真的吗?”   “当然是骗你。”   宴晓闭嘴,拖着破残的身体,和童曼蓉一起走在大部队后面。前面的人不再走,大家都站在山顶边沿。   问题摆在面前,是前进,还是往回走,去其他的山顶,比如一线天等等。   前进,有石级路下去,下到一定的高度,山呈下缓状态,因为,从宴晓所站的位置看下去,转过几道弯的石级在山间看不太清,只见在这转出在那没入。而下缓状态下的山体倒和平常的山没多大区别,顺着山势,渐缓渐缓,直到和地面接壤。   俞亦昊说,看到没有,有山的地方就会有庙宇,说来是我的失策,我上次来,只为爬山顶,没往下去,所以,刚才在一线天的时候,我们应该先上一线天,把其他的山头转过再往这边来,那么我们可以从那头下山。那边也有出口。   刘磊道:“这个啊,没什么了不起,我们同城驴发展到今天,不是为游山玩水,怎么说,也想享受一下奇俊险。这样子,老大,我们表决,听人多的意见?”   很多人都说,不用表,我们爬一线天。因为大家都认为,庙宇什么的,哪个景点没,有什么看头,他们才不想这么平淡无奇,那个一线天什么的,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貌似他们好象还没这么惊奇的玩过。   童曼蓉一边注解:宴晓你知道,我们跑的地方是不少,现在是在向户外徒步发展,不过,象这种,还真没涉过。说的好好的人大喊:“一线天,一线天,我要去一线天?”   众人都看她,她就是只厚皮猪:“哈哈,你们不是这样认为吗?”   众人大喊:“一线天!出发!”   时不宜迟,既定下目标,就整装出发。虽在各山头转,但差不多高度,可算平地。稍待休整,原路返回。   宴晓个倒霉啊,她又得走索桥,这次,她没再劳俞大的驾,刘磊说,他出马。宴晓有什么办法,明知这家伙会捉弄她,她不过是不想耽误大伙,可是有人就是这样子。走到中间,跳啊跳,索桥左晃右晃,宴晓恨不能趴地上,爬。   童曼蓉在后面催:“好啦,好啦,你别现在得意,小心了。”   有人就是小人,这不,后报就来了,宴晓一过索桥,就揍刘磊:“你再,你再,你再试试?”   刘磊逃,大喊:“救命啊,有人打我?俞大救命。”一调味剂。   走过一遭,第二次,就好走了很多,速度也快了很多,这不,很快就到了一线天。   一线天三字崖刻在往上去的石壁上,红漆描摹。   一线天是从整块的山石上凿出来的路,分两截,一截稍宽,宽不到一米,两边有铁栏杆可作扶手。再上面一截,宴晓目测不会超过五十厘米,铁栏杆也没了,几级一个铁钉,好在石级的跨度不是很大。整体没一百度也超过九十度。   此时,一线天上有人,是一起出来游玩的吧,前面的看不清,都屁股顶着屁股,从声音上分辩,也有女的,喊着,小心啊,慢点啊之类的话。   宴晓他们,由刘磊带头,一个接一个开始攀爬,间隔三四级石级。上去的上去,没上的,拿出相机取景拍照。   宴晓看到一线天,她就心慌,现在正式面对,心跳啊跳的不行,但,事实是,她必需面对,所以,她再多想也没用,要不,还是那句话下山。   宴晓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俯瞰,不要说,一线天临下就是悬崖,可以这么说,它是两山之间的一大块山石,只不过是宴晓他们上山的这山占到大部分。   之前的太阳什么时候躲进云层里,宴晓没注意,这时想拍上几张,感光度不够。宴晓拿开眼前的相机,往下看,好象下面云海开始翻滚,在树间林间,结聚在半山腰,最远处,还能看到隐稀的山,村落,山里雾里,不是很明了。   迎着光,宴晓连连拍上几张,她感觉好极了,吸着气,再想拍上几张,心想,要是现在有太阳光透出云层来,那,拍出来的相片才叫好。   童曼蓉喊她:“宴晓,我们啦,我们再不上,他们都跑了。”   宴晓哦哦应着,而最先的刘磊,己通过一线天,站在山崖边,手做喇叭状:“同志们,加油啊!宴晓,加油,童曼蓉,加油,同志们,我们就要胜利啦!!”   雨开始滴沥答啦的下下来,可是宴晓哪敢怠慢,生命也是一线天呀,别人一手,她两手,左一搭右一搭,勇往直前,她不敢向后看,她知道,如果向后看会看到什么,   雨水顺着铁栏沾湿了手,微凉,这样半趴着又是脚又是手的行动让人不好受,宴晓想不过几米,很快就会到。   童曼蓉紧跟宴晓后面:“快点。”她和宴晓相隔一台阶。   宴晓踏的是凌波虚步,气直喘:“吵什么,刚才怎么你不先上?”   “啊呀呀,这人,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让你先,你要是滚下来,我还会被连累的好不好,就说你放个屁,不得我受着。”   宴晓怒道:“你才放屁。”   后面的人慢悠悠的说:“我只打个比喻,我说你慌什么?”   “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你有本事,爬我前面来。”   没几秒钟,有人拍她脚,宴晓看脚,看到的是童曼蓉的手,附带她的头:“干嘛?”   “你靠边,我要上来?”   宴晓大叫:“神经啊,你上来干嘛?”   “我不想吃你的屁?”   “喂,谁放屁啦?”宴晓急道。   后面的人见队伍不动,不免会催,“走啊!”   童曼蓉:“等一下哈,我们换个位置。”   “快点啦!”   宴晓往上爬,她倒是四肢配合的很好,两手,两脚只差一起行动。   童曼蓉还抓着她的脚:“靠边呀,我要上来?”   “神经。”   “那你靠不靠边?”   宴晓这样走着她都心慌,叫她站着不动,那她会眼睛乱看,后果会很严重的好不好:“不换。下次你前面好了。’   童曼蓉当然不是真的要和宴晓换,她不过是捉弄她:“下次老实点!”   “哼!”   一米到五十厘米间有个小平台,够两三人站。   宴晓走出一线天,站平台上,奶奶的,她不走某人前面,省得她又气她。   宴晓站在紧靠石壁的地方,队伍还在继续,经过她身边,笑笑,言下之意很明显。宴晓现在没办法,哪怕谁笑话她,也只能受,事实就是这样子。   那个谁,行到半道要和她换的家伙没知觉的站她外面,四处看:“风景不错嘛,在雨中,想不到,也是一种享受,宴晓,你说是不是。”   宴晓想记仇,但她还记得清现实,哼了一声。   童曼蓉一把拉宴晓站她身边:“慌什么,这么大人,这地方不够我们俩么?”   宴晓挣扎,她又不敢大力挣扎,她还是怕。   队伍只剩最后几个,宴晓让童曼蓉先走,她垫后,她后面,俞亦昊。   这段比前面那段更窄更难爬,扶手只剩下小铁棍,时不时的有一截,还得自己找,有时一石级一根,有时三级也没一根,得她自己找石缝摸着,才有点安全感。宴晓比之前更心慌脚更颤,她一直给自己打气,人家可以,她也行,既己到此,这上不上,下不下,难道回去?宴晓偷偷往后看了一眼:我的妈呀,看不到下面。她想象力出奇的好:要是掉下去,不会是直接掉山脚?   俞亦昊当然看到了宴晓的小动作:“别看下面,往前,一直往前。”   以为上到顶就会太平无事,不是这样子的,   雨又大了点。   童曼蓉的身影消失在前面,宴晓知道己到顶,心里松懈下来,但是,等到她的眼睛和山石齐高,她差点吓的魂飞魄散,她的正前方,只能站下一只脚,路在右边也不过是只能站下两只脚。   宴晓不知如何是好,心里直后悔,刚才就该回去。   童曼蓉站在不远处,能容下两脚外一点,宴晓目测,也不过是能站下两三个人。   “来啊,出来啊,现在想回去,迟啦。”童曼蓉哪看不出宴晓的这份迟疑是为何。伸手到宴晓面前。   宴晓抖着手闭眼,左脚跨上一步。   “别闭眼。”一声怒吼。   宴晓不得不面对,抖着右脚跨到能容下两脚的地方,接下来就轻松多了,童曼蓉侧身往前走,宴晓跟着。心里这才舒出一口气,“我再也不想走这条路。”   童曼蓉笑道:“如果下山只此一条路,你准备住山上啦?”   宴晓面色很难看。   ? ☆、第二十七章 ?  山顶不大,三座山峰并连一起,宽不过七八米,长十来二十米的样子,因为,宴晓往前看,人都在她眼内。   大家己经把雨衣穿上身,一色天蓝,加上散客的,在这片灰蒙蒙中,倒也煞是好看。宴晓不失时机的打开相机抓拍。然后打开登山包,拿出雨衣,穿上。童曼蓉也正在穿。   是下雨的原因,脚踩在黄泥上,有点松。因为是中间高,边上地势稍低的原因,被脚带起的小石粒,骨碌碌的滚向山下,左边没有回声,右边有一点。   宴晓一副忧心忧事的样子。   童曼蓉拍拍她的肩,“不行,你这样子以后怎么参加活动,会成为大家的累赘。头,你说是不是。”   俞亦昊站在宴晓的左边,点头:“要多多锻练。”   宴晓解释说:“我小时候也没这样子啊,我也老爬山,从没觉得。谁知道现在长大了,反倒?”   俞亦昊:“恐高,说来也正常,但你这样子,有点过了。排除病理性,一般来说,恐高是缺乏安全感的外在表现。”   宴晓闭嘴,不说话,眼睛乱看,她无话可说。   童曼蓉摇着宴晓的肩:“宴晓,你不会是缺乏安全感吧,来,靠我肩上,姐罩你。’   宴晓一拍童曼蓉的后脑:“欠抽。”   童曼蓉:“啊呀呀,小妮子,上来了,胆肥了,你还想下不下去?”   宴晓跳开一步:“拜拜,玩去啰。”   俞亦昊在后面喊:“宴晓别跑,注意安全。”   宴晓收住脚,拍胸,她大意了,这不到十米宽的地方,还是呈放射状,她可没忘小石子是怎么滚落山下的。   安全,一直以来,是群里喊的口号,当然,说是口号是在提醒大家,不是口号那么简单,大家应以安全为根本。   毛毛雨还在下,开始起风了。   宴晓距前面最近的人三四米,她看到,再前面,七八米的地方,大家都围在那,作散步状,她猜,那就是顶头了吧。   突然有人高呼:“啊!啊!”   人群骚动。一把伞升上天,飘过崖边,慢慢的左移,慢慢的下降。   人们安静下来,都看着那把伞。   宴晓走近,才看清,一个姑娘一手抚胸,脸色发白,旁边一男孩半拥着她,在低语安慰她:没事,没事。   周围围着同城驴的大妈们:“小姑娘,现在没事了,下次啊,注意安全。”又说:“伞什么的,外出这种地方,不该带,象我们,你看,一色雨衣。。。   童曼蓉他们也跟进。   宴晓要说不怵那是不可能的。换作是她,她想她的脑子肯定会混乱,是不放伞跟伞去,还是放伞。。。她想不好。   童曼蓉大力拍宴晓的肩:“回魂啦。”   宴晓回头看童曼蓉,从她的眼中看到自己,一副担心受怕的模样。越过童曼蓉的肩她又看到,又有人上的山顶来。一色雨衣。   有人大喇喇说:“多贵,五块,我早些时候买,二块就够。”经过宴晓她们身边问:“你们的雨衣哪买的,下面吗,五块吗?”   童曼蓉笑着说:“我们自己带的。”   恍然大悟:“以后我们也自己带。这多贵,就说景区的东西不能买,翻倍都不止。”   宴晓说:“可是人家也爬了这么高的山。”   “哦,这好象也有点道理。啊呀,下次我还是自己带得了。”说话的伙伴:“你呀,爬上山是为的和我讨论雨衣贵的事吗?”   “去。”   大家都笑出声。   雨什么时候停的,就象雨突然间下下来一样。人们还披着雨衣,说,高山上云层低,什么时候下,它可不会通知我们。   有太阳光从云缝中射出来,给云镀上一层金,很是好看。   宴晓觉得她从没看到过离她这么近的云,这种镀了金的云。她拿出相机,调好焦距,恨不能多拍几张。又是一片卡卡声。   有人吆喝:“回去了大家分享哦。”有好的应该一起分享,一直是群里的优良传统。   让宴晓想不到的是,俞亦昊徒步行,能做她的头,拍照的技术也是杠杠的,宴晓是新手,只看过相机说明书,这是她第二次试机,有很多功能得现学,相比其他人,她的动作慢是肯定的。   宴晓在俞亦昊的指点下,拍到了不少好镜头,却被童曼蓉,刘磊他们笑死,说,她揩俞头的油,害得宴晓一直红着脸,被驴大妈们开了不少玩笑,她是越想辩解越辩不清,只能以拍照为借口,没办法,她想学啊,要不,拍了有什么用。   在山顶呆了大概半小左右,百把平米的地方,最好的风景也有看完的时候,散客们来了去,去了来。下山的时间到了,宴晓的心又开始揪起来,直看着俞亦昊。   驴们也准备着下山。当这个话题被提起的时候,刘磊就站在他们旁边,他在和俞亦昊商量。   宴晓的心开始揪起来,拍照也驱散不走她的揪心,她面无表情,连童曼蓉和她说话也听不进耳。   只听到,不是原路,有其他的路,嗯,好走,不错。。。下山,吃饭。。。农家乐。。。   宴晓的头开始乱转,她找路,她听到好象路就在这附近。   终于要出发了,大家集队,整装。   刘磊带队,和上山一样,几个年青人一起走在最前面。   先往回走上几米,在不远处一从不起眼的灌木边,宴晓看到,人们一个个的往山崖边走去。   童曼蓉一指:“原来路在那。”   宴晓的心,一点点被提上来:“那有路。”怪不得她找不到,那边是悬崖,可以这么说,山的这面,全是悬崖,如刀削一般,反倒是山的背面,有坡,度数在八十度左右。   宴晓眼睁睁的看着驴们一个个摸下去,她紧紧的拉着童曼蓉的手,直到童曼蓉叫出声:“要死,你看,乌青都出来了?”   宴晓哪有心情顾到,她:“轮到我们了?”   童曼蓉也不再计较,说:“我们走吧!”   宴晓一步当两步走,童曼蓉好笑的说:“走吧,人家都走着好好的,你就会这副死样。”   宴晓:“曼蓉,你看我的腿,它在抖。”   童曼蓉看下去,果然,裤腿颤着,安慰道:“没事,有我,我就在你后面,你只要看路,不看别的,这样子,就会没事。”   宴晓还抓着童曼蓉的手:“我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但是,有用吗,我感觉我的心在天上飞。”   俞亦昊走过来,拉起宴晓的手,“我和你一起。”   宴晓好象有信心了,她扭头看童曼蓉,后者挥手:“没事。”   说没事就没事哪那么简单。灌木丛旁边,一条五六十厘米的小路逐渐向下,远处的,隐在灌木丛中,宴晓顺着看到的驴们的脚看下去,好象,那边的路比这边还窄,宴晓不能呼吸了。   俞亦昊觉察到宴晓的紧张,握紧松开,握紧松开她的手几次,以示安慰:“大家都在一起,不用怕。”   当时是,宴晓靠山壁走,俞亦昊在她外面,也就是说俞亦昊的脚离悬崖不到十厘米,宴晓不为自己担心,开始替俞亦昊担心起来:他怎么不怕啊,边上没东西可依靠,深渊啊?   跟紧前面的人,路越来越窄,窄到两个人并排不成行,俞亦昊:“慢点,你先走,我拉着你的手在后。”   宴晓想到,自己这样子还拖累到俞亦昊,被别人说,她己顾及不到,通过是关键,还有就是安全,安全。   宽不到五十厘米的没多长,二三米,过了这段,路面又开阔起来,俞亦昊又和宴晓并排。宴晓看见,前面,是一个洞。   她的心安了下来,很快她就进入洞口。   入眼,洞给人的感觉不小,两面是空的,也就是她进来的一面,和对立的那面是空的。宴晓站在才进洞的边上,再看走过的路,那条路还是一如刚才,隐在崖边,宽不过五十厘米左右。   心总算彻底安下来,大家在洞内休息,宴晓和童曼蓉转圈,和刘磊打趣几句。   有人不知从哪出来,大家进洞的时候,洞里根本没人,现在有人突然出现在洞内,好奇不己,忙问:“你是从哪来的?”好象那人是从天外来的一样。   俞亦昊笑而不语,看着大家忙。   宴晓拉了拉童曼蓉的手:“俞亦昊知道。”   “肯定的。”   宴晓:“我以为我们得原路返回呢,说实话,有其他的路,我才不想再走一遭。”   “如果非得走上一遭呢?”   “那会要了我的命!”   “有这么严重吗?”   而天外来人却说:“哪,这里?”   “老大爷,这里叫什么?”   有人在山石上找到了字,读了起来。大致意思是,从***开始,此庙开建****。反正,宴晓在听中理出头绪,这是个天然溶洞,也不知道从哪个朝代开始,后正他从小就知道这里是庙,后来,他也加入进庙来,而这个讲述者就是看庙的人,就是突然降临的那个人,而他才从家里回来。   “哦,这个地方还是庙,拜拜!”有人虔诚的双手合并,拜了起来。这是年纪大点的中年妇女们。   让人想不到的是,从发现壁上有文字,大家就围着石壁转,还真发现了不少,有点可惜的是,字迹有点模糊了,年代久的原故吧。   宴晓和童曼芳又转了几圈,没地方坐,只能站着,转来转去也转不出花样来,两边都是悬崖,看久了,也就那点景,这时候,太阳很艳,石洞中倒是透着风。   转得差不多了吧,俞亦昊讲话,意思不过是整装出发,目标山下农家乐吃饭。   现在己经十二点多,大家除了用零食补充过能量,正餐再无进食,下得山,是得好好吃上一顿,要不,前途堪优啊。   可是,此洞的出路在哪,还没人解惑?队伍差点排好,就等路在何方。   俞亦昊一笑,那个老庙祝也一笑,两人同时指向一个地方。   宴晓睁大眼睛,使劲看,路在何方?   ? ☆、第二十八章 ?  方磊跑向他们的指向,哪有路,连连摆手:“没有,哪有?”   俞亦昊微微笑,拉开刘磊,就这么笔直的走了过去,刘磊揉着眼睛,宴晓以为他长了白内障。   有门路,俞亦昊走到右边悬崖边,笔直的走过去,哎不要说,他还真的走过去了。直看的大家眼直,跑过去,小心着探身,大叫:“有路走路。”   大家排着队,一个紧跟一个,原来是,因为出口出去一步路的地方有一丛大灌木,路在此处向里拐了个弯,而正好被溶洞壁挡住,这么一来,谁随便看上一眼,当然发现不了有路。   悬崖边上山路虽窄,但比之前的好走很多,至少边上有灌木,半人高,刚刚可挡住悬崖,对于宴晓来说,这样子正好,她不会发抖就行。   很快,就走出那条小路,眼前是哪,宴晓很眼熟,她从来没这么高兴过,象找到了党组织一样。   道是哪,不就是再走上二三步,就是一线天?   宴晓看到,有个老头坐在三叉路口,地上摊着一堆商品,有吃的,有用的,吃的无非是零食,用的,就是雨衣啦,由此宴晓想到,顶上有人抱怨的可能就是眼前这位。   她也是吃撑了没事做,出队:“大爷,你的雨衣多少一件?”   童曼蓉拉她衣服,她不管。   见有生意,谁不高兴,笑眯了眼:“便宜,五块。”   “大爷,太贵了,上次我买只要两块,你怎么这么贵?”   “唉,姑娘,我卖的一点也不贵,光这上山路,可不是谁人都吃的消,是不是,和你说,在我这买划算,要不你去山脚下买,十块,一点不打折,买件吧,山上的雨说什么时候下,就什么时候下?”   “气象不准吗?”   “没用?”   “为什么呀?”童曼蓉插嘴。   老头一本正经的说:“山高,还有就是山上住着神仙。”   宴晓想笑,但是,人家这么严肃,她可不想犯冲:“是吗,大爷,你看到过吗?”   肯定的语气:“嗯。这雨这是他们布的。”   “哦。”   大家己经顺着山路下山,只她和童曼蓉还在磨叽,直到俞亦昊喊她们:“现在不饿了,有劲了,嗯?”   宴晓被揭了疮疤,想跳起来,闹了个通红,童曼蓉拉着宴晓:“走吧,我们走啦。”   宴晓红着脸:“大爷,你的东西太贵了,我不买了。”好象之前她准备买一样。   童曼蓉笑着,跟在俞亦昊后面,耳语:“你神经啊,老大会发威的。”   宴晓小声说:“不会吧,我没看到过。”   “现在哪有人敢触怒他,也只有你?”   宴晓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童曼蓉加快脚步:“走啦走啦!”   上山容易下山难,还是下山容易上山难,宴晓无从分辩,现在她的腿抖的慌,人好象失去了刹车,直往下冲,谁都一样,什么登山杖,还有用?   上山差不多化了两小时,现在下山,一个小时多几分,宴晓他们己经齐刷刷的站在山脚下。   回味此前的四五个小时,宴晓的脑中如过山车一样,己变成有惊无险,想再细细体会,没了源头。仰望天,头还是会掉下来,罢罢罢,走也。   穿过庄稼地,就是农家乐,有人望风的吧,见宴晓他们大队人马过去,脸上笑开花。   此时,俞亦昊己走在队伍的最前,他把大家带进其中一家。   童曼蓉说:“老大早联系好的。”   回到学校己是下午四点多,宴晓和大家在国际大酒店前面的广场分的手,后会有期,这是道别话,后会当然有期。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宴晓的精神气用凡人,神仙,魔,妖怪都存在的话来说,差点散,包己不能安份在背上。宴晓没办法,她倒是想自己走到床上,奈何脚不听话。一个电话打到乐珊电话上,“快来接老娘。”   被左拥右抱着到宿舍,胡乱洗了把,嚎:“我休息了,你们的提问,等我缓过劲来再说。”   “被这家伙利用了。”大家觉得上当,连连抢天呼地,可是,有什么办法,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   等到宴晓一觉醒来,天己擦黑,待遇那叫一个好啊,乐珊她们己经给她买来吃的,错过了吃饭时间,不有外面的大学生小吃一条街吗?   三小朋友,围圈圈,排排坐,看着宴晓吃。眼睛比求知幼童还有精神:“话说,你讲一下嘛,你今天去哪野了一圈。。。”   宴晓最终还是没好好吃成饭,她的战场搬到了电脑前,那些个家伙,说要看她拍的相片,己经等了一天啦,快点啦。。。   十二月寒冬来临,宴晓每天的生活还是水深火热,要么说是虎虎生威,怎么的,反正忙的一蹋糊涂。   群上比之前更热闹,宴晓早得出经验来,天气越是冷大家往外越少跑,那么,吹吹牛是个不错的营生。   可是,宴晓还是忙啊,两趟出游,让她元气大伤,虽说不过五六百,可是,五六百她也伤不起,她只由拼命打工,换更多的钱。要不,什么户外,什么徒步,都会和她说拜拜。   宴晓下了个决心,天冷她不出游,等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再说,因为,天冷,装备也得提升,她卡上的钱,她不想再额外支出,来年,来年再说。   有空,宴晓大量游览网面,加群,找机会,她拍的美图,有几张,她觉得有商机,能够换钱。   是找了不少,也得到热心人的推荐,可是,想换钱,还差点火候。   宴晓没办法,她又多出一个事来,有时间冲电,她化了这么多钱在相机上,如果说连成本都换不回来,她,她。。。要说,这作为兴趣爱好得了,可是,她还装不起这个门面。   这么,在痛并快乐中,元旦过了,大考过了,寒假来临了。   宴晓想的很好,回家,还去她爸的超市打工,挣钱,万年不变。   当然,对于宴晓的回家,董银妃还在抱怨她国庆为什么不回家中展开了笑颜,还特意做了几样她喜欢吃的菜,让宴晓茫然:她的待遇好了?不过,她没时间想,第二天也就是明天,她就会去超市,开始工作。   只要想到,又会有几千块进帐,宴晓信心大增,她觉得,什么困难都能迎刃而解,况且,她现在基本上没多大困难。   八点上班,晚上加班,等到宴晓回到家,己是十点多。超市离她家原先的小区近,   离现在的就远多了,好在最后一班公交是十点,要不。。。   第二天,还是一样。   大概是离过年还有一星期的样子吧,宴晓记得,董银妃有天早上念叨,今天廿三,小团圆,马上廿五,洗老虎脚,年三十,日子过的真快。   一般宴晓回到家都在十点后,没人会给她留门。回到家,烧点泡饭,洗把脸,捂热脚,睡。   哪想,今晚会有人给她留门。董银妃披着大毛毯从卧室出来:“晓晓回来啦?”   宴晓吃惊道:“妈,你还没睡?”   一个哈欠:“等你。”   宴晓谦意的说:“妈,你不用等我,夜深了,你还是去睡吧,会感冒的。”   董银妃僵了一下脸,笑笑:“你一大早就出门,半夜才回家,一天不见人影,有事也不知什么时候和你才好。”   宴晓烧好泡饭,冰冷的手捧着滚烫的饭碗,一阵热从手指流到心,整个人一下子好舒服好舒服,拉个餐椅:“妈,那你说。”哗哗吸着碗里的汤水。   “是这样子,你大三了,我也没问过你,有男朋友了吗?”   宴晓没将董银妃的话放心上,只是说:“没有。”   “我的一个同事,和我说,那个,就是,意思是,她有一朋友的儿子,看你们年岁差不多,想介绍你们认识,先见个面,看着合适,可以先交往一段时间,然后,那个。。。小伙子今年二十六,才留学回来,他父母都在机关单位上班。”   宴晓吃了差不多有半碗,此时全身己暖和过来,鼻子被热气触的通红,她想也不想的说:“我还在上学,现在不考虑这种事。”   就因为宴晓的风淡云清,董银妃又说:“上学谁没男朋友,又不是叫你们马上结婚,先处处,过个年把,就可。。。”边看着宴晓的反应。   宴晓吃了个肚饱,站起身:“妈,我都说了我还在上学,我现在自己也养不活,哪有那份心情去招待别人。你说,要是我一个不高兴,招待不周,他还是你同事的关系介绍的,你说,叫我怎么做?”   “只是先见个面,处处?”   “我没时间,我得工作?”   “我己经叫你爸给你请好了假了”   宴晓走到厨房门口:“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没问过我的意见就替我作主。”宴晓转身:“妈,我不去。”   董银妃走到宴晓面前:“见个面吧,同事介绍的,就这一次,嗯?否则大家面子上会过不去。”   宴晓很无语,现在董银妃软下语气这样说,宴晓实在是,唉,算了,她对自己说,见一面就见一面吧,多大的事,就当作路上看到一个陌生人:“好吧,明天我也不请假,你叫他来超市,见一面嘛,哪不是见?“   董银妃松了口气,得寸进尺:“你还是请天假吧,这象什么话,人家好歹也是留学回来的,是不是,就算不成,也得留个好印象。”   宴晓被成功说笑:“都说不成了,哪来的好印象,妈,我都答应你见面了,假就不要再请了吧,我还得挣钱呢。”   哪想董银妃本来就是打着先商量,后腐噬的目标:“好了好了,睡去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你请假一天,相亲,对,就是相亲。”董银妃说完,把毛毯箍紧,向卧室走去。   宴晓拿着那个冰冷的碗:“妈,。。。”向前跨出一步,可是没人理她,宴晓这才明白过来,这哪是和她商量,是通知她。   宴晓把碗筷洗好,跑进自己房间,本来因暖意而袭的睡意一下子跑无踪,她黯然的坐在被窝,思絮己飘出千万里。   原来一直都没变,变的只是时间问题,上一次,她大概也是这个时候相的亲吧,难道明天来相的人是陈树?不可能,陈树不会去留学,没那条件。是不是也如自己一样,也许命在人为了呢?明天自己要不要去想所谓的亲?这一世肯定不会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去,只怕住家里的日子会更难熬,上一次就是这样子,自己就是因为忍不了被在耳边说啊说,才结的婚。应付了事,走过场,看来只能这样。哦对了,现在想起陈树,是不是有空的时候去看看曾经的家,曾的呵呵呵。。。   宴晓再怎么想也没理出多少头绪来,有很多事,主动权不在她手上,一个不小意,她就会着道,她觉得自己真的活的太累,天天好象打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这种日子能够到头,她受够了。   宴晓胡乱想了一通,才慢腾腾的钻进被里,劝自己:明天,明天再说吧。   ? ☆、第二十九章 ?  第二天,宴晓是被董银妃喊醒的,她从被窝里钻出头,“嗯,嗯 ?”   “起床啦?”   宴晓看了下时间,才七点,上班还早?   “快起来?”   宴晓又钻进被里,任董银妃在门外喊:“晓晓,晓晓晓晓。。。”   宴晓一把拉掉被子:“妈,让我睡会,上班是八点。”这话才出口,宴晓就想起,昨晚好象有什么事,她请假了,到底什么事,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什么事啊?   董银妃是不喊人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罢休,她继续发功。   宴晓隔着门:“妈,你不是帮我请好假了吗,今天我又不用上班,让我再睡会?”   两人隔着门打的什么电话,一个说,快起床,早点做准备。   宴晓则说,那么早做什么,才七点。   回说:时间过很快的。   宴晓从和董银妃的对垒战中才想起,今天她得去相亲。现在,她的脑子己清醒,就按昨晚想好的作战方案,点卯过场走人,简单又明快。   所以,她们还在打对垒赛,一个非得喊另一个起床,另一个就是坚持说,早着呢?一个说,早点去,有礼貌,另一个说我又不是幼儿园小朋友,什么礼貌,其实她想说的是,她是女方哎,怎么搞的她象是要送货上门去一样。   昨晚,在通知了宴晓去相亲后,董银妃美滋滋的回到房间,宴成运还在看电视:“怎么样?”   二十多年的夫妻,他们早己揉为一体。   董银妃扔掉毛毯:“己经说好。”   “嗯。”   留董银妃一个人念叨:“想不到,念大学也有念大学的好处。”言外之意就是,配的女婿身份也就会高。她现在最纠结的是,当初她怎么会不想让宴晓读大学呢,要不海归就轮不到她头上,她儿子的工作就。。。   董银妃笑开了颜:“还好,晓晓上了大学?”   宴成运从屏幕上移开眼睛,看了眼董银妃,又把目光投到屏幕上:一个人傻乐什么?   宴晓的瞌睡没了,肚子却叫着饿和她作对,她只好起床,不情不愿的。吃了早点回自己房间,她相信,接下来的事,她不用操心,她有经验。   这不,宴晓才回到房间,董银妃就跟进她的房间:“你就这样子?”一脸的不满意。   宴晓嗯了一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不是挺好的吗,短靴,牛仔裤,上面一件短装黑色羽绒衣,扎个马尾。   “没其他颜色艳点的衣服?”   “我喜欢这样子。”   “不好吧,小姑娘,应该穿的花俏点?”   这话宴晓有意见了,她妈这话说的,她是在和她女儿说话吗,宴晓怎么感觉她是在和别人说话。   “换一件好看点的。”   宴晓没几身衣服,过年回家,外套更是穿一身,带一身。想着,新年的外套要是有打折的,添一件,现在不是正上班忙吗,等有空了去逛个街,看看打折货。   宴晓:“除了这件黑的,我还有一件苹果绿的,妈,你喜欢哪件?”   董银妃脑子里想象,苹果绿的式样,可是,她实在想不起来,“穿上我看看?”   宴晓二话不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及屁股的大衣来,换上,在董银妃面前转了几个圈:“如何?”她也不恼不燥,很配合。   董银妃看着眼前转身的宴晓:“没有其他的?”伸手到衣柜里看,没几件衣服,还不是当季的。   董银妃古怪的看了眼宴晓:“怎么没衣服呢?”   宴晓:“这件怎么样啊?”宴晓会不明白,这样肯定不行,董银妃那满脸的嫌弃就是最好的说明。可是,她没办法,她倒也想把自己整饰的漂漂亮亮。   董银妃念叨:“年纪青青,这都买的什么衣服啊?”然后说:“跟我出去一趟,买件象样的,嗯。”   宴晓连连应下来。   等到宴晓到达相亲目的地的时候,她们己在商场逛过几圈,一边试衣服,一边听董银妃的唠叨:下次买衣服自己留点心,没叫你乱买,但象样的总得有一两件吧,你看你,不是黑色就是这种我都瞧不上眼的款式,白化钱。   宴晓如木偶一样,任董银妃说叨,她反正是这样想的,不用化钱白得一件衣服,不要太好哦,就当作是这场相亲的辛苦费,要么是不上班的补贴,她再不用化钱买过年衣服,稀罕事啊,稀罕事,几年来第一次又有人给她买新衣服,哈哈。。。   止到营业员连连赞着宴晓穿的这身很好看,董银妃再看看价钱也同样还好看,才痛下决心买下来付钱,又念叨:“再不试件象样的,约的时间就会过,得多丢脸啊?”   叫宴晓也不用再脱下,直接去约会地点,说,约的是十点,这不,要迟到了。   董银妃押着宴晓到的一家茶座,在茶座门口,打了一通电话,有人出来相迎,宴晓看俩人说话的熟稔程度,猜到是她妈的那个同事。   进内,到的一间包厢门口,推门,里面一只癞哈蟆站起身,走到门口,一脸笑,把宴晓她们迎进门,一口一个董阿姨,一口一个黄阿姨,好懂事的一只小朋友。   宴晓跟在后面,都落座,一番客气话后,当然这都是两同事在说。   宴晓坐在董银妃旁边,而那只海龟不用说坐在董银妃同事旁边。   宴晓细打量和她相亲的海龟,她的第一眼没看错,哈蟆样,看那脸,大圆饼,两眼更是长的奇特,鼓着,差点跑到眼框外,眼白比眼黑多,那嘴,是特大号,再配上肤色白的惨人,宴晓不要说有好感,满满的是恶心。   看董银妃,虽说在说笑,不过,宴晓还是能看出来,那笑有点勉强。一切在那个叫黄阿姨的一番仔细介绍后,董银妃的笑马上变成了发自内心的。还一个劲的对宴晓说:“你黄姨怎样怎样,你黄姨如何如何。”最后变成,俩同事互相为对方好好的标榜了一番。   大人的寒喧远毕,正剧上场。宴晓捂着手中的杯子,脸带微微笑,不动声色,看完眼前二人的精彩演,她明白马上会轮到她。   因为前面己经为他们作过介绍,宴晓知道海龟叫耿玉彬。   黄阿姨站起身:“小耿,小宴,你们都是年轻人,有什么话也不用我们老一辈人在旁边看着说,是不是,有什么想问的,有什么想知道的,你们自己谈,银妃,我们走。”   董银妃很配合的站起身,笑着说:“晓晓,嗯。小耿,我们先走了。”   “董阿姨,黄阿姨,你们慢走,慢走。”   宴晓看着那个叫耿玉彬的海龟站起身,送两位妇女阿姨出门,然后关上门,满脸的笑坐回到原位,也就是宴晓对面。   在董银妃他们三人站起身左寒喧,右寒喧,你送我,你留步的时候,宴晓己在腹内打好草稿,她马上就可溜人,她不过是为点卯而点卯,等走出这间门,关她什么屁事。   现在看着面前这个让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海龟,她决定先发制人比较好:“耿先生,你看,我只是C大一个还没毕业的本科生,我家的情况想必黄阿姨己经和你说过。你,一个海归人士,有才有财有前途。”一笑:“我觉得我们并不合适,是不是?你看,我们,还是做朋友来的比较好?”   然,耿海龟说:“不,不,不,宴小姐你太抬举我了,我们家也只是一般人家,什么海不海龟,我不过是国外一趟转了一圈,读了几年书,你不会是嫌弃我比你年长吧,说实话,我对你比较中意。虽说我们是通过相亲认识,但,有道是,爱情哪只一条途径,只要大家嗯都看的中。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着交往,你看?”一笑,牙倒是白又整齐。   可是宴晓觉得,她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她假笑道:“不好意思,只怕要对不住了,谢谢你的抬爱,我好象不喜欢你。”   “我们还没相处过,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我?”想穷追?   “啊,我比较相信一见钟情?”   “不也有相濡以沫一说吗?”   “哦,我还是比较喜欢一见钟情?”   “哦。”尾音拖了四个节拍。   宴晓以小人之心开始度君子之腹,至于这个耿玉彬有没有君子之腹她管不了,过了今天,她不会再看到他,不过为了大人的面子,宴晓尽量把话说的委婉:“你不会介意我把话的说这么直吧,我想,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你知道我还在上学,我,怎么说呢,近段时间内不会谈恋爱,更不要说结婚,但是,有人做介绍,我不来过过场,于大人的面子不好过。我们都是成年人,想必耿先生事情的多面性能承受的起的吧?”   哪想耿玉彬说:“宴小姐,你不要一棍子说死,我们可不可先试着交往一下,你看?”   宴晓觉得再说下去,不能保证自己还有耐心,没了耐心,她会说过激的话,那就会坏事,她站起身,快刀斩乱马:“就这样子吧?”   “哎哎。”哈蟆耿玉彬先生,也跟着站起身,不让宴晓走:“先别走,你听我把话说完?”   宴晓不想听,拉门把,一个不让她拉开,开口:“和你说实话,我爸我妈都在发革委工作 ,你要是和我好,你大学毕业的去向,只要在X市,一句话的事,还有你家,听黄阿姨说的,我家也可帮到,还有我,我马上会进机关上班,你还有什么看不满意的,不是我自己吹,放眼看,我这条件也是不错的,你还有什么看不中意?”   宴晓在心里嘀咕:我就说,这人啊,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得,前面这位,她说她怎么看不顺眼,人对外表有好恶之心,这是事实没办法改变。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宴晓更是看他不顺眼,她想哧笑,讥刺一番,后又一想,大人不计小人过,一个龟毛男,她用得着这样费心思。   于是宴晓焉然一笑:“不说了行吗,再见!”   “喂,喂!”   宴晓走出门顺手把门拉上,她管他个五香茶叶蛋。   ? ☆、第三十章 ?  为了不被董银妃逮到,她想起,是不是去趟B镇,反正假己请,可不能浪费了。说去就去,上公交转车,B镇离A市不远,半小时的车程,很快就到。   凭着记忆宴晓站在B镇公交车末点,对,转过前面的农贸市场,从紧靠农贸市场东面的叉巷进去,侧楼墙上标有祥云小区字样的那幢,过去第一个楼梯上去,二零二室就是。   宴晓到的楼梯口,楼梯上散落的小垃圾,还和当年一样,东一点西一点,灰尘更多,除了经常被踩到的地方少点,没人踩的地方,积了厚厚一层,扶手上,也是,墙上,灰不啦叽,黑乎乎的到处是印子。   二零二室门口就在眼前,宴晓的心一下子跳的老高,她站了会,站到有脚步声从下面传来,她装作慢腾腾的往上走,等到上来的人从她身边超越,她又开始往下走。接下来的时间里,宴晓不是往上,就是往下,要不就是站在二楼往三楼去,惑者是一楼到二楼去的休息台,盯着那道门,以为能盯出花来。她心里有那么丝丝念想希望有人出来,不管哪个,只要是从那个门里出来的。   宴晓磨蹭了约大半小时,在她想折楼下去的时候,那道她曾千千次开,关的门啪一声打开,一个年青人走了出来。   宴晓垂下眼帘,装作没注意,其实她从眼梢里看过去,是陈树,青涩的陈树,一如她,顶着那张青涩皮。   年青人都有一颗骚动的心,宴晓从不认为这有什么问题,当陈树从她面前走过时,她大着胆看了他一眼,而他,也正盯着她,宴晓回了一笑,陈树也回她一个点头,往楼下而去。   宴晓趴休息台往下看,很快陈树就出现在楼道底,有心电感应一样,陈树站住抬头往楼上看,目标锁定宴晓,几秒,径直走了。   宴晓呆呆的看着,等到恢复知觉,才急冲冲的下楼,回家。   宴晓坐在公交车上,心思纷杂,每次去外婆家,她会不由想起上一次的家,有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脚,好在,她的思维还是清晰的,走出几步,折回去,今天,她是太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可是,现在看了又如何,徒增心里的难受。   当公交驶出B镇,往A市飞驰而去时,宴晓的心又被另一种情绪波动,她为什么会来B镇,现在回家,又得面对她不相面对的。   可是,不回去又能怎么办,看来只能水来土掩。   宴晓回到家,己是下午一点多,当她推开门,一眼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董银妃,她的危机感一下子扑来,还是来势汹汹的那种。   宴晓故作轻漫,换鞋,进屋,喊了声妈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董银妃的脸色己从怒到大怒,只差头发竖起来,不过,马上,她换上和悦的脸色:“晓晓啊!”   宴晓没办法,本来,在她喊过一声妈后,就想溜回自己的房间,装驼鸟,要不,以她目前的情况,她也只能装驼鸟,“妈?”脚下一顿。   董银妃站起身,复又坐下:“来坐下,我们娘俩说说话。”   宴晓知道,她妈这么说,准没好事,肯定会说相亲的事,要不她实在想不出,她和她妈还能说什么,从她回家来,算算日子不止半个月了吧,除了说过一些随常的话,好象其他的也没怎么说,也是,想宴晓现在己二十有二,母女俩从没谈过心。   宴晓坐到沙发上,董银妃斜对面:“妈,什么事,我想去睡会,天天加班,很累。”   宴晓还没吃午饭,可是,她宁可饿肚子,也不想和她妈深谈,宴晓又加一句:“妈,你说?”   董银妃强压着肚里的气:“你怎么可么这样子呢?你黄姨给你介绍的不好吗?”   宴晓就知道是这回事,淡淡回答:“我还在读书。”   “不是说了吗,不会马上结婚,先交往。”   宴晓只好说:“我不喜欢。”   “好看能当饭吃吗?为主是人好,妈和你说,我们作为女人,结婚还不是图男的人好,不用再辛苦讨生活,象妈这样好吗?”   宴晓咽了下口水:“妈,我都说了,这事我没想过,现在我也不想想,我们不要再说这事,好不好?”宴晓站起身,欲走。   董银妃摆手:“坐下坐下,我还没说完?”   宴晓只能再坐下,做出一副认真听的样子。   “我认为耿玉彬不错,不管哪方面都不错,你怎么会觉得不好呢?”   宴晓认为董银妃在钻牛角尖:“妈,请再容许我说一遍,我还在上学,我现在还不想谈这种事,没时间,没精力,没兴趣。”   “没叫你马上结婚,先谈着,等到毕业了,再结,小耿家里条件不错,他爸爸妈妈都是干部,以后你们不会有多少负担,小耿自身条件也好,听说会进机关单位,你毕业,把工作按排到A市,这样子,多好?”   宴晓真想翻白眼,姓耿家好不好,关她什么事,“妈,好了,我真的不想再说这事,昨天答应你今天去相亲,是为了应付过场,现在我己经走过场,这事该完了。”   董银妃瞪眼,气鼓起来,不过,她明白,不能太明显:“晓晓啊,你看,就目前咱家的情况,你爸,我挣的钱比一般还少,你弟弟不小了,很快就会到结婚的时候,可是,你老妈我还没存下多少钱,我们都心急啊,不知怎么办才好?是,房子的事没问题,但是,你不当家,哪知当家的苦,哪样不得化钱是不是,你要是和小耿有个结果,那你弟弟的工作不是也会有着落,省得他东家做一天,西天做一下,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要是通过小耿的关系,必能进个好单位,工资不说,人也自由多,这事多好,你黄姨早就说过,这都不是问题,他们家只一个儿子,哪会不为儿子着想。所以妈认为,要是你和小耿能成,多好的一件事。”眼巴巴的看着宴晓。   宴晓了然,但她可不会照他们的意思去做,她不是想不想的事,而是根本不想:“妈,你还要我说多少次,我不喜欢耿玉彬,我还在上学,我得挣钱,我没时间,反正,不管哪样理,只一点不变,我不可能和耿玉彬交往。”看了一眼董银妃:“再说,我会不会结婚还是个未知数,我想,我多半是不会结婚的吧。”宴晓本不想这么早暴自己以后的事,但是,现在不也没办法吗,也是,照上一次的行事,这个筹码,她迟早得抛出来。   董银妃差点跳起来,什么,她的耳朵有问题了吗,宴晓,她女儿有可能不结婚,她,她,现在才多大,她哪知道婚姻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转一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谁知道说话有没有个准数,她牵出一个笑:“结不结婚不要这么早说,这事先放一边。晓晓啊,你再想想,嗯?”   宴晓点了下头,她觉得她还是采取迂回战术比较好,走一步算一步,说的难听点,她现在的翅膀还硬不起来,一切等到毕业工作后再说:“妈,这事就先这样好不好,我没办法帮到家里,做为女儿的我,也感到难过,但是妈,你想,要是我和那个谁结婚后过的不幸福,也帮不到家里,你说,我还结这个婚有意思吗,再说我都说了我不喜欢那个谁。”   董银妃被宴晓绕了几圈,脑子绕得有点晕,一会儿觉得宴晓的话说的有理,转一想,帅帅的事能落实才是正道理,她是左想不好,右想不清,结果她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要回房先回吧,这事,再说。”   宴晓一身轻回到自己房间,她觉得自己没打胜仗,不过,这事现在不急,她扑倒床上,她想,没她的配合,他们能怎么她,到时过完春节,她跑学校去,他们能奈何她,还有一年,到时,她可以托词工作忙,正大光明的不回家。宴晓这么一想,心情又好了很多,几天加班积攒下来的疲劳开始反抗,她沉沉睡去。   宴晓把绪事暂放一边,又开始了上班加班的日子。   可是,事情哪有她想的那么美好,这不,那个叫耿玉彬的,宴晓在心里把他称之为哈蟆先生的家伙,很是赏脸的去超市找她,她理货,他站一边,一副既往不咎,大人有大量的样子,让宴晓哭笑不得。   宴晓多次重申,他们不合适,她还是学生,她现在没想过谈感情方面的事,她。。。任她举多少事证,只差人证,那个叫耿玉彬的家伙就是孜孜不倦,对她兴趣浓浓。宴晓都快哭了。   春节期间,超市的客流量有多高,可想而知,人来人往,多他一个耿玉彬,如沙海一粒沙,没多少人会注意到,可是,宴晓的同事们会看到,看到了,少不了打趣一番,老宴,这小伙子是你家的女婿?晓晓大姑娘啦,是该找男朋友啦。。。人一多,大家就会说谁的女儿怎么样,谁的儿子怎么样,结婚啦,找对象啦,己订婚啦,要结婚啦,大妈们说的津津有味,年青人们听的津津有味,一边兜生意,一边聊八卦,时间过的不要太快哦。   等到宴晓的男朋友天天来超市陪宴晓上班,还帮着干活的事传到经理耳朵,时间己到春节尾声,宴晓在春节期间,除了走亲戚那几天,其余的时间被上班排的满满,她觉得这样子很好,可是耿玉彬一掺和进来,她的日子就难过的要死,那家伙的尊容她不想看到,别人的玩笑话她不想听到,还有她爸爸的默认,都让她抓狂,要不是为了挣钱,宴晓很想撂摊子,大喊“老娘不干了”,可是她不能啊。   这么痛苦的挨着,宴晓想,她会有出头之日的。   可是,有更过份的,事情发展到她快上学去的时候,耿玉彬开始登堂入室,还好只是叫伯父伯母,伯父伯母亲应的那叫一个爽口,宴晓差点晕倒。   宴晓打着眼不见为净,躲进自己的房间,想着,再过几天,她就可自由,一想到此,宴晓才有点生气。   上学的日子终算来到,宴晓早在几天前开始收拾好行囊,只盼着某天某时的到来,这是她单方面的想法,这不,在宴晓离家前的晚上,这天,她己不再去超市上班。   吃过晚饭,宴晓被喊住,董银妃有话说。   宴晓想,反正是最后一次,听喽。   宴成运也在。董银妃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说:“明天回学校?”   宴晓嗯了一声。   “东西收拾好了吧?”   “嗯。”   “那个小耿的事,你说个话?”   宴晓在心里狂叫:我不管,我不理会,你们能奈我何。“我没话说,要说的我己经说过。”   宴成运的脸一点点黑下来,在超市里的时候,他以为,宴晓终是认了这荐事,她后来没再说不想的事,他以为她是姑娘家害羞,现在,却这样说,他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弟弟过完年,下月初会去上班,小耿帮找的单位,你好好的对小耿,嗯?”   董银妃调解气氛:“晓晓,听话,爸爸妈妈不会害你,小耿人不错,他们家也不错,谁不说,咱家的这个女婿好呢,你看这些日子,他天天来家里,你上班,他也陪着你。”   宴晓肚里的气腾腾上来,她压着,一边告诉自己:“过了今晚,明天她就自由了,她可以逃出升天外,这里的事,关她什么事。”这通思想工作做下来,她的火气才没爆炸,只是说:“我可以回房了吗,我还有东西没收拾好,是明早的车。”   这个态度宴成运,董银妃很满意,宴成运点了下头,董银妃则说:“去吧去吧,明天只怕我们不能送你,自己路上小心。”   “嗯。”   ? ☆、第三十一章 ?  回到学校,宴晓接上学期的生活。   才回学校那几天,因为才过完春节,一切还没那么快运转,等到生活进入正式轨道,己是三月份的事。   宴晓从家里返校后,再不管那边的事,耿玉彬会打电话给她,第一个电话,宴晓因为不知道是谁打给她,接了,明白之后,她哈哈了几句就挂断电话,之后直接把电话拉入黑名单,从此,她再不为此事烦,有道是眼不见为净。   在之后的日子里,董银妃稀罕的打电话给宴晓,说她怎么不接小耿的电话,宴晓则打叉说,她没接到,此事暂作了断。董银妃心里谋算着这事得另想法子。宴晓则认为,现在她天高皇帝远,她懒得理会。   这么,时间进入到三月份,春暖花开,一切往好的方向发展。   宴晓又开始上网入群和大家穷哈哈,收到了一大堆埋怨,几个意思都说她,过年过节不见她人影,不知她去何方逍遥了。   宴晓从来不是个会诉事的主,她一句话揭过,说,春节家里事忙,没时间和大家谈心,很是抱谦,不过,现在她回来啦,大家,有话请讲。   刘磊,童曼蓉的话最多,并且是一开口没完没了,俞亦昊,我做外公啦则是聊过几次,连忙于学习的宣杰,也跑到群里,逮着宴晓吹个小牛。   宴晓只要有空就会和他们聊聊,这也是种享受,她是这么认为。   这么说,要是次次出游都是自己喜欢的,宴晓觉得,她会更忙。学习是第一重要,过后是打工挣钱,没钱无法生存,有积蓄,但,每天的生活离不开钱字,还得源源不断的补充,再一个是加紧时间锻练身体,还有学摄影,最后才是出游。对于目前的宴晓来说,她只能做到这一点,想要更进一步的行动,只怕她还得等,至少得等到学业完成,贷款还掉后。   这么时间进入到四月中旬。   宴晓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才星期三俞亦昊就在群上贴出本周出游,现在改名为小徒步的地名,R市划岩山,从公告内容得知,此地离X市路程较远,不过,一天,还是能够解决,还是和大多数小徒步一个样,早上六点出发,来回车程六小时左右,穿越据保守时间应在七小时左右,言下之意就是天黑前可回到X市,下有备注,这还不是正式公告,正式的请大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关注。   宴晓百度,输入R市划岩山字样,搜索引擎一记点,内容上万条,宴晓挑中意的点开来细看,大致明白,原来,和去年的穿岩峰差不多,都是沉积岩山,都是在造山运动中形成的,山鬼斧多变,值的一爬 。有去过的驴啊,自游团在网上发言说,风景好的不得了,并说,此地还没开发,地势险中求胜,很适合驴们跑上一趟。   宴晓一路点下去,评论一片大好,顿时兴奋起来,打开鹅的页面,里面己闹翻天,宴晓看发言的人儿,刘磊急吼吼着去去,一定得去。美女一号也呐喊着要去,我做外公啦,连平时走温和路线的大妈们,也吵着闹着说要去,老大老大叫的亲热。   宴晓的鹅页面也热闹的不行,私聊头像跳啊跳。   宴晓一一点开回话,去,必需得去,一定得去。   因为啊,俞亦昊那个坏蛋,在发了群公告的同时,还发了几张划岩山的美图,这就是群里闹翻天的原因。   大家吵是一回事,报名的工作也抓紧起来。   宴晓心想,不行,从这个形势来看,她不抓紧了不行,会排不上号。   她打开俞亦昊的私聊页面:头,我要去。   想想这不够,再加上一句:头,我报名,你一定得把我拉上啊。后面的话变成,我去一次容易吗,你怎么也得给我排上名,你不让我去我不答应,反正你一定得带上我。小孩子撒娇气一样。   宴晓不知道俞亦昊是做什么工作的,一直以来,她和他对话,他不会在第一时间回她话,宴晓得出,他一定没关注鹅,要不就是故意不理人,后一种原因宴晓觉得不成立。   哪想,就在宴晓又吹了会小牛,准备下线的时候,俞亦昊的头像跳动起来,宴晓一阵高兴,点开:你想去?   面包:要去。   老大:嗯。   面包:你这是答应我了?   老大:嗯。   面包:发了一个拍手的表情,谢谢老大。   老大:不客气,随时关注群公告。   面包:有数。   宴晓通过接触俞亦昊,知道他是个性子淡的人。话到此,她己明白俞亦昊把一个名额给了她,连连谢谢打了好几排,把个人资料上传过去,才掩着嘴下线。   心里想着,再等到周四周五晚上看一下群公告,接下来就可收拾装备结集出发。   行动高于思想,宴晓下线后就哼着歌儿拿出包儿,收拾,一般东西都在包里,每次外出前,包里的装备她会看一下,是否完好,不够替补上,现在她为主是放相机,她从柜里拿出相机,仔细检查了一遍,试着拍了几张,删掉,放入包内。平时,她在看摄影方面的书,那都是理论,现在,亲手摸机在手上,感觉灵活了不少,。   乐珊一扭一扭的扭到宴晓她们宿舍:“哟,都在啊?”   宴晓抬头看了某人一眼,哼了一声,其他人也差不多打了声招呼。   乐珊老来熟,扭到宴晓床下,“怎么,又要出发啦?”   “我说,这次带我去吧?”靠宴晓身上,蹭着。   宴晓身子往后一晃:“再动,摔烂了?”   “切,你小孩子?行不行啊?”   “不行。”宴晓还在摆弄。   “去啦?”   “叫你加同城驴,你不要,这样子私下里,我不好开这口,我老早就对你说过,我们群的业务很繁忙,群里的人都报不上名,你一个群外人?”送上一个白眼。   “你不知道,我的鹅上有多少群,初中的,高中的,我家亲戚的,我们班的,美容的,购物的。。。啊呀,少说有十多个,再说,我又不是特别热衷你们的徒步,只想偶尔刺激一下,你了解我的,好不好,好不好?”   宴晓拎了下包,感觉份量:“如果我是老大,一句话的事,问题是我不是,我的脸大吗?”   乐珊把宴晓的脸拨到自己面前,捏了一下:“美女脸不大?”   宴晓拔拉掉乐珊的手:“去,烦,一边去。”   “去嘛,去嘛?”   宴晓无奈的说:“真的不行,不是我不肯。”   “你就是不肯。”   宴晓试拉拉链:“我是无能为力。”   “无情。”   宴晓就知道,乐珊小朋友,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会发嗔,再不行,就会反脸。   “好啦好啦,你要不先在我这报名,我和我们头先说说,下次?”   “下次,下次我的时间没准数。”   宴晓敲了一下某人的背:“去去去,只会咋呼呼,下次别来烦我。”   乐珊:“就烦你?你什么时候出发,周六,周日?”   “还没定下来,反正就在这两天。”   “你走了我会寂莫。”   宴晓差点笑掉牙:“胡说,你的生活有多么有多滋多彩,以为我不知道?”   “要是有好吃的,买点来?”   “喂,我们是去徒步,不是逛美食一条街?”   “那可不好说?”   宴晓点头:“好的好的,要是有,我给你买来?”   “好乖,我记住啦,喂 ,今天你去打工了?怎么没看到你?”   不说还好,一说,宴晓就想跳起来:“你好意思说,我不是去找你吗,你在干嘛?”宴晓难得不打工,不家教,跑乐珊宿舍找她一起去晚自习,哪想她跑了空,转跑去她们常去的自习室,看到的镜头酸掉了她的牙,人家正亲亲我我,哪有时间留意第三个人。   宴晓哧笑:“是吗,你眼睛不会是没长你脸上吧?”   乐珊哈哈一笑:“哪啊?”她意识到是自己出了差错,就强打哈哈:“哪,哪,我不是在老地方等你吗?”   宴晓一把拍到乐珊胸口:“有的人心长歪啦?”   “哪哪。”翘屁股开路:“记住啦,带好吃的回来,我先走一步啦,睡觉去。”   宴晓拉着乐珊的衣服:“睡得着吗?”   “怎会睡不着?”   “春天到啦。”   “咳咳!!”   周四,宴晓上群看消息,群公告己正式下发,大家都在报名中,宴晓反正己搞定,她只看了下群公告的内容,和昨天的差不多,不过是出发时间,来回车程,蹬山时间,什么时候吃饭,得带哪些装备,准备事项,再就是此次的费用,详详细细,阅读数己上升到一百多。   宴晓心中有数,看私聊界面,好几个头像跳动着,宴晓先点开美女一号。   辟里啪啦冒出一大堆话:宴晓,没人吗?   美女一号:还没人吗?   这是宴晓昨天下线后的留言。   今天就变成:宴晓,呼叫宴晓。   美女一号:什么时候上线啊?   美女一号:有话对你说?   美女一号:你去不?   美女一号:听老大说你己报名。   美女一号:出来,在线等。   。。。   面包:我回来啦!巴啦巴啦一大堆,说的无非是,我去,我己报名,我己上传资料,就等出发。美女,你呢,透露一下你的行踪。。。   接下来是刘磊的页面,和童曼蓉差不多的话,并和她约好,到时,哈哈,到时。。。   我做外公啦也是差不多的问话。   宴晓一一回复,并回上自己的意见,总结一句话,很期待和大家相聚的那一天   ? ☆、第三十二章 ?  到的周六,对,这次去划岩山挑的是周六,因为俞大说,周六好,周日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天,到的周一,就有充分的精力应付工作生活事宜。   这次还是在国际大酒店前的广场上集合,清晨六点整。   现在的宴晓也可算是老驴,当然,比群里的前辈们,她还嫩点。但是,宴晓自认为,她够格称得上是老驴,话说她参加了好几次,有惊无险的一次足够,这不,这次算上,她二啦。   宴晓一上车,在童曼蓉的喳喳声中喊了一起排排坐。   才坐下,刘磊一屁股坐她们外面的座位:“妞们,有情有义啊!”   童曼蓉没多话:“有数就好。”   宴晓坐在最里面,靠窗那个位子,她知道,三人一台戏,一路之上,会有多热闹,可想。   宴晓想过,她不想在路程中分去精力,她准备用睡觉打发时间,如果旁边的二只有意见,那不关她的事。   如训练有数一般,大家上车放好包,就座,几分钟后,车子在发动机的突突声中上路。车上没多少声音,因为大家都在养神。   刘磊从来就是个闲不住的主,这不,他说:“曼蓉,你说,老大为什么不按排在五一?”   “我怎么知道,你问老大去?”宴晓可以想象,童曼蓉这话后会附赠一个白眼给刘磊。   “我不敢,宴晓,你知不知道?”   宴晓想也不想的说:“你想想吧,五一,一年难得全家人都休息的日子,当然是全家温馨在一起重要喽,双休嘛,可就不好说。”   童曼蓉的声音:“这么一分析好象很有道理。”   “嗯 ,也是,反正我们只外出一天。”   宴晓还是闭着眼:“我可以休息会吗?”   俩人的声音:“不会吧,一路上,你准备睡觉,昨晚你没睡?“   “养神,懂不懂?”   “当然懂,但是,那是年纪大的人才会干,你,是年青人吧?”   童曼蓉吃吃的笑:“刘磊,小心被晓晓好说一顿。你忘啦上次,宴晓,她恐高?”   “恐高怎么啦,和养神有关系吗?”刘磊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有关系啰,多多益善知不知道。”   “好吧。”   宴晓说是睡觉,她不过是假寐,少说话,真让她睡,她睡不着。这么一路之上,在刘磊和童曼蓉的对话中,她会时不时插上一句,要么,好长时间不开口,有时,她会歪着头,看着窗外的景物从眼前消逝。   四月天,正宗春天,温度宜人,此时,他们的车正行驶在高速上,只是,路上行车不多,他们的大巴好象一只孤雕。   驶出X市十多分钟的样子,大巴就上了高速,宴晓从群公告中理解,一路之上,他们会在左高速右高速中穿行,等到下高速,离目的地己不远。   窗外的景物从一般的城村山开始转变,山多起来,村落很少见,能看到的是,山角落中的偶出现的房子,而,山间隧道多了起来,有越来越长的现象,当大巴从一个长隧道中穿出的时候,有人惊呼。因为在看到窗外景物千篇一律后,宴晓又开始假寐,现在听到有人惊呼声,她马上睁开眼,童曼蓉也不失时机的摇她手臂:“晓晓,快看,雾,好大的雾。”   有吸气声,宴晓也出了一份力。   要说雾,在座的谁人不识,但现在是南方四月天,雾出现的时机不对,在宴晓的印象中,雾多半出现在年前后,现在能看到雾,就是稀罕物。   和随常的雾没多大区别,雾让周围的景物不能入人们的眼,人们如入迷宫,不知身在何方。   俞大发话:“大家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会出现这么大的雾?”   因为,此时,太阳从雾中穿透,影影照下来。   要说,此时在车中的人们,各年龄段的都有,大家纷纷发表意见,多数人都抱着奇怪的疑问。   俞大却说:“也是,我们市里四月份哪会出现雾天。这雾啊是由特定的地理环境导致。山多了,空气流通相对减缓,地面湿气上升,昼夜温差大都是形成雾的原因,所以可以这么说,雾对山区来说,是不少见的,它随时会出现,比如一场雨后,当然,太阳出来了,它会很快消失掉,大家都知道这个理儿。唉,我对这方面也不是很了解,能说的也就这些,希望有用。话说雾这么大,要是再大上一些,我们会就近下高速,虽说一路上没多少车,但安全最重要,要是这样话会可能会耽误行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尽量按行程来,实在无法,那也只能看天行事。”   大家的心都在窗外,对俞老大的话会听进去一部分,但在事情没真正面对前,多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宴晓把眼睛睁的大大,呼,近在二三米开外,一车从边上开过,可是,任她再把眼睛睁的多大,对面,连个影也看不清。宴晓开始心慌。   童曼蓉趴在宴晓肩上,“好大?”她刚才和刘磊说啊说个不停,只到俞老大给出说法时,才把重点转移。   宴晓用自言自语的口吻说:“怎么办?”   刘磊纹丝不动:“你担心什么?”   宴晓小声回答:“不担心吗,你没坐在窗口,看不清外面的情景,当然会这样说,你没看到,明明前面一团糟,可是,一秒钟没到,一个车子就从眼前飘过,吓不吓人?”   刘磊咧嘴笑了起来。   宴晓,童曼蓉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如眼前有怪物一样。   刘磊用手背扶过脸:“是不是我长的很帅?”   童曼蓉“二”作恶吐状。   宴晓及时翻白眼。   刘磊哈哈一笑:“好啦,不用这样,放心吧,很快雾就会散去,我们也不用改行程。”   两美女当然不信,看着刘磊:求解释。   “太阳,看到了没有?”   宴晓肚内腹腓:你家伙比俞大厉害?俞大都不敢确定的事,你能这么快下断言。   刘磊一梗脖子:“不信,咱们走着瞧。”   宴晓看到,又一个隧到到来,隧道里还好,不见有雾,两边排着的照明灯把隧道照的通透亮,宴晓很想刘磊的话说的靠谱,这不,当前方出现亮光的时候,她的心中有两个声音,一个说大雾,一个说没雾。   可是,在大巴快到邃道口的时候,宴晓己经看清,雾比进隧道前大,也就是说,路面的能见度更小   俞大的声音响起:“大家稍安勿燥,要是在下个高速口到来前还是这般大雾,我们下高速。”   听了俞大话,宴晓的心放回到胸口,她是看窗外不好,不看窗外也不好,很是为难。车子里响起音乐,很是舒情的那种,可是,宴晓哪有心情听,要是在平时,她会闭上眼,享受一下。   大家的心情和宴晓相差无见,宴晓只听得不少人在私语,一两个词落入她耳内,引得她和童曼蓉对眼,一脸无表情。   刘磊这会安静了下来,宴晓看过去,这家伙正在假寐。   有人上网搜天气预报,可是,无果,因为,雾不好琢摸,特别是山区,形成条件充不充份很难介定,一个意思,难确定啊,难解。   有人打开公路之声,希望能给点力量,可是,一番搜索下来,如雾一样,不好确定,连现在大巴的地理位置也不好确定,不过,公路之声到底是公路之声,人家播音员在呐喊***高速,**到**段出现大雾,请大家注意行车安全。。。至于什么时候雾散,没提及。   有人喊:“下一个出口在十公里后。”   这么一喊,大家都激动起来,意见也被分成两派,保守的意见是下高速,安全第一重要,另一派的意见是再等等吧。   宴晓和童曼蓉私语,宴晓的意思是下吧,等情况好转,还可再上。童曼蓉则哧笑,再哪那么容易,浪费时间不算,大巴司机对周边路况会有多熟悉,再说了,这样子下去,谁能保证下去没雾。   肯定还是雾公路,宴晓对这点不怀疑,她说,我们可以等啊,雾总会有散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今天一天雾不散,看,太阳多好。   太阳是不错,也越升越高,可是,初晨的原因吧,光线不是很强,热量不足。   大巴还是行驶在雾里,很快前方又有隧道出现,大巴的车速早己慢下来,宴晓双手合一,心中念叨,出隧道保佑雾散,雾散,雾散。   童曼蓉拍宴晓的肩问你在发神经吗?   宴晓仍又手合一,口中念念有词。   好在邃道没多长,当大巴车头穿出隧的时候,人们欢呼起来,宴晓眼前一片明朗,树是树,山是山,路是路,车是车,宴晓从没觉得太阳有这么可爱。   她靠童曼蓉身上,如小狗畏着狗妈妈:“雾散了!”   有人哧一声。   两美女行注目礼:神啦。   有人一抹笑挂脸上,吹响一声口哨。   俞大及时发话:“看来,下面的路不会再出现雾,因为,我们行程中的高速路段将走完,高速路的走完意味着走出山区。出了高速路,就是R市,过R市,转国道,进入U镇,再十多分钟乡村路,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划岩山。   大家又发出一片欢呼声。   话是这么说,事情的真相是,为时还早。   那谁说的某一高速出口过后,路边标牌显示,到达R市,在前方三十多公里处。   宴晓觉得自己的心开始激动起来,表面虽保持着平静,可是内心的燥动,她自己清楚。   她不再假寐,看着窗外的景物,俞大的话肯定不会错,山渐少,也渐小,邃道也不再出现,城村小山交错出现,只是远近的事。这么过去大约半小时,其间有标示牌表示此高速前方**出口,大家好象都屏住了气息一样,静观出口的出现。   当隔一段出现一次标示前方出口还有多少公里数时,大家又开始发表意见,有的甚至问俞亦昊,头,是不是下了高速就是R市?   有人这样问,就会有人代答:啊,刚才你没听明白头的话吗,R市,就在前方,我们的中转站。   ? ☆、第三十三章 ?  出口很快就到,转出高速口,进入的是一个城市,R市,大巴司机很是熟练的换着车道,从这路开到那路,十来分钟后,大巴己驶离城市。   屏住气息的人们才又重新开始呼气,好象再不呼气,目的地就不会到来,那时,只怕再呼会来不及一样。   童曼蓉不知道是什么想法,问刘磊,她的话是这么说的:“喂,你这么内行,是不是来过?”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答道:“没有。”   “你确定?”   “当然。”   没人再说。   宴晓偷看俩人的表情,她旁边的那个,一副沉思状,她旁边的旁边的那个正看过来,和宴晓撞眼:“看什么看?”   宴晓心虚,虽说没具体可心虚的事,但,偷看毕竟是事实,她把心一横:“不能看吗?见不得人。”其实宴晓是想看看旁边俩人是不是她怀疑的那种关系。   因为从宴晓加入群开聊后,慢慢发现,刘磊和童曼蓉怎么说呢,有种感情在他们之间渗透,说爱情,过早,说朋友,有点甜密劲,这种时候,最是好观察,可是,现在她亲见,好象没发现,就如上次去那个二十九峰,她也无从考察到。   童曼蓉也觉察到了宴晓的异动,扒拉着宴晓的肩:“看什么,鬼鬼祟祟?”   宴晓哪会说,我看你们的□□。她打着哈哈:“没事,我就看看你们的表情,是不是有好事快到眼前,你们激动?”   童曼蓉一笑:“要说激动,该是你?”   宴晓瞪着眼:“我怎么啦,为什么该我?”   童曼蓉面无表情的说:“稀罕呗!”   宴晓捶打童曼蓉:“让你说,让你说我?”   “救命。”   这时,车颠簸起来,宴晓赶紧抓住座位扶手,伸头向窗,车己驶离镇,进入村道,些时的景物从镇上的居民楼换到农村二三层的楼房,一排一排从窗外飞逝越到后面,房子没先前的好,两边景物间的距离也近了很多,路边上有拿着农什的村民,抬头张望,一脸:这么大的车跑这来。。。   前后不过半来个小时,从城市到城镇到农村,三级跳。   在和童曼蓉斗嘴前,宴晓一度怀疑,要是照这个样子下去,大巴怎么也得开上一二个小时,虽说宴晓知道不可能,因为,车程摆在那,但她觉得自己也有理啊,因为,他们将去的是有山的地方,而自从他们下高速后,山和他们背道而行,没有山哪来的爬山一说。   哪想,从R市出发到U镇,山渐渐入她眼,驶出U镇后,山离的更近了,现在,到的P村,山就在眼前。宴晓终于悟出一个理,他们肯定是七字形路线,R市在折转处,所以。。。现在。。。   大巴停了下来,离村己有一段距离,宴晓跳下车,现在的他们,处在山脚,山在他们三十米开外。   宴晓看了下手机,时间指向八点半,己不早,因为,山脚下三三两两停着小车,四处有人走动,宴晓不用猜就知道他们都是游客。   大家在下车前己做好准备工作,现在,既走下车,都自觉的排好队,准备整装出发。   现在宴晓有闲心顾及其他,哪象前几次,她止不住心里的激动,一心催着快走啊,快走啊。   刘磊和几个小年青打头,尾是网名为我做外公啦,真名叫石海生的,年青人们喊他石叔,差不多的会喊一声老石。   俞亦昊则是有时会在队伍前,有时会在队伍后,也就是随时随地出现在队伍该出现地方。   宴晓和童曼蓉走在队伍的中上游,童曼蓉是这么对宴晓说,要是我们体力跟不上了,可耍赖,不会掉多大队。宴晓想想也对,点头同意。   所谓的装备,是衣着最好宽松的那种,冲锋衣是良品,登山杖也是必备良品,其他的,护膝什么的,有最好,带上点药,这是防万一。这些宴晓最听得进,她的装备里概就概括了这些。   当然,有的人装备更好,宴晓亲见过,她认为,以后,她会慢慢装备齐,就目前,她这些足够。   队伍己出发。   四月天,最是宜人。可是,在太阳的威逼下,才走上几步,热丝丝上身。   宴晓在前,童曼蓉在后。宴晓大致的看了下山,满眼尽是绿,连绵不断,早在大巴出镇进村的一路之上,她己瞧见,山有点高,不过,她从大家的只语片言中得知,他们不是登高,他们是走险,行程七小时左右。光七这个数,就足够让人浮想翩翩。   宴晓这么带着好奇心开始走石级。   走尽山脚的黄泥小石子路,是石级,而旁边是条小溪,不宽,一米多,有人正在烧烤野餐,大人们正在火上架好吃的,小孩子则四散跑着,要么溜到溪边玩水,一边偷偷看大人的眼色,怕来上一句,别玩水。   当大部队经过他们边上时,有人发出概叹,这么多人。有的人则说,是徒步哎。。。   小孩子们则放下正玩的,傻傻的站着,看宴晓从他们面前走过。   溪水从何处来,宴晓无从考证,现在她正往石级上走去。石阶也就一米宽,从上而下,通往何处,有待考证。   宴晓觉得吧,自上次二十九峰后,她增强了体能锻练,可是,现在真正面对,这才走了几十级石级,她开始粗喘气。   童曼蓉说:“你别急,看你猴急样,以为你想干嘛呢?”   宴晓说:“我能干嘛,我还不是最怕跟不上你们。”   童曼蓉安慰道:“不怕,有我呢,最不行,这么多人,哪怕把你五马分尸,也是能捡回家去。”   宴晓一声喝:“去。”   狡猾的某人一侧身,避开,一声哈哈笑。   没走石级多远,队伍往左转,向下的地势,走过一段山石路,宴晓看到,前面,怎么出现了铁梯。而人们正起劲的往铁梯上走,那铁梯有点陡,是依附在山边边,当然,是和山连在一起,等到宴晓他们走铁梯的时候,宴晓才看清,不止一个铁梯,在这片山崖边,过去,再过去,再过去,很多人造铁梯,山体只是借力,他们也沾不了多少山泥石,往往通过铁梯上到山,再从山通过铁梯盘到另一个山,这么来上几次,当然,不是每次都一个样,但纵观下来,简单可用一句话通俗的说,就是要想过这山到那山,再到另一个山只能通过铁梯才能到达,宴晓猜想肯定是山陡,曲进曲出,不好弄出路来,要不,象二十九峰,如天梯般也能镶出路来。怎么个形容法才好哦,宴晓觉得自己有点语言困难,加上上上,下下的来回折腾,宴晓没了思想,剩下的只有喘气,要是喘气能跟上她的节奏,明显是不能,她抓着铁梯扶手,吐气如牛。   上山的人越来越多,到的这时,宴晓才后知后觉,什么时候,人开始多起来,好象一下子从四处聚集拢来,大家都和她差不多,喘着粗气,只有小孩子,还在蹦蹦跳跳,要么一声一个抱,爸爸妈妈,抱抱抱嘛。   走过铁梯,此时离地面也不过三四米的距离,左转迎面而来的是一段石级,宴晓对童曼蓉说:“你说,这个石级和开头的不一样,是不是?”因为面前的石阶明显窄多,不止是宽还是长度,还有用料上,它依山往上,夹大山石中,也就是说,它在两块巨大的山石中,人们开始往下走,明明没下雨,可是,地面一片湿,石缝中还滴着水,石级面潮潮的。   地势往下,空气中有凉意,宴晓的热平静下来,不再攀爬,虽说路不好走,总好过爬,宴晓不再多想跟上前面的往下走。前面的人一个一个向摸,在宴晓眼中,她可是站在至高点,能看清楚前面人的一举一动,她暗然发笑,想不到自己也挺幼稚。拿出想机,抢拍,抢拍山缝中人,景。   到达中间段的样子,宴晓抬头看天,只能看到一线天,原来,这也可叫一线天,又走了一段,石阶开如往上,如此,等到宴晓走尽石级路,回头看,还是两边高,中间低,路呈弧形,人们在弧形的各点上走,时不时有人看过来,宴晓感觉怪怪的,眼前的形景有点不真切。后面跟上来的人从她身边走过,“累了?”   要说不累,不是这么回事,累,怎么不累?上上下下,最怕就是这样子。好在很快他们就走上了比较平整的山路,虽说路不宽,只够两三人并走,一边是山崖,一边,是山石,山不是从平地起,山是先在平地起一个阶,再从这个阶直上,因为,宴晓抬头往山上看,山没坡。   没让宴晓高兴多久,迎面是一人造铁桥,宴晓目测三米长的样子,缕空,下面是崖,虽不高只七八米,但,她有恐高症,七八米还是能吓到她。   紧抓童曼蓉的手,走累的脚开始发抖,童曼蓉老大不高兴一样,扭着头向一边。宴晓也没多想法,她只一想法,等过了桥再说。哪想,一过桥,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宴晓扯回某人:“有什么可笑?”   “啊,有人又发病了?”   “你才。”   天色怎么一下子黑了下来,如傍晚,如雷雨前。有人说,是不是要下雨了。山中气候,气温多变,对于徒步者来说,是常识,更何况,现在的他们,虽说没有深入山腹地,但,这么九曲下来,不知道离真正的腹地还有多远,但身在此山中剩下的只能猜,想可能己不远。   大家嘀咕着,各自猜想,俞大及时过来解惑,宴晓听了俞亦昊的话,是这么理解:现在的他们,离山的真正腹地为时还早,他们才走了个开头,山,每座山都各有各名,具体的他也叫不上来,但就整片来说,都被叫作划岩山,意思也就字面上的意思,划,多么形象,山被划过,是如何的悬崖峭壁,刚才走的那段,只是小意思,好戏还在后面。   宴晓蹲坐在山石上,他们此时还在铁桥边,还在讨论天气变化的原因。   大多数人不长不短的发出啊声,小部分了然于心,不过,没盲目发言,只做到心中有数。   童曼蓉戳宴晓,指着天上:“有彩虹。”   宴晓耳尖,急巴巴的拿出相机,黑天中,出现七色光,不稀奇吗?调焦,抓拍,生怕奇景跑了。有人拿手机的拿手机,拿单反的拿单反,拍出卡卡声。   彩虹出现在一悬崖之上,也就是铁桥的二三米前,那悬崖也该得这个号,笔直,周身长着不长的小枝,□□的山石有缝隙,中长出的草枝也不过尺把长,后面,宴晓没长透视眼,就无从知,而往右有水声传来,因为大家刚才的心思先在天黑,后在彩虹上,反倒水声没引起大家的注意,这时有人从右边出来,津津乐道:“不算小吧?”“还行。”   这才引得大家想跑过去看看的欲望,悬崖如一屏障,折过悬崖边,有一片开阔地,这是个相对说法,相对于前面走的,路都得人工架,这片是能说上是开阔地,开阔地不过二三十平米大,在开阔地的右边,山来了个折字形,折皱处一条白练飞腾而下,水花四溅,好在白练宴晓目测不过一米多宽,让宴晓奇怪的是,白练下来,却凭空消失了,如人参果,碰土没了。有玄机。   有见识广的人说,划岩山嘛,意思在不言中。   ? ☆、第三十四章 ?  小瀑布大家围着看了会,没多大兴趣,很快就折回路,从看到彩虹的悬崖左侧边穿过,山势往上,此时,天大亮了,彩虹消失不见。   上坡路不好走,它紧贴着峭壁,外面也是悬崖。好在路不长,二三米,再走,地势开始平坦,可能是晚上下过雨,路不好走,好在路有点宽,相比前面走过的,除了泥泞倒是好走了很多,大家的心情好了起来,有人领唱,大家齐声合唱,哪想好路没走上几分钟路又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因为此路就在此山中,边上有不甘心的枝条伸到路上来,大家还没看清,路转弯了。   转弯的路让大家跌破眼镜,路在半山腰的样子,以路为界,下面,宴晓不敢站边上看,不过从铺路的码的齐齐的石头看,不会是缓坡,搞不好是悬崖。上面,全是毛竹,山势逐渐缓慢向上,竹林很深,宴晓看不出什么来,凭她的阅历,她也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宴晓断想,大不了叫它毛竹山好了。   大家喊俞大,他们这是到哪去,离他说的腹地还得走多久?   俞大笑咪咪的说:“过了这个山,再走上些路,可算是腹地,不过,到的腹地不是我们此行最精华的地方,大家还记得我上传的图片,那叫什么?”一个个看过来,看过去。   宴晓心里清楚,那个名字就在喉咙,可就是叫不出口,她歪着头看童曼蓉,想她,记性也许比她好。   童曼蓉是个任性的小孩,早在宴晓看她的时候 ,冲口而出:“叫什么道?”   “对对,飞鹰道!!”有人喊。   俞亦昊有做老师的天赋:“答对了。那才是我们此行的精华。”   宴晓问:“头,还得走多少路才会到?”   俞亦昊看了下时间,“照这个速度,二小时后吧。”   自从小徒步后,宴晓其他的有没有学会她不清楚,吸气她倒是学的很在行,这不,大家大吸一口气,她也吸了一口气:“啊,还有二小时?”   俞亦昊往队伍后面走:“要不然呢,全程差不多七小时,我们己走一个多小时。”   这时大家一边走,一边说,不过,没说很长时间,七小时的徒步,如果嘴巴老是说啊说啊说个不停,那得消耗多少体力,所以大多数时候,大家都默不作声走,有时会小声说上几句,象唱歌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也只是宴晓她们,顽皮些,耍些小性子,自娱自乐。   宴晓一算,就算他们己走二个小时,那剩下的是五小时,五小时啊。宴晓仰望天,五小时啊。   不过还好,毛竹林走完用去将近一小时,宴晓一估算,还有四小时,心里松轻下来:也不过如此嘛。   在宴晓嘛字还没叹完,毛竹林己被抛的远远,迎面又是石级,宴晓看这石级有些年头了吧,本来就不宽的石级,有的只剩半级,也不知道最初是怎么修成的,反正,现在,石阶人为的用扶拦夹着,就算有的只剩半条,用小石块被拼凑成一条,没有九曲六七曲是有的,左转,右转,左转,右转,左转,左转,左转,右转,突眼前好象又空阔起来,宴晓也没抱太大希望,山中取道,人工架梯,要是说,突然出现一处空阔地,那么,世界第九大奇迹就会产生。   所谓的空阔地,不过是在一处悬崖下,他们到达此地前的六七曲不过是上到这的一个途径。   到的此时,散客己没有人工架梯那会儿多,也是,一路过来,宴晓没碰到多少走回头路的人,她听说,有其他的出口,宴晓是抱着人们都去了其他出口的想法,其实不是这样子,有回头客人说,路程太长,后面的路太险,所以,他们回来了。   宴晓满脑子问号,长,她现在知道,险,好象她还没领悟到,虽说她恐高,虽说她走的两腿发颤,但总的来说,还好,在她的游历中,要是有超过二十九峰的,那么,她会承认一个险字,否则。。。所以,回头客的这种说法,她没放心上。   可是现在,宴晓面对的,就是一个险字。   一路来,宴晓大大小小悬崖碰到不少,但都有惊无险,打的基本上是擦边球,可是现在,她得真正面对了。   此处悬崖呈七字形。宴晓所站的位置正面着大面积的悬崖,这是七字的竖,而七字的横到的这时,宴晓才看到,在七字横上,有路,大部队正往七字横而去。   要说的险就是这个七字横。   有人从半山喊话:“啊啊啊,嗬嗬嗬嗬。。。”   宴晓看过去,以现在她站立的地方看去,抬头不算吃力,可是,宴晓想不通,他们是怎么上去的,难道?宴晓把目光转到大部队的移动方向。入眼,全是石级,看不到头,很陡,宴晓还看到山壁上有铁索。   石级倒算宽,一米半的样子,不过,每级不宽也就刚够踩一脚,人们都一手抓着铁索攀爬,对,是爬。   宴晓的打量,不过是一分种的事,因为大部队没休整,在六七曲的时,俞头传话,等过完这段路再休整。   宴晓看前人的样,一手抓铁索,后面,童曼蓉对她说:“晓晓,全是石级啊,我们吃的消吗?”   怎么说呢,宴晓觉得,同样是石级,区别还是有的,要不,二十九峰怎么没焊铁索,所以,宴晓这才抬脚几路就得出,这里坡度更陡:“能吧,没见有人滚下来。”   童曼蓉怒斥:“少胡说。”   宴晓哈哈一笑不放心上。要是说什么能应验什么的话,她倒是想做有钱人,问题是这可能吗?   就是说石级陡,才走多少,宴晓觉得快抬不起脚,也是,走了差不多二小时的山路,现在最是高强度的,要是,宴晓能轻松应付才怪。   宴晓往下看,大家如蜗牛一样,隔几级石级一个人,这么看下去,密密码码,不用排队,也很整齐。   童曼蓉托宴晓的屁股:“看什么看,走啊?”听声音,气喘的厉害。   宴晓终于被打败:“曼蓉,我不行了?”   “才走几步啊?你看上面,没头。”   站在石级上,抬头看,抬头很吃力,看到的不是背就是屁股,没有头,他们的部队加上散客的,石级上全是人,铁索上全是手。   有人逆向而行,宴晓逮住问:“怎么啦,干嘛回来?前面好走吗?”   是个小姑娘,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不行,我上不去了,太难走了,听说,到那个最后的什么道,还好长的路,我反正坚持不到最后,不如早点回来。”小姑娘说着,脚没停:“我不停,停下来我就不想再动。”   小姑娘后面一个年青的小伙。宴晓猜这俩是情侣吧,因为,他在说:“慢点,手抓牢,不急,我们回去刚好吃午饭。。。”   宴晓觉得大受打击,可是,部队还在前进,她倒是想打退堂鼓,问题是现在她来的及吗?   童曼蓉肯定也听到了对话,笑莹莹的说:“晓晓,你不会是怵了吧?”   宴晓勉强一笑:“哪能,我是这样的人吗?我不相信会有多难走,比二十九峰还险?”   童曼蓉慢悠悠的说:“可说不好。”   宴晓应了声,只能劝自己,船到桥头自会直,反正,走回头路的人是有,好象也没太多,别人行,她怎么就不行了?   宴晓一边打气,一边猜,他们走了一半了吗,一半不止了吧,也许是大半?她从才开始的一手抓铁索到现在的两手抓,两手还不够用,她想坐下休息会,可是,没人坐,她也拉不下那个脸来。   俞亦昊行及时雨,他一边走一边说,“有吃不消的可以走慢点。”小声问宴晓:“宴晓,吃不吃的消?”   宴晓只觉得自己的脸,从上山开始就没不红过,只有在路平缓处,浑身的热才会消减下来,现在的她,脸红的涨涨,额上的汗顺着鬓发流下来,她没有多余的手,只能任其流。   口很干,可是她只能干着,眼巴巴的看了眼俞亦昊:“还好。”   这个回答出乎俞亦昊的意料。他怔了一下,笑了笑:“好。要是实在坚持不了,慢慢来。”   后面有人在笑。   俞亦昊不再往前走,站在原地,看着队伍前进。   宴晓问:“头,有没有一半?”   俞亦昊:“差不多,加油!”谁听不出这是安慰话吧/   宴晓气馁,但也无法,她现在己死心,俞头说累了可以减速,可是,减不减还有区别吗,最后不得自己一脚一脚走上去。她也想通了,既然来了,肯定得走完,现在她的心中啊,只想着,这腿就算硬掉,她也不会让它慢半步,她就不相了她,别人走得,她不能,她能,她一定能。   直到刘磊在前面大喊我们胜利了,宴晓才从给自己的打气中抬起头,她看到,离她三,四十石级之上,刘磊挥着手,旁边是兴奋的年青人们,还有人在走完石级。   宴晓觉得信心大增,脚上突然有了力气,走到现在,她离前面相差的不止二三级,这么一股作气,很快就追上了先前落下的。   童曼蓉叫道:“晓晓你抽筋啊,这么快?”   宴晓有力气赶超,没有多余的吵嘴。   “嘿这人,得瑟了?”   好在,三,四十级石级在宴晓的一鼓作气下很快走完,可是,接下来她将面对的,让她想不到。   上到最后一级石级,宴晓扶着石壁回头看,心里不由大呼一声,我的妈啊,看不到头,这么说,他们是通天了?   脚好象站不稳,在打颤,背上的包如千斤重,接下来,宴晓觉得身子开始发飘,她知道,她的恐高症又上了。   ? ☆、第三十五章 ?  宴晓在童曼蓉上完石级后,才艰难的转过身,收到童曼蓉几声谢谢,不由翻她一个白眼:谁想理你啊。   宴晓以为,她己升天外,可是,转身后的她看到的情景更让她发怵。她说怎么上来后没看到刘磊,那家伙,现在在更高处呐喊:加油,加油。也不嫌自己聒燥。   宴晓倒想找寻声音的出处,可是在她转了几下头没找到后就放弃了,她不想信有人会遁地。   反倒是眼前的把她吓倒了。其实她也看不太清,是石级,二十来级的样子,不算太陡,六七十度吧,进入某洞,里面能容纳多少人,她看不清,反正,入她眼的就是,在那个洞上面有人一个个冒出来。   宴晓看童曼蓉,童曼蓉正在看她,俩人不知所以。   想问其他人,没用,因为爬完石级的人和她们一样,正做着呆头鹅。   有人开始上石级,进洞,后探头出来,大声喊:“一个一个来,别急,地方小,不好走。”   是石叔,宴晓对大多数人不熟识,对石海生,能算的上忘年交,年岁相差多,聊的来。想宴晓刚入群的时候,那时,她认识谁,她如抓阄一样,看哪个头像好看,点开问东问西,有人理她,有人不理,后来逮了个叫我做外公啦,俩人聊的还不错,石海生也是个能聊的人,对宴晓的求知,都会一一道来,后来的后来,宴晓在群里的接触面才更广起来。   所以说,宴晓对于石海生的话,很是相信。   宴晓抓着童蓉的手:“是石叔?”   “石叔,里面好走吗?”   “还行。”   宴晓又抓了下童曼蓉:“他说还行。”好象童曼蓉听不懂,需要她翻译一样。   大家一个个,一个个慢慢往石级上走。徒步的,还是按排队先后来。当然,散客,大多数还是排着队来,也有性急的人,比如年青小伙插队,也没有埋怨,路不好走,大家都不急,有时间,可以多休息会。   俞亦昊己进洞,而石海生仍站在洞口处,看着驴们一个个慢慢上石级。   童曼蓉拍拍宴晓的肩,“我们上吧?”   此时,驴队己有半数人上去,是时候上去   宴晓点点头,突然,她的心莫名紧张起来,心扑扑乱跳。童曼蓉打开宴晓的爪子:“放开啦,上去了。”   “曼蓉,我感到紧张?”   “不会吧?”童曼蓉手背试宴晓的额:“没发烧啊,37度呀。”   宴晓来不及踹人,童曼蓉己先一步往石级而去。   害得宴晓的脚抬了一半只能放下:“等一下。”   都是张紧害的,她忘了没拍照,可是,眼前队友们一个个少下去,她把想拍照的念头收回,跟上。   二十来级石级很快走完,哪怕它陡一百度。这么上到石海生站的地方,洞口,对着石海生一笑:“石叔,好。”   “慢点。”   “嗯。”   宴晓进洞,一看,大吸一口气,她倒想幽怨的盯一眼石海生,这哪是还好两字啊。只见,半敞的洞中,因为光线幽暗,因为距离,所以宴晓在下面的时候看不清,现在,她可是看清了,洞里还有五六级石级,石级之上一个小平台,不过二三平米,上架一毛竹梯子,上接天花石壁,天花石壁被挖开一口子,而人们,正从这个口子踩着毛竹梯子往上,爬出。   到的此时,宴晓才大悟,她说,怎么她觉得人们如冒出来一样,从地上钻出来呢,原来是这样子。   童曼蓉己经开始爬梯,宴晓跟上,她看到,毛竹梯子因为攀爬的人多,加上洞内的水,己经污秽不堪,有几级还滴着水。   童曼蓉己经半身出口子,宴晓也管不了干不干净,两手爬紧梯子两边,一脚一个实踩上去,她偷眼往下看,她后面,有人己紧跟上,是个年青人,看着面生。   要说宴晓不害怕,不可能。她恐高,而现在她处的地方,是一阶一阶的抬高起来的,如果说,她能一往无前的攀爬,那么她会很顺利的爬出口子,哪想她一个看,眼开小差,身体就起了反应,脚跟着发颤,动作也随着慢了起来,一停一顿,二十来级的梯子,她在半路打起了折。   俞亦昊就在梯子下,每个队员上去,他都会说上几句小心,慢点,踩实了跨下一步这样的话,宴晓不动,他在下面当然看的很清,“别慌,眼睛看上面,脚千万踩实了,走。”   宴晓刚想收拾心情跨步,后面的小伙催:“行不行啊,走不走啊,住下了?不走吗?喂?胆这么小,上来做什么?”说到后面,那种小瞧人的语气己不掩半分。   宴晓有点烔,她当然得上去,只是,心情跟不上思想,脚跟不上心情,往上抬出一步,心虚,脚打滑,把她吓的不轻。   下面的大多数人都盯着上面看,宴晓这么来一下,有人“啊”叫出口。把宴晓吓的,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动作。   宴晓下面的小伙子说的更难听:“下来下来,我先上去,真是的。碍事。”   大家好象都屏住了气,没人提反对意见,宴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童曼蓉己经爬出口子,伸着手,“宴晓,我拉你。”半天没接到,手还是伸着。   宴晓后面的小伙子开始往上爬,他从宴晓身后,也是他人高人大,手长脚长,这么高难度的倒也爬的很利索,从宴晓身后包抄,此时,他的头部在宴晓的小脚肚处。   俞亦昊喊:“喂,小伙子,别这样,有话好说,人家小姑娘家,你别吓人,慢慢来?”尽说好话。   最是好话,也得有人愿听,宴晓后面的小伙子看来是个听不进好话的人,因为他的行动正说明这点。他撑开手,从宴晓身后包抄,这个样子,很是让宴晓无语,安全感有了,也可说没了,这么小的空间,一架毛竹梯,两个成年人,他这是要哪样啊?   宴晓心里打好的谱倒不好摆,她本来就觉得自己太磨迹,正在做心理建树,也正准备开走,现在小伙子这么一来,她不好再动,万一,梯子不结实,万一。。。宴晓一万一就想不好,思路如万马奔腾,失去了方向,等到小伙子一声:“喂,不动也就算了,还杵着。”宴晓木然,不知道怎么摆好身子,可是,小伙子却步步逼近。   宴晓在老地方站的久,恐高症好象好了点,她往下看,下面的人,关注着他们,没人动色,有的是从天梯上来的人,这不,大家僵持的时候,上来一家人,两夫妻带一五六岁小姑娘。   宴晓红着脸,不知怎么办好。俞亦昊在下面喊:“宴晓,你上去。”   小伙子嚷着:“你动啊,你动啊。”   宴晓还是杵着不动。   小伙子,“还不动,你这人,说你不动,叫你不动,我要上去,你还不动,你这人,让开。”   宴晓看着脚踩的横档,不过四十厘米宽,最多踩四只脚,可是,身宽啊,大半人都横着梯子,要想并排行,那是梦话。   可是,小伙子还在催。   宴晓无奈,侧过身,心想,有本事,你过去,没本事,你叫死也只能叫死。   有些事,真的是会出人意料,那小伙子,竟乘着宴晓侧开身的缝隙上去了,嘴里还在嚷:“你杵着吧?”   这是梯子的上部。大家同为驴人,见宴晓这样,都没上梯子,可是,哪管得了后来的人。这不,两夫妻带小孩的己经进洞,老婆带头,老公压阵,任石海生,俞亦昊怎么解释都没用。   傅亦昊想想这样下去总是他们理亏,只能喊宴晓:“宴晓,上去,上去,别管别人,眼睛看上面,只要脚踩踏实了,就会没事。。。”   上面口子,童曼蓉和刘磊:“宴晓,宴晓。”   宴晓正把心一横,想要抬脚,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不停。脚下,那个老婆开始喊:“前面的人走啊?”   宴晓红着脸,冒着汗,咬了下牙,抬脚跨前一步,一步跨出,后面的步子就顺利起来,原本她就在梯子的上部,一级一步,不过几步的事,头探出口子,上半身才探出口子就被刘磊,童曼蓉一左一右拉着,两脚不由自主的跨出了口子,到的这时,宴晓才大大呼出一口气,速速打量四周,差不多三四米宽的地方,就在眼前,而,先前上来的驴们,正在四周闲散休息,坐石头上的坐石头上,看风景的看风景。   宴晓从口子里出来,紧接着那个老婆也出来了,小女孩也出来了,老公也出来了。   童曼蓉拉着宴晓坐到离口子几米远的石头上:“你真没用,人家这么小的小孩都能,你卡在那,丢脸不?”   宴晓无语,这才想起手机,掏出一看,是她妈妈的来电,现在她不在X市,打回去很贵,再一想,要是有事,会再打来,再说,她妈会有什么事,她家会有什么事,哦对了,她,她怎么忘了,她是和逃一样离开的家,她更不能接电话。   但,所有事并不是你不想,它就不会发展下去。就在宴晓把手机放回袋里,迎上童曼蓉的目光,正想说:“怎么,我看一下手机你都有意见?”手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童曼蓉示意她,接电话。   刘磊趴在崖壁边,看风景,“晓晓,你生意不错,出来一趟,电话不断?”   宴晓拿出手机,一看,还是她妈妈。宴晓看着手机屏上跳动的号码,想接,又不想接,童曼蓉推她:“接啊,怎么不接?”   大家都知道,等到全部人马到齐,整队整休。所以,宴晓接个电话的时间还是充足的。问题是,她不想接。   在童曼蓉的连连催下,刘磊一脸好奇心下,宴晓再不接电话,她知道等下她得解释半天。   宴晓按下接听键,站起身,往前走。   一通电话二三分钟就说完。   童曼蓉看了眼宴晓,后者沉着脸,一脸不高兴。打趣:“怎么,被分手啦?欠债了?被追杀了?”只后一句死了老子娘了没说出口。   宴晓满是心事的坐回到童曼蓉身边,对童曼蓉的打趣不动容。   刘磊戳了下童曼蓉:“傻了?”   童曼蓉:“嗯,傻了。”   宴晓烦啊,董银妃在电话里说,周日,也就是明天,耿玉彬会来大学找她,他不是她男朋友吗,她就这么被男朋友了?宴晓回说,她不承认这事,可是,她清楚,她这样说没用,事情会更僵。她刚才在电话里只嗯哈哈了一通,实在不好应口,可是也不能拒绝,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明天,她怎么个法?   说到耿玉彬,宴晓不慌,她是怕她妈他们,要是万一这事真的闹得全校皆知,她还要不要读书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才好。   宴晓满满的是心事,她愁眉不展。   不管童曼蓉和刘磊怎么打趣宴晓,后者就是无动于衷,这下,童曼蓉发现了不对劲,她打发走刘磊:“怎么啦,刚才谁的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大家接触不多,但俩人心性很相投,现在又是共患难的时候,童曼蓉觉得,她是时候发扬一下人道主义精神。   宴晓嗯了一声:“啊,没事?”强作镇定。   “少装啦,有事说出来,也许我能帮的上忙。”她好歹是本市人。   宴晓连连说没事。   ? ☆、第三十六章 ?  整休后,大家又重上路,宴晓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童曼蓉也没只法,都说了好几次,可是,有人不要她帮,她有什么办法。   走了一段上坡路,还是顺着山的边沿走,好在路不是很窄,两个人并排绰绰有余,这样的上坡路,是登山杖派上用场的时候,连续几个小时的行程,最是体力好的人也会乏,虽说途中有过整休,但那都是短晢的。   不过,大家有的是信心,所以,两者一抵消,这么走,还是有点轻松。   俞亦昊问童曼蓉:“她怎么啦?”   童曼蓉正想找人说说,也不知找谁好,这种情况下,她也不好随便说,再说了,谁知道前面路况怎么样,可是,憋心里,她实在难受,还不是自己的事的那种难受。   童曼蓉看了眼走的很认真的宴晓,她走出队伍,和俞亦昊站一起,看队伍走完,才对俞昊说:“自接了一个电话后,她就这样了?”   有事,谁的反应都一样。   外出,旅游,徒步,第一要紧是安全问题。也是当下俞亦昊的首要责任,有队员心情不好,是会直接影响后面的行程,如果来个心不在焉,谁负担得起后果。   俞亦昊一盘算,到下一次景点还有十来二十分钟的路程,他有时间,能对付得来。   俞亦昊对童蓉说:“你在后面,我上去,把宴晓喊下来,你注意安全,我可能要一点时间。”   童曼蓉了然,点头。   五六分钟后,宴晓莫名其妙的被走在队伍后面。宴晓还沉浸在自己的事里,直到俞亦昊问她:“发生什么事啦?”   宴晓想说,可是,她不好说,不是怕别人的笑话,看不起,这种事,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开口。   “说说吧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下一个景点,我很担心,心里很有压力,因为,前面你的表现也不怎么好,现在,你又是心不在焉,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宴晓听了俞亦昊的话,心里一惊,她的表情这么明显吗?她看童曼蓉,童曼蓉和她并排一起走。俞亦昊则在她们后面。   童曼蓉:“说啊,有问题如果我们有办法,也能到帮你?”   宴晓:“我家里给我找了个男朋友,明天他会来学校找我。”   童曼蓉释然:“那不是好事吗,你还心事这么重?”   俞亦昊到底比两姑娘吃的饭多,他接着听。   “我不喜欢他,也不想承认这种关系。”   “那你对你爸爸妈妈说不同意,不就得了,到学校来,难道,你爸爸妈妈硬要你接受?”   “嗯。”   “现在还有这种事?”   “他人长的难看,可是家里条件好,我弟弟的工作就是他家里帮的忙。”   这下大家都明白了。“哦。”   童曼蓉认为,就算是这样,宴晓也用不着这个样子。   “我爸妈不想我上大学。”   现在,还有谁不明白?   俞亦昊明白,在事情没解决好前,宴晓的心里压力会一直在,但是,这个时间,怎么解决,明显的,宴晓不想让她男朋友来学校找她,这是说的好听的说法,实际是不同意这门婚事。而她家里,以她上大学为要挟,非让她认下这门婚事。一个怕失去上学的机会,一个就此要挟。   “只要再一年,我就能大学毕业,到的那时,我就有办法了。”是啊,学校不可能变来变去。它只能在那。   童曼蓉:“俞大,怎么办?”   宴晓继续失神,她想不好,看来明天只能接受那个男朋友,先骗着,等到大学毕业,再解脱,只是,她怕,其间会有事发生,那就不好办了,到时她怎么办,到时只怕会一步错,步步错。   俞亦昊说:“宴晓,这样,我做你男朋友吧。”   六个字,把宴晓和童曼蓉听呆了。   宴晓呆呆的说:“老大,不好吧,我怎么可以拖累你,再说了,我弟的工作还是他家帮的忙,就算你肯做我的男朋友,我也脱不了身?”   童曼蓉是老驴,要说她是什么时候加在同城驴,那得追溯到几年前,那时,她比宴晓还小,她还没上大学。从来俞大是个神秘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她作出过种种猜测,但,没一种能得到证明,童曼蓉知道群里有知情人,但没人说。先是好奇,再是没办法,后是麻木,现在无所谓,反正俞大的同城驴搞的红红火火,这么多年过去了,该有的好奇心早己灰飞烟灭。   今天,俞大竟然说,他愿做宴晓的男朋友,当然,她知道这个所谓的男朋友是假的,为的是帮宴晓渡过现在的困境,可是,有人会开这个口,表示他有这个能力。   宴晓到底是小了几岁,虽说她有四十岁的阅历,但她毕竟没有狡猾个性,要不然,她可以不当回事,好处得来,再来个三不认帐,一年时间,怎么样都能过去,谁能奈何她。所以说她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哪怕重生一次:“老大,行吗?”她有点动摇。   “你说一下你男朋友的情况,我想我能应付的来。”   宴晓大致的说了下耿玉彬的家里情况,他父母的职位等等。   俞亦昊了然:“没问题,这样,明天,我去学校找你,和你一起见你的男朋友,一起把这事解决了。”   宴晓差点握住俞亦昊的手,很想说:“你真是太好了,只怕我以后不能报答你。”这是她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实则是她不知说什么才好,心里是释然了,但,还有一丝担心:“行吗,老大?”   既到这步,要是能做到没有后顾之忧是上乘。   童曼蓉插嘴:“俞大出马,肯定行。俞大办事我放心。”捂住嘴,是时候耍嘴皮子?改口:“一定不会有事,你要是还担心,明天我帮你助阵。”   俞亦昊给了个定心丸:“我认识个人,在你们A市,你男朋友的事你放心。至于我是你男朋友的身份,暂时借你一年,等到你大学毕业了,我再收回,我想,你有了男朋友,你父母不会再逼你另找了吧?”   童曼蓉:“好的好的,晓晓,我是男的也我借你用。”这人,这个时候还打趣,真受不了。   不过,要说,俞亦昊的法子,不错,宴晓想,我光脚还怕穿鞋的,俞亦昊就算不存好心,能谋她什么,徒步回去,天名一方,就算来学校找她,能把她怎么办,又不是她父母,身份摆在那。   宴晓这么一想,看来,现在也只能先这样:“俞大,先谢谢你。”   俞亦昊也不矫情半分,“那好,明天我去你学校。”   童曼蓉:“要不要明天我来给你们压阵。”   宴晓现在的心情好了很多,不过还没到开玩笑的地步。晚上,她回校,她得再合计合计,明天有一战要打。这么一想,宴晓的心豁然开朗起来,嘴角挂起了笑。   童曼蓉看到宴晓脸上的阴天转少云,有了笑的痕迹,一手搭上宴晓的肩,“现在没事了吧?”   宴晓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嗯。”   队伍的速度慢了起来,有水声传来。童曼蓉往前窜出,“好风景啊,快看。”拉了宴晓的手。   宴晓向前看,不知不觉他们己身在两山的夹缝中,原本宴晓他们一直沿着山崖边走,这么看到对山,发现两山相距几十米,除了站的这山,对山看不到一分泥,全被绿树掩映,虽听到有水声,可是不见有水。   队伍慢下来,并不是没动,还在缓慢前进。山路突然向下行,宴晓看到前方,队伍开始往下,宴晓一心寻水声,心里想着水在哪,明明就在耳边,怎么就看不到在哪呢?前面己有人惊呼声响起,宴晓一激动,脚下一滑,好在路边上刚好有一松树,在童曼蓉的尖叫声中,宴晓险险的抓着松树,手指莫名触到一软物,连串的惊吓,宴晓快受不了,放手,身子重身向前,宴晓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是摔地上还是滚下山崖,还是。。。她没了想法。   突然一股力量从她手上传至全身,宴晓稳稳落入一个怀抱,随后宴晓听到童曼蓉的埋怨,“晓晓,你演杂技吗?”   宴晓的脸一下子红的通透,僵在俞亦昊的怀里,好半天脑子才灵活起来,而这幕,因为众人都在演戏的前面,再全部心思在行走,景物之上,都没看到。   宴晓僵了一分钟,红着脸脱离俞亦昊的怀抱,“谢谢。”   童曼蓉一声“不用谢,谁叫我是你男朋友呢”把宴晓的尴尬带到了高地,好半天,宴晓眼睛乱看,半天才想起来,刚才她,抓松树的时候,触到了什么,才有话题转到触物上:“咦。”她转到松树的背面,看到,她吓的差点跳起来,好大一只蜈蚣。   宴晓不知怎么办才好,没了言语,察看自己的手,刚才一连续的动作,她不知道自己有否被蜈蚣咬到。细细察看了好几遍,确定没伤口,才安下心。   童曼蓉本来想往前走,现在看到宴晓没跟上就折返回来:“怎么啦?又有什么问题了?”   宴晓指指树身。   童曼蓉怪叫:“头,你看,这是什么?”   ? ☆、第三十七章 ?  宴晓想起,小时候,好象她才十来岁的时候,有次暑假去外婆家。外婆家分的自留山种了一大片李树,暑假正是李子成熟识的季节,宴晓只要想到那黑红色,表皮带霜的李子,豁着口,捏一个咬一口到嘴里,里面就会呈现出一片暗红来,嘴里马上有甜味浸润,接着一股酸侵袭,再咬一口,越咬越吃越甜,吃了还想吃。   那时候吧,虽说,李子不是很贵,家里条件摆在那,现在面前有一大片李子林,树上结着你想吃只要动动手就能摘到手的李子,接下来只要你放嘴里咬,谁能拒绝得了这个诱惑。   当时,宴晓和哪年一样,和表哥表姐们,名上打着看李子林,实则是吃你没商量。   三下二爬上树,一脚翘枝上,身体靠另一枝上,另一只脚晃啊晃,很是惬意,伸伸手,摘一个李子,衣后擦几下,咬一口,再咬。   表兄姐妹们一个样,占树为王,吃空隙间,吵上几句。   宴晓从来嘴巴是利索的,一番斗嘴下来,宴晓占了上峰,不免得意,脚晃得更起劲,手也不老实的在树上抓一把,抓一把,得意的不得了,起身在半树高上,原本想双手借力,一下子从树上跳下来,这也是他们常玩的把戏。   手触一毛物,接着手指上一刺痛,宴晓上不上,下不下,手想收回收不回,人想跳下去却用不上全力,这么摔下树去:“啊,有虫咬我?”   听说有虫,大家都有了兴趣,跳下树,都想研究研究。宴晓还在地上装死,上树的人发问:“哪有啊,你说的咬你的家伙呢?”   没多久,有人大叫起来:“宴晓,你中毒了?”   其他的马上就知道有人发现了情况,都跑过去看,哇啦哇啦叫起来:“啊啊,是蜈蚣,是蜈蚣!!”“好大一只!”“宴晓,你会被咬死的。”   好在,大家玩归玩,有正事的时候,也不会全没个正形,大表哥担起了大人的角色:“你起来,我们去和奶奶说。”   从小,家里的大人在小孩子乱跑乱玩中,会告诉他们,什么什么应该怎么样,什么不能怎么样,哪些可以,哪些要当心之类话。小孩们有选择性的听进自认为对自己有用的,象危险,死之类的话入耳。   这不,宴晓被一群小屁孩左拥右抱的折腾到她外婆跟前。再形象的描述一下那只害人虫,因为,小表哥用树叶包着的咬宴晓的他们嘴里的蜈蚣己经被他们用石头砸的稀巴烂,任谁想象力好,也看不出这是什么。   外婆二话不说,叫大表哥背着宴晓跟在她后面,去找一个,专门给村里村外人看毒蛇,毒虫咬伤的大家都喊他为捉蛇佬的人。   后来,当然宴晓没事,她在草药的左敷右敷一个月后,全愈了。当然少不得被董银妃一顿好说,下次,下次。。。   俞亦昊早就看到宴晓的一连番动作,现在童曼蓉叫他,他上前一步,走到树后,一只长约二十厘米,小指粗暗红色,身子两侧长满细脚的虫子正一动不动的趴树皮上。“多足虫。”   “有没有毒?”   “咬到了会不会死?”   “晓晓你有没有被咬到?”童曼蓉一连串发问。   宴晓看着俞亦昊,她倒是想先听听俞亦昊的说法。   “没毒。你看它这么温吞吞,有毒类昆虫,哪个会这么斯文。”   宴晓提出问题:“不是蜈蚣吗?蜈蚣也是这个样?”   “不是,蜈蚣是长的象这样。”   童曼蓉掐话:“是长的象。”拍拍自己的胸:“还好,宴晓你没被咬到,要不然?”眼睛看了看四周,“这深山老林里,可不好就医啊?”   宴晓瞪童曼蓉:“喂,怎么说话的。”   俞亦昊打量着正斗嘴的两女孩,摇头:“我们走吧。下次小心了,象这种地方,什么虫子都会有,这个季节更是,哪怕石栏什么的,还是先看清了再扶。”   宴晓嗯了一声,眼睛在地主寻找,看到石块,捡起,举过肩砸向树枝。   童曼蓉一声惊叫,捂着嘴,瞪着眼,今天,宴晓给她的刺激超过二年的全部。   多足虫被砸了个稀巴烂,一半粘树干上,一半掉地上。到的这时,宴晓才真正松了口气。   走吧。俞亦昊说。   走过一段下坡路,宴晓的前面出现石级,带护栏的石级,很陡,级面是湿的,一级一级往下,就在悬崖边,说是边,可是,当宴晓小着心探头出护栏看时发现,下面更是深不见底,随着脚一颤,她赶紧收头回归正位。   水声越来越响,有时,会有一两丝溅上脸。   宴晓和童曼蓉和俞亦昊还是走最后,前面的人所剩不多,童曼蓉问:“头,人呢?”好好的,明明刚刚就在前面。   石级能容得下两人并行,可是,级与级间距离是平常石级的一倍半,宴晓能理解,在悬崖峭壁上,要凿出这么个工程来,有多艰辛,不是常人能想象的,宴晓了然。   俞亦昊最后。他看着面前比他矮上一半的宴晓她们说:“前面有个小拐弯,小心了,地面是湿的,外面是深渊,虽说有护栏,还是得小心。”   “哦。”   果然,好象没再下几级,石级在不知不觉中拐了弯,前面的人也出现在了面前,到了石级最底部吧,有个小看台,比石级宽上一半,是观光台吗?   驴们都聚集在观光台上,指指点点,在观光台左斜面,也就是两山的交集处,一白练从天而降,水花更是乱溅,不是刚才的丝丝到脸,你伸手,手掌就会湿。   宴晓明明看到有人走出了护栏外,她张大嘴,想大叫,但马上意识到,别人会没发现吗,眼睛盯着那几个穿出护栏的人,她拉着童曼蓉穿过人群,才发现,是自己虚惊一场,原来,观光台不似从远处看那么平整,某处更是下放了几级石级,为的是让人们更好的看瀑布。   从最下面石级上人们的指指点点中看出,站在这个位置,是能更好的看瀑布。   童曼蓉问宴晓:“怎么啦?”好好的,一惊一窄也就算了,问题是,她被拉的七晕八晕。   宴晓哈哈一笑:“没什么,我想更近的看瀑布。   童曼蓉才不信宴晓的胡说,要说这一路之上,除了第一个瀑布大家好好观摩了,后面,隔三差五,时不时会来上一个小瀑布,谁有那兴致,走过了事。就算大一点的,也因距离远,只能看个远影。当然,眼前的从实力上来说,刚刚好,但是,都站了这么长时间,没有完的时候?   童曼蓉心里埋汰宴晓,很快她就从埋汰中觉出味来:“晓晓,你不会是傻了吧,你不拍照?”   宴晓心虚的点头,对,她得拍,她要拍,她还没拍多少。   可是,地势在下,四周,哪怕崖石隙也会长一大枝来,让原本就幽暗的谷形地,更是光线暗,不好采光。宴晓仰头看上空,一片蓝,只能叹道:“两重天啊!”可不是,这里有瀑布的点缀,可不是象下雨。   宴晓抱着不拍可惜的心态,强着采光不好还是从不同角度拍了几张,尽量的满足画片的美感,虽然删删拍拍这么折腾了一番,想着要是真能拍出好效果来,也不枉她这么忙乎了。   差不多了吧,队伍又开始出发。和下来一样的石级,一样的陡,一样的湿,好在有过一次经验,这下大家没再埋怨,再说了,有过一次餍食,心情肯定会好上很多,走高什么的,也心甘情愿了很多。   心情一好,行动就快,很快就走出了瀑布的领地,当水声消失的时候,队伍己经又走在山崖边。   因为心情好,又有太阳光从树隙中斑驳的照到身上,再加上山路是呈缓慢的上升,宴晓觉得,现在,比哪段路都好走。   偶有小丛灌木伸到路面上,让她的心情又好上很多,踩上几脚,或者跳过。此时的宴晓很象一只小白兔,又是蹦来又是跳。   有人提议,唱歌,怎么也得唱上一首歌。   这个问题好解决,队伍中,中青老都有,一般大家会采取折中的方法,唱中年人的歌 ,这样,上下都能衔接。那就“唱让我们荡起双浆”吧。   这歌,谁都会哼上几句,特别是中老年人,那是他们最青春奋发的时候。   歌声不是很响亮,但在此地此时此刻,还是很让人感动。一曲下来,大家的情谊又增加了几分。   山上的树好象越来越茂盛,阳光水份充足吧,这是宴晓的猜测,但不管是不是这个理,都不会影响到宴晓此时的心情。绿树,阳光,蓝天,还有那么多人陪着她,虽说她的心还是会寂莫,但至少在表面上,此时的她是不寂莫的。拈一片树叶在手上,搓揉,有汁水沾手上,探至鼻,微苦,搓几下手,把味去掉,谈何容易,要么,探手入包,摸出矿泉水,喝上一口,从嘴滋润到心,一片凉,最是让人心神宁。   有时,宴晓以为,他们就这么走下去,走向下一个目的地。也是,是会走向下一个目的地。   ? ☆、第三十八章 ?  山路一下子从缓上到直上,队伍悄然无声,宴晓没了先前的轻松,山路窄了起来,陡了起来,窄不到三十厘米,路边边上还有似草的灌木丛生,高有高的树,矮有矮的,只是,地貌己悄然改变。   此时童曼蓉走在俞亦昊和宴晓面前,“小心哦,晓晓。”   宴晓一惊,好好的,何来这一说。山路好象稍缓了一点,有几块山石铺路上,大小不一,平铺,交杂着,突然一块铁栏铺在路上,宽不过三四十厘米,二脚步的距离,两边空空如也,下面,深不见底,穿插着杂草,可是,为主的是深不见底呢。   宴晓蹰步不前,站住了。   俞亦昊走近宴晓,他己明白,宴晓在怯步。   俞亦昊鼓励:“踩上去,没事,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宴晓的呼吸急促起来,她不敢。   俞亦昊拉起宴晓的手:“走,脚踩的实点,就可。”   宴晓只觉得自己的心在胸口不安份的跳啊跳,想要跳出胸口。手上有热量传来,给了她力量,宴晓虽还心慌,但还是向前跨出了第一步,有了第一步,第二步就顺利成章,三四十厘米,不过二三步路。很快宴晓就跨过了那道深壑。   想要宴晓跨过去的时候不看,那是万万不能,但毕竟这么点距离,跨过了那道,如跨过心里的那个坎。   当宴晓抬头向前看时,收到童曼蓉的似笑,黑晶晶的两眼,嘴角一抹笑。   “过来了?”   “嗯。”   “过来了?”   “嗯。”   “过来了?”   宴晓烦了:“绕舌啊?”   “过来了?”   宴晓如被烫到了一样,甩掉俞亦昊的手,这时她才明白过来,童曼蓉话里的意思。   俞亦昊好笑的捏了捏手,力气不小啊。   宴晓连连说:“对不起对不起,老大,我。。。?”   过了那道坎,山路也随着宽敞了起来,路开往下走,路边杂草渐渐消失,树呈半单一性,宴晓的脸红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一路之上,童曼蓉老是笑话她,让她不能好好思想,被说恼了反抗:“干嘛啊?我喊刘磊啊?”   童曼蓉瞪眼:“喊他做什么?”   “你说呢?”   童曼蓉还是不改脾气,逗宴晓:“俞大好吧?”   宴晓一跺脚:“我真喊刘磊啊?”   前面有水声传来,山势好象有种下到山底的感觉,队伍行进缓慢起来,等到宴晓他们所处队尾的如到平地上的时候,全队人员己四散,自由活动,再前方,有一条小溪挡道,溪上几块大石板当桥,再溪上边一点,有几家不知是快餐店还是什么,正炊烟袅袅。有水声传来。   宴晓拉着童曼,问俞亦昊:“这是哪?前方站又是哪?”   虽然一路之上,有俞亦昊给他们科普,但也只是有时,大多数时候,大家还是以欣赏美景为主,偶尔交流一下观后感为次,再说,宴晓对于一路之上的几个地名,多是采取听过忘记。   俞亦匆匆回答了宴晓她们的问话,就喊大家,一起商讨行程。   是,群公告上有时间地点名称,那多是笼统的,几个小时,时时行进在山与山与山间,细分下来,各山各谷都有名,谁会那么仔细,所以,每每走上一段路,大家会待定整休,再商讨下一个行程,也是正常的事。   宴晓见傅亦昊有事,她听了个囫囵,就拉着童曼蓉准备四处溜达一番,这样总比傻站着好。   看过去,俞亦昊,刘磊,石海生,还有几个小年青聚一起。   大家还是四散张望。宴晓拉着童曼蓉窜进了快餐店。   很是简陋,用彩条布把四周围起来,在路边上剩个空,算作门,内里,搁着煤气灶,再就是夜市上的塑料桌塑料凳。   见有人打量,看上去五十多,满脸折皱的中年大叔一笑,把脸上的折皱折的更深,招呼着:“吃饭吗,我们这什么都有?”   室内有几桌人,有二人一桌,四人,五人的,有的在吃,有的在等,而摆着饭菜的中年妇女回头看向宴晓她们:“小姑娘吃饭吧,吃饱了,才有劲好上路?”   宴晓倒是好奇:“这里是哪,那个什么道还有多少路才会到?”就宴晓的记忆中,那个叫飞鹰的道,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童曼蓉也问:“对,下一个景点还有多少路?”   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店,宴晓和童曼蓉互看一眼。   快餐店老板倒很是热心,虽说他们一直招呼宴晓她们进来吃饭,没得到反应,不过,回答她们的问题倒很爽快:“远着呢,那个道叫飞鹰道,喏,他们都准备去那,在这里顺便吃饭休息。”店老板正在绿豆芽炒韭菜,香气直扑宴晓。   童曼蓉不失时机的咽了一口口水,可怜巴巴的说:“我饿了,好想吃饭?”   宴晓也跟着咽口水:“来包康师父就好。”   “老板,这是哪?我听到有水声,不会是你家后面溪里的声音吧,?”   快餐店老板哈哈笑起来:“又没下雨,哪这么大的溪水。”   一手探出门外一指,“这边进去,有一瀑布,叫狼瀑,过去看看吧?”   有其他队员也张望快餐店,老板老板娘忙着张罗,以为生意来了。   宴晓和童曼蓉反正没事,就四处张望,寻找他们口中的狼瀑,狼呢?   旁边一家外餐店生意差点,见有人从他们门口经过,招呼:“吃饭吃饭,好吃又便宜哪?”   “老板,问一下,狼瀑在那边吗?”   一脸笑:“对对,很大一个,老早的时候,听老人讲,这里山上有狼,而瀑布上头地势高,狼喜欢站高处嚎,瀑布名就此得来。   宴晓觉得这是个理:是吗?”拉了童曼蓉就跑:“走,我们看看去。”   方向对,加速,宴晓她们很快就看出了苗头,远前,一道瀑布就在前方。从山上挂落下来,宴晓比较,“曼蓉,是我们在这见过的最好看的一道吧?”要说之前的那处,也不是不好,就是和地理环境一匹配,给人的感觉不够大气,有点幽怨。眼前的,多敞亮,多明洁,气势也雄伟。   近了近了,宴晓觉得,这更象是西游记里,美猴王的水帘洞。看,瀑布后面隐约有洞天。   童曼蓉三连跳,二步拼一步,跳上级级石级,因为,瀑布正前方有两汪水,一大一小,地势高低错落,水很清,被瀑布流下来的一搅和,荡起层层波,层层浪。   宴晓喊道:“小心。”看着眼前挺宽阔的石级,哪想,在某一石壁突兀下,突出一截来。   童曼蓉拍胸,收脚,单手扶石壁:“好险,幸亏我武功高。”   “少得意啦?”宴晓没好气的说,和迎面的队友打招呼:“好不好玩?”   答曰:不错,值得一看。   想来也不错,等到宴晓她们真正站在瀑布侧面感受时,哪是一种心情就能形容的了,反正啊,宴晓立马拿出相机,调焦,卡卡几张下手。   宴晓这边忙,童曼蓉也没空闲,她这是要做真正的美猴王吗,在瀑布后面钻来钻去,喊着:“谁啊,帮我拍一张啊?”有队友说:“好好,茄子啦?”   宴晓拍到满意为止,心想,就冲眼前的景,配上太阳光,到时放电脑上,应该不错吧,就不知自己的水平行不行?要是不行,那还得多多练。想到后面,就给自己打气。   接下来的时间里,宴晓和童曼蓉好好的玩了会,玩水是首当其冲,眼前这么两大汪,不玩白不玩,宴晓很想脱了鞋玩,可是,不能啊,队伍什么时候出发还在商酌中,要是那头说要出发,她还赤着脚,不是闹笑话吗?   水凉丝丝,划水,掬出,漏下,重来。   童曼蓉在宴晓对面,拍水过来:“晓晓!!”   宴晓躲过,“喂,别乱来。”   对面那人哪会轻易放弃,继续劈水。   宴晓左躲右躲,惹得看的人分成两派,一派指挥宴晓,一派指挥童曼蓉,倒象是众一起打水仗一样。   有几个年青的,哪会候得了只旁观,很快加入进去,装备放一边,全心全意,不打出个胜负来,会不好意思一样。   收队了,远处有人喊话:“我们就要出发啦-------”   话传到宴晓她们那,意思就是,大家也玩的差不多,前方过溪有一处竹林,大家在那补充能量,过后,整队出发,下一个目的地,也就是此行的最后终结点,飞鹰道,反正,竹林整休后,要等过了飞鹰道才能整休。所以,大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接下来,光走山路就得一个多小时,然后是划岩山最险处飞鹰道。   好象被注射了神奇的力量一样,大家都兴奋起来,谁的嘴里不是飞鹰道,飞鹰道的说着,好象他们才从飞鹰道走过一遭。   补充能量,走山路,唱山歌,二小时弹指间过去,其间,风景和哪处的山间差不了多少,不过是,这是R市的天空下,U镇的天空下,P村的天空下。   哪怕山路的窄也差不多。只到山路边的景物从草多多到树多多,再到树幽幽,宴晓暗想,莫非前方就是,那个道要到了?   一路之上,宴晓不免向童曼蓉抱怨,这哪象啊,有一段,反倒象平常的山间地头,如外婆家的山地,嗨,还有果树,那不是杨梅树,那个个小黄果不是枇杷吗?   童曼蓉吓唬她:“别乱说,俞大就在你后面,你这样会伤他的心?”   宴晓偷眼看后面,傅亦昊正看着她,看的她心慌,赶紧闭上嘴,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哪是她不说,就了的。   路边的枝上,有红绿色绸带,宴晓手闲的慌,一路看下来,童曼蓉比她手快,一把扯下来:“哎哎是徒步呀!!”然后自言自语:“是啊,我们小徒步都跑这来,人家是正宗的。”委屈的口气,很是不平。   宴晓哧笑,笑话童曼蓉:“我以为只是我,哪想有人也不过如此?”   “人家还不是很有团队荣誉!”   “最好是天下独一无二?”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想法?”   俩人“唉!!”   ? ☆、第三十九章 ?  宴晓看着眼前景物的改变,心里明白那道天堑肯定马上就会出现,只是会在第一秒出现还是第十秒,可不在她的掌握之中。   童曼走的很慢,慢到宴晓能踢到她的脚,她小声对宴晓说:“你现在抓紧拍马吹须啊?”   宴晓脸红了一下。   有人就是很讨厌:“没什么大不了,你男朋友,俞大,嗷?”   宴晓催:“走啦,小心脚下。”   这时的路比之前难走的多,只是,偶尔还会来段悬崖,不过,好在下面有参天树出现在山崖,给人依靠的感觉,让宴晓没觉出悬空感来,甚至觉得,很有安全感。   顺着山边五十厘米的小路,山路不知不觉来了个弧度,等到宴晓发现的时候,前面山路左侧一挂瀑布倾下来,瀑布下一不大水潭,要宴晓来个比喻的话,貌似大不过外婆家的七石缸,水流下来,穿过一石板桥,往崖下流去,看到此,宴晓想,要是人在下面看,说不定又是一挂瀑布。   队伍前面的人己经围在七石缸边,伸手试水,有扑脸上的,哇哇叫,凉凉挂嘴上。   到的瀑布前,山路己开阔一倍。大家里三层,外三层,只差把七石缸拥个水泄不通,玩水的占大多数,哪怕你是高龄还是低龄,都是一脸的笑,有的则说说话儿,因为,此处风景可谓好,有山有水有树,太阳在天上,被参天树挡着,那从枝间透出的几许光,照在身上,刚刚好。   宴晓好不容易候到一丝空隙,和童曼蓉合力挤进去,惹得边上的队友有意见,一个笑递过去,才稍许好点。这不,占了地,就是她们的天下。   说是七石缸大,肯定挤不下这么多人,有想试水玩的,只能等在玩的不想玩,有地方空出来才能填补上。   谈话间,大家渐明白,接下来要走的,就是传说中的飞鹰道,飞鹰道飞鹰道,可想而知,只有天上飞的鹰才能过的道,多么形象的比喻啊。是不是这回事,宴晓忖等走过就能知道。   宴晓身在玩水,心在听队友们的说话内容,什么上去就是了,估计得走上半小时,过了,就是一马平川,再走上段,到***,吃饭。。。就可乘车回家如此之类的话。   童曼蓉偷偷的把浸在溪水的手摸到宴晓脸上,那冰冰凉凉的感觉,吓的分神的宴晓大喊大叫起来,惊得不防的人们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齐齐把目光射过来,才明白是虚惊一场,大多数人只能摇头:年青就是好啊!   宴晓也想捉弄童曼蓉,可是,有前车之鉴,童曼蓉哪会让她得手,人跳开七石缸,躲人群中。宴晓追过去,在队友间绕来绕去,不好抓,几圈下来,跑了个气喘吁吁,只能作罢,嘴里才不会饶人:“你等着,你等着。”   这么消磨了大概半来个钟头。终天要出发了,这次由俞亦昊领队,石海生压队,宴晓她们走在刘磊及几个小年青前面。   路就在瀑布边上,早在到的瀑布时宴晓己看到,当时,她不是很确定,她怀疑,是这条吗,可是,四周一圈打量下来,再无出路,要是能飞天的话,倒可算得。   现在,脚踩在三十厘米不到的,全由也不知是由原崖壁的山石凿出来还是后来人工铺就的石块路,一步一个级梯,呈几十度的坡度缓缓而上,左边是石壁,上有偶尔出现的铁钉可攀附,右边,宴晓看都不敢看,眼梢不小心掠到的是树梢头。脑子由不得她不想,一路而来,都走在山崖边上,现在,肯定是。接下来脑中只剩下:悬崖,悬崖。。。   在才踏出几步的时候,童曼蓉就告诫宴晓,小心啦。言下之意明然。宴晓有一瞬间的发怔,最最险的时刻到来了。   现在踩在悬崖边,眼睛盯着前面的路,不敢有一丝懈怠,心提到喉咙口,手发凉,脚发颤,就算这样,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悬崖路并不是一条道直走,它是顺着崖壁一点点弯过去,一点点高上去。   没人出声,有的只是脚踩在石路上偶尔发出的声响。   当一个不小的弧度在宴晓脚下不知不觉走完时,宴晓那发颤的脚不再颤,心也回落到老地方,她突然想通,她是两世为人,还有什么可怕的,要是上一次己画上句话,现在不就是偷得浮生。自古人生谁不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既然早晚都得死,不如潇洒活一次。   俞亦昊在大家走之前注解,这里上去,还不是真正的飞鹰道,我们得转过这个圆弧形的崖壁,才算到飞鹰道,到时候,大家可千万别错过了眼前的美景哦,不是天天能看的到,当然,要是你不敢看还是不看为好,因为到的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悬崖峭壁。   有人问,那我们前面走过的不算?   算不上。   宴晓当时很想把耳朵捂上。   团体行动,最重要的一点是有默洽度。这不,俞亦昊己放缓速度,他扭头对宴晓说,再过去一点就是飞鹰道。   宴晓虽说心里想通,但本能让她产生的不安全感,使得她的脸惨白一片,哪怕脸上身上全是汗,脸上还是一片白。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宴晓也放缓脚步,放眼看去,正前方是一,怎么形容才能描述眼前的巨石?山峰?反正在宴晓的眼里一很大的状似巨石的山峰在她前面,看似不远,以为伸手就可触碰,实际不近,和她站的崖壁之间是悬空的,她想,他们应该是站在主山峰之上的悬崖边,而下面,宴晓放眼望去,无际的山,大山连小山,山山重叠,绿己说不上,是那种苍白色的绿。树己融合到绿中,再分不清枝叶茎。她凭空想,是不是天上的神仙在云朵上,也是这种悬空的感觉,天下苍生,唯我脚下。   宴晓侧身贴上崖壁,扭头,对童曼蓉说:“我想拍照。”   哪想,童曼蓉正全神贯注俯瞰,被宴晓的这个动作着实吓了一跳,颤着音说:“你,啊,做什么?”   宴晓又说了一遍,童曼蓉才听明白,是她想不到,有人,这个时候胆大包天,她说她要拍照。   童曼蓉心想,我的脚都在打颤,你行吗你?   宴晓开步之前,心里的害怕度数不用她自己说,全队的人都知道,她最高,所以,她就算很想拍,也不敢拍,她早早把相机收进登山包内。现在说要拍照,会收到童曼蓉的这个表情,也不意外。   但是,她就是想拍,这么好的美景在眼前,错过了,就是一辈子:“帮个忙?”   童曼蓉要说没埋怨,她是有的,不过,她想,也许她能行,她慢慢的伸到包前,打开扣,探索,好在宴晓的相机就在包口,很快她就把相机拿出包,小着心递到宴晓肩上,再给她扣上包扣。   宴晓把相机带挂脖子上,还是侧着身,还是贴在崖壁上,调焦距,拍。   想不到,眼见为实的景,在相机的镜头内,被凝固的时候也那么美。越拍越有信心,宴晓实在不想收手。胆子更大了,她不再贴着崖壁,要不是一边是悬崖,她倒是自由动作拍,她想,这样拍出来的才更美。   后面的人有意见:“喂,够了没有?不走啦,现在不害怕了,不恐高了?”   宴晓小着心转身,笑笑:“还好。”   童曼蓉发现,真的,宴晓的脸不再发白,还有淡淡的红晕,她只能干瞪眼:太不可思议了。   宴晓大概拍了不少十张,才收手,也只能这样子,要不,俞亦昊己走出有点远,让大家老杵着不动,最美的景也有欣赏无力的时候。   相机就让它挂胸口,宴晓关掉镜头,动了动站久的脚,开步走。   童曼蓉挪笑她:“你终天肯走啦。刘磊说你,现在你胆大包天,他会赶上的。”   刘磊的声音从后在传来:“晓晓,你发神经啊,吓死的人是你,现在站悬崖上拍照的也是你,你没问题吧?”   宴晓回一个焉然笑:“没问题。”   后面的人咕噜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宴晓再无心听。   大家也都在欣赏吧,宴晓没动,后面的人也不动。宴晓收回笑,继续往前走,弧度还在廷伸,宴晓粗粗估算,就算慢,转了九十度有的吧,因为,刚才不能触碰的巨石峰真的可以触碰了,近了,近了,连在一起了,而眼前又换了一番景色,巨石峰是突兀的,是悬世独立的,它的承受体是苍白的,连同它也变得苍白,上面不见一树,有绿,遍地绿,但,多是那种及小腿肚的草,偶有灌木,差不是是贴地的那种。而现在她所站的位置,是换道,对,从山峰的悬崖路换到巨石峰上。   宴晓现在看得更清,巨石峰上的路,好吧,那也可叫路的话,明明是人工凿出来的,黄泥色,如挂壁公路一样,在巨石的坚面上凿出一条路来,半身高的地方,用一根婴儿手臂粗的铁链拴着,供人攀爬。那路现在就在宴晓眼前。   俞亦昊的手己攀上铁链,他回头:“宴晓,接下来你更该小心。”说完,向前跨出步。   宴晓从这边的铁杆换到那边的铁链,才看清,原来,巨石上的路是绕巨石的左侧而去,最后的出路在哪,现在宴晓看不到头,宴晓想,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 ☆、第四十章 ?  后天的就是好上一点,飞鹰道上的路比悬崖边的石路宽,有五六十公分,加上可攀的铁链,安全系数好象比之前高多,只是,踩在脚上的路面不怎么好,全是黄泥,边边上虽说有石块填充,但是,人在上面走动,还是会带动石子滚落下去,再说,那路面算不上平坦,它有点从里朝外顷斜。这么一来,两厢综合一比较,也就持平。   各人的意见就是不同,先前没人拍照,现在拍的人倒多了起来,大家相帮着,包放一边,拍上一阵,走,再停下拍。许是自上的悬崖峭壁以来,人一直处于孤立状态,这么好象也习惯了下来。   宴晓问童曼蓉:“感觉怎么样?”   “不错,你呢,我想你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宴晓是扭着头和童曼蓉说的话。在童曼蓉还没回答前,宴晓不信的睁大眼又急促的说:“你看看你后面的神经。”嘴巴张的老大。   后面一片惊叹声。童曼蓉回头,是刘磊,正一手拉着铁链,一脚支地,一手向上伸,一脚大张,呈大字形,“喂,你也太那个了吧?”   只是几秒钟的动作,刘磊放下手脚,后面的几个,重复的做着。   宴晓心想,我好不容易想通,有人比我想的更通,这是在况技台上,还是我们这支是敢死队。   后面的响声,引了俞亦昊回头,他厉声制止:“做什么?”   刘磊伸伸舌头,做老实状:“没什么,老大,我只想感受下飞鹰道,鹰飞的感觉。”   俞亦昊:“胡闹,你不飞?”   有人哧笑。   也情有可原,后来宴晓想,也是,年青人,多些热血吧,耐不住寂莫吧,不管是哪种理,青春张扬最是无罪。只是,他们选错了场合。   只为一个历程,只为一个经过,几十号人是带着不同的梦想踏上这条征途的,现在,站在目的地,当然得慢慢享受,要不是,之前的宴晓,是因为喜欢,那么现在,经过最高峰的煎熬,她学会了享受,轻风扶面,暖洋洋。虽没刘磊他们的夸张行为,但大家,用实际行动表达着自己的思想。   要说飞鹰道,比之前的崖道高差不多,现在,随着走动,地势渐渐缓下来,上下落差也渐明显。崖道,背靠大山,有种大树底下好乘凉的感觉,而飞鹰道,如苍茫大海中鲸鱼背吐出的水柱,遗世而独立,给人一种孤凉的感觉。宴晓想,这大概就是鹰愿呆的地方,也是名来的原由吧。   不管险,骏,奇,每一条路都有走完的时候,当地势下落到和下面的主体山融为一体的石级出现在面前时,宴晓莫然回首,飞鹰道己悄然离她而去。   宴晓和大家三三二二站在必下的石级上,看向经过的路,不由概叹,走完了。途中的感概留在了途中,沉淀下来的,日后也许会发挥作用,至少,强身益志总在的吧。   乘级而下,望入眼的是山坡,当然,这不是那种,从地平面向上的呈现包形状的山坡,这是大山间一个大馒头,远处是什么,宴晓看不到头,现在,她满眼的是贴着山体的草,长及小腿肚,对,在崖上的时候,她己瞄到。   没有山路,这样也用不上路,踩在柔软的草上,不由让人产生无限柔情,宴晓的心早己平静下来,天高任鸟飞现在正应景。   童曼蓉的双手攀上宴晓的肩:“在想什么。看你这一脸的沉思状,在想马克思哲学?”   宴晓赧然一笑:“没有。我就想啊,你看曼蓉,蓝天绿草,要是这山再平一点,是不是有种亲临草原的感觉?”   童曼蓉哧笑:“错错错,宴小姐,谁说草原上没有山只是没这么高。”   在宴晓的想象力中,草原应该一马平川,现在,童曼蓉说草原上有山,她不太能接受,脑子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子,可是,她就是不想承认,眼睛定定的看着童曼蓉。   后者斜着眼:“看我没用,不信你问俞大。俞大,俞小,你去过草原吗?”   俞亦昊和刘磊他们走在一起,现在的队形己不是一路之上严谨的阿拉伯一,没有路,他们踩出路,大家散散落落的,差不多是并排走。   俞亦昊:“啊?”   刘磊和童曼蓉做鬼脸,竖个大拇指,表扬她。童曼蓉报他一个笑,那上扬的下巴,得意着。   “我说,你有没有去过草原?”   “嗯,怎么啦?”   “宴晓不相信,她认为草原上没有山?”   “有啊,怎么会没有。说起草原,嗯,是个不错的去处,什么时候有机会,大家可以去上一去。”   之后大家的话题无端被带到草原,草原,草原两字从很多人的口里吐出,好象接下来,他们将去草原一样。   顺着山坡,缓缓下走,哪是尽头,根本望不到头。不过,午后,二三点,太阳暖照身,有绿草为伴,有轻风相携。宴晓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生活还是很美好的。发怔只是几秒钟的事,马上,她又和童曼蓉,刘磊他们打成一片,一会儿走在前,一会儿走在后,一会儿跑上几步,一会儿慢半拍,好不惬意。   如果说,那天从初中课堂上醒来后的宴晓,一直抱着奋发向前,摆脱以前生活影阴为目的而活下来的话,现在的她,再不是那个时候的她,她想活出一种境界来。就算生活不尽如意,她己认识到态度是关键。   第二天,宴晓醒来己九点多,本来,她的周末会被排得满满,就算睡懒觉,也不可能睡到九点多,大不了七点多,她就得起来,对一般人来说,一个多小时,算不得懒觉,可是对宴晓来说,每天雷打不动的六点多,七点多当然是懒觉。   因为今天耿玉彬会来学校找她,昨晚一到X市,宴晓就忙打电话,家教的,发传单的,还有促销的,请假的请假,请不了的找人借工时,以后还。本来她的按排是,早上发传单,下午家教,晚上促销,劳逸合理按排,因为,周一到周六,她现在除了家教和促销,很少发传单,她觉得,这两份差不多,她应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过了这学期,再大四的第一学期,她得实习,到时,成绩不好看,关系到工作的质量问题。   所以,自过完年来,宴晓重又按排了自己的打工学习生活。周日累死累活多加一份发传单,几十块也是钱。   现在好了,耿玉彬来了,她得随时做好准备工作,谁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冒出来。   宴晓仰面看床顶,发了阵傻,她昨天回来的路上己算过,耿玉彬不可能很早来她学校,从A市出发来X市的车,最快的高铁也得二个多小时,她想,他最快在午饭前到,再加上从车站到学校的时间,能赶在十一点到她的学校,己属快。   宴晓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腿好酸,屈腿,一股酸漫过腿,“哎哎。”宴晓想揉几下,再想,揉能顶什么用。   昨天她和俞亦昊约好,等耿玉彬来的后,她打他电话,她先带耿玉彬去校门外的大学生一条街等他,他到了再联系她。   宴晓想反正己醒,起来吧。   真的起来了,收拾好自己,才发现一直以来忙的团团转的自己现在没事可做也怪无聊,她决定去自习室看书。好在宿舍里的同学也有起床的,她问了有没有人不出门,要是有人找她,就叫打她电话。   十二点多,宴晓接到了陌生电话,她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耿玉彬找来了。宴晓转手拨通俞亦昊的电话。   当宴晓真正面对耿玉彬的时候,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在问耿玉彬有没有吃过饭后,带着他去了大学生一条街,找了个小馆子,点上几个菜,边吃边等俞亦昊。   不是宴晓钱多请客吃饭,但一想,宴帅说什么也是她弟弟,他毕竟帮了忙,请吃一顿饭,还是值的,虽说,有人的心思不正。   宴晓和耿玉彬的对话除了客气还是客气,耿玉彬倒不见外。宴晓听俞亦昊说过,他回家后会马上给A市的朋友打电话,尽快把她的事了结。现在看耿玉彬的反应,看来,事情还没到可控制地步,转一想,也是,哪有那么快,火箭吗,那也得先点着火。   宴晓有口无心的吃着。   耿玉彬倒一脸的高兴,再不是相亲那天的骄傲劲。   “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反正是应付:“我一般不接陌生电话。”   “哦。星期天你怎么不回家?”   “路远。”   “五一呢?”   “看情况。”   耿玉彬一脸企盼:“回家吧,去我家玩。”   宴晓应付道:“再说吧?”到时和你说拜拜。   “学校周围哪有好去处,吃过饭,我们一起,那个。本来我昨天就想过来,后来有点事,嗯,你不会不欢迎吧?”   面无表情:“热烈欢迎。”   说心里话,宴晓有点吃不下饭,看着眼前这张尊容,真不好下饭。可是,有人,没知觉,见宴晓从相亲的不想理他到现在和他一起吃饭,心情好的不得了,心情好,心里不免又得意起来。   宴晓在心里着急,俞大,你快点,快点啊。   在宴晓勉强咽下小碗饭,正不知怎么办的时候,俞亦昊的电话到了,她说了个地址。   耿玉彬当然听到:“有事?”   宴晓打哈哈:“没事。”然后还是面无表情。   当俞亦昊走进小饭馆,走到宴晓他们旁边,坐到宴晓身边后,耿玉彬觉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想从宴晓嘴里掏话,一个不开口,他只能干着急。   宴晓和俞亦昊不动声色,等着耿玉彬吃完饭,然后,一行三人,宴晓带路远离大学生一条街,远离大学校园,往某一高架桥下走去。   ? ☆、第四十一章 ?  耿玉彬嗅出了不对劲,不肯再继续走,一个劲嚷:“晓晓,我们这是去哪?还有,这是谁?”   宴晓和俞亦昊走前面,宴晓回答的永远是:“马上就到。”   就算是假冒的海龟,到底是见过世面的,站定,不再肯走。   宴晓会带耿玉彬来高架桥下,还不是怕到时吵起来影响不好,此处的高架桥下嘛,相对来说好点,空阔,车少,过往人也少。   好,他既然不想再走,宴晓环顾四周,在这,觉得也没多大问题,和傅亦昊一起转身,正想说,俞亦昊先开了口:“耿先生是吧?我是晓晓的男朋友。”   耿玉彬眼睛眯缝 ,看向宴晓。   宴晓一手搭俞亦昊的肩上,“对,他是我男朋友。诶,我可没诓你,春节的时候我一万个不答应,你自己非得要做我男友,是不是,诶,我知道你会说,我弟弟接受了你家的帮助,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你们自愿的吗,从我弟接受你家的帮助后,我有承认过你是我男朋友吗,所以说,都是你及你家人的一厢情愿,我可是无辜的。   我不接你电话,你又跑我妈那说说,还跑学校来找我,那我没办法了,我早和你说不喜欢你,你就是不相信,现在我男朋友站你面前,你该相信了吧?”   耿玉彬从小到大,基本上是别人围着他转,别人对他笑脸相迎,吹马拍须,什么时候,被人摆过一道,要说事实,是他自作多情,可是,他不是这么想,他认为宴晓她家是在骗他。工作事小,面子事大,他跑X市来,受到的是一顿耻辱。耿玉彬的脸从红转青转黑,那双哈蟆眼看上去更鼓了,鼻孔里的呼气开始粗起来,好几次他想打断宴晓的话,可是,宴晓哪容他开口,一气把话说了个大概。   现在留下个隙,他不得见缝插针:“宴晓,是不是不在A市,不在我的地盘上,有人给你撑腰,你不怕了,你忘了你爸,你妈是怎么在我面前说的你,你要想清楚了,你弟弟的工作我随时可收回,还有你爸你妈的,我只要一句话,你相不相信。不要以为我看上了你,你就可不知天高地厚,少跟我来这套,你赶紧收回刚才的话,要不然?”   俞亦昊慢悠悠的开口道:“耿玉彬是吧,你认识王焕祥吗,他是我的一个朋友。”轻轻的一句话。   击的耿玉彬突然头大幅度的转向俞亦昊:“你是谁,你说你认识王焕祥,我凭什么相信你。你说认识谁就认识谁?”   俞亦昊拿出手机:“是不是我打个电话让你确认一下,你知道这通电话的后果吗,看到没有,号码我己输入,现在你自己说,是打还是不打。看在你帮晓晓家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当然,你要是想计较除外。”   耿玉彬黑着脸,盯着俞亦昊的手机。   宴晓知道耿玉彬在做思想斗争。他们也没逼他,耐心等。   不知是耿玉彬想通了还是什么,他还是黑着脸:“我不和你计较。”转而对宴晓说:“晓晓,今天我先回去,下次再来看你。”   宴晓上前跨半步,想说:“都说了不可能的,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话还没出口,手己被俞亦昊抓住,他向宴晓摇头。”   宴晓扭了半个身:“不送。”当下,俩人转身从哪来往哪回。   等走了一段路,宴晓说:“俞大,这样子行吗?”   如果,耿玉彬马上服软,那么宴晓就能确定这事不会再有后续,听刚才耿玉彬的话,他哪会这么快死心。   俞亦昊倒是反应平淡:“你不用担心,可能他不会马上死心,只是时间问题。我再和我那朋友说一声。”   听了俞亦昊的话,宴晓想想也是这个理。要是耿玉彬是个拎得清的人,早在去年,她摆脸给他看的时候就不会再缠着她,此举并不能说明他有多喜欢她,不过是刚恢自用,一直高高在上,受人捧,现在有人不爱答理他,落差一大,有人就会受不了。   她也不好老追问俞亦昊,他是帮她忙,成不成,难道有人会向帮人的人打包票,你一定得把忙帮到底,事无巨细吗。   宴晓想,看来也只能这样子,希望俞亦昊朋友的话耿玉彬能听进,她可不想再看到他。   宴晓点头:“谢谢你,俞大。”   俞亦昊还是淡淡的表情。   宴晓想的太美好,晚上,她在上自习,就因为耿玉彬要来,她和同事调了班,现在耿玉彬走了,她也不好再调回来,要不太折腾人。   当时她坐在常去的自习室看书。手机放桌上,这么手机振动起来,在安静的自习室很是突兀。   宴晓拿起手机一看,她怎么忘了,A市还有她的亲人们。   宴晓在这种情况下,真的是不想接,她不用想就可预料到董银妃会说什么,可是,她要是不接,接下来她会更不太平,除非有人自己罢休,这个可能性很小。   拿了手机走出自习室。   宴晓蹙着眉按下接听键,董银妃大着嗓门在电话里开喊:“晓晓,你自己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宴晓冷淡的说:“妈,又怎么啦?”   “你不是答应这门亲事了吗,今天小耿去你学校,你怎么可这样对人家,我听小耿说,你有男朋友了?我不管你有没有其他的男朋友,这么远我也管不了,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你弟的工作是人家帮的忙,人家怎么会帮我们家的忙,还不是因为你是他女朋友。”   宴晓不想再听下去,太啰里八嗦,说和不说没多大区别,说来说去的意思不过是叫她坐实了这事,为了她弟,为了她们家,这个婚一定得结,必需得结,除非别人不想和她结。   宴晓怎么忘了,现在她好歹是个大学生,有利用的价值,想上次,她不过是个高中生,没可利用的,所以,董银妃他们就如甩包裹一样要把她甩掉,省得浪费家里的钱,实则是她也浪费不了家里的钱,大概是有碍瞻观吧。   宴晓打断董银妃的话:“妈,我老早就和你说过,我不喜欢他,你们非得这么做,我也阻止不了,现在你说为了帅帅的工作,只怕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董银妃在电话里己没好语气:“叫你做这点事都做不到,我们白养了你,还给你上大学,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   宴晓生不来气,也没气可生,如果,五十多年不不能让她想通一件事,那她这次还是会白活。她清冷的说:“妈,你怎么不想想,不问问,你刚才还说我有男朋友了呢?”   董银妃想不到宴晓会这么说,正想说的话被打断,再想不起:“哎对,你现在有男朋友,怎么啦?”   宴晓笑着说:“妈,要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比耿玉彬厉害,你是不是会同意?”   董银妃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意图,姜到底是老的辣,她被宴晓的话说的一惊,她故作冷淡,但,宴晓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董银妃的态度就算没有一百八十度转变,几十度的转变还是有的:“这孩子,我们做大人的不管做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小孩好,我们叫你和小耿交往,一来,小耿家的条件摆在那,二来,也可帮到你弟弟,是不是?”   宴晓心里哧笑,她知道,她的这个妈会是这种说词,不过,她是不会和她辩论,也不会认可,她说:“妈,我现在的男朋友是X市的。”宴晓从来就不想再胡扯下去,她长话短说:“反正,要是有时间,我会带他给你们看看,哦对了,他说,他和王焕祥是朋友。你认识王焕祥吗?”宴晓这是在明的瞎掰,她只是从耿玉彬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中认识到,这人对她有用,大大的有用。   果然不出宴晓所望,董银妃的语气又好了很多:“哦,知道一点,新闻上看到过。”很快,董银妃不再和宴晓说下去,“那先这样,下次回来,把男朋友带家来。”   宴晓收了电话,扶胸,心里还是有点小小的后怕,自己这样说会不会过了,她应该先征求俞亦昊的意见,虽说俞亦昊借她一年男朋友的身份,但是,具体到何种地步,他们没有商量过,宴晓在心里对自己说,看来,下次有机会,她得和俞亦昊好好商量一下。   宴晓重回自习室,表面是平静了下来,内心实则还没,她在担心,这次能忽悠多久,一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就是说,好的不来,坏事连连。宴晓这头的心还没按扶下来,第二天董银妃的电话又追了过来,这次她倒没再问宴晓的罪,她在电话里好言好语的对宴晓说,大后天不是五一了吗,把男朋友带家来吧。   噎得宴晓没了可接的话,她还没和俞亦昊好好商量,这叫她怎么答。但是,事情己在眼前,由不得她打岔,要不被折穿事小,后面的事会源源不断的来烦她才是真的。   宴晓只好说:“妈,我们还没商量过,要不,过几天,我再给我答复。”宴晓这是缓兵之计,商量她倒是想,不过,五一去她家,那是不可能的。   董银妃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行,过几天我再打电话给我。”   宴晓挂断电话后赶紧打俞亦昊的电话,可是,打了好几个,就是没的接。   宴晓想,也许人家现在有事呢,也许等会忙完了会回她电话呢?也许。。。   第四十二章你不用放心上   又是个第二天,宴晓还是没打通,她有急了,可是再急也没用。这不,董银妃的电话又来了,还是那句话,喊她五一回家。   宴晓支支唔唔,开始乱编,脑中己想好很多个理,可是真叫她说出口,还是有点难,谎话中的谎话啊。   董银妃最好的态度,总也有个耐心度:“宴晓,告诉妈妈,有男朋友的说法,是不是你拉同学演给小耿看的?”   宴晓无语,假的是真的,演,她倒还没到这种地步,连连解释:“妈,这种事我哪好乱拉人,我是女孩子哎?”   “不是就好,妈还不是担心你吗,你说不喜欢小耿,我能理解是不是,咱不能光想自己,不想其他的事。五一,你回家来啊?”现在也不再征求宴晓的意见,直接点名道姓。   宴晓只好再编:“妈,我有时间,只是他忙,只怕没时间,你看,从昨天到今天,我们还时间好好说话呢?不是还有几天吗,有消息我马上打电话给你。妈!”   要说,宴晓莫名其妙的说有男朋友另有其他,不要说耿玉彬不相信,就算人站他面前,董银妃也不大相信,为保险起见,也为了不得罪人,她只能走一步,要不,她用得着这样这样子。   “好好。”   宴晓也猜到董银妃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为哪般,董银妃也明里暗里说过,宴晓大着胆子这样对董银妃说:“妈,不管我们回不回家,我会叫他给你打电话。”   “好。”   俞亦昊的电话是三十日那天打通的,宴晓差点要绝望,她差点想叫男同学帮忙给家里打个电话,要不真的会穿帮。   俞亦昊连连道谦,说有事出国了,马上问宴晓找他什么事,宴晓如此这般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算是把事扔给了俞亦昊,她让他帮的忙,她再不好劳他这样做,那样做,凭他按排,宴晓想这样子最好。   俞亦昊思索了会:“要不我们见一面,我们有必要就这事商量个大概出来,必竟有一年的时间。”   正中宴晓的心意。   宴晓问俞亦昊,他什么时候方便,她去找他。   俞亦昊说:“还是他找她比较方便。”   说行动就行动,半小时候,两人见面了,正是吃午饭时间,吃饭说事一起正好。找个小饭馆,宴晓说,她请客,贵的她请不了,帮了她的忙,说什么她也得请一次,以作谢酬,虽然这点谢不了什么。   对面而坐。俞亦昊问宴晓:“她想到哪种地步?”   宴晓坦白道:“当然是真如有男朋友的地步,只有这样,她家里才不会找她的事,她就可安心读完最后一年。”   俞亦昊吃着菜,他也只是慢着吃着菜,似在想,似在吃,似无事人。   宴晓是真的饿了,可是,心里有事,心思在事情上,她是饿着吃不下,看着肚饿嘴巴无味这种情况。   俞亦昊放下筷子:“这样吧,你有没有想过,我去你家一趟,还是?”   宴晓对于这个问题不是没想过,去有好处,说明她的男朋友真的存在,可也有不好的地方,坐实了这个名,对她以后的事,会不好说?   俞亦昊一笑,“我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耿玉彬总缠着你。我和我朋友又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会帮我搞定,这你放心,还是那句话,时间问题。宴晓,我说的是,照我的想法是,要么我和你去一趟你家,这样最快最便捷。”   要说这样子也不是不可行,问题是,宴晓怕,就因为上一次,她的一个心软,使得她失去了独立人格,后反倒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又如耿玉彬的事,她就因为答应了相亲,后来失控,被赖上了。要是,俞亦昊只是走过场,她倒不用这么紧张,只怕。。。她现在,从内心深处来说,她谁也不敢相信。   俞亦昊象是能看穿宴晓的心思一样:“你是不是怕,放心,我说过只是帮你,当然会帮你,我提议,你不想就算了。”   宴晓觉得自己是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君子之腹,她呵呵干笑,给自己找了个强大的理:“俞大,你的方法当然好,只怕这样子,我会应付不了我妈,你是不知道我妈这个人,先认识,有没有用,有用,她会一直说啊说啊,直到她的目的达成,要是没用,她就会念叨,一直一直。”上一次就是这样,她结婚了,董银妃己为有了女婿,她的包袱没了,有时还可派上用场,哪想陈树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用,一来二去,宴晓被夹中间,左右不好做人,这也就算了,还搞的二方都不满意。   俞亦昊也不知是认可宴晓的话,他说:“那这样,这次,你想我怎么帮你?”   宴晓:“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忙,五一不能和我一起回去,下次有机会再回去。要是她问起你家情况,你随便说点她听听,哎,俞大,你家里什么情况,到时,我妈也许会问我,我怎么说好?还有那个?”宴晓飞快的看了眼俞亦昊,垂眼:“我和我妈乱说了一通,那个王焕祥的事,我怕我妈还会问起。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的,当官的?”宴晓当然在心里猜想过,一般人不可能,有钱人,官才不怕有钱人,那么剩下的只能是当官的,照说耿玉彬的父母官职撑死处级,那么,叫王焕祥的一定官比耿玉彬父母大,而董银妃的一句话,在新闻里看到过,小官的话,她哪会看到,她不是个时时关心国家大事的人,所以,宴晓推断,是大官,至少在A市不会小。   “我还没告诉你我今年多大,三十一。”   宴晓知道俞亦昊年纪不小,但也没想到己经三十一,要是这样的话,宴晓觉得,这样子好象不好糊弄她妈。不过,俞亦昊后半句话就让她把这个念头打消了:“我自己开公司的,如果你妈问起,你这么说就可。”   宴晓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是没钱讨生活难,现在俞亦昊说他有公司,宴晓想,她妈是不会再计较年纪的问题,这么一来,好象也顺理成章。   俞亦昊又说:“说起我朋友王焕祥,其实开始他只是我爸爸的朋友,只是我和他也比较说得来话,也可算我的朋友。他是你们A市的,恩,不小的官。”   宴晓一手捂嘴,好象刚才说话的那人是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一个事,不能和她妈提,要不,被烦死的人会是她。   宴晓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个,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吧,要不,我妈的电话等会又会追过来。   俞亦昊了然,拿出手机,拨了宴晓妈妈的手机号。   宴晓不想听,听也不用,这不过是应付过场,让谎话来的更逼真点,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切就可回复。   宴晓看到,俞亦昊很是自然的笑着,对着手机里一番客气,伯母伯母叫个不停,好象和她真有腿一样:嗯,不去了,下次有机会,一定,一定,晓晓,嗯,就在我边上,哦,那好,没事没事,要是你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对,对,是我朋友,嗯,不会不会,哦,对对。。。   宴晓多少听进了点耳,半句话里,她还是能听出来点,想不到她妈的脸皮能厚到这个地步,宴晓心里有一丝慌,她不会给俞亦昊带来麻烦吗,又一想,好在是俞大自己说要帮她。想到此,她心里才好受点。   电话打了十来分钟,宴晓着着俞亦昊收了手机,抬眼问:“我妈说什么啦?”   “没什么。”一副不想再说下去的表情。   宴晓不过是在装糊涂,见俞亦昊不说,她感到尴尬:“你不用理会我妈,她这人就是这样。”   俞亦昊安慰道:“真的没事,能力范围内的这个忙,你不必太意。”   说得宴晓的脸红了起来,宴晓又不是个感觉麻木的人,从同城游,她深有体会,俞亦昊一直在照顾她,这次,也是他提出来帮她,要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有很多种想法,俞亦昊这么照顾她,为的是什么,她是新队员,不是说,老的更有感情吗,她自作多情的也想过,要么他喜欢她,她除了年轻,一无所有,他会喜欢她吗,就他的阅历,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她不是绝色,顷城,不要说她家家底不厚,反倒更需要投入,再想其他的,好象更无可能,宴晓想不出理来,让俞亦昊这么做的原因,她暂时归划为要不喜欢她,要不图她年轻,她也只这两种可能性的猜想了。   宴晓呐呐:“俞大,让我怎么谢你才好?”   俞亦昊淡然一笑:“没什么,你不用放心上。”   “这。。。”   俞亦昊抬手看了下时间,说:“差不多了,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嗯。”   宴晓碰站起身,心急,差点撞翻椅子,她的脸更红了:“俞大,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我,。。。”看看桌上的饭菜,基本没动。   俞亦昊则站起身,点了下头走了。   宴晓一屁股坐回椅子,看着桌上的,想着俞亦昊的话,她终是劝自己:“管他呢,再说了。”都化了钱,不吃可惜。   五一到来的时候,宴晓早把这荐事忘了个九霄云外,她忙,没时间想心事,有钱挣是她目前第一大事。必竟,能生存上去才是硬道理。   ? ☆、第四十二章 ?  又是个第二天,宴晓还是没打通,她有急了,可是再急也没用。这不,董银妃的电话又来了,还是那句话,喊她五一回家。   宴晓支支唔唔,开始乱编,脑中己想好很多个理,可是真叫她说出口,还是有点难,谎话中的谎话啊。   董银妃最好的态度,总也有个耐心度:“宴晓,告诉妈妈,有男朋友的说法,是不是你拉同学演给小耿看的?”   宴晓无语,假的是真的,演,她倒还没到这种地步,连连解释:“妈,这种事我哪好乱拉人,我是女孩子哎?”   “不是就好,妈还不是担心你吗,你说不喜欢小耿,我能理解是不是,咱不能光想自己,不想其他的事。五一,你回家来啊?”现在也不再征求宴晓的意见,直接点名道姓。   宴晓只好再编:“妈,我有时间,只是他忙,只怕没时间,你看,从昨天到今天,我们还时间好好说话呢?不是还有几天吗,有消息我马上打电话给你。妈!”   要说,宴晓莫名其妙的说有男朋友另有其他,不要说耿玉彬不相信,就算人站他面前,董银妃也不大相信,为保险起见,也为了不得罪人,她只能走一步,要不,她用得着这样这样子。   “好好。”   宴晓也猜到董银妃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为哪般,董银妃也明里暗里说过,宴晓大着胆子这样对董银妃说:“妈,不管我们回不回家,我会叫他给你打电话。”   “好。”   俞亦昊的电话是三十日那天打通的,宴晓差点要绝望,她差点想叫男同学帮忙给家里打个电话,要不真的会穿帮。   俞亦昊连连道谦,说有事出国了,马上问宴晓找他什么事,宴晓如此这般的把事情说了个大概,算是把事扔给了俞亦昊,她让他帮的忙,她再不好劳他这样做,那样做,凭他按排,宴晓想这样子最好。   俞亦昊思索了会:“要不我们见一面,我们有必要就这事商量个大概出来,必竟有一年的时间。”   正中宴晓的心意。   宴晓问俞亦昊,他什么时候方便,她去找他。   俞亦昊说:“还是他找她比较方便。”   说行动就行动,半小时候,两人见面了,正是吃午饭时间,吃饭说事一起正好。找个小饭馆,宴晓说,她请客,贵的她请不了,帮了她的忙,说什么她也得请一次,以作谢酬,虽然这点谢不了什么。   对面而坐。俞亦昊问宴晓:“她想到哪种地步?”   宴晓坦白道:“当然是真如有男朋友的地步,只有这样,她家里才不会找她的事,她就可安心读完最后一年。”   俞亦昊吃着菜,他也只是慢着吃着菜,似在想,似在吃,似无事人。   宴晓是真的饿了,可是,心里有事,心思在事情上,她是饿着吃不下,看着肚饿嘴巴无味这种情况。   俞亦昊放下筷子:“这样吧,你有没有想过,我去你家一趟,还是?”   宴晓对于这个问题不是没想过,去有好处,说明她的男朋友真的存在,可也有不好的地方,坐实了这个名,对她以后的事,会不好说?   俞亦昊一笑,“我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耿玉彬总缠着你。我和我朋友又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会帮我搞定,这你放心,还是那句话,时间问题。宴晓,我说的是,照我的想法是,要么我和你去一趟你家,这样最快最便捷。”   要说这样子也不是不可行,问题是,宴晓怕,就因为上一次,她的一个心软,使得她失去了独立人格,后反倒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又如耿玉彬的事,她就因为答应了相亲,后来失控,被赖上了。要是,俞亦昊只是走过场,她倒不用这么紧张,只怕。。。她现在,从内心深处来说,她谁也不敢相信。   俞亦昊象是能看穿宴晓的心思一样:“你是不是怕,放心,我说过只是帮你,当然会帮你,我提议,你不想就算了。”   宴晓觉得自己是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君子之腹,她呵呵干笑,给自己找了个强大的理:“俞大,你的方法当然好,只怕这样子,我会应付不了我妈,你是不知道我妈这个人,先认识,有没有用,有用,她会一直说啊说啊,直到她的目的达成,要是没用,她就会念叨,一直一直。”上一次就是这样,她结婚了,董银妃己为有了女婿,她的包袱没了,有时还可派上用场,哪想陈树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用,一来二去,宴晓被夹中间,左右不好做人,这也就算了,还搞的二方都不满意。   俞亦昊也不知是认可宴晓的话,他说:“那这样,这次,你想我怎么帮你?”   宴晓:“要不,你帮我打个电话吧,就说你忙,五一不能和我一起回去,下次有机会再回去。要是她问起你家情况,你随便说点她听听,哎,俞大,你家里什么情况,到时,我妈也许会问我,我怎么说好?还有那个?”宴晓飞快的看了眼俞亦昊,垂眼:“我和我妈乱说了一通,那个王焕祥的事,我怕我妈还会问起。你的朋友是做什么的,当官的?”宴晓当然在心里猜想过,一般人不可能,有钱人,官才不怕有钱人,那么剩下的只能是当官的,照说耿玉彬的父母官职撑死处级,那么,叫王焕祥的一定官比耿玉彬父母大,而董银妃的一句话,在新闻里看到过,小官的话,她哪会看到,她不是个时时关心国家大事的人,所以,宴晓推断,是大官,至少在A市不会小。   “我还没告诉你我今年多大,三十一。”   宴晓知道俞亦昊年纪不小,但也没想到己经三十一,要是这样的话,宴晓觉得,这样子好象不好糊弄她妈。不过,俞亦昊后半句话就让她把这个念头打消了:“我自己开公司的,如果你妈问起,你这么说就可。”   宴晓知道,贫贱夫妻百事哀,不是是没钱讨生活难,现在俞亦昊说他有公司,宴晓想,她妈是不会再计较年纪的问题,这么一来,好象也顺理成章。   俞亦昊又说:“说起我朋友王焕祥,其实开始他只是我爸爸的朋友,只是我和他也比较说得来话,也可算我的朋友。他是你们A市的,恩,不小的官。”   宴晓一手捂嘴,好象刚才说话的那人是她,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最后一个事,不能和她妈提,要不,被烦死的人会是她。   宴晓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个,要不,你现在打个电话吧,要不,我妈的电话等会又会追过来。   俞亦昊了然,拿出手机,拨了宴晓妈妈的手机号。   宴晓不想听,听也不用,这不过是应付过场,让谎话来的更逼真点,明年的这个时候,一切就可回复。   宴晓看到,俞亦昊很是自然的笑着,对着手机里一番客气,伯母伯母叫个不停,好象和她真有腿一样:嗯,不去了,下次有机会,一定,一定,晓晓,嗯,就在我边上,哦,那好,没事没事,要是你有事,可以直接打我电话,对,对,是我朋友,嗯,不会不会,哦,对对。。。   宴晓多少听进了点耳,半句话里,她还是能听出来点,想不到她妈的脸皮能厚到这个地步,宴晓心里有一丝慌,她不会给俞亦昊带来麻烦吗,又一想,好在是俞大自己说要帮她。想到此,她心里才好受点。   电话打了十来分钟,宴晓着着俞亦昊收了手机,抬眼问:“我妈说什么啦?”   “没什么。”一副不想再说下去的表情。   宴晓不过是在装糊涂,见俞亦昊不说,她感到尴尬:“你不用理会我妈,她这人就是这样。”   俞亦昊安慰道:“真的没事,能力范围内的这个忙,你不必太意。”   说得宴晓的脸红了起来,宴晓又不是个感觉麻木的人,从同城游,她深有体会,俞亦昊一直在照顾她,这次,也是他提出来帮她,要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有很多种想法,俞亦昊这么照顾她,为的是什么,她是新队员,不是说,老的更有感情吗,她自作多情的也想过,要么他喜欢她,她除了年轻,一无所有,他会喜欢她吗,就他的阅历,什么样的人没见识过?她不是绝色,顷城,不要说她家家底不厚,反倒更需要投入,再想其他的,好象更无可能,宴晓想不出理来,让俞亦昊这么做的原因,她暂时归划为要不喜欢她,要不图她年轻,她也只这两种可能性的猜想了。   宴晓呐呐:“俞大,让我怎么谢你才好?”   俞亦昊淡然一笑:“没什么,你不用放心上。”   “这。。。”   俞亦昊抬手看了下时间,说:“差不多了,我走了,有事电话联系,嗯。”   宴晓碰站起身,心急,差点撞翻椅子,她的脸更红了:“俞大,真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我,。。。”看看桌上的饭菜,基本没动。   俞亦昊则站起身,点了下头走了。   宴晓一屁股坐回椅子,看着桌上的,想着俞亦昊的话,她终是劝自己:“管他呢,再说了。”都化了钱,不吃可惜。   五一到来的时候,宴晓早把这荐事忘了个九霄云外,她忙,没时间想心事,有钱挣是她目前第一大事。必竟,能生存上去才是硬道理。   ? ☆、第四十三章 ?  五一,宴晓除了忙挣钱,还忙整理相片,这次去划岩山,拍了不少好的相片,她被男朋友的事搞的焦头烂耳额,这不乘五一不用上课,赶紧整理,她是这么想的,要是不错,是不是投稿,一想到此,宴晓哪怕白天多累,只要一把电脑抱腿上,她觉得信心大增,钱啊,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自己看中意的倒不少,但她清楚,不是她说行,就一定行,她把挑出来的相片发了几张给群友评论,得到一至认可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相片电邮过去,于是,每天睡前,查看回复成了宴晓每天的希望所在,她是那么的兴奋,兴奋到头几天睡不着觉,隔铺妞有意见,说夜己深,你宴晓还在和床较什么劲,要么睡,要么不睡做事,看小说,玩游戏都可,你不要老是翻来覆去,宿舍里地震了吗?   宴晓当然不怕被说,是事实,她故作神秘一笑,我有心事。   好在大家都是老熟识人,象宴晓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话,不过是在向她们说明,请不要打听我的隐私。有人哈哈一笑:“看来是好事,那么宴小姐,等到好事成了,麻烦你告诉我们一声,也让我们沾沾喜气。”   “好说,好说。”   每个人多少会有秘密,有的人愿说,有的人不愿,有的人想说,有的人不想,不管哪种,大多数秘密会有让人知道的时候,宴晓当然也想让大家知道,不是那种广而告知的那种,是小范围内的。   可是,宴晓等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回复,要说失望,那是一定,好在她还有信心,她想,可能自己的水平还不够,欠火候,她暗自说,同志们还需努力。   天气越来越炎热,户外发传单宴晓基本上不再,她专心做促销,家教也快进入尾声,因为,六月己到来,她们快放假了,现在正是复习的要紧关头,一过六月中旬,她就会和大考说拜拜,到的六月底就可和校园暂时拜拜。   一天,她家教回来,她己和学生家长说好,她考试的这几天她不准备家教,她可以   迟点回家,等家教结束再回,到时,她还和往年一样,住宿舍里,因为,到的那时会有学生迟离开学校,当然也有留校不回家的,大多数是特殊情况,学校也会酌情考虑,但是,宴晓她还没有勇气这么做,她选择回家,去她爸超市打暑假工,要是不行,另找工作,钱还是可挣到,只是多少的问题。   宴晓远远望去,学校大门就在前面,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她己过到马路这边,她使劲踩车,她决定一气冲到校门口,她就不信,她的耐力经过这么长时候的锻练,没长进。   是的,划岩山回来,象这种徒步,她没再参加,周边的她去了一次,给她的感觉是,当然没徒步好玩,但是,她本着学拍照,总想着人文风景不会错,就当是学手的机会,多多益善。   让她信心大发的重要原因是,她等了差不多一个月,她的一张风景照被采纳了,虽说稿费少的可怜,不过,摄影群里的老人们还是鼓励她说,象她这种半吊子这么快能被采纳真的不错,好好学习,多多练习,肯定会有成绩出来。   宴晓一路之上想的就是这事,她想象力大发,她决定,以后啊,外出,她也要带相机,谁说行路中没可拍的。这么一想,脚上更有力量,自行车被踩的快散架,这个车啊,还是宴晓大一新生时候买的,好在一直小心骑车,虽说己经破旧不堪,宴晓不舍得换,再一年,就大功告成,到时,她还可卖钱。   说起这辆自行车,宿舍的打趣宴晓,再找不出这样的车来,说,她□□登吉尼斯世界记录。宴晓的脸皮,哪是谁,谁就能说得红的。宴晓说,呵呵,咱们打个赌,要是大家不忘的话,我决定,到的大四毕业,我要把我的爱车卖掉。收到一连串的鄙视,说,是卖给捡破烂的吧,宴晓摇头,摆手,才不是,我当然是卖给学弟学妹们,并且,必需得卖到五块钱。大家一阵哄笑,都说,你那车,只怕站都站不稳,还五块,有人愿捡,己是幸事。当然,宴晓后来是卖了五块,如假抱换的五块。这是市场经济,放哪都一样,新学年开学,求多过供,有价无货。打个比喻你买盒炒粉,加点肉丝不止五块,要想便宜的,你只能买放酱油的。   宴晓被拦住,事后宴晓想,她会被拦住,是自行车不给力。   这个镜头有过,宴晓漠然刹车,漠然看着拦下她的人。有的人就是这样,明明不可为,偏偏一而再再而三。   有些事,对有的人,记忆总是深刻些,僻如眼前一幕。   中年人放下拦着的手:“小姐,我们老板有请。”   看,就算说出来的话,还是当年那一句。   宴晓用一秒钟的时间,斜了边上人一眼。   “请到车上一谈。”   宴晓哧笑一声:“不是说过了吗,还有什么可说的?”   拿人钱财□□,中年人今天穿的是白条子衬衫,他一再的做着请的手势。   宴晓不想理人,更不要说谈。三年了,她的阅历告诉她,这种事很平常,可是,她不想插一脚。   宴晓一笑:“不好意思,我没兴趣。”拨转车头,准备开骑。   又一个请的手势:“谈谈吧,也许有意外收获呢?”   宴晓听了这话,不由笑出声,意外收获,她想象不出来,摇头。想继续行动。   车子己无声停在她边上的马路边,还是那个眼镜中年人。宴晓觉得有意思极了,就把自行车踩到车窗旁边,一副挑衅的样子。   这么无声似僵持一样,透过眼镜,直视宴晓,宴晓还是那个姿势: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咳,我可以再加点,你考虑一下?你出的太高了?”   宴晓一笑,没动静。   “青春是有限的是不是,不是谁都能开到这个价。我也看的出来,你很缺钱,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机会,卖劳力是一种方法,这样,也是,你不要和我说,当你和小年青在一起的时候,就一定值得,你想,你能保证会和他到老,也许明天,你们就会分手,这样子,和和我在一起有区别吗?至少我这里还有回报,有你需要的东西,虽说钱不一定是最好的东西,可谁能离得了它,是不是。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宴晓能预见得到老板大叔会说出这种话来,在这个金钱万能的社会风气下,有多少人会干这种营生,从来就是笑贫不笑娼。宴晓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爱情至上,情操高尚的主,但,这样子,她觉得目前她还不能接受,也许有一天她会这么做,那等到有一天再说。她不会在爱与被爱间挣扎,她早己做好打算,此生,她不结婚,最多找个喜欢的人,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过自己想过的生活,简单而快乐的生活如此。   宴晓一笑:“大叔,你说的没错,特别是从你的观念出发,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宴晓凑近车窗:“看来大叔很想帮我,你真是个好人哪。”   “我当然是想帮你。要不,上次你拒绝我,今天我还会在这里。怎么样?”   宴晓摇头:“谢谢。喂,大叔,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透过镜片用一种不明的眼神打量宴晓。   宴晓觉得自己肯定是吃撑了没事干,明知道对方的意思,还和他那多废话,转一想,都己说上,一句也是说,百句也只是个说。   宴晓又说:“大叔,既然你这么好心,不知能不能帮我个忙。”   中年大叔:“嗯。”   宴晓不知道嗯字是哪个意思,她也不在意,继续自己的话:“你还没告诉我你做什么生意的?”   “制造业。”   “哦,传统行业。想必大叔一定做的不错,要不。。。?”言下之意很是明白。   中年大叔微眯眼,看着宴晓,似在等她的下一句。   “大叔,你看,我明年就要毕业了,你知道,我需要一份工作,现在大学生毕业,工作不好找,你看你能不能?”宴晓知道自己只是吃撑没事干,口乱乱。   中年大叔觉得有转机:“你什么专业?”   “金融。”   思考状:“金融?”   “是啊大叔?你公司有没有我合适的工作,哪,你是大老板,随便说说句,只要你想帮我,大--叔?”宴晓胡说八道。   中年大叔一点头:“工作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你对我刚才的问题怎么个说法?”   宴晓听了这话的第一反应是,又来了。她不过是口乱乱,顺便打个岔,也许会有意料之外的收获,她当然不会抱多少希望,不过,说说也只是说说。   宴晓笑咪咪的说:“是这样,看大叔你把我放哪,不过,大叔,你看我的专业合适哪职位?”   要说,是事业单位,国企,有来头等等,宴晓的工作当不会错,可是,对方是制造业,也不知事业做到哪个地步,相对来说,她专业的对口工作就不好按排,她无名之辈,又是以这种关系进去,要么不对口。。。宴晓想到此,更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中年大叔的表情倒比之前正经的多:“你学习怎么样,要不,我们约个时间,你最好做份你对当前经济某一趋势的分析报告给我,我再决定能给你什么职位。”   宴晓心里咯噔:大叔是当真的。   人家既能当真,她也可,她一笑:“谢谢大叔,行,我做一份,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再约时间谈,你看。。。”   中年大叔递了张名片给宴晓,“可以,到时你打我电话,我们另约。”   ? ☆、第四十四章 ?  宴晓踩的飞快,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才好:得来全不费夫,为时尚早;意外之财,还没到手;做梦,人是清醒的?   从校门口到女生宿舍,本来得一刻钟,现在她只化了十分钟,锁车,跑上楼,只有这种高强度的运动,才能匹配她此时兴奋的大脑:想不到啊想不到,就是不知道刚才的一幕是不是真的。   宴晓跑了个香汗淋淋,拿衣服冲进卫生间,当冷水从头上淋下来的时候,宴晓觉得还和做梦一样,情人,工作,有关系?没关系,可能会有关系,也可以没关系。止到收拾好自己,宴晓才理清自己的思路,不管真假,先当真再说,如果,那个大叔真的给她一份她中意的工作,何乐不为,她和钱有仇;她又不是小红帽,何况中年大叔也不可能做狼外婆,要不,他至于跑到大学校园门口找合约情人,从找情人到谈工作的转变,说明,中年大叔并不是个**致上的人。   再说了,就她目前的情况,有机会找到一份好工作的可能性很不少,若论能力,她不是最差,可是现实社会并不是论实力来评论人的能力大小,有关系还是摆在第一位,就算她运气好,能进好的公司或单位,接下来她要面对的是什么,还不是前途末知。是,努力就有机会,可是,有机会的人有多少,好,就算这样,早一年,迟一年,又有什么区别。现在,她不过是提前了一年。   这么说吧,中年大叔的心机不良,那谁来告诉她以后她进的一定是纯良小白兔,要是真这样,纯良小白兔在社会上哪有立足这地。   看看吧,中年大叔抱着其他目的找她,她可以让他转变想法,以后,她想,她大概也可这么做。   话说回来,要是中年大叔还想继续他的行为,她大不了不进他的公司,不就得了。   再说,她接下来要做的对当前经济某一趋势的分析报告就一定能过他的眼,所以,一切的一切,等报告完成了再说。   这么一想,宴晓不再激动,她冷静了下来,对,她手头的事不少,现在又加上一份,她很忙,她没时间空想,她。。。想到此,宴晓飞快的穿好外衣,随便吹了下头发,拿上书,跑图书馆,做调查报告,她得找资料填充。   宴晓一路飞快的走一路还在想,马上要大考,调查报告也得马上写出来,她还得打工,时间紧,她恨不能有□□术,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宴晓想,也行,反正明年毕业的时候也得写毕业论文,她就权当练笔,这么一想,心里的急燥感少了很多。   当宴晓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己十一点,图书馆里的人实在多,任管理员怎么催,大家都不肯走,好象明天不开馆一样。宴晓查,下载,借书几管几下,忙的一塌糊涂,她是这么想的,总得多找些资料吧,也许有用也许没用,一切等动笔了再说。   宴晓真的是忙的不行,好在,一个月的时间,前半个月以大考为主题,后半个月以专心写报告为主,等到家教结束的时候,宴晓的分析报告也写了七七八八,写了删,删了写,好在是在电脑上,宴晓有时想,要是以前没电脑的时候用笔写纸上,不定可以用掉多少纸和笔。   宴晓先前的按排和历年一样,家教结束回家,打工挣钱,所以,她今年的按排也和历年差不多,她把交报告的时间放在家教结束的第二天,回复她倒不急,大叔既然有心,她想,他总会给她答复的。她至所以会这么按排,她想等月底的徒步,顺便把手里的促销工作做个交代,做到六月底为止,过后,她就回家。   人算不如天算,家教结束,分析报告写好,宴晓也给老板大叔打了电话,想着约个时间就她分析报告的事谈谈工作,要是可能的话,能敲定最好,那样不要太好哦。   她也己确定好月末的最后一个星期天也就是大大大后天的兰钟山徒步。这次徒步早在半月前就己按排下来,群里早己议论纷纷。   听群里人说,好去处,这山要说远也不远,就在X市,只不过在X市和Q市的交界处。X市的地形呈长带状,兰钟山在带子的边缘,而X市虽不在带子的另一个边缘,也不在中心,说来两者相去不近,也就是说,从X市去她们将去的兰钟山一个小时的车程不在话下,听说,越往市边缘地去,路不好走,只怕一个小时不够。   不管群里大家如何发表意见,宴晓早在前几天就当仁不让的报了名,她想,要是这次不去,下次只怕说不好,大学最后一年,她可能不会再参加徒步,以后,也只能以后再说,这次就算是搞劳自己吧。   童曼蓉每次去都会问宴晓,后来也摸清了宴晓参加的规律,宴晓也明白,大家说的来,途中有个伴,所以,每次,她也会和童曼蓉说上一声,就象这次,一报好名上传好资料,她就第一时间告诉了童曼蓉。   哪想,童曼蓉回她的是,她不参加,因为,去年的时候,她己去过兰钟山,宴晓才明白,原来,兰钟山算得上是X市的名山,海拔最高,山间树多草多动物多,在这个早被开发的差不多的X市,兰钟山可能是最后一个没被开发的,山高险峻,被群山包围是最主要原因,进山路不好走也是原因之一。   童曼蓉会去兰钟山说来原因有点可笑,她说,她妈每年会做很多笋干菜,而制做笋干菜的主要材料之一是笋,当然,市场上毛笋旺季也不贵,但是,有一种笋不用化钱,也可制做笋干菜,那就是去山上拔乌梢笋。乌梢笋是个笼统的说法,就是长在山上,没主的,细细的,剥壳很麻烦的笋,它是不成气候的各品种竹子,当然不包括长眼睛的竹子。因为细,因为品种杂,而广受大家的喜爱,最主要原因不化钱,味美,这是童曼蓉科普给宴晓的。   童曼蓉老妈小时候长在农村,从来爱吃自己制的笋干菜,也从来是亲力亲为,早些的时候,她会和气性相投的跑周边小山上去找,后来,随着经验的丰富,视野的开阔,这些终于不能再满足她,也就前几年吧,听说X市的兰钟山人亦旱至,而山上的乌梢笋更是多的不行,也大的不行,象一般,童曼蓉的老妈能挖到的最粗不过小指粗,听说兰钟山那边有的比大拇指还粗,这是什么概念。几个老太太不行了,吵着嚷着要去,还说,多带几个袋子去,挖上一天,不行,要是很多,挖上二天,制作笋干菜有剩的话,还可腌着吃,反正乌梢笋的吃法多着。   话说去年,毛笋旺季过后,乌梢笋开始上市,童曼蓉被吵得不行,没办法被她老妈押着,当司机上了兰钟山,个中滋味,她给宴晓的话中多用省略号代替,只是在后面说道,值的一去,因为两次的目的不相同。   童曼蓉不参加,刘磊说他参加,石海生石大叔也参加,还有不少宴晓认识的,宴晓想,不错嘛,大家都是老熟人。   但是,这是宴晓的单方面行为,家教结束的第二天,宴晓打了老板大叔的电话,先是没人接收,后来有人接听了,却说不是老板大叔本来,是他的秘书,宴晓有点气馁,不过,本着她有求于人,她好言好语的把意思表达清楚,这不,电话才被接到老板大叔手上。   宴晓本来想好的只能作废,老板大叔说,他在外地,最快晚上到本市,约定,明天上午九点,她去他公司,到时,打他秘书电话就可,否则,再约。   宴晓心想,她是太自信了,忘了哪个老板会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室坐等生意上门,不管是上市公司还是星沫小厂。只好说,好的好的,明天等他的电话。   宴晓在心里还是有点庆幸,明天不是周日,大大后天才是,否则,她会失算,浪费很多。宴晓傻笑着回学校,走在冷清的校园,让她感触良多,明年的今天,她早己不在此地。这么一想,她就有心想好好逛一圈校园。   夏天的下午,太阳有多骄人,从宴晓站着的绿荫道看向大操场,天和地面之间,有热气蒸腾,如一片肉烤火上的感觉。宴晓看了看她站的地方,绿树莺莺。   这条是校园内的主干道,所经之处都是校园的各主要部分,再分叉开去。主干道,可见由来己久,早在学校建初就己规划好,路两边的树都有些年头,那茂盛的树冠,站树下抬头看,只能看见几缕天,现在这么骄人的光射下来,地面上也没几处光斑,若说夏天哪有好去处,主干道倒是个好去处,只是,平时来往人太多,象这种时候,宴晓觉得最最好。   宴晓也只在做新生的时候逛过校园,现在,三年后再一次逛,感触很深,想的最多   的就是明年,四年光阴就快过去,不知明天的路会在何方。饶是她拼着老命打工供自己上学,但,眼见过去,所剩不多,毕业后找工作是最最要紧的事,贷款可不是件轻松事。宴晓走累了,想累了,坐在树阴下,脚翘石头上,手支腿上,支颐,陷入沉思,前面想到的虽不是马上的事,但也算是很快就得面对的事,所以明天的约见很重要,明天,最好能打动老板大叔,把工作谈下来,要是能说好再过半年也就是明年她能去上班多好啊,她又可节省下半年时间。宴晓换了个手支颐,抬头,看天,低头,看地,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三年来从没变过,也许变过,只是她不知晓。   ? ☆、第四十五章 ?  手机就这么突兀的响了起来,宴晓看了看,是耿玉彬的电话,宴晓捏着手机,一如当初,很矛盾,是接好还是不接好,她想不明白,她不是己经说的很明白了吗,再说耿玉彬自那次后再没和她联系,今天他这是发的什么疯。   家里己经好几次催她怎么还不回家,是不是这次回家会带男朋友回去?宴晓推说,俞亦昊工作忙,只怕没时间,催的次数一多,宴晓只好说到时候再说。可能是宴晓和耿玉彬解除了关系,而宴帅的工作并没受到影响,让董银妃他们认识到,宴晓的这个男朋友是有些来头。要不,他们还是不会相信宴晓说的什么他男朋友和那个市里的谁是朋友,工作忙没时间陪宴晓回去之类的话。   这次宴晓还是推托俞亦昊工作忙不太可能陪她回家,董银妃要说没意见那是不可能,可是,也没办法。她会隔几天打一个电话,隔几天打一个电话,说的都是一样的话。   宴晓还是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耿玉彬的声音。   宴晓莫名其妙,那边的人说,她跑哪去了。   宴晓觉得奇怪,问:“什么事?”   耿玉彬说他在X市出差,顺便来看看她,不是现在学校放假了吗,她怎么还留在X市,不回家。   宴晓也不自作多情,只是说,她还有点事没办完,过几天才能回家。   耿玉彬说,他出差的公事己办完,大家同是A市人,在外是老乡,是不是见个面吃个饭。   宴晓说她现在手上有事,有点忙下次有机会再说。   哪想耿玉彬又说:“今天没时间那就明天吧,明天你挑时间地点,你不会对我还有意见吧,上次的事己经过去,大家见个面吃个饭,算是握手言和,以后见面是朋友。”   宴晓很想说我们之间没那个必要,也不可能会成为朋友。可是,A市毕竟有她的父母在,俞亦昊能帮到的也只是能帮到的,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了A市,她还是想她的家人一切顺利,眼前,有人说,吃个饭握手言和,她都不肯下台级,她想哪样。   宴晓叹了口气,说:“那行,明天吧,明天我办完事打你电话。”   宴晓保持着手拿手机接电话的姿势发呆,直到日头西行。   第二天,宴晓很早就醒来,一心想着等会的见面,她飞快的起床,穿衣打扮好才发现,时间还早,不过七点多。宴晓觉得自己很搞笑,怪自己就是不能胡思乱想,想了一下午,又想一晚上,没想出问题来应该庆幸。   没事可做,她就打开电脑,想着是不是上网查查,老板大叔的公司到底有多大,看她,天天忙,忙的晕头转向,一腔热情,她还不知道老板大叔的具体情况,上次连问也没顾不上没问,好盲目。   拿出名片,输入公司名字,百度,跳出很多页面,点开一一查看,止到看到一家公司的首页,宴晓揉了下眼睛,想不到啊想不到,老板大叔,哎,老板大叔。   宴晓发呆,她想不好,就好比明明前面有块玉,她很喜欢,可是,那块玉有暇玼,这叫她如何取舍,最好能去掉暇玼,可是明明又不可能去掉。真是鸡肋啊。如果说宴晓先前的行为带有盲目性,现在,她倒很有目的性,可是,只要想到老板大叔二次候在校园门口,宴晓如梗刺。当然,她还是会去见面,也会好好谈,只是信心没开始的热烈。   老板大叔的召唤电话如期打来,是老板大叔亲打的电话,宴晓一半的心放了下来,老板大叔回来了。   看上去好象很顺利,老板大叔在办公室接待了她,宴晓也不客套,呈上分析报告,翘着二郎腿看老板大叔的反应。   老板大叔指了指宴晓的坐姿,板下脸,宴晓吐吐舌头,坐正身子。   老板大叔翻了几页,看看宴晓,又翻了几页,合上:“是你自己做的?”   宴晓正色道:“当然。”   “真的?”   宴晓走到老板大叔的老板桌前,两手撑桌面:“大叔,你不相信。我问你,如果是我做的,你会给我什么工作?”   “能做这份报告的人,我会先按排他三个月的实习期,熟悉一下公司的经营理念,再到财务科学习,最后会按排他做公司的财务总监助理。”   “工资有多少?”   “实习期三千,等到正式,先五千,之后。”老板大叔没说下去,言下之意傻瓜也能明白。   宴晓好象这份工作己在她手一样,高兴的只差跳上办公桌:“大叔,那你把这份工作给我吧,这份报告是我做的。”   老板大叔盯着宴晓看。   宴晓有点恼怒,怎么不相信人哪这人:“你想,要不是我做的,你说,我能挣多少钱,最多能骗三个月,一万都不到,不得哪天立马走人是不是,这对我以后的职场生涯有害无益,大叔,你说,我象是这种人吗?要说想钱,还不简单,我答应你的包月还不够直接,吃好玩好,何必绕弯路。”   “听来好象有点道理。”   “那是。大叔,你是不是要录用我?”   老板大叔还是没回答宴晓的话。   宴晓没办法,只好说:“哎,你爽气点,一句话,我还有其他事。”转身准备拿包走人,特别在听了工资待遇后,宴晓早把其他事抛到九宵云外,她的盘算己在五千一月的工资上,可是,这只是她的想法。有人没动静,她是矫情的人吗?求,为时还早,明年再说。   宴晓才拎上包,老板大叔倒是开口了:“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的话?”   宴晓一时想不明白,正想问:“我的态度不是很明显吗,我准备来你公司上班。”话到嘴边,才想起哎,不是这个事。   宴晓心想,你既可随时随地转换说话内容,不点也不担心别人的智商,那我如果脸皮厚上一点,想来也无所谓。   宴晓跳坐在办公桌上,斜身扭头,正和老板大叔来了个面对面,咧嘴,做出笑脸,腹腓:好歹我也是有五十年人生经验,对付你,我还是能应付的来的吧,怎么滴你也得喊我一声姐。说:“大叔,我有个问题想向你请教。”   后者不动声色。   “大叔,假如,我是说假如,照你自身条件,你觉得你对女人的吸引力有多大?想必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吧。那财务总监助理这个职位上的人呢,是不是没那么容易招聘?,要不你不会连我的提议都愿考虑。两者一比较,大叔应该分的清孰轻孰重。   换个话题,大妈好不好?大叔,照你的年纪我给你推算,你应该家有儿女初长成,你难道想给他们换妈。   再换个话题,我很需要钱,以前我就承认这点,但是,就目前,我觉得自己还没到做情人的份上,大叔,你想和我有一腿,只能这样要么你离了,娶我,那接下来,你的家庭,嘿嘿,我不说你也知道会怎样?家和万事兴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   说来,大叔你也不过是图新鲜是不是,照你们这种有钱男人的想法,女人嘛,如衣服。你现在这么耿耿于怀,说的好象非我不可,啊,几年前,现在的,有这个必要吗。你以为找准了我的弱点,但是,我只能让你失望。   大叔,我这番推心置腹,你难道不感动吗,我是学理的,逻辑还是比较在行,你难道不认为我坐财务总监助理这个位子很合适吗?好了,我最后想说的是,要是你不请我坐这个位子,你会失望的,因为你将失去重大利好消息的渠道。哎,你别管我是从哪得来消息,这个我无可奉告。”宴晓带真情加表演,声色具厉。小样,我怎么忘了,我是重生的人,我也长耳机,长眼睛的好不好。   老板大叔看着宴晓跳上跳下,内心并不象表面那么平静,宴晓说的,他怎会不清楚,所以,他想找合给情人,以为既能有美女相伴,又可家和万事兴,可是,想象总归是美好的,他找过,不止一个,当新鲜劲过后,当俩人熟悉后,美丽的外衣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赤果果的金钱关系。是他忘了,自己的游戏规则。人啊,总是这样,得到后总想得到更多,却不知,自己付出有多少,自己的付出能不能兑现别人的付出,到后来,只一味想着别人不如自己的付出,止到厌了倦了。   不知是第几次,如第一次候在校门口,谁都在改变,好象只当初戏虐要二百万的某人一如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一样。要说他不动心,要说他动心,到的四五十岁的年纪,己是很难分清。但,心在告诉他,可以一试。   哪晓得,一试又试出新花样来,人家不干,人家不怕他,人家还想在他手下打工挣钱。他好奇了,跨出一步,就有第二步。   宴晓再没耐心,她还有事,看了下时间,对老板大叔说:“大叔,你考虑一下我的拙见,啊忘记对你说,如果你同意我去你公司工作,不是说有三个月的试用期吗,正好暑假我有两个月时间,可以一试,满意的话,下学期我接着上班,当然,我还得上学,我也不心黑,你可以少给我点工资,但你不能太心黑,扣我太多。我还是会尽量把我的本职工作完成,到的学业完成,我就可正式上班,大叔就这样子吧,你要是觉得行,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你有吧,我打过你手机,要不,我再写个给你。”自说自画,拿了笔,拿了纸,刷刷几笔,把纸扔老板大叔面前,潇洒转身,门在身后关上。   ? ☆、第四十六章 ?  从利源集团大厦出来,宴晓没停留半分,掏出手机,找到俞亦昊的号码拨出。她以为自己想的很通,哪想,现实又给她上了一课,没有更赤果果,只有更赤果果,老板大叔百折不饶的还想她做他情人。她刚才的一番话给自己壮胆占上乘,要不她能怎么办,机会在面前,失去可惜,怎么也得拼一把。她总算又一次见识到了男人的无耻,罢,想她五十年的阅历,这些现象总是好消化的。   有过上一次的事吧,电话很快被打通,宴晓说,她前男友来了,约她见面,是不是俞大现在有空,来她这一下。宴晓本来没打算找俞亦昊压阵,可是,在见识到老板大叔的那一面后,为小心起见,把俞亦昊喊来是最划算的事,壮胆外加增强说服力。   俞亦昊倒也爽快,问她现在在哪,他马上过去找她。   宴晓也没等多少时间,二十多分吧,俞亦昊的车就停在了宴晓身边,这期间,宴晓己逛了一遍商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宴晓还是把喊俞亦昊来给她压阵的原因向俞亦昊报备,后尴尬的笑着说:“俞大,我想这次后,这家伙再发神经,可直接逮去疯人院。”   宴晓和俞亦昊己经有很长时间没见面,宴晓不参加徒步,她就不可能见到傅亦昊,当然,这是除了聊鹅。   很长时间没见面,并没防碍宴晓说话自如,好象,她还是他的女朋友,他还是她的男朋友,虽说这不是真的。   俞亦昊一笑,没接宴晓的话题,却说:“这次去兰钟山,你也要去?学校放假了没有,应该放假了吧?”言下之意,你怎么还在X市。   宴晓摸摸鼻子:“我不是才家教完吗,大四不会有很多时间参加徒步,我得找工作。”   傅亦昊扶着方向盘,若有所思:“哦。”   宴晓报了个地址,拿出手机打电话,喊那个可去疯人院的家伙可以出来了。   俞亦昊看了眼宴晓,后者一脸不高兴,但,说话的语气倒没显出来。   “俞大,你是X市人吧?”   “嗯。”   “知道利源公司吗?”   “嗯。”   “这家公司如何?”   “还行,行业老大。”俞亦昊反问:“怎么啦?”   宴晓哦了声:“我准备去这家公司上班。我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录取我,我应该会吧?”   俞亦昊又看了眼宴晓,没说话。   宴晓接着说:“今天我去见了利源的老板,这家伙,明明说要是我做的分析报告能入他眼的话会给我一份工作,不知道他会不会耍赖?”   俞亦昊来了兴趣:“分析报告?”   宴晓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看到俞亦昊后,会有一种亲切感,她说她怎么从徒步和俞亦昊见面认识后,不怎么排斥他,同样是男性,刘磊和她也聊的来,就没这种感觉,再其他人,也没有。明明她和他也不是很熟。宴晓动用五十年的脑子想,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相吸吧,有的人会互相吸引,如俞亦昊;有的人会排斥,如耿玉彬。宴晓给自己一个理,不再想其他,说“嗯,我碰到一个老板大叔,向他讨工作做,他说,叫我做份经济分析报告,这样子啦。”   “这么说,你做的报告他看了满意。”对于利源的老板,俞亦昊虽不是很熟,大家同是商场中人,点头之交是有的。利源是大集团公司,是行业老大,利源老板当然是知名人物。宴晓说她做的分析报告能入他的眼,那。。。俞亦昊说:“什么时候你发一份给我,我帮你看看?”   宴晓突然扭头看俞亦昊:“俞大,你不会也想给我一份工作吧?你的公司有多大?”说完自己也感到好笑,加上一句:“不是大公司我不进哦。”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俞亦昊这么伸出一只手,这么触到了宴晓的头发,然后意识到了什么,再不动声色的收手。   宴晓笑着的脸,一下子僵住,“俞大?”那声喊中,有不满,有亲昵,更多的是说不清。   宴晓到底是有张五十年的脸皮,面不变色心不跳的说:“那个俞大,等会我要是喊你的名字,你不要吃惊,不是叫你帮我压阵吗,咱们做戏做全套。”   “好。”   很快车子就到了宴晓和耿玉彬约定的地方,耿玉彬就坐在靠窗的餐厅里,当车停下来的时候,宴晓一眼就看到了那家伙,而那家伙也正看着他们。   宴晓把包扔座位上,坐下:“说好了,就这一次。点菜了没有?”   耿玉彬还在看外面,宴晓的话出口,他才收回目光,那带着不信的目光在宴晓,俞亦昊脸上打转。才说:“等你们呢?”   开吃的时候,宴晓想抱怨,现在她是天高皇帝远,她怕谁,她现在有后台,咳,虽说这个后台是假冒的:“听到了没有?”   耿玉彬在心里想:“这哪还是那个人。当初虽说也不怕他,但多少总顾忌点,现在,自己这是被藐视了?本来还想着再劝劝,好歹也是自己看中意的女人,哄几句,回心转意就可。照眼前的情况看,倒象那回事,可要说是真的,也不全象,怎么她家还那个样。要不是她家还那个样,自己会再动这个心思,女人多的是,可是。。。”耿玉彬的心有点乱。   胡乱接口:“我不是说了吗,一笑泯恩仇,我夸张了,我们没仇只是误会,误会。呵呵,呵呵。”   宴晓在心里道:“你知道就好。”表面上说:“那干了这杯,以前的事就当作没发生。”   三人意思的喝了一口。   不熟识,也没多少话可说,耿玉彬这次来,并不是来公干,只是某天他又突发奇想,觉得自己被宴晓摆了一道,那事疑问大大的,并且越想越觉得可疑,再加上旁证这么一引,他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宴晓骗了,她哪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被自己看上运气己经够好,那个所谓的男朋友肯定是她哪拉来充数的,至于那个手机号,有点小门路也不是不能搞到,他后悔那天该拨通,要不,此时何来烦恼。   耿玉彬是越想越不对劲,找借口跑宴帅上班的地方,找着话儿打听宴晓的近况,从中得知,那个所谓的男朋友从没在他家露过面,而他姐也就是宴晓本人自那事后也没回过家。   耿玉彬有数了,哈哈,他肯定上当了,有谁得权得势了,不到处显摆,不到处吆喝,只她宴晓是吃素的。她不这么做,只一种可能,也许她得到了高人的点拨,给他下药,就是这么简单。   从宴帅处打听到,宴晓还在X市,耿玉彬的脑子一下子好使起来,有问题,一定有问题,他必需跑去看看,看看是什么原因,如果是小事,那他可以既往不咎,接下来嘛。。。哈哈。如果是大事,哈,他可不会饶了她,他那么好骗。   所以他不声不响的跑来了X市,正大光明的打宴晓电话。   耿玉彬当底是见过世面的:“晓晓男朋友吧,在哪高就?”   宴晓竖耳朵,她也不清楚哎。   俞亦昊淡然一笑:“哦,开了个小公司玩玩。”   宴晓看着眼前两人打太极,四斤拨八两,想笑,不好笑出口,咳嗽一声:“哎,总比不上你们吃公家饭的。”   耿玉彬看宴晓:“哦,怎么说?”   宴晓看着筷子挟菜,“明摆着,还用说,用得着我们平头百姓再说叨,多不好意思。你看,就说现在的你,嗯?”   耿玉彬面不改色心不跳打哈哈:“这话说的,没那回事。”心想,天下人都知道。   他就是想揪俞亦昊,转看向俞亦昊:“不知俞先生的玩玩,不会是神来之笔吧?”   俞亦昊哪看不出耿玉彬的心思:“哪里哪里,小本生意,糊口,糊口,不比了为人们服务的。”   “客气客气,俞先生你真是太客气了。不知能否告诉我俞先生公司名讳,什么时候,我也可去拜访一下。”   俞亦昊报了个名字。   耿玉彬:“有数有数,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宴晓听了个大概,心里在埋怨,这两个人,一个发神经,另一个也发神经,再一想,不管他们,只要能把耿玉彬打发走,她管他们发什么神经,肉搏也不管。这么一想,她使劲吃饭,这饭全是钱啊。   男生就是种奇怪的动物,除非深仇大恨,会拔刀相向,否则,表面功夫一等一好。   一番吹嘘下来,宴晓也吃了个七八分饱,看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她突然想到,该俞亦昊买单,算她请,做戏嘛,得做足十分。她怎么忘了,她该事先和俞亦昊打好招呼。   俞亦昊大概是宴晓肚里的蛔虫吧,不露声色的站起身,不露声色的回来,回来后,己经就餐完毕,一把搂住宴晓:“啊耿先生,如有招待不周之处,请见谅,不知你接下来有什么按排?要是没的话,我们可以送你去车站。”   因为,刚才的说话中,耿玉彬透露他饭后会直接去车站,就此回A市。   俞亦昊也是好人做到底,送佛上西天。   耿玉彬也不客气,连连说:“好的好的,那太麻烦你了。”响指一打,“买单。”哪想服务员跑过来说,己经有人买过单了。   宴晓了然,做出很是亲昵的动作:“人家会买的,说什么也是我老乡。”自己先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俞亦昊很是配合的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们还用得着分吗?”满眼爱意的看着宴晓。害得宴晓的心颤啊颤。   耿玉彬看不下去了,从看到俞亦昊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的计策不能使施,再看眼前两人的亲热劲,他觉得自己这趟来错了,他失算了。特别是在看到他们开来的车,还有俞亦昊报的公司名,想他在机关单位也混了不少日子,对于直接市X市的风云人物,多少是心里有数的,如果他没会错意的话,这个俞亦昊,可能就是那个俞亦昊,如果真是,他就算有天大胆子,也不能鸡蛋碰石头啊。   耿玉彬有点内疚,他这是犯的什么浑,不行,他得马上走,赶紧走,又有点暗暗庆幸自己的表面功夫做的好,要不,可真会下不了台。耿玉彬也跟着站起来:“那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来者都是客。”   ? ☆、第四十七章 ?  把耿玉彬送到车站后,宴晓他们准备打道回府。   车行驶在路上。宴晓看了眼认真开车的俞亦昊:“傅大,真的是谢谢你。我想这家伙不会再有下次了吧,这回他该死心了?”   “大概吧。”   “我没有担误你的工作吧?”   俞亦昊一笑:“要是有,难道你准备赔偿我?”   宴晓伸伸舌头,就算她刚才一半听进一半没听进,加上以前听说的,自己胡乱猜的,林林总总,到的现在,她知道,俞亦昊嘴里的小公司不会小,就算是小公司,哪是她一个学生妹能赔偿的了的,“不要,俞大,我赔不了?”   傅亦昊:“赔不了你还说?”   宴晓小声嘀咕:“我还不是和你客气一下嘛,俞大,你不会要我赔的吧?”   “如果你想赔,未尝不可。”   “不要啦。”宴晓对男人的警诫心在俞亦昊面前全然放下,这个男人,多次帮她,他要是有个过份行为,宴晓大概也能接受,她自己不是很清楚,但说话的表达上,己能看出来,除了谈的来的女性,没有血缘关系的男性也只俞亦昊能让她心安。   俞亦昊看了眼宴晓,宴晓觉察到傅亦昊在看她,问:“怎么啦,俞大,你不会是?”   俞亦昊点头:“嗯,本来我是不想要你的补偿,现在我改变想法啦?”   宴晓一下子被吓到,很多镜头在她眼前闪过,老板大叔的,十多年前的,二十多前年的一个个,层出不穷,至使她的手心开如冒汗。   要说宴晓会这么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上一次,生活过的艰辛的时候,有多少人想着法子诱惑她,当然不是明的那种诱惑,宴晓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经历着,反正她从结婚后就一直面对这种情况,和陈树说,有什么用,开始的时候,她说过,反被嘲笑,后来,她就麻木不仁,是的,她不想,她不愿。很多时候,明明她的工作做的很好,明明到了可以当小领导的地步,哪想一夜之后,被别人当去,开始她想不通,有心人道,人家会那个,你个榆木疙瘩,官儿都暗示你多少回,谁让你自己不开窍。有心人还说,你呀,人家是削尖脑袋被三,你只要招招手就可到手,你脑子都在想什么?想什么,想多挣钱?牛犁地能有多少钱?人家一句话,你得干多少日子。可是,宴晓想不通,她怎么也想不通。等到年近四十的时候,她倒是想想通,可是,再没机会。朵朵红杏出墙来,她是那朵开败的。   “俞大,你不会?”宴晓心里己经想到十万八千里外,要是俞大想让她偿,她只两条路可走,肉偿和钱偿,就不知道他喜欢哪种。钱偿,不太可能,她能挣的都是小钱,他说行,那就行。肉偿,宴晓咬咬牙,我偿。宴晓想好不管哪种,她不能费太久,要不,她就说,她可没求着他帮忙。人到的这种地步,要不选择死,而选择死的人,那得有多么坚定的信仰,宴晓想她没。要么只能耍赖。   俞亦昊看着宴晓的表情千奇百变,很是精彩。   宴晓好不容易自认为的分析完毕,鼓足勇气:“俞大,你说,想我怎么补偿你?”那表情,如就义。   俞亦昊要不是在开车,他真会扶额大笑,他呡着嘴,好半天才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刚才都想什么了?”   宴晓如小偷被逮到偷东西,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想,我会胡思乱想吗?”   俞亦昊看宴晓越说越不象话,温和的说:“好啦,我不逗你开心了。”宴晓因为被摸到心思,脸红,垂着头,快垂到腿上,这会听俞亦昊说,他在逗她,差点跳起来:“俞大,俞亦昊,你耍我?”   俞亦昊摆手:“好好,我不逗你,这么不经逗。”   宴晓的脸还是通红着,扭头看窗外,她有点释然又有点失望,具体的,她没细想,看着窗外车流如水,才意识到,他们这是要去哪:“俞大,你不是送我回学校吗?”   俞亦昊说:“不是说要你的补偿吗?”   宴晓盯着俞亦昊的侧脸:“嗯,那我们这是去哪?”俞亦昊要说好看,当然比小白脸,奶油小生稍逊点,不过,在男人中也可排得上秀色可餐。呀呀呸,宴晓摇了下头,什么秀色可餐,她这又想哪去了,不行,她的这个想法老是一拨就动,哪天真的会闹出笑话来,宴晓决定什么时候,她得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想。可是,眼前明明反常啊,俞大这是要把她拉哪去呀。还盯着俞亦昊的脸。   俞亦昊及时给宴晓打下一针定心剂:“你下午没事吧,陪我去一个地方。”   定心剂当然是定心的,宴晓的脸莫名其妙的又红了起来:是自己想多了。   俞亦昊从前视镜中看到大红脸的宴晓,无视之:“去一个我很小的时候去过的地方,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还在不在?”   宴晓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对俞亦昊的话感兴趣,连连问:“哪,是哪,远吗,你几岁时候去过的?。。。”提问一串。   要不是车在动,宴晓有时真的觉得俞亦昊没开车,他的思想己飘远,可是,看他把车灵活的开在车流中,又不象魂出壳。没办法,宴晓只能剥指甲,看风景。   车开出了城,跑到效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连蕃的田地,一眼望不到边,山开始多起来,越来越多,村庄越来越稀少,越来越少。只到,顺着山脚路,七拐八拐,从找不到路的荒地中,车开出路来,直到前面出现村庄,此时,车再不能前进。   俞亦昊也没说什么,自己先跳下车,象是在观察,又不象,在车子周边附近转了几个圈,才说:“没变,和我记忆中的差不多,从进村的路上我就猜到,果然,还是以前的样子。”   一通话,听得宴晓莫名其妙,她还坐在车里。   俞亦昊发表完感概才发现观众无动于衷,敲窗:“小姐,到了,下车吧。”   宴晓一脚跨出车,一脚悬空,下面全是荒草,及脚背,再前面一点,有房子,房子间是有路,但不宽,所以车只能停在这里。   俞亦昊己不再是城里的那个俞亦昊,只见他弹跳了几下:“没事,很柔软。”在说明什么,只有他自己听得懂。   宴晓当然知道没问题,另一只脚很快踩到草地上,东张西望:“这是哪?”   俞亦昊亦文不对题的回答:“兰秀山。”   “哦。那这个村子叫什么名?”   “不知道。”   此时两人己走在村道间,古诗里的小桥流水人家,宴晓第一想到就是这个。两边是房子,中间是路和溪流,没下雨吧,溪里水位不高,宴晓估计最多及小腿肚。路和溪由栏杆相隔,因为那溪可容纳的量不小,宴晓想如果她跳进溪里,路面大概可及她肩,要是下大雨,溪水暴涨,这倒是个很大的隐患,是有必要用栏杆隔离开。   路不宽,一米不会多多少,不过,全部由石块铺就,哪怕过溪的桥,溪那边的路,全都是。   房屋重叠,高低交错,分不清谁和谁相连,因为,密度紧,让人看着,好象都相连着,可是等到你再走前几步,又可看出其实并不是。   不是很明显的起伏,他们上到了一个高度,不知不觉上山的石级就在眼前,往山上委延。回头,村路,村房,村溪,村桥就在及眼处,仿佛触手可碰,如□□十年代电影里那样,泛着黄。   宴晓看一眼俞亦昊,“我们---这是要上山?”   俞亦昊一点头:“上山。”   宴晓不干:“你说清楚,你说的叫我补偿就是陪你爬山,这个山,你说的兰秀山?这个山名真好听。”   俞亦昊又点头:“嗯。”向石级跨去,一级,二级,三级。   宴晓在后面喊:“喂,你还没说清楚呢?”   前面的人回话:“你想怎样就怎样,快跟上,到时候,爬不上,我可不会背你。”   宴晓自言自语:“谁要你背,可是你还没说清楚这山好不好爬啊。”没办法,宴晓一跳一跳,追俞亦昊。   好不容易追上俞亦昊,后者还是一副稳笃笃,一步一跨一石级。   宴晓本来就好奇心重,现在看俞亦昊这样子,喊道:“俞大?”   “那年我十岁,十二,大概就是这个岁数吧,那时我才多大?”俞亦昊似自言自语,似在对宴晓说:“暑假里我跟我奶奶来她下放农村时的点,就是刚才我们走过的村子。这里有她下放时遇到的一个好姐妹,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因为生活工作忙,没见上几面,现在年纪大了,好不容易有了空闲的时间,就约好,乘我放暑假的时候,她去看她。   一直以来,我都由我奶奶带着,我父母的工作很忙,就算天天能见上面,也只在吃饭地时候,要么早上,要么中午,要么晚上,不一定。   我高兴啊,去乡下,怎么不好。   从市里来这里有班车,一天两趟,早晚各一班,我们很早就出发。车子停在很外面,你也看到,从外面的马路到这个村子,还得走不少路。   我那会儿是真小,一路进来,两边是田,有好玩的,哪管路远路近,一会儿捉蚂蚱,一会捉田鸡,又一会儿扯草,忙得不亦乐乎。一路之上,我奶奶催我,走啦走啦,会赶不上吃中饭。在吃的诱惑下,我走路的速度稍微快了一点。   真应了奶奶那句话,赶不上吃午饭,不过最后还是赶上了。因为,走了三分之二后,我奶奶好姐妹的老公拉了个手推车来接我们。我更高兴了,这车我从没见过,好玩好玩。   在这里的二个月,是我小时候最美好的记忆,从天亮到天黑,我除了玩就是玩,玩的没天没地,开始的时候,这里的小伙伴我谁也不认识,大家都用好奇的眼光看我,有几个年纪大的,还想把我拿下,男孩子就是这样,谁厉害谁当老大,这我才不怕。反正,半个月下来,我和他们厮混的很熟,我们打架,那是小儿科,到田里捉黄鳝泥鳅,下河摸鱼摸虾,捉弄女孩子,都是我没玩过的。到的后来,我们有点无法无天,我们砸粪缸,拉倒豆棚,挖红薯烤着吃,把鸭子赶的吓破胆,怎么好玩怎么来。   下雨天也不例外,因为夏天多是雷阵雨,赶过阵头就会雨过天晴,有时雷雨大,还会跑雨里大喊大叫,这个时候,我们这些大屁孩就会被大人一顿好骂,有的被打屁股,不过,这都是有时候,大多数的时候,我们会躲开大人,玩自己的一番天地。   我太会闹腾了,那个时候的我,比农村的小孩更象农村的小孩,野的不行,老出鬼主意闹腾,所以我的人缘很好,他们都喜欢我和玩。   奶奶有点吃不消我,多次警告我,不许乱来,要不,回家告诉我爸爸妈妈。可是那时的我认为,回家的日期遥遥无期,远着呢,爸爸妈妈,我很少想起。   ? ☆、第四十八章 ?  有一天,我们在山上玩,大概就这附近吧,我们一大帮人,上窜下跳,一会儿跑东,一会儿跑西,爬山,爬石级,还废话连连。   男孩子就是这样子,再说现在的我们顶多只能算是小屁孩,说是认我为老大,但我到底是从城里来的,就算我悟性很高,乡下的很多事我还是会搞不清楚状况,是哪句话我和他们的意见有了分岐,大家都据理争,非得让对方认为自己是有理的那个。   形势越来越紧张,到了你瞪我,我瞪你,都不服气的地步,什么老大,啰喽,哪还有这回事。   当时我站在石级的最高处,他们都在我下方,我俯视他们,他们抬眼看着我,剑拔驽张。   他们人多嘴多,我一句他们几句,哪吃的消。再说啦,小孩子哪有个分寸,特别是这种谁对谁错上。貌视是我错,现在我也记不清了,反正当时,我觉得自己老大的地位被他们藐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都忘了没我的到来,他们能玩的这么开心吗。一度,我还以为没有我的出现,他们都是些无知的,傻乎乎的小屁孩。我一个恼怒,伸手全力往前一推,只听见一片啊,啊啊惨叫声,眼前站着的人大多倒石级上,这算好,有的往下滚,头磕在石头上的声音很响。   我傻了,只到倒地上的人站起来,和我一样,傻站着,看着有人往下滚。   傻掉不过几秒钟的事,我很快就意识到我这是闯祸了,我环顾四周,除了我们这帮小孩,附近没大人。我一不做二不休,撒脚往山上跑。   我的脑中如电影镜头一样,一个画面一个画面的播放,我想起来,好象山上有庙,对对对,我可以躲庙里去,到时,我就不会被发现,我就不会被揍了。   我狂奔。可是,跑的我精疲力竭,我就是没看到有所谓的庙。我也不清楚我跑了多长时间,我只一直顺着山路跑,跑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我站在山顶看,没尽头,山下看的也不是很清,我不甘心。这时的太阳虽然还高挂天上,但我知道,它终是会落下山的。我心急,在心里念叨,庙啊,你快快出现。   每到一个山顶,我都会四处眺望,只到我看到某一山下有房子的影子,我高兴的连滚带爬的下山,以为,找到了庙,就有了可容身之地,大人们就不会找到我,就不会有人揍我。   山谷里不止一间房,是一片,有平房,有二层楼的,都在围墙里面,看上去很老旧,不是庙宇,庙宇我认得。我站在院墙外发呆,这是哪呢?   里面有人声,有人坐在太阳的阴影里说话,有的则在发呆,反正有不少人的样子,这是我从院门口看进去看到的。   因为跑了很长时间,我累了,衣服早被汗湿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我东张西望,想找口水喝,要是能洗把脸也不错。   有人发现了我:“哎,小孩。”   有人向我打招呼:“小孩,跑这里来做什么?”   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问他们这是哪,有水吗,我渴了。突然我看到,我目及的那个人,摇着扇子的手,五个手指只剩二个,而没了的三个的地方,让人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没放心上,转看他的脸,妈呀,他的鼻子怎么会这样子,我后退,慌忙中眼睛扫到,其他人,或多或少有残疾,那□□的脚会莫名其妙的少几个脚指头,没脚的,没手的,少眼睛的,半个嘴巴的,耳朵。。。我看不下了,我后退,狂奔,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有人的地方到院门口,我如火箭发射般。   我心里想着,跑出院门口,安全了吧。   后面的人在喊:“小孩,你怕了啊?”   “就是,我们又不吃人?”   “我们很可怕吗?”   。。。   快跑到门口的时候,我见没人追来,就停下来喘气,我的脑子里乱哄哄,有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我不能再在这呆下去,不管是回家还是接着找庙宇,反正不能在这里呆下去。   没人追,我的害怕好了很多,我转身,避开看那些让人看了会害怕的地方问:“这是哪里?我要去庙里。”   有人回答:“这是麻风院。”   “你怎么跑这里来,庙在山上?”   “还得走多久才能到?”   “远着呢?”   “喂小孩,你不会是走丢了吧?”   我有我的好奇心:“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养病?”   “你们这样子不是被人打伤的?”   “我们生病了?”   我自言自语:“生病会生成这样?少鼻子少眼睛。”我后退,想逃离这个地方,这是什么病啊。   “喂,小孩,别走啊,我们不会伤害你?”   “我们只是生病了?”   “我们有这么可怕吗?”   “山外的人哪会相信我们的话?”   “唉,好久没人来看我们了?”   “唉。。。”   我走出很远,准备爬山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若有若无的叹息:好想有人陪着说说话,听听外面的世界。。。   我上到山顶,这时,我己辩不出方向,哪边才是我来的方向,哪边是我想去的,我在原地转圈,看着太阳开始下山,天色有点发暗,我想,我再不走,天黑了怎么办?   我接着跑,过树林过竹林,过过一个个山顶,只到,路开始陡起来,接着很陡,我抬头向上看,山,快碰到天了。   在最后几级石阶走完后,再走上一截山路,我看到我的面前,有一处房子。   现在我有了经验,怕再摸错地方,我小着心,顺着墙根摸到院门口,探头往里一看,不远处,开着个大门,门里有鎏金菩萨。   我跳进院子,庙,我来了。   关于山上有庙,不过是玩的缝隙里,听大人们说的。   进入院门,三面都有房子,不过中间一个大殿,供着菩萨,其余两侧的房子,看着也不象里面会有菩萨,因为都关着门。我想,是不是庙里和尚睡觉和地方。我穿梭在各殿堂间,不过是前后两间,说实话,连我这个小孩也说庙不大,可想,它会有多小。   我穿过大殿,进到后面房子里一看,哇,是吃饭的地方,厨房,这是我在山村子里也没看到过的,那做饭的大灶,那桌子,老旧老旧,黑乎乎的。我掉头走出厨房,看天井,天井里有大石缸,蓄着水,屋檐下三三二二不一的看上去有年数的缸排的整整齐齐,好象都是为的积水。地面虽不是很平整,但全部是由石头铺成,反正,看上去比山下的路不会好多少。   我一个人,把院子里前前后后穿了个遍,发现,没人。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有个老头也不在从哪钻出来,问我,只我一个人吗?   我点头,嗯。   大人呢?   我不出声。   老头马上板着个脸,一定是不听话跑山上来的,是不是迷路了。   我说,我才没迷路。很快又问他:“这庙里怎么没和尚?”   老头古怪着脸色,说:“我就是管庙的。”   哦。   之后,再没人理我。   我无所事事,跑出院门,才发现,这个庙造在山顶,也是这一连片山的最高峰,因为,我站在庙门口就可看到远近不一的山,如蛇一样,没尽头一样。   我还发现,其实庙所在的山顶只是个峰尖尖,地方不大,庙后面就是个小崖,反正我站在边上,看着渗人。我还是跑庙门口玩比较好。   天色渐渐黑下来,我的肚子开始叫起来,我饿了,我现在怎么办?我。。。   我跑进厨房,那个管庙的正在吃饭。我眼巴巴的看着他吃。面子抵不过肚子饿,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吃饭。”   管庙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给我盛了一碗,我就老实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宴晓踩着石级,腿开始酸痛,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不过,听俞亦昊讲他小时候的故事,她听着倒也津津有味,只要俞亦昊一停顿,她就会催:“然后呢,后来怎么样?”   现在,她也是这么问:“后来呢?”   俞亦昊:“后来,我爸爸妈妈找到了我,把我关医院里好长一段时间才让我出院。我也是从他们的只语片言中大至的知道,因为我跑去了麻风院,所以得给我做全身检查。而那被我推下山的小孩,有一个因为延误了就治,留下了后遗症。   我出院后,没少一顿胖揍,后来,我爸爸妈妈奶奶爷爷把我管的更严了。   宴晓直看着俞亦昊:“所以,俞大你现在长大后,就开始喜欢上上徒步,是不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的被关。”   俞亦昊笑笑:“那倒不全是。徒步不好吗?”   宴晓理所当然的说:“当然好啊。”   “好就是啊,你管它是什么原因。”   宴晓:“哦。”   俞亦昊的故事不短,宴晓一边听一边走,现在走在哪,她摸不着头,眼前是竹林,山路由石头砌成,不宽,一级一级,密密排上去,竹林望不到头。问俞亦昊:“俞大,我们到哪了?”   俞亦昊到底比宴晓年纪大,他也不知他们这是走到了哪,他不过是寻着小时候的记忆走,小时候的记忆他哪还记得多少,不过,他记得一点,反正顺着山路一直走,路的尽头,山顶最高峰就是。   他还是之前的那个节奏:“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我们不明状的一直走,走到当年你到过的那个庙?”   “嗯。”   “这就是你想我陪你的。”   “嗯 。”   “就是让我补偿你的。”   “嗯。”   宴晓说不出好与不好,不过,觉得这么平淡无奇的走在山间路上,有的只是高和低,高多少,低多少,没什么区别,区别在于,他们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脚下的路还有多远,目的地在哪,一切尽在末知中。   汗早打湿了衣,衣干了湿,湿了又干。   ? ☆、第四十九章 ?  中间下过一场小雨,雨水从林间树叶缝里落下来,滴落在身上,浅浅的把衣服打个半湿。   夏天,雷雨最是调皮,它说来就来,它想来就来,这么突兀。它走后一切仿佛又回到没来前。只是天空中会多出一抹蓝,晶晶亮透心凉。   先,只偶尔有雨滴落下来,一不小心打在手背,眉间,或是脸颊上。天没有一下子黑下来,只是有点沉色。   俞亦昊拉着宴晓四处张望:“林间走的时间一长,这天变了,也看不清。”   宴晓如三四岁小女娃:“我们要找地方躲雨吗?这雨会大吗?”   俞亦昊只是找地方,他想找处树叶稠密的地方,是,要说躲树下,哪都可,只是,想稠密点,倒有点难度。   心不在焉的回答宴晓:“先找地方再说。”   这冷山之上,哪有过往人,就算有,谁会随时随地把伞带身上。   没找到好躲雨的地方,雨却淅淅沥沥的下下来。不大,不密,可是,没过多久,还是把地面打了个半湿。   宴晓的一只手还被俞亦昊揣手里,另一只手意思的挡在头上。   夏天,谁不着装清凉,宴晓今天上身一碎花,腰下摆处被放大的那种短袖,布料轻薄,下身薄型七分牛仔裤,拖一厚底拖,人看上去不动也能显出三分活泼。   找避雨的时间里,雨还是把宴晓他们的衣服打湿,虽说没全湿,但,湿的地方贴在身上,哪该凸哪该凹,尽显眼里。   跑了几分钟的路,才找到一处相对来说可避雨的地方,是一株小树,树冠较茂盛,这么说,小树是第二层挡雨,上面的穿天大树是第一层挡雨工具。   可是,人有失算马有失蹄,明明不大的雨,落到人身上,沾了衣服,效果竟这么好。宴晓抱手于胸,她,现在她的衣服差不多全贴在身上。   而俞亦昊,因为布料原因,还能抵挡住雨水,他脱下衬衫。宴晓不敢乱看,把眼睛转向一边,心里腹腓:你这是要做什么啊?那让人悸动的镜头己悄然浮上她的脑。眼珠子更是乱转,那种欲迎还羞的境界就快到来。   俞亦昊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算天睛,宴晓这个样子,怎么能示于人前,趁现在还没淋透心凉。说:“你拉那边,我这边。”   宴晓僵着手,嘴里:“奥,奥。”心里明白,原来如此啊。   这下更不妙,宴晓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她边上有个半裸男,她和半裸男各拉衬衫一边。宴晓在心里做功课,还好,这是荒效野外,没有第三个人,要不这个模式,谁看谁出鼻血。   说这雨,不大,却也淋个湿,说这天,不冷,这雨落下来,却也有点凉意,还有点冷意。是水份蒸发带走身上的热量,让人产生了冷意吧。   宴晓双手抱得更紧了。   “你冷?”   “有点,还好,你冷不冷?”   要说不冷,真的有丝丝冷,不过,他是男人,能抗住,看看边上的宴晓,两人相距不过半拳,俞亦昊想笑,但这笑不应景,闲人看到了会调凯,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笑,笑,笑。   俞亦昊靠近宴晓,宴晓如被火烧着,往自己那边躲,俞亦昊再靠近,宴晓再躲。如此三四次,宴晓觉察出俞亦昊是故意的,那闭着的眼一下子睁开,想说,你想占我便宜啊,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哪想,睁开眼扭头看到的是俞亦昊半裸的上半身,怒意消失怠尽,还落了个面红耳赤,宴晓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不下几句:切,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都见过,这么不上级别的,还真以为自己是二八姑娘啊,老脸呢,该老脸的时候,老脸跑哪去了?   俞亦昊却是看着宴晓的样子心里发笑:“你不冷?”   宴晓是身上感到冷,脸通红,边上的人不能碰,这,比在油锅里煎也不会好多少。   颤着说:“有点。”   “听说过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吗?”   宴晓心想,谁没听过,凭我五十年的阅历。可是,现在她是二十三年的阅历,她还想装葱:“什么意思啊,哦,我知道。”   “知道。”   宴晓心想,你明说不就好了,干嘛走曲线救国路。她这会算是领悟到了俞亦昊的意思,也就不再避开,让两个身子靠在一起。哎不好说,虽只侧身靠着,冷意己去大半。   宴晓的脸是通红,俞亦昊是火球吗,哎,男女阴阳。。。   也只是一阵子,很快,宴晓就觉得一边是不冷了,可是剩下的那边还在丝丝喊着冷。她贼眼乱瞧,见俞亦昊只是平视着眼前。她往俞亦昊身上拱了拱,这么一拱两拱,己有半个身子在人家的怀里。还厚着脸皮给自己找借口:“俞大,帮个忙,我冷。”   宴晓咳嗽几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把自己给安身立命了。她是舒服了。   俞亦昊开始不舒服起来。他是正常男人,现在软香温玉,他先是觉得胸口发烫,再身上慢慢的开始着火,是,他没动,他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可是,他的内心有邪火开始燃烧,大有烧个三天三夜不肯罢休。   俞亦昊不由自主喉节滚动应时的咽了几口口水。   宴晓侧目看俞亦昊。她是过来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好不容易退下的红又烧上了脸。她想离开俞亦昊的怀抱,嗯,有点热了,气压不正常了。   可是为时太迟,俞亦昊己然在不知不觉中双手环上宴晓的腰,连着的动作是头就近埋在宴晓的劲间,使劲的嗅着。   宴晓想喊,想叫,这是她的本能反应,才张嘴,有东西伸进她的嘴。   宴晓脑子里一声哄响:我的节操。虽说早在三十年前己失掉,可是她现在又保持了十来年的节操就这么眼睁睁的让它丢掉。。。宴晓心里乱成麻。   所以说,事实,和想象就是有距离的。那时,她胡想海想的时候,还有种送上门的意思,美其名曰,补偿还债都可。现在,在她想不到的时候,真的面临了,她还是会怵。   可是,人毕竟是动物,本能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占上乘。   两具身体彼此靠近,散发的热量,抵挡冷绰绰有余,还可顺便做点别的事,比如,扶摸,亲吻,再进一步,索取。。。   气喘吁吁,止到俩人面红耳赤停下来,才发现,雨早在什么时候己经停了,地面己半干,空气中的热量正在增加,而他们俩人,差不多袒呈相对,宴晓红着老脸,放下堆在胸口的衣服,而俞亦昊则不动声色的穿衬衫。   宴晓整理了一下自己,觉得能见人了,脸也退下了红,才注意到,俞亦昊正盯着她看,她很自然的擦了一下脸,顺带着唇,而艳红的唇因为被吮吸,微颤着:“还有问题吗?”   她不知道的是,对于发了一半兽性的男人,这种动作的挑逗性有多带劲,当宴晓还想再擦一次,因为,俞亦昊还在盯着她看。   俞亦昊出手了,双手一伸,圈人在怀,捧脸,吮吸,如食甘泉,不够,再吸,怎么也不够。   宴晓被惊到,怎么啦,不是刚运动过?怎么还?喂喂,肉偿也是有次数的好不好。这些话她当然不会说出口,也没机会说出口,现在她的嘴巴没空很忙。   宴晓唔,唔,双手想支撑开俞亦昊,可是力量悬殊,再加上被吸了魂一样,她浑身没劲,那几声唔,唔,如催情一样,让俞亦昊吃她更带劲。   身上有凉意,宴晓才意识到,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宴晓抬头看她上面的俞亦昊,俞亦昊迷离着眼,灰蒙蒙一片,没有尽头。   宴晓下意识的推俞亦昊,这个动作她做了很多次,没一次成功:“不要,俞亦昊,不要。”她还是处。   这时候的男人收枪下战场的,不知道有没有出生?   俞亦昊果不负是男人,不知是说给宴晓听,还是在劝自己:“很快,很快就好。”   宴晓这么被扑到在地,再没力气反扑,更不要说起来。她心一横,眼一闭,对自己说,大不了我当作还债,这下我们就两不相欠了。这么一来,她倒也想开,她倒也不是真的想不开,那个破不破其实对于一个有经历的人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一层皮而己。再说,这都什么年代,人人都喊着唯我独尊的年代啊。   宴晓既想开,倒想享受一番,可是,她不是俞亦昊,不是主导的那个,她也想主导,至少让自己少受点罪,谁愿意被石子络着,这不算,还有重物压着。   虽说她想开,她想反转一下,说,以后两不相欠。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说说容易,真做起来还是的点难度。   宴晓闭上眼,任石子络在背上,被磨擦着,生疼生疼,她咬牙死撑,在心里把俞亦昊骂开,也不挑个好地方,就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着这个会是好一点的那个,哪想,这么别开生面,看来是比哪个都差,叹,真是一足失成千古恨啊。   宴晓的心瓦凉瓦凉。   俞亦昊在身体的燥动平息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件多么蠢的事。要说他对宴晓有多了解,接触的时间不长,不好说,但是,凭他多年的阅人经历分析的话,宴晓算不得是个心机满满的女孩子,说来还可算得上是个比较开朗大方的女孩子,要不,他会出手相助,他吃撑了他。以前的事不说也罢,眼前的,才是他,他没控制好自己,搞得自己好象吃素多年,没见过女人一样,他承认眼前的小妮子不错,但,他还没达到这种地步吧,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就是到了这个地步。   ? ☆、第五十章 ?  俞亦昊收枪,哪想宴晓来了个反扑,还顺带在他肩上咬上一口。他呲了下牙,扣纽扣。有人好象见不得他风平浪静一样。扶/摸着他,那灵活的五指信手游离在他身体上,真宗要害。   俞亦昊虽失了分寸,但现在他己清醒,他想拍掉宴晓的手,可是那触感实在太好,是享受,他想拒身体却是迎。   宴晓暗笑,叫你捣鼓老娘,叫你捣鼓啊。   俞亦昊己停止扣纽扣,两人僵持了下来,脸和脸相距不过两三厘米,你呼气,你吸气,我吸气,你呼气,气在他们的鼻间转换,周身满满是爱昧。   俞亦昊终是没把持住。他头向前一伸,叼住宴晓的嘴,吸着,换气间:“勾引我。”   宴晓心想,我还是过来人?双手更是灵活。身下的人气喘的更急。眼睛己不能看,手摸索着解开某人的扣,伸手进去,把玩,哧笑,唇动间,有物进入:“唔。”   。。。   当两人再上路的时候,宴晓觉得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心里还是表扬了一下自己,平局。偿了,还能打个平手,哈哈,今天也算收获不小。   而走在他旁边的俞亦昊倒很是正经,好象刚才肉搏他没参加,那是他的表现,内心却早己翻滚不息,真看不出来啊,真看不出来,瞟一眼旁边的女人,要不是袖口上的那抹红,凭他多年在花丛中的经验,就可确定无疑,这个女人。。。他持保留意见。   第二次收拾好的时候,宴晓曾问俞亦昊,他们还要不要继续前进?   俞亦昊那时,脸上的激动才退却:“要啊。”   这么,他们相距十厘米的间隔并肩走在山路上,四方八稳,和没事人一样。   该说的说,该问的问。   宴晓不止一次问俞亦昊,还得再走多少时间,他们才会到?   俞亦昊回答她的是不清楚,小时候的事谁还记得清。语调再没之前的正经。   累了坐山间石上,渴了,舔舌头,从林间的树缝看去,太阳怎么也要下山了,他们还在走。   宴晓大至得出一路山路的变化,自登上第一个山顶,他们就在山顶和山顶和山顶间行走,山不是同一高度,大多是两峰高,中间低,这样子山路就有了弧度,而这弧度上要么有竹林,大多是树林,这就是宴晓他们老是行走在林间山路上的原因。当宴晓又一次登上山顶后,她终结。   俞亦昊点头:“是这样。”   “只是现在是夏天,一路上全是绿,绿的竹,绿的树,我想,秋天可能会多变吧,就可看到不同的颜色。”   俞亦昊看了眼宴晓:女人就是女人。呃,貌似是他,让她。。。闭嘴。   止到宴晓他们又一次登上山顶时,远远眺望到,远处,象是下一个山顶之上,有房子,她兴奋起来,拉着俞亦昊,指着远方:“那是么,我们就要到了?”   太远,目不能及,再看不到更远的,俞亦昊也无从辩认,只是说:“大概是吧。”   宴晓卯足劲,撒开步伐,大有绝尘而去的样子。俞亦昊在后面直摇头:到底还是小孩子。呃,小孩子吗?窘。   有目标就会有信心,明明就在眼前可哪那么容易到达,特别是最后一步的时候,房子就在抬头之上,却路细如羊肠,陡如上天堑,边上又没个可依附物,宴晓是四爪落地,两前两后,直叫:“还有多少路啊,还没到吗?”   俞亦昊倒是想拉着她走,可是宴晓却好象连直立的力气也没,哼哼:“不行了,我快要不行了。”   到最后一级石级出现在眼前时,她又如活过来一样,跳起来,“啊,我们到了。”   俞亦昊仿似走在十岁那年,还是一样的山黄泥路,不宽,边上杂草夹杂着小丛灌木,路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庙宇。二十来年的风吹雨打,庙宇更破败,墙皮剥落的更厉害。   宴晓回头,见俞亦昊如享受般,慢腾慢腾:“快点啊,我们还要不要下山啦,你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天黑山路不好走。”后面小声的是:早知道会这样,我还是先欠着好了。   俞亦昊慢悠悠的说:“我们今天不下山了,明天再下。”   宴晓飞快的扭头:“不下山?”低头看自己,明天还要不要见人了?嗅一下肩:有味。   俞亦昊还是走在宴晓后面,宴晓快走几步,他落后面几步,宴晓慢走几步,他还是落后这几步:“不要担心,就算现在我们下山,这样子就能见人?”   “可是,等到明天会更没法见人,还有啊,有没有饭吃啊,可不可以洗澡啊,还有啊。。。。”   俞亦昊一一答疑,最后说:“都没问题,只是没可换洗的衣服。”意思就是,现在下山也不过如此。   听了俞亦昊的话,宴晓拍拍自己的脑门,“对对对,现在这么发达,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的。”   她想起,哪次,好象是她才上大学没多久吧,那时,她打工还排上日程,正头痛找不好家教,没可乐的工可打,这不乐珊提议,大家去放风。她和乐珊她们去了X市周边的庙宇玩。想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己很久,当看到庙里的和尚不象电视里的德高望重,大都是年青的带着眼镜。宴晓觉得自己的思想不会动了,她戳戳乐珊:“这是和尚?”   乐珊觉得宴晓大惊小怪:“怎么啦,当然,人家至少是本科佛教专业的,你以为,哦,我知道了,你的脑子里的还是古时候和尚的样子,老纳老纳这样子。”乐珊珊说着手作揖状。   宴晓点头:“和尚不得这样子吗,不是看破了红尘才要出家,难道他们?”   乐珊点头,点头,一副你这个傻货的眼神:“你不会才从哪个深山旮旯里出来的吧?”   当时,她是一个呸:“你才山旮旯里出来。”   乐珊不接受宴晓的反抗,找援助,问何婷婷她们:“你们说,我有没有说错,是不是她的想法太陈旧了,她还不服气呢?”   乐珊说的,宴晓又不是睁眼瞎,在心里,她己承认,可是,她就是太不能接受。   夏君拉着她,一指:“你看,我没眼花的话,那个胖和尚,手里拎的是不是补品。”   宴晓看过去,呆住,是补品,这个牌子在电视上的翻动频率很高,想她很少看电视的人也能耳熟能详。   看乐珊,早一个白眼丢给她。   接下来,四人就现在的和尚话题展开讨论,化时一下午。   现在经俞亦昊一点拨,宴晓企能不明白,不过,她心里还在计较,衣服,衣服,有味味。   到的庙里,房子倒没看出有多好,也只是破破烂烂不至于,但处处冒着陈旧的气味。让宴晓想不到的是,这么偏辟的地方,可住宿,可吃斋菜,虽不是很高档,但样样具备,更让宴晓想不到的是,还有网线。这是她跑进她住的房间后才发现的,她倒一点也不怕生,跑进俞亦昊的房间,有人正在擦身,宴晓己开口:“想不到想不到。”说不下去了,红着老脸:“你怎么不反锁。”   俞亦昊看了她一眼,继续。   红着老脸的人:“想不到还有网线。”自言自语:“只有想不到没有办不到。”   天色呈黑灰色,天黑前的挣扎。吃过斋饭,饭间宴晓时不时会问上几句,啊,你们这还弄的挺象回事,管庙的说,从来这个庙很灵验,平时上山来烧香拜佛的人不在少数,大多还是有钱人,因为那些有钱人比较相信这个,有的还会住上几天吃上几餐斋饭再下山。宴晓了然。看己经吃完饭的俞亦昊,后者也正在看她。   俞亦昊点点头:“吃完了吗,吃完了我们去外面转一圈。”   管庙的说:“别走太远,天很快就会黑,小心脚下的路。”   夏天效区的温度比市里低,此时,宴晓站在庙门口,没感觉到热,还有丝丝凉意,看来,山区的温度比效区更低。突然升出一种就此住下不走的念头。   念头只是念头,特别是对宴晓来说,目前大多数只能空想,不切实际。   俞亦昊就站在她身边,宴晓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在想什么。天地间的距离好象伸手间,看天上的星星,己闪出几颗,天在黑下来。   有人向前走出几步,见后面没动静:“走吧。”   宴晓如从梦中醒来一样:“哦。”马上跟上。   早在上山时就己看清,不大的地方,走走也只是走走。   从庙前转到庙后,化不了十分钟,如俞亦昊小时候的事里描述一样,后面是崖,也只前面有点空阔。   顺着山的坡度往下走,再不能向前多走几步,因为,现在宴晓面前,是个小缓坡,下去几米的样子,有个小平台,不过两三米宽,再下去,很陡很陡,宴晓想,掉下去大概会粉身碎骨吧。   她恐高,她不敢再向前迈一步。   有风除来,宴晓张开双臂,作出飞翔状,微闭眼,享受。   天好象又黑了一层。   俞亦昊就站在宴晓一步开外,他看着宴晓如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边,只动作,不出声,那个白天的女子,还是她。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他的思想从平静里翻滚起层层浪来,他不由自主的跨前一步,嗅觉好象灵敏了起来,他的心一紧,鼻子触到一处光滑,异样从鼻尖一点全身漫延开来,脑子里只想着,再多闻一些,再一些就好。   宴晓迎风而立,徜祥在自己的意境中,她忘了所有所有,脑中只剩下空灵。   人在空灵中的感觉会特别灵敏,在俞亦昊的鼻尖快触到她脖子后面皮肤一厘米处时,她就感觉到了,她收缩,可是,她的速度还是慢了半拍。她不动,她惊呆,她吓一跳,她逃避,她忘了,前面己无路可走,可是,她己跨出一步。   俞变昊的鼻子一空,他睁开眼,宴晓啊一声顺着缓坡滑了下去。俞亦昊一呆,坐草皮上,也滑下去,才到小平台,一个黑影扑向他,捶他,哭了起来:“都是你,都是你,你干什么啊?呜。。。”   俞亦昊呆坐,任宴晓哭着捶他胸,半响,他才伸出手,把宴晓圈怀里,说:“好了好了,是我的错,别哭了,嗯。。。”   ? ☆、第五十一章 ?  老板大叔在宴晓快等不下去的时候打来电话,说,可以让她就职,先一个月,要是不行,后面没说下去。宴晓明白后面没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天就是三十号,宴晓在早上打定主意,再迟到下班后,她必需,一定得回家,因为她准备乘明天晚上的火车回家,她还可做满两个月的临时工。   宴晓无力的靠在床上,该跨出的步,还得她自己跨,没人会帮她。   今天是星期一,昨天,本来可能是宴晓今年的最后一次徒步日,她没参加。   昨天,她从兰秀山回来,当俞亦昊正准备把车开进校,送她到宿舍楼的时候,此时,车快到校门口,宴晓喊停。   俞亦昊不解的把车停在路边:“怎么啦,我再送你一程。”   宴晓摆手,一拉打开车门,半开之间:“这里就可,那个,我进去了。”   俞亦昊觉察出空气中气氛的异样,哪里出了问题,他想不明白,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宴晓,宴晓回看他,下车。   宴晓跑到他车头前方,再次挥手:“走啦。”   俞亦昊眼见着宴晓消失在大学校门口。他呆呆的坐了会,才发动车驶离。   宴晓回到宿舍,洗澡,洗衣服,上上下下洗了大半个小时,直擦的皮肤发红,使劲嗅,总是疑惑身上有怪味。腌肉啊。   收拾好,躺床上发呆。   昨晚,她扑倒在俞亦昊怀里号淘大哭了一场,有十多年没这样子好好哭了,她以为自己哭不出来了,上一次她是哭到哭不出,才死了那个心,认命的按部就班,此生再无望,只为了儿子。   哭过后,心里倒是畅快了,虽没到天更蓝,水更清的地步,不过她感觉心里特别舒服。靠在俞亦昊肩头,仰望天,天上的星星对她眨眼,点点满天。   俞亦昊:“没事了?”   宴晓哼了一声。   俞亦昊一手环在她腰上:“做我女朋友吧?”   “嗯?”   “我不?”   “我不好吗?”   “那我问你,你是有钱人吗?”   “怎样算是有钱人?”   “任性的那种。”   “大概可以吧。”   “切,我才不要。”   “这不是你们女人都向往的吗?”   “大叔,什么是你们女人?”   “大叔?”在宴晓腰上掐住。   “哈,痒,哈哈,你不是大叔,我大婶?”   “好好,我大叔。”   “大叔,你高寿?”   “哼。”   “说年龄是女人的死穴,大叔,你也有死穴?”   “哥哥?”   “高寿?”   “真想知道?”   “说来听听?”   “三十有一。”   宴晓坐正,天色黑,看不清人面,但她一本正经的看着俞亦昊的脸:“三十一,大叔,大叔。”   “哎。”   “哈哈哈。”   俞亦昊无奈的笑笑,并不放心上:“答应了?”   “没想过。”   “为什么不?”   “有什么好处吧?”   “比如钱多,比如。。。”   “会结婚吗?”   宴晓怎么不知道,所谓任性就是到达随心而欲的地步,对,欲,的地步。有钱人,没钱人,这就是区别。   宴晓哧笑:“被我问住了吧?你说,你们有钱人怎么都这样呢?”   “这话说的。”俞亦昊是从没想过结婚,也不是没想过,他觉得自己还没找到可结的那个人,虽说家里人催得不行,可是他就是没动力。用哥儿们的话说,请个人来管,麻烦,不要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瞎折腾。   “嗯。”   “嗯。”   俞亦昊当然不会认为,宴晓和他以前的女朋友一样,要是一样,他们不会到今天才发展到这一步,要是一样,宴晓哪有机会接受他的帮助,只两种可能,要么早,要么,没有可能。   “说话。”   宴晓和他绕起圈子:“说什么啊?”   “做我女朋友啊?”   “不划算。”宴晓和他算了一笔帐:“你想啊,我最大的一个问题是缺钱,但这只是暂时的,等到我毕业了,找到了工作,这个问题就能解决。我又不好奢侈品,又不想穿金带银,我还年轻,我还有机会,我可以努力,我有的是自由,你说,这样子的我不好么,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能多的不过是钱钱钱钱钱,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我自己有手,会挣。”   俞亦昊被噎住,是,对,他对她的最有利条件不过是他比她多上几张钱而己,是而己。   宴晓:“至于爱,太虚幻了,你说有就有,我说没就没,什么事都可冠上这个字,太那个了。你说你,你不结婚,你当明可以说你在等爱,可是,我就不相信,在你熬成大叔前,就没一个人真正爱上你的人,都是爱上你的钱?”   俞亦昊说不出话,神色古怪的看向宴晓:好奇怪的感觉,说他是大叔级,她怎么给他一种看透沧桑的感觉。   宴晓不再说话,笔直的坐着,俞亦昊不知道她是在想,是在看,还是,在做什么。   有人说,当一个人感到孤独的时候,总想抓住些什么,比如现在的俞亦昊。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很奇怪,竟有了孤独感,这不象他啊,他升出手,触碰宴晓。   宴晓扭身躲开。手指碰到腰,“痒痒,你做什么啊?喂喂。”   而男欢女爱是驱赶孤独的最好良药,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根治,俞亦昊决定一试。   想到此,宴晓的脸红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不认同男人是万能的,可是,做的和想的老背道而驰。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脸,脸很烫。她扭了一下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昨天他们,他们,哎,都不好意思再想下去。   宴晓换了个思维:今天一整天没事,晚上,她得去超市,最后两晚。她想到此,看了看时间,离六点早着呢。闭眼,想睡会,昨晚真的是没好好睡,刚才在浴室,她看的清清楚楚,她脸上有两个大黑眼圈。   她是被热醒的,看时间早过了午饭时间,外面大学生美食一条街现在的生意也冷冷清清,随着大学生的返家,很多店家要么休业,要么惨淡经营。当然,天气热也是一部分原因。   宴晓洗了把脸,拖着拖鞋踏上自行车,没办法,饭总得吃,睡觉不要能量,谁说睡觉不吃能活下去。   等宴晓把午饭解决己是下午三点,太阳有了要西落的想法,好在她的宿舍间不在最西边。空调开不起啊,全是钱,分分是,可是,电风扇如老媪,行将暮年一样,无力的摇头晃脑,清凉,你在哪里。   宴晓安慰自己,再熬一下,就一下下,马上,就可去空调间吹空调,又有钱拿,不过是费些嘴皮子,哈哈。   打开电脑,上Q,今天驴们去了兰钟山。宴晓的群信息跳啊跳,本来昨晚她是一定会上鹅的。打开,热闹非凡,私聊头像也爆满。宴晓就事论事,把他们一个个解决妥妥的。   观摩上传的美图,现在她养成了一个习惯,看美图喜欢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设想,如果是我,会拍成哪样,虽说多是凭空想象,但她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对摄影的领悟又进了一层。   说心里话,对于徒步时拍的美景,宴晓觉得真不错,以前她没参加的,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只怕,和大家是再不可能。   昨天他们宿在山上。当宴晓后知后觉的想起明天他们得去徒步的时候,她差点跳起来,她这犯的什么浑,钱,钱,白白浪费了。瞪眼俞亦昊,后者一副无事人样,几个电话,己办妥。   现在群信息上有人感叹,老大怎么不去云云,有人猜想,有人答非所问,就算不想让事情过去,也只能让事情过去。   有人喊她。宴晓点开是俞亦昊,是,她隐身没上线,这是她一贯的行为,没话说,她一般不上线。   “在?”   稀罕事,老大什么时候先开口问候她。   宴晓被捉到场,倒也不脸红心跳,点上线,“嗯,有事?”   半天回复:“没事?看你在线。”   宴晓才不想干巴巴的坐等,她正准备下线,俞亦昊倒发来信息,无油的话。   又有人喊她,再点开看,是宣杰:“面包,你在啊?”   “嗯。”   “我放假了。”   “嗯。”   “你没去?”   就是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后半句是:“老大也没去。”言下之意是,你们俩个本来说要去的。   “嗯,有事。”   “哦,你怎么不早说,我倒想去,我前天才完试。”   宴晓翻了个白眼,你真是天才少年,前一天考试,后一天想着玩,“哟,你考的一定不错。”   “不知道,明天拿成绩单,自我感觉不错。”   “面包,下次一起去?”   宴晓真不想扫小孩的心,但是没办法,“我要回家了。”   “呃,我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你还没回家吗?”   “嗯,快回家了?”   “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啊?”   宴晓有点恼,“这谁家小孩,怎么这么多话?”   “我不是关心你吗?”   老大:在吗?   宴晓没好气的敲字:“你一个小孩子,我要你关心?”   “谁小孩啦。”   “小孩,小屁孩,就小孩?”   “好你个面包,有本事你下次和我一起去,我一说一起去,你就说回家,我不去,你倒还在这里,说话,你没话说了吧?”   “这人。”   宴晓啪啪几个字:“你以为我是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我就说你是小孩子。”   “不过大两岁,了不起啊?”   “一秒也是大。”   “你说你放假了还在这,到底在做什么啊?”   宴晓气的七窍生烟,有人非得问到底,不死不罢休:“屁孩,姐姐我快大四了,我找工作,不可以吗?”   “那找到了吗?”   “在等。”   “要不,要不,我帮介绍工作?”   “去,别捣蛋。”   “真的。”   老大:“在吗?”宴晓明明在,就是没人回他。俞亦昊有点烦心。   宴晓:“说来听听?”   “你想做什么样的工作?”   宴晓可没当真:“工资高点的。”   “大概多少?”   宴晓没当真,可是心里己在比较,老板大叔那是先三千后五千,那我的价值?飞快敲字:“五千。”   “什么专业?”   “金融。”   “你明天等我电话。”   宴晓一不做二不休:“下午三点前,要不我就回家。”   “不说了,拜拜!!”头像一下子黑了。   宴晓如做梦,她这是在找工作?晕倒。   ? ☆、第五十二章 ?  宴晓心里举棋不定,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她再没心思上鹅,下线,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觉得还是想不通,好象呆床上有碍思考,起床,收拾好自己,五点不到就出现在超市,把大家吓一跳,时间到了?   宴晓笑笑,说,我转转。   大忙人哪,哪天不是到点现真身。   而老板大叔的电话是在八点多的时候打来的,宴晓感觉不真实,这不象是叫她上班的电话,他们关系己熟悉稔到这地步。不过,毕竟是好消息,她不再不满,一连嗯嗯,挂断电话。   同事问:“有事?”看宴晓脸上挂不住的笑。   宴晓对于不是很熟悉的人不会吐露心事,除非万不得己:“嗯,我找到工作了?”   同事心想,你正在做的不就是工作:“找到好工作了?”   “不是,正式工作。”   同事明白,对,象晚上这种促销工作,多是大学生们的打工,她怎么给忘了:“哦,找到什么好工作了?”   宴晓憋红着脸,半天:“那个,哎,今天还不能说,明天,等我去了公司再告诉你。”电话里老板大叔叫她明天去公司,大概后天就可正式试用期。所以,这话的意思在宴晓想来,也许还会有变数,这种事凭她的思维套路,妖孽多着。   不过,心里总归是高兴的,胜算百分之五十。所以那个倒数第二个促销夜,宴晓没来由的傻笑了四个小时,她在心里算了一笔帐,她现在手头积余了一万多,加上到的明年这个时候的工资,大概,四年的学费不是问题,这么一盘算,宴晓的心情又好了几分,她在心里祈祷,明天让我顺山顺水吧!!   第二天,宴晓如约去了利源公司,这次她是正式要进人家公司,她不能象上次那样,直接摸去老板大叔的办公室,虽说她也想这么干,但一想,这么做的后果于她,好坏掺半,她这么一比较,对自己说那还是算了,老实实做人,虽说她一直是老老实实的在做人。   找老板秘书,带领下进入老板大叔的办公室,其实,这次不过是过场 ,这是宴晓从利源出来后得出的结论。   今天的她倒是规规矩矩,小心翼翼,领导说什么,不是嗯就是好的,再就是是的之类听话下属样。   她毕竟工作过十多年,有的是经验。   老板大叔坐在老板椅上,对宴晓今天的表现甚是满意,他在考虑了宴晓的话后,总体上来说,于他,只一个利益,那就是要是宴晓好好工作,发挥自己所长,对他的公司来说,就意味着钞票会多多,其他的,他捞不到半点,看她那小样,如刺猬,是个人谁敢碰,找事。算了,还是死了那个心,除非她自己哪天想通。   老板大叔点点头,总结发言,“小丽,你带宴晓去她的办公室,介绍同事给她认识。”   “好的,董事长。”   老板大叔看着宴晓,想笑,但有第三个人在场,他不能笑,只是嘴角牵了一下,点了下头,意思明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   宴晓知道,今天她这一番来,算是正式入职了,她太高兴了,跟在那个叫小丽的秘书后面,有好几次她想跳起来,呃,不能这么做,她只能踩着高跟乖乖的跟在后面。   一切搞定,比宴晓昨晚想的,叫菩萨保佑的还顺利,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她她,好几次这么走着走着,咧嘴笑开来。迎面的人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她。她才不会在乎。   至使她轻飘飘的飘进宿舍,轻飘飘的飘到床上,做起将成的白日梦:今天还有个促销夜,明天正式上班,就开始有钱进帐,一个月,三千,二个月六千,三个月九千,第四个月开始五千一月,啊,哦哦对了,正式上班了不能再住校,对对,得租房子,公司有没有宿舍啊?明天,明天问问人事部。还有,给家里打个电话,不回去了,再就是超市的那个工作得回掉,嗯,就这么办。   哪想,宴晓越想越美,误了午饭时间不说,下午的一通电话倒把她的梦给惊醒,宣杰来电话了。   宴晓到的这时才醒悟过来,她,她还有一脚,她昨天是怎么答应的宣杰,她,她。她怎么,唉,到的这个时候,她还能怎么办,先听他怎么说。   宴晓心里多少是有点谦意,实则是矛盾,万一,宣杰给她介绍的工作比明天要上班的好呢,那她,啊,她会发疯的,谁叫她正是用钱青黄不接的时候。   宣杰在电话里高兴的对她说,他帮她找到工作了。宴晓哦哦啊啊,她不敢问是什么工作,多少一个月,要不,她会受不了。   就算她不问,宣杰如蹦豆一样,呱啦呱啦,什么工作宴晓没听清楚,不过,多少一个月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进去五千,是五千啊,那那,宴晓再听不得其他的话,她的想象力开始脱缰。   直到宣杰在电话里喊她,才醒悟过来:“哦,你在叫我?”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有高兴事,别的事很少会左右:“你觉得怎么样?”   宴晓想哭 :“很好啊。”   “那你明天来一趟公司,很快就能上班?”   “可是?”   “还有什么问题吗?是工资不够高?”   宴晓心想,还有这等好事,对工资有意见还有商量的余地,她动心了,想去:“那个,宣杰,是什么公司啊?”   “HOYWN,要不明天我带你去?”   宴晓吸气,再吸气,她不能动心,她应该有始有终,要不,这山望的那山高,那她什么时候能挣到钱,她把吸进肺里的气徐徐呼出:“宣杰,是这样子,其实,我己经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去上班,你那个工作,我也很想去,可是,我不能这边才说好,就跑人,你说是不是。你的工作,看来我是不能去了,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再去。”   “啊?”   “宣杰,宣杰?”   宣杰有点不高兴,他白高兴一场:“这样啊,是不是工资还不够高?”   宴晓急了:“不是,不是这个原因,哎,我说不清,先这样吧。”宴晓心里是失落,她不想再说下去,有二次机会就在她面前,可是她不能都拥有,如果这样的机会再来一回,她会怎么选,她只想说,请赐于我力量吧。   “啊,你要挂了?”比宴晓还失望。   宴晓大方的说:“好吧好吧,你要好好学习,考最好大学,最后祝你。。。”切,她这说的是什么屁话,乱七八糟,宴晓想笑,可是,心里的失落那么甚,她哪笑的出来,脸上的表情变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最后电话那头:“哦。”接下来是嘟嘟声。   宴晓举着手机,在耳边。   董银妃不记得打宴晓多少次电话,自宴晓打电话来说,这个暑假她不回家,她得工作。   董银妃本来想的美美的,暑假两个月,她得想办法叫宴晓喊她的男朋友帮宴帅换个工作,最好是有点权点的,要么钱多点的,她男朋友不是有个当官的朋友吗。她现在老逮着机会看电视新闻,现在她能确定,那个所谓的宴晓男朋友的朋友是他们A市的一个大官,确定无疑。   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利用,她傻。   可是,宴虹说她不回家,她己找到工作。   没办法,董银妃只能打电话,换着说法儿只为能把宴晓喊回家,不休息没关系,工作休息日也可回家,A市离X市很远吗,哦,要是回家,男朋友一起来,这么长时间,也该带回家来,让我们瞧瞧。   这是董银妃的一种说词,她有很多套说词,可是,再多的说词,也会有语竭的时候,七月份过去了,她还没做通宴晓回家来的工作,更别说宴晓的男朋友那个叫俞什么的人。   董银妃想,不行,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成,眼见着宴帅一天天大起来,是,现在的工作不错,但,更好不是有备无患吗,要想有好的儿媳妇,自己的筹码就得好过别人。   董银妃实在说不出什么理来,她也知道自己的说词有多虚,她倒想直接杀到她准女婿朋友那去,可是,又不是他朋友,就算杀过去,也没用。   宴晓又读了这么久的书,曾经向往的能坐在办公大楼,吹着空调风挣钱的梦终于实现了,一个月的试用期己过,第二个月的试用期也己开始。老板大叔是再没见上几次,不过,凭她多年的工作经验,她和上下同事的关系理得妥妥,这不,有天,总监,也就是她的直接头对她说,要是这个月她表现好的话,试用期就可结束。宴晓领悟过来,啊啊,她可以挣五千一月啦,不要太好哦。   最烦的就是,她妈,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有时上班时间打来,现在又有越打越频繁的现象,这如何是好。她自认为己经和她说的很清楚,她没时间,她要挣钱,要不,她的学费怎么还,没办法,真的是没办法,不能回家。   周日,周日不行,来去都在路上,吃她烧的菜,以后再说。她是新人,开头得表现的好点,努力点,这有利于以后的工作开展。男朋友,他也很忙。回,当然会回,再过段时间,抽空会回家。   可是任她怎么解释,她妈就是一百个不答应,非得叫她回家一趟。   宴晓不是没猜,是不是有事,有事可在电话里和她说。己经说的这么明白,可是她妈还在和她绕圈子,宴晓感觉很累,高考那会儿也没这么个累法。   ? ☆、第五十三章 ?  一年后。   宴晓扔掉学士帽,镜头就此封上。   她站在树荫下,看着还在拍照留念的同学们。今天她毕业,她的心不能平静,就在刚才,大家,原本没多熟的同学们,都相拥哭了,从此,天涯各据一方,何时能再见面,别了我的大学校园,别了我的同学,别了我亲爱的老师,别了四年的相处。   宴晓从过完春节,己不再住校,宿舍的东西早己整理出校,她住在公司配给的宿舍,是的,早从去年开始,她就过上了职场生活,虽说工作学习两头跑,个中滋味只她自己知道,但,她心里清楚,她总得选择一种生活。   不是被生活抛弃,就是你选择它,两厢一比较,她当然选后者。   对于今天的宴晓来说,再不是八年前的她,那时她四十,今天她二十四,那时的她无助,被生活压着。现在,她青春,还有很多上升空间。   再后一次疑视眼前的一切,她想,以后,她再不可能会来。梦圆了,梦成真了,当然还会再有梦,只是,以后的梦,对她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梦。   宴晓轻轻一挥手,不带走一片去彩,她打车回公司。昨天她只请了半天假。   早九晚五,每天除了方案就是文件,这种生活说是宴晓喜欢的,那倒不是,可是不工作她想哪样,工作是每个人生活的一部分,宴晓从来就明白,是获取生活条件的必经之路,有多少人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不让生活拮据,生活乐逍遥。   就说俞亦昊,如他自己所说,任性,现在还不是要死要活。宴晓一提起俞亦昊三字,有点心烦。   她想不到他们现在的关系会处成这样,冰着。宴晓己经有一年没见过他,最多在鹅上聊几句,并且是那种聊不了几句的几句。一年,打开消息管理器,聊的页面不过二页还是三页,上面多是,在吗这两字。   大家有对方的电话,可是,对方的电话再没打响过。   宴晓自进入利源工作后,再没徒过步,不过,她和鹅上的驴友们会时不时的聊上几句,问问大家最近去了哪,大家也会问她近来如何,为什么不再一起玩啦。宴晓大多数时候的回话是工作忙。哦,你己经工作了。。。   她没时间,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现在没钱,现在的她是无债一身轻。不过是从头再来,从头再来好啊。宴晓为之兴奋,她的梦就快要实现啦。   一路之上,宴晓微笑示人,一年,她不是老人不是新人,她是个半新旧的人。笑,笑,再微笑,点头,点头,再点头。   推开自己的办公室。她是助理,小助理,好在她这是在大集团公司,她们几个助理还是能分到一个办公室,电视上经常播放的,要是公司不大,只能在总监外面搭张办公桌。所以,宴晓得出选择很重要。   大家都在忙各自的工作。要说工作忙不忙,她们好象永远跟其他人没多大关系,往往是她们总是会领先那么一步,等到她们的工作完毕,其他人才会进入开始,过程,这种状态,谁叫他们是财务总监办。   宴晓上午参加了毕业典礼,这个时候,手上的工作就显得堆积起来,不是说工作的多少,她不喜欢工作起来没日没夜,没活的时候,闲的剥指甲,这样子一点也不好,可是,生活总是和她开玩笑,哪由得她说。好在钱是最主要原因,再说了,从半年来的实习看,同学中找到工作的,比她好的,没多少。她得忍。   工作反正是永远也做不完,要是做完了,还要她何用。宴晓看手上的事做出一些,倒了杯水喝,妈的,就没一分钟是为自己活的,说是为自己活,看看,就看今天从早上出门到现在,才喝上水。宴晓心里唾弃自己,可是马上又可怜起自己,没办法啊。   双手捧杯,小口的喝着水,好水,润喉润心,消疯劳,益处多多,再喝,我再喝。   她们助理室共有三人,她,小琳,还有小陆,二女一男,大家都是年青人,区别在于,他们早进公司几年,听说,小陆最早,是总监后的第一个助理,那时集团公司还没成立,而小琳进公司的时候,集团公司己有些规模,不过,那时还没成为行为老大。宴晓明白,大家都是在公司发展轨迹点上被聘用的,不是重要角色,也可算次要角色,随着利源集团的日益壮大,他们都有成绩在里面。   所以,他们在宴晓面前是前辈,也是真前辈,他们还打趣宴晓,宴晓,你运气好,现在整个集团的业务算是稳定下来,除了海外业务,不过,这和他们没关系。言下之意,就是宴晓这个饭碗是保守的。因为,别看总监办现在的助理只他们三人,以前,进出的人不少,那时集团业务正是国内的竞争期,你稍有差错,后果,拜拜是最轻的处罚,否则,就不好说。   宴晓当然是听进了耳,她要这份工作,她就得兢兢业业来。   宴晓的专业,凭良心话,她没有多喜欢,当初选专业的时候,金融行业早己不吃香,还有哪个行业吃香,大家是半感兴趣,半挑学校,总之是因素很多。反正这如行货一样,小到会计的工作也可做,再不行统计,那种初中生都可做的工作,大到,那是无限制。宴晓早己想通,没人会帮她,她只能靠自己,所以,她只能挑大众品牌,为的既可显出高端大气上档次,又可低调奢华有内涵,一句话概括就是可高可低,给自己多留点空间。   宴晓看了眼对桌的小琳,对桌小琳从显示屏移开目光的空隙冲她笑笑,又移到屏幕上,手指打的啪啪响,鼠标的点击声也没停过。   小陆,是因为公司里谁都这喊,宴晓也跟着喊,小陆其实己经三十多。他坐宴晓她们的对面靠墙,从宴晓坐的地方看过去,能看到他的一个侧正面。   办公室的位置是,两女孩在通排窗这边,从窗口可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男士在她们的对面,也靠窗,不过那个窗是走廊边的通排墙面窗。宴晓才来的时候,办公室只他们两个,他们是面对面,宴晓因为和小琳处的比较融洽,小琳提议,女士优先,所以,后来位子就调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宴晓看了会窗外,马路上的车流从早到晚就没少过,不间断的来和去。直看得眼珠子乱转。   回看电脑,有头像在跳动点开看,童曼蓉。   她在嚎叫,说宴晓个没良心的,从去年后,就寥远音讯,死哪去了,就因为她那次没去。   宴晓己经解释了不少一百遍,没用,这招童曼蓉百用不厌,目的就是叫宴晓陪她逛街。逛街本也没多大事,想宴晓工作学习忙,哪有时间,时间隙里挤出来,童曼蓉是左不满意,右不满意,可是,用宴晓的话说,你这么难伺候的人,本小姐能伺候你,你该偷着笑。   不用说会收到童曼蓉一大串白眼。最后的最后,宴晓还是被逮着去逛街。宴晓真想呼喊苍天啊,大地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这个路人甲怎么可以这么欺负她。   不负宴晓所愿,那女人己经发了一串话,最后一句是,女人,有空一起逛街吧。   宴晓不想被折磨,连连摇头,没空没时间没精力没钱。   我支援你。   不还?   你找老板去。   宴晓发一串白眼过去,不去。   去吧,去吧。   如果说,一年前的宴晓是忙学习,忙打工忙的团团转,这一年间,是忙学习忙工作,也是忙的团团转,现在,她只剩下工作,时间好象一下子多了出来,宴晓一想到此,有点茫然,她,好象快成闲人甲。   她懵了,不行,不行,她肯定是忙晕了,找不到北了,不行不行,她得好好想想,四年,她快记自己的初衷,这是坚决不行的。   宴晓敲出几个字,二小时。   你杀了我吧。   你准备了多少钱。   不多。   够了。   半天后的回复是好吧,外加一个哭的表情。   把童曼蓉搞定,宴晓不再分神,工作。她决定,晚上,她得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个生活法。   下班走出大厦没几步,宴晓正准备打童曼蓉电话,她在哪,她去哪找她,还是。。。   几声喇叭叫,宴晓抬眼寻去,不远处一个带着哈蟆镜的女人从车门钻出个脑袋,使劲向她晃手:“这里,这里。”   宴晓嘴里说着:“死女人装神弄鬼。”上前几脚还是跨了进去。   甩上车门:“我们先去吃饭?”   “当然啦,吃饱了才有力气扫荡。”   宴晓从侧面看童曼蓉:“你可不可以把这个摘下来,你带面具得了,整张脸都在镜片后?”   童曼蓉祥怒:“你这张乌鸦嘴,你怎么就不巴着我好呢?”   “我这是从审美观念上来的,这是为你好啊?”宴晓准备摘掉童曼的眼镜,凉凉的说:“你不会是,你不会和刘磊那个了吧?”   “真难听,什么叫那个了,那个哪个了?”   “我说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干嘛还不结婚?”   “喂,你管得着吧,你宽点心不可以吗?现在哪有人这么早结婚,最起码三十,不到三十不结。”   宴晓划过童曼蓉的角眼,夸大其词:“哇,哇,好多皱纹?”   童曼蓉真受不了宴晓,她说她不是找罪受吗,扔宴晓身上:“满意了吧?”   马上巴结:“哈哈,美女。”   “去。”   ? ☆、第五十四章 ?  宴晓看着童曼蓉把物袋扔进后座,推宴晓进车:“上啦上啦。”   宴晓被推了个趔趄,差点扑倒:“做什么?”她只买了两条内裤。   逛街之上一直被童曼蓉瞪眼,她反抗:“干嘛,瞪什么瞪,没见过美女吗?”   童曼蓉嘿嘿一笑,先不予回应,后她反驳:“想不到啊想不到?”   宴晓就知道有人屁话很多,别转头,不理。   可是,有人开了头才不会不继续:“想不到啊想不到,穿得一本正经,如□□,里面嘿嘿。”两声猥琐笑:“这么风骚。”   “谁是学生妹,姐姐我是白领。”   “一个T恤,一个牛仔裤,装什么白衣丽人。现在的重点是风骚,风骚啊风骚?”伸出一手指,戳着宴晓的后脑勺。   宴晓扭头回瞪:“你扒下来我看看,比我更?”   童曼蓉要不是正开车,她倒想跳起来,“你反了啊,你看看,我才是姐,我应该更。”   宴晓:“有意见啊!”   “没,我哪有,我有,意见也不在这里,你说你里外两重天,你男朋友知道吗?”   宴晓闭嘴。   有人不罢休:“你男朋友知道吗?”   在童曼蓉的复读机效应下,宴晓装不了死:“你烦不烦啊,老问问,问问,明知道我们早己散伙,再说了,原本就是假的。”   “可是我听说内里有猫腻?”   宴晓以为自己是真老皮,哪想,事过一年之后,她,她竟脸红了。   收到一枚白眼:“我以为你能装多少正经,被说中了吧。”   宴晓还犟嘴:“没有的事。”   “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反正不是你什么人,管不了你。喂,真话,你和老大现在怎么样啦,你还是不理他?”   宴晓:“没有啊,我们鹅上有聊的。”   “私聊?”   宴晓咳嗽了几声。   “没有吧,哈哈。“   勇气十足的说:“当然有!!”   “老大挺好的,你怎么就。。。”   宴晓自认为自己不显于人,听童曼蓉话里话外,好象知道点什么,总是在探听她。   故作镇定的说:“老大倒然好了,我也是这么认为,我们驴里谁不是这么认为。”   “我是这个意思吗,嗯?”   “你哪个意思啊?哎哎,你这是往哪去?”也是发现童曼蓉没往送她回去的路上开,宴晓大叫:“你不会是忘了我住哪吧?”   童曼蓉一笑:“我又没得老年痴呆,姐自有去处。”   宴晓:“说好的二小时呢?”   “你既然上的我山,还由得你说三道四,听话,不要乱动,要不,死啦死啦?”   宴晓早知道,就算出行前和她谈好价和没谈一个样:“你怎么老是说话不算数?”   “习惯了,我想见你,你老不理人,我容易吗我?”   宴晓做了个吐的表情,只能平息胸内上升的气,没办法:“那么敢问小姐,你这是准备带我哪,我就奇怪了,你都逛了不止两小时街,你踩着大头针,你的狗腿不累吗?”   “喂,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狗腿,狗腿有我这么美吗?”   “可能,你的狗腿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谁,看了会流口水?”宴晓没好气的说。   “那个谁我管他流不流,那个谁怎么不流?”   宴晓当作没听到:“哎,你不会是和那个谁吵架了吧?”   “姐没空,姐很忙。”   “我说,你们可以结婚了,早点抱娃,早点做公公婆婆,省得你再折腾我,嘴巴说陪你逛街两小时,你早超时,现在我还在陪你玩命的路上?”   “小气了吧,谁那么大脸,都劳我的驾,做车夫,还陪笑的伺候着?”   “哟,我还真脸大。”   “你自己没发现吗?”   宴晓摸一了把脸:“我不大啊?”   此时己晚上九点多快十点,宴晓和童曼蓉说好的只陪她逛两小时,俩人汇合后,先吃饭化去差不多一小时,后就是卯着劲逛,把大头针踩的得得得,如今的宴晓早摸出经验来,放一套衣服,鞋子在茶水间的工作箱内,以备不时之用,比如某人喊她逛两小时的街的这次,实则逛了差不多四小时,问题是,你逛四小时就放人,她不,这不正拉着停在一酒红灯绿门口。   宴晓头大,这不是酒吧:“你来酒吧,不找刘磊,拉我?要是万一你发酒疯,我是背的动你还是拉的住你?”说得童曼蓉好象是匹马。   童曼蓉挺了挺傲人的胸:“怎么,羡慕?”   宴晓告饶状:“没有没有,不敢不敢,我只是怕自己没福消受,你有凸有凹,大长腿,柳细腰,我要是个男的,会求之不得,可是。”用你是奶牛的眼神再次瞟童曼蓉的胸:“我不是男的啊。”   童曼蓉停好车,拔出钥匙:“走啦,别再和我磨嘴皮子了,有劲,等会多发挥余热?”   宴晓赖着不动:“我不热?”   童曼蓉看着缩在车内的乌龟:“请吧,不是叫你来玩,是叫你来陪我玩。”   宴晓伸伸脚,还是没拉车门:“你请客?你发啦?”   童曼蓉一眼鄙视样:“怎么,请客你肯动真身?”   宴晓:“可以考虑一下?”白吃白玩,她也愿化那时间,消遗一下,反正没来过。   “哈哈,上次喊你,你怎么死活不肯?怎么现在开壳了?”   宴晓作斯文样:“今夕不同往日,没办法,姐姐我现在是白领丽人啦,你这人,只会利用我,陪逛街,陪吃饭,陪,现在,上酒吧?”   童曼蓉转到宴晓那边,一把打开门:“老太太,可以下来了吧,你的要求我都己经答应,您老看。。。?”   宴晓想,我发一次牢骚容易吗?所谓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就是这样子,宴晓听话的下车,童曼蓉甩上车门:“妞,小心伺候爷,有你的好处,嘿嘿?”   宴晓从童曼蓉身后观摩,前面的女人,扭着屁股,宴晓跟上,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爷,爷,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前面的女人一把拉了宴晓,搂肩上,另一只手在宴晓脸上拧了一把:“乖,听话。”   门口一起进酒吧的人,目光异样的看着她们,光天大霓红灯下,也只能看看。   才进门,里面的凉意很快包围住宴晓。宴晓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幽暗的灯光下,人头簇动,里面人还真不少。夜生活是开始的好时候。   吧台边的高脚凳上坐着几个人,座位上,散落的坐着不少,一,二,三,四,五一桌的都有。宴晓想不到,外面看着好象只一门面,里面还别有洞天。   音乐是悠扬的萨克斯,给人一种,经典的味道。   童曼蓉很是熟悉的搂着宴晓到吧台边坐下,各点一杯,宴晓本想说,她不喝,她不会喝酒,转一想,这不是矫情吗,人都在酒吧,说不喝,想笑掉谁的大牙,说不定还会被童曼蓉揍一顿。   拿起酒杯,转上几圈,宴晓发现,红色液体看着好象挺诱人,就是不知道味道怎样,碰到唇边,吸上一口,一股凉意慢入喉,渐有淡淡的辣味夹杂着丝丝甜,好象不难喝。宴晓连着喝了几口。   旁边传来吃笑声。宴晓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在笑她,脸上己升起两舵红:“不错啊?”   吃笑声停:“嗯,姐推荐的会错,喝完咱再喝,不醉不归?”   宴晓笑笑,眼睛乱转,说实话,这么幽暗的灯光下,谁看得清谁,都是朦胧照。   童曼蓉拍了下宴晓的肩,“学生妹,有人在看你?”   宴晓顺着童曼蓉的手指看过去,撇了撇嘴:“在看你吧?”再一次瞥了眼童曼蓉的胸,这女人,今天的着装,她持保留意见。   童曼蓉现在也不和宴晓置气:“我很大方啊,谁爱看就看。”   宴晓心道:“我又不是不能见人。”   正想着间,有人坐她们身边:“妹妹,喝酒啊,哥哥请客?”   宴晓什么世面没见过,虽说她从没进过酒吧,扭头:“这两只谁啊?”   童曼蓉啜着酒,目光随意,淡淡的说:“没看到?”   就是说,想有□□,那还得有人配合,一个人怎么高/潮。   没趣,有人自会离开,这种地方,有的是愿意的人。   童曼蓉见障碍物离开,头趴宴晓肩上:“我以为你菜鸟?看不出来,装逼装的挺象?”   “我见过猪跑啊?”   “哈哈,猪跑,说的有道理。喂,我们要不要去扭几下?”   宴晓环顾四周,“没看到?”   “姐带你去?我们喝完这杯?”   宴晓觉得这酒口感不错,可是自己不是酒精者,她的脸通红,,烧着了,怀疑酒的度数:“嗯,这酒会不会醉人?”   童曼蓉仰头,倒酒进嘴,劲显豪爽:“酒,这是酒,刚才还说你聪明,现在就笨鸟一只。”   “会不会醉?”宴晓觉得脸太烧了。   “傻啦,喝多了当然会。不过,一杯的话,小意思,我想,应该不会吗?”   宴晓这才放心,好象童曼蓉给她下的保证很有效一样。   童曼蓉放下酒杯:“走。”从吧台另一边穿过过道,进入震耳欲聋的音乐随之扑宴日晓而来。宴晓:想不到五十岁学翻跟斗。   ? ☆、第五十五章 ?  自从进入舞池,童曼蓉己变成另一个人,那么火辣的动作,边上己围上一圈染着各色毛的,动作更具挑逗性的雄性。   现在的宴晓只能承认自己是学生妹,她还放不开身子,她只是小幅度的扭着,己被人从童曼蓉身边挤开,她的眼睛盯在童曼蓉身上,她,呃,说真的还是有点胆怯,好吧,承认是胆怯。   音乐的风格以热辣为主,间或渗杂休闲的,让热动的人们稍作休整,以能更好的进入下一个热辣模式。   宴晓不过两个节奏,她觉得自己呆不下去了,她想把童曼蓉拽出来,这样下去怎么行,她不用向刘磊交代,可是,童曼蓉这样,会交代不了。宴晓慢慢的扭着,眼睛打量周围,防发生万一,万一刘磊突然出现。想童曼蓉会来这里玩,刘磊会来也正常。   一番打量下来,没发现熟悉的人影,宴晓的心放了下来。她再看童曼蓉,这女人也真是的,那么风骚做什么,欠上么?宴晓头痛不己,看他们的群舞,她想把她拉出人圈,这么看下去她觉得自己会生针眼。   动作不行声音来。尽管音乐,人声吵杂,宴晓还是决定试上一试,于她,于她解于目前的困顿,是,她可以不顾童曼蓉,让她一个人在舞池中发骚,事后她也可推托她耐何不了她。但,她还是不想这样。   “曼蓉,曼蓉。”   宴晓在外围,人墙之外喊着,一点也不管用。看那个发骚的女人,头摇的象拨浪鼓,两条不安份的腿,在齐B超短裙下左右,右左的乱晃。   而那圈杂毛,搔头弄姿,只差流口水。   宴晓后来想,如是上一次她这么彪悍的来一下,是不是她的命运就不会是这么个写法。   宴晓庆幸自己着牛仔,她分析了一下那女人的外包围圈,找准一个比较大的缝隙,背先□□去,再来一个冲劲,俯身,转半圈,她成功打入内部组织,她揪住那女人的耳朵,冲耳朵里大喊:“喂,发神精啦?”   童曼蓉享受般的晃着身子,别过耳,想掏耳,把杂音去掉,宴晓乘胜追击,找另一只耳朵,直此不彼,来回出击。   童曼蓉终是受不了宴晓的搔扰:“去去去,一边玩去,别碍姐姐的事。”   宴晓好不容易扰人清梦,哪肯就此罢休,死拉着她的手:“走啦,走啦,你被口水淹着啦?”   人家正玩的兴头上,现在跳出一怪物来,扰人好梦,怎肯罢休,外围的形成包围圈,不放人出去。   宴晓叫道:“看清了没有,你这人,唉,非这样,现在还要不要出去?”   童曼蓉此时也从享受中醒来,看清了眼前的形势,虽没到心中暗道糟了的地步,但她终是没喝醉酒,也是深知长期此种情况后会变成哪种结果。   看着宴晓:“我们先出去。”   宴晓瞪着眼,这种人,要是自己上次耳朵软听她的话,早上当了。看眼前,自己也觉得好笑,目前还不是一个样。咬牙:“好,我们突围出去。”   有道是手不够,脚上。   当然是先礼后兵。手拨,用臂肘撞,突围出去几步。   外围的那些雄性也发觉了宴晓不是个好人,她准备带走他们的玩物,怎肯罢休,跳着扭着组成人墙,不让她们出去。   宴晓一个猫腰,看谁的脚长,“曼蓉。”掰谁,从跨下一个引体向外,倏地钻了出去,再一个立地跳起身,在人群的掩映下,安全着陆。   童曼蓉不是傻妞,暗道自己太轻敌,但现在也不是自我检讨的时候,她看宴晓的举止虽不文雅,不是她辣女,美女所为,可是现在也没得计较,她也找着机会,从狗洞里钻了出来。跳起身,拉着先她一步着陆的宴晓,哈哈笑着逃也似的跑出舞池。   站在过道间,喘气。   宴晓没好气的说:“现在高兴啦!!”   童曼蓉现在安全了,又有理了:“跳舞都这样,你以为一个人躲卧室跳吗?”   宴晓转身懒得和她掰:“哦,哦,只是如果有人查岗的话,你说,我该怎么说?”   童曼蓉跳到宴晓身旁:“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只是可惜了,我应该把刚才这么热辣的镜头拍下来,上传,某人,你说效果会如何?”   爱拍不拍。   两人斗着小嘴,跑到吧台边,各自要了一杯,啜吸。经过运动,有能量补充真正好,咕咕一杯落肚,不打一点折扣,再一杯,如此三杯下肚,才缓解过来,两人也不再斗嘴,傻哈哈的看着对方,再笑上一笑。   宴晓的脑子开始犯浑,意识当然还清醒,这是犯浑前的挣扎,一个念头在她脑中:她上当了,她没酒量,现在。。。   如机器人般转头看童曼蓉,宴晓自己的感觉是她的头不能灵活的转了。“曼蓉,你还喝啊。”她发现有人还捧着杯子:她又叫了一杯,她以为这是白开水。   童曼蓉喝完杯中物,舔了舔嘴唇:“你不喝啦?”   宴晓发现,她的舌头快打结了:“你还要喝,你都喝了几杯?”   “没几杯,一共才五杯?”   宴晓想翻白眼,可是她觉得有点困难:“不要喝了,等会我们怎么回去。”脑子里的后半句是,还得开车呢?   宴晓觉得自己没了想法,她们才来酒吧多少时间,一个小时,反正没有二个小时,二个小时应该比这长。   童曼蓉又叫了一杯:“你要不要?”   宴晓乱晃手:“不行不行,我不行了,你也不能喝了,我们不回家啦?”   童曼蓉举着杯,倒进一大口:“你是小白兔,当然不行,我是谁,你姐啊。我和你说,我烦,烦死了,那个姓刘的说,他想结婚。”歪着头:“结个屁啊,我都说了三十结,三十结,我们还没到。他妈要抱孙子了,关我什么事,他妈要是想抱孙女,我也非得生孙女,哈哈,宴晓,你说,这可笑哇,我是机器,你说结就结,你说生就生。”   宴晓心里明白,童曼蓉这会是真醉了,心里着急起来,要是自己行,那倒没问题,可是,现在自己也己经不大灵光,处于醉和将醉的边缘,这样子能一拖一吗?   宴晓在心里和自己对话,另一个却还在唠唠叨叨:“我不结,我就是不结。哼,想叫我从此变成黄脸婆,没门。宴晓,宴晓,我们跳,跳舞去,走?”拽着宴晓的半截袖子,从高脚凳上下来,一个没站稳,差点把宴晓衣服的领子扒下。   宴晓还算反应快,捂着胸,瞪童曼蓉:“女人,别发神经?”   童曼冲宴晓咧嘴一笑:“走啦,不要瞪眼啦!!”朝前走,我是喝醉的神经。   宴晓想拉住她,前者却走的飞快。   宴晓冲背影:“这人肯定在发神经。”刚才的事还想再来几次,宴晓坐回凳上,咬牙切齿,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宴晓磨牙,可是,脑子不太好使,让她很烦恼,手抖抖索索的摸口袋,摸了左边摸右边,摸出一手机来,锁屏码她想不大起来,脑子里搜索,可是,动转的太慢,试了几次,才解开。   电话本,查找,刘磊,好象没存,那找谁,谁谁。。。   宴晓额支在吧台边上,在电话本上查找,她的电话不怎么多,工作上的,家里的,同学的,宴晓划了好几遍,才想起,呃,找俞亦昊,看来只能找他。   化了几分钟,划到名字,手指不稳,点着,放耳边,心莫名紧了起来。   耳边只是嘟嘟声。   在宴晓想放弃的时候,电话通了:“晓晓?”   宴晓回答她的是一个酒嗝:“老大?老大?”现在酒吧里的人比她们刚到的时候多了多,也热闹了很多。宴晓自己听不清手机里的声音,以为俞亦昊和她一样。   俞亦昊在手机里嗯,你说,说了好几遍,宴晓还在老大,老大的喊,喊得自己烦为止,“你能听清楚吗?”   “能,你说?”   “你到底能不能听清啊,我说了,你知道刘磊的电话吗?曼蓉在酒吧喝醉了?”   “你们在酒吧?”俞亦昊的口气明显不好,“你别走开,我马上过来。”马上只剩嘟嘟声。   宴晓嘟哝:“喂,喂 ,快点啊?”自言自语:听到了没有啊。   再拨,可是再没人接。   宴晓站起身,晃着跑向舞池那,她心里有个想法,把童曼蓉拉回来,要不然。。。要不然。。。   宴晓跌跌冲冲的跑进舞池,找寻童曼蓉的身影,人影重重,不好找。东被人挤一下,西被人挤一下,她拨开正跳舞的人,好在那跳舞的正兴头上,只是看了她一眼,见是美女妹,打量她一番,凑近她身边去。   宴晓才不管,她的心里只想找到童曼蓉,推开靠近她的人,往人群里钻。看着象并不代表是,无果,可是她就是孜孜不倦,不找到不罢休。她也不辩东南西北,只凭感觉。   看见一个正扭的起劲,晃出高难度动作的身影,脑子告诉她,应该是,伸手,去拉:“童曼,我们回去了?”   那震耳欲聋的糟杂声,早将她的声音给湮没,伸出的手,被扭动的身影打散,怎么也抓不住。宴晓再伸出,想抓住,无果,向前走一步,扳过人家的肩膀,看到的是浓妆一张脸,宴晓觉得自己是真醉了,她,竟认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童曼蓉,她的意识叫她说话:“童曼,我们回家了。”   有人在舞动中哧笑,就是没人听她的话,继续跳,扭。。。   宴晓想,是她错认了?她转方向,再四处找。   ? ☆、第五十六章 ?  俞亦昊找到宴晓的时候,正看到,宴晓如捉迷藏一样,在人群中转来转去,舞动的人们舞动着,有人在戏弄她。   他的心中不由怒火中烧,回头瞪一眼刘磊,刘磊回一眼俞亦昊,进入人群中。   俞亦昊拨开挡他前面的人,拉住宴晓的手,拽到自己身边:“晓晓。”   宴晓正烦恼,怎么会找不到童曼蓉呢。突然一股力道把她带到某一处,抬头:哟,俞亦昊,嘴唇噏动:“老大,我找不到?”眼睛从俞亦昊身上移开,做着一贯的动作,找人。   俞亦昊并没就此放开宴晓的手,拉着她,带出舞池。宴晓不满:“还没找到,还没找到啊?”   俞亦昊并不听她的申诉,把不听话,还想往舞池里窜的人紧紧拉着:“听话,我们先出去,在车里等他们。刘磊会找到童曼蓉。”   宴晓安静下来,“哦。”听话的跨步。   刘磊人高,有目标性,很快在池子里找到动作幅度大,动作性感的童曼蓉,几大步跨到童曼蓉面前,伸出一手将人挟腋下,一秒钟的事,把童曼蓉带离出舞池。腋下的人哪会这么听话,从激动到被动,一个喝醉酒的人,能稍停下来?   挣扎,是第一反应,嘴里嚷嚷,表示着自己心中的不满:“放开,放开我啊,你谁呀,我要跳舞,跳舞。”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可见一班,除开童曼蓉没被挟住的做着无谓挣扎,被挟着的,不能动一毫分。   刘磊挟着童曼蓉带出酒吧,他很想把腋下的女人直接扔地上,可是,看她一脸的迷醉,就算扔地上又如何,会有知觉吗?   俞亦昊从车里出来,他好不容易按扶下宴晓。“我们先走了。”   刘磊能说什么,他点了下头。俞亦昊回到车上,马上发动机突突声响起,车子很快驶离。   宴晓觉得自己做了个梦,春梦,如在仙境,朦朦胧胧。   她睁开眼的时候,天己大亮,意识回归在几分钟后,陌生的环境,她转了一圈所在的地方,是个卧室,看这清冷的装饰,足可表明,这不是女性的房间。   既来之,就安之,她现在能做到这点。躺在不知谁的床上,她先回想了下昨晚的情节,逛街,后来去酒吧,喝酒跳舞,喝酒,后来,想到此,宴晓有点记不清,好象后来喝醉酒了,是她醉了还是童曼蓉醉了,她在找人,找,谁,童曼蓉,刘磊,嗯,好象,好象后来她打了电话,突然,俞亦昊的名字凭空从她脑中跳出来。   宴晓下意识的坐起身,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她,她难道酒后乱性了?她奥恼,喝什么劳什么子酒啊,都是被童曼蓉害的。宴晓躺回到床上,眼睛睁的大大,盯着天花板。   她不介意失身,可是这么无节至,她成什么人了,转一想现在事己至此,她再想失身于何人,有什么用。至少那个人没亏待她,没把她随便扔哪,从眼前的房间来看,这个人有一定的品味。   宴晓有种想笑的感觉,她这个时候不该哭,嚎么,最好能讹一下,要么在嘴上占占上风也好,怎么说,她也是在酒醉后乱的性,就算她死扒在人身上,她喝醉了,那人好意思下手?宴晓卷起空调被,在床上打滚。想不到自己莫名其妙玩爱暖不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想象力大发。   宴晓打了几个滚,觉得没意思,起身,找自己的衣服穿,她觉得,真失身什么的也就算了,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现在还有吃素的人。最可笑的是自己,脑子清醒的时候人模人样,脑子一犯浑倒也会来事。   宴晓这么暗笑了自己一番,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衣服,难道她要这么穿着出去?一个T恤,下着,哎,宴晓自己看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光着,好在衣服长,倒也遮了个春光泄露。   “怎么,对自己不满意?”   宴晓一惊,跳到床上,惊恐的睁眼看去,是,本能叫她做这一番动作。   她说怎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宴晓看清是俞亦昊,只见他双手抱在胸前,身子斜靠在门口,脸上是挪俞的表情。   宴晓老脸平静下来:“我的衣服呢?”   俞亦昊走到床着,俯视宴晓,咬牙一个字一个字说:“衣服,你还需要吗?”   宴晓能想到,看来昨天,自己一定打了眼前人的电话,是他把她们带出酒吧,自己的住处他不知道,很自然被带回了他的家,这么说春梦也是真的喽。   宴晓想到此,一笑:“肯定要。我的衣服呢?”宴晓才不想和他针锋相对,面不变色的说。   俞亦昊伸手,揭开宴晓盖在腿上的薄被,一瞄,“这样子不错嘛。”   宴晓想跳下床,她不动容,并不代表由得人这样子对她。刚才起身,却被俞亦昊按住肩膀。   宴晓侧开身,继续要做的动作。   俞亦昊哪会轻易放过她,整个身子扑了下来,压在她身上。   宴晓不动。   俞亦昊:“你怎么可以这样。”   宴晓风淡云轻的说:“哦,谢谢你昨天能来。我想找刘磊,可是,我不知道他的电话,所以,只能。。。”   俞亦昊把脸埋在宴晓胸口。   宴晓在俞亦昊压下来的时候,本能的张开手,他的这个动作太突然,她是想推开,可是她没这个力,她想躲开,才想到,就己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现在她的手倒是空着,俞亦昊在她身上,她有手可以推开俞亦昊。   问题是她试了几次,推不动,更不要说推开。   俞亦昊还闷在她胸口:“别动。”   宴晓是谢他的救助行为,可是,她不会无原则下去,她还在努力推人:“俞亦昊,你走开。”马上,宴晓就没了想法,她的腿上有东西顶着。宴晓好言说:“你先起来好不好?”   俞亦昊的动作比宴晓快,他一把扯掉宴晓身上半遮盖的被子,手己经灵活的扶上了宴晓。喉节声起,很快就双手齐下。   宴晓的眼睛睁的大大,她的脑子有一阵子一片空白,没了思想。很快她屈腿蹬上面的蹬徒子:“走开,你快走开,我不要。”   俞亦昊往上爬,两脚夹住宴晓不安份乱动的脚,嘴巴拱上她的嘴,三管齐下,一样没落下。   宴晓是如何的不甘心,她只能干瞪眼,但是,很快她连干瞪眼的份也没有,因为俞亦昊很快吻上了她的眼。   。。。   宴晓哭着捶俞亦昊的胸,连捶带踢:“俞亦昊,俞亦昊。。。”   俞亦昊搂住宴晓:“别闹?”   宴晓:“你还叫我别闹,你自己呢,我去酒吧关你什么事,我都说谢谢你了,难道得以身相许?”   俞亦昊:“可以考虑一下。”   宴晓止住哭:“谁要嫁给你?”   “嫁给我,哪亏你了?”   “我才不要结婚。”   “你说,为什么不理我?”   宴晓抹了把脸:“我哪没理你?”   “一年,一年不理我?”   宴晓不由觉得好笑:“我不过是没时间参加群活动,哪是不理人。”   “是吗,那为什么我和你说话,你从不回话?”   “我哪有,我很忙,要上学,要工作,哪象有些人。哎,你不也是没理我吗?”   俞亦昊刮了下宴晓的鼻子:“以后不许这样,记住了没?”   宴晓不理他,问:“我的衣服呢?”   “扔了?”俞亦昊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没好气的说。   宴晓跳起来:“那我怎么出去?”   “你就老实呆我这,哪也不许去,你好大的胆子,跑去酒吧,喝醉酒,还可以再无法无天一些?”   宴晓套上刚才的长T恤:“关你什么事?”   俞亦昊一勾手,把宴晓压倒,宴晓还来不及叫出声,又被压在某人身下:“还说不说不关我的事?”   “就是不关你的事,你谁啊?”   “再说一声不关我的事?”   宴晓哧笑:“你是我的谁啊,关你的事?”   俞亦昊用力揉了几把宴晓的胸:“你倒再试着说一遍?”眼露凶光。   宴晓瞪着俞亦昊,她倒不是不敢说,她在心里说了无数遍不关你的事,别过脸,哼一声。好女不吃眼前亏。她早就想到这点,有的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早在以前,她就明了,有的人啊,她惹不起,她一个小百姓,和有钱人计较什么,有人肯帮她一个忙,她犯不着以身试,她有自知之明,所以,在那次以后,她是能躲着就躲着,也刚好手头的事忙,她□□乏力。   现在,有人说,她躲他,还说关他的事,宴晓当然觉得可笑,他想怎样就怎样?他要是有心,就不该任时间留下一年的空间。宴晓在心里冷笑,冷笑不断。   ? ☆、第五十七章 ?  俞亦昊吻住宴晓的鼻子:“说,关我的事?嗯?”   宴晓平静的看着俞亦昊。   俞亦昊:“说!!”   宴晓笑了一下:“就算我说了,那又如何。我和你结婚,还是做你们有钱人的情人?”   俞亦昊一怔,结婚他没想过,要说情人,女朋友也可这么称呼。“女朋友?”   “女朋友?”宴晓:“玩腻了,抛了的那种?”   俞亦昊又一怔。   宴晓说:“俞亦昊,你想的太美了,象我这么为你着想的人可谓不多,我都要为自己骄傲,你看,你帮了我,我也谢了你,你又帮我,我还是谢了你,你说,你这个生意划算不,也许你会说,有的是女人,只要你招手。但是,这是你的想法,在于我来说,虽说。”瞟了眼俞亦昊的胸:“得到我,你占了便宜,要是你不认可,那我也没办法,各人的价值观不同。我不粘着你,让你可以想怎样就怎样,不是更好。”   俞亦昊算是听明白宴晓的话:这个女人,很自作聪明。“你怎么知道我想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宴晓说:“难道你洁身自好。你说你一大把年纪,不结婚,是在等我,哎,我们才认识多久,我们才见面几次,再说了,我可没这么自大。”   “可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宴晓:“好好,算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问你,就算我不理你,你要是真有心,怎么不来找我?难道不是你喜欢我,这种事,男的不主动,叫我一个女孩子主动?”   俞亦昊又是一怔:是,他没想过要找她。   “这不就得了。”   俞亦昊的一贯思维是,女人找她,宴晓不找他,他不找她,是这样子吗,他问自己。   宴晓冷笑:“行啦,我们不要再在这个问题上耿耿于怀,我这么认为,你不这样认为,绕口令吧,有意思吗?”   宴晓在俞亦昊腿间动了动脚:“这个事我们不用再谈论下去。以前的事,包括昨天的事,我不会放心上,你也大可不用放心上。”   宴晓的话才出口,俞亦昊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如果,宴晓是男的,他可以接受,问题是宴晓是女的,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她当自己什么,当他什么了,她就是这么看他?   宴晓先发于人:“我一个女人都不放心上,你一个男人,就不要再我和计较,行吧?让我起来,如果你还有话想对我,我们起来再说,行么?”   俞亦昊顿觉很无趣,他有点心冷。   宴晓问:“真的把我的衣服扔了?”   俞亦昊从宴晓身上起来,坐床边,看着宴晓坐起身,光裸着身子,晶莹透体般的皮肤在爱暖不清的空气中,发着诱人的光。俞亦昊到底是雄性动物,他不由的吞了下口水,目光扫到宴晓脸上,看到的是一脸直白,俞亦昊快要热起来的血,大打折扣。“柜子里自己找。”   宴晓二话不说,跑到柜前,一个一个打开看,大多数是男士装,还好在靠墙边有一排女装,宴晓不动声色的翻看,她抱定,要是穿过的,她才不要,少恶心人!!   俞亦昊能读懂宴晓心里想法:“你只要挑喜欢不喜欢就可,这都是新的。”   宴晓听罢,翻翻,不再找衣服里有没有吊牌,挑了件淡粉的小洋装式短袖,想配条牛仔裤,可是找到的牛仔裤都很长,不是她能穿的下,她只好再翻找,最后扯了条小短裙。抱着衣服去卫生间。   身后传来哧笑声,宴晓也没时间理会。跑进卫生间,宴晓满目触及的只一个想法,有钱人啊。穿上衣服,在镜子前转上几圈,还行,才跑出来。   穿衣服的当下,宴晓分了一下神,她快刀斩乱麻决定,她管他个三四五六,就刚才他们的对话,现在她一个人时想想,直觉得可笑。她怎么糊涂了,她,唉,终究是个拖沓的人,到的今时今日,好象还没想明白。宴晓给自己心理暗示,早了是非早超生,那些情啊爱啊她还是管它个人云亦云,她不需好。由此想到,啊呀呀,都是昨天喝酒误的事,现在醒来脑子也不清楚,先吵架,辩情爱。要是昨天不喝酒,她早把今后的人生规划给整理出来了。所以说,喝酒误事,一点也没错。   宴晓跑出卫生间,跑到俞亦昊面前。   俞亦昊的脸色己经转多云,比刚才的阴天好了很多。见宴晓如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般跑到他跟前,眼睛不由一亮:女人啊。   哪想,宴晓在他一步开外站定:“我想过了,我们不用再说刚才说过的话。你听我说,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看,情爱对我来说太奢侈,我得挣钱养活自己,你是知道我情况的,是不是。我很感谢你帮我的忙。有空呢我还是会参加你群里的活动,你还是我的老大,我们的驴老大。”她才不想再和男人牵扯上情爱,她的一次教识训还不够,想至死方休?人生能有几多重生,这次她幸免于死,回到了十六岁,下次呢,再被气死呢?罢了罢了,活着才是最重要。   俞亦昊才舒展的脸马上又不好看起来,他听了宴晓一半的话再听不下去。他想挥手打断某人的话,可是某人正滔滔不绝。   好不容易听完,俞亦昊臭着脸说:“说完了吧?”   宴晓点头,她在想,她还有没有落下没说的,她得去上班了。   突然,俞亦昊想说的话一下子没了,他有点气馁,曾几何,他会落到这个地步,到了被人嫌弃的地步,他微促着目光看站他面前的宴晓,后者一脸的坦荡,好象他们之间有多清白一样。   俞亦昊盯着看了会儿,宴晓和他面对面,也看着他。   宴晓心里着急误了上班时间,她怎么不知道,事发后第一时间不把事情搞定,说不定俞亦昊还会象个小怨妇一样,说出刚才的话来,好象污她清白的人是她自己,而他,才是被污的那个。   俞亦昊点头。   宴晓紧接着也点头,接着飞快的跑出卧室,跑出客厅,跑出门。她都不来不及细看这个房子。   俞亦昊气的七巧生烟,他这是被嫌弃的明明白白。   宴晓又回复到了平静的生活,上班下班。她也己好好规划了今后她的生活方向。   想不到,不理麻木着,一想,还理出一大堆事来,她有多久没好好理清了,她想起,上一次还是活过来后的那几天,有十年了吧。   当时,她的目标只是大致的,好好读书,考好的高中,考好的大学,找好的工作,没条件创造条件,朝向目标前进。   现在,大学毕业了,工作有了,是时候立新方向。她决定,好好工作是立标之本,再发展自己的喜好,摄影,徒步,学音乐,学服装设计。宴晓一下子觉得自己的生活又要忙开了。   说起摄影,这一年中,宴晓倒没有放弃,虽然没再跑到风影秀丽的地方捕捉空灵,但城市中的人文,她之前的认识己发生了质的转变,想不到啊想不到,市井更有看头。她在工作学习之余会在城市街道间打转,也拍得不少好片子,投了稿,被采纳的较之以前更多,虽说,收入和付出还没到固定可盈余的地步,不过,宴晓越来越爱不释手,她越来越看到希望。群友们也都认为,她的进步越来越大,用一个网友的话说:前途大大的。   说起徒步,宴晓当然也想啊,她最想跑外面去看看,可想,实在是拮据,她只能等,她盘算,再工作半年,她就能了,当然,以她现在的收入,周边的小徒步还是可以的,不过,现在摆在她面前的问题是,小徒步己不能吸引她,她想去更远,更具有挑战性的地方,去她一直想去的地方。   说起音乐,虽说宴晓五音不全,但她喜欢啊,她喜欢听忧伤的音乐,那种感觉,让她欲罢不能,跑里面,就想出来,她有一种情绪,想抒发,她,咳,写点什么,哪怕是写给自己听也好。   至于学服装设计,纯属小姑娘臭美心理。想上一次,他们家的生活一直很困顿,她哪怕想买件好一点的衣服都不能,当时她想,自己学,自己做,布总便宜的吧,可是,这只是她睡床上想想的,事实是,什么也不便宜,就算她拿旧衣服改了,也不能拿缝衣针自己缝着穿,那针脚密度,是她从没上过手的人能行的。   宴晓的重生,是延续上一次,心境变化是因为生命变年青了,她有可以一搏的机会,条件艰苦,她只能慢慢来,自己创造,排除万难,迎刃而上。   想到这,宴晓不由深深叹了口气,说实在话,这一世能走到这一步,最大的优势是她还年青,心理成熟。可是,事实也摆在面前,家里人并不安生,时不时的骚扰她,让她不好过。   以为,推出俞亦昊她就可高枕无忧,哪想,人的欲壑是最难填。一个下半年,董银妃的电话不断,只一个意思,喊她带男朋友回家,宴晓哪会不明白此中原因,她是没时间 ,没精力,也没好意思劳俞亦昊的驾,特别是那事发生后。到的春节,好不容易消停的董银妃又旧事重提,这会儿她说的更好听,什么过年过节是一家人团圆的好时节,回家的时间有了,该带人回家来了吧之类的话。   那时,宴晓不好和董银妃把话说明,她还得再坚持半年,她只好把忙字推出来,买了一大堆礼物,说是她准女婿买来孝敬他们的,说人家去国外陪家人过春节去了。反正宴晓又说了一大堆的谎话来掩盖之前的。好在她皮厚,谎话里谎话外,编着编着也编顺了。   ? ☆、第五十八章 ?  毕业前夕,宴晓说,她和俞亦昊分手了。现在她还慌什么,会把董银妃惹恼怒,能想的到,董银妃跳起来反正她又看不到。至于董银妃说的什么从小把她养大,一点良心也没有,现在大学毕业了,她只顾着自己,家里人都不管,想叫她帮下忙,不肯,是不是看着自家的父母生活过的不好,她满意了。   宴晓觉得现在她有话说,她说,妈,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们生活哪里不好了,我弟的工作怎么不好了,你们到底想哪样。   哪样,当然是越好越好。   宴晓说,这是无底境的。你们这么说太不负责任,我做女儿的是能力有限,我倒是想帮着家里,可是,我一个才大学生业的人,叫谁帮忙,谁肯帮我?   现在你不是分手了吗,我听你弟说,小耿还问起你,他还没结婚,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女朋友,要不?   宴晓觉得可笑,妈,你别再给我找这种事,要找我自己会找。   你自己,你自己,你找的可靠吗?还不如我给你找的,好歹能帮到我们家。   宴晓很想说,难道我找男朋友为的是能帮到家里,要不,你把我论斤卖了算了。宴晓说,反正,叫你别找就别找,你爱找,我可以不回家,到时,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宴晓说到后半句,语气不是很好,有点强硬。   这一下,可惹到了董银妃,她一会说宴晓是白眼狼,一会说她现在翅膀硬了,她管不了,一会说她的命太苦,儿子儿子靠到了,女儿女儿也靠不到,他们这是在逼,是不是她不活了,他们就高兴了。   宴晓哭笑不得,泼妇不过如此。她说,妈,你这都说的什么话,家里哪不称你的心,不是挺好的吗,如果和有钱人比,那肯定是不能。   董银妃说,她只想她弟能换个工作,因为,他相中一了个女孩子,嫌他目前的工作配不上她。一直说说,说说,说到这样子她会讨不到儿媳妇,会没孙子,到时,儿子管不了自己,她就没人给她养老,她可怎么办,宴晓,你说怎么办?   宴晓心想,哦,原来,打了一年的电话,说来说去到现在才说出来。她说,妈,弟不养你,我养你,你放心,我做女儿的再不成器候,养老还是不成问题,她也该给她养老。   董银妃又有话说,这不象话,从来都是儿孙满堂,她才算完成任务,哪可叫女儿养老,从来没有的事。又说她儿子结不了婚,她哪有心情养老,再说了,要是以后她结婚了,她能保证她老公能养她的老。   到得现在,宴晓再不想说下去,决心己表过,她还想她怎么样,事事称心如意她也想啊,可是,让人人称心满意哪那么简单。宴晓说,她弟的事她是再无能为力,如果她为养老的事烦,大可放心。宴晓不想再说下去,推说工作忙,得挂断电话了。   董银妃意识到宴晓懒得和她说话,急道,晓晓,晓晓,听妈的话啊。还想再说下去。那边,宴晓嘟哝了一句,就把电话挂断。   这么,一按排,宴晓好象又忙了起来。   童曼蓉某天想找时间向宴晓道谦,说她请她吃饭。   宴晓连连说,“不敢,不敢,你童小姐的饭,我怕咽不下。”   童曼蓉只好说:“我是真心诚意的,上次的事,我,咳,真的是不好意思,本来打着让你见世面,我也可排解郁闷。哪想,后来一高兴就喝多了。”   宴晓推说:“你有这份谦虚的心就好,吃饭就不必了,我现在很忙。”   “你又忙,不是才忙完吗,又忙,要加班?”童曼蓉试探问。   “差不多。”   “那,下次请你吃饭,那个。”用宴晓听不清的声音问:“你和老大,嗯?”   宴晓知道,这才是童曼蓉找她吃饭的目的所在。   “没什么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应该怎么样?”   童曼蓉有点尴尬的笑笑:“你怎么这么问,我不就是好奇吗?”   “那我也回答了你呀,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童曼蓉在心里把宴晓骂了一句,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我不就是好奇心重了点:“没有,哎哎,我这不是关心你吗?”象是抓住了重点:“对,我就是关心你。”   “哦。”   宴晓觉得童曼蓉肯定找抽,近来老是骚扰她,问东问西,貌似问她的话很平常,吃饭了没有,在做什么,怎么不出来,一起逛街,很忙吗,在加班啊之类饭后闲语。宴晓感到好气又好笑,好多次之后,她问童曼蓉:“你和刘磊怎么样了?”她倒也不是真的关心他们的进展,要是,第二天就会问。   现在提起,宴晓终于被童曼蓉问烦,没了耐心。   童曼蓉支支唔唔:“你问我们的事做什么?”被抓到了一样,心慌。   “关心你们啊?”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心。   “那个,嘿 ,我们好着,我们会有什么事?”   宴晓拉长腔调:“是吗?”   童曼蓉找回了信心,“那是必需的。”   宴晓还是那个腔:“哦,这么说,你们要结婚了?”   被戳着了,童曼蓉肯定在电话那边跳起来:“这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有人好象那天发酒疯来,那是为什么?”   童曼蓉恼怒成羞:“喂,不带这么说人。”   宴晓正经下来:“那你这么勤快的为哪般?说,事无具细的给我说清楚?”   童曼蓉死驴犟嘴皮子:“都说了是关心你,关心你,我关心你不好吗?”   “当然好,可是,你长期以往都没这么关心我,现在,突然一下子关心我,会让我受不了?”   “那你好好享受着吧。说真的,你都在忙什么?你都好久不陪我逛街了?”   宴晓叹了口气:“有人啊,真话不相信,难道,我说些其他的骗人的,你相信?”   “好吧,我当然相信你说的,你都在忙什么,你们老板就么死扣你们吗,天天叫你们加班?”   “加班,当然有,不过还好,说起工作,是比以前忙多,我不想说工作的事。“   “那你在忙什么?”   “我自己的一些事。哎,曼蓉,你有没有想过去远一点的地方散心?”宴晓知道自己这是委婉的说法。   “散心,你心情不好?”   宴晓:“也不是,就是,很久以前就想去的。”童曼蓉斟酌着说。   “比如。。。”   “西藏啊,草原啊沙漠啊?”   童曼蓉张大嘴:“你想去?”   宴晓嗯了一声。   “你不会是忙着做准备去那的工作?”   宴晓怎会不知道,自己还不具备一个人跑去的心理,她当然希望有人陪着一起去,她曾想过,也许童曼蓉会是个好伴,因为之前和后来的接触中,她越来越觉得,她们也许会有共同爱好。那时,她的想法虽说久于脑中,可是没有充分的条件,她只能想想,现在,她,准备进发了。   宴晓连连说:“没有,还早。”   “这么说,你心里己经打算好,准备去,什么时候?”宴晓急急问道。   “还没确定,大概明年吧,明年去?”   “去哪,西藏,还是草原?”   “还没具体打算,只是心里有想法,你去吗?”   童曼蓉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觉得自己很难用言语回答宴晓的话,看风光片,她当然想去,必需得去,可是,在网络上看到去过的人描写途中的艰辛时,她又开始发怵,这不是小徒步,几个小时,就能解决的问题,这是一个月,也许两个月的煎熬,是说说简单,做起来有一定难度,也就是那种看着眼馋,看着眼馋后会产生的欲望而己。说到底,真的喊她一起去,她想不好,她就是想不好。回宴晓,她的话是:“啊,去,我,哎,晓晓,那边风景挺好的哦,看去过的人拍的片子,我倒很想去,可是,听说会很辛苦,我们跟团去吗?”抱着一丝希望。   宴晓一口回绝:“不跟团,我要是去的话。”   “啊。。。”   宴晓说不出口的失望,失望到说不出话来。   童曼蓉在电话那边宴晓,宴晓的喊,她都似未听到,半响:“哎,那没事,其实我也只是想想,真的还没确定下来,也许会去,看情况,就算去,还早着。”   “宴晓,你要真的去,你得和我说一声,也许我到你去的时候会改变主意也想去。”   “嗯。”   宴晓翻着桌上的书,书不知被翻到了哪页,她的心思一下被分神,看来童曼蓉不大可能会和她一起去。   说来,今天也只是随兴问问,只是心有感触随口而出,现在知道答案了,那她可以做另一手准备,她得另找志同道合的人。   这么一想宴晓的心倒也安定下来,把书翻到看到的地方,接下去看。   星期天是休息的时间,这一天,宴晓会背着相机,满大街的找灵感,拍。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里,当然指下班后,她会在吃过晚饭后拿出书来看,不是看摄影方面的书,就是看音乐方面的,要么就是设计方面的,她有一种感觉,她好象又回到了读书那会儿,事隔一年,她又有了做学生的感觉。   有兴趣就是有动力,宴晓从来就知道。想她上学那会,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其实很讨厌数学,英语这些学科,可是,她会耐着性子,认真学,做题,不懂,一遍又一遍的分析,解题。现在好了,这些都是她感兴趣的,爱摆弄的,学起来,水到渠成,大有一日千里的感觉。   宴晓觉得,这种生活不错,一间陋室,能栖身就可,一床,能睡觉就好,钱,够吃饭就行,抱喜欢看的书,坐窗前,要么庭院里,看它个日头西落,要么,做自己想去的事,比如,我现在想吃西红柿烧蛋,那么拖双拖鞋,跑去菜市场,来个讨价还价,跑回灶间,把油烧熟了,把西红柿扒皮切成形,把蛋打散了,凭着自己的口味,烧了,不是那种先放西红柿还是先放蛋的那种,只寻找自己的口昧。   要么,今天看太阳很好,我背起行囊溜哪一趟,直走到日头西落不罢休,累了随地坐,渴了,找个溪掬上一口水,喝它个清凉世界。   。。。   宴晓认为,这才是人生的境界,那么洒脱,不拘于形,可是,她也知道,这多半是只能脑中想想,第一个吃饭问题得解决,谁来给你饭吃?你以为想干嘛就干嘛,就算二世祖,后面不得有能源支撑。以为天上会掉馅饼,那也得起早,要不早被别人捡了去,还有你的份。   ? ☆、第五十九章 ?  当你以为,目前是你能做到最令你满意境界的时候,生活远远不是你觉得满意就万事OK。   宴晓过年去了A市,不过,她很快就回了X市。年三十去,初四回。没出她意料之外,回不回去其实没所谓。   董银妃还是和几年前一个样。在去年宴晓把事情摊开说明白后,在她不听从董银妃的种种设想后,董银妃对宴晓一直是这个表情,有你没你一回事,不过,面子得给她,你说你一年之中的这几天,我们再不待见你,你还得给我来露下脸,你说你怎么这么招人厌啊。   宴晓很识相,她在年最后一天去,主要亲戚走完后回。亲戚中问她啊宴晓现在你在哪,做什么。。。她都一一微笑着回答,她倒是想做到滴水不漏,她也想把她们家的面子做的金碧浑煌,可是,现在的人们,谁那么好糊弄,你哪怕脸上能笑出一朵花来,是金是屎不是你的笑就能掩盖得了的。   说宴晓回家不过是过过场,不为过,但也毕竟是凡人,她倒是想两眼不望窗外事,她也是能做到,可是有人不让她做到。   回到家,还没吃上团圆饭,宴晓己被董银妃唠叨个半死,报忧不报喜,归结一句话就是宴晓不够好,家里白生养了她。对于这些让宴晓听出茧子的话,宴晓再不是从前,能挤出对不起,是我错了的尴尬笑来,她己麻木。   不要以为,董银妃的话就此结束,长长半年,她又积了好些话,说给宴哓听:你弟的女朋友本来是***,现在只能是***,都是你,本来我过完年可以抱上孙子,现在大胖孙子飞了。。。   说到后来变成,你弟要是结婚的话,我们就住你那去,你不是说你会养我们的老。到的这个时候,宴晓耳朵里的茧有多厚,她实在想不出来。她连连说:“行,只要你想来。”宴晓怎么不知道,她妈他们,怎会这么轻易放下打下的江山?他们会这么说,不过是找些底气,现在是这样 ,但也不排除年纪再大上一些,或者真的儿子不可靠的时候,拉她当垫被。   宴晓早做好种种设想,她也是从来就知道。她的父母们,几万年不会变。   宴晓想,不过几天的时间,她能应付得来。这不,到的初四,宴晓还没买好车票,董银妃己经催她,你不是说今天回去吗?   公司得初八开工,宴晓回到X市后就没事可做,她大部分时间躲在宿舍里,看书,有时会在午后阳光最充足的时候,背上相机,满大街找寻可拍的镜头,这个时候的宴晓是满足的,她觉得岁月静好,要是一世就好。   初七一大早,宴晓被铃声吵醒,宴晓窝在被里,不想动,嘴里埋怨那个不懂事的主,大清早,扰人好梦。可是,扰人好梦的主就是有那个恒心,一遍,两遍,大有不把宴晓拉出被窝不甘心的决心。   宴晓眯着眼,从枕头下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心里还在气呼呼。   手机那头晓晓晓晓的有人在叫她   宴晓无奈的应了声嗯。   “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如是说。   宴晓的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出来两字如写在纸张上,就是出来两字,直倒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宴晓才明白过来,才明白过来刚才打她电话的人是谁:俞亦昊。   宴晓心里还在埋怨,大叔,你到底想哪样啊?   爬下楼,果然看到一人一车大剌剌的停在院子里。宴晓翻白眼,走路不稳,她真想说,说好的做朋友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俞亦昊二话不说,打开车门,把宴晓扔车里,宴晓都懒得反抗,要是反抗,她会撑的慌。   车驶上路。   宴晓:“我还没吃饭。哦,现在几点?”   俞亦昊斜了眼宴晓,不作声,向目标进发。   直到宴晓吃着各式早点的时候,她的心才安下来,这话怎么说,只有肚皮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哪怕吵架,同上理。“找我什么事,我很忙,明天开始就要上班了。”   俞亦昊是看着宴晓一口一口的塞进嘴里:“你天天忙,都在忙什么?”   宴晓心想,我好不容易找到点高兴的感觉,你就不要败兴了好不好,这话,她当然不会真说出口,她还没吃撑:“真的很忙。这是我们作为蚂蚁的求生之道,也是最低要求,你能不能行行好?”   “让你忙些没来由的事?”   宴晓不理俞亦昊,这人会说话吗,我的事是没来由的事,你的事敢情是国家大事,是关乎民生的大计:“嗯,反正我觉得自己这样子挺好。”我哪不好了,吃好喝好,有钱挣,还有自己想做的事。   “嗯,是挺好的。好到把我忘了?”   宴晓睁大眼:“没有啊,要不,你以为你喊我,我就出来?”   俞亦昊抿嘴:“听说你要去西藏?”   宴晓点点头:“嗯。”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还没想好。我还在考虑中。”   “一个人?”   “一个人,不会,肯定得找个伴一起。”宴晓听俞亦昊不提其他的事,心己放下,这个话题她喜欢:“怎么,过来人,给点好的建议吧?”   俞亦昊不说话,沉默的看着宴晓,看的宴晓差点心里发毛:“怎么啦,我去那不行吗?你能去,我当然也能,我在网上查了,去西藏的人很多。”宴晓是上一次就想去,现在还想去,她还用得着查吗?   “我和你一起去?”   宴晓突感到不安全,推托:“你不是去过了吗?怎么还去?”   “嗯,陪你去。”   宴晓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俞亦昊点头。   宴晓觉得口干,她说不出话来:“那个俞大,你真的要和我一起去吗?你都己经去过。”   “嗯,所以我有经验。要不然呢,你想找谁一起去?”   宴晓原本的想说的是,她可以上论坛,找想去的人,约上两三个人一起有男有女,这样就好。当然,要是和俞亦昊一起去也不是不好,只是他们的关系,宴晓觉得,很是不好,说是做朋友,事实是不清不楚。   “我准备骑自行车去?”   俞亦昊挑眉。   “带上装备,随时露营。我可能会吃不消。”宴晓突然觉得语竭,本来想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说不出口了呢。她红着脸,一挥手:“反正,我的钱不多,我只能做到这点,你不要说,我一定得去,非得去,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去。”   宴晓没说完,抓起桌上的早点,塞嘴里,好象,不塞住,嘴里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话流不出,而这些话,说出来又如何,不过如此。   俞亦昊疑视着宴晓,点了下头:“嗯。”   俞亦昊会插一手,是宴晓没想到的,她没思想准备,现在,俞亦昊说,他和她一起去,她的思想流产了。怎么来形容现在她内心的感受,想有人陪着一起,俞亦昊可行,可不行,她不能一个人去,找陌生的人,两相一比较,好象俞亦昊是可行的。不过,内心有个声音在说,不要,不要。“我还要去其他的地方,你也一起?”   俞亦昊再一次点头。   宴晓不解,冲口而出:“为什么啊?”   俞亦昊只是笑笑,没说话。   宴晓追问:“你不是去过很多地方,你也去过西藏,你还去?”   俞亦昊:“吃吧,吃完了我们再谈。”   宴晓张嘴,还想说,终没再说,低头吃,她想不好。   从酒店出来,宴晓还是百思不得解,她不确定的问俞亦昊:“俞大,你不领导徒步了?”   “有刘磊他们。”   宴晓又不说出话来,他这是跟定她了,她可以这么理解吗?   宴晓:“那你公司?”   “这你不用管。”   “哦。”   宴晓和俞亦昊分手的时候,俞亦昊是这么和她说,你不用再东想西想,你只要确定下来出发的时间,去哪,其他的,我来计划。   N年前也就是上一次,也就是三十年前,宴晓二十多岁的时候,她也如大多数的小姑娘一样,做过很多瑰丽的梦,也可说是王子和公主的梦,她只要张张嘴,他就可以变出很多来,想什么有什么,变不出来,他也能把梦想变成事实。   其实那时候,在宴晓相亲时候,她曾想,找个志同道合的,她的一个眼神,他的一个眼神,彼此都能理解,他说话是她能理解的,她说的话也是他能理解的。   事实是,甜蜜不过一年,在小孩子出生,家里的负担加重,生存环境愈来愈激励,而他们越来越处于下风后,之前想过的,如梦般烟消云散,天亮了,梦醒了,接下来的是,吵架,吵架,为钱,为工作,为孩子,为老人,没完没了,不休不止。   哪怕这世,宴晓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她除了要背负压力,她还得顶着皮厚,要不,她哪还生存的下去,至少不会出现现在的她,只怕她的人生轨迹会和上一次重合。   现在,有人说,只要你动嘴,他去做,宴晓呆呆的看着俞亦昊,哪怕俞亦昊说的只是出去玩,她何时有了这种待遇,她只要动动嘴就可?   俞亦昊见本来嚷着要走的人,傻坐在车上不动,再看宴晓的表情,己不是刚才的倔,打趣:“怎么,感动了?”   宴晓抹了把脸,她感觉到眼睛有点潮,她跳下车,头都不敢回:“知道啦,我走啦。”   后面,俞亦昊喊:“想好了告诉我,你不要全部想好再告诉我,我不是神仙,我得一步一步来。当然,我指的是你想去哪,装备什么的,我清楚。”   宴晓哦了一声,落慌而逃。   ? ☆、第六十章 ?  宴晓的日子好象过的更随性了。宴晓决定九月份左右去西藏,当她把这个决定告诉俞亦昊的时候,俞亦昊很快就接手。   宴晓会在做着某事的时候,或者上班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就想到的发给俞亦昊,如画家,灵感来了,随时随地创作。而俞亦昊在大多数时候会及时的反馈给她一个嗯字。   剩余的时间里,宴晓还是忙自己的事,她的摄影水平越来越好,她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最让高兴的是,去年十月份她报参的二零一四年我爱我市杯摄影大奖赛,本来,她是抱着玩玩的念想,当然,她也想得奖,不过,象她这种菜鸟,有期刊能用她的照片己是莫大的荣幸。   哪想,她的名为‘消衣人’的一组照片得奖了,虽说只得了个末奖,奖金也不多,但是,能得承认是对宴晓最大的鼓励。   三月的某一天在接到获奖通知的时候,宴晓醉了,她是真的醉了,下班后,自己给自己买了一瓶二锅头,喝了个大醉,她是哭着笑着,醉的睡着。俞亦昊打电话来,她接听了,她对着手机大吼大叫一番,手机还没挂断就醉死在地上。   随后任俞亦昊说什么,挂断电话再打来,她都醉死在自己的梦里,俞亦昊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跑她宿舍,把门拍的啪啪响,却是没人理他。   宴晓更起劲,有空没空,随时把单反放包里,感觉好,就来上一张。   而其他在学的,宴晓也学的感触颇多,一句话,自我感觉良好。   正当宴晓渐进佳境的时候,老板大叔找她谈话。   老板大叔的电话差不多睡在她的手机上有两年时间,那天,宴晓正在做预算,正算到要紧关头,看数据演变,排列,忙的头晕脑胀,手机上老板大叔四个字跳着跳着。   宴晓不觉得惊讶才怪,老板大叔找她什么事?   宴虹还是接听了:“老板大叔?”   只在工作的事上见面,宴晓也早不是两年前的宴晓,现在的她,其实和两年前没什么变化,不过,她知道有一种收敛是她该做的,不得不做。   大概是有点不适应宴晓的说话腔调,虽说时隔两年:“咳,晓晓,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老板发令,谁敢不听。宴晓保存好做到一半的预算表,站起身匆匆向办公室外走去。小琳喊她,她也只是回头笑笑。   老板大叔的办公室和宴晓他们的办公室在同一层,一个东,一个西,夸张点说不过几脚步路。在进入老板区域,有象征性的一道门,表示,里面全部是老板的私人空间,有事没事,你小心。   宴晓敲响门,收到请进后才推门而进。   老板大叔手一指,宴晓坐到老板大叔办公室一侧的小会客厅,说是厅有点张大其词,中间一个茶几,四周一圈沙发。   “晓晓?”   宴晓平视,听着。   “你觉得现在的工作怎么样?”   宴晓隐约猜想,有什么事要发生。“挺好的。”   老板大叔点了下头:“嗯,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工作?”   宴晓心想,我干嘛要换,好好的朝九晚五,一月七千,她还想哪样。当然,钱多多益善,问题是,有这个机会吧。   宴晓:“老板大叔,哦,董事长,你是不是想给我换工作。”宴晓觉得,她还是喊他老板大叔比较亲切,那她就可任性的说话:“老板大叔,要是是工资高的工作,我换,要是?老板大叔,老板大叔,你觉得我工作的好吧?”   老板大叔笑咪咪的说:“嗯,好所以想给你换个工作。”   宴晓想,钱多多有希望,一副静候佳音的表情,听得很认真。   “是这样,目前集团的重点开始向海外发展,可以这样说,以前,集团的收益,如果从比例上来说的话,海外的比额是百分之十的话,那么现在己占到百分之三十,还在一直增长。所以,我决定由你出任海外财务总监,你意下如何?”   宴晓的嘴巴止不住的咧开,她想掩住,可是怎么也掩不住,她任性的跳起来,跑到老板大叔面前:“大叔,真的吗?”   俏脸在老板大叔面前晃,晃得老板大叔眼花,眼珠子盯着不会动。   宴晓觉察到了老板大叔的异样,讪讪的坐回到沙发上:“老板大叔,真的吗?”   老板大叔叹了口气:“当然是真的。”   宴晓站起身,九十度一躹躬:“谢谢老板大叔。”   老板大叔点点头:“那就这样决定了,下个月开始,你出任海外部总监。”   宴晓搓着手,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很想说些什么,而老板大叔只是这么看着她,再次点头。宴晓一呡嘴,下定决心一下,离开了老板大叔的办公室。   一出办公室,宴晓的尴尬早抛开,喜悦占大部分,要不是穿着高跟,她倒想跳上几跳。不过在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宴晓倒安静下来,她小着心一步一步坐回到椅子上。   小琳不失时机的探头:“哎,宴晓,老板把你喊去,说什么啦?”   宴晓憋着,把脸憋的通红,她是说好,还是不说好,她点了下鼠标:“哎,其实也没什么?”说吧,正式人事任命还没下来,自己先叫的呱呱响。不说,这么光明正大的事,她藏着腋着,也不好。   小琳收回头:“说啊,到底什么事?你不会是被三了吧?”   宴晓被说笑了:“说什么啊,我要是这样,还坐在这里发傻?”   小陆抬头,听到了点:“谁,谁被三了?”目光在两女孩脸上逡巡。   小琳止不住的笑,趴桌上,眼泪都笑出来。   宴晓脸涨的通红,好象她坐实了这事,瞪着小琳。   小琳指着宴晓:“哈哈。”   小陆看向宴晓,迷惑。   宴晓恼怒了。   小琳:“不是我,是他。”   小陆一脸迷:“到底什么事啊?”   宴晓输入密码,装作做事。不理人。   小琳笑够了,小陆还是一脸的谜,问小琳:“晓晓吗?”   小琳连连摆手。   小陆觉得他被决胜出局,叹了一声,看来,他是老了,女孩子的事更难懂。   小琳悄声问宴晓:“到底什么事啊?”   宴晓:“过几天你就会知道。”做事。   等到宴晓的正式任命下来的时候,小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如此,不过马上心里开始不平衡起来,要说经验,她比她足,要说资格也是她比她老,为什么她能上,她不能,小琳会想到别的地方去,也不是没理。   要说宴晓不高兴,她绝对是高兴的,钱多多谁不喜欢。可是,小琳他们的祝贺有点勉强,宴晓看在眼里,能理解,换作谁,上到这个地位,谁没有眼见力。不过,宴晓不会设身处地的去为他们想,想了又如何,说难听点这是市场经济,能者上都可说。   宴晓搬离了办公室,她搬到离老板大叔近一点的办公室,和之前的领导总监做了邻居。   虽然宴晓升了官,马上能加薪,但她还是有点杞人忧天,不是她准备九月份左右要去西藏了吗?这个位子上,说工作忙,那倒不见的,说不忙,那可是老板的左右手,得随时听候差遣,她再不能大树底下好乘凉,叫她如何不烦。好在她总是能做通自己的思想工作,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童曼蓉的电话明显少了很多,宴晓先前还没察觉到,她忙啊。慢慢的,等到俞亦昊浮出水面,宴晓马上就明白过来,原来,这家伙干的是间谍的工作。这次当宴晓的手机屏上显出美女两字时,宴晓立马接听,对方还未开口,她就道:“美女?”   美女受惊若宠,呵呵干笑两声,宴晓的态度也太那个亲热了,她会受不了:“美女?”   宴晓反客为主:“好你个美女间谍,人家用在自己的事上,你这么狗腿,我说你,早和刘磊置什么气?”   童曼蓉发现,好久没红过脸的她,竟然脸红了:“那个,那个。。。”找到头绪,反咬一口:“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吗,你说你们,男未婚,女未嫁,干柴烈火的,不是只差一根导火线吗,我甘当你们的导火线,我舍己为人,我,活雷锋,我这么好的人,你竟竟,我哭!!”   宴晓被将了一军,只好拧了下鼻子:“谁和你说的我们干柴烈火,谁要你当那个引线?”肚里说童曼蓉,要不是你,我,会被俞亦昊盯着不放吗?   童美女哟哟两声:“现在好上了,就嫌我碍事了?我这通电话是多余的?”   宴晓只好甘拜下风:“是我的错,是小的不对,你美女见义勇为,大大的好,请问,美女,找小的何事?”   童曼蓉哼一声:“这还象话。”很快放下做大的语气:“那个,你和老大好上了吧?”   宴晓撇嘴:“什么是好上?”   “干柴烈火?”   宴晓心想,什么话到你嘴里怎么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有。”   “真的?”   “真的。”   “此话当真。”   “当真。”   “唉,真是浪费了。”   宴晓有心说她:“要不,你。。。”   宴晓的话还没说完,童曼蓉连连说:“别,别,我要是想扑,早两年就扑了。老大的心思,如海底针,哪是我们这种哓小够胆上的,你就收了他吧!”   宴晓想象,要是俞亦昊听到她们背后这么说他,不知会有什么表情。   说:“你和刘磊,这下好事近了吧?再不,你们都老啦?”   所以说啊,美女至所以会是美女,自有它的道理,听,童曼蓉大惊小怪的声音就可见一斑:“老啦?不会吧,你看到我眼角有皱纹?晓晓,你有没有看到?”   宴晓一笑,“没有,我只是个说法,无非是叫你们,别吵来吵去,烦人不说,容易熬老。”   “去。别吓人好不好。”   “你还没说,你们的事怎么样啦?”宴晓多次探听,奈何童美女就是不开金口,知道他们和好如初,就是不知道谁妥的协为先。   哪想童曼蓉叹气道:“不知道。”   当事人这么说,宴晓马上明白,又是一笔糊涂帐:“那你们就这样子?”   “不知道。所以我想知道,你们怎样了。”   宴晓“哦“了一声,“我们,不是你们那种关系,我说,童姓美女,你就从了吧?”   “你还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你怎么不从了老大?”   宴晓无语,是啊,她怎么说?她难道说,我。。。这样,她们能说到天亮,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怕说到天亮也未必能说清,她才不想找事做,她得做的事多着,再说,她的事说与谁听,谁会相信?   宴晓只好说:“不说这了。”   童曼蓉认为宴晓这是在避重就轻,但是,她还能怎么说,摆事实,举例子吗,要是有用,自己就是例很好的反例,她拿什么证明?   童曼蓉也正好不想再说下去:“那我们什么时候一起逛街?”   宴晓小着心问:“你和刘磊好了吧?”   “嗯 。”   宴晓是怕了,上次喝酒的事把她害的,到如今,俞亦昊还会提起,宴晓松了口气,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今天不会再喝酒了吧?”   “你想喝也没门,你以为那酒便宜,我很想请你喝?少自作多情啦!”   得到童曼蓉的肯定答复,宴晓才答应下来:“你不会再去了吧?”   “未老先衰,真啰嗦,你今年高寿?”   这时有电话进来,宴晓了看手机的页面,是俞亦昊来电。   宴晓见和童曼蓉说的差不多,想了断电话:“那先这样,今天明天,你说个时间?”   “你慌什么,我还有话说呢?”   宴晓不能说俞亦昊来电话,要不会被说死,她说:“有人找我,你想好时间发我信息,要不,等会儿我打你电话。”   到底是工作时候,童曼蓉就算还想再说些什么,也不好再说下去,嗯了一声,不关关照宴晓:“等你电话。”   ? ☆、第六十一章 ?  宴晓不太想接俞亦昊的电话,她怎么有种被上了的感觉,事实也是如此。自过完春节上班前的那通电话,宴晓觉得俞亦昊的脸皮是日厚一厘米的速度也不止,怎么说,反正,现在,宴晓在他面前,冷热都没用。   宴晓最怕烦,现在她终于明明白白的了解自己,上一次至所以会成一个死局,还不是因为她怕烦,到的后来,你们说什么就什么,她不想争,她懒得再说,心大莫哀。   宴晓本来以为,自己这一世重来,当然,处境己大不同,可是,让她没办法的是,她的性格不好改变。她还是会急燥,虽说她一直对自己说,我不急,我不燥,我不说话,我冷静,我慢半分钟再开口,奈何,她不知道的是,她最怕别人的磨,最怕别人比她有耐心。   俞亦昊就是。   去年,前年,宴晓对她和俞亦昊的关系,采取冷处理,不理,不问,任你多么热情,我不理你,你能怎么办。她成功了。   可是,现在,俞亦昊也不知哪根筋搭住,宴晓的老套,在他身上失效。宴晓不知道俞亦昊是下定决心要和她耗,也是该不知道,要是俞亦昊表现明显点,她也许会采用其他方法和俞亦昊抵抗,可是,现在俞亦昊用的是润物细无声,温水煮青蛙。宴晓可以,你恶脸相向,我恶脸相向,你不认人,我不认人。现在这样子,她吃不消。女怕缠,俞亦昊用的恰到好处。   俞亦昊现在把宴晓当作熟人之一,要是宴晓再弃甲一点的话,他会大摇大摆的堂宴晓的堂,入宴晓的室,好在,宴晓还有点残存的意志,没让俞亦昊得呈。   俞亦昊会不想么,他当然想,自从他认定后。可是任他怎么想法,就是不能。   不过没事,他可以忍,忍了差不多两年,他会在乎?他有迂回术。所以,俞亦昊会时不时的来找宴晓,接宴晓下班,有事没事吃顿饭,说些将出行的西藏,科普知识是必要的,两人商量一个,再么成全宴晓的好奇心。   这通电话,俞亦昊换汤不换药,说了一些关于西藏行的话后马上转入:“快下班了啊,下班了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个饭?”老套。   宴晓原本也是心情好,升官发财了嘛,答应下来也比平时快:“好啊。”让电话那头的俞亦昊很意外。   吃完饭,俞亦昊本想拉着宴晓溜一圈,可是宴晓不配合,死活说不,说,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俞亦昊坐在驾驶室,很是郁闷,要说他该想不通,他都放低身段了,你宴晓宴小姐怎么还这个样子,我都到了赖着跟你跑西藏,你好歹多看我一眼不行吗。这些话,俞亦昊只能自己想想发发牢骚,要是他埋怨出口,宴晓保准笑死。当然,俞亦昊不会说,打死他也不能说。“你到底在忙什么?”   宴晓拴好安全带:“自己的事,哎,你别问我,我的事,不是你这种有钱人能想的来的,也许在你眼里不值一提,但于我,却意义重大,你不要问我,我也不准备告诉你。”一句话就把俞亦昊还没想出的问话,哽死在脑中,还死了不少脑细胞。   俞亦昊怎么不清楚,他和宴晓的关系,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他是天,其他人都是仰视他,可是自他和她发生关系后,初,还是一如以前,现在不再是这样子了,自从他赖上她以后。所以说啊,人哪,只有在比的时候才能体现出关系的深浅好坏高低。   俞亦昊现在反正是一道路准备走到黑。   “说说,你要是怕我笑,那你大可不必,我不会笑话你。”他就是不明白,就目前他们的关系,他能把她怎么样。再说,他是这么肤浅的人?   宴晓烦,俞亦昊和转了性子一样,以前的高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当然,她也是看在眼内的,俞亦昊的转变,只用在她身上。问题是,她不需要,现在,她能应对,她真的不需要,她要不起,她怕了。   宴晓扭头看俞亦昊:“你想知道什么,你帮我,还是,你。。。”   “如果和你结婚呢?”   宴晓扭回头,看前方,要是说,以前,宴晓说你和我好,又不会和我结婚,还能做个把人推出去的理的话,现在,她不能这么说,她本身又不想结婚,俞亦昊却说出和她结婚的话来,她无话可说了。   宴晓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是我应付你,是真的说不清。我至所以会这样子,哎怎么说呢,还是那句话,说不清,现在我也没时间说,等什么时候我有时间了再告诉你。”   “那你可以说说,你都在忙什么?”   宴晓看着天色暗下来,心里有点后悔,她干嘛招惹他,不招惹他,她现在就可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不过,她又想到,不招惹他,她就不能实现在愿望,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忍下不高兴:“我在,学摄影,学服装设计,学音乐。”   俞亦昊作过种种设想,说实话,宴晓如谜一般。开始的羞涩小姑娘,让人忍不住想帮她,后来的清冷,现在的,怎么说,给他的感觉,她好象时时在说,你最好离我三步之外。这样的宴晓,很吸引他,是他没见识过的。   是他落伍了吗,他认为的女人,要么如他母亲般,至少在他眼里,周身泛着一种叫母爱的光,要么如以前他交往过的女朋友,见钱眼开,想着法子吸引男人的,有干练的,可是,基本上不排除,在看到,遇到象他这种男人时的虚与委蛇,接下来会变成和见钱眼开的女人好不了多少。怎么说呢,反正,宴晓给俞亦昊的感觉是,要不是他们有过关系,他倒想把她归结到同性那个什么的范筹。   “你学这些做什么?你一下子学这些做什么?”如果说爱好,也太广了点,如果说学着用,谁的专业这么杂。   宴晓若有若无的点了下头:“我喜欢,也可以挣钱。”这么□□裸的直白,让俞亦昊有点接受不了。好象,他们认识以来,关于钱的话题,若说不存在,肯定是存在的,若说存在,那倒未必。   宴晓:“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一些我的情况,我从大学开始,自己挣钱上学。所以,今后如果我的生活里只工作一项的话,我会觉得生活会少了一些什么,我必需学会其他的挣钱方式,当然,这些也都是我的爱好,我想,用业余的时候,做些感兴趣的事,又有钱挣,何乐不为?”   俞亦昊又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有拿正经时间□□好事的,有拿业余时间做正经事的,林林总总,什么的都有,可是现在,有人对他说,她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爱好某取挣钱的机会。   宴晓被俞亦昊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我们总是这样活着,我没觉得自己这样子没有不好,我真的很好很好。”她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老板大叔。   俞亦昊一把搂过宴晓的肩,叹了口气,他很想说,我养着你。但他不敢造次,要是宴晓是这样的人,她不用等到今天。“嗯,现在学的怎么样啦?”   多年的梦想己走出一步,特别是真的有引以为傲成绩的时候,谁不高兴,谁会不沾沾自喜,宴晓不动声色的从俞亦昊的怀里出来:“我的摄影学的最好,得过一次奖,那个服装设计,自己感觉还行,你。”宴晓不怀好意的一笑:“要不要试试我设计出来的衣服,不错哦。”   俞亦昊自认为是有钱人,在别人眼中那更是有钱人,场面上的人,对一些外在的东西跟面子一样,何其重要:“怎么没看你穿?”   宴晓,“我正在缝,你知道,我才学没多久,现学现用,没正规的步骤,怎么说呢,我就是想到哪就折腾一下。我现在做的啊,,要不你先看看,满意了,你再试?”毕竟宴晓才学大半年,心里没多少底气,她倒是真的在做,也做过一套睡衣,自我感觉不错,现在,现在,她桌上放着的,她缝了一半的是件睡衣,是她脑子里想象出来款式的睡衣。   先拿睡衣开刀,还不是因为睡衣对尺寸的要求不是很高,当然,这是从现级段,目前她的水平上来看,她想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她一定能设计出人们心中的款式来。   哪想俞亦昊一点头:“行,只要是你做的,我可以一试。”然后笑了。   宴晓被胜利冲晕头,先前的抑郁一扫而光:“你说的哦,到时候,你别扭怩。”   车子发动,车子行驶,很快就到了宴晓住处。   宴晓推开车门,回头正想说再见的时候,那边。俞亦昊却己下车,在宴晓关车门的当下,按下遥控器。   宴晓不好意思人家才送你回来就立马赶人走,虽说她本来就不是个多么有礼貌的人,但吃人嘴短她还是能分的清:“上去吃杯茶。”   公司分配给宴晓的宿舍不是很大,职位摆在那,也不会太差,一室一厅,一个人住,刚刚好,大了,她也没时间整理。   宴晓说到做到,她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俞亦昊正经八百的坐在沙发上,挑着眉。   宴晓是习惯性思维,到的开门进屋内,她己经后悔,干嘛引人来,她忙,分分钟都得抓紧,要不,会一事无成。腹腓俞亦昊,我的态度够好了吧,这杯茶下肚,你可以回去了吧,我的不得之处也和你说了。   ? ☆、第六十二章 ?  俞亦昊稳坐八方,翘起二郎腿,“你不是说你得了个摄影奖吗?拿出来看看,还有,你设计的服装?”兴趣很大的样子。   宴晓心里埋怨:大爷,你说是风就是雨啊。   宴晓是个好孩子,心里再不高兴,表面功夫还是会做足,她跑进卧室,拿出裱过的那张得奖的相片,递给俞亦昊看   俞亦昊不得不承认,手中相片的真实感足以憾到他,也是,想他天天车进车去,这么细微的情景,他哪会注意到,就算摆在他面前,他也未必会看见,他看向宴晓,后者带着小姑娘的局促不安,好象在等他的表扬,好象,好象她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俞亦昊道:“拍的不错。”   宴晓大言不惭:“那是啦,我现在可算的上半个专业人士。”   摊着手:“还有呢?”   宴晓:“还有什么,就一张?”   “嗯?”   宴晓宝贝似的从俞亦昊手中接过画框:“还有什么?”   “你设计的?”   微黄的灯光下,就算室内开着空调,也足也给人一丝暖味,宴晓很快意识到,推说:“哎,我是先向你预订,男款的我还没完成,再等些日子,等我完成了你再帮我试?”   俞亦昊眯眼:“这么说,你可以穿的己做好。”一点头:“看你的也一样?”   宴晓站着不动。俞亦昊催人。宴晓就是不动。俞亦昊:“请我的是你,现在反过来,变成我请你,怎么啦?”   宴晓很想抽自己的嘴,可是现在有人赖着非要看,她能穿着示人吗,亏她一直自认脑瓜子好使。   宴晓很想赶人,也不是她制作的睡衣不能示人,她制作的不暴露,但是,睡衣,是睡衣,那是随便能示人的吗,再说了,现在一室之中,孤男寡女,再说了,他们这前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   领导发话:“动作快点。”   宴晓小着心跑进卧室,把相片放好,从专门制服装的桌上拿起一套墨绿色的有丝绸感的睡衣,脑子里的细胞们还在打仗:“试,不试,试,不试?”   有人在外面催。   宴晓一咬牙,跑进卫生间,看着外衣脱尽了,睡衣穿上的青春身休,红上了脸,手扶在门把上,她还在犹豫。   宴晓再一次整了整衣服,小着心,跨着步子,出现在俞亦昊面前,她装出大气的样子:“怎么样啊?”   什么才是男人,他具有动物的敏锐,比如此时的俞亦昊,面前的那具他熟识悉的身体,虽然完整的被丝绸面料包裹,但散发出来的诱人香气,也只有雄性才能嗅到。   俞亦昊再次眯上眼。   宴晓:“说句话。”   “不错。”言语不明,不知道他是说衣服不错还是说宴晓的手艺不错,还是这具身体不错,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宴晓的成熟心理不免掉链子,她的担忧总被别人的赞美吸引:“真的。”向俞亦昊跨出一步。   在俞亦昊的吞咽声中,她醒来,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掩饰道:“真的,那你记住了,等我把男款完工,你得帮我试穿。”转身快步向卧室跑去,只恨再多长几只脚来,辟如蜈蚣就很好。   肩被拉住,宴晓的心跳加快,她来不及思想,身子己在俞亦昊怀中:“你不知道你这样子是在勾引我吗?”   宴晓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要说她自找的,也真一点没说错。她咬着嘴唇,瞪着俞亦昊:你才做了几天的正人君子,又显狼性了。”   俞亦昊入手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光滑加软玉,他紧了紧怀中的可意人儿:“带我去看看,你是用什么做出来的。”好象怀中没有可诱到他的东西,他故作正经的说。   宴晓发现自己的嘴唇干干的:“嗯。”想站起来,早腾空而起,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俞亦昊大发慈悲,她不知道她的这个动作配合着周身的道具,更能惹事吗?   进到卧室,宴晓挣扎了一下,不能如愿,她只好伸手指向窗口附近的活动桌,那上面还摊着她从地摊上买来的,布边角料。布是好布,只是不是正品,但便宜,宴晓就是奔便宜去的,她想,等到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会用上好料子的。   俞亦昊看了眼有点凌乱的桌面,有剪刀,缝针,裁剩的布片等:“你是怎么缝的,针?”这都什么朝代的事,俞亦昊不能相信看到的。   宴晓当然想用机子缝,可是,初级阶段,化上几千块钱摆在房间里,只偶尔用用,太奢侈了:“嗯,等以后我做的再好一些的时候,我会买电动缝纫机。”   俞亦昊喉咙里干干的,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嗯。”若有若无的应着。   一挑眉:“你给我做的,也是这种?”手指磨娑着宴晓屁股下面的丝绸。   宴晓不由打了个颤:“不要。”   □□一下子燃烧起来,全因这两字,俞亦昊一个转身,把宴晓扔床上,人很快覆上。   宴晓从高外落到低外,地势转变的太快,让她有点无从适应,直到俞亦昊人在她上面,她被男人的气息包裹住,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她。。。   宴晓想缩腿,想把手放胸前,这样,至少会让她有点安全感,可是,她不能,她的四肢全在俞亦昊身下,而某人的那个活物正蠢蠢欲动,让宴晓害怕。她己是五十老妇,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可是,她就是感到害怕,心外包着的是张年青的人皮,让她知道,她的底线,年龄不是无敌的。   宴晓:“俞亦昊,你放开我。”   俞亦昊看着宴晓,回答她的是喉节的滚动。   年青人性感曼妙的身体,在丝质布料的衬托下,这么半隐半遮着,更具吸引力。俞亦昊开始动作。   这具身体的经验没多少,让宴晓悸动的是她的本能,可这足以撩拨俞亦昊,他是成熟到快透的雄性。   宴晓以为,今天她会被俞亦昊吃定,她没办法反抗,也反抗不了,她在心里己打好草稿,奶奶的,等到她恢复自由,看她不削他,他能得意多久,她还想着怎么削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最好一脚踏他脸上,叫他清楚他姑奶奶的厉害。   宴晓的想象力还没发挥到极致,手机铃声不紧不慢的响了起来。宴晓竖耳朵,是她的。现在都几点了,谁会打她电话。宴晓乘俞亦昊啃她嘴缝隙的空间,喘着气:“快放开我,我得接电话,家里有事。”   宴晓原本就是在诈人,   俞亦昊再是发兽心,分寸还是有的,他又没中情花毒,他动作着,想快点成就好事,可是,就算是几分种的事,你不到时间,它就成不了。最是紧要关头真是伤不起。   俞亦昊不甘的,慢慢腾腾的停下动作,怨妇一样。宴晓就等这翻身的一刻,压力减小,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跑到窗台前,拿起手机。这手机铃声真是个好助手,还在不死不休的响着。   宴晓看清号码的时候,心里有种不详的感觉,可是,现在是救命的时候,阿狗阿猫的,只要有电话来都行。是她妈妈的电话。   宴晓在心里当然是不欢迎的,但她还是按了接听键,样子还是得做足。   董银妃喊着晓晓,晓晓的嗓音被噪杂声覆盖着,宴晓想不明白,现在都几点了,董银妃会在哪。她喊了声妈,接下去听后面的回话。   晓晓,你快来接我,我不知道你在哪,我不认识路。   宴晓大学毕业后,给家里的回话是,她找到工作了,至于工作单位在哪这些具体的信息,她没说,她也不想说。她就是抱着无可奉告的态度。   宴晓的思路开始清晰起来,她终于明白过来,董银妃己到X市,她来找她了。   宴晓虽不待见董银妃,但本份她会遵守,也会遵守下去。她不止千次设想过,要是,万一,她妈,她爸来投奔她,她该怎么做,她能做到什么份上。所以现在当事情面临的时候,宴晓略一想,成型的想法己跃出:她给他们找住的地方,她不能让他们打扰打她的生活。不是她想这么做,她知道她妈他们无所谓,她此行,不就是来扰乱她生活的。上一次,她己不能好好活,这一次,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她有时想,我要是象他们多好,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无奈。   宴晓也不理会俞亦昊,跑进卫生间,换好衣裤出来,说:“我现在去接我妈他们,你?”   俞亦昊跳下床,说:“我和你一起去。”   宴晓:“不用太麻烦了。”   俞亦昊拉住宴晓:“我开车送你去,会方便些。”   宴晓一想,也对,她打车,她去车站,再回来,有车和没车的区别很快就凸显出来。任俞亦昊拉着,下楼,上车。呼啸而去。   宴晓在快到车站的时候打董银妃的电话,确定好人在哪,才找地方停车,就近找寻目标。   当董银妃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宴晓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两个包,一大一小,满脸憔悴。往目的精明早被掩饰在满脸的灰土色中。   宴晓也没话可说,想接过包,俞亦昊动作比她快,上前一步,己全部接到手上:“走吧。有话到车上再说。”   董银妃嚅动着嘴,不知想说什么,可是宴晓只顾着打头走,没有想理她的意思,让她原本充足的理由,没了可说的立场,她只好跟在两人后面。坐了几小时的车,体能消耗大,明显,她跟不上他们的步伐,走上几步,她会小跑几步,不至于落下太多。   车子原本就停的不远,宴晓他们到的时候,董银妃早己出了出站口,当时她在车站的广场上转悠。   上的车来,宴晓也没容董银妃开口,她说:“妈,今晚我先给你找宾馆住下,你先休息,有话我们明天再说。”   董银妃一路之上酝酿好的话,没有了发挥的地方,往日嚣张的气息早己不复存在,她闭上嘴,表情是木木的,心里有一丝担心,肠子转过几道弯,想,好,那就等到明天再说。   ? ☆、第六十三章 ?  等把董银妃按排妥当,宴晓回到宿舍的时候,己经十一点多。   宴晓不想过多的理会董银妃,早在上一次,她己经了解的够透彻,这一次,就算她不在X市,哪怕她去了国外,她想,董银妃还是会如八爪章鱼一样,只要有利可图,就想紧紧抓手上。   所以,她第一时间接到电话,脑子反应出来的是几年的沉淀,她给她生活需要的,其他的,她觉得她实在是帮不了,欲壑难填啊。   可是,不管宴晓做出冷漠表情,还是先把话讲明,明明接到人的时候,董银妃也就是她妈的气焰己经低落了,但到的宾馆开好房间,人一进房间,董银妃如活过来一样又有了气势,拉着她,要死要活的哭起来。   再是宴晓做足了思想准备,也抵挡不住啊,“妈妈,你先别哭,你洗个澡,先休息,明天我过来看你,我们再说好不好,时间不早了,明天我们都得上班。”   可是,董银妃在宴晓面前,从来不是个软弱的主,她哪会听从宴晓的话,她早作主惯了:“晓晓啊,妈现在只能住你这了,你弟啊,啊啊,我的命真苦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算是白生白养他了。。。”   宴晓扒开董银妃抓着她衣服的手,对俞亦昊说:“俞亦昊,要么你先回去?”   俞亦昊坐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宴晓这么说,他只是看着宴晓。   宴晓:“你看,我们,嗯,今天谢谢你啦。”   俞亦昊不动。   董银妃是听进了,怎么眼前的男的叫俞亦昊,好象是那个人,这小妮子怎么骗她说,分手了,分手了?   宴晓心想,我都谢了你好多回了,你爱看那就看吧。她知道,她这是被她妈逮着了,她一时半会儿准脱不了身。   要是,她妈听从她的话,安安份份的话,宴晓觉得,她还得担心,她妈是不是病了。   宴晓回到宿舍,澡都懒得洗,她不想动,太累人,对自己说,明天再说吧。   躺在床上,明明身体不能动,也动不了,可是脑子里的意识和她作对,满脑子是董银妃的话,十句里十句是帅帅怎么怎么,帅帅怎么怎么。宴晓就算二十多年前就己经知道,现在事情再一次呈现在她面前,她还是吃惊不小。宴帅无非是好吃懒做,除了上班,追女人,再做不出象样的事,其他不说,自和一个叫莹莹的女孩好后,天天不着家,董银妃想见上自家儿子一面,和见国家领导人一样,见不到。这也就算了,前几天,他带着那女孩来家晨,摆足了场面说,他要结婚了,叫董银妃把钱拿出来,他的婚礼应该怎样怎样,口水乱喷的说了一大堆。   董银妃听得七晕八晕,关于讨媳妇,她自有一套,虽说,被宴帅讹去了不少钱,她多少还是藏了点,结个一般的婚还是可行的,可是,现在宴帅满口乱说一通,有很多是她从没听说过的。那个叫莹莹的女孩还在边上添油,不嘛,我要这样,我要那样。   宴成运早气得不象样子,可是没用。他儿子不知什么时候早不把他这个老子放在眼里,现在是谁有钱就是他娘。   宴帅的话才落音,宴成运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董银妃使给他眼色,叫他忍着,有话,他们私下里再说。   董银妃颤着说:“帅帅,你说的这些,我们家只怕拿不出这么多钱,可不可以再商量一下?”   帅帅一听,他妈在他说了半天的话后,给他这么个答复,早不耐烦:“你有多少全拿出来,不够我自己想办法,我自己的婚礼自己办,这样好了吧?”   董银妃怎么不知道,要是她真的把钱给了她儿子,有没有一场婚礼不好说,会不会结婚那更是不好说。他宴帅是第一次这样子?她不能眼见不实,她是不可能把钱拿出来的。可是,眼见着宴帅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再这么吊尔郎当下去,只怕结婚的希望会越来越小。   董银妃:“帅帅啊,你朋友叫莹莹是吧,莹莹啊,什么时候我们两家大人约个时间吃个饭,商量一下婚礼的事,你看?”   莹莹。。。   反正,这事,宴晓总结就是,她的那个不成器弟弟,有没有结婚不清楚,反正,把她妈的钱都拿了去,把她妈赶了出来。本来,她爸也会被赶出来,可是,她爸毕竟还没老到没力气的地步,死活不肯出来,不过只是迟早的事。   现在,她妈无家可归,只能来投奔她。   对于宴帅是不是真把她妈赶出来,她不想考证,也懒得考证,因为,事情的结果不是她妈被赶出来就是她妈就算没被赶出来还是会来找她,就算她妈自己想出来,事情也不会好到哪去,想她是个多要面子的人,特别是儿子的事上。   宴晓就知道这事迟早会发生,但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宴晓再一次下定决心,她不能被左右了情绪,她们家啊从来就是理不情理还乱,从来就是。她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就行,她又不是有钱的主,可以随心所欲,她可以挥手说,喏,这钱你拿去。如果是这样,谁还敢对她大呼小叫。   宴晓是这么对董银妃说的:“妈,你还是先休息,明天我再过来。”董银妃哪会答应,从宴晓说要给她找宾馆住,她就觉得大事不好。她抓着宴晓的衣摆:“晓晓,你不会和你弟弟一样吧。”   宴晓叹了口气:“妈,你说什么。你先睡,我明天还得上班,我先走了,我们明天再说行吗?”这样的话,宴晓不下说了几次,她己厌了,可是再厌她还得撑着,好在她早己习惯。   回宿舍的路上,宴晓累的不想说话,俞亦昊开着车,在快到的时候说:“你准备怎么办?”   宴晓:“我反正是不会再回A市。我妈要真的不走,我会找个房子让她坐下来,她要是愿工作,那就去工作,不愿,我养着她。我虽不能提供她好的生活,但不会少她一口吃,我吃什么她吃什么,尽力而为。”   俞亦昊锁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说:“我有套小面积的,要不,你叫你妈先住那,毕竟你妈还没说定会住下来。”   宴晓是真的头痛啊,她说,她很多次想把俞亦昊从自己身边摘干净,可是越摘越摘不干净。现在她妈的问题,让她稍好点的情况虽没雪上加霜,但总的来说就是不尽人意。   宴晓也不矫情:“好,等我问过我妈后我给你回话。'   “嗯。”   要说宴晓她妈,董银妃女士这人,说来还是很好搞定的,她和大多数人一样,有吃有住,再兜里有几张钱,象她这种小农意识的人再是好活。反倒是那些有思想有文化有欲望的人再是难伺候。   宴晓快刀斩乱麻。第二天一大早,宴晓因为有心事,醒来比较早,在意识清晰的第一时间,宴晓就做出了一天的按排。昨晚她是想着想着想睡着的。   打电话给她妈,叫她先呆在宾馆里,自己找吃的,下班后她会过去,说说接下来她的生活。   董银妃女士在电话里大喊:“晓晓,下班你一定要过来,一定要过来。”   宴晓连口应承,她就怕,她一个开口慢点,董银妃女士会顺着无线电波出现在她面前,她是真的怕她妈。   上班空闲时间,宴晓登录上房产信息网,游览有没有中她意的出租房,她想先看看,下次找起来也方便点。出租的房子多了去,有便宜有贵,宴晓是按着不能住她太近,不能离她太远的既定方针找的房子。只是可惜的是,她所在的地段都不差,稍稍能转身的房子价钱就老贵,让宴晓望房兴叹。象附房这种没卫生设施的,她又觉得不好。再就是城中村这种的,杂乱脏。宴晓一圈看下来,只一个感觉,不看还好,一看更烦恼。   她当然也晓想过,俞亦昊不是说过可以暂借她房子住吗,她是不是。。。想象力一好的后果就是她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她这是想干什么?早先的气节都喂狗了吗?   直到她实在不想再想,不想再看,趴桌上发呆才算是饶了自己。   人烦燥的时候时间会过的慢,有不想处理的事情的时候,时间会过的特别快。宴晓是眼瞅着时间到五点,只想着要是可能再过上一万年,让她坐化,她是真的不想起身下班。   离下班差不多还有半小时的时候,宴晓打董银妃的电话,听声音,董银妃女士好象心情不错,宴晓的一颗心算是落地了。有事,再加上心情差,是再再要不得。   当宴晓到达宾馆,敲门半天没人应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妈人呢?拿出手机打电话,半天才有人接,听糟杂的背景音乐,宴晓原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好,心情不好,忍着的性子爆发出来:“妈,你在哪,我在宾馆?”   一声“晓晓”是兴奋的口气,但马上被宴晓恶劣的语气给吓倒,小着心:“晓晓?是你吗?”   宴晓叹了口气:“妈,你在哪里,要不你站着别动,我过来找你?”没家,哪都可以为家。   董银妃女士报了个商场的地址,宴晓把电话挂断。   ? ☆、第六十四章 ?  等到宴晓找到董女士的时候,天己擦黑,宴晓积了一肚子的唠骚,可是她没那个力气发,“妈,你跑哪去了,不是和你说过人生地不熟,你呆在宾馆里不要出去吗?”   董女士一脸不高兴:“谁一整天呆得牢,我只是在附近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年纪大了,不动不行呀?”   宴晓哭笑不得,她妈跑的这么远,还叫附近走走,宴晓不想再说下去,“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嗯。”   宴晓随便找了个小餐馆,现在她更不能浪费,一个人挣,两个人化。   点了几个家常菜,埋头猛吃。一天,宴晓的胃口不好,特别是午饭,她没吃几口,现在,跑了这么多地方,她再不吃,只怕会没力气回去。   “晓晓?”   宴晓嘴里塞满食物,她没第二张嘴说话,她只是扫了一眼董女士,那个嗯着很快被淹没在咀嚼里。   “你让我一直住在宾馆吗?”   宴晓好不容易咽下嘴里的饭:“妈,你还没告诉我,以后你准备怎么办?”   一说起以后,董女士就激动起来:“A市我反正是不会再回去的,那个小子,我以后也不会再管他,他没钱化了,我再不会管他,可是,我在这里,没有房子啊?”没房子就意味着没家,这,对于一个老年妇女来说,辛苦了大半辈子,终点回到起点,谁会不辛酸。董女士还在说,越说越激动,饭都快吃不下。   这种话题,宴晓在上一次,听过多少,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她能听到什么,宴晓闭了一下眼,饭她是再吃不下去,她手指轻轻弹着桌面,提高声音:“妈,妈,你停一下,我有话说,妈?”   董女士何其激动,哪是宴晓几声妈就能停的下来,宴晓过耳风,饭是再吃不下,听她也不想再听不下去,她起身,去洗手间,哪怕躲一下也好。   面前没人,董女士终算是停下了说话,她张着嘴,那句要出口的话就在舌边,没有愿听。她叹了口气,挟菜吃。她也不清楚,她女儿宴晓什么时候开始不听他们的话,有自己的主见,特别是大学毕业后,如风筝断了线一样,她怎么抓都抓不到。   现在,事实摊在她面前,她再一次确定,不会再错。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就不相信,她会吃不消她,她五十多年的人生经历还比不了二十多年的。   宴晓去了趟洗手间,洗手化上几分钟,照镜照上几分钟,这么,化了十来分钟,她想,董女士该消停了吧。   回到桌位,董女士己吃的差不多,正在东张西望,见宴晓回来了,意思的笑了下。   宴晓坐下,坐正:“妈,你听我说,你先问你,你不回A市,是不是准备在这里定居下来,还有,如果你回A市,你准备怎么过,在这里,你又想怎么个过法,那么我可以根椐你的决定,再作出相应的措施,还有,妈,你要想清楚了。”   董银妃张了张嘴,她之前自以为想的周到,想不到有人比她更周到。   宴晓,拿筷子,试着挟一筷,放入嘴里。   “妈。”   董银妃其实内心是矛盾的,她当然想回去A市,住自己的房子里,宴帅再糊闹,终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儿子,她还想。。。她再想也没用,事实摆在她面前,宴帅的所作所为,一次比一次过份,现在,宴晓的这个态度也不是随随便便摆出来的。   董银妃摸了下鼻梁。缓缓的开口:“晓晓,妈妈,唉。”还是说不出话来。   “妈。”   董银妃好象下定决心一样:“晓晓,要是妈妈回A市,你是不是不准备管我了?”   宴晓没出声。   董银妃:“要是留在X市,你准备怎么做?”   董银妃到底是老狐狸,她这么说,好象她只一个孩子一样。   宴晓丛容的说:“你要是回A市,你没有工作能力了,我会每月把生活费打给你,要是你留在这里,我给你找地方住下,当然,我也会给你生活费。”   董银妃听了宴晓的话,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她的脑子好转起来,这么说,她女儿的收入不错哪,这么说来,是不是把帅帅喊这来,叫晓晓帮他找个工作。。。   宴晓看着面无表情的董女士,说不出话来。任她喊她,她在自己的思想里,不出来。   董女士想够了,才发现,她们还干坐着,桌上残羹冷饭,“晓晓啊,我们回去?”   宴晓嗔怪的看了眼董女士:“妈,你还没说,你准备怎么办?”   董女士如吃了定心丸,心情好了很多,宴晓问她的这句话,她不当回事:“嘿,再说,让我再想想。”   宴晓马上明白过来,董女士的前番说词啊,看来一半的真都不会到。她也不再犹豫,当下站起身:“那行,妈,等你想好了再告诉我,我们这就回去。”   董银妃跟着站起来,点头。   宴晓送董女士到宾馆门口就离开了,她的说词是她手上还有事,明天再联系。   宴晓是不想再和董女士再呆下去,如果按别的母女的相处模式,这个时候的她们,最是舔伤的好时候,可是,她们都清楚对方,虽然她们的关系说的上是融洽的,那是因为她们外面都包了件叫假面的外衣,实质里面,她们哪经得起互相的撕扯。   宴晓反正老早就想通。她目标坚定的往宿舍赶,她还是去做可以叫作喜欢,可以叫作挣钱的行当,这些,都是她以后的依靠。   当宴晓走进楼区大门,到的她住的那幢楼路口的时候,俞亦昊正倚靠在车身上吸烟,灰暗的天色夹杂着幽暗的白炽路灯光,宴晓一眼就认出来了。   宴晓心下奇怪,走近,走近。   俞亦昊并不是一副心思都在抽烟上,他回头看宴晓:“回来啦。”   宴晓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   俞亦昊跟上:“吃过饭了吧?”   宴晓怎么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嗯。”   “那个,晓晓,我明天给你送台电动缝纫机,哎,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你可以当作是我送你的,你也可当作是借我的钱先用上,要是你觉得过意不去,等你有钱了连本带息还我,你当然不可以不要。”   宴晓的表情是多变的,她闭嘴,上楼,掏钥匙,她不说话,可以吧:“行。”不知道行什么,反正俞亦昊也不当回事。   别人的家事,俞亦昊自称是别人的男朋友,末婚夫,真到有事,他也不能再厚着脸此插上一手:“伯母的事?”   宴晓打开门,站门口,一个眼神:你进不进来,不进我要关门了。   俞亦昊发现,怎么自己到了宴晓面前话越来越多,象个小老头一样,总有说不完的话,他什么都想说,什么都能说上一点。   关门,宴晓说:“找我什么事?”   俞亦昊自我反省了一下,正觉得这样长期以往不是个事,收到宴晓的发问,“嗯,是这样,今天我来找你想说的是去西藏的事,九月份去的话,现在得开始体能训练,你准备怎么个练法?”   宴晓头开始头大起来,她的事还不够多,手上的,现在又有事生出来。“你觉得我该怎么练才好?”   “跑步是最基本的,你说到西藏后想骑自行车跑,那你还得练骑自行车。”   “天天?”   “天天,并且每天要达到一定的量,要不如搔痒痒,是没有效果的。”   “啊,那不是会很苦?”   傅俞亦昊一笑:“你说?”   宴晓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她的压力很大。心里己经在开始盘算,要是跑步的话,从小区出发,跑到哪才算合适,还有,是不是她得买辆自行车,天天练骑,这,这每天得化多少时间啊,她摇头,那手上的事?   宴晓的一番动作,俞亦昊看着在心里笑。   宴晓坐沙发上:“嗯,还有没有其他的?”现在才意识到,想想,想了几十年,现在要真正面对了,才清楚,想和做的距离何止十万八千里。她给自己打气,如气球一样,一下子鼓作了气,一副期待的表情。   “别急,你先这样做起来,到时候,我会再告诉你。”   宴晓“哦”一声然后就变成一副,没事的话,我可得做自己的事,没时间招待你。   俞亦昊很自然的站起身:“那好,我走了,有事打我电话。”   宴晓利索的在俞亦昊跨出门后关上门,跑进房间,坐正身投入到自己的蓝图中。   夜渐深下来,宴晓还在孜孜不倦,她不是没想过,这么做到底有没有意义,她不止一次的想。如果说,她能一直坚持下来,一半原因是为了梦想,一半,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她相信,付出终有回报。可是,事实的真相不是种菜,我撒籽,浇肥,菜会越长越大,当某天足够大的时候就可以烧着吃。   事实是,这么做,也许真的只是个喜欢,爱好,过过心痒,过过手痒。   当然也不排除,比如她现在小有成绩的摄影,她要怎么来形容才好呢,她是随时随地都想把相机摆出来,按下快门。   ? ☆、第六十五章 ?  董银妃回A市去了,她在宾馆住到第五天后离开的X市,走前,给宴晓打了个电话。   董女士在的日子里,宴晓也只是在开头几天,一天打几通电话,下班了陪吃饭,听她念叨家里的琐事,当然,董女士念叨的多半是她儿子。每天,直听到宴晓受不了,心里对自己说,明天,明天我再不过来。   这句话,宴晓在第三天的时候给它付之实现。任董女士打电话喊她,她再不想动,她回到按部就班按自己的设定时间,什么时候,做什么事的模式,现在的她又多了项跑步体能训练,时间明显不够,哪还有时间去听董女士哭诉,再说,董女士又不是真的哭诉,她不过是无病□□,这不,待不了几天,还不是跑回家去了。   宴晓能想到这点,她也没说什么,说实话,董女士会来,也会跑,这是她的自由,最后结果会怎样,还不是取决于她自己。宴晓反正己做好最坏打算。   董女士的跑,宴晓少了一笔心事,更专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事业里去。   时间转眼到了五月份,天气渐转热。宴晓跑步更起劲,没办法,她是真的想去西藏,为了自己的梦想。跑步的开头几天跑步下来,人如被打伤一样,第二天起床,根本坐不起身,挪一下腿就会钻心痛。她不是没想过放弃,可是,要真的这样,她什么都可放弃。   俞亦昊来的更勤快,他会时不时的监督宴晓,让宴晓心存一点的退堂鼓被打散在无形中。   俞亦昊好象就住在她附近,宴晓不止一次的怀疑,她怎么觉得俞亦昊来去这么方便,特别是早上她跑步的候,她一个回身,俞亦昊会在她身后,她旁边。宴晓很想翻白眼,不过,有什么办法,现在的她,还得看他眼色,她的事业未成之前,不看别人眼色哪成。   宴晓从早上睁开眼最想做的事就是让我多躺会,多睡会,一分钟,一分秒钟也好。可是不能啊,她得坚持,坚持再坚持。   今天她给自己放假,休息一天,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就要疯掉了。   下班,吃过饭,收拾好自己,爬床上,看着窗外的太阳慢慢的落下去,灰色一度占据天空,暗下去,暗下去,黑爬上了天,路灯盏盏亮起,透过黑闪进窗。   说是放假一天,宴晓的内心是不甘的,她是左右为难,心里想休息,可是又放不下手头上的事,但,要是她不休息,心里又不会平衡,她累了。于是乎就变成,躺床上,干瞪眼。   宴晓只好安慰自己,我这也算休息,这样总好过埋头苦干吧。   就是这样,越想做成一件事,做不成,会越心急,好在宴晓在一番思想斗争后,心态好了不少。心想着,唉,睡不着,要不做点事吧。   慢慢摸索坐床上,抱电脑在腿上,开机,等窗口出现,点鹅等起动的时候,打开游览器,登录论坛,是她奇思乱想,要说鹅她有多久没上,论坛更是有几年没上,好象是她不家教后,就没再上。   要说今天会想起上论坛,不是西藏行越来越近了吗,反正睡不着,那就随便瞧瞧。帐号页面上的留言比以前多不少,宴晓啧啧,很是可惜,大致游览下来,发现上面的留言有很多找她做家教,有早些时候的,有近来的。   更热闹的是鹅上,群页面上的信息显示九十九加,宴晓点开,她看不过来,她只能看近段时间内的,从中,她分析,上面的留言多是对徒步后的感叹,评论,还有就是闲聊,和什么时候一个样。宴晓不胜唏嘘,要说她不想参加,绝对不是,她想啊,可是,她没时间,她的时间按排不过来。   一番感概下来,宴晓的心情低落了不少,后她点开私聊页,没点开前宴晓就能想到,大家肯定会问她现在为什么不参加活动,点开后看果然是,大多的留言有一段日子了,这些都是以前聊的好的,宴晓一一回复。   让宴晓头痛的是宣杰的留言,宣杰的留言一直有,隔一些日子会留几句。大多是问她人跑哪去了为什么不回复他,还一直问,是不是上次工儿的事,她对他有意见?   看得宴晓很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复才好。她想,她还是不回复最好。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宣杰这小孩好象对她有点意思,她哪好下这口呀。   回到论坛的页面,宴晓有个想法,她会起床上电脑,这个想法作怪也可说。她准备在论坛上发贴,嗯,题目就是想去西藏的人看进来。是的,她觉得,找几个志同道合的一起游,感觉应该不错吧?   宴晓的贴才写好,就等鼠标点一下就可发上论坛,手机响了起来。宴晓瞟眼过去,是俞亦昊来电。   一手手机,一手鼠标,手一抖,贴子妥妥的发好。   “嗯,在家?”宴晓回答俞亦昊。   “我在你家门口。”   宴晓知道,时间是不晚,不过,重点是,他跑她这来又有什么事?她要用他,但是又不想老见到他,论感情,她没有不喜欢他,论实质,她觉得他们现在这种相处模式不错。   宴晓很想问:“有事吗?什么事?”   宴晓磨蹭了会,还是决定去开门,放人进来。   宴晓现在穿身上的睡衣就是上次试穿给俞亦昊看的那件,后来,俞亦昊给她送来了电动缝纫机,她又缝了一遍,除了没商标,这么看上去,和买的没多大区别。宴晓当然是自己做的越看越满意,自己喜欢的款式,自己亲手做的,又是第一次制作成的,如第一个孩子一样,更惹她爱。   裙摆式,收胸,领子衬衫样,丝质面料,穿身上给人以飘逸感,特别是走动的时候,宴晓自认为,自穿上后浑身散发着仙气。   打开门,合上门,屋里多了一个人。   俞亦昊当看到宴晓的时候,眼睛不由眯了起来,下意识的喉节动了一下,容不得他再想下去,宴晓己发话:“有事?要不要喝水?”人己飘向厨房。   俞亦昊很是自然的走进卧室,转了一圈,回到客厅,宴晓拿着一杯水从厨房出来,放茶几上。   俞亦昊当然是没事来找宴晓,他要是有事,会这个时间跑来,电话一个还不能说清,他当然也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他也知道,她宴晓也知道。   “嗯,你练的怎么样了,感觉如何?”   宴晓翻白眼,差不多天天盯着她,他看不出来?坐俞亦昊对面,文不对题的说:“你说,到九月份的时候,我的体能是不是就能适应高原气候?”   “理论上来讲,当然。但是?”   “什么?”   俞亦昊没有接下去说宴晓的话题:“你是真的想去西藏吧?”   宴晓有点恼羞,这什么话,难道她在开玩笑,不由提高嗓音:“有问题吗?”   俞亦昊向宴晓坐的更近一点:“宴晓,做我女朋友吧?”   宴晓再次打量俞亦昊:“你什么意思?那个什么伴,我怕我伺候不了你,外面花姑娘多的事,以你俞某人的条件,不用招手,只要你不赶人,想有多少就有多少。”   手一伸,拉宴晓入怀,此时俞亦昊才觉得心里的不安被充实。他这是从朋友的聚会上跑出来的,他不是没有左拥右抱,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出戏,他怎么到今天才发现,他不想再这样子下去。如果说,以前是不确定,那么现在,他很确定。他说他怎么对宴晓的事越来越上心,他可以假装不在意,但是,真实存在的,任他再假装,还是会暴露出真面目,这天也就是今天到底是到来了。   宴晓今天原本心情就不是很好,她这不是在床上纠结着吗,她假笑一声:“俞公子你这是怎么啦?”   俞亦昊不止一次说这话,宴晓也多次表示没兴趣,但这些俩人虚与委蛇的在多数,内心深处,说实话,他们是老狐狸级别的人,具体的想必自己也说不清。   宴晓乖乖的坐俞亦昊的怀里,没动,夜黑风高,她还是听话点为好,要不,以爆制暴不是她能吃的消,问:“你想怎么样?”   俞亦昊扶摸着宴晓的手臂,心里很舒服,闭上眼,享受来着,头慢慢的靠上宴晓的肩:“嗯?”一副进不了说话状态,似梦间。   宴晓好笑,更不会较真:“哎,你说,我们再找几个人一起去如何?”没话找话说,她得把他打发掉。   俞亦昊睁开眼:“嗯?”   宴晓重复一遍。   俞亦昊开始动作起来:“我一个还不够吗?”   宴晓有点生气,有人发神经,你是再有理也说不通。   “嗯?”抱宴晓起来,往卧室走去。   宴晓是眼睁睁的被抱上床,有人扑将上来的时候,宴晓说:“我答应做你女朋友。”要是说这是她真心话,肯定不是。但是在这一秒间,她算是想通了,与其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被吃豆腐,和她坐实了这个名有区别吗,反正她又不会去招惹别的雄性,反倒是面前姓俞的这个家伙,他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宴晓不知道自己这是第几次问自己?   宴晓怎么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人什么上脑,和他说跟不说好不了多少,但是,她还是想把话说明白:“做你女朋友的前提是,你必需只我一个女人。”   俞亦昊迷离着眼,口齿不清的嗯了一声,再不容宴晓多说一句话,做自己想做的,一番云雨后,说:“我住你这,还是你住我那?”   宴晓想,有这个必要吗?“我不动,你爱上哪上哪。”看俞亦昊的脸色开始不好,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你看,我这里的东西多,搬来搬去会不方便,你呢,工作忙,你这么忙,又何必迁就我。”   俞亦昊不让宴晓动,用强硬的口气说:“明天我搬过来。”   宴晓才不会把这话放耳内,有钱人的话,你不用当真,他对你好,那是因为他心情好,他对你不好,那是因为他心情不好。她可不是猫和老鼠里的老鼠,有那么多时间和别人玩,只有当没办法的时候,迁就一下,事实是,没必要改变自己。   ? ☆、第六十六章 ?  俞亦昊捏着宴晓下巴,把宴晓看向床边上电脑的头拧回来:“你最好,能听明白我的话,我说的,你大可不放心上,后果,你自己想去。”   宴晓哎哎两声:“你看,有人回话了,说想和我们一起去西藏?”死拧着脖子,还想再看上一眼。力量悬殊啊,她斗不过俞亦昊,只有干瞪眼的份,就没好气的说:“知道啦,不过,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宴晓就想不明白了,她没什么可求他,她这么受制于人,她有病吗,啊对,她只是为了安静,哎,做人真难,想不到二世为人,她没受制于她妈她们,却受制于眼前这个家伙。   俞亦昊恶狠狠的说:“听不懂我的话吗?”   宴晓哼了一声,拍某人的手:“放开,我不是你圈养的动物。”   “这么说,你想我圈养你?”   宴晓没好气的说:“我有手有脚,用不着。”   俞亦昊放开捏着宴晓的手,拿过电脑,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难看,整张脸,快臭成臭豆腐干。   宴晓有了自由,赶紧跳下床,她就说,她的运气从来就没好过,人家有了男朋友被宠被爱,她,是找虐,她这是,自己有毛病。但是,现在开弓没有回头箭,没答应的时候,被迫做女朋友,现在答应了下来,哪还有赖掉的可能。   宴晓跳到她的制作桌前,拿起上面的一套和他同色的睡衣,在手上扬了扬:“说清楚了,明天要是想住我这里,我说了算。”言下之意,你得穿这件睡衣,不能嫌弃。“还有,想我做女朋友,你是不是?”   俞亦昊听了宴晓说的,这才脸色稍稍好看点,不过,眼睛没有离开民屏幕,鼠标点点点,把电脑放一边:“过来。”   宴一扔睡衣:“穿上?”她就知道,俞亦昊今天是不会再挪窝。   宴晓是和俞亦昊约法很多章后,和答应下来俞亦昊能住她的房子里,她用的理是,这是我们公司的宿舍楼,你说,我带个男的住一起,这背的风险有多大?还有,住在一起,相当于有夫妻性质,所以,我们就得按夫妻生活的方式来。   那是第二天,宴晓被俞亦昊吵醒后,就昨天没说完的话,发表的意见。   俞亦昊手不老实的在宴晓身上游走,漫不经心的说:“然后呢?”   “夫妻相处最基本的方式也就是,家务一起分担,还有一点最重要的,经济,据我们家的传统就是,丈夫挣钱交妻子手上,叫妻子保管。”说完挑眉看着俞亦昊,看他的反应。   俞亦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以。”   宴晓很想俞亦昊不答应,那她就有理把俞亦昊从身边推开,她就又自由了。她在答应做某人女朋友的话后当时就后悔了。   可是,俞亦昊却同意了。宴晓加重语气:“真的?”摊手到俞亦昊面前。   俞亦昊把宴晓推翻身,拍着她的屁股,“起床啦,跑步去。”率先一步下床走进卫生间,剩宴晓只有干瞪眼的份。   宴晓在前面跑,俞亦昊在后面骑着车跟着,此时天色才亮,路上行人很少,有的,大多是锻练的人。锻练的大多是上年纪的人,街边绿荫空阔处,三五一群,四六一伙,当然也有落单的。   宴晓呼吸着新鲜空气,汗洒如流,腿开始重起来,气喘的急起来。   俞亦昊潇洒的骑到宴晓前面一步开外,回头看宴晓,笑着。   宴晓回他一个白眼,扭头一边,继续向前跑。   从那天之后,俞亦昊正式入驻宴晓处,每天一大早,会陪着宴晓锻炼,然后送宴晓上班,下班接宴晓回家,要是他没有应酬的话。吃过晚饭,宴晓做自己的事,俞亦昊也做自己的事。   至于宴晓那次说的,夫妻模式,俞亦昊当然上交了,可是真到俞亦昊把一叠卡放到宴晓手上的时候,宴晓发傻了。   俞亦昊:“嗯?”   宴晓犯难,她放哪,这么一叠?   俞亦昊任务完成了,才不管宴晓作何处理。是她自己说的得这样。   一个月一个月的日子翻过去,转眼到了九月分,宴晓紧张起来:她就要去西藏了。   某天问俞亦昊:“我们的装备,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俞亦昊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做自己的事。   宴晓当然相信俞亦昊,可是,她的疑或心理己成习惯 ,不亲眼见到,她还是会放不下心。眼睛盯着俞亦昊,不相信很清楚写在脸上。也不是故意表情,事实是她的紧张心理作祟。   俞亦昊摸摸宴晓的头。   宴晓如小孩子一样,仰望着俞亦昊。   俞亦昊点了下头:“走带你去看看。”   一路之上,俞亦昊向宴晓解椒,他早己准备好西藏之行的全部装备,只是她的房子太小,他放在他自己的房子里。   宴晓很是疑惑的跟在俞亦昊身边,他们没有开车,是走着去的。   俞亦昊熟门熟路的走出宴晓所在的小区,跨过一条街,转入另一个小区。   宴晓早前的疑惑得到满意的答案:“你真的住在我附近啊?”□□裸的监视,宴晓就是这么认为的。   俞亦昊大言不惭:“嗯。”   宴晓真想跳上前去拧他,不过,她忍,等看了他准备的装备再行动。   房子不大,宴晓能想通,怎么她先前没见到俞亦昊在她家附近转悠,以此证明,这房子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打开门,内部暴露出来的时候,宴晓的这个猜想得到肯定,不过,在宴晓看到客厅里的包啊,包啊的时候,她再没其他想法,站在一堆包中间:“全部是?”   俞亦昊环臂饭胸:“嗯。”   宴晓有点讨厌俞亦昊,这人,现在的态度怎么变成这样,不会好好说话吗,十句话里至少有一半用嗯来应付她,如果她也这个样,看他是不是和她一个态度。   宴晓弯下腰,摸这个,摸那个,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俞亦昊倒没有装大,宴晓问,他答,很多是宴晓没听过的,什么抓绒衣啊,睡袋,帐篷,看的宴晓眼晕,一直问俞亦昊,“我们一定得带这么多东西吗?”在得到俞亦昊肯定的答覆后,宴晓一时接受不了。   她虽一直嚷嚷着我要去哪去哪,实际去过的地方并不多,也不远,不用备很多东西,当然比去趟公园肯定会多点。   她叫嚷着要去哪哪,也上网搜索过前辈们的评论,经验,但大多的时候,她是瞎狗死耗子一把抓,看是在看,目的性不强,目标不明确,比如,很快她就会翻看风光图,好象那才是她想要看的。当然,去西藏,宴晓就是想看当地的风光人文等等,俗话就是见世面,至于内在的,出发前得准备什么,会有多艰辛,只知道,会高原反应,具体的行前该做些什么准备工作,她不是清楚。   到的这个时候,宴晓的脸开始发烫,红到了脖子,小声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宴晓的老脸不知道放哪好,她装作翻看,实则是不敢看俞亦昊。她一边嫌弃他,一边信任他。她从来不是这样子的,想上一次,想读书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实在是个矛盾体。   俞亦昊的眼睛何其敏锐,他轻轻的把宴晓搂到怀里:“嗯,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我们回家吧?”   所以说,有的事,有的人,就是会那么奇妙的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要问它为什么会这样,它当然有原因在内,可是,在你只懂它皮毛的时候,这声问,和不问没有区别。   宴晓得令一样,逃也似的跑出俞亦昊的房子,好象这里是樊笼。直走出小区,宴晓才觉得,吸入鼻子的是新鲜空气。   俞亦昊很自然的搭上宴晓的肩。   宴晓小声说:“我们要进入倒计时了?”   俞亦昊轻声说:“别担心,一切有我。”   宴晓掰掉俞亦昊的手,这会儿她又有了底气:“我当然不担心,不是有你吗,你,老师傅。”   俞亦昊笑笑:“嗯,有我。”   俩人一直没谈过西藏之行的具体步骤,宴晓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东西都准备好了,剩下的只要带上人,万事连东风也齐了。   宴晓以为,接下来,她请好假,到的出发的日子,就可以出发了。说来她还是有点小郁闷,本来她好好的在网上差点找好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去,哪想,俞亦昊不答应,他说,他带她就可以,如果她认为他们两人不能完胜的话,他可以找其他人一起去,比如童蓉,刘磊他们。   宴晓小声说:“曼蓉不想去。”   “这你不作担心,如果刘磊去的话,她肯定会去。”   宴晓心道:你说的简单,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嘴里说:“再说吧,不是还有十来天吗?”   俞亦昊搂着宴晓,不再说话,只是拢了拢宴晓的肩。   宴晓扭头看了眼俞亦昊,再扭回头。   ? ☆、第六十七章 ?  去西藏倒计时还有七天的时候,宴晓向老板大叔请假。她不是没想过老板大叔不会   放她,很简单,财务总监,何其重要的职位,最好二十四小时时时在岗还差不多,一去一个多月,象话?   老板大叔说的也是差不多这个意思。宴晓歪着头,当老板大叔要她说出原因来的时候,宴晓紧闭嘴,不出声。   老板大叔不高兴了,他说,就算你是我女儿,也不能这么任性,最起码给个交代吧?   宴晓怎么不知道这此中理由,但是,三十多年的梦想就要跨出第一步,她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就算她把个中原因说给老板大叔听,他这个老人家能理解她吗,她可以想象的是,象他们这种老一辈的人,有几个能想通,想通不上班,不挣钱,不好好过日子,跑那么远,人生地不熟,和找那个什么一样,你说去风景秀丽的景区,城市观光还象句话,去鸟不拉屎的地方,找罪受?   宴晓耿着脖子:“我就是要请一个半月假,我这还是少请了,本来我还想请二个月?”   这个问题严重了,老板大叔想不通:“晓晓,你这样子,我不好批,你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还是小孩子?”   宴晓一下子站起身:“大叔,要是你真的不好批,那我辞工,辞工,可以吧?”   老板大叔眼看着宴晓要走:“晓晓,你这孩子,唉。好好,我也不再问你,不过,你到时间一定得给我回来,还有,走之前,把手上的工作做完。”   宴晓低落的心一下子飙的老高,回过身,脸己笑开了花,跑到老板大叔身边,脸上“啪”一下,就跑出董事长办公室。惊得老板大叔呆愣当场。   工作的事按排好,宴晓的心情又好了很多,她高兴的不象话,对俞亦昊又和颜悦色了很多,当然,一部分原因是俞亦昊做事也很合她的意。   现在宴晓把大多的时间放到去西藏的事上,比如,上网查阅西藏行必需知道的人文,地理,哪怕是识云看天气,她也研究了一番,象高原反应更是理解了再理解,看到哪,会随时随地问俞亦昊,我们什么准备了没有,我们怎么个走法?   俞亦昊一一回答,可是,就算宴晓加班加点扩充知识点,奈何她这么点时间里再怎么用功,也不过看了个皮毛,她这是紧张心里作祟。俞亦昊安慰她,不用担心,他都知道。   宴晓保准会笑他,你专家?   俞亦昊倒也想发誓,如果发誓有用的话。他大多时候笑笑:“你放心。”   宴晓还是会问,只我们两个人吗?”那俞亦昊会反问,要不,叫上刘磊他们?宴晓又会说那算了。   宴晓如新嫁娘,得了结婚焦虑症,只怕不到的结婚日,怕是不会好。   一天,宴晓又心急燎燎的上网查西藏的有关事项,正想着,这个我得记住,那个我   也得记住,要不全下载到手机,到时翻出手机就可查看,想到就做,她不知道的是,她下载的大多是人云我云,并不是最最正确专业知识。她怎么没认识到这点,可是她控制不了她自己。   手机响了,宴晓也无心接听,直到手机唱到第三遍,她才不高兴的去拿被她扔一   边的手机。看也不看,就接听,直到里面传来宣杰的声音。   宴晓一怔:“嗯,我在上班?”   宣杰埋怨她,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理人。   宴晓拨弄着额前的刘海,死不承认,她没有这样子。   “我明明看到你上线了?”   宴晓非得说他眼花。她这是小孩子脾气上了。   宣杰哭笑不得:“你还说你年纪比我大,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耍赖?”   宴晓心不在焉的说:“我没有,喂,你这么多废话,不是专门来讨债的吧?”   宣杰这才想起,他当然不是来讨债的,有个说法不是挺好的吗?“不是,怎么会,我不就是想着我们一年多没联系了吗?”   宴晓感概的说:“是么,时间过的真快。你大几?”   宣杰听了宴晓这话,心里一下子上气:“面包,你太不够意思了,我大几你都忘了?”   宴晓心想,我又不是你妈,我干吗得记住:“我这不是工作忙吗,你以为我只要记住你一个就行了,我不用工作,我不用吃饭,还是说我得围着你转?”   “我又不是太阳,就算是,你也不会围着我转,你不是和那个姓俞的好了吗?”   这话说的,宴晓:“怎么啦?”   宣杰不高兴的说:“没什么?我听说,你们是不是准备去哪?”   这话正中宴晓心理,还有这比更入宴晓的心,连连说:“我们准备去西藏,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去不去,哎,你在上学,你去了?”   宣杰想打宴晓的电话己经很久,去年,他惴着不安的心给宴晓介绍工作,当听到宴晓说她需要一份工作的时候,他有多激动,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后来,宴晓说她有工作了,不去他介绍的公司,先前有多激动现在听到宴晓说这句话就有多失望,一度,他还很生气。   可是,再生气又如何,能抵挡的了宴晓不理不问他一年的时间吗,他想她了,他很想她,但他不敢打宴晓打话。不能打宴晓电话,并不代表他没有收听宴晓信息的渠道,俞亦昊就是最好的渠道。   可是,收到的信息毕竟是有限的,俞亦昊不是他天天能接触到的,他再发挥脑力,多少是探听到了一点点。就在前一段时间,当他听说,俞亦昊又准备去徒步,而不是和他之前的那帮人时,他心里的疑惑圈在一点点放大,他怀疑俞亦昊这次是和宴晓一起去,他从刘磊那探听,没果,他打童曼蓉的电话,东问西问,总算被他探听到。   宣杰高兴,太高兴了,他的第一反应是他想去,他要去。   他犹豫,他以什么理由加入他们的组队,他想了很多天,直到他熬不住,他想不出好法子来。他心里有只鬼。   宣杰打断宴晓的话:“能,我怎么不能,我请假?”   宴晓一门心思在要是多一些人一起去多好上:“行吗?”   宣杰再一次肯定:“行。”   “哎,你现在准备装备会来的及吗,要买哪些东西你知道吗?要不,你问俞亦昊,那个我也不清楚,我的都是他买的?”   宣杰的心沉到湖底:“面包,你们好了?”   这是既定事实,宴晓无需向谁报吿,但有人正大光明的问她,她会实事求是的回答:“嗯。”   宣杰心里想说的一大堆话都成泡影,接下来他简单的问了他们出发的日子,说:“我知道了,我们再联系。”就挂断了电话。   宣杰此时躺在床上,他是磨好了心情才打的宴晓电话,可是,现在的他,失望在心头,心里很难受,不过,他没有难受很久,他调出手机里电话号码,一一打。   宴晓看着手机屏幕上消失的通话页面,心里敞亮了很多,她双手合掌,搓着,一脸兴奋,这么自得其乐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自己这是怎么啦,魔怔了,有点不好意思的收手,看了看时间,这单生意,等到晚上回家,她得和俞亦昊说说,看他怎么说,你不答应,现在我找了人,看你再不答应,哼。   晚上,当宴晓把这消息说给俞亦昊听时,俞亦昊笑笑:“我本来就说,要不喊一声刘磊他们,是你自己说不行。”   宴晓咬着牙:她有这么说吗?她歪着头想了半天,才想起,她对俞亦昊有意见的是,她上论坛拉的人马,俞亦昊不答应。看,她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做事没有一点头绪。宴晓木纳,这样下去如何了得,没老,脑子先发昏。   讪讪的笑:“是么?我记错了吗?”   俞亦昊专注的看宴晓,他本来不想当回事,可是,宴晓的表现越来越迷糊:“晓晓,你不用担心,我们再几天就会出发,我保证不出发生什么事?”   宴晓扭头做手上的事:“我哪有,哎,宣杰有没有和你联系,他还没打你电话吗,这眼看着就要出发了?”   说下风就是雨。俞亦昊走到宴晓身后,从后面拥住宴晓,下巴靠她肩上。   宴晓扭着身子:“哎哎,麻烦你让一下,这样子我不好做事。”   “不了做,就不做,今天你怎么不上网查一百个为什么?”   宴晓怎么听不出来,他这又在笑她,宴晓刚才还在想,和俞亦昊在一起也不错,有人关心不好吗?现在,她又把俞亦昊归到差评一栏:好个屁,没一点同情心。   说:“不是说你是百宝囊吗?”   “嗯,可以这么说。”   “那不就得了。”   宴晓懒得再理他,他们就是这么个模式,你追我赶,永远止境。   这么也没安静多久,俞亦昊问:“这个做的是什么?”   宴晓手上正在做的是什么,宴晓自己也说不清,本来她又设计好了一款睡衣,可是,等划线动刀子出来,效果没想象中好,布己裁开,不好浪费不是。于是她在上班的时间绞着脑汁想了很久,终于灵光一动,想到了,何不改成肚兜,据说肚兜也是睡衣的一种,现代社会里,肚兜睡衣不要太时尚的哦。宴晓嘿嘿笑着,纸上就现出一片布来。   ? ☆、第六十八章 ?  都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现在俞亦昊会这么问,正常。   宴晓终于有了显摆的时候,娇笑着说:“想不到啊想不到,据然有你俞某人看不懂的事?睡衣啊?”   俞亦昊从宴晓停下的手指缝里拿起那片粉红的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布:“睡衣?”宴晓从俞亦昊手上抽走布片:“我才裁好,还没缝制,你要是这都能想象出来,服装设计你无师自通,我佩服你?”   俞亦昊掂着两手指,做出虚拿布片的样子:“肚兜,好,我喜欢。”   宴晓把某人推开:“碍事,让让。”坐到缝纫机前,打开定脚,压好位置,轻踮脚,缝纫针达达的在布上如流水般打出一条半厘米边来,宴晓两手一前一后把着方向,踩着,卷边,再踩踏脚板,来个弧度。宴晓装作很用心的缝纫,可是,脸上早飞上两朵红云:有人又什么上脑了。   俞亦昊好象很闲,搬了个椅子坐宴晓旁边,看着宴晓做事。   宴晓有点恼,可又不好赶人,她能猜想到,要是她开口,准没好果子吃。   巴掌大的布片很快就一圈绕过来缝好,宴晓再把裁好的更小的布片缝成布条,缝在肚兜该的地方,剪掉线头,正想拿手上好好看一下,俞亦昊一个手快,抢到手上,展开来,拉宴晓站直,在她身上比划,笑在脸上越来越大,眼睛晶晶亮。   宴晓噘着嘴,心里把俞亦昊一通好骂:色坯。转身,想再做一件,那件啊,她是没得份了。   俞亦昊把肚兜放手上,扶摸着,看一眼肚兜,看一眼宴晓,坐回到床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宴晓把又一件做好,才有机会细细观摩。宴晓做的每一件衣服,都是按自身的尺寸标准做就的。   现在的她看着眼前的肚兜,很想试一下效果,偷偷看俞亦昊,后者还是一别思索状,宴晓轻脚轻手的溜向卫生间。   关上门,脱衣,穿上,系上带子,宴晓站在镜子前,左右一打量,她想试着从稍远一点的距离走过来,看看动态的效果,只是可惜镜子前没有她合适走动的地方,不过两步路的长度,宴晓就地踏步,她笑着对自己说:哎,我脑子好使哪。   镜子里的女人,光祼着肩雪白一片,粉红的布片刚刚遮住要紧部位,随着她走动带动身体的颤动,那个啥也一颤一颤,宴晓的老脸红了。   宴晓在镜子前站定,觉得好象少了点,她凝视镜中的自己,拔拉着头女:少点什么呢?拍拍头皮:对对,少了一半,下面不得也配上点。宴晓由此脑子大发,她想到了。   宴晓的灵感一动,马上兴奋起来,顾不上其它,她打开门,冲出卫生间,奔向工作台,她得马上把脑子里的图纸画下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宴晓坐椅子上,专心画图纸,口里念叨:对,配一个小短裙,象网球装式样的短裙要么一个小短裤,露半截大腿样的,要么一个古色古香的大腿裤,长到脚背。后面的话是:哇哇,三套,不要太好看哦。   有热量向她靠近,宴晓沉浸在自己的画里,画的不亦乐乎,眼看三张草图一气呵成,只差一笔就可收官,身子突然被悬空,宴晓一下子叫出声来:“啊。。。”意识回到脑子,她怎么忘了,房间里不止她一人。   宴晓翻着手机上的日历,口中念念有词:“还有两天,再两天我们就要出发了。”头靠椅背,思想己游到太空。嘴里含着笑,她倒是想哈哈哈大笑几声,可是这是办公室,万一外面有人经过,或者哪个没礼貌的不敲门的闯进她办公室看到她这个样子,会把她送到疯人院的。宴晓掩着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梦就在眼前,就要实现啦。。。   手上的工作己完成七七八八,听说,新的工作己交到她前领导手上,在她请假期间,她的工作由她前领导暂做。   宴晓想,老板大叔对她还是不错滴的,她也无以回报,等她西藏回来,她会好好工作,她会加倍努力,她会。。。睡着了。   宴晓梦到了喜玛拉雅山,珠穆朗玛峰高耸入云,而她就站在云端,看四方,一片银白色,天上的太阳照在雪上,泛着刺眼的白光,好在,她带着眼镜,边上的人,是谁,宴晓看不清,她也管不了,只顾着压住内心那颗狂跳的心,她不能太兴奋,她得悠着点,万里长征才跨出几步啊。她小着心向前走,走了几步,好象眼前的情景不在珠峰上,她这是在哪,她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两个人,另一个是个中年妇女,她在问宴晓,这里这样吗,这样子会不会比她和她说的好看,是不是她们这样先试试。   宴晓很快就明白,她设计的肚兜式样发在微信上,得到不少女孩子的喜欢,她们向她下单,要买。可是,宴晓哪有时间做,她烦,她无意间向俞亦昊牢骚:想不到,设计出来得不到认可,她烦,被认可了,她还是个烦。   俞亦昊笑道:“这有什么可烦,做啊?”   宴晓心道:不是你做你当然高枕无忧。   “晓晓,要不你请人来帮你做,你只管设计,试制样衣,还有在微信上上传成品接订单,反正生意才开始,你不会很忙,等到有真正的生意了,你忙不过来还可找人打理。”   宴晓笑,大笑:后面的镜头变成,她微信上的生意越来越好,下的单越来越多,她专门请人来管理,当然,她也越来越忙。。。   宴晓感到脖子痛,她下意识的摸了把脖子,迷糊间问自己,她在做什么,她在哪。   睁开眼,宴晓才明白,刚才不过是她睡着了,她做了个梦。闭上眼,宴晓细细体味,感觉好极了,要是能成真多好?不过,梦里的俞亦昊没说错,她何不试试。   宴晓这么一想,信心大增,她在脑里计划,要不,做几身,发到微信上,先试试?对,先得拍照,可是,找谁拍呢,怎么着也得身材好的拍上几张,要不,怎么吸引别人的眼球?   宴晓想的渐近佳境的时候,手机铃声把她的设想打断,宴晓有点恼,可是没办法,工作时间,她开小差不能太过份。   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是董女士。   宴晓不用想也知道,董女士找她准没好事:“妈?”   没听到说话声,一阵哭声把宴晓听得一愣,任宴晓在电话里妈,妈的喊 ,那头,只一味的哭,哭。   哭的差不多了,才断断续续的说:“帅帅,他把我赶出来了?”   宴晓:又来了。宴晓废话不说,对于她的那个弟弟,她一直无话可说。问:“妈,你准备怎么办?”   “我和你爸,想去你那?”   要是在平时,宴晓会不高兴,会皱眉,但不会不让他们过来找她,现在,二天后她会启程去西藏,这紧要关头,她怎么按排他们,让他们住在宾馆,一个多月下来,多少钱?不是她能力所及的,问题是,她要是说不,不知道董女士会怎么个罢休法?   宴晓支唔了半天,“妈,过两天我会出差,这次出差得很长时间,你们要是过来,你们。。。”   “我就知道你们都是没良心的,我们这么辛苦把你们生出来,养大,你们现在翅膀硬了,我们老了,你们就不想搭理我们了,啊,我真命苦啊,我真命苦啊,老宴,你听听,你听听,这都说的是什么话啊?”   大嗓门充斥着手机,宴晓从耳边挪开手机,她觉得再这么下去,她的耳朵一定会聋掉。   董女士哭够了,闹的差不多了,也认清了事实,抹着眼泪:“晓晓,你不会不要我们吧,不会不管我们吧?”   宴晓倒也不想管他们,问题是她做不到这点:“我怎么会不管你们,我真的要出差,得一个多月,要不,一个月后你们再来我这边?”   董女士吸着鼻子,声音越吸越大,宴晓感觉马上要不好,违心的说:“好好好,要不你们明天再过来,今天晚上就不要来,我没时间。”   宴晓看了下时间,来X市的班车还有,可是,等他们到达必定是晚上,与其这样劳命伤财,还不如明天,让她还可悠闲一晚上。   宴晓的这句话后,董女士才好受点:“好,明天我们过去。”   “你们到了打我电话,我去接你们。”   宴晓不胜烦燥,明天明天,她头痛。现在,西藏,东藏,她再没心思去想,眼下要解决的是,明天,她怎么按排他们。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宴晓还是在董女士来了住哪的问题上纠结,可以租房子,可是,这么火急燎燎的,以为房子就等着她去租。   宴晓无精打采的回到宿舍,随便煮了点面条,她真是没力气做饭,本来想的好好的,回家,吃过饭,把前几天设计好的图稿修改好,定形,再在网上找找哪有绣花的厂家要么个人的也好,最好女士肚兜上绣上一点花样,这样,在纯色中起点缀作用,看上去会更精致,现在,她哪还有心思再按排。   等到俞亦昊应酬回来,宴晓还是瞪眼在床上打滚,一脸的便秘。   ? ☆、第六十九章 ?  俞亦昊从卫生间出来,宴晓还是他进来前那个姿势,坐床边:“怎么啦?今天罢工?”   宴晓哭比笑好:“我妈他们要来了?”   “嗯?”   “可是,我哪有时间,哪有地方按排他们,他们一句话,我难死人,只两天,我就要去西藏了。”   俞亦昊拍了拍宴晓的手,“上次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住我那。”   宴晓盯着俞亦昊看:“你那,我们放东西的那吗?”   俞亦昊点头:“嗯。”   宴晓坐起身:“行吗?那边多少一个月?”   俞亦昊哑然失笑:“我连人都是你的,我会和你算房租?”   宴晓狐疑,伸手搔了搔脖子,大悟:“对啊,你的身家都在我那,你会在乎这点钱。”宴晓知道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事情也不会这么简单,可是,现在,她真的是没办法了,算了,就先这样子吧,宴晓对自己说。   俞亦昊:“只是,有的人是不是识相一点?”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眯起眼。   宴晓告饶:“叔,大叔,我现在好不容易有点精神,你就不要再折磨我,好不,明天,明天我们再大战一场,如何?”   俞亦昊的眼睛越眯越小,头一点:“你是说真的?”   宴晓头捣蒜:“嗯,真的真的,一定是真的。”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工作台,有精神了。   俞亦昊真不想放过她,可是,他能怎么办,长夜漫漫,天日遥遥,他慌什么?笑咪咪的看着夜晓卖力的又是画来又是看。“今天你能做完?”   宴晓:“当然不能,但是,能做多少算多少,我怕自从那回来,会没动力,我这不是得不偿失。   “要不要我帮忙?”   宴晓抬头,看了会俞亦昊:“要,麻烦你闭上嘴,让我安静的画。”   俞亦昊哪会如她意,在宴晓没发现前,己经走到她身后:“你设计了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你说呢,你不是成功人士吗?给点意见吧?”   俞亦昊刚想发表意见,宴晓己经阻止:“算了,你不用说了,等我的不行,再用你的,你啊,要是肯做我的模特就行了?”   “你想怎么做?”俞亦昊来了兴趣。   “我准备,去之前定好稿,要是能制做出全部样衣来最最好,否则等回来之后再做,然后拍照,先在微信上开个网店,要是可行的话。。。你知道的,我没多少资金 ,只能小玩玩,先来个原始积累,等有回头客了,再一点点扩大。师傅,你说,这样可行吗?”“嗯。”   宴晓说道:“其实,会想学服装设计,还不是因为这个不用成本,原本我是想,设计出服装式样,卖钱,可是我发现自己不是天才,再说,学设计的人多了去,我一个非专业人,哪能竞争得了专业的,现在学也学了,放弃了也可惜,何不试试?你说?”   俞亦昊欣赏的看着宴晓,在心里给宴晓打了八十分,要是按照她的设想,成了,可打九十五分,不成,六十分还是在的,中间的二十分,是她资金有限的原因。点头,点头:“嗯,可行。现在正是互联网发展的好时机,这么做,不失为一个商机。   宴晓呵呵一笑:“你知道吗,这个主意不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哦?”   “我啊今天上班的时候做了个梦,你在梦里告诉我该这么做。”   俞亦昊大言不惭,侧着脸说:“来,妞,谢过爷。”   宴晓一个巴掌打过去:“给你颜色你就开染坊,说你胖,你就喘。”   俞亦昊扶着脸:“是你自己说的,你还打我?”   宴晓:“是呀,是我说的,那又怎么样,我的梦,还不是我做主。”宴晓再无心开玩笑,伸了个懒腰:“好了,你不要再吵了,哎我说你,你没事可做吗,你还是老板吗?”   “嗯,我当然有事做,难道我有事做非得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做吗,我请那么多人来都是白拿钱的,我是人,得休息。”   宴晓鄙视:“这就是有钱人。我画好了,我要开剪了,你别动,到时候剪到你身上,你别哭,哦,我刚才说的叫你做我的模特,你还没给我回话呢?”   俞亦昊拉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这个?”   “嗯。”   “我们一起?我不收钱,要不然,我的出场费。”谗着脸,在宴晓脸上蹭着:“肉偿?”   宴晓斜着眼:“你再动,你再动,小心我剪过来,剪掉你的手指,我再剪,剪掉你的鸟,你信不信?有趣死了,你不肯,我找别人去,有的是人!!”   俞亦昊捏住宴晓的下巴:“你再说一遍?”   宴晓一耸肩:“你说呢?”   俞亦昊一把夺过宴晓手上的活,“你再说一遍,相不相信现在就把你正法?”   宴晓猛踹俞亦昊:“别动,我还没做好,你要是闲的发慌,你可以先去睡,不要防碍我,行行好?”翻白眼,加脚,加手一起上。   别看宴晓和俞亦昊力量悬殊,但两人真要闹起来,宴晓还是可以抵挡一阵子,只是现在他们的玩闹,都顾忌着周围的物什,要是碰着,就是活该。   宴晓不行了,她被逮到了弱点,她被掻痒的不行,她笑的都没了力气:“俞亦昊,你神经啊,人家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这样,是残害良家,你去死,你去?”   “你再说,够大胆的,竟敢叫我去死,你再说,再说?”   “哈哈哈。。。”   宴晓笑的差点抽筋,俞亦昊才放过她,看着娇喘吁吁的人儿就在眼前,俞亦昊本来正帮宴晓拉衣服的手开始不安份起来。   宴晓当然不高兴:“喂,什么意思?”   俞亦昊:“过来,让爷爽快爽快?”   宴晓一个飞毛腿:“去你的,别想的美。”人躲进被子里,滚成蛹。   俞亦昊哪肯放手:“来嘛,妞?”   宴晓蛹在床上滚来滚去:“不行,不行?”   “妞?”   宴晓实在无路可逃,她想,她怎么那么倒霉,被一个个剥削着,嘴里嚎叫着:“俞亦昊,俞亦昊,我们说说正经事?”   “这也是正经事?”   宴晓转动着眼珠子:“你说,我们这次去,时间是不是最最好?”   俞亦昊不搭理人,他在剥宴晓的外壳。   “你说,现在去,那边的风景是不是最最好?”   “你说,现在去,那边雪山上的雪是不是最厚?”   “俞亦昊?哎,宣杰那小子有没有和你联系,怎么都过去了好几天,没动静吗?”   俞亦昊越剥越气恼,这么煞风景的人去哪找,这么没情趣的人哪还有?剥,再剥,希望在眼前。   两人都累了,才消停下来。   宴晓埋怨的看着俞亦昊。   俞亦昊直喘着气:“宣杰己经和我联系过,他的装备也运到了我那房子,这样,明天要么后天,我们三人合计一下,我大致的给你们讲一下应注意的,大后天,我们在车站集合,先乘火车去S市,再乘S市到拉萨的火车到拉萨火车站,住宾馆修整一天后再骑自行车游其他地方,别急,你先听我说完,东西我们随火车托运过去,具体详细的计划就算我们三人现在说定,到时还得修改,所以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个走法,先照我列出来线路图来,到时,再有想法,我们可以机动,反正只我们自己,想怎么来就可怎么来。”   宴晓细一忖,俞亦昊说的在理,别说是他们没去过,就算俞亦昊,他去过又如何,他也不可能每寸都到过。   “嗯,好,明天我把我爸爸他们按顿好,我们三人碰个头,到时再说。”   俞亦昊拍着宴晓的背:“嗯。我那房子的钥匙我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明天,要不要我和你一起?”   宴晓才平静下来的心又嘣嘣跳动起来:“别,我自己就行。”心道,你要是去,我妈那人,我还怎么搞的定。   夜深沉。   董女士打电话给宴晓的时候,己是下午一点多,宴晓跑到车站时,董女士他们己经等了她一会,大包小包,堆放在地上,两人在候车厅,最是中央空调,还是觉得热,用手掌扇着风,以此取凉。   宴晓这一次,心己经硬了很多,可是,当她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她还是有种想流泪的感觉。但是,她告诉自己,她不能,要不然,她还得回到上一次。   意思的打了个招呼,就喊自个老爸老妈跟她后边,打的到俞亦昊房子所在的小区。在来的路上,宴晓己经给他们大致的讲了她所能提供给他们的生活,房租生活费她出,他们工不工作她不管,要是工作当然最好,她不会有很多时候去看他们,她忙,她得挣钱,要不然,别说是养他们,吃怕她自己也会没饭吃。   董女士一脸不信:“晓晓?”   宴晓看着董女士的表情,心道,难道你们以为我在X市挖到了金矿,这钱,她不得看别人脸色一分分换来。她要是有办法,她也不想拦下这桩生意,她要是有宴帅那种心肠就好,可是,她做不到。   宴晓运黑着脸,没说话,鼻子里哼了一声。   俞亦昊的房子里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这是宴晓和董女士他们进入房子后注意到的。一路之上,宴晓倒是想,大不了给钱,买生活用品,其他大件想必不会缺,俞亦昊不是才住过吗?   宴晓领人进门后,没想过逗留下来,她匆匆交代了几句说她得回去上班了。   董女士拉着宴晓的手晓晓晓晓叫着,不放她走,好象宴晓把他们放生了一样。宴晓一个劲的说:“妈,我得去上班,我是请假出来的,不工作我们都会吃不上饭。”事实也是宴晓觉得自己的任务己完成,她包他们吃住,他们还想怎么样,她倒也想好好的和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能做到,问题是,他们做的到吗?她只能先小人。   宴成运还是黑着脸。   宴晓说:“妈,缺什么你们自己买。过几天我就得出差,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 ☆、第七十章 ?  终天到的出发日。   一大早宴晓醒来,天还没全亮,呈灰黑色,天亮前一刻。宴晓睡不着,转展反侧。今天是去西藏的第一天,他们大概会在九,十点钟先乘车去S市,再换去西藏的火车,到的那时,才算是他们踏上西藏之旅的第一步。   宴晓会睡不着很正常。   早在前天,他们三人碰了头,大概的说了下去西藏的事,时间,地点人物,所带物品等,还有应注意事项。   宴晓只有听的份,她在网上找来的前辈们的经验,她适时的提了问,都被俞亦昊一笑而过,说,她听着就可以,其他的事,交给他们男人。宴晓翘着嘴不高兴,不过这也是事实,就力气,就能力,她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清楚的。   现在,细细一想,件件事历历在脑,不过,叫她好好排一下序,她还是分不出具体的头绪来。   转身看一边的俞亦昊,正黑着一双眼看她,宴晓想笑,笑不出来:“早。”   俞亦昊一把拉过离他远远的宴晓:“再睡儿,嗯。”   宴晓双手放俞亦昊胸前,推着:“干嘛啊!”   俞亦昊好笑的说:“叫你睡你不睡,到时候,有的你睡不着的时候。”   对于车上是否能睡着,宴晓不是没有担心,她会在陌生的地方睡不着,早在她离家住校开始,就深知,好在时间一长,也能慢慢适应下来。   但现在的问题是,火车上睡,她倒是想适应,可是,二天二夜,她没有那个适应期。   “再说啦。”   “你自己说的?”一个动作覆其上。   宴晓挣扎着:“你要死啊,让我保存点能量?”   “卖力的是我。”俞亦昊才不会停下正进行的,食色性也。   宴晓只有干瞪眼的份。   等到他们起床己是七点多,常规的跑步,洗澡,忙碌下来,正是去车站的时间。   到的车站,宣杰己在,打发走送他们的车,托寄好行李,进入候车室,在候车室没等多久,车子就进站了,乘检员开闸放人上车。   去S市的车在X市停留时间只十分钟,所以,一番忙碌下来,铃声响起,哨声吹响,车子开始滑动,加速加速加速。   宴晓坐在窗口,看着窗外倒退的景和物,有如做梦一般。   她给自己的感觉是做梦,行为,表情上也似做梦一样,俞亦昊,宣杰和她说话,她的脑中只一点:她真的去西藏了,她现在去西藏了,她的梦想就要实现了。这种感觉,如人在云端,和现实隔着一层雾,很不真切。   车行途中,宣杰少不了逗她,特别是对于她现在的这种似傻不傻的状态,只是可惜,宣杰的逗弄对宴晓起不到作用,她是快乐并复杂着,哪有心思顾到第三者。   直到上了去西藏的高铁,宴晓的如梦感才消失,她回到了现实中。   一切事宜都是俞亦昊操的手。现在宴晓他们在软卧室,各自躺床上,室内开着空调,哪怕车灯泛的是白炽光,看上去还是比较温馨。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宴晓他们三人一间。有四张铺位,可是直到开车,也没看到第四个人的到来。宴晓忖,不来也好,至少他们三人是相熟的。   宴晓抢了个下铺,她说,她恐高。这话可把宣杰给逗笑了,恐高,你能不能说的再离谱点。   宴晓扑向床,趴毛毯上,抬头顾自看窗外飞逝的景物,“看不清?”   没人理他,宴晓看那两人,一上一下,都在看天花板。宴晓有意见:“喂 ,你们不看外面,看车厢顶,难道,你们不觉得这种行为比我还搞笑?”   还是没人理她。宴晓心里哼了一声,你们不理我,我也懒得理你们。   宴晓从普及的要点中知道,这高速啊他们得乘上五十个小时左右,所以,她得出,未来,她有的享受。   上车的时间是傍晚时分。在上车前,宴晓他们己充过饥,不过俞亦昊说了,到的车上,他们还得再吃,这会吃上一点,是因为,外面的比不上家里的,车上的比不上外面的,他们啊,是有的好吃一顿是一顿。   火车上的伙食不好,宴晓从来是知道的,她乘了这么多年的车,哪怕乘坐的车次正好在饭点上,她也会提早,或推迟吃饭,她可不想在钱青黄不接的时候,白费钱还吃不上好的。   天色很快黑下来,外面一片黑。   宴晓从随身的包里随出一本书,一个MP3来,三个人这么干坐着,一点意思也没有,她不如看会书,等会儿再睡。   俞亦昊双手枕在脑后勺,闭着眼。   宣杰伸脚踢宴晓,再踢,再踢。   直到宴晓恼了,没好气的说:“我和你们说话,你们不理人,现在,你这是做什么?”   宣杰嘻皮笑脸的从上铺趴着脸:“说会话嘛?”   宴晓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宣杰爬下来,挤宴晓,“过去一点,我也要听?”   宴晓捂着耳朵:“你自己怎么不带?”   “嘿嘿,要带的东西太多,放不下。”   宴晓瞟了眼俞亦昊:“下去,那么大一个人,碍地方?”   宣杰拔掉宴晓耳中的耳塞,凑近:“我们打个赌,你说俞老大见我们这样子,会不会发火?”   宴晓看着宣杰,这小子一脸焉坏笑,不由玩性大发:“你赌什么?”   宣杰:“我猜他不会发火,一包巧克力如何?”   宴晓一瘪嘴:“那我只能赌他会发火,要不,这局不好下注?”   “成交?”   “哎,哎,我们还没下赌注,我还有条件,你下注的必需得是进口的那种苦巧克力。”在整理东西快要出发前,也就是董女士他们到来的第二天,宴晓他们把装备都运回她的宿舍,一来,放那迟早得拉走,二来,现在董女士住在那,客厅里放着一大堆东西,进出会不方便。那天,宴晓翻翻拣拣,看到,宣杰的物品里有不少全是英文字的,她当然看懂了,原来是德国进口巧克力。   当时,宴晓咽着口水,偷偷拿了一块。   宣杰眯着眼把头一点:“没问题?那你下什么赌注?”   宴晓瞪着眼:“我嘛,我还要下注吗,这样我己经是委屈的?”   宣杰不干:“不行,不行,这哪行,你必需得下个注,要不,我赢了,没我份?”   宴晓:“我说不用就不用,要不,我不赌?”   宣杰没办法,只好说:“那好吧,这次先这样。”   宴晓躺回到床上,宣杰躺回到床上,两人并排,肩靠肩,头挨头,一人一个耳塞,对视一眼,笑哈哈,听到好听的音乐,会评论一下。   别以为宴晓他们的所作所为俞亦昊没看在眼内,小孩子的把戏,他当然无动于衷,一腿架另一腿上,甚是悠闲:女人啊。。。   后来,宴晓他们也忘了他们打的赌,这样一起躺床上倒也相安无事。夜深的时候,宣杰算总帐,大声说:“睡觉喽。”一个侧身,在宴晓脸颊啪亲上一下。   宴晓张大嘴想大喊,却又不敢喊出声,不敢动,转着眼珠子看俞亦昊,俞亦昊好似睡着了一样,不由心里一怒,抬脚去踹宣杰:“去你的。”   宣杰会做出这个动作,他当然也想好了退路,他后退,跳到地面,三下二下爬到上铺,嘿嘿笑着,爪子作出胜利状:耶。   宴晓很想跳起来抓人,可是,她心虚。   宣杰得意洋洋的冲宴晓做鬼脸,宴晓只能干瞪眼。   本来,软卧区就比较安静,因为价高,人少,占地大,现在,夜深了,更安静。   宴晓不再理宣杰,也许是白天累了一天吧,上铺的宣杰在宴晓不再理他没多久,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这么,房间里只剩下宴晓还是清醒的,宴晓再没心思看书,房间内悄无声息,火车磨擦铁轨的晃荡声,车厢间的卡嗒声在寂静夜里显得特别大声,时时在提醒宴晓这里是陌生地,她更是睡不着。宴晓无聊,她打开随身包,掏出相机,摆弄起来,据说,沿途会有好的风景。   出发这前,宴晓就己想好,怎么得她也得拍上几张,车上是车上,途中是途中,到了那是到了。   现在的她,对相机的驾奴己是相当熟练,再怎么摆弄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她又开始无聊,心里开始恨起这长夜的漫漫来。   跳下床,跑到俞亦昊床前,打开闪光,拍起人物照来,她倒也想拍宣杰那坏小子,但是,她不想爬上铺。   回自己床上,翻看拍的效果,只能说马马虎虎,狭小的空间,有限的灯光。翻看以前拍的,宴晓来了兴趣,一张一张看过来,好象又悟出了一些味道。   ? ☆、第七十一章 ?  第二天,宴晓醒来己经十来点,她睁开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才想起,她这是在去西藏的车上,身上盖着毛毯。坐起身,只看见宣杰正拿着她的相机对着窗外猛拍。   宴晓下床,问:“怎么样?”窗外的景物一瞬间就无影,宴晓估计很难拍到好的,她从没试过坐车上拍。   宣杰把相机塞到宴晓手上:“你看看?”   宴晓点开,直摇头:“还是不行啊,俞亦昊,不是说,进入兰州段后,会出现很多美景,可是,我要怎么样才可以拍到啊?”翻包,拿出相机配置,她没试过,不知道实际做她行不行   宣杰拍的相片中,如果是城际景物,那简直不能看,全糊成一片,如果是风景,说实话,也没好到哪,糊成线条状,如果是空野泛,会稍好一点,参照物少一些,相对来说会好上那么一溜溜。   宴晓想删掉,后来想想,算了,等回去再删 ,反正她这次出来,准备工作做的很充分,她可以拍个够。   这时俞亦昊进来了。   俞亦昊的话让宴晓放宽了心:“不要担心,到拉萨后,可拍的美景会拍到你不想拍为止。”   宴晓当然相信,电脑上的风光较长就可说明一切,只是,现在,没有真正的展现在她面前,她还是不能马上相信,此相信,和那相信,理念上是一样,在本质上又有区别。   宴晓点着头,只能说:“要是就好。”   俞亦昊把桌子上的早点推到宴晓面前,去洗漱一下,吃点。   宴晓打开包找洗漱品:“你们怎么不喊我?”   俞亦昊顺手把宴晓带到自己跟前:“喊你?”放低声音:“昨天,嗯,怎么回事?”   宴晓推了一把俞亦昊:“什么怎么回事,什么昨天?”   俞亦昊黑下脸:“真不记得?”促眼。   宴晓看了眼俞亦昊,闪开,一跳,走出房间。   宣杰趴在窗口,“鬼鬼祟祟的,要不当我不存在?”后音拖的那叫一个怪。   到的下午傍晚时分,在兰州站停靠过后,宴晓通过查阅列车表得知,接下来,他们将进入西藏地区,反正啊一句话,离西藏是真正意义上的又近一些。   宴晓拿着相机,沿途她己拍下百来张,没多少好的,因为她还在学习价段,不过,比开始己经好了很多,也摸索出一点门道来。她相信,再练上一阵子,她的进步会更大,只是可惜的是,有不少好的被错过。她在心里奥恼,她这都在干嘛,要说学,都学了这么久,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给漏下了。   从高铁开出徐州后,地界越来越空阔,村庄再不是随便能看到。要说宴晓对乘车沿途的风景,她己看得相当很熟,那多是南方的,最多相隔半小时,车路边上,随处可看到公路,村庄,城镇,山,有的铁路线建在半山腰,会钻山穿隧道,过高架桥,很是平常。   北方的,宴晓从没看到过,但是,一天看下来,宴晓的审美观疲劳,有时她想,还不如南方,好歹可相交换着看,你看这北方的,广袤无垠,要不是有庄嫁地点缀,宴晓觉得,会很荒凉。   但是自接近兰州地界,荒凉感更压迫着宴晓,宴晓想不好,接下来会是什么,会是什么呈现在她面前。   她不是逮宣杰,就是逮俞亦昊,好象此车只她和其中一人高速行驰,要不是还有另一个人的相伴,她会有种到的外星球的感觉。   大家看的多了自然的就不想再看。可是宴晓不行,她得拍照,不拍怎么行。也好在还有拍照一事,让宴晓被窗外荒凉感染的压抑心情得到些舒解。现在她又摸索出一点来,当然,俞亦昊也有在边上教她。她时时擎着相机,眼睛不离镜头,通过镜头逮到入眼的,手按快门赶紧拍下来。这么一来,收获就大了很多。   当她拍累的时候,就欣赏己拍的,喜悦之情很快溢于言表,惹得宣杰和她抢相机,说,他也要试试,   宴晓问俞亦昊:“接下来会是什么?说说你上次的经验?”   俞亦昊头抵着宴晓的,两人全都靠在车窗玻璃上:“上次?上次我们是开车去的。”   宴晓后悔:“啊,开车,哼,有钱人就会玩这些花样。我能乘车去,感觉上己是一种享受,开头那会儿,我还想骑自行车去?”   俞亦昊从眼角斜了眼宴晓:“骑自行车?你?嗯?”一副你行吗的眼神。   “没钱啊,据我调查,去西藏,不跟团自己去,怎么也得大半万,当然,去拉萨报一下到那是不用化这么多。”   俞亦昊的心思不在钱上,他说:“骑车去,你行吗,这全程几千里,不说路况好坏,光那个天气变化,还有高原反应,就你这种体质,会吃得消?”   俞亦昊这样说,宴晓哪会服气:“哎,人家小姑娘骑车去的多着,别人行,我怎会不行。别人一天,我二天,总会到的?”   “嗯,是吗?”不想理宴晓。   宴晓哪会依,头抵过去:“说,我能行?”   躺上铺的宣杰看酸了眼,一阵咳嗽:“我说,你们谈论好了没有?”   宴晓:“怎么啦,你不会也想说我吧?”   宣杰唱反调:“不不不,我和你的想法一样,面包,你怎么不早说你想去西藏,要是你早说,我和你一起骑车去。”   宴晓终天找到志同道合的,攀着床边:“是吗,是吗,你怎么不对我说你也想骑车?”   “哪年,你是不记得了吧,我不是说过,我一定会去真正的徒步,骑车从家门口出发,那才叫,你说?”   宴晓:“不会吧,你这是从字面意思上去解释徒步,我们不用死板硬套,不过,也可行?喂,去了西藏,我还有很多地方想去,你去不去,一起?”   宴晓不再看外面贫脊的土壤,和宣杰开始兴趣话题,那叫说的一个唾沫横飞,算是让俞亦昊见识了真正的志同道合。   俞亦昊有意见:“你们?”一个指头点过来:“还没走出第一步,不要乱发表意见,等这次西藏回来,再发表不迟。   宴晓回俞亦昊一个哼:肯定能行。   宣杰到底是年少气盛:“老大,虽说你是老经验,我想不排除用新方式吧?”   “比如说?”   “刚才你不是说你们进藏是开车去,这不就是现代化代步工具?”   “嗯,可是你知不知道,用车,你得先了解车,你以为你会开就可,嗯,不是在X市转几圈那么简单?当车不会动的时候,你能判断的出是哪出的问题?还有,当行路途中,对路况的判断,对天气的判断等等。”   宣杰还想说什么,他说不出口。   宴晓:“宣杰,你家有钱吗,到时我们开直升机去?”   宣杰有了援助:“对对,等回去,我考个飞机驾驶证,挑晴空万里无云日跑一趟西藏分分钟的事。”挑衅的冲俞亦昊抬下巴。   俞亦昊:“那行,等你会开飞机了再说。”   宴晓耶一声,和宣杰拍掌,他们胜利了。   宴晓放倒俞亦昊,和宣杰凑一起,谈论下次他们开飞机去西藏的事,俞亦昊一句:“你们是去西藏还是想乘飞机?西藏是一天游,走马观花?”   宴晓和宣杰马上焉了,嘴里哼哼着:“我们开的慢点不就行了?”   俞亦昊:“哦?”   宴晓问道:“俞亦昊,现在己六点多,快七点了,天怎么还不黑下来?”   太阳己向西行,可是还斜挂在空中,晴空,万里无云,光投照在无垠的广阔上,看上去给人一种孤单感。   俞亦昊正色道:“晓晓,这是一个一直想去西藏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吗?”   宴晓歪着头:“怎么啦,我们那这个时间,天早黑了,今天是九月十六日,离秋分还有五六天?”   宣杰戳宴晓,凑到宴晓耳边:“还给老师了,经纬度不同。”   宴晓哦哦了几声后才说:“呀,忘了,忘了。”伸伸舌头,打岔:“是不是明天就到拉萨?”   宣杰:“嗯,明天晚上。”   “俞亦昊,我们明天晚上吧?”   俞亦昊想着宴晓刚才还和那小子一起合起来反他,现在她还有脸问他这话,他真不想理她,不过,不理,他更捞不到好,好不容易哄到手,他还能怎么办,心中的气更不易消:“晓晓,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你的心思都在哪?”   宴晓在俞亦昊给她讲解的时候从来就是三心二意,倒不是她不想听,她会对自己想知道的提出问题,可是俞亦昊每每不按她的理出牌,每次她问,俞亦昊回的最多的一句话是,你放心,一切有我,到的后来,宴晓也就真的放宽下心,不再管琐事,她想,也好,我只要拍好照,其他的,有人打理更好。   现在好了,当她再想问起的时候,会吃憋,在情理之中:“不会是住马路上吧?   宣杰哧笑:“住街头,天亮了说不定会只剩一个骨架。”   宴晓转身向宣杰:“那你说,我们订的酒店在哪?”   宣杰哼一声:“跟着你俞哥,一定是高配置,嗷,有些人?”   俞亦昊:“小杰,你要再这个腔调,下次,我看你还是不要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好?”   宣杰哼了一声:“又不是你喊的我,是面包。”   宴晓装软蛋再不能装下去,昨天她就感觉到低气压,看来这次,是她的错,她怎么忘了,他,他,对她,不说也罢。   吃过晚饭,天渐渐黑了下来,宴晓想,到的明天天亮的时候,他们该真正到达西藏境界了吧。   要说,旅途中,除了寂莫就是寂莫,这原本就是一场寂莫的旅途。   宴晓还是最后那个入睡的那一个。   因为睡得晚,宴晓醒来的时间比前一天还迟,要是算一下她的睡眠时间,不算长,床窄哪是家里那个床,你想滚哪就滚哪,在这里,人稍微动作幅度大点就不行。   宴晓入睡前可谓自相矛盾,看着另外两个只差打呼噜,而她,翻过来,转过去,没心思听音乐,也静不下心看书,可是不睡不行啊,整夜不睡,明天还想不想活了,难道说,到了西藏她就能睡着。宴晓在想着睡着睡着,明天还得看风景的双重心事下入的睡。   你想她的睡眠质量会多高,睡眠时间会有多长。   ? ☆、第七十二章 ?  十来点醒来的时候,外面的景色还是惊到了她,看时间,宴晓知道他们现在在格尔木和那曲之间,再过十来个小时,她就要到达她心心向往的西藏。   宴晓吃过不知算是早餐还是午餐,搬出相机。看,远处,银装裹着的高山,看近处,干涸着的荒莫,看天上高挂着的太阳,谁能说,这一切的一切一定就是不谐调,或者说是谐调的。   宴晓无数次在脑子里想象西藏的样子,但当真正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觉得有点受不了,网上风光图和眼前的相比,相差何止千万里。   宴晓自我安慰,还好,虽说荒漠是她不待见的,远处的雪山,她倒是想看到,拿起相机,放到眼前,搜索,异域风光肯定不是眼熟的花草景物所能比,宴晓连着拍上几张,自我欣赏了下,感觉不错,其中有一张,远处,被太阳光照射下的雪山峰,竟象是镀上了金,整个山峰,金光灿灿。   宴晓兴奋起来,喊道:“快来看,我拍到金山啦?”   俞亦昊不动声色,宴晓这话能糊弄他,一个鼻音:“嗯。”一路之上,宴晓随着拍的相片的增多,不时会暴出意外,对于一个徒步老户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俞亦昊这么给面子的嗯一声,说来也算是对宴晓的鼓励,这是俞亦昊的想法。   不是宴晓的想法,她坐到他床边,“欣赏一下嘛?”递过相机。   俞亦昊再不给面子,他怎么会不知道宴晓接下来会做什么,伸手接住。   宴晓指着她调出来的那张:“如何?”   蓝天碧空下,真的有一座金山,突兀在一边无际的银白色上,俞亦昊怎么不知道,这是太阳光的作用:“嗯,真的不错。”   “我的运气不错吧?”   宴晓跳到宣杰的床前,扯掉宣杰耳朵上的耳塞:“看看看看,下次你再看到,你得化钱买?”   宣杰一懵,接过手机:“啊呀,你拍的别人都不知拍了多少次,象你们这样再拍下去,我估计那些山啊,地啊都得向你们收费,一样的拍上几百上万张,有意思吗?”   宴晓嘟着嘴,“拿好了,睁大你的狗眼,姐这张肯定是佳作?”   宣杰回看了宴晓一眼:“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张张是,哪只这张?”一看:“哇,哇,面包,不错,太不错了?”   宴晓一把夺过相机:“刚才谁来着,说我张张是佳作?”   宣杰探头看窗外:“哪有金山,我看到的只有雪山,你不会是自己上色的吧?”   宴晓不理宣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以为我是电脑合成的?我没事做?懒得理你?”趴窗口,“我还是拍自己的,和你们说,一个一个都没劲。”   宴晓又拍了不少。   接下来的时间,宴晓有时象个忧愁的诗人,感叹着窗外的荒凉,说上一大堆前世今年她从没说出口的话,当然,她读书那会儿绝对不止一次在脑里想过,只是后来这些文艺细胞被现实扼杀在摇篮里。   有时呆呆的看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心想,要是雪山就在眼前多好,她己很久没看到过真正的雪山,冬天,会下雪,会积雪,一年有那么一次吧,可是,等到第二天,想要细细揣摸它的踪迹,只剩下半死不活样,那被大气污染了的残体,还称得上是雪吗,成得了山吗?   有时看着那在咫尺中的薄雪,很想踏上脚,想着能不能踩出脚印来。   而其他两人呢,做人笃定,俞亦昊更是,要么坐床上,要么躺床上,最多会陪宴晓看看窗外的高原风光。   宣杰的表现当然好的多,不过,三人中,宴晓的感慨会多上一些也是可以肯定的,谁叫她是女孩子,谁叫她是那个一直想去西藏的女孩子。   当太阳西落的迹象越来越明显,当时间越来越指向到拉萨时间点的时候,宴晓明了,他们快到了。   俞亦昊从随身包内拿出衣服,指着一件大红的对宴晓说:“等会穿上?”   宴晓自我感觉不错,歪着头:“要穿吗,我们还有多久会到?”看手机时间。   俞亦昊拉好包拉链:“到站,去宾馆,放好行李,吃饭,睡觉,一切等明天醒来再说。”眼睛是看着宣杰说的。   宣杰最傻也明白,嗯了一声。   宴晓听到一半一副不关我事的的样子,现在的她不再拍照,只是她有点小紧张,把路上用的一切物品放进包内后,手上抓着俞亦昊的衣服,抓着,放开,抓着,放开。   宣杰的耳朵上还塞着耳塞,他在听歌。   俞亦昊则如刚上车那样,假寐。   宴晓不知道男人这种生物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到的一定年纪,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小时候的活泼去哪来,假镇定吧。害得她一路之上很是无聊,自己一个人找玩,现在,又是这种高深样。   宴晓想,是不是这就要到了,看窗外,山离她很近,山上枯黄的草被火车带到车后方,在宴晓还没看清楚前。   宴晓的心呯呯跳个不停,一个声音在她心中呼喊,到了,到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欢呼。   心里盼着想着的,当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宴晓觉得,哪怕心跳到喉咙口,也不过如此。紧张的是你,与它无关。   七点多下车的时候,拉萨的天还没黑,从站口出来一路之上,宴晓只是傻傻跟在俞亦昊身边,随着人流,往东,往东,往西,往西。   当然,他们先去拿了行李,才算真的走出车站。   当宴晓以为他们一行三人就这样,大包小包的自己推着去宾馆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喊俞亦昊的名字。   一个看上去和宴晓在哪都能看到的平常中年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宴晓只见俞亦昊上前和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一把拉宴晓到身边,招呼宣杰走近:“我朋友,次仁大叔,我女朋友宴晓,我朋友,宣杰。”   在宴晓一直的想象中,藏族人,怎么的也应该有红的近乎黑的大圆脸,着穿半件不穿半件的叫裙子好还是叫袍子好的长过膝的衣服,是不是耳朵上带个耳环更来的更拽点?可是眼前的这个大叔,看上去年纪五十多,着一般中年大叔穿的衣服,脸不红黑,也不是大圆脸,宴晓就是怀疑眼前的大叔不是藏族人。   到底是现代人,大家被介绍完毕,打过招呼后,次仁大叔把大家带到车上,宴晓才算明白过来,原来,俞亦昊早在来之前己和这个次仁大叔联系好,以后,再以后的日子里,他会和大家一起游西藏,他是藏人,他从事的一直就是这个职业---带游客游遍西藏。   宴晓如梦里如云里,坐进车内。这是一辆大概有七八成的新车,宴晓叫不出名堂来,她有限的车知识,只能用新,旧,还有破旧来区分,她才不管,想俞亦昊多次向她保证,她不用操心,一切事务,他会处理好,她还怕什么,再说了,有两人男的在,要她一个女的出头,他们好意思。   很快他们就到达了宾馆,在宴晓还没看清四周,在宴晓还没真正领悟到她己经踏上拉萨的地面,在她己经身处海拔五千米时。   直到宴晓躺在床上,神志好象才清醒过来,下火车后的一连番动作,她再一次的回顾后,她才醒悟过来,她乐得想把床当蹦极,想弹跳几下,被俞亦昊按住:“别太激动,小心高原反应。”   宴晓一听到高原反应四个字,就怵,脑中马上出现高原反应的症状:头疼,呕吐,心慌气短。。。   她不敢再动,小心翼的说:“我可以在床上打滚吗?”   俞亦昊背着宴晓抽着肩,宴晓马上就意识到,她上当了,她不是好好的吗,现在是海拔五千米,早在三千,四千时候,她没出现症关,她说她怎么好象少了点什么,现在她才明白过来,她一直,一直怵的不就是高原反应吗?   俞亦昊回过身,他知道宴晓现在己经知道,正色道:“不要做剧烈运动。记住。”   宴晓在床上轻缓的打了几个滚,不过瘾,还不如不打,见俞亦量上床来:“你睡啦?”   “嗯不睡,不累?”想搂宴晓。   宴晓滚的远远的:“走开,让我伸展一下,你不知道,车上那么点地方,我有多憋屈?”摆出一个大字,弯屈,伸展,忙的不亦乐乎。   有人敲门。   宴晓示意俞亦昊去开,俞亦昊没动:“谁啊?”   “当然是我喽。”   宣杰在俞亦昊打开门的一瞬间推开门跑进房间:“你们这是准备睡了?”   宴晓还在忙,摆出大字:“要不然呢?你不吗,很舒服的?”一脸的满意。   宣杰坐在床边:“还早啊?”   俞亦昊关上门走过来:“看来是不累,我不该买软卧。”拉了个椅子坐在他们对面,审视着,脚尖指向宣杰:“你这是?”   “说会话嘛?”   俞亦昊沉声说:“车上的时候我不是己经说清楚了吗,到宾馆后,好好休息,明天的事明天起床后再说。一切见情况行事。”   宣杰谗着脸:“说会话,不要斤斤计较啦,老大?”   俞亦昊一脚架另一脚上,不出声。   宴晓滚够了叫道:“哎,我们明天干嘛,既然大家都不休息,不如说说明天的行动?”她想着,三人都闷着声干坐,有意思吗。   宣杰是第一次来西藏,心里当然满满的是新鲜,可,得有人和他分享,刚才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在微信上上传了他己到拉萨等等的话,还以图片为证,有人问他是吗,是吗,他还在鹅上大播喇叭,得到的是一片羡慕声,除此之外,再没人能懂得他的心情,你说他会不难受,想找个人说叨说叨,就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他也不好受,本来,照他在来宴晓他们房间的想法,怎么得,宴晓会是个好话友,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有俞亦昊在,他就是那个多余的人,他说,他跟着来,到的这个时辰才明白过来自己是那个多余的人,他要是能退回去多好。   既来之,则安之,好在宣杰还有最后一招,皮厚。宴晓给台阶下,他二话不说马上下。   谗着笑:“是啊,老大,现在睡还早,不如你再给我们来个工作指示,明天,我们怎么个按排法?”   ? ☆、第七十三章 ?  俞亦昊当然知道,眼前这两家伙肯定累,只是,脑子里满被兴奋支撑着,叫他们马上,立刻上床睡,肯定是不能。   现在有人提出来,想知道明天的行程,本来出来玩图的就是高兴,宣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话,但他也没做过份的事,他何必耿耿于怀,他好意思和别人脑里的细胞计较。   这么一想,他的脸色也好看了很多,不再板着个脸,甚至温和的说:“这样子,明后天,游拉萨市区,适应高原反应,整休都可说,大后天正式开始,后天其实应该整理装备,车子得装起来,还缺什么补给,大后天,刚才接我们的次仁大叔会来接我们,当然,还有一个藏族小伙子多吉会和我们一起出发,你们,有什么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   俞亦昊三言二语就把话说完,看其他两人。   俞亦昊作为年最长的,作为经验人士,说出来的,当然能让人信服,就算宴晓有想法,她也不想反对,宣杰,心里的打算是,不化脑子也不错,反正,跟着俞亦昊不会亏。   二票通过,没人反对。   宴晓的说法是:“我没意见,我只要能拍到好照片,全部游上一遍就心满意足了。”   宣杰好象很委屈,说:“我也没意见。”眼睛暗促促的和宴晓打暗号,宴晓哪会不知道宣杰的小心思,不动声色:“嗯,宣杰,你没意见,有提出来,不要到时候说我们大人欺负你小孩子?”   宣杰举手:“老大,听说,拉萨有不少好玩的,我们会走上一遍吧?”看,本性马上就暴露出来了。   后来大家又聊点了其他的,事关后面要游的,所谓的没去过,其实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可以这么说,问了也是白问,而俞亦昊的解说,也起不到多大作用,眼看着时间差不多,说的人也有点睡意朦胧,听的人比如宴晓者更是哈欠连连,宣杰这才离开宴晓他们的房间。   不用说第二天大家醒来都不会太早,宴晓一直记着不要动作过激,一直小心翼翼,到的后来,她都快展不开脚步,直把宣杰笑趴下。   其实,从西藏回来,宴晓得出来的几点是:   拉萨市区虽不大,好玩的地方也不算少,比如他们到后的第二天,她和宣杰就偷偷背着俞亦昊跑去了酒吧。宴晓当然能想到,什么好玩的拉萨会没有,其他不说,光挣钱这一项上说事,各地都差不多,什么流行有什么。   当时宣杰那坏小子串掇着宴晓晚上和他一起去酒吧,说,见识一下高原上的酒吧。这是他们三人前前后后走在八角街头,左右时不时伴随着游客,他们也来了个随心所欲,或你前我后,或我后你前他左。   宴晓当然想去,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可以不去玩,如宣杰说的,是高原上的酒吧呢,喝酒不是她的目的,转一圈倒是她想去的理由。   可是,等到三人吃过晚饭,说随便街上再转一圈回宾馆,明天还可接着转的前提下,宴晓和宣杰乘俞亦昊一个乘俞亦昊不注意溜了。   宣杰拐走宴晓的理是,别以为上一次你和童曼蓉那个疯婆子去酒吧的事老大会忘记,这次,你提也不用提,他百分之百不会同意去酒吧。   宴晓信,她很信,所以,她和宣杰会溜。   他们溜跑的方向是酒吧一条街,至于宣杰从哪打听来,宴晓不想,不是她不想想,是她不用想,就那坏小子,吃饭那不老实样,有什么话不能从他嘴里蹦出来。   可是,等到宴晓进入所谓的酒吧一条街,失望同样挂她脸上,等到真正走进听说业内有名的如潮湿的桥,矮房子等酒吧的时候,宴晓觉得,和一般的酒吧没什么区别,有自己的特色,当然更多的是大众元素,什么叫酒吧,边卖酒边喝的地方,不过比酒馆多点情调而己。   既来到酒吧,宣杰哪会随便走人,任是宴晓催,他非说得喝上几杯才会走人,还说,面包,你也得偿偿。   喝酒 ,宴晓才不想,喝醉后会头痛干呕的记忆宴晓印象深刻,她才不会再犯傻。宴晓的行为很直接,不对眼,想走人,宣杰好说歹说,只差没跪下来求她,才各喝了一杯,消磨了半个小时离开了酒吧。出得门,宣杰当然是不甘心,说,要不,再转转其他的,也许会有不一样的。   宴晓会信他的鬼话,拿出手机,“俞亦昊的电话我这就接。”俞亦昊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宴晓都没接听,她不想找骂,最后会有一顿好骂,她才不想从现在开始。   后来,他们又去了八角街,因为时间还早,街上人不在少数,他们边走边逛,看到好吃的,买了吃,吃了买,嘴里说着:“可以再呆上几天,等我吃个够,面包你说,如何?”   宴晓当然同意,可是,时间有限,容不得他们再作过多停留,据俞亦昊说,如果他们把更多的时间化在市区,势必接下来会少了去。让他们自己选,   不用说,宴晓他们当然选均开,来了,不去怎么可以。   此为吃。   关于寺庙,宴晓认为,有寺庙的地方就有人,还特别多,除了信徒就是游人,要说信徒 ,有多虔诚,宴晓觉得,古今象这样的少之又少,动则跪地要么趴地上行几拜几叩首,额叩地面,慢慢起身,这么来上几下。宴晓开始搞不懂这叫什么,在她的记忆里,小时候拜佛就是拜佛,跪蒲团上,双手合掌,作揖状,大致就是这个样子。   后来,她总算知道,这种叫长磕头,什么趴地上,人家那是五体投地。宴晓记得,她至所以会心心想念着去西藏,还有一个是因为某次,偶看电视时看到朝圣者的转山,朝圣者不远千里,从几天几十天甚至几个月之前徒步上路,只为心中的那个地方。到达目的地后,手上转转经筒,要么是做磕长头围着心中的那个地方转上一圈。   宴晓没有被朝圣者的行为及虔诚所感动,怎么说呢,当宴晓看到这一现象时,她心里的那种感觉说实话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说不出来,可是又实实在在的感觉到了难受,她会一直看着看着,在游西藏的途中,她不止一次的看到这种现象,次次,涌上心头的除了难受还是难受,有时,她觉得自己再不能看下去,想掉头立马就走。   不是说宴晓有多信教,她记得自己在大小昭市的时候,顶多是看着朝圣者们做着各种动作,这些个动作,除了表达自己心中的虔诚还是虔诚。   她倒也想去转转转经筒,要么,买一个小转经筒,在到的寺庙时她曾有过这个想法,当时,目及之处就有,可是,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觉得她不能。   回到宾馆,宴晓他们会被俞亦昊黑脸,在宴晓他们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就预料到。   俞亦昊把宣杰喊去宣杰的房间,两男人会嘀咕什么,宴晓不用猜也知道,她更知道,接下来,俞亦昊会怎么凶她,她在回来的路上己想好,凶就凶呗。   俞亦昊回到房间己是一小时之后,还板着个脸。   宴晓笑咪咪的,俞大,老大,一通喊,终引得俞亦昊的开口:“晓晓,宣杰还小,你也还小,想去其他地方玩,可以对我说,你们两个就这么私自跑去,我不会担心吗,我再三叮嘱你们,晚上,尽量少去,再说,饭后我们不是己经走过一遭了吗?白天晚上温差大,万一有个感冒,接下来的日子,你想呆在宾馆养病?”   宴晓:“我没少穿衣服?”   “是,我说的是万一。”   “哦,那我睡觉了。”乖乖的钻进被子里,嘴里嘀咕:“不能洗澡。”   俞亦昊真的是想笑,他又不是不让她洗,只是说,最好过几天再洗,不是怕万一吗,“明天,要是你觉得可以,明天洗嗯,听话。”   宴晓哦了一声,瞪眼看天花板:“啊俞亦昊,我们不在的时间,你做什么啦?你不会是被气得不行?”   “哎哎,俞亦昊,我被晒黑了?”伸手,晃着:“快来看,快来看。”小声说:“我明明带帽子,戴墨镜,擦防晒霜,穿长袖,哎,嘴唇好干,俞亦昊你给我看看,是不是开裂了?”噘着嘴,迎着俞亦昊。   俞亦昊上的床,对着灯光看去,入目的是红艳艳,微肿,随着一张一合的动作,俞亦昊觉得心中有股热窜上来,他强压下心中的火,“你是辣的吃太多。”眼睛盯着红唇不曾移半分。   宴晓一听到辣字,不由咽了口口水,嘴里马上又分泌出一大堆口水来,再咽下:“太好吃了,你不能再说,再说再说,一说我就想吃,我真怀疑,今天我们吃的到底是不是藏食特产?不过,是真的好吃。”   “正宗的,你未必咽的下口,经过这么多年的渗透,哪还能分得清,好吃就行。”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变成喧哝喃小语:“晓晓?”   “嗯?”宴晓只想知道她嘴唇的现状:“是不是干了?要是干了,明天我得擦的再厚点?被风干的感觉不好受啊?哎哎,你做什么,喂?”   俞亦昊一个恶虎扑食,咬上宴晓的嘴唇,在没咬上当口道:“还不是你引诱我?”   宴晓唔唔着:好你个鱼大鱼小,乘机占我便宜。宴晓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有了。   宴晓一秒钟前在和俞亦昊搏斗着,不拼出个我胜你败不休,后一秒,全身无力,好象气也没法再喘上一口。   俞亦昊是恶虎,但不是一只不知好歹的恶虎,宴晓的反常行为,他很快就察觉到,从微眯着的眼缝中他看到,宴晓在翻白眼,要不是此时他们在床上,照宴晓翻的白眼样,如果人是站着,早摔地上去了。   俞亦昊放开宴晓的嘴,宴晓无力的拍着他的背,嘴巴噏动,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昊。。昊,我喘上不气来,救我。。。”俞亦昊从宴晓身上起来,俯看,宴晓手无力的摸自己的胸口。   俞亦昊急道:“晓晓,你怎么啦,怎么啦。。。”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样子。   宴晓没应他。   俞亦昊离开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很快拿来一小罐,一手抱宴晓的头,让她的头稍稍仰起,一手拿罐凑近宴晓的脸。   宴晓耳边听到气体被带动的声音,鼻毛被振动,鼻子立马感觉到了痒意。她一个啊啾,打出了喷涕。   宴晓实在忍不住了,她的眼睛一下子有了神,嘴巴咧开,手捏住鼻子,使劲拧了几下:“你给我喷的是什么?”眼睛盯着俞亦昊手中的,接下来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你上当了?”   俞亦昊把手中的氧气罐放床柜上,双手抱胸,看着宴晓的狂笑。   ? ☆、第七十四章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宴晓是被人弄醒的,有人,不停的在她身上,又是揉又是摸。   宴晓睁不开眼,她踹脚,拿手拍打,可是没一下是命中目标,被烦的实在不行,嚷道:“走开,你给我走开,好烦,烦死了。”向后又踹出一脚。   有道是,出其不备,防不胜防。很快身后就传来哧的吸气声,宴晓这会己被吵醒,有人被踢中,她当然得意,一得意,剩下的睡意也跑了个光光。   转身,看见俞亦昊正笑着,哪有刚才吸气声能表现出来样子,宴晓问:“没被踢到啊?”还想跃跃试试?”   俞亦昊双眼微聚:“你不会是想试试我的身手?”   宴晓长脚以俞亦昊的身体为支撑,后退一大步,一个骨碌翻身,跳下床:“我不和你玩,我洗澡去了?”偷离床势力范围,边走边小心翼翼的盯着床上俞亦昊的动作,快步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停下问:“今天我们去布达拉宫?”   宴晓没得到俞亦昊的回答,她翻了个白眼,进入卫生间:我爱洗澡身体好好,啦啦啦,我爱洗澡身体好好,啦啦。。。   宴晓觉得,这种九月天二天不洗澡,是她从没想过的,现在的她,如去除累赘,身子也轻盈了不少,打开门,探头,“咦,没人?”她正想好好瞧上一瞧,突然间天地倒置,她被一股动量带动,一下子,离地而起,宴晓此时才明白过来,她被俞亦昊偷袭了。   宴晓双手双脚乱动,正欲喊救命,俞亦昊己把她放下,爱暖的笑说:“咱们运动运动?”   宴晓双手抱胸:“不干?”   “干。”   “不干?”   。。。   宴晓打开房门,面向某人:“饿死了,要出人命了?”   房间内传来的是轻笑声:“还没饱?”   宴晓轻啐一口,要不是在公共场所,她还真想摔门,跨一步出房间,“快点,真的饿死了?”   宴晓看到宣杰正靠在他们房间门口的侧墙,仰头不知道在看天花板还是在看天花板上的灯,宴晓尴尬一笑:“宣杰?”   宣杰收回目光,转看宴晓蚨,己换了一个表情,那是一个较轻佻的表情:“哟,你们还知道起床?”   宴晓心里恼怒,可不好发作,回头冲房内:“快点?”   吃过算是早餐的早餐,己是九点多,吃饭间,俞亦昊接听电话后,催道:“我们吃快点,次仁大叔己经等在布达拉宫。”   宴晓撇了撇嘴,吃面前的,宣杰敲了下盘子:“哦!”   俞亦昊的目光在他面前的两人脸上逡巡,又道:“动作快点。”   宴晓他们入住的酒店算不得最市中心,当宴晓以为吃完饭他们得乘车,打的什么去布达拉宫的时候,俞亦昊一马当先:“我们走着去就可。”   宴晓张嘴想说:“不是急吗?”   宣杰紧跟上,不紧不慢的走着。   拐过一个街口,没走上几分钟,远处山上,一群白房子,宴晓看到过很多次的,有名的,叫布达拉宫的出现在她眼前。   图片和现实这就是距离,图片中那洁白如云的,雄伟的,高大的,如耸立在云端的宫殿经典一样,可,眼前的呢,就有了区别,有点粗的墙面,何来的云白,其实,现实中墙体色白中带黄,当然,它还是那么雄伟,它还是在云端,因为,它在山上。   近了,更近了,它不会因为有点瑕呲,宴晓就不想好好的看看它。   当时,广场上的人不少,广场装扮的如花的海洋一样。人们三五一群的在拍照留念。   宴晓当然也带了相机,从到达拉萨,每次离开宾馆,相机和防晒霜一样,是宴晓的随身必备品。   宴晓乘机找寻好的镜头下手,当俞亦昊领着次仁大叔出现在宴晓面前时,宴晓才知道,次仁大叔就等在广场上,是来给他们入场劵。原来,布达拉宫不是很平宜近人,它的入场劵很难买到,至少不是你随到就能随进入。   一票在手,路随人走。   宴晓觉得自己,自从踏上西藏这块土地,她老是会犯激动的毛病。   宴晓是颤着走进布达拉宫的,她的眼睛,只能应付来不及看全的宫内装饰,宝石随处可看到,到处金光闪闪,她脑子里的反映只剩下:真是有钱人啊。   这是宴晓见过的珠宝最多的一次,她想,就算全她一生,只怕再不会出现这种场景。可以这么说哪怕她逛过的商场珠宝金饰柜,她敢说,这和那,只有甚之。   宴晓两只眼睛没空,忙得盯着殿内的珠宝,半张着嘴,什么漆饰,什么大柱子,什么大宫殿,她哪还想的起,她很想拍几张留个念想,可是,进来之前,己被告之,里面不能拍照。   在来西藏之前,宴晓曾经想起那部叫鹿鼎记的武打片,内中不是有番僧,带个鸡冠状僧帽,宴晓想,怎么得也得看看现实版的,可是让她很失望,基本上是没看到。   好在,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宝石,宝石上,戳戳宣杰,小声说:“哇,要是挖一颗回去多好,这辈子不用干活,可以在床上度过了?”   宣杰从来就是个好聊友:“嗯嗯,我也想摘一颗。”手一指,一颗血红色,有半个手掌大的出现在宴晓眼前。   宴晓一个白眼:“心真黑。”她指向另一边:“我喜欢那种的。”   不用说,宣杰会一脸鄙视她:“你这才叫心黑。”   现在啊,宴晓哪还会把金的放在眼内,她认为,在布达拉宫,就算是千年前的漆具,繁杂装饰,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再怎么金光闪闪又如何,充其量可以照亮她看清更多的珍宝。   俞亦昊己走出很远一截路,见后面两人还在小声嘀咕:“走不走?”   宴晓和宣杰哪会听到,还在分赃,这个你的,那个我,要么,我这一片,你那一片。   当俞亦昊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哭笑不得:有你们的份吗?   最多冷水了也浇灭不了此时两人火热的心:这你不用管,让我们醉生梦死几个小时也行。啊啊,我们发财啦。   从布达拉宫出来,宴晓和宣杰还在谈论里面的珍宝,走过几重殿宇,转过几道弯,里面有多少活佛像,有谁谁,他们没注意,漫步在广场,漫无目的,脚下浮跨,梦醒来的不是时候,要不是俞亦昊再三催,有两个人,就是站在宝石前,不想挪动半步。   俞亦昊适时的给每人一个暴栗,才让两人的脑了稍微清醒点:你打我做什么?   俞亦昊瞪着眼:还要不要回家啦?   乖乖听话的,跟在后面,心里满满的是我的宝石啊,啊啊!!!!   等到真的回过神来,己是走出布达拉宫一个小时之后,虚幻总被现实打败,他们此时在八角街,因为宴晓他们还想在广场溜步,因为,他们想离珍宝近一点,哪怕感受一下也行,吃饭,还早。   俞亦昊转身,开步:“我去八角街。”   后面两人终天有了动静:“等等,那个,我想吃烤肉,我想吃羊肉串,我还想吃酥油茶。。。。”   另一个“我也要。。。”   来了八角街,俞亦昊想拉人走,又是不可能,吃着碗里的,看着在卖的,嘴里唾沫泛滥,哪是一个走字就可解决,不走,坚决不走,我们还想再吃上一些。   俞亦昊听这话己不下几遍,可是,任他一一为之实现,还是满足不了宴晓和宣杰的食欲。   要说宴晓,不过一个人的胃,她早己吃撑,可是她就眼馋还想吃,拿怕看看也不错,最好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这种境界最是不错。   宣杰也赖着不想走。   俞亦昊发话,甚至用上了威胁论:“明天,我们出不出发了?还去不去色拉湖,纳木措,林芝,日喀则。。。还看不看雪山,走不走冰川,去不去珠峰大本营。。。”一个个诱惑抛将出来,说的宴晓他们一怔一怔,再不喊还要吃羊肉串,吃烤肉,吃。。。   宴晓说,那,那,我买一些带回去可以吗,你们装车,我又不会,光看着我又会觉得不好意思?   俞亦昊二话不说,又给买上几十块钱,看宣杰,一副不甘的样子:“你也要?”   宣杰倒也想厚着脸皮说对,是,嗯,可是,宴晓有了自己吃的,哪还管他,他尴尬,开口道:“算了。”   俞亦昊悠然走在前面,后面跟两小朋友,四只眼睛滴溜溜的转,见机:这个带点回去,那个我想吃,还有那那我也要。。。   ? ☆、第七十五章 ?  回到房间拿出行李,打散,拿出,组装,当然组装的是自行车,宴晓哪说的出什么名字,那几个英文字,她能拼出来,可是,外国货,她不认识,照宴晓对俞亦昊的认识度来分析,准不会错,她能用上的也就这四个字。   看宣杰当作摊开组装图,做出大师样,手上拿着工具,实则是不知从哪下手。   宴晓拿着手机,上网查品牌,一看钱数,只剩咋舌的份:“那个老大,这么贵,我的打算一共才这点,你一个车就给我报废掉,我不答应。”   宣杰在俞亦昊的指点下,开始组装,其实,来之前,是整车,现在不过是把前后轮和车架组装到一起,再俞亦昊给宣杰讲解一下,万一路上出现特殊情况,车子出问题,他该怎么办,当然,据宴晓对自行车的了解,车会出什么大毛病,你不摔个大跟斗,顶多暴胎。这个价,再出大问题,纯是忽悠人。   不过,有道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准备工作做的充份准不会出错,到时,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就可。   宴晓咬着肉串,凑近:“我也会,我也会,原来这么简单。”看到宣杰手上产生的车子,恍然大悟,眼中满满的是惊叹,她还没骑过这么贵的自行车,啊啊,八千多!!   宣杰一手搞定的时候,俞亦昊己搞定二车,三人的车,男式的为纯黑色,女式为红色,宴晓淌着口水,很想试上一试。   此时,俞亦昊己在收拾拆除的包装,宴晓油腻的手随便一擦,叫嚷嚷着:“我试试,我试。”房间这么大,她才抬脚,己到头,很是不过瘾。   宴晓转着眼珠子看宣杰也正看着她,俩人乘俞亦昊一个不注意,推了红车就跑出房间门,门外,差不多两米宽的走廊,有几十米长,骑车刚刚好。   宴晓还是知道点轻重的,上车,轻轻滑过地面,那种感觉,唉,从没这么好,几圈下来,宴晓越骑越欢快,一边候着的宣杰,做着手势:点点她,指指自己的鼻子。如此三四次,宴晓才把车交到他手上,再三告诫:另弄坏了,我的长征路上全靠它了。   宣杰又是点头,又是哈腰,才心满意足的踩上脚踏板。   试过了,满意了,才哈巴着嘴回到房间内,会被俞亦昊说道几句也在情理之中,俞亦昊说他们的意思无非说,明天就要出发,自己的包裹自己整理,明天,他们会退房,再回来住,是回家前。   宴晓伸舌头,挑挑拣拣,把接下来时间内不用的全扔包内。   宣杰也是如此,他私人用品基本上就放在宴晓他们房间,公用的,他们还都打着包。男人嘛,就是简单,几分种的事,他己整理好。   俞亦昊再一次查看用品,再看大家整理的,才觉得满意。   三人玩玩闹闹,一番折腾下来,己是四点,现在宴晓躺在床上,在做青天白日梦,不过,她自己不这么认为,她做的是青天白日梦。   说起她的青天白日梦,宴晓由来己久,而上午的布达拉宫之行则是梦发的前兆。   当时,大家己经收拾的差不多,正坐床上的坐床上,坐椅子上坐椅子上休息,缓劲。   宴晓说:“唉,我还是想那颗宝玉,这么大,这么大,闪红光,好看,喂,俞亦昊,你说,书上说的价值连城,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俞亦昊对于宴晓和宣杰的幼稚行为,采取的态度从来就是没看到,没听到。   宣杰说:“只能看看,要是摸一下,哎,多好?”   宴晓鬼鬼祟祟的说:“真的,刚才我还想跳起来摸一下,可是,那么多人,那么高。唉。”   宣杰笑话她:“你幸亏没动作,要不,这个时间你能坐这,早拉出去杀毙,盗窃国宝,可以死上几回,你是猫,有九条命,胆肥?”   宴晓一个后翻滚:“所以,我只是想想?”   宣杰:“能看到不错了,有的人穷其一辈了未必有眼福?”   “嗯,嗯。”   宴晓扭头看俞亦昊:“俞亦昊,你发表一下意见嘛,怎么老是我们两人演双簧?明天,后天,我们的行程你是怎么给我们按排的?”   宣杰也扭头看俞亦昊:“老大,你按排好了吧?”   俞亦昊指了指宴晓边上的床头柜。   宴晓看过去:“你什么写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俞亦昊哧笑:“你大忙人,哪有时候看?”   宴晓咳嗽几声,伸手拿纸,装作看的样子,实则她在掩饰,宴杰在一边急了,他也想看,可是,宴晓人在床上,这么大喇喇的,他好意思动作。“怎么个行程法?”   宴晓盯着纸好一会才报出名来,因为做过功课,宴晓对几个地方的名字看着还是有点眼熟,“怎么老是措,错,具体的是什么?”说的同时,打开手机搜索,接着就是啊啊,太美了,太太一连用了无数个太字,最后的搜索结是,不是山就是湖,要不就是城镇,也就这个样子啊。语气里满满的是失望。   宣杰也正在看手机:“要不然呢?”   宴晓把纸扔一边:“我就想啊,要是有个宝藏挖挖多好,哎,你们说,我们此去行进途中,山上,湖泮,会不会有宝石,我说,人家那宝石不都挖出来的吗?哎哎?”   宴晓突然大叫起来,直起身,招呼宣杰,“有玉,这里有?”   宣杰起身,凑近看,切一声,大妈,你眼花了吗,这是昆仑山,离这远着呢?   宴晓哦,我说怎么以前没听说,今天到的西藏一搜就出现有玉,以为,这里风水好,原来。。。   自此脑子大发,“俞亦昊,玩遍西藏,我们去昆仑山挖玉,挖玉去啊?宣杰,你一起吗,哦,我查了,哪有玉,啊啊,新疆美玉当数和田啊,啊,我们挖玉去?”   俞亦昊笑道:“晓晓,还有宣杰,那明天我们是游西藏还是立马转道去新疆,还是去昆仑山呀?”   那是笑,不阴不阳,吓得宴晓,宣杰讪讪,再不敢明日张胆的说挖玉,挖宝成藏的事。俩人小声嘀咕的情景会时常发生,还暗暗商量,哪天,一定得去。   俞亦昊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挖玉是件简单的事?”   两人转头看俞亦昊,等他的下一句。   “等西藏回去,到时看你们再怎么说?”   “哦。”   因为明天就要出发,俞亦昊的意思是,吃过晚饭后大家早点休息,因为,明天开始他们的路线按排的是:羊卓雍措-卡若拉冰川-日喀则-绒布寺-珠峰大本营-嘉措拉山-日喀则-藏北草原-羊八井-纳木错-巴松措-林芝-鲁朗-八一雅鲁藏布大峡谷,然后再回到拉萨。其间,不回拉萨,都是在路上,当然,如果感觉到累会休整,不过,不会休整很长时候,大家要做好思想准备,到时,可没有打退堂鼓的时候。说到此,看了宴晓一眼。   宴晓对俞亦昊这处的停顿有意见,埋怨,干嘛说我,我不会这样子。   宣杰道:“也不会是我。”   俞亦昊说:“这样子最好。”   宴晓举手:“老大,我们吃过饭去八角街稍稍逛一圈,就一圈?”   宣杰马上跟上:“对,只这样一点,一点就好?”   俞亦昊无视之:“到时,次仁大叔,多吉会和我们一起,他们开车,我们骑车,累了可以坐车,不想骑的就乘车,一路之上会不会艰苦,看我们的速度,要是到不了目的地,我们也备有帐篷睡袋,千万别以为四男一女就放松了警惕心,说是每天有很多人在路上,我想说的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大家千万别掉以轻心。”   宴晓听到后一半心里早乐开了花,其实她不听俞亦昊发表演讲光堆地上的物资,就有在野外打上一仗的感觉:“老大做事我放心。”   “耶”和宣杰对掌。   当第二十七天,宴晓回到拉萨市的时候,她再多做的一件事是,她调出她自己的在沿途中的单人照:“俞亦昊,你看看,我一个白白嫩嫩的花姑娘。”一张一张翻下去:“现在,随便街上拉一个藏族大妈,我都可以和她媲美。”接下来嚎叫:“我的脸啊,我的脸?我的手啊我的手?”   宣杰鼻梁上架着墨镜作出高深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宴晓哧笑连连:“你会比我好多少?”   俞亦昊把还想往外跑的两人逮住:“刚才谁还在哭喊,回来,休息,明天再出去,说晒黑的是你们,叫了一路累的是你们,反正只有你们想到的话,没有说不出口的。。。”   纵观所行之程,宴晓满脑子只剩下的是拍不完的美景,湖啊,山啊,草原啊,人情风貌,只要她愿拍,随时都可抓到可拍的。一度,她曾想,这次没白来,绝对没白来。   此的她不再说,她的梦,她的梦,梦不过是一个想法,等到回到拉萨躺上床上,她再想不起来,去西藏是她的梦,因为她己把它刻入自己的脑中。   ? ☆、第七十六章 ?  西藏的湖不是蓝色就是绿色,全都透明一样,好似可以看到湖底,清清爽爽,哪怕湖边的石头,看了也给人一种清爽感,在太阳的照射下,风吹来,泛起阵阵绿来,蓝来。西藏的湖,大多是人们心中的圣湖,如果有雪山相映的话,更能配得上一个圣字。而湖边,多的是玛尼堆,由石块垒成。   西藏的山,多的是雪山,大多只可远观,也只能远观,要不,他们此行不是西藏游,会变成爬雪山。宴晓曾想,只要你想看到,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就能看到。在卡若拉冰川时,宴晓曾想挖一点古老冰川,这行为,被其他人辟如宣杰当作笑话,后来,她也挖了地上的雪,可是太硬了,她挖不动。挖不了,但她可以拍照,拍下来。   要说让宴晓印象深刻的是西藏的风,听,现在在房间里,宴晓还能感觉到耳边的呼呼声,没象寒风般凛冽,可是会带走身上的水份,不知不觉中把她的皮肤风干,害得她一天不知涂了多少次润唇膏还是觉得不够。   雪山,多到到处随时可见的地步,那是因为高加高的原因。西藏的西北面地区多是荒漠,配上雪山,让人有一种,明明近处那么多人在一起,可是,却会感到炎凉感。南向则刚好相反,反正入宴晓眼内的她认为一年四季应该如春,看那山看那湖水看那树,看那草,充满着生命力,生机昂然,不是春天是什么,宴晓觉得也只能用春天来比作最好。   也许是看的多,满眼是绿,荒凉,蓝绿湖水,雪山,几番交错的看下来让宴晓的视觉产生了疲劳,现在的她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也不过如此。   只一点,宴晓觉得甚好,天蓝啊,云近啊,她从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天地,只要她伸手,就可摘一朵云。   当她躺倒在藏北草原,放眼眼中,她只一个念想,打滚,从山这边到山这边,把小时候没做全的补上,笑的宣杰:面包,你发什么神经?   宴晓没有时间回答有人的问话,发神经,那是因为他不曾玩过,不知此中滋味,当然会觉得这是在发神经,打够了,靠在山坡上,叼一根草在嘴,这么叼着,看白云从面前走过。   才回宣杰的话:“你试试?”小时候,和表哥弟姐们,宴晓在草花田里打过,后果是,被大人一顿好打:别人家的草花田是做什么用的?卖钱,做肥料,被你们这么一压实,只一个结果,死,半死不活。终逃不过一个死字。   宣杰人高马大,被宴晓说的心动,想试试,可是,他这种城里人,会吗?屁股朝天,头朝地,双手扒地上,脚尖用力,全身滚过去。   宴晓哈哈笑的喘不过气来,“以后啊,在姐面前得老实点,瞧你这熊样,连个滚都打不好?   宣杰讪讪:是么。以为只地上一滚就成,哪想,他会打到一半,人就歪了去,不要说没美感,简直是难看的要死。   宴晓以身试,“看仔细了?”一下打出几连滚来,“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人站直,手张开,在宣杰还没看清前,宴晓貌似用这个仗量法,打起跳来,几个下来,人还是站的笔直,挑眼看一眼看呆的宣杰:“这个你试试?”   虎跳算得上是个技术活,人高马大正好用上,宣杰从坡这边打到那边,一来一去,一去一来,也不怕头晕目玄:“这个好玩?”   宴晓躺到俞亦昊旁边:“都差不多啦?”问俞亦昊:“你不试试?”   俞亦昊仰头看着天,似有意似无意的看了眼宴晓:“小孩子的玩意?”   宴晓好笑道:“哦,你是社会精英,我怎么跑了一圈西藏,把这么重要的给忘了,不好意思啊。”宴晓跳起身,跑到坡顶:“哎哎,有花啊?”零点,小碎花样,开在草丛上,摘几枝,再摘几枝,顺手编了个花环,蹦蹦跳跳的跑到俞亦昊跟前,“来来来,社会精英,这是姐奖励你的?”歪带在俞亦昊头上:“嗯,不错,颜值高,鲜花配美人刚刚好。”扭头,忍不住的笑。   俞亦昊难得配合宴晓的顽皮,还冲她露齿一笑,直看得宴晓毛森森。   宴晓想,要是以后她不去草原的话,这里也可充数。当时,他们三并排躺倒在草坡上晒太阳,而多吉和次仁大叔则爬在车顶打顿,一副田园风光图,是多么的和谐。   从藏北草原转道,宴晓他们又了羊八井,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宴晓觉得好怪的名字,不过很快她就想通,各地有各地的风俗,她觉得怪,那是因为她不了解。   等到到达羊入井后,宴晓觉得此行不虚,有温泉,窜进仙气袅袅的温泉中,宴晓觉得,她不想再走下去,这里就好,如仙境一般,看,哪怕大面积的湖面之上,也如蓬来仙境一样,如果这个时候有仙女出现,宴晓觉得她一定会相信,从来,天上就是有三十三重天,什么王母玉帝太白金星。   好舒服好舒服,只想躺倒在泉底,被茵茵蒸气包围着。当然,玩水仗是个传统好节目,泡的同时,宴晓和宣杰打起了水仗,这次,俞亦昊也参加了进来,三个人的战争,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好玩最重要。当时是,开始是三个人的战争,后来,满池的人都参加了进来,差不多快成世界大战,因为,有国际友人。   别以为,一路之上,有的只是享受。说起享受,最多是到达目的地时,一路之上,如果说有享受,那也是眼睛享受,宴晓忙啊,脚不离地,手不停,拍照是一等大事,蹬车是一等大事,不过,说来,如果只图享受,那就不用出来,坐家里,抱电脑看西藏风光片足矣。   让宴晓感触最深的还是雅鲁藏布大峡谷,唉,当身临其境时,她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当她站在山顶,当她穿过江面,当她站在岸边,哪是一个词,一句话,哪怕一往篇文章就可终结的。   站在山顶,远眺,看着山中云雾袅绕,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仙境,看那,有山有人有村庄,不是仙境是什么,而此时的云雾不是前面宴晓看到的高山之端,山与山之间的那种,这里的,好象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你抬手,可触碰。   一度,宴晓踏上那边土地,萌发了住下来,不走的念头。   当时俞亦昊的反应是一怔,转头看远处。   宣杰跳着,踩着山土:“不走?这,这,环境是不错,可是,你看这里的房子,我说马上会倒,你会相信,重点是,你会住的惯,你不会是想开荒种地,自产自食,回到原始部落吧?”   宴晓觉得宣杰说的原始部落这话她爱听。“嗯,听上去不错。”眼睛忙着看,一声轻笑:“我也只是说说,说大实话,可能我会适应不了,哈哈,我会吃不了苦,还没学会种地,己经饿死了。要不,你支援我,我呆在这,白吃白喝,倒是不错。”   宣杰掐着宴晓的肩:“你做梦,做梦去吧!”   一路之上,骑车,住帐篷,吃快速食,可与苦行僧一比,用次仁大叔的话说,何苦来着,明明有车不坐,非得骑自行车,让我们两大男人跟着,开车如蚁爬,好不叫人憋屈。   宣杰呶嘴看宴晓,俞亦昊一笑。   到的目的地后,他们会大吃大喝,有的享受就好好享受一番,与前者可谓天与地的比较。   宴晓当然想得通,难得出来一趟,是该把想做的做全,要是没办法那是因为没办法,只要是有办法为何不去做,人生难得可任性。这是她的说词,也是她内心的想法。   宣杰拍手叫好,夸她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   宴晓回他一个你才癞哈蟆。   引得大家都哈哈笑。   回到拉萨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兵两路,俞亦昊他们再三感谢次仁和多吉一路之上的陪伴,宴晓和宣杰也掺和着,反倒搞得两藏族大汉不好意思起来。   俞亦昊的意思是,等到他们起程回去的时候,请他们吃饭。   宴晓连连点头,说应该的应该的。   可是被次仁大叔还有多吉推托掉,他们的理是,走了差不多一个月,估计有很多生意等着他们。   这么一来,俞亦昊只能作罢,只道:要是还有下次的话,还找他们。   早在离开出发前,俞亦昊己订好房间,这次入住的还是原来那个宾馆,只是不同的房间。现在宴晓就躺在床上。   俞亦昊正瞪着她:“不睡,不累?”   宴晓觉得她都快被他说烦了,她怎么发现,俞亦昊明明是为她好的话,自她一圈跑回来,她觉得他很噜嗦。   宴晓要说不累,不可能,她累,但是,她更觉得兴奋。   宴晓把枕在胸:“昊昊,昊昊?”   俞亦昊皱眉。   宴晓一个转身趴倒在俞亦昊身上:“俞亦昊----”   俞亦昊惊道:“怎么啦?”好好的,宴晓她这是怎么了。   宴晓只是捂在俞亦昊胸口,咬着他的衣服不放。   俞亦昊轻轻的拍打着宴晓的后背,没过多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房间内只剩下俞亦昊好笑的表情。   ? ☆、第七十七章 ?  宴晓醒来的时候己是六点多。   经此一睡,连日来奔波之劳己烟消云散,整个人精神焕发,从冲锋衣到家常衣服,人己变样。   难得俞亦昊还陪她趟在床上,让宴晓大感奇怪:“咦,太阳这是要打西边升起来?”窗外,太阳正在西落。   这会儿,他们的房间里己空阔很多,早先的房间,只有走路,到处堆着的全是物资。   这次轮到俞亦昊趴宴晓胸口:“香香?”   宴晓被他撩拨的痒痒,娇笑道:“走开啦,我们起床啦,要不,有人会来敲门。”   俞亦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月,一个月,只能看到肉,吃不到嘴,他早己眼馋,手馋,心更馋。他曾发誓言,如果还有下次,再不多带半个人。心动手动脚动,几管几下,水到渠成,宴晓也只能来个顺水推舟。   事毕,说:“我饿了?”   俞亦昊穿着衣服的手停下,“我们这就吃饭去。”   “我要吃大餐?明天,我们什么时候的飞机?”宴晓说到此想起,这趟,他们的化费,她还没好好算,她本来想的美美的,最多一万,可是,光自行车就化去八千多,就算路上她吃的是石头拌泥巴,加上飞机费,估计一万不止,换上可怜巴巴的神情:“我的钱啊,我的钱,亦昊,我超支了,你怎么可以乱化钱呢?”   俞亦昊点点头:“一个多月,你说,这点钱,多吗?”   宴晓在心算,是不算多,可是,可是,就是化的太多了,这是她的第一,也是第二第三感觉:“回去,我连方便面也会吃不上。”   俞亦昊打着宴晓的屁股:“好啦,不用再算了,我不收你的钱,你还哭鼻子?”   “真的?”宴晓跳起来,搓着手:“话说,我是管家婆,我还没化过你卡上的钱,我回去,得查查卡上有多少钱,要不我拿出来转我自己卡上?”   “吃不吃饭?”无视宴晓的话。   “吃吃怎么不吃,美食,我来也。”套衣服,套裤子:“明天我们再转一圈,这会儿说定,全部转上一圈,再不能象上次,让人吃不够就撵人走?”   “知道啦。”   等到俩人走出房间,才发现异样,少了某人,这不正常啊,要说哪次,那个谁,叫宣杰的人每每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人面前,要不会害得俞亦昊一个月之中只能吃素。   打电话,几通下来没人接,在俞亦昊差点要去喊楼层服务员打开房间的时候,宣杰的房间门终于打开,鸡窝头,瞌睡眼,哈吹连连:“天亮了?”   宴晓一个暴栗:“天要黑了?还天亮?”   俞亦昊扔下一句我们在下面的餐厅等你,把宴晓接下来要说的那句“吃饭了吃饭了”的话抛在了空气中。   一餐饭下来,吃得大家心满意足,宴晓发表的评论是,有钱就是好啊,我要做有钱人。   宣杰撇嘴:“那是当然。”   宴晓吃饱喝足精神劲足:“过来,小子,姐有话说?”   宣杰侧耳:“你说?”   “你知道这次我们的费用,是天文数字吗?”   宣杰,扔掉手上的餐巾嗯一声:“还行吧?”   宴晓说:“切,你,你。”一个一个指过来:“都是有钱的主,我决定了,我的帐,算你们头上,枉我陪你们这么长时间。”   宣杰站起身:“你想赖帐我没意见,哪怕你都算我头上,我双手赞同,只是,有人会答应吗?”转身走。   宴晓也站起身:“喂 ,喂,这么好的事哪个傻子不同意?”追上去,“你说?”   傻子一把拉住宴晓:“不是说好了算我头上,嗯?”   宣杰回头一笑:“走啦,要是你高兴,随你。我们逛逛去?”   宴晓把钱的事按排好,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八角街啊八角街,八廓街啊八廓街,怎么得我也得买些好东西去,啦啦啦,。。啦啦啦。。。”   人就是这样,当一种行为习以为常的时候,就是兴趣消失的时候。   宴晓才逛了半圈,她己没多少劲,手里拿着早些时候还流口水的小吃,就是看在眼里吃不下嘴里,大倒胃口,可是,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本着,等会要吃的信念,拿手上,装样子。   不到八点就鸣金收兵,宣杰不干,他到底又小上几岁,充其量不过一个大孩子,嚷着吵着说去哪哪哪,一连报出好多地名来,宴晓真怀疑他来西藏是来搞地上工作的。   俞亦昊不答应,理由是,放他一人去,他不放心,一起去,他不想去,所以,得出的结论是回房睡觉去,这话把宣杰恨得咬牙切齿。   反问一句:“我还没到七老八十,叫我这么早爬床上睡觉去,我们不是才睡醒?”   宴晓觉得也是,可是,她不想再逛下去也是事实,俞亦昊从来是除非正事,其余是以宴晓马首是瞻,三比二,人多胜出,让宣杰想造反也造不起来。   现在有个问题摆在面前,接下来,他们做什么?说到底,明天还会再呆一天,有充足的时间是宴晓不想再逛的原因。   俞亦昊轻轻一句话就把大家的问题解决了:“看星空。”   宴晓双手赞同,“好啊好啊。”要说星空,宴晓没好好看过,住帐篷的时候,有机会,但是荒效野外的,就算升起篝火又如何,终被白天的折腾所累及,加上晚上温度骤降,不如早早钻进睡袋来的划算,现在有人说,看星空,怎么会不双手双脚赞同呢。   宣杰:“啊”一声。   宴晓拽着宣杰:“听到了没有,学着点,以后泡妞用的上。   宣杰打头走:“这么文艺范,现在还流行这?”   宴晓哧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们男的一样,狂,野,拽?走吧走吧,要学会欣赏,懂不懂?”   宣杰心心想着他想去的地方,再是心中不愿,也只能往宾馆走,在外服从领导,没得商量的份。   剩下的全是宴晓的话:“我们怎么看,是不是该去哪看?”   俞亦昊拉着宴晓的手:“不用去哪,宾馆顶楼就有。”   “是吗,是吗?”马上想象力又好起来,要是住宾馆的人都跑去看,还不如不去?”说心里话,在她的内心深处,在晚上看星空,怎么也得来个夜黑风高草疾,一望无际的草山坡地,头靠在柔软的草上,向夜空伸手就可摘到星星一样,四周除了虫鸣再无声息,如此这般,正正好数星星。   “去了你就会知道。”   宾馆不高,最多五六楼,宴晓他们上的顶楼,走尽楼梯,过拐角,有服务人员,到的此时,宴晓才明白,原来,知道人有异同,为多挣钱,为物有所用,宾馆把顶楼劈成望星台。   等到宴晓进入到付费房间,才看清,如网吧的小室一样,小室不大,不过三四平米,中设沙发床式样的,可坐可躺很随意,而抬头所目及的,就是皓翰的星空。   “这是怎么做到的?”宴晓当然想知道,室内灯光幽暗,很适合看星星。   俞亦昊把沙发床调一个舒适的角度,关灭灯,和宴晓并排坐,“要说难不会多难,要说简单也不是,总之,化钱能做到。   宴晓啐了俞亦昊一口:“等于没说。什么时候,我也想拥有这样一个楼顶,月亮夜看星星,大睛天看日出,雨天,看雨,嗯,应该会很惬意。”   俞亦昊:“回去我给你弄一个。”   宴晓扭头看俞亦昊,想看清他的脸,以此辩别此话的真伪。   俞亦昊一摸她的头哧笑:“看什么呢?看的清吗?”   宴晓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谁在看你啊。”闭上眼,再睁开,她发现,如白天的云朵一样,不,比白天的白朵更甚,星星更是近在眼前,只要她伸手,就可摘得。宴晓脑子里是这么想的,手就伸了出去,可是,任她怎么用力,都只是空想。   宴晓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能啊!!”   再闭眼,再睁眼,还是那么近,可是,这个近有什么用?   四周静悄悄,宴晓突然坐起身:“唉,那小子呢?”   俞亦昊如在梦里一样,哝咕了一句:“他回自己房间了。”   “哦。”宴晓拉过毛毯,在睁眼闭眼间,遥望星空。   有多久没再梦到上一次。梦里,彼时的宴晓和陈树才二十多岁,那时,他们正处对象,朦胧好感正盛,他们一到休息日,会相约着去A市,或B镇的山山水水走上一遭,有时,会露宿在外,起一篝火,聊天到太阳从薄暮中升起,那时的他们是快乐的,甚至是可以称得上是幸福的。   在梦里,镜头再现,宴晓从第三者的眼睛看着眼前。一个星空夜,两人背靠着背,宴晓说,嗯,这么晴空夜,皓月当头,星星点缀,你说,唱哪首歌再合适。歪着脑袋想。   陈树侧着身,一手拿着树枝戳着火堆中的碳块:“你慢慢想,只要你想出来,我唱,这样公平吧?”   宴晓:“嗨,要么你想我唱未必不可。”   “可以啊。我们来比赛,谁先,输的人可要,我们打赌?”   年青人,怎么好玩玩什么,两人吵着闹着胡乱应对着,忘了时间,忘了夜,忘了此时你是谁,我是谁。   当宴晓唱到:“我想摘两颗星给你,放在你眺望我的眼里于是黑夜里你可以整夜看我,如何地想你。。。”宴晓喜欢悲伤感强的音乐,这是她一贯的行为。   陈树拍着宴晓的肩:“停下停下停下,你输了,再怎么说,这么怡人的夜晚,你不该唱这首歌。”   宴晓不这么认为,她说:“不是有星字的歌吗,当时我们可没说必得是喜感的啊,再说,好听就可以。”   “喂,你耍赖哦!”   “我没有,你不会是不会唱吧,你羡慕我吗?”宴晓越唱越专注,这是首陈年老歌,可那个调正合宴晓意,宴晓也是无意间,听到,并快速学会的。   宴晓在外围看着,听着,不由轻哼起来。   ? ☆、第七十八章 ?  而现实中,宴晓躺在沙发床上,也在轻哼:“我想做一个梦给你,添满你心中所有空虚,让流过泪后的苦涩转成甜蜜,我想摘两颗星给你,放在你眺望我的眼里,于是黑夜里你可以整夜看我如何地想你,我想留一张纸给你,告诉你我一生的际遇,让。。。”眼角泪不知不觉的流下来。   其实俞亦昊并没睡,更没睡着,他只是闭眼,陪宴晓看星星。宴晓睡着了,宴晓在睡梦中转辗反侧,直到宴晓轻哼歌,那带着哭腔的歌声,扰着他的心。   宴晓越唱哭声越清析。有几声差点噎住。   俞亦昊摇宴晓:“晓晓,醒醒,晓晓。。。”   宴晓站在媾火堆那边,看着媾火堆那边的宴晓唱,她一起唱,唱到动情处,泪水滴不完。   宴晓睁开眼,看到的是俞亦昊关切的脸,俞亦昊帮擦着眼角:“怎么啦,做恶梦了?”有脑子的人,会不明白,只要一听这歌,哪是恶梦两字能解释得了。   宴晓意识清析过来的时候,有点紧张的看着俞亦昊:“我刚才怎么啦?”   俞亦昊不动声色的说:“是不是梦到了伤心的事?”   宴晓偏过头:算是吧,可是,这叫她如何说的出口,说出来,俞亦昊会相信?   “有什么事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会好受?”   梦里哭出泪,企是伤心事就可解释的:“没事,真的没事?”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今夜太怀情,想不到,偶尔发泄一下文艺细胞,会到不可控制的地步。   俞亦昊见宴晓想抵赖,本来不想知道的心却甚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是不是想起你妈妈他们,是不是你弟弟的事让你为难了?”   再是俞亦昊为她着想,宴晓终是感到心里有愧,哪怕是利用,互用,也有一个度,可是,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俞亦昊为她,己没了度的衡量,她和他,结果会如何,她现在不知道,可能再过上一年二年,她也未必会知道,她怎么可以让别人投入太多。   宴晓赶紧擦掉泪,“把灯关了,我们看星星,五千米海拔之上看星星,稀罕事,今生还能不能再来谁知道,我得好好把握。”   “嗯。”俞亦昊似在应,却无动作,“晓晓?”   宴晓知道自己再无法应付下去,应付不了,她还可以逃走,她站起身:“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俞亦昊不动。   宴晓站住:“我走啦。”   俞亦昊手一伸,拉宴晓回坐:“说说吧,要是真的有为难的事,辟如,对我不满意,或者其他的,什么都可说?”俞亦昊曾在宴晓说想去西藏去的时候,就怀疑到一点,宴晓明明很恐高,明明不适合徒步,她却偏偏要参加,从中看出,其中必有原因。但是,当时这种念头只不过是他脑中的一个想法,别人的事,由不得他多操心,后来,出现假男朋友事件,再后来,俩人关系升华中的不清不明,再到她执着要去西藏,种种迹象表明,宴晓并不是平时他看到的那样,她有心事,她是个矛盾体。   今晚的一歌,俞亦昊觉得,他离事情的真相很近,如果这次他不问,只怕,以后,将来,他能接触到事情真相的机会不可能再有,如果,他和她无关,如果他和她发展下去,那么,他有必要,他应该。。。   俞亦昊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一把搂住宴晓:“说,不要让我用强。”   这句话,把宴晓心里的不快扫光,她觉得好笑:“你只会这套。”   “我是说真的。”   “然后呢?”   “你说。”   “我不说呢,不会是我们一直这么呆下去,不回X市?”   “可以考虑。”   宴晓笑出声来,“那我们明天不用乘飞机,你可以把机票退掉了。”   俞亦昊要说看着宴晓不奇怪,当然奇怪:“行,我打电话。”手不动。   宴晓在说笑,是在笑,可她心里并不想笑,这还不是被俞亦昊搞笑的,她耸肩:“我是可以不回去,你,还有宣杰,可以不回去吗?”   “这么说,你是真不想说,我劝你还是说吧?”   宴晓低头,象是在想,在思考,一个念头油然生,学恐怖片中,幽幽的声音:“你看着我?”   俞亦昊还没想明白时,宴晓己经手拨他的头,使他面向她,于是他就趁势看宴晓的脸,在微弱的灯光下,宴晓的脸上没有笑容,有一种悲伤,配上幽幽的声音,让俞亦昊觉得面前的宴晓,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孩。   俞亦昊不动声色,看着宴晓。   “我己经五十岁了。”   俞亦昊一怔,第二个反应是想笑,他伸手,想捏可掐出水来的脸,伸到一半,停下:“什么意思?”   “你相信两世为人吗?”   “我是无神论者。”   “那你说,我活了五十年,现在我二十五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亦昊接不下话:“可以说的具体点吗?”手在空中画了个圈,“比如。。。”感觉再说不下去。   宴晓:“说详细点也不过这两句话,我己经五十岁,我是两世为人。”   俞亦昊抓过宴晓的手玩弄。   宴晓突然不可抑止的狂笑起来:“从来就是这样,真话没人信,人们啊,喜欢凭自己的主观意愿,相信接近于自己想法的说法。我说我己经五十岁,你会信,我说我己经两世为人,你信,我说我是一个小孩的妈,你会信?”   俞亦昊真的不知道怎么接口,如果他说信,据他所知,世界上有没解的迷,不过科学家们说,可以找出问题所在,不是有很多以前无解,现在有解的吗?但是,宴晓的话,他还是无法相信,哪所宴晓讥笑他。   宴晓做出长者样,拍拍俞亦昊的肩:“不用放心上,我只是随便说说。嗯,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房间吧?”站起身,看着俞亦昊。   俞亦昊嗯了一声,不声不响的站起来,跟在宴晓后面,他还在思索宴晓刚才的话。   一夜无话,两人各揣心事,在天亮前睡去,在天亮后醒来。今天是在西藏的最后一天,照计划,他们再逛一次街,下午上飞机,傍晚后到达X市。   也不知是哪出了错,约好的时间点三人吃饭逛街,买带回去的特产,除了日常用语,这那,请,谢谢,多少钱等之类的话,他们好象约定了一样,再没想说的话,这种状态持续到飞机降落在X市,直到大家分道扬镳,还是无话可说为止。   好象日子又回到了没去西藏之前,只是少了一个人,宴晓貌似又回到了独居的日子。宴晓也无暇想其他的,她还是一个字忙,看望董女士他们,会收到董女士的念叨不用说,宴晓耐心听着董女士的话,而董女士如扫机关枪一样,达达达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中途,宴晓给她添了几回水。   从董女士的话中宴晓知道:X市不错,她准备长住下去,再不回那个没良心的小子那去,宴成运己找了份保安的工作,说是保安,实则是门卫,小厂,两班十二小时制,工资二千多点,董女士自己,找了份打扫卫生的工作,一天八小时,只是工资不高,二千不到,董女士是这么叫的,这是剥削,明显的剥削,不过还好不是一天到晚的打扫,要不,可真的是太不划算。   听到这些,宴晓也没想法,她的想法,早在他们来的那天己经明确表过态,现在看到他们都很好,她也算放心了,不过,董女士后面的话,宴晓听了直皱眉,董女士说到后面,越说越高兴,要是这么下去,帅帅也可以来这里,这里,就是比A市好。   宴晓是这么回应董女士的话:妈,不是我不想管宴帅,他都多大的人,你还想一天到晚的揣在手里,你忘了你为什么到X市来。   董女士讪讪,不是你弟吗,机会给别人,不如给自己人,咳,咳。   宴晓说:“你要是把宴帅喊来,你们的事我再不管。”   董女士瞪眼:“他是你弟?”   “他是我弟,他在A市有正经的工作,到这边,谁给他找工作,你是不是还想他回到以前东打一枪,西打一枪混日子的时光,你有没有再给他钱?妈,要是你们再这样宠着他,你们还是回去吧。”   “唉。。。”   “你们不会是想养他到老吧,是不是等到你们没能力了,我上?”   董女士绞着手,勉力说:“你可以给他份工作啊?”董女士在宴晓不在的这个月中,己和宴成运嘀咕过,想他们的女儿,租房子给他们住,给他们生活费,工资肯定不低。于是他们的脑子又好使起来,直接想到的还会是谁。   想着,等宴晓出差回来,好好和她说叨说叨,肥水不流外人田,在她工作的公司给宴帅找份工作,想必工资一定不会低,一定比目前在做的高。   出师不利,董女士没得到想好的,反被宴晓严重警告。   母女两个正尴尬着,宴晓说:“妈,你下班回家,应该没多少事了吧?”   “没多少事,做菜做饭,洗衣服,吃过晚饭溜一圈,要不跳跳广场舞。”   “妈,你愿不愿做衣服,只要缝制就行,很简单。”   宴晓记得小时候,她家有一台缝纫机,她妈,董女士有时会踩上几脚,要不帮谁缝一下。   “是帮别人还是什么?”   “我想做生意,刚开始,不会很多衣服,以后以后再说。”宴晓看到,董女士想说什么。她继续说:“当然,妈,多少一件我会给你钱。”   宴晓西藏回来后,以前手头上的事接着又开始上手,第一是整理照片,分门别类的收藏,再挑选合适的,送编辑处挣钱,现在的她己不是二年前的菜鸟,自她得奖后,有没有知名度她自己倒没觉得,不过,被采用的照片是越来越多。宴晓在整理的时候,对此次拍到的越看越满意:这都是钱啊!!!!   第二就是她之前做了一半的服装设计,可是这项她暂时得缓缓,微信上还不能马上开始,至于订单更得押后,她只能先接着做样衣。   俞亦昊从那天飞机降落一声不响的走掉后,再无音讯,要说宴晓不生气,当然生气,可是她有错在先,有气也只能自己气自己。说起她的有错在先就是,自她和俞亦昊说了她是二世为人,俞亦倒没再追问,她也不好接着说,其实她的内心很矛盾,既想挑开一切,又怕要是真的挑开说明,俞亦昊会不会相信是一回事,以后他们要怎么相处又是一回事,还有,前世的事,是真的存的,她该如何处理又是一回事。她不是没想过,因为只要挑开,就得有证据说明,那么,B镇的证据明摆在那。。。宴晓觉得她会越搞越搞不清。   在这种心情下,宴晓在上的飞机坐位子的事上,明明俞亦昊己坐她旁边,但宴晓存在迁怒心理,非得要宣杰坐她边上,把俞亦昊打发到过道对面座位上。接下来,七六个小时里,谁都不理谁,从前一晚的不说话,廷续到下飞机,最后分道扬镳,直到现在,没是没联系。   ? ☆、第七十九章 ?  那天,在雅鲁藏布大峡谷某山的高峰之上,宴晓突然想唱歌,当时只他们五人,要是有其他人在的话,估计宴晓也不会产生这种想法。   她先是想唱青藏高原,在西藏的高山之上唱这首哥很应景,可是,宣杰笑话她说,这么高的女音你上的去吗,还有,小心你暴血管,一不小心得高原反应,唬得宴晓一愣一愣,不敢再唱。   俞亦昊坐在山石上笑看着两人斗嘴,次仁大叔他们照样是养精蓄锐。   宴晓被宣杰说的大为恼火,“那你唱?”   宣杰当时开唱:“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上山顶我想唱歌,唱歌唱给我妹妹听啊,听到我歌声她笑呵呵。。。   唱的宴晓捂着嘴巴,眼泪都笑出来:“你,你。。。唱这个合适吗?”   次仁大叔和多吉被唱醒,睁着似醒未醒的眼睛看戏。   宣杰难得一次难为情:“看什么看,有本事你们唱啊?”   宴晓举起相机:“你唱,嗯,我觉得还是可再接再励,宣杰,加油,我看好你。。。”   宣杰:“神经病?”气得找块石头坐下,风景再不稀罕。   宴晓会想起要唱歌,实在是她在心里憋的慌,她学音乐不少时日,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学的怎么样了,她偷偷的学写词谱曲,自以为的写了几首,在家里一个人的时候曾偷唱,可是,她到底是想得到别人认可的,今天,现在是难得的好机会。   “好啦好啦,下面我给大家表演一首,希望宣公子的气可以消一点,当然,如果我唱的不好,也请你尽量笑吧,笑吧。”   宴晓:前尘往事,我己不再放心上,若你有感觉,又与我何忧,只一点我想说,请你好好珍惜今生,如果说我们会错过,只怪老天捉弄人,时势造化人,但愿从此你我做个陌路人,我己不想再有来生路。。。   唱毕,有掌声响起。宴晓知道,自己的嗓音不好听,不过,可以唱那些较低醇音的歌,特别是有忧伤气质的歌。   宴晓是面向前面的悬崖峭壁如一人一样唱的,现在,唱毕,她转身,看大家。   不知什么时候,有其他的游客到来,而拍掌的正是那几个其他游客。这么倒让宴晓不好意思问我唱的好不好啊之类的话,如果有人说不行,那她就会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回说,以后我会好好练习,争取美化你的耳朵。如果得到表扬的话,宴晓设想的是,也许她会兴奋的跳下崖去。   宴晓红了脸,眼睛睁的大大,一个劲的看俞亦昊,宣杰,看次仁大叔他们:怎么样?眼睛睁大,再睁大。   俞亦昊回她一个双大拇指。宣杰大喊:“你怎么可以比我唱的好听?”大言不惭的样子。   宴晓的脸更红了,如猴子屁股一样,跑到俞亦面前,拉上他:“走啦,走啦,我们走啦。”   现在宴晓回想起来,感觉还是那么美妙,她想,她还会再学,等到更好的时候,她又可以卖钱。   现在,宴晓从董女士那回来,手上的事都己经上手,只是,有一点可惜,俞亦昊。。。   宴晓是从西藏回来的第三天去上的班,当然,去西藏的事,她没向同事们提,也没同事可提,如果非要算上一个的话,也只老板大叔。   当然,回来了,也买了特产充数,会送老板大叔是情理之中的事,其他的,她会在适当的时候送人。   当宴晓交接完工作,等到真正了解了目前她的工作事宜时,己是下午三点多,空闲下来,她得把任务交代了。   老板大叔好象才从外面回来,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   “送我的?”看着宴晓放他面前的礼品包装。   宴晓嘿嘿一笑:“大叔,我回来啦。”   “嗯,工作?”   “我己经知道了,您请放心。”   老板大叔点点头:“嗯。好好干。”   “哎,老板大叔。”宴晓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老板大叔端详起宴晓:“你化妆了?”对于职业女性来说,化个妆最正常,不过,在他记忆中,宴晓从没化过妆。   好在有化妆粉掩饰,宴晓的脸己红烫:“那个,那个,撩起长袖:”被晒的。。。”   老板大叔皱了下眉,不过,很快他就舒展开来:“没事的话,你回去吧。”   宴晓不是觉得亏欠嘛,要不她会这么拘束,早大叔好大叔坏废话来上一大堆,这样子让她乖乖的,不要说她自己受不了,老板大叔也不自在,这不老板大叔会把她打发走正合她心意。   和俞亦昊己经有半个月没有联系了,有时,宴晓想,如此算分手也不错。不过有时候,宴晓还是会觉得很不是滋味。   和俞亦昊在一起,从开始的尴尴尬尬,到后来的如鱼得水,现在的宴晓有点羡慕起这种生活来,毕竟,前世今生,她最缺的就是有人关心,有个人关心多好,俞亦昊多次表示,我们结婚吧。宴晓有时傻想,是不是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样了,看,有个爱她的人,不用为柴米油盐碎事烦心,为用为升斗米折腰,这不是现状中大多数人的追求,从没饭吃到吃上饭,从吃上饭到吃好饭再到想吃啥吃啥,随心所欲。有时宴晓会冷笑,这是她想追求的?   从上一次转到这一次,她那会想的是什么,不结婚靠自己,不被别人左右,对,对,是自由,没有羁伴。   所以她在努力,书要读好,读上去,努力挣钱,可以这么说,她的所谓的服装设计,徒步,哪怕学音乐,哪一件是单纯的为喜好。当时,她起步前给自己的理由是,没钱怎么活下去,是啊,没钱怎么活下去,她一个女孩子,这么做算得上功利难道非到卖身求富贵的地步堕落了才好?   她更是曾想过,在西藏的日子里,更是被俞亦昊娇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天,俞亦昊走了,她还回的去原来的她吗?她也增暗恨俞亦昊,你为什么要对我好啊,你知不知道这样子你在腐化我。   宴晓摇头,算了,不要再想了,就此分手吧。   可是世上的事,哪是你一个人说了就能算数的。   正当宴晓样衣做就,为男模的事烦恼,她想过,要不找个不认识的先拍上几张传上去再说。内衣,和平常衣服终是不一样。她在网上搜索过,知道有这种模特,好象开价也不是很贵,特别是找刚出道的学生模特,好象更便宜。一切先把生意做起来再说。   俞亦昊不经意间,在哪天,宴晓下班回到家,正躲在感房里给自己做蛋炒饭,油锅的噼里啪啦声让她没听到开门关门声,只,开关门间的风动,使她惊觉到有人进了房子。   天色己灰暗,宴晓想,就算是小偷,这小房子里有一个大活人在,他看到了,还不趁机溜走?继续起锅,刚刚好一盘子。   端着走出厨房,看到俞亦昊站在客厅中央、   要说宴晓没气?她无视他,坐下,把盘子放茶几上,扒上一口:美味。宴晓的名曰蛋炒饭的蛋炒饭,内容丰富,有蛋,有青菜,有肉末,有西红柿,再后才是饭。一个人吃饭,不能天天将就。董女士说,要不,宴晓去他们那吃?二个人是吃,三个人也是吃,不过是多一勺米。   这是他们从最近的宴晓来看他们时没看到那个叫俞亦昊的,宴晓的不知真假的男朋友再没跟来中看出,宴晓目前是一个人生活。   宴晓肯定不会点头,她宁愿一个人过活,她不想再被烦心。烦心的滋味她曾经受够,她不想再受,再好永远不受。   宴晓吃的不亦乐乎,心里盘算,明天,再多做一点,好吃,真的好吃的没商量。   俞亦昊在宴晓还剩三分之一的时候,拉过盘子,埋首吃。   宴晓气鼓鼓:有这种人?伸手,想抢回盘子。   有人,双手捏着盘子边,一副:你抢啊。   宴晓站起来,把拖鞋拖的啪啦啪响,在俞亦昊面前打转,眼睛扫一眼,扫一眼。   俞亦昊吃尽抹嘴,看着宴晓转圈,好笑的看着。   宴晓转到几十圈后,不得不停下来,再转下去,她会打鸡头晕,她晃着身体,扶着墙,闭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俞亦昊己经站在她面前,双手扶上她的腰:“晓晓?”   宴晓单手支俞亦昊胸口,另一手扶额:看自己把自己害成。。。”   “晓晓?”   宴晓后退:“走开,你不是走了吗,还来做什么?”   俞亦昊:“我走了你开心?”   宴晓把头扭一边:“没有不开心,开心一说,你到底想做什么?”面无表情。   “我们是男女朋友,不是吗?”   “曾经是。”   “现在还是。”   “哦?”   宴晓心里盘着,怎么把眼前的人打发走,她下定决心不要再和这人来往。甩掉某人在她腰上的手,转身奔向卧室,很快就出来:“还给你,最好查一查,有没有少。”一叠卡片放到俞亦昊手上。把俞亦昊的手拉起来,掌向上,放入,再合上。   宴晓放掉俞亦昊的手,可是,她以为甩了就甩了,哪想,有人如粘上了一样,任她怎么甩,就是甩不掉。   有人更是得寸进尺:“不要生气了,是我的错,我是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子,我让你失望了。”   要说那天在飞机上,俞亦昊是生气的,一路之上,他没反应,作为一个三十多岁男人的心智来说,他不能反应激励,他在前一天晚上己经觉察出他们俩人间的不合拍,当时,大家的想法没有更多,行为上的陌生己明明白白表示出来,可是,他们没有修复。到的第二天会让女生做出这种反应来,以俞亦昊对女人的了解来说,他能想通,只是,他的地位决定他一时受不了这种待遇,下飞机后他会做出这种行为来,也算常理中的事。   后来,他有过后悔,其实,当时他只消一句话就可打消两人间的隔阂,但是他不懈做,再到得后来,他不想做,再到后来,他才意识到,他才醒悟过来,他怎么忘了,某人比他更甚,也许还可说,某人正想这样。   这几天,俞亦昊工作之余不是没好好想过那晚宴晓说的话,也综合他认识宴晓以来,宴晓的行为,她说的,她做的,是真的,她想做的,她想说的,不是其她女孩子的娇羞,欲擒故纵,以此推想,要么,宴晓所说的什么她今年五十,二世为人的话是有含义的,具体是什么,他想不明白,但有一点也许可以说明一些,宴晓事事联系到的不是钱,还是钱,她会大言不惭的说,挣钱,想要更多钱,从中说明,这个女孩严生缺乏安全感,说到严重缺乏安全感还可从宴晓平地的一此行为中看出来。   俞亦昊分析猜测了几天,也琢磨不透,只一点越来越折磨他,他越来越想她,他的心在想她,他的脑在想她,他的身体更想她。   一度,他还在心里说宴晓,你怎么可以当我不存在一样呢,是不是我不去找你,你就不会来找,你非要把当作我是空气?   ? ☆、第八十章 ?  宴晓面无表情站着,俞亦昊不能从她的表情里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他走进卧室,再走进卫生间。   赶不走事件后,宴晓和俞亦昊的相处模式好象回到了从前的亲□□人样。   宴晓也说不清,她到底对俞亦昊存在哪种想法,好象一切很糊模,她想细剥离,可是怎么也剥不清,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天认识开始?发生关系后开始,亦或者从西藏回来了开始?   宴晓觉得不是因为自己的思想发生了质的变化才做出这种行为,应该是想有个伴,身边有个男人做事方便,俞亦昊是有钱人,俞亦昊说喜欢她,俞亦昊长的好看等等才导致她现在还和俞亦昊住在一起。她说不清,是真的说不清。只是自己对自己说,这样子也好。   生活就这么一天一天揭过去。   微信上的生意己初露端倪的时候,是宴晓从西藏回来的半年后,肚兜系列的睡衣受到很多女孩子及少妇的喜欢,特别是眼看着春节己远去,天气渐转暖迹象的越来越明显,订单还在节节攀升。   宴晓己开了一个五六人的工作室,除了肚兜系列的睡衣,宴晓还设计了不少其他款式的睡衣,,还有就是,她又设计了其他款式的衣服及裙子样衣发在微信上,宴晓还对自己设计风格定了位,女性,青春,中高档,承接下单,当然也欢迎订做的散客。   她的工作室名为梦二十,就在俞亦昊的那个房子里,董女士做了她的助理,她下达作务,由董女士解释,她的工作室这么运转着。   董女士高兴啊,她终于不用再为别人打工了,她当领导了,还是一人之下,五六人之下。宴成运也在宴晓的工作室上班,他的主要工作是送货,裁布。   本来,宴晓不想让董女士他们参予进来,原因很简单,他们会防碍她的发展,也不如外人用的顺手。   俞亦昊说:“她们终归是你父母,要是外人,你才开始,万一发生设计稿被偷事件,你怎么办,说来你父母不过是多想着你弟弟一点,这好办。”   宴晓问:“我当然也想啊。”宴晓想这么做,还不是因为,当宴晓订单多起来的时候,董女士己经专门为宴晓制作成衣,董女士又思想开小差,吵着说,宴晓生意这么好,因为她那么忙,是不是把她弟弟找来,一家人做生意。这是董女士不知第几次在宴晓面前说这话。   原于过春节的时候,董女士他们还是回A市过了春节,是宴帅打电话来非得喊董女士还有他姐回家过春节。宴晓没回。董女士他们早想回去,只不过碍面子不好被赶走,又自动回去。   等到过完春节,董女士他们喜气洋洋的回来了,对宴晓说,她就要做姑姑了。宴晓回了句,去年你不是说过我要做姑姑了吗。   董女士尴尬一笑,这回是真的。   宴晓哦了一声。   后来就出现了董女士回宴晓把她弟喊X市来的事,理由很充分说,反正生意这么好,照情形,肯定会大发,喊自己的弟弟帮忙不是刚刚好。   当时宴晓的生意才好起来,订单多起来,董女士一人有是会忙不过来,宴晓正盘算着再请一个人。不过,她不会想到她弟,再说,宴帅在A市好好的有正当工作,就算她想喊,也不好喊,毕竟她的生意才起色,她也付不起很高的工钱。   宴女士支唔了半天才说,宴帅因为现在女朋友的事,老不正常上班,被单位给辞了。这话听到宴晓耳里她有多气愤,这是差点卖了她得来的工作,有人这是有多怠工才会被辞。当时,她一口回绝了不要宴帅过来。是来倒乱的吧,。   董女士只好作罢。   宴晓的订单大增,她己请了三个人,连董女士共四人,收入有些可以,董女士又提了好几次,宴晓一一给予回绝。到的三月份,宴晓工作室的人员己增到五人,而董女士想反水的苗头有点明显,她给宴晓的理是,我这么辛苦的帮你,叫你喊你一声你弟,你都不答应,那么,老娘不想再帮你。那话的意思好象她是不拿工资白干活一样。   宴晓很生气,不过,想着近来订单多,一直这个模式赶工,换人的话得一段时间适应期,这样子会误工期,最终会误生意,提议说让她妈,董女士的丈夫,宴成运不用再管门卫过来帮忙,这一出让董女士消停了会,半个月内不再提她要走人,不合作的话。   宴晓找人带工的事也提了上来,她想着,要是董女士再这么说,她有必要这么做。   宴晓追问:“你准备怎么做?”   “免你担心,当然是提供一份工作给你弟。”   宴晓看了一眼俞亦昊,发现不是玩笑话:“X市?”   “A市。”   宴晓又看了一眼俞亦昊:“通过你朋友?”   “嗯。”   宴晓再不问下去,俞亦昊这么说,宴晓相信,这样子她弟的事再不会连累到她的生意,董女士也不会再和她唱反调,俞亦昊说的没错,说到底,她的爸爸妈妈最大的心结,也不过是为了她弟,从来就是。   小时候也没见她爸妈多偏心,可见,是因为原因使然,为了各自的利益才出此下策。   很快,宴晓就从董女士嘴里听到,她儿子,她老弟,宴帅己经有一份好工作,去了热电厂上班,国企呢。   人员安定下来,宴晓少了层担忧,生意更是顺风顺水。   只是宴晓不知道的是,其实有很多生意是俞亦昊给她下的单。他曾那么直接的把□□放她手上,可是有人还是明收着,真正的不当回事,和他分的清清楚楚,好象只有通过自己的劳作得到的成果才真正意义上算是她的。   俞亦昊又不下一次提到想和她结婚,多被宴晓以忙为借口推托掉。俞亦昊有点烦,他一个不想结婚,准备终老的人思想都己发生了变化,为何一个女人的思想会这么固执。   俞亦昊不是没拐着弯问宴晓,宴晓这下的理更强大,生意才上轨道,她哪有时间想这种事,更别说有心情。俞亦昊不说还好,一说起,宴晓还会扳手指,她的什么,什么,什么反正一大堆事都等着她去做。   一大堆事?俞亦昊现在对宴晓的事己经了解的比自己的生意还清楚,总监的那份工作,不是好好的吗,正常上班正常下班,她嘴里的老板大叔还不是一如既往的看重她,有事没事,反正不会少她一分工资,只会多发她奖金。   她的摄影事,不是也越来越好了吗,中奖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宁愿有时间背着她的摄影器材走大街,窜小巷,也不愿好好的和他说会话,有时还会拉着他满大街的拍,拍,纯是把他当劳工。   她的唱歌事业,以为他不知道,她写的歌,她自己偷录了发网上,听说近来有个小公司相中了她的某一首歌,要买版权。   更可恶的是,她宴晓,和其他人,比如童曼蓉,刘磊,还有宣杰那小子打的火热。   这事说来更话长。   从西藏回来后,也是俞亦昊回来后。宴晓一度忙着自己的事,没时间顾到其他。一天,有点闲瑕时间,她登录了鹅,这下好了,聊天的信息有多少,己快数不清。   俞亦昊从宴晓背后看去,只见她十指在飞快的输入,点开一个,看看看,输入输入。   童曼蓉和刘磊知道了宴晓去西藏的事,大骂宴晓没良心,不喊他们一声。责怪的话多是从刘磊嘴里蹦出来,宴晓呵呵一笑,说,她这是为了和谐。   刘磊回一个和谐个屁,还和平呢。   宴晓一个打人的表情发过去,又回一句问你的一半去。   过了会后,刘磊哭着嚎着说不管不管,他要去,他得她再陪着去一趟西藏,要不,他不答应。   宴晓连连说不管,不管,就是不管,关她什么事。   两人啰嗦了半天,无果。   刘磊见耍赖不行,从那天起开始耍新一轮的发赖,打电话,吵着宴晓再去一次。有时电话的频率一天高达好几通。   俞亦昊这是翻看宴晓的手机得知。   可是哪怕刘磊说破嘴皮子又何如,宴晓不为所动,一句话,近几年她是不会再去西藏。   刘磊见耍赖不成,动脑子开始用诱惑计:“你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这话真正宴晓心意:“当然有,肯定有,必需得有?”   “你想去哪,我们一起?”   俞亦昊他说怎么刘磊近来不愿缠着他,原来他改变方向。也是,自西藏回来,俞亦昊把心思都放在了宴晓的身上,出发去西藏时,他的想法是,小徒步是暂时不带队,回来,他的生活还是不会有很大改变,可是,事情的真相是,他的心再回不到从前,他有次和刘磊商量,要不,他来做这只领头羊算了。   刘磊问:“为什么?”   俞亦昊推说他公司的事忙,只怕会没时间再带着大家一起出游,没有一个固定的带队人总不是件好事,而他,合适做这件事。   刘磊开头回答他说想想,过几天给他答复。哪想几天后,回答他的是,他不愿。   己离开的心意己定,俞亦昊觉得自己再不会改变,刘磊不愿,他也不能强人所难,他只好另找,这事也只能这么决定。   到的这时,他才明白,刘磊不愿的原因原来是这个。   ? ☆、第八十一章 ?  “草原,怒江,岸葬,罗布泊,沙漠,哎好多好多,还想去国外?”   刘磊听了正中他心,急道:“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吧?”   宴晓:“你不是一直跟着俞亦昊的吗,怎么啦?”   “他老是不带我一起,你看,去西藏他就不和我说,还是宣杰那小子走了狗屎运?”   宴晓想说其实不愿带他去的是她,她顾及童曼蓉,不过,想到事己至此,再说己没多大意义:“你可以吗,曼蓉的意思呢?”   要说童曼蓉不是刘磊的死穴谁是,他们会结婚,可是,当一个男人有了另一种狂野的想法后,他会顾及不到其他的事:她要去一起,不愿他也没办法,反正他也管不了,反正他要去她说的地方。   宴晓有点为难,童曼蓉是她前世今生为数不多的聊的来的女性,她当然不想失去,但是,那些地方也是她前世今生的心头事,她难决择。   从此后,刘磊更是催的急,什么时候去,去哪,你不能再偷偷摸摸的跑了,一定必需得带上他。   宴晓的生意日上,一时也没计划,只能应付,也只能应付:去了会喊你。   宣杰那小子,从西藏回来后也一直骚扰宴晓,三五不定时会查岗,防着宴晓会跑哪去逍遥,把他落下,叫宴晓哭笑不得。给出的解释是近段时间内不会出发,她在忙,没时间。   谁说宴晓不想很快周游世界,只是她是实在没办法,她必需得有钱才行啊。   工作,生意,其他的,哪一样她不得好好做。再说,就算她都抛了,跑了,她想回来,回哪?   她想去,是真的想去,分分钟钟想去,可是她才去了不到一年,她不好再向老板大叔开口,还有她的生意谁打理?   过完年的时候,宴晓的那首歌卖了个好价钱,她无所谓啊,反正现在她不缺钱,她的梦二十工作室己从那套房子搬离,找了个更大的地方,人员也己经扩至二十人,她不想再发展下去,这个规模就好。她的摄影水平更高,直接带给她的利益是她可以换更多的钱,她还被吸纳为X市摄影协会会员,她又得了几次奖,这几次奖不是以往哪次可比。   去年底的时候,宴晓按排了去沙漠的决定,得到刘磊双手双脚赞同,童曼蓉终没犟过刘磊,说她也会去。   这个决定把宣杰高兴坏了,他说,想不到啊想不到,面包,你次次都是惊人的举动,我欣赏你。换来宴晓的一个暴栗。   当宴晓做出这个决定后告诉俞亦昊的时候,俞亦昊的脸上没有一丝叫高兴的痕迹。   宴晓再不是几年前的小姑娘,这个事,俞亦昊多次提醒她,意思是:我老了,我们结婚吧,是不是你非得等到我老的走不动了,你才会答应。   宴晓直接说:“我没想过要结婚。”她终于大声的说出了这句话。   俞亦昊把脸皱得不行:“你再说一次。”   宴晓又说了一遍。   俞亦昊打开门,去找董女士。   现在,宴晓的工作室由她弟媳接手董女士的工作,而董女士的工作重点己转为后勤,用她自己的话说,我年纪老了,还是做点省力的事算了。   宴晓终是把宴帅喊来了X市,说心里话,她还是不想,可是,想着董女士,宴成运越来越花白的头发,浑浊的眼睛,她终是不忍。   宴帅来了之后,董女士他们的心也安了,不再向宴晓唠叨帅帅两字,现在的他们,心里有的是满足感。宴帅还是一望无际的不成器,哪象几岁小孩的爸爸。但是,人在跟前,一家人团团圆圆,不用再为多花几块钱斤斤计较,他们还有什么可盼的。   似乎一切都上了轨道,世界从此平安。   俞亦昊快速开车到梦二十工作室找到董女士。   董女士对俞亦昊这个老是转正不了的女婿是有怨言的,她不止一次私下里和宴成运说,怎么小俞还不向他们的女儿求婚,怎么他们还不结婚。是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有钱了就不用结婚了,钱是他们的后代?   他们还是有点怵这个女婿,知道宴晓今天的一切和这个没转正的女婿有关,他们儿子的事,还得由准女婿帮着,从他们来X市,他们的一切,还不是由这位准女婿在打点。   当俞亦昊说明来意的时候,董女士的脸上除了惊愕还是惊愕:“你说什么,晓晓不愿结婚?”   俞亦昊坐在董女士前面,他进入后,就把办公室人员赶出办公室。“是的,我自己都记不清楚说过多少回,我想和她结婚,我要和她结婚,我只和她结婚,以前,她说她忙没时间,现在,她直接说她不想结婚。我今天来,是想问你,到底是什么愿因导致晓晓不想结婚?”   董女士还在震惊中,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俞亦昊,直到俞亦昊又问了一遍。   “啊?是晓晓不想结婚?”他们还以为是眼前的人不想和他们女儿结婚,“她不想结婚?我不知道啊,她会有这想法。”   俞亦昊是抱着董女士会知道的想法跑来的,他想就算董女士他们重男轻女,宴晓毕竟是他们的亲女儿,多少会了解些,但现在,他看到的是,董女士这个表情,说难听点,比他还不如。   董女士还只是,她不想结婚,她不想结婚,为什么,为什么啊?   俞亦昊小心翼翼的问:“晓晓小时候受过伤害吗?”   “啊,伤害,什么意思?没有,从来没有?”   “你们在她小时候经常吵架吗?”   “没有,很少?”   俞亦昊研究的意味明显起来:“她有要好的同学们?”他真的很想知道原因,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越来越怪,从不想结到想结,到越来越迫切的想结,他有时想,是因为找到了生命中真正的另一半了吗?才使自己的思想发生了质的变化,如果不是,他的这种行为是什么?   “晓晓小学的时候,还有几个要好的同学,后来,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反正我们家从来没见过她要好的同学,最多是说的上话的有几个。”   “晓晓从小到大不爱说话?”   “不是。”董女士在想,一会儿:“反正到的后来,她说的话越来越少,有时,一整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情况?”   “不清楚。等到我意识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好象晓晓己经上大学了。”   。。。   俞亦昊无果,他想不通,是什么原因导致宴晓不想结婚,如果说,她从来是个不婚主义者,她也得有个说词,可是,宴晓说出不想结婚进的表情,哪是不婚主义者的满脸不在乎,她脸上写的再清楚不过,是,满满的伤害,可是,问董女士,董女士也说不清。   俞亦昊站在窗前,他想不明白。   宴晓还说,她要去沙漠,说己经约好刘磊他们,还问他去不去,现在,他们正在研究去哪的沙漠,现在的他们啊,可以乘车去,也可开车去,当然,如果他去的话。   俞亦昊很想问宴晓,你到底想怎么样,啊,难道说,从此往后,你的人生只剩下挣钱和出游两项?   当夜,俞亦昊没回宴晓的宿舍,宴晓也明白,俞亦昊不回家的原因,是她不想结婚。   宴晓也不再想下去,这个事己成禁固,连她自己也不想再想起,更不要说提起。她相信俞亦昊是爱她的,但这又如何,她不想结就是不想结,她不想结就是不想结,任谁也阻止不了她不想结的念头。也许,大家分开一段时间是好事。   他们有多久没分开过,好象从没分开过。   宴晓脑子里的这个想法形成后,加上宣杰他们催的急,她去沙漠的准备工作加快了脚步,脑子里逐渐形成了去新疆沙漠顺带去和田地区,对,挖玉,怎么也得一起把它给完成了。当他们几个人一起坐下来谈论具体方案的时候,宴晓提出了这个见议,全票通过,用童曼蓉的话说,不为去沙漠,光叫她去挖玉,好象她更愿去:啊啊,挖玉,挖一块和田美玉。   不止宴晓觉得可惜,大家都这么觉得,原因就是俞亦昊不去。当问到俞亦昊为什么不想去的原因时,宴晓耸耸肩,她也不清楚,反正她问过某人,某人就是不想去。   宣杰汉道,他现在真正长成了壮小伙:“俞大不去怪可惜,要是他去,我们可以省不少力。”   刘磊赞同:“他经验丰富。”   宴晓说:“你们以为我不想吗,我反正好说歹说就是做不通他的思想工作,否则我们可以开车去,要不,你们试试?“   刘磊和宣杰表示,他们会试,也许,凭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俞大会同意也说不定。   这个准备大会,于童曼蓉来说,不关她多少事,在座的各位,谁的经验都比她强,特别是过过西藏的,再说她也不想操这份心,她啊,只想挖美玉。   去的地方己定好,接下来得选出去的具体日期,买装备,再就是计划具体线路图,就算踏在前人的脚印上,他们的准备工作也不能掉以轻心。还是那句话,小心使得万年船。   ? ☆、第八十二章 ?  等到一切准备工具做下来,己是六月底,。宴晓还在心里盼着刘磊他们能做通俞亦昊的思想工作,可是令宴晓失望的是,没能,听说,俞亦昊的理由是,他工作忙。   宴晓从过完春节俞亦昊要结婚,她不同意开始,俩人的关系变得,她也说不上来,要说不好,在宴晓说不想结婚那话后,俞亦昊跑掉几天,后来回来了,日子照常过。要说好,似乎有时,变得客气了很多。要说亲密,也不是没有,要说不亲密,但又透着亲亲密密。   宴晓知道,他们这样就是在置气,不过不是那种,是高难度的置气,要不,他俞亦昊为什么就是不同意和他们一起去呢?   俞亦昊老是这个态度,宴晓也没办法,只能自己的准备工作做的充分点。她给自己的理是,别人能去,他们也一定行。   出发的日子定在七月二日,对于宴晓他们这些菜鸟来说,这个日子不算好,可是没办法,在宴晓选定这个日子的时候,童曼蓉持反对意见,因为她觉得,这种天气去沙漠是不是想被晒成人干。这是没心事人的说词。   宣杰回她的话是,想不想挖你的美玉?不用说,童曼蓉听到美玉两字,顿时又兴奋起来,表示,她就是为美玉而去的。   宣杰哧笑一声,你知不知道,美玉多出自昆仑,而昆仑山八月中下旬后会封山,如果想进山挖玉,不赶在封山前,难道想被封在昆仑山上,要不不去,那我们不是白走一趟?   啊,封山,下大雪吗?这么早?七八月?夏天呢?   你以为啊?   日子定下来后,宴晓加紧时间把手上的事作出按排,其他的事,她倒不急,就是工作室,是她的顾虑所在,她怕等她回来,工作室会成为一锅粥?俞亦昊不去,她倒想拜托俞亦昊帮她顾着点,可是,俞亦昊不去的态度还不是不想她去,这个口她不好开,也开不了。   宴晓她弟媳虽说己经接手董女士工作,但毕竟经验不足,宴晓担心长长一个多月她会应付不来。宴晓倒也想要么暂时不接单,手头上的做完,也能撑上十多二十来天,等到她回来再接单,可是,又一想,哪有这种做生意法,小孩子玩家家吗。   于是她在七月二日没到来前,天天把工作室的流程再三的叫她弟媳按排给她看,辟如,她新接的订单,她看着她弟媳怎么个流转法。此外宴晓还再三叮嘱她,要是实在敲定不下来,如果是老客户,就说叫他们稍等几天,要么你发我邮件,我尽量给你回复。这也只是宴晓的自我安慰,她怎么不知道,他们去的地方,大部分会没信号,不要说邮件,只怕手机也会打不通,不过,宴晓也知道,万一真的被她言中,如果有可能,她还是准备遥控指挥。   董女士不高兴,她说她怎么能高兴的起来。自俞亦昊找她说晓晓为什么不肯结婚的事后,任她想破脑子也没想出个结果来,她倒在宴晓面前说起结婚一事,她女儿,宴晓也不知是装作没听到还是真的没听到,对她的话不予理采。几次下来,董女士再不好多说。   现在倒更好,说要跑去旅游,会跑很远的地方去,去一个多月,生意不管了,这么多人可都是靠她吃饭的她不清楚吗?这孩子,这孩子。董女士没少在宴成运面前埋怨,可是现在,他们对宴晓再没办法,他们一家人全靠宴晓,宴晓的作为,也没他们可指责的。   宴晓眼眼看七月二日就要到,工作,生意上的事她也按排的差不多,她倒可静下心来收拾随手包,最最主要的是收拾她的摄影器材,她大老远跑去,拍摄也是她去的主要原因。   宴晓他们四人在七月一日晚上的时候又碰了下头,这次,确定最后路线图,做到大家都心中有数,如果万一发生意外事件,也可把伤害减少到最小。   宴晓先讲解了此行他们先乘飞机到乌鲁木齐,把周边的的风景点先走上一遍,再乘火车去库尔勒,坐班车去轮台,找当地人做向导穿越塔里木沙漠公路,当然穿越为主是感受一下死亡之海,到达民丰再转道去和田挖玉,如果还想有更进一步动作的话,上昆仑山挖玉,从和田回来走阿拉尔和田沙漠公路,经过库车到库尔勒。当然,中间穿插他步骤,如去戈壁滩找玉,看胡杨等等。   当宴晓把路线图大致讲解完毕后,其余三人听得一愣一愣,原来可以这么来。   刘磊本来肚里己藏好很多话,准备乘这个机会倒出来,宴晓说道的时候,他有几次想插嘴说自己的建议,不过等到宴晓说完,才发现,宴晓的比他更胜一筹。于是举双手表赞同。   宣杰问:“从轮台开始,是不是租车?”   宴晓反问:“你想走着去?如果这样,你得向学校申请休学一年。”   大家哄的笑出声来。   童曼蓉摆手,“等一下等一下,晓晓你刚才说,去戈壁滩找玉,戈壁滩上也有美玉?”   “嗯,我是这么想的,反正去也去了,我们干嘛不找,别人都在找,也许我们运气好也能找到呢?哦,我漏下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   刘磊和宴晓异口同声说出来:“吃的。”   刘磊终于找到可说的,“用的,帐篷睡袋什么我们大家都备齐了吧,关于吃的,我想,宣杰,晓晓,等到我们到达库尔勒,轮台,租好车的时候,食物,水都得备下,这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事。”   宴晓点头认同,她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几天,她只要有空,就会上网查资料,看别人的经验之谈,看到有用的她会一一记下来。   童曼蓉脑子里想着美玉,美玉:“啊?啊?”   宴晓点了一下童曼蓉的额头:“听着,到时有你苦头吃。”   童曼蓉哪放心上,心想,有你们吃的会没我份?   宴晓己于二日乘飞机去了乌鲁木齐,也就是他们四人散会后,宴晓回到家,当时俞亦昊在家,宴晓说:“明天我们八点的飞机,你真的不去?”   俞亦昊点了下头:“你们明天?”   “嗯。”   “装备都整理好了?”   “嗯。”   宴晓再无心说下去,现在夜己深,她得睡觉休息,明天得一大早起床,要是明早有时间还可想想有什么漏下的,时间按排的很紧张。她跑进卫生间收拾好自己,又看了看她装摄影器材的包,才安心睡下。   俞亦昊没事可做,他本来想好很多话,想表示一下关心,嗯,他一直持反对意见就是想打消宴晓去新疆的念头,哪想,人家现在的胆子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明天就要飞了。   准备下的话,很想说出口。人在面前时,却又张不了嘴,俩人干巴巴的说了两句再无话可说。   俞亦昊慢慢的走进卫生间,出来,进入卧室时,宴晓己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俞亦昊意识到现在哪怕他把心掏出来,也再无人听他说话。   一夜再无话。   宴晓己经飞去了乌鲁木齐,早上八点的飞机,俞亦昊送的机。   当看到四人雀跃的冲进安全检,俞亦昊心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现在,你再不能把人喊出来。俞亦昊看着人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转角,他还站在老地方不曾离去,要说他没后悔之心,他当然也想一起去,他以为,宴晓会先服软,可事实是他们谁都没有。   俞亦昊不知道宴晓他们的飞机飞走了没有,候机厅上空的轰哄声不断,时不时有飞机起飞,降落,而他,也快站成罗马柱。当八点一过,俞亦昊决定回去。如果宴晓现在打退堂鼓,象电影里镜头那样的话,她早该跑出来了。   俞亦昊离开机场没有去公司,他回了他们的家,宴晓公司给她租的一室一厅的小单元房,二前年的那套。   房间里冷冷清清,俞亦昊觉得现在的自己太无聊了,他己经好几次从客厅转到厨房转到卧室再从卧室转到客厅转到厨房,房间里除了冷清两字,再没其他,宴晓的东西都在,只是人不在,一个多月后会回来,可是,俞亦昊就是觉得房间里冷清极了。   不想再转,坐在床边,脑子里一片空白,熟的不能再熟的卧室,从床到被子到枕头到靠垫哪怕再看上几遍,还是那个样。   突然俞亦昊看到宴晓侧床头柜上有张纸,信手拿来,一行行看下去,俞亦昊明白了,这是他们此行的线路图。   俞亦昊早在大学毕业,还没管理公司前去过新疆一趟。俞亦昊捏着鼻梁,思索,那时自己多大,好象是二十五还是二十六岁,想不到,己经过去十多年,现在的新疆应该不是他那时去的新疆了吧。俞亦昊一边思索着一边往下看,眼睛定在最后几个字上:昆仑山采玉。   俞亦昊眼睛一眯:该死的。俞亦昊这句话不知道是骂宴晓他们还是骂自己,也许两者都骂上。   他快步走出房子,一边在脑子里盘算:得尽快把手上的工作按排下去,他,得去一趟新疆,昆仑山,要不,会来不及。。。   ? ☆、第八十三章 ?  乌鲁木齐下飞机后,宴晓他们开始马不停蹄的跑风景区,这些风景区大多是在先天的基础上后天修建成的,毕竟是异域风景,宴晓他们还是忙活了五六天,走了个大概。   在没看到美玉前,童曼蓉最爱问一句话是:和西藏比怎么样?还有一句是次最爱问的:我们什么时候到和田?   宴晓保持沉默,她觉得,有的人是不是会随时随地撒娇。比如肯前的童小姐,   宣杰哧一声:“没得比。”下巴微抬,又说:“后悔了吧,不去西藏?”   童曼蓉有时被宣杰逼急了会说:“哼,新疆回去后我们马上去西藏。”   “是----吗?”   说话暂时打住。   宴晓觉得,几个风景区游下来,总体感觉还行,异域嘛,总是有它的特点,不过,这些她都是顺路走走瞧瞧,她真正盼着想着的是马上要到来的沙漠,挖玉。宴晓一想到此,就想大喊大叫一番,太激动了,马上,她又能实现梦想。   当宴晓他们一行租好车,买好食物进入塔里木沙漠公路,看着两面的金灿灿时,大家都无法开口说话,沙漠呢就在眼前。   停车停车,必需得停车。   向导和司机师傅劝道,一路过去都这样,不用下车去看,到的后面,只怕他们会怵看到沙,现在时间还早,他们多开点路,要不,中午,下午温度升上去,大家会更吃不消?   这话宴晓他们哪听得进,跳下车,跳上就近的沙丘,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当种黄,当鞋实实在在踩到沙子上,手上再捧上一把,看着沙子从手指缝里漏下去,他们才真实原感受到他们真的真的在沙漠里,他们将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走进去出不来,死亡之海的沙漠。   站一沙丘顶,从上面滚下来,再打几个滚,抓沙,扔向别人,宴晓觉得他们好象又回到了小时候,只怕小时候也比不上这个时候,啊啊,哦哦狂叫,和着风,与谁争声大。   玩到不会动,不想再动,才依依不舍的上车。这一幕,把向导和司机看得一愣一愣,随后狂笑不停,要不是他们沙子见得多,倒也想跳下车和大家一起玩闹一番。   经过塔里木胡杨林的时候,宴晓他们少不得跳下车跑进林子里,可是哪有传说中的好看,是,他们来的时间不对,要是再迟上二三个月,到的那时,胡扬的叶子变黄色,带红色,如果,林子旁边再来上一条小河的话,这风景不要太好。   现在,宴晓面前的是一片绿葱葱的树林和平时的看到的树没多大区别,只是林子里时不时出现的那光而秃的粗大干树枝,向人们宣誓着它曾经的风霜,连同地上躺着的枝干据说千年不烂,让宴晓他们感叹不己,连连说想不到啊,想不到,至于想不到什么,都留在各自的嘴里。   在胡杨林里,宴晓他们没有呆很久,大概的领略了一下,没有进入腹地就回撤,用他们的话说,不到金秋十月,没多大看头。   此后一路前进,只是快出沙漠公路时,去尼雅遗址转了一圈,沙漠己涉足过,并且有点看烦,现在让他们心心挂念的只一个,玉。   当宴晓他们转出沙漠公路,驶离民丰,迎头赶上戈壁滩,顿时又兴奋起来,玉啊,玉我来啦。   让司机师傅把车停靠在公路边上,说,他们要去找玉。   向导一马当先,跳下车,和宴晓他们,跑下公路,迎着广漠的戈壁滩一起找玉,这是用宴晓的话说的。据网上看来,你得迎着太阳光,这样子才能找到。宴晓也没细看这其中原因,再说了,他们也不认得玉,在他们想来,漂亮的石头应该可以叫玉吧。一点点脱离公路,越走越远,其间有不少好看的石头,宴晓他们一概把他们叫玉,每找到一块好看的,黄的,红的,蓝的。。。就会大喊大叫:玉啊玉,我找到了,我又找到一块啦。   宴晓手心己经掂了几块好看的,她一直捂在手心,其余好看的放在塑料袋里,宴晓夸口说,幸亏她有先见之明,要不,只能看着带不走,除非有谁脱下衣服来包。   此时,太阳开始下山,照他们出发前的时间预算,到达和田市,差不多就是晚上的□□点也就是天刚黑下来的时候。   向导开始催,上路啦,上路啦,要不,天黑前到不了和田市。   一行五人背光站着,太阳光从身后射过来,如佛镀金身,宴晓抢镜拍下一张来,还没放好相机就叫嚷:“这么多好看的玉石,不能全捡回去。。。”   童曼蓉也说:“是啊是啊,都这么好看。”她己经装了半袋子。   宣杰没捡多少,他挑了几块大的,用他的话说:“份量足就行,不在数量多。”   向导又开始催,并说,戈壁玉多的是,戈壁又不是只这一处。   宣杰连连白眼:“早说,害得我们以为错过这再没了呢?”自言自语:也是,新疆西藏要说什么没有,戈壁荒漠不会少。   重新上车,喝口水,汽车又开始出发,此去一路顺风,真的如向导司机大叔所说,天黑前到达了和田市。   到达和田市,大家先找宾馆住下,才找到房间进得房内,童曼蓉就叫着喊着说要去找玉,言下之意就是,和田己到了,不去找玉干嘛,睡得着吗,不是浪费时间吗?   宴晓和童曼蓉一间,她哭笑不得:“行,要不叫刘磊先去给你找个照明灯,你们现在找,我们啊,明天来接你们的班。   童曼蓉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啊好啊,我这就去找刘磊。”打开脚步,准备走人。   宴晓一声喝:“我说你这不是发神经吗?”   童曼蓉这才意识到宴晓这是在说反话,谁叫她入魔怔了呢:“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讨厌。”   宴晓:“赶紧的洗澡收拾去,等会我们去吃饭,到了,街上逛一圈,早点休息,明天找玉去。”   童曼蓉用可怜巴巴的声音回答宴晓:“我们只能这样吗?”   “我只能这样,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去啊?”   “哦。”   上街吃饭的时候,童曼蓉和宣杰两人窃窃私语,还拉着服务员不放手,一个劲想问捡玉的地方,能不能捡到,当听到希望不大的时候,追着问,有没有人捡到。这个傻妞,捡玉的地方还用得着再问吗?   吃过饭宴晓想在市区好好逛一圈也不得兴,向导他们不想逛,他们都不知道来这边多少次了。   童曼蓉是没看到玉前没兴趣逛。   只宴晓一个人兴趣极高,说,来了也是来了,街上有什么好吃的,没吃过的,尝上一尝,这句话,才叫其他三人提起兴趣来,也不过是看在吃的份上。   第二天一大早,童曼蓉早早醒来,开始催人,捡玉捡玉叫个不停。   宴晓想着昨晚睡的浑身不得劲,她不想马上起床,叫谁窝车上坐一天还会有劲,可是没办法,她不得不起来,就算今天不捡玉,接下来的行程也得按排。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聚一起开了个短暂的会议,主题就是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接下来也就是吃过饭后的节目去河边捡玉,不管是玉龙河,还是喀拉喀河,听童曼蓉他们的意思是全部捡上一回,有当然好,没有的话,言下之意还会有行动。   也是,来的一路之上,大家说的最多的就是玉,玉,玉代表着钱,钱,谁不喜欢。   向导大叔说宴晓他们的目的地也到了,是不是不再雇他们。   宴晓他们会开这个会,雇佣就是其中一个问题。   大家展开讨论,结论是,要是他们对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能够胜任的话,用生不如用熟。   那你们接下来要做的不就是捡玉吗?   宣杰伸出食指遥摆:“NO,NO,NO.”   向导大叔们看着他们面前的四人。   宴晓说,“要是能捡到玉,我们也许会很快回家去,要是不能的话,他们还想再深入下去?”   司机大叔问:“你们不会也想去昆仑山挖玉吧?”   童曼蓉赶紧点头,接着宣杰,刘磊都点头。   向导大叔语心气长的说:“挖玉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挖不挖的到也是个问题,每年每天有多少人进山挖玉,有多少人空手而归,我劝你们还是早早回家去。”   “条件很恶劣我们知道。”   “我们的准备工作也做的很充分的。”   “我们是抱着一定得挖到的决心来的。”   “对,不挖到我们不回家。”   司机大叔说:“每个来挖玉的人都这么说。”   宴晓终结发言:“就让我们试试吧,最好是能捡到玉,那么我们就可马上回家。大叔们,大叔们,你们请听我说,过了明后天,要是我们没有捡到玉,请帮我们打听一下哪里可以挖到玉,还有,最好能打听下有没有进山的向导,当然,要是你们愿意,也可和我们一起进山。”   八只眼睛热切看着他们。   半响,向导大叔点了下头:“那等你们捡了玉再说。”   宴晓他们欢呼起来,玉,玉,哦耶!!!   ? ☆、第八十四章 ?  一行人急急吃过早餐,就上车赶往玉龙喀什河。   好在玉龙喀什河离和田市不远,途中打听了不少人才到达。   当一行人站在浑浊不清的名叫玉龙喀什河的河边时,宴晓觉得,有戏,看那河边上,大小不一颜色不一的河卵石,还有三三二二踟蹰的人们,有老人,有年青人,也有小孩时,宴晓发出这个感叹。   宴晓的感叹还没叹完,其他人己经弯下腰找寻起来,最好笑的是童曼蓉,口中念念有词,玉,玉,快出来,眼睛不够使,动手翻。宴晓就站在她旁边,笑道:“难听死了,你有那么多力气不如用在眼睛上。”   童曼蓉的嘴还是比较空:“你别说我,你有那时间,还不快快找,找到一块是一块。”   大家约好,中午十一点左右集合吃饭。   宴晓原本以为,象司机大叔,向导大叔会于动无衷,哪想,当宴晓在找玉的空隙找寻他们的身影时,看到他们那找玉可笑的动作,不会比童曼蓉差半分。   找玉找玉,也是个累人活,不是嘴里说说那么轻松,弯腰,眼睛盯着石头看。现在,宴晓恨自己,出来前怎么不好好琢磨什么是玉这门学问,不过恼归恼,事情在眼门前了,再恼己来不及,只能硬着头皮找,只要自己觉得合意的,想象着是的,都捡起来,对自己说,大不了带回去再研究,万万是不能错过。   这时的宴晓又想起那个叫试金石的童话来,想着,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变成了那个样子,当找的眼花身疲的时候,宴晓确信自己己经变成试金石里的那个人。   宴晓问童曼蓉:“同志,休息一会,很累?”   童曼蓉没空回答她,好象她的嘴也在找玉。当宴晓问到第三遍的时候,童曼蓉才没好气的说:“找都找不到,不休息。”   宴晓有意见:“那你是不是不找到一块玉就不休息了?不会到点吃饭了,你还没找到玉也不准备吃饭啦?”   “对。”   宴晓站起身,“年纪大了,腰直不起来了!”抬头看天,身体,眼睛都感觉到好舒服好舒服。宴晓看着童曼蓉从她身边向远处走:想不到,自己是发起人,现在竟变角了色。宴晓一想找玉太累人,一想要是能找到玉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好象心中又有了信心,跟上童蓉,弯腰,低头,找,找。   可是,到的吃午饭点上,当大家集合准备找地方吃饭时,互问进展,得知都是白板,顿觉气馁,这,也太,太让人没信心了。   没找到玉,肯定让大家的信心大失,好在年青人,有的是干劲,这么等到饭落肚,信心也回来了,大家击掌鼓劲,加油,他们,一定能找到玉,一定能。   可是,到的天黑,也没找到玉,貌似的倒捡了不少。天实在是黑下来了,大家才依依不舍的找地方吃饭回宾馆,回到房间,坐地上,拿出貌似玉,一一分析,求证,是不是玉。   说到底谁也不认识玉,只是,好象,大概,可能一类的词倒是用上一大堆,再用上一大堆也不能给石头正身,说明它们是。真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鸡肋啊。   童曼蓉抱着一大堆大小不一的石头不肯撒手:“我全部要带回去,找人鉴定,肯定有一块是玉。”   其实在大家捡来的所谓的石头,玉中,要说全部都不是,大家谁都不会答应,不过象童曼蓉这样,一块都不肯放弃,非得死拽着的也只她一人。大多数人又挑挑捡捡一番,收藏下几块,说以后有经验了也许会丢掉,也许会当作纪念品。   宣杰则在大家都鉴定完毕之后把石头都扔掉了,他的意思是,石头,哪都有,光戈壁滩上捡的都有一堆。   宴晓挑拣了几块中意的留着,她想,也许是玉呢,因为,看上去真的很象很象。当然,她也清楚,象和是是两码事。   再没心情去逛街市,大家一番捣鼓下来,身心具累,接下来摆在大家面前的问题是,再在玉龙喀什河捡玉,还是回家,或者去其他地方找玉。   要说再在老地方捡,也未必不可,因为河长着,回家的话,大家还没死心,至于去其他地方找玉,嗯,这是个好提议。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好,于是,三个问题,就有了三种答案。六个人,三种答案,好象要兵分三路了?   出来差不多有十天,没收获回去,于心不甘,再接着干下去,前景不乐观。在河边捡玉又不止他们这些人,捡玉的人多了,象他们大老远跑来捡的也不少,听说有的人在河边都捡了好几天,可是,捡到的和没捡到的哪有百分比,撑死了千分比。   听说,有的人没捡几天早跑了,说去了昆仑山,也有的说去阿尔金山。这些话听得宴晓头晕,她最记不住这种名字,不管是人名还地名,就如她看外国小说那样,她老是埋怨外国人为什么要取这种名字,又长又硬,看上去都一个样。   相持不下,大家开始各发表意见,当然,发表的意见大多数是道听途说,他们当中,谁都没有经验。哪怕司机和向导大叔也不会比宴晓他们好上一点,宴晓从他们的话里听出,因为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   接着捡玉?从大家和道听途说中得知,玉龙喀什么河早在前几年的玉潮中被人们捡了又捡,甚至在水枯时期还被挖了个透,要是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再呆在河边捡就没那个必要。   刘磊发表重要讲话,他的意思是,听说还有一条叫什么喀拉喀什河的也有玉。   向导大叔马上提出反对意见说,那条河本身产的是墨玉,价值不如在玉龙喀什河能捡到的白玉高,再说了,那条河的名气也没这条大,意思就是要捡的话,玉龙河里捡捡就算了,不用再跑喀什么河去。   这一点大家都赞同,于是,刘磊的重要讲话被作废。   童曼蓉说,她捡玉的时候听人说,哪里也可捡玉,叫什么且未还是哪,哎,她记不住地名,反正听说那边漫山遍野有玉可捡。   宴晓和意见和宣杰基本一致,他们说,哪,你就不能说的清楚点吗?天山脚下?   童曼蓉眼朝天,想啊想,就是想不起来。   宴虹真想打她一个暴栗:玉玉没捡到,小道消息小道小消没收集来,有什么用?   童曼蓉一指宴晓:“你呢,你都听到了什么?”   宴晓其实在捡了一上午的时候己经没了信心,她一直在和自己较劲,继续捡还是不再捡,是上昆仑山还是上哪挖玉去?   来之前她看了很多有关捡玉,挖玉的,她当然想轻松点,最好随便捡捡,要是能捡到一块哪怕只指甲盖大小的,她就心满意足了,就可以打道回府去。   所以,她的意见一直是,进山找玉挖去,可是,她没明着这样说,不说的最大原因是,进山挖玉很苦,她不想遭那份罪,心里存着一份侥幸,也许,捡捡也能捡到呢?   最后宴晓:“要是真的不好捡的话,我们只能上山去挖。”   宣杰兴奋了:“好啊好啊,我们挖玉去,挖好啊,想挖白玉就挖白玉,想挖绿玉就挖绿玉,想挖墨玉就挖墨玉。”   宴晓翻白眼,“你以为你在街上挑白菜,随挑随拣?”   宣杰咳嗽一声:“总比捡的可能性大吧?”   “真的吗?”童曼蓉听进了:“哎,那我们去挖玉吧?”   宴晓盯着宣杰:“看你说的是什么。”转头看童曼蓉:“你少听他胡说,进山很苦,山高,会高原反应,有悬崖,气温低会下雪哎,反正,条件很恶劣,没必要还是不进山为好。”   “可是,我们六个人,一点收获也没有。”这是大实话。   刘磊:“要不我们去哪捡玉,刚才曼蓉说的哪,也可捡?”   一时大家都没了主意,都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他们忘了,他们此行,好象不是专门来挖玉的,他们是来旅游的,现在变成,他们是来挖玉的,顺便旅游。   宴晓感觉很累,摆手:“别说了,别说了,先休息,回去大家还可再想,明天早餐的时候再作决定。”   散会后,童曼蓉缠着宴晓,非得要进山挖玉去,说她想要墨玉,那个好看,衬着她的白皮肤,扭着身子在宴晓面前转啊转,好象她的脖子上己经挂上了墨玉佩件。   宴晓推开挡她路的人,“走开,别再做梦了,你现在连玉毛都没捡到。”   童曼蓉跟上宴晓去卫生间的脚步:“所以说我们得进山,进了山什么都有,想挖什么有什么?”   宴晓双手推出:“停,停,我不用你陪我洗澡。”   于是就变成,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隔着道门,一个非问问问,说说说个不停,一个没办法,嗯,啊,哎,哟回答着。   直到宴晓出来,还是缠着说个不停:“宴晓,宴晓,好不好?”   宴晓好不气恼:“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会,你睡不睡,明天还找不找玉啦?”   “可是,我们不去挖玉吗?”   第二天宴晓是被童曼蓉吵醒的,她只有叹气的份,人是她喊来的,玉也是她说要找的,她只能说自己,她还能做什么。   童曼蓉还纠结在进山挖玉的事上,直到宴晓说她:“你早上起来没照镜子吗?”   童曼蓉反问:“怎么啦,我不是和你一起睡的?”   宴晓在眼睛上画了一个大圈,马上童曼蓉就尖叫起来:“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昨天我很快就睡着的。”冲进卫生间,马上,惨叫:“我的美色,我的玉,啊啊啊!!”   吃早饭的时候,大家综合意见,可是,还是和昨晚一个样,各人各想法,统一不了。   宴晓本来就烦,现在更麻,就是说,她不是做头的料。吃着盘子里的早餐,宴晓只好说:“好啦,大家不要再说啦,我决定,我们再捡一天玉,不过,大家今天可得想清楚,要不明天我们还继续在河边捡玉?”   宴晓对向导大叔说的是,叫他打听一下,有没有人知道在哪可捡到玉,或者说,去哪可以挖到玉。这话她是偷偷对向导大叔说的。因为,向导和司机大叔还是他们雇着的,所以,捡不捡玉,只是顺带。   ? ☆、第八十五章 ?  到的晚上收工大家分享成果,除了宣杰捡了块和小指头差不多大的一块外,其他人还是白板。   当童曼蓉听说宣杰捡到了玉,整个人都不好了,再顾不上美女形象,连连惨叫:“我的玉,我的玉。”扭头怒视宴晓:“明天我们这就挖玉去。”   这天,不用等到吃完饭回房间开会,大家有一点是确定下来的那就是再不去玉龙喀什河捡玉,劳什子的,浪费了两天。   宴晓默不作声,没说话,只是示意向导大叔说话。   向导大叔也顾不上吃饭,他觉得自己运气不错,做向导也有些年数,哪拨请他做向导的这么好说话,导费不少他,还可捡玉,他己决定,如果他们跑昆仑山上去挖玉,他也去,哪怕没钱也去,有钱,更要去,两不误的好事哪找去。人生难得几回任性,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我找年纪大的我们新疆本地人问的话,听他们说可去挖玉的地方多着,不止这边和田,其他地方也不少,但是现在我们在和田,我为主问了一下和田这边的,说和田下面有玉的地方也很多,哪,这是我问来的。”   向导大叔拿出一张纸,递给宴晓,中途被刘磊劫走,马上就:“哇,哇,好多,可是我一个也不认识。”   又被宣杰夺到手,宣杰啧啧:“是不少。”拿肩撞宴晓:“看看看看,我们去哪好?”   宴晓侧脸看过去,一半大A4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十个字,这种奇奇怪怪的地名,她看着开始头痛起来,她转头:“你觉得我们去哪好?”又问向导大叔:“你有没有问,离这近点的,好找一点的是哪,我们就去那?”   向导大叔坦言:“其实,我问了很多人,有很多人说不清楚,表示从没想过去挖玉,有的说,我要是挖玉,现在还坐在这和你说话。还有的说,不知道。我想,有的可能是真的不知道,有的则是不肯说。”   “那怎么有人告诉你。”宴晓的手指纸:“这些地方可以找到玉?”   “我想,那人是一懂半不懂所以才肯说。”这话,听在大家耳里,很明了,意思就是也许这些地方有玉,也许没有,说了和不说没区别。   宣杰打开手机,上网查阅:“我就不信了,会没人知道哪可找到玉,挖到玉,哼?”   宴晓凑过去想看,宣杰“哎哎”:“别急啦,网页还没打开,等等。”   马上,宣杰一拍大腿:“我说嘛,会没有,随便看看就行,面包,快来看,我们去哪?”   宴晓正想站起身看得更清楚一点,手机响起,宴晓边摸手机边看去,“喂?”眼睛看去手机页面上密密码码的字,“嗯,我们在和田市,嗯,二天,等你,干嘛啊?“看向大家:“啊啊,等会,不行,我们得商量了再说,哦哦,没捡到,嗯,再说,我们商量好了再告诉你?最迟明天打电话给你,好好,嗯,再见。”   宴晓放下手机:“俞亦昊。”   童曼蓉:“他怎么说?”   宴晓一古脑儿倒出:“叫我们等他,他要过来,问我们到哪了,捡到玉了没有。”   宣杰不看手机,问道:“你说他要来?叫我们等他?”   宴晓点头,“叫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进山挖玉会有危险。”   向导大叔:“你们朋友?要来?”   大家都不说话,也不吃饭,说了一半的话没再说不下去。宴晓戳着饭粒,她想不好,如果只她一个人,那就好说。“你们觉得呢?”   大家都不开口这还不说明问题吗?是啊,现在要紧关头,大家正在商量去哪挖玉,下面只要确定下去的地名,补齐给养就可上路,叫他们再等上几天,他们等得了吗,他们等得牢吗?   童曼蓉举手:“我先说,我先说,晓晓,我们可以边走边等。”言下这意很明白。   女朋友表决了,刘磊也跟着发言:“对啊,晓晓,我们不用专门费时间等。”   宣杰好象想了下,说:“晓晓,你说呢?”把问题踢给宴晓。   宴晓想不好,心里怪俞亦昊,叫你一起,你不,现在,叫我们等,危险,危险?”   宴晓调出俞亦昊的号码,想当即回过去,叫他不用来了,他们不等他,可是,刚想划手机,又作罢,明天,明天再说。劬强一笑:“我们先不说俞亦昊的事,你们想好了没有,去哪?”这就是人多的好处,主意多。   看着纸上一串的地名,在都不了解的情况下,其实都一样。   童曼蓉,“要不,我们挑好听的地名去?”   宣杰哧笑:“抓阄吧?”   死沉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大家哄笑了起来,嚷着:“抓阄,抓阄,抓阄。”   宴晓没好气的说:“那,我真的抓了?”问宣杰:“你查了没有,哪好?”又有人发表意见说要不去有名的地方,比如很早以前古人开挖的。可问题是谁都不知道,这个提议说了和没说一个样   宣杰把手机放桌上:“你看看,谁知道哪里好?”   宴晓拿起手机看,比纸上的看得更眼花,地名更多,更无从选择。看来是得抓阄。   这么,手机在大家手上转来转去,任谁发表了很多意见,归根结底,还是无从挑选。   宴晓看宣杰好象有话要说:“你说。”   宣杰把手机拿手上:“我想说的是,大家这会儿哪有玉的地名都看的说的出口了吧,可是,谁说的出想去哪,看,没人说的出口。这样,面包,我们就随便挑一个,想必除非到达离真正有玉的地方,才会有人说的清,要末就是地理学家,因为他清楚这个地方,山有多高,水有多深,是不是这样子?我看大家是真的一定要去挖玉?”一圈看下来,收到的全是点头:“行,我挑于田县这边的莫依沙。”宣杰还想说:“我选的,到时候大家遇到不如意,或者没挖到玉,可别怪我。”   大家纷纷表示:“行,就去莫依沙。”   “对,就去那。”   接下来,吃饭有味道了,大家动筷吃的欢快起来,一度到达你抢,我抢的地步,饭毕各自回房,一脸笑咪咪,很是满足,好象玉己在手:“明儿见。”   在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家己经商量好,明儿,先补及吃的喝的,再找去莫依沙的路,接下来,应该很快就能找到目的地,因为大家都认为,越接近目的地,越好找,近了嘛,知道的人越多。   这下,童曼蓉脸上有了笑脸,只一点她不高兴:“宣杰竟然捡到了玉,而我没捡到。”不过一想到明天她很快,马上就能有玉进帐,心情就好了起来,洗澡的时间从卫身间传来唱歌声,那欢快的音乐让宴晓不知说她什么好,说是风就是雨,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第二天一大早,男士们早早来拍姑娘们的门,把门拍的啪啪响,好在没拍很久,宴晓从梦中被拍门声惊醒的时候,一度怀疑发生了什么紧急事件,听清楚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想喝止的时候,童曼蓉己经跳下床去应付了。回来,推睡颜朦胧的宴晓:“动作快点,要不,把你落在和田宾馆里。”话还没说完,就冲进卫生间,很快就传来水声。   当一行六人补及完毕,向导大叔也己经打听到去往莫依沙的路,再经宣杰上网查询合实,大概就是这条的时候,他们己经在开往去莫依沙的路上。   听说的大概路线是,二百公里后会到达一个叫库牙拉的乡,而莫依沙大概是乡下面的一个村,也可能是一个山,没人能搞得很清。现在人在路上,谁的心里都是满满的兴奋,还有信心,再容不下其他。   路边很少见到村庄,其实风景不错,不过,现在大家都没心情观赏,心里想的都是快点到快点到,我要玉我要玉。好在路途遥远,行程得好几小时,于是,在激动紧张的心情下,大家还是把接下来的事列作了个按排:到的将到达的地方,他们第一要做的事是打听前往莫依沙的路,还有将经过的地方名,尽量的打听仔细,这样有助于接下来的行程按排。   别以为打听到的去往库牙拉乡的路是笔直的,是一路到底的,一路之上,大家没高兴多久,马就就遇到了问题,路中有岔路,路中有岔路,好在长着嘴,不懂就问,看到人就问,在车子的里程表显示差不多二百公里的时候,库牙拉终于到了。   按起程前的按排,大家先找人问路,当打听清楚,那个叫莫依沙的地方还远着呢的时候,大家的兴奋才被打折,好在玉就在前面,越来越近,让他们没有很扫兴,焉了会儿马上又有劲做准备工作:前方路不好开车,除非他们想把车抛在半路,将吃的将用的准备充足了没有还得再检查一遍,听说过了这店再没可补及的地方,马上要进山了,如果他们想吃雪的话,没人会有意见。   此时,网上看到的问题就呈现在了宴晓他们面前,山高路难走车不通,他们是打算抛车,还是马上雇马驴骡,再说了,物资也得随身带,问题是他们背的动吗?   一行人开着慢车徜祥在库牙拉街头,你一句我一句想办法。   说想办法倒也不用多想,经向导解释的话很是清楚,前方都是山路,想进山只能走着去,代步工具只有马驴骡。   宴晓想到,是的,在他们越接近库牙拉的路上,前方就己经看到大山的影子,远远的,山尖白白的,要不是一直兴奋着,否则早挫了,现在经过打听落实,不过是把现实问题拎清了而己。   宣杰不甘心,逮到一个花白着头发胡须的戴着小帽的老头牛头不对马尾的问前面可不可以挖到玉之类的话,向导大叔拉回宣杰,叫他往后靠,他来问,才让大家明白,此前他们得到的就是正确答案。   怎么办,怎么办,前面就有玉?   大家并没象在和田市那样讨论很久,很快就做出决定,现在还早,查看物资不够补及,把车开到租马驴的地方着手进山。   因为,库牙拉是个只巴掌大的地方,街上也没见到几个人在走,大家从刚才的打听中知道,出了库牙拉再走上十几里路就是进山路,在这十几公里的路上有一个村子叫里圭,可以在那租马驴骡,只是此去的路会开不了车,要不然他们也可在库牙拉近效租。   说是库牙拉近效,和在库牙拉没多大区别,巴掌大的地方,两步路就到。   于是宴晓他们把车停在一个维吾尔族大妈家,给了二百块钱,说最多半个月后来取。维吾尔大妈倒热心,说,一个月也没事。   把物资架驴背上,浩浩荡荡宴晓他们出发了。   ? ☆、第八十六章 ?  出了库牙拉,路只先前的一半宽,一米多二米不到,当前面的山越来越近的时候,路差不多只一米宽。不过好在大家的兴致都不错,向导和司机大叔打头阵,两男押后,女生和物资中间,一行人在出了库牙拉差不多两小时后开始走上山路,为安全起见,当路过里圭村的时候,宴晓他们又请了一个向导。   因为大家不会骑马,只能走路,可想脚程不会多快,话说回来,反正他们也不心急,不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想不到啊想不到,在上山路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候,路开始平坦起来,不再有很大起伏,路向己改变,现在宴晓他们走在溪流边,说溪,宴晓他们的说法是,比他们那有的河还宽,只是边边上比较浅,那祼露的石头被山水冲的没了棱角,加上这水流在山中,不叫它溪难道叫河。   正是新疆夏天好时光,虽然他们一路是走着上的山,慢慢的,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倒也没出多少汗。   现在到的这风景如画的溪流边再想不起挖玉的事来,是近乡情怯吗。   宴晓也管不了其他三人现在的真实想法,她拿出手机拍了起来,手机屏幕最上面,一个小方块提示她有信息进来,迫不急待的打开看,是俞亦昊发来的信息,才想起,她这一天从睁开眼到现在,一直在忙不是进山找玉,就是赶路,怎么把昨天明明答应了要回俞亦昊电话的事忘光光?   童曼蓉问宴晓,她己摆好姿势,可是宴晓没了动静:“怎么啦?”   宴晓奥恼的说:“我没给俞亦昊电话,怎么办?”焦急的环顾四周,她知道,肯定是俞亦昊等不到她的电话,打了她电话,而她一直在路上,大概信号不好手机收不到,俞亦昊才发了她信息,信息最后一句话说叫她看到信息后赶紧回他,他等她。收到信息时间是下午二点十一分,可现在的时间是六点十三分。   宴晓可以肯定俞变昊发信息的时间不可能是她手机上显示的时候,他一定是上午发的她信息,现在,他们在山上,而他在哪?   宣杰和刘磊他们五个男人站溪边的站溪边,坐石头上的坐石头上,蹲着的蹲着。   宣杰看到了宴晓摆弄手机,走过去问:“ 怎么啦?手机坏了?反正山上没信号,坏了就不了,用不上。”   宴晓哪有心情开玩笑:“俞亦昊可能己经到了新疆,他问我在哪,叫我回他。怎么办,手机没信号?山上会有信号吗?”   宣杰抬头看天,回顾四周,这是个空阔地,两山并行,中间是溪流,溪流两边还有十多米的草地,再是两边的山,山很陡,如果直接从这上山,上不去。谁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宣杰高声喊:“向导大叔,你给我问一下阿卜力大叔,山上会有信号吗?”   大山里面没信号,有常识的人都知道,不是因为现在在新疆,稍偏远一点的地方会没信号哪都就这样。   宣杰安慰道:“没事,你试着打一下,也许会有?要不,你发个信息试试?”   阿卜力大叔就是最后请的向导,他看上去有七八十岁,实际年纪是六十多点,宴晓他们的想法是,年纪大,对附近山里的情况会了解多点,这样,接下来就算他们万一遇到困境,就他的经验,也可挽救。   阿卜力大叔嘴里哇啦哇的说个不停,没人能听懂,向导大叔翻译:“没信号,所以他们村子里没多少人买手机,买的也只是年青人。”   宴晓没办法,转着手机,试打,不通,信息发了好几条,有去无回,没回音。   一干人都围着她,也只有摇头的份。这么一捣鼓时间到了差不多七点多,日头早落在宴晓身后的山中,天空中只剩下道道晚霞,向人们诉说着,天将要黑了。   本来,没这个插曲,一路上山来,大家都提起过哪宿营的事,被宴晓这么一折腾,宿营的事就是眼前的事,赶路是再不能。   转道在溪边走的时候,女生们说,要是能晚宿溪水边,朝起溪水边,会很有意境。   但阿卜力向导大叔却说,这样子不行,进去都是山,山上气候多变,而这溪发源地在很远很远的山中,谁知道哪里会下雨,到时候万一溪水暴涨,溢出溪来,会不会冲走是个问题,漫进帐篷是很容易的事。   意思是,要不是宴晓手机的事耽误了赶路,他原定的计划是,最慢他们得过溪,到的上山路,上最近的山头宿营。现在,只能宿在溪边,但千万不能靠近溪。   说到此,阿卜力大叔笔直朝对山走去,直到一堆碎石边才停下来,大声喊。   剩下的人赶着驴儿过去,宴晓的心思还在俞亦昊身上,心里直埋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她没信号的时候来。她这也是心情不好,又遇上事,心里发毛,话就多了几,宴晓一边念叨,一边转圈,打电话,发信息,捣鼓手机,可是,都不行。   男人们搭帐篷,童曼蓉把从驴上放下的包挑要用的都解开后,跑溪边洗锅准备造饭。   宣杰喊她:“别用溪里的水,我们自己带了水。”要不然,他们怎么雇了十来头驴子。上面全是他们买的物资,基本上都是吃的。   童曼蓉哦了一声,找水,刘磊过来帮忙,点酒精灶,上锅,造饭,童曼蓉看着,他再去帮忙搭帐篷。   吃过饭,天就黑了。   尽管宴晓还没打通电话,发出信息,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劝他,俞亦昊不过是担心大家的安危,只要接下来大家都安全,也只是俞亦昊心比较焦外,不会有多大事。这么一通话下来,宴晓的心情好了很多。   第一次在野外宿营,心情到底是不一样的。   童曼蓉挽着宴晓的手,在溪边逛了个够,黑灯瞎火的还跑溪边玩水,听着汩汩的溪水声,莫名的兴奋了很多,还要求刘磊在一旁伺候着。没办法,未来的老婆大人发话,刘小子只能听候调遣,打起手电,一边照应。   阿卜力大叔再三关照,照他的意思,天黑了,明天还得赶路,大家还是早点休息为好,明天也有足够的精力赶路,接下去的山路会难走很多,今天才是个开始。再说,你们小姑娘家的在溪边瞎溜达,万一掉进溪里,捞都不好捞。   可是,童曼蓉把任性进行到底,非得拉着宴晓说走上一圈,只一圈。说是一圈,这个圈也不小,化去一个小时。大部分时间,俩人坐在山路上,说话,说的话无不是玉玉,再就是猜测明天能不能挖到玉,白玉,青玉,都是美玉。   其实,赶路的几个小时,包括吃饭时间里,大家问的再多的就是此去还有多少路程才能挖到玉。   阿卜力大叔是这么说的:不好说,看路况。   什么意思。现在这路还不好吗,有溪有水有花有草,有路,还是大路。   还得爬山,山会越来越陡,海拔会越来越高,会有高原反应,山上也许在下雪,封道,塌方,最保守估计还得走两天,意思就是最快第四天才可挖玉,玉不是遍地任你采,你得找,找到了还得挖,挖不挖得下还是个问题。。。一大堆。   听得大家直皱眉,好心情打碎一片。   在没看到玉前,在没真正经历过前,谁的想象力都存在缺陷。如宣杰这种大屁孩,大言不惭的说:“没问题,我们有工具,任何困难不在话下,我们都能克服,大叔,你就放心吧,倒时,要是我们找到了玉,你也一起挖。”   满脸的皱子更深了,阿卜力大叔连连说:“亚克西,亚克西。”   第二天,可以说是在鸟语花香中起得床,第一次早上在床上听到鸟叫声,把这些城里娃高兴的,顾不上眼角的屎,披着衣,拖着鞋,冲出帐篷,找起鸟来。   吃过早饭收拾妥当又开始出发了。   在溪水边又走了差不多大半个小时,阿卜力大叔带头走上一条上山路,此路很羊肠,只容得下一个人,并且陡,一直是往上,往上。一不小心前面的人会有碎石踩下来滚到后面,后面的人接到碎石除了埋怨也没办法。   当大家走的气喘吁吁的时候,羊肠路己到尽头,路尽头是山顶,于是大家就顺着山顶的路一直往前走,越走越高,地貌也越来越猥琐,树绝迹了,草越来越稀,山泥越来越满眼,碎石随处可见,蓝天也如蒙上了雾霾,越来越清,等到他们走到脚痛,特别两女生差点要哭的时候,山顶路早己不见,现在的他们行走在不知是山谷间,还是山间,还是,反正说不清。   山路在下坡,天色更是灰蒙不清,驴儿都有点不高兴了,踩着小碎步,啮着牙,跳上几步。   前面的阿卜力大叔带话下来,说,天色不早,是不是找个地方埋锅造饭,早早休息,再走下去,大家有的是哭的份,也走不了多少路。   童曼蓉早没了先前的兴奋劲,宴晓也没好多少,虽说在网上多次观摩昆仑挖玉的视频可是真正面对又是另一回事,当时她的焦点在玉上,现在,她的焦点在脚上,身同感受,性质不同。   ? ☆、第八十七章 ?  四点多,开始埋锅造饭,搭帐篷。这餐吃的是方便面,香肠,面包。说在高原,如果做米饭的话,会半生不熟。吃米饭的人,吃除米饭以外的,偶尔一餐没多大事,可是,听说,接下来的日子里,吃面的可能性会更大。   宴晓吸了一筷子面,直皱眉,方便面闻着味香,口感也行,但是吃了后会反胃,反上来的,让人一个嗝一个嗝的打,打出满嘴巴调料味来,说:“啊?”她们买了一袋一百斤的米,两箱方便面,一箱饼干,其他沙丁鱼罐,午餐肉,老干妈,榨菜,梅菜,下饭菜等等,再就是巧克力,三箱矿泉水。满打满算半个月的口粮。   现在说,米饭再不能吃,那,剩下的哪撑得下半个月,这是不是意味着等到都吃完只剩大米的时候,他们只能吃半生饭。到时候再说吧。宴晓在心里说。   当宴晓和童曼蓉爬进帐篷,脱掉登山鞋,看到大脚拇指,小脚指,脚后跟上各一个有指甲盖大小的水泡时,眼中有了泪:妈啊,明天,还能不能走路,是不是走一步会钻心痛?挑个针眼,挤出液体,擦上药,菩萨保佑明天不要再长,今天的就此瘪了可好。   钻进睡袋,浑身暖洋洋,没有比这种最好的感觉,宴晓扭头看童曼蓉,她也在看她,外面灰濛濛,里面黑乎乎,好在还有一点能辩度,相距二三十厘米,看清对方脸上的表情,还是可行的。   童曼蓉问宴晓:“刚才你在嘀咕什么?”   “还能是什么,明天不想脚上再长泡。”   童曼蓉又来了兴趣:“你两只脚共长了几个?”   “八个,四大四小,那的这么大?现在好多了,刚才穿鞋里,一走一痛,你呢?”   “我比你多,除了一个这么大,其他都小的,东一个,西一个?倒霉死了,从来没走过这么长的路。”   “我也是,长大后,谁走过这么长的路。”   “你说,上药了明天会好吧?”   “我没经验。”   俩人从脚上的泡说到玉,是谁说的最后一句话,己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呼呼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没完没了,听了一会,有人说:“但愿明天天气好,会出太阳。”   另一个模模糊糊“嗯。”   阿卜力大叔再三对宴晓说:“这三四千米之上,很少会有好太阳。”宴晓指手划脚,好象非得他说出等会马上就出太阳来一样,争辩着。   这己是第二天早上也就是他们进山的第三天。据可靠消息,要是他们脚程快的话,明天下午可到阿卜力大叔去过的最近的有玉的地方,否则,否则的话,那又得在路上多费一天时间。   当时大家在吃饭,这饭还是昨晚煮的夹生饭,今早第二次下锅,为的是吃稀饭,说,连续吃了几餐方便面和面包,人都快成方便面,再不喝点带米的,只怕后天,大后天会到不了。   第二次下锅,虽说没平时的好吃,但好过吃方便面,大家喝了个稀里哗啦,大呼过瘾,特别是宣杰,捧个碗,舔起碗来。   而三个新疆老乡,一人一个面食,叫囊什么的,宴晓看着干巴巴的,咬一口好似会咽不下去,却吃的津津有味。   在第一天的时候,宴晓和童曼蓉曾向阿卜力大叔讨了一个尝尝,差点蹦了牙,后来,她们只是在吃的时候看着他们吃,人家咬一口,她们嘴上使一下劲,好象卖力的是她们,看得刘磊以为她们齐抽风,追着问,怎么啦,怎么啦。   吃饱有劲收拾妥当开始出发。   山路有时低有时高,有时高有时低,有时有雪有时没,但大多是碎山石路,己到海拔多少,没人知道,问向导,回答很高很高,大家行走的速度越来越慢,大多数时候满眼是山石,看似要碎的那种,好象时时会发生松动。   好在当上山第四天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有阳光照下来,宴晓高兴极了,身上暖和了很多,身上有了热量,脚也有了劲。   从开始有泡到泡上加泡,宴晓都不知道身上的这双脚还是不是自己的,痛己麻痹,路还得用脚丈量,哪怕现在扭头回去,还得用脚回去。   当吃去的食物渐多,当毛驴儿有空出来时,男士们说,要不,两女生合骑一乘,反正毛驴儿会走这种山路,它们从小己走习惯。   宴晓连摆手,说不行,不行,童曼蓉在没陡坡的时候试骑,别看毛驴儿个不高,身不壮,脾气不小,欺生,好不容易上得它身,却摆架子不好好配合,犯犟,当童曼蓉从它背上下来,它又跑得欢。   直把宴晓笑的不行:“我说我不骑,这是明智的选择。   一路有苦有欢笑,还有希望在眼前,到的上山第五天□□点,他们到达了阿卜力大叔嘴里说的最近的采玉点,看到被敲得肢离破碎的,东有凿过痕迹,西有凿过痕迹,山壁被挖的不象样,满地是大小石块,而那看似貌不惊人的山崖石,被风干,腐蚀的和一路之上的也没式大区别,大家很想问一声:有玉?   听说这里有玉,男人们开始找,两女生却站在离山体远远的空地上,听阿卜力大叔的说道:“以前这里,出过不少玉石,当然,大部分都是我听说的,不过,你们看,这里,这里,以前都是山石?”   宴晓和童曼蓉被阿卜力大叔的描述说的心动:都是,那得有多少玉?想象力好起来,心痒起来:“那现在呢?”   “现在,也许还能找到,不过,大家现在不在这找啦,都跑到里面去找了。”   “里面?还有?”   摆在面前的问题变成,是在这里找玉,还是再跑里面去挖?   宴晓走到宣杰他们身后:“喂,找到玉了吗?”   人家连头也不回,恨不能钻进山石里去,哪有时间,好一会儿才回答宴晓:“正在找。”全是废话。   不过,宴晓的重点不是这,她接着问:“阿卜力大叔说,这里很难再找到玉,要想挖玉,还得往山里钻。”   这话宣杰听进了耳,回过身:“不会吧,还要往里走?”   宴晓哧笑,心想,一路之上都装得比我们女生厉害,也不过如此:“嗯,我们怎么办?”   说实在话,一路的艰辛差点把宴晓打败,现在的她站在云雾撩绕的昆仑山中,心里是不快乐的,哪还有一路之上的兴奋,有信心己不错。   童曼蓉:“嗯,我们在这找,还是继续前进?”   这时,刘磊也听到了宴晓他们的对话:“啊,这里没有?我们的运气这么差吗?”脸色己难看起来。   可以这么说,此时,五个人,没一个是高兴的,特别是当阿卜力大叔说明情况后。   阿卜力大叔叽里哇拉又说了一大堆。   宴晓请求翻译,现在的他们,哪还受得了一点点刺激。   向导大叔说:“也许能找到,不过希望不大。”   宣杰一屁股坐地上,如小孩耍赖一样:“啊,怎么这样啊?”   现在大家细想起来,好象从开始上路阿卜力大叔就一直说,离最近的有多少日程,是他们高兴过了头,自己以为,全是自己以为。   不用说,又是开会,脸色摆在那,全数通过,今天剩下的时间,按营扎寨找玉,要是没有结果,晚上可考虑明天是否前进。   听说找玉,手上的活干起来有劲多了,该干嘛干嘛,分工合作,合作愉快,因为,干完就可找玉,这才是重中之重。   是否可以说人多力量大,可是,这么大一片山,靠七个力顶屁用,好在既来之则安之一说还能顶个用,用上地毯式的搜索方式,如扫雷一样,慢慢的,从这片到那片,很想一个针眼也不放过,那可能吗?   宴晓看到山石缝中有一线白绿,看上去比其他石头光滑,她觉得,她家祖坟在冒烟,手指伸进去再摸,手机照了又照,一再的确认,才喊附近的宣杰:“喂 ,快过来看一个,这个是不是玉?”   宣杰玉没找到,挖玉的工具倒拿手上,敲敲打打,山上传来的都是他东敲一下,西敲一下的铁器打在石头上的脆音:“啊,面包你在和我说话吗?”   宴晓又说一遍:“快来这敲打几下?”   宣杰本来就在宴晓站的上方,他说,他站的高看的远。“怎么啦,有玉?”要说宴晓找的那块,他一到就找过,有个屁,全是废石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宴晓上前一步,“拿来,我自己敲 ?”   宴晓拿了铁撬,在绿白线边缘使劲戳,“进去,进去,玉快出来。。。”   宣杰:“停,停,我看看?”好象他很内行,手指扶摸着白绿线:“有点象,你说,其他的丑不拉叽的,这里倒看着很顺眼,来,我来撬。”   宴晓把家伙递给宣杰:“如果大的话,咱俩分,谁知道这料好不好?”   宣杰一下一下砸着山石,砸中间说话:“嘿,你好象很内行啊?”   宴晓笑道:“内不内行挖出来再说,我想,玉总是不一样的吧。”   “嗯,这话我爱听,玉当然是不一样的,要不,我们跑这么远发神经?”   大家都跑过来看,看着山石缝中十多厘米长的白绿线,有说是,有说不是,差点下注打赌。   童曼蓉觉得,她怎么这么背,先有宣杰找到一小块,现在宴晓也有戏的样子,而她,玉毛都没一根,叫她如何甘心,更是发狠的找寻,恨不能把头钻进石头里去,要不,拿个照妖镜 ,要是照妖镜有用的话   ? ☆、第八十八章 ?  宴晓和宣杰轮着砸,费时二个多小时,这么冷的天,穿着羽绒衣,捂着口罩,带着手套,有力不好使,玉还是被他们给挖了出来,不大,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宴晓猜想,可能是别人挖剩的吧,这个缝缝里,这么点,如果有人挖了大块的玉,这么点,是不会再看在眼里的。   宴晓看着手掌上的玉,白中带点绿,要说好看不怎滴,要说不好看,比山石肯定好看很多。宴晓就把它当作玉吧,辛苦得来不容易,她还是着实高兴了会儿,说:“你们找玉,我做饭,吃了饭,大家会更有劲找玉,挖玉。   做饭上,宴晓做饭,看玉两头忙,没一刻空闲的时间,用童曼蓉的话说,有人傻乐着哪。   可是到的收工吃晚饭,翻遍附近山石山缝再没人找到玉,果然,阿卜力大叔说的没错,这里,是被大家挖没了废掉的,想找玉,只能另找。   没找到玉,肯定不高兴,加上有人找到了玉,不管这玉只一丁点大。   饭不合口,没找到玉,更加让人食之无味,大家草草吃过饭,再没心情说明天的事,其实,宴晓心里隐隐有种预感,他们明天肯定会说,得再深入到山里去,不找到不罢休。   听着外面的呼啸声,睡袋己没前几天暖和,宴晓想,要是再深入山里面,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吃得消,这么在冷,愁惆中,宴晓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道是几点,宴晓被嘈杂声吵醒,半探身,细听,外面好象有不少人。   宴晓按手机键想看看现在几点,什么情况。看到童曼蓉正一脸警觉的瞪着眼。屏幕上显示八点多点。是啊,今天大家的心情都不好,早早吃过饭早早睡下,一觉醒来才八点多合理。   童曼蓉:“只要不是野兽,我们又没钱,就算是劫匪,除了吃的,他们能抢到什么?”   宴晓想想也对,躺回睡袋,静候。   嘈杂声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宴晓细听,好象他们的男人也有人起来,一声哄笑声,宴晓心中感到奇怪:怎么,他们认识。   宴晓对童曼蓉说:“我们要不要去外面看看。   宴晓他们的帐篷扎在最里面,再往里是山壁,外面是男人们的。   童曼蓉:“算了,外面多冷,有事,他们会喊我们,不是要紧的事,等到明天起床我们就会知道。”   人本来就是一种好奇心重的动物,两女生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其实很想起来,跑到外面好好瞧上一瞧,但又怵冷,不想动,矛盾着也睡不着,更磨人。   而外面的嘈杂声也没有要停下来,只是没开头的热闹,和着风声,时不时传进来几声,是什么时候没声响的,宴晓不知道,她睡着了。   第二天,天气格外好,还躺睡袋里的时候,宴晓就觉察到外面的光把帐篷映的亮堂了很多,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童曼蓉己不在。   外面一片嘈杂,可和热闹小集市一比。   睡袋里多暖和,宴晓缩着手,缩着脚,着衣穿裤,昨晚的奇怪现象重在她脑中想起,真相,只要她打开帐篷就能知道。   宴晓收拾好,探头出帐篷,眼前的情景吓她一跳:本来只三个帐篷,现在,有五六个之多,空地差不多被帐篷充实。宴晓想当然的认为,昨晚是有客来,只是,他们也太那个了,这种环境摸黑上山,不想要命了?   朝着人声的地方走过去,展现在宴晓眼前的是一大堆人,都是男人,大家正在吃饭。   宴晓从人头中看到,宣杰在,两个向导大叔在,司机大叔在,其他的人。。。她,好象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俞亦昊?   宴晓快步跑过去,看真切了,是俞亦昊。   “哟?”有人向宴晓打招呼。一干人都看向宴晓,宴晓想笑,笑不出来,只好做了个翘嘴角的动作,让自己看上去象笑。   宣杰推开坐他旁边的人:“面包,过来吃饭。”   其他人嚷嚷着:吃饭吃饭。。。   俞亦昊也看着宴晓,没动容,他坐在离宣杰两个人的间距处。   肚子应时的咕咕叫起来,天寒地冻,吃饱穿暖才是正道理。宴晓二话不说不客气的坐到宣杰旁边连声说:“谢谢。”   一圈人中间的地上,象征性的摊了一块塑料纸,中间放着吃食,这种时候,谁再讲究,那纯是有毛病。   宴晓拿起一个空碗,打开锅盖,里面己不多,不过,热气腾腾,想来大家也才吃上。拨到碗里,这会她看清了,是饭粒,面条,还有肉杂七杂八的混合物,不过,香气足就行。   是饿了,宴晓拿起筷子扒了就吃,一口下肚,热就开始传遍全身,二口下肚,心里满是舒服感,到的半碗下肚,宴晓才发现,怎么没见童曼蓉他们,问宣杰:“曼蓉他们呢?”   宣杰己吃完,大多数人都己吃完。   “他们啊,大清早就去找玉了?”   宴晓想起,是的,他们好歹意思的有玉在手,而他们,玉毛都没一根:“哦,吃过饭了吧?”   “谁知道。”   照昨天大家的脸色,今天要么呆原地找玉,要么再进山,就是没人说回去。可现在的场面,宴晓不用问也清楚,俞亦昊来了,情况己有改变,现在的大家不再是当时的七人,现在的大家,人数己翻倍。   吃罢饭,有人收拾餐具,俞亦昊拉了宴晓走。   宴晓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这几天,除了走路找玉,宴晓心里有无数个问号,但也只能在脑里翻滚,现在人在面前,不用再问,她知道,答案就要快呼之欲出。   俩人离开大家一段距离,在一处冰川前停下脚步。   俞亦昊一把拉宴晓入怀,这个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宴晓就跟在俞亦昊后面,他停下脚步,她还在走,自己的动力加上俞亦昊的拉力,合乎节拍。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有那么一阵子谁都没动,好象都没了思想。   宴晓动了一下。   俞亦昊:“听说,你挖到了玉?”   宴晓脸扑在俞亦昊胸口,感觉从冷到热到透不过气,侧脸:“嗯,挖了一石头,不知道是不是玉?”   “瘦了,黑了?”   宴晓:“嗯。”   “今天你们准备做什么?”   宴晓抽离手,扶上额:“我也不知道,你看大家,都想挖到玉,现在还没挖到。”   俞亦昊:“你怎么不给我回电话?”   这个问题,现在再说起,己没多大意义,宴晓嘟囔着说:“忙晕了头。”   宴晓站直身,“哎,你是怎么找到我们?”   俞亦昊看着宴晓,“找朋友帮的忙,打听来的。”一句话轻描淡写。   “你们走的有多快?”   俞亦昊:“现在不说这个,这些等到回去和你算帐。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宴晓似乎找到了靠山,她在听了俞亦昊说要和她算帐的话后,心里顿感轻松,莫名涌上一股甜滋滋的味道来:“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奇怪,心里一直想着得来,挖玉,挖玉,其实在开始上山后我己经有点后悔,自己的这种行为是不是自己心里真正想做的,不过,在没尝到什么叫困难,什么叫艰辛的时候,真实的想法还是模糊的。”宴晓的手指扶摸着山石,丝凉钻进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一番话,但,这时,她很想说这些。   “现在都尝试过了,也知道了个中滋味,再说挖不挖玉己没多大关系。”   “真的是这样?”俞亦昊怎么不了解宴晓,主意多变。   宴晓听出俞亦昊话中有话,脸上的凝重不见,换上一脸的玩笑样:“当然啦,要是真的有玉,我想,我肯定会当仁不让的挖。”   “我们就此回去了可好?”   宴晓哧一声,手一摊:“我倒也想,反正我己经有一块在手,问题是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数,大家一起来,当然得一起回去。昨天你们到的时候,你没和宣杰他们沟通?”   “昨天,没有,大家赶了一天路,都累坏了,这不,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宴晓嘴一撇:“你这是在和我商量,我怎么听着不象。好啦,我给你的回话是,我一个人说了不作数,我们都是表决行事。”   “哦。好吧。我们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宴晓咦一声:“和你一起来的都是你雇用的?”   俞亦昊:“不说这了,晓晓,你难道就没一点愧疚吗?你这样算不算私自乱跑?你怎么可以跑这里来挖玉,你们,四个人,一点也不懂事?”   宴晓捂着耳:“我不是喊你一起吗,我都说了我要去新疆挖玉。”   “你没说去昆仑山挖玉?”   “反正是挖玉,有区别吗?”   “现在的你,还是这种口气,我以为你开头的一通话是想通了呢?”   宴晓瞪眼俞亦昊:“你想叫我怎么说,我们人都在山中,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有用?”   俞亦昊扳过宴晓的肩:“好,其他的话我不说,我只想问你,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   宴晓开始烦燥起来:“我都说了好几遍,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数。”   俞亦昊一拳砸在石头上:“行,我们现在就讨论这个问题。”转身,回去。   宴晓看着俞亦昊锃锃走,想喊他,可是,他走的太快了。宴晓再不多想,跟上。   ? ☆、第八十九章 ?  人都集合的时候,己是半小时后,大家或坐或站或蹲,只俞亦昊站着。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回去,现在大家都在山中呆了好几天,个中滚味都己经尝过了吧,我想,找不找玉,能不能找到大家也试过,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听我说,还是回去的好,我们不是专业挖玉人,没必要坚持。山中天气多变,未来情况会怎样,不是你们都能预料的到。”   宴晓听俞亦昊这样说,心里有点不舒服,他这不是在排斥她一直来的梦想吗?如果这样的话,她都有点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很可笑,不过,俞亦昊说的也是事实。   宴晓决定,她还是随大流。   俞亦昊一番话,得到大多数人的赞同,他带来的人,宴晓他们的司机向导,只童曼蓉和刘磊两人不肯罢休,他们的意思是,他们还没挖到玉。   这是事实,他们还没挖到玉。   俞亦昊一起来的人中一个年龄较长者说:“小姑娘,山中玉难找,不是你们想象的,挖到玉就能发了?玩过了就算了,还是回去吧。”   其他人附议,都说,小孩子,没吃过苦头,一味依着自己的性子来,将来必定会吃亏之类的话。   童曼蓉自从被宴晓说的心动想找玉由来,找到玉会有钱这个思想哪是凭大家的几句话就能打消,她听了,也不急着反驳,只一口咬定,她非得挖到玉。   俞亦昊觉得问题有点棘手,看刘磊,希望他能劝劝童曼蓉。   哪想刘磊却说:“条件是苦了点,不过,这几天大家也适应的不错,要不,进山再找找?”   宴晓就知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听听这话。   俞亦昊本想把刘磊拉出来单独对话,可是又想,这样也不会有多大用,这么多人劝说,这俩人的脑袋跟驴踢了一样,不曾动摇一分,难道他私下里说就会有效。   这么好象僵住了,大家相对无言,沉默下来。任风呼呼从耳边吹过,刚才还是阳光万丈,一下子好象天空中蒙上了灰,雾濛濛一片,身上的热量在渐渐被吸走。   这么僵着也不是个办法。   宴晓看俞亦昊,俞亦昊也看了看宴晓,都面无表情。   童曼蓉跳起身,搓了搓手,“我先去找玉了。”看一眼刘磊,刘磊有感应的站起身,跟在后面走。   反对派走后,大家又说起目前争论不下的问题。仍是回和继续的事。   回去方的意思很明了,入的昆仑山中己四五天,没找到玉,是可以回去了,什么理由也不用再解释。   而反对方,也就是刚才童曼蓉在的时候也是同意回去的人发言道,也可试着去找玉。   当然这个意见,建议,都是大家私下里说说,凭内心说的。反对方中有宴晓,宣杰,基本上是除过俞亦昊带来的人,也是,要不,他们不会结队,大着胆,没一点经验就摸得山上来找玉挖。   其实宣杰倒很想深入山中去找玉,苦什么的他倒不放在心上,但是,要是能在茫茫大山之中,找到玉中之美,不是一件幸事就能下定议的,那得有多自豪啊。   宣杰凑到宴晓耳边:“要不,你打通俞大的思想,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进山,肯定能找到玉,我说,俞大带来的这些人,一定是经验很丰富的。”   宴晓哧笑:“你会看面相。”   “唉,你这就不懂了,俞大是谁,你有多了解他。”   宴晓问自己:对,有多了解他,她好象是不怎么了解他。“你确定?”   “嗯 ,相信我。”   宴晓思量:玉对□□当然存在,如果说,能找到玉,挖到玉,这些人中,没有人会不动心,所以说,问题的关键是一定能吗?   谁能打这个保票?   宣杰眨着眼:快点,看你的。   宴晓的心又一次动了:挖到玉好啊。   宴晓站起身:“俞亦昊,我有话说。”   俞亦昊早看到宣杰和宴晓在嘀咕,他也能猜到,宴晓叫他准没好事,不过,他还是想知道,宴晓喊他,到底想说什。   俞亦昊和宴晓没走多远,他们站在山崖边。   宴晓不确定她的美人计有没有用,巴巴看着俞亦昊:“要不,我们嗯,那个,哎挖玉去吧?”   “你要玉,我给你买。”   “哎知道你家财万贯,可是,自己挖的更有意义。”   “有意义的事很多,你难道非得冒着危险寻找这种意义?”   “怎么说呢?这么多挖玉人,也只我们会运气不好,会那个。。。”   “这事谁说的准,我认为,现在出山还来的及,要不然,万一碰到后悔的事,哪找解药。”   宴晓:“不要这样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行。刚才大家的话你也听到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想去挖玉,当然,除了你之外。我们大家都不富裕,我们不会象专业挖玉人那样不要命,我们只想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也只这一次。我们进山去好不好?”   俞亦昊不是没想过一起进山去,可是,他很清楚,如果说,前面是小儿科,那么接下来,就是大儿科,如果说前面是小打小闹,那后面就是实战阶段。这是质的区别。   当然,如果真能挖到玉,不是说从此能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当然,对于一个人的人生来说也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但是,危险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且会越来越。   这也是他难取舍,非得叫宴晓他们回去的主要原因。   俞亦昊看着宴晓的眼睛,说不出话来,在宴晓面前特别是在听了她说的话后他心里很难下决定。   宴晓拉着俞亦昊的手,摇啊摇:“昊昊!!”   “我保证,要是下个点再没找到玉,我们立即打道回府,如果曼蓉他们不肯走,我捆着他们也得回去。亦昊?”   伸出手,指尖轻扶上宴晓的脸,因为天冷,脸被冻的发红,触碰到的手感是丝温热,很快,双手捧脸在手,眼神己换上叫渴望的情绪,好象,很快就会爆发。   宴晓的嘴一张一合,吐出:“好不好?”眼中满是乞求。   俞亦昊盯着看,心里的坚定在一点点瓦解,听,有卡嚓声响起。   咽下一口口水:“好吧,不过,这次这样说定再不能改变。“   宴晓踮起脚,轻触某人冰冷的唇,点到为止,倏转身跑掉。   对于俞亦昊主意的改变,没人感到奇怪,大家都平静接受,也是,俞亦昊此行的目的大家都看在眼里,这种决定,那种决择,不过是个人的意思,也由不得大家选择。   吃过午饭,收拾行装,整队出发。   路越来越难走,如果说之前他们途中会遇到雪,那么现在,不是看到遇到那么简单,挡道的也大有其在,那己不叫路,在乱石堪中将将穿过,在雪地中徒步,接下来的二天时间里,太阳直射下来的光没多少,天色以灰为主,听说,海拔又高了至少一千米。   一路之上,大家的心情是复杂的,俞亦昊作出继续的决定时,对于接下来会遇到的困难都一一例举给大家听,当时,大家还是被玉给冲晕了头,现在,真的面临了,才知道,有些事呀,想和做有天壤之别。不过好在还有信心。   俞亦昊带来的人中,也有向导,听说,是他朋友,多年前挖过玉,现在人家早己洗手不干,做的是收钱收钱的活,要不是俞亦昊出马,谁能请动他。这个消息让大家的信心又增了不止一倍,好象,玉己经在前面等着他们。   温度很低,风己和氧气同在。行走如蚁动。   听说明天就能到达目的地,大家开始兴奋起来,好象天也变蓝了,路也好走了,氧气也充足了,什么问题都消失怠尽了,那个叫兴奋的重又回到了大家的心中。吃过晚饭,宣杰缠着挖玉专家,一路之上他就是这个德性,非得要人家讲曾经的岁月,最好来几段精险的。   “我们那时候啊,条件哪这么好。”眼睛一瞄堆在一起的物资,穿着也没现在这么好,最多里面小棉袄,外面大棉袄,哪是现在,嘿,不过,那时大家什么都没有,觉得,挖玉是挣钱的一种途径,苦是苦点,当有收获的时候,啊,怎么来形容当时的心情呢?。。。最远到过的地方,还说的清,反正走了多少天也差点记不住,没找到玉,抛下的本得还,当时心里只一个想法,一定得找到玉,找到玉挖了才能回家,嘿,可以说是不要命的地步。。。”   “美玉都在深山中啊,这句话哪会说错。”   这句话久久在大家耳边回荡,宴晓躺进睡袋,这句话好象还在耳边。   俞亦昊拥住宴晓:“在想什么呢,明天就可以挖玉,不开心吗?”   宴晓吸着俞亦昊的味道:“高兴。”语气里没一丝叫高兴。   “我怎么看不出你在高兴。不会是被老林的话给吓着了吧?”   “哪会,他们那时候都行,我们现在怎么不行?”   “可是,现代人的吃苦劲哪比的了那时候的人。”   “哦,怎么说,你是不是想说,我们比不了你们?”   “你们,我们?”   宴晓嘿嘿笑出声:“你大叔嘛!”   俞亦昊好笑道:“是是,我大叔。”   “亦昊!”   “嗯?”   “明天我们能挖到玉吗?我们去的地方别人知道吗?我们过去,那边的玉会不会被别人挖光了?”   “你没听老林说吗,那个地方,是当时老林和他的朋友们找到的,除了他们,再没人去过。”   “可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我就不相信,除过他们,再没人能比的上他们?”   “唉,这话我相信老林。”   宴晓想想,她什么也不清楚,“好吧,我相信你,但愿吧。”又问道:“你怎么说,我找的阿卜力大叔,其实他没怎么进过山,找过玉,当过向导呢?可是我们觉得他还是挺厉害的。”   “这就是有经验和没经验的区别,他应付你们当然绰绰有余,他从小在昆仑山边长大,对这里的一切,肯定比你们了解,当然,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只是,他不能达到你们想要的高地。”   “可是他不是帮我们找到了吗?”   “不是没玉吗?”   “你们不来,他准备帮我们找下一处。”   “山中有玉的地方不止一处,大家大多找的都是在别人的基础上,当然这样可靠性大点,至少有矿脉,不过,现在进山挖玉的人多,有很多被挖的差不多,象那处,你说的阿卜力大叔,也许还知道其他地方,他从小在山脚下长大,对周边地貌当然熟悉,别人一说,他当然就明白,这是我的分析,八九不离十。”   “照你的说法,如果你们不来,阿卜力大叔带我们去的地方又可能挖不到玉。”   “嗯。”   “啊?可是,十多年前的,也会被别人挖完。”   “你没发现,我们行走的更人迹罕至吗?”   宴晓点头:“怪不得,路很难走,天气这么恶劣,啊,真能挖到玉?”   “也不一定,还得找。”   “啊?”宴晓的信心大受打击。   宴晓翻身,还想设想:不是说老林发现的,玉。。。   俞亦昊拍宴晓的屁股:“睡啦,养精蓄锐,明天挖玉。”   “好吧。”   ? ☆、第九十章 ?  第二天傍晚时分,目的地终于到了。   满眼全是雪,还是那种干干的,用铲也不见得挖起的那种,好在不是很厚,也是,起程后的第二天开始,眼睛及到的雪己是平常事,不同之处在于厚薄,好在这里不算厚。   这次不用说是老林带的队,宴晓他们到的时候,老林站在坡面上,现在还是,大家围过去:“怎么不走了,是到了?”   环顾四周,要不是事先知道这里的海拔是五千多,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哪的荒石坡呢。从早晨到现在,太阳没躲起来,虽说现在己日落西头,但余辉在,照在雪上,依旧有点刺眼。   因为雪不厚,乱石如点缀,坡面向上斜拉,之前,宴晓记得他们好象一直走的是山崖路,这么才转过来一个弯,面前出现的就是这个乱石坡,不过,再往上看,竖着山体,是山峰?宴晓不得而知。   “应该不会错,不过有点变化。”   有人说:“这么多年,是该会有变化,什么会一成不变。”   “是不是玉就在这里,能不能指点一下?”   大家七嘴八舌问,他们忘了,现在是什么时间。   宴晓看着俞亦昊抛下她,走近人围,击掌:“大家,大家?”声音稍停:有情况?   俞亦昊接着说:“我们是不是先找地方把帐篷搭起来,做饭吃,好象,”手一指太阳:“要下山了?”   有人嘿嘿笑起来,有人讪讪:暴露本性了吧?   驴儿们早己不耐烦:这些个折磨它们的人。转着圈,打着鼻气儿,只差呲牙。   太阳有下山的意思,速度可比升起来快的多,男人们搭帐篷,把物资卸下,女生们造饭,将将吃上,天色己黑。   照这几天来的做事惯例,边吃饭边谈明天事宜,不用说,这次的会议比较顺利,废话少说,大家都明明白白,在此地呆上两天,也就是说他们得在此地的第四天早上拔营踏上归途,要不会没饭吃,因为刚才卸物资的人己清点过还剩多少可吃的,这么多人,别看还有一大堆,要知道每餐可是一小堆的速度,再说了,出发之前大家可都说好,不会找很多天的玉,有没有,只次机会。   人人如被高压打足了气,就等明后两天,吃罢饭,早早睡去。   第二天,宴晓是被太阳晒到屁股才醒来,虽然心里很可惜为什么不早点醒,但己经是这样子,她再埋怨也没用,自己不醒来,怪俞亦昊吗?想着:这几天赶路,是被累坏了。   钻出帐篷找吃的,帐篷区己没人影,宴晓想,人们肯定去挖玉了。   营地设在远离乱石坡五分钟路程之外,因为,据老林说,以前他们来到这的时候,没有乱石坡,他猜想,肯定是山石断裂导致,所以,一来,不安全,二来地面不平,他们就另找了宿营地。   当宴晓赶到乱石坡的时候,只见大家都半蹲着,很是用心的在找,不用说,是玉。   人人穿着厚实,如果不看脸,差不多的衣服,光从体形上辩认,也不好辩认谁是谁,除了宴晓先前找的两位向导大叔。   看不赢嘴来喊。   俞亦昊原来离她不远,当他看到宴晓半拉着口罩眼神乱晃时,俞亦昊笑了:“吃了没有?”   宴晓乱点头:“有没有找到?”   “还没有。”   “哦。”宴晓心里一算,她来的也不算太迟:“曼蓉呢?”   “在前面吧?”   “老林怎么说?”   “就在这块。只是地理面貌己发生改变,也许有玉的掉山崖下去了,不好说?”   “啊?那是不是说没玉啦?”   “不确定,找了再说。”   “哦。”宴晓的热情被浇水,“唉。”不过,既来之则找之,蹲下身,仔细找。   拿着铁家伙,在乱石中翻,她看大家都是这么做的,她也只能这么做,把能翻身的石块翻个面,不能的,尽可能的刮掉雪,研究研究,不是,下一块。   时间在过,成果却没出来不免让人心急起来,从开始的地毯式现在己发展到乱找一气,耐心被磨损了很多,大家的希望变得渺茫起来,此时,是中午时分。   宴晓无数次的问俞亦昊,是不是老林的记忆出现了问题,就算当年的山貌改变,玉石掉入山崖,不可能一星半点也不剩,这比人为还干净,不可能啊。   俞亦昊也己经解释了很多遍,不确定,不排除这种可能。一句话,只有天知道,又不是发生了造山运动,这种山崩对自然界来说太微乎其微。   吃过午饭,大家耐着心找寻,因为,大家在吃饭的时候都表示,两天,不管有没有收获,接着找是不会变的。   以后的时间里,大家己离开乱石坡的底端,往高处找去,虽然高处的危险性比较高,不过,谁也没证据说明,高处一定有危险。   宴晓认玉的依据是,颜色好看,比一般石头光滑些的。她围着一处冰喳子,东敲一下,西敲一下,俞亦昊多次对她说,轻点,轻点。   宴晓的回话是,没事,我敲的这块是伸出来的,看到没,下面是空的,上面没有,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呢?   当宴晓还想再把雪迹敲的干净点,再好石头表皮也敲掉一些的时候,有人在喊:“谁过来帮忙看一下,老林,你是专家,过来看一下嘛,这是不是呀?”   围着山石的转的人们都好奇起来,放下手上的,想跑过去看上一看,这是他们一天来的希望所在,虽说不是他们自己的。   老林应了一声,也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出来:“哦。”   宴晓把脖子伸得老长,她看过去,人己被围上一圈,没她站身之处,宴晓对俞亦昊说:“你个子高,过去看看?”   俞亦昊不动:“答案很快出来,不用急。”   宴晓翻白眼:懒鬼。   答案果然很快出来,只听当当声,人群骚动起来。宴晓心道,不好,玉被发现了。这句话才闪出脑子,马上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好笑,不由笑出了声。   俞亦昊看宴晓研究了很长时间山石,抬眼看到宴晓眯着眼:“你笑什么?”   宴晓止住笑:“最好是很大很大一块,那样的话,我们都能分一杯羹。”   俞亦昊还在看宴晓研究的山石,宴晓的话不曾入耳,他甚至趴倒在地,从石头下面,轻敲着石块。   那边的声音杂乱起来,宴晓看着眼前,心思对着那边:“不好,有玉。咦,爬下面去做什么?哎,我过去看看。”宴晓抬脚就走。俞亦昊在后面叫她都没听到。   宴晓踮着脚,从别人肩上,要不弯着腰,从人缝中张望,问:“有发现吗?”   不知是谁:“可能是。”   “最好是。”   “那样,我们就会有信心,要不,明天我都不想再找下去。”   “是啊!”   “老林,是不是啊?”   里面传来老林的声音:“有可能是。来,谁和我一起把这上面的敲掉。”很快,当当声响起。外围的人不曾移动半分,宴晓在外围的外围站着,等结果。   被敲掉了一层吧,还是,反正有人开始喊道:“绿,绿出来了?”   “哎,是玉!!”   “是玉!”   “要是整块都是,发了!!”   。。。   宴晓很想说:让我也饱一饱眼福吧。   等是个严酷的字眼,宴晓等了会儿,大家说的最多的是是玉,不是玉五个字,她失了耐心,往回跑,心想着,等会再过来看。   宴晓回到自己的地盘,俞亦昊还趴在地上,敲,敲,敲。问:“不会这块也是玉吧?”   “那边怎么说?”   “大概是吧,听说出绿了。”开玩笑道:“我们的是白玉吧?”准备蹲下身瞧上一瞧。   “对,是白玉?”   宴晓正蹲着的身子一滞,一屁股坐地上:“啊,你说什么?”小心翼翼的探头向石块下:“你说,是玉,白的?”   “嗯。”   宴晓再顾不上其他,一下子站起来:“啊啊啊啊,发了发了发了发了!!!”疯了一样   宴晓的话引得边的人的注意,很快宣杰跑过来:“面包,你在喊什么?”   童曼蓉也跟着跨出几步:“你们在说什么?”   宴晓合不拢嘴,说不出话,只是傻乐:“哈哈哈?”   童曼蓉看到俞亦昊趴在地上,在敲打,很快想到:“玉?”   宴晓点头,摇头,只顾着乐。   童曼蓉撩开宴晓:“我看看。”慢蹲下身:“真的!!”   “啊?”   有人两边跑,看进展,满嘴玉玉。   童曼蓉的脸色不好看起来,看了会,就专心找玉,在宴晓的附近,嘴里嘀咕:“我就不信了,为什么我找不到呢?”   有人帮忙,速度快了很多,这边,宣杰和俞亦昊两人卖力砸,那边老林和那个俞亦昊雇来的,叫老三的胖大个,发现玉的。宴晓高兴啊,两处跑,还比进展,据两边可靠消息,这边,白玉不小,那边,青玉也不小。   而其他人,看着羡慕的不得了,找没了看风景的心思,专心致致的找玉,那句话,别人找的到,他们也一定能找到。   有了玉的发现,心情会好,动力会更足。到的第二天收工,成绩斐然,总共十二个人,或多或少的收获,差别在质量和大小,好象除宴晓和老三收获的最大块玉外,老林的居三,再就是刘磊的那块有十来斤,不过,质量好象不是很好,童曼蓉的比拳头大点,成色还行,要说质量好的当数俞亦昊的,大小如驼鸟蛋,宣杰的是墨玉。   有人欢喜有人忧,好在都有收获,总的来说,心情都不错,吃过最后的晚餐,睡觉也踏实了很多,到的第二天早上,打好包裹班师回朝。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天气好象也好了很多,风也小了很多,雪也薄了很多,天也蓝了很多,路也好走了很多,可谓顺山顺水,一天所走的路程比进山时多了不少,老师傅预料,照这样的走法,可至少可缩短一天时间,也许二天。   这么一来,大家的兴情更高,要不是高原反应,有人很想高歌一曲,以表达心中的喜悦之情。   ? ☆、第九十一章 ?  有句话这么说,好事多磨,本来顺山顺水,预计第四天就可到达库牙拉,哪想,在出发后的第二天傍晚,大家都在商量,是不是差不多到了宿营时间,是不是挑块风水好的地方,宿营做饭。   此时,他们走在七高八低的碎石路上,太阳不见了,天空中蒙上了一层雾。   宴晓的高兴劲还没消退,她和童曼蓉说着话儿,一会儿回头看看后面驴子驮着的玉,一会儿嚷着问童曼蓉,“我看这几天,驴儿们犟脾气收敛了不少,这段路还宽,反正也快要宿营了,是不是骑上它们,算是学骑吧,明天,就可正式上路,脚再不用磨出水泡来。   童曼蓉:“这样行不行啊,万一它不听话,把你颠了,你会摔烂屁股是小事,我说是万一。。。”皱巴着脸:“我脚上的泡没好透,一走就长,一走就长,痛死了。”跺脚,恨恨的。   “所以说嘛。”   宴晓问俞亦昊:“能骑驴吗?”   俞亦昊拍了拍驴背,那驴儿哼都不哼一声:“看着老实多了。”   童曼蓉顺手揪了下耳朵,驴儿也只是抖了下耳朵,不愿搭理人:“是没劲了吗?”   “要不我试试,脚痛死了?”   俞亦昊想笑:你不是还想多呆几天吗?“也好,你学一下,我给你扶着。”   宴晓还是有点怵,一路之上,驴儿有多活跳,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来个万一,那当真是不好说。   俞亦昊叫童曼蓉牵住绳子,他让驴儿别动,宴晓比量了一下驴高,在她腰线,但是,叫她跨着上去,也不是很容易,在俞亦昊的帮扶下,她跨上了驴背,驴好象有点不高兴,鼻子里哼了一声,不过,也只一声,过后,宴晓揪着驴毛,改俞亦昊牵绳子,驴儿倒也迈开步子走起来。一切很是顺当。   照俞亦昊的预测,驴子是会发犟脾气,不过,你来点硬的,再按扶一下,会听话多,意思就是别顺着也别逆着。   宴晓心想,我还抖着呢。宴晓小心翼翼的,过了会儿,在宴晓觉得事情朝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童曼蓉跟在毛驴后面学经验,说,她也要骑,明天,她也想舒服点。是宴晓揪驴毛太重了还是毛驴自己犯牛脾气,它突然呲着牙,仰天,大叫一通,把宴晓吓一跳,她还没反应过来,俞亦昊想拉紧僵绳己来不及。   好在宴晓还有一丝清醒,她想,我伸一下腿够到地面就安全了,她挪着屁股,一脚己踮着了地,只剩小半身体在驴身上,只差一秒,她就要安全了。   驴儿哪会这么安生,四脚着地,再腾起两前蹄,如此一折腾,宴晓拖着一脚,两番折腾下来,着地的脚被夹到碎石缝着,驴还在折腾,它迈小碎步,宴晓被拖着,现在的她嘴里只会喊“啊啊,救命,救命。。。”   “扑”一屁股坐实地上,屁股硌石头上,钻心痛传遍全身“啊,好痛。。。”骑驴儿事件算告终。   童曼蓉捂着肚子蹲地上,脸色难看的挤巴着脸,嘴里丝丝吸着气。   俞亦昊跑到宴晓跟前:“怎么啦,哪里受伤了?”   宴晓的魂好不容易逮到身体里,这才回过神来,“我脚痛,我屁股痛。   后面的一干人,是想哭笑不得,看着宴晓受伤,他们当然同情心泛滥,但是,当宴晓说要骑毛驴的时候,他们心里是不认同的。   队伍就此停下来,部分人找地方宿营,有人拿药品,救治伤员。   当俞亦昊说,宴晓可能是扭到了脚,因为,当他小着心脱掉鞋,看到己经红肿的裸关节时,他是这么下定论的,其他有没有问题,因为没有设备,他也不好妄下结论,宴晓说的屁股痛,好在穿着多,不会有多大问题。   喷上药,吃活筋片。。。这都是暂时的应付之计,一切只能等到了医院检查之后再说。   宴晓哭丧着脸,从高兴到哭丧,如同从天上掉地上,这,也太太让人伤心了。   童曼蓉好在只被驴儿踢了一下,要不是天冷穿的多,要不是只一脚,只怕会比宴晓严重,现在说什么都再没用,一切等明天再说。   宴晓和童曼蓉难过的吃不下饭,高高兴兴上山来,现在受伤下山去,不是扫兴两字就可归纳。   好不容易吃过饭,大家回帐篷休息。有同情有安慰,都是大男人,也说不来矫情的话,都化作叹息,丢下一句: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俞亦昊深深的为自己的失误内疚,要不是他点头同意,宴晓是不会骑毛驴上去的,要不是他粗心大意,没把僵绳拉的牢一点,宴晓不会被驴的狗脾气从背上颠覆下来,也不会扭伤脚。好在,伤没有太严重,要是。。。他不敢想下去。   拍着宴晓的肩:“还痛不痛?”   宴晓还拧巴着脸,从摔下来开始,她就没开心过,也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我们很快就会下山,下了山马上去医院,哪里不舒服,你马上告诉我?”   “脚痛。”呲牙,宴晓好象只会这个动作。   “没事。”俞亦昊还在怪自己,要不是他没有坚持下山,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觉得自己再不能想下去,明天,但愿天气好一点,要不然。。。他甩了一头,不让自己的思想被其他窜位。   宴晓从受伤时的一门心思在脚下,到现在,她也感觉到俞亦昊的沉默,俞亦昊平时话不多,但,这样子,也太少了点。她还是很感谢俞亦昊来山上找她,她小着心问:“你怎么啦?”   俞亦昊:“我没事。”俞亦昊掩饰着自己的分神:“我在想,明天,你怎么走,这样子,再不能走,驴也是再不能骑,要不,骑马?”   宴晓大惊:要死,驴都骑成这样,还骑马,那会要了她的老命,咳嗽:“骑马我不会。”   “没事,我和你一乘。”   “哦。”听这,宴晓才稍安点心:“你会骑?”   “会一点。”   宴晓大叫:“会一点,那还不得摔死我。”   俞亦昊安慰道:“我会,我会,你放心。”   宴晓这才把吊嗓子口的心放回老地方,黑暗中也不知打到俞亦昊哪,她觉得她打在他身上,不过,听到耳的是俞亦昊吸气声:“打哪呢?”   “打哪了?”俞亦昊哧笑出声来。   宴晓的老脸一下子红了:“少胡说?”   俞亦昊搂住宴晓:“睡吧。”   “是不是过了明晚我们就可下山?”   “后天必需下山。”   “哦。”   宴晓他们是在之后的第二天晚上下的山,要不是老林走了另一条路,否则他们不一定能下山,只要下得山,晚上赶路不是问题。其间他们杀掉了一头驴,俞亦昊二话不说就把那头闯祸的给杀了,因为,他们盘过存货,吃食不上不下,当然也有卸磨杀驴之意。   也为大家一路之上的艰辛日子划上句号。听老林说,那会儿,他们也曾这么干,都是权宜之计,人和驴之间必得选一个。   下山后,一路人员慢慢解散,俞亦昊是连夜把宴晓送去和田市,挂号就诊,当医生说得留院观察两天,因为,宴晓的脚不止扭伤,还有轻微骨折,即裸关节处某一骨有裂痕,说,别以为是细微的裂痕,就轻视了。   到的和田,俞亦昊的人员己经解散完毕,宴晓的,除童曼蓉,刘磊,宣杰外,其他人也就司机大叔和向导大叔,因为,宴晓得留院观察,所以,司机大叔和向导大叔当夜留宿和田,第二天自行走人。至于其他人,过二天再说,也就是多半会和宴晓他们一起回X市,用童曼蓉的话说,她们没事干又可去玉龙喀什河捡玉。   宴晓大骂她没良心,她己经这样子了,她还刺激她。   二天后,宴晓他们一行踏上了回家路。   这一次,宴晓他们从和田出发,往阿拉尔和田沙漠公路经库车去乌鲁木齐,这是出发前设定好的路线,本来,这一路这上,宴晓他们还有去处,可是现在,宴晓的腿不行,有人说,玩啊,玩啊。宴晓回说:你们去吧,我们回家去。意思就是分两路。宴晓还说:“反正啊,现在没危险了,你们用不着将就我。   宣杰讪讪:“嘿 ,我们是这样的人吗?不过,面包啊,不去好象挺可惜的哦,这么多好玩的地方,这次不去,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唉唉。”   俞亦昊:“去啊,没人不让你们去。”   童曼蓉眼睛闪烁:“那我们去了,你也一起吧,买个轮椅,要不叫俞大背着你,晓晓,不去真的可惜,下次我们大家能不能一起去?”   谁不知道是这回事,可是,有问题就是有问题。   俞亦昊沉思,这倒是个办法。问宴晓:“这样?”   宴晓一撇嘴:“难看死了。”她还上着石膏呢。这么一瘸一瘸的,有损形象。“不要。”   “问题是,就算你回家去,这样子,也没法工作,既然来了,就当散心。我们有三个男的,有的是力气,肯定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你就放心吧?”宣杰大着嘴巴说。   童曼蓉也劝说:“是啊,这样不错。”   俞亦昊:“我看,也可以。”   宴晓:“喂 ,你们。。。”   在行过轮台后,大家终于把宴晓给办了,返回往无孜尔千佛洞去之后去往喀拉峻草原。。。   ? ☆、第九十二章 ?  等到宴晓他们一行从新疆回来己是一个月后,宴晓的脚因为年青,原本也不是多严重的伤,这是回X市复查后医生说的话。虽然不能正常走路,但上个厕所什么的,用脚尖踮着还是能行的。   宴晓不能不上班,回来后,她又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去消的假,上的班。   老板大叔的脸色比上次难看的多:“年纪越长,胆子越大,你自己说说,请前是怎么向我保证的,不是说一个月左右吗,你不左,次次右也就算了,这次,右到两个月,我看,这么下去,我的公司就算没问题,也会被你拖垮,你是不想坐这个位子了吧?”   宴晓走路还不利索,早上还是俞亦昊送她来上的班。   宴晓厚着脸皮:“大叔,你别这样嘛,我这,嘿,你看,要不是因为我伤到了脚,我早来上班,动不了,只能在家休息,其实我早己回家。大----叔!!”   老板大叔蹙着眉:“现在好了?”   “还没?”宴晓动了下脚:“估计快了。”   “方便吗?”   “没问题。”   “是呀,有人接送,是没问题。”   “大叔。”宴晓故作娇嗔状。站起来:“我去工作了。”   一个多月不着家,好在养脚养了段日子,自己的事全天候处理,现在己步入了正常轨道,再接手工作上的事,想必也是顺利的。   说起自己的事,第一要紧的是工作室的事,她弟媳办事,宴晓是放心的,要不,她也不会把弟媳喊来帮忙,可是,让她不放心的是她妈他们,三对一。   宴晓刚回来那阵子,真想发大火,但是是自己的家人,她又不好发,在外人眼里这成什么样,她强忍着,自己收拾,她己有主意,董女士和宴男士,她是最不能留在工作室,要不然,她是再不能出去,不过这是长久之计,她会慢慢给它纠正过来,大不了她给董女士养老的钱,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整理拍的相片也是一等一大事,去新疆前,宴晓给几个有合作的编辑发邮件,意思无非是,她就要去新疆了,有没有谁家需要这方面的图片,人情地貌,风光等等。   有不少给了她回复,不过有人说,最好不要让他们等很长时候,因为有的是马上就要用的。在和田的时候,宴晓发过几张,但是,她没带电脑,也没整理过拍的相片,就随便挑了几张好的发送。等到回家来,有几个编辑己给她回复了邮件,当然,说的是采用的图片,还有就是预约的。   宴晓加紧手上的整理,依言一一发过去,又多发了一些,说,叫他们先存着被采用最好。   等到这些忙好,化去的时间也就是她养脚的一星期,反正大部分时间是在家里,不会防碍养伤,跑工作室有专车,要是俞亦昊没时间,她也可叫宣杰,他说,他有时间。   说起脚,宴晓会不烦吗?董女士说,伤筋痛骨一百天,就算不是很严重,脚很重要,怎么也得养满一百天。   于是,宴晓被俞亦昊天天接进来,送出去,有一次,俞亦昊转不来身,说:“要不,你去我公司上班,这样子方便。”做了个手势,如一娃娃,抱怀里。   宴晓捶了拳在俞亦昊胸口:“你才木偶,切,叫我去你公司,除非我升任老板娘。”说出口,赶紧捂上。   俞亦昊反手把宴晓擒在手里:“你自己说的。”   宴晓想挣脱:“我是打比喻。”   “打比喻吗?我看你是因为心里想,所以才很顺口说出来。”   “去,要是别人说话也顺溜点,你是不是也给她们正名。”   俞亦昊想不到好不容易逮到的机会,又要被她狡辩掉:“哎,我是这个意思吗?”   马上俞亦昊收起笑脸:“晓晓,我们结婚可好?”   宴晓不作声:她不想。   “我们都老大不上了。你倒是和我说说,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想和我结婚?”   “我不结婚,不是因人而异?”   “这么说,是你怵结婚?”这个问题被重提起,俞亦昊是有心这么做。   现在己是他们新疆回来的二个月后,宴晓的脚己好利索,原本就是小伤,早在一个月前,她就能正常走路,只是,被俞亦昊,董女士押着,左不能这样,右不能这样,到的三个月完毕,才没有老在她耳边说道,限步。   宴晓买了个代步工具,小车。有车好啊,行动方便,哪去远一点的地方,随时就可出发,也安全很多,在狭小的空间,她是老大。   俞亦昊多次说,给她买车,宴晓死活不答应:她才不要他的车。现在她有钱,买个车不在话少。   俞亦昊当然有怨言,买个车怎么啦,家当都在她手上,她何必在意这点小钱。可是,说了没用,宴晓就是一意孤行。   俞亦昊觉得,宴晓从新疆回来后,对他似乎冷漠了很多,没有很明显,但他们天□□夕相处,他能感觉得出来   其间发生过童曼蓉流产的事件。从新疆回来后,大家的关系变得更热络,同是年青人,有相同的爱好,聊兴趣话题不在话下。   过后一个月的样子,童曼蓉和刘磊不再来找宴晓,开始宴晓没觉得,她在忙自己的事。等到她记起发现打电话过去才知道童曼蓉流产了,说是胎死腹中,死了差不多一个多月,宴晓一联想就想到了被驴踢的事。   为此,宴晓很自责,因为听说,幸亏发现的及时,要是再多些日子的话,只怕童曼蓉再不能做妈妈。   此事,对宴晓的影响很大,就有了后来的买车,有了车之后,宴晓会一个人跑出去,当时她的脚才好,她不会跑很远,周边城市,一个人。   对于宴晓的这一系列行为,俞亦昊有话说,他先是劝说,以为宴晓是自责才这样,在宴晓多次说不是这个原因的时候,俞亦昊才又想起,好象这是不是主要原因,要杜绝宴晓不‘乱跑’的根本原因,他到如今都没有解开。   现在旧事新事重提起,俞亦昊觉得有必要俩人好好谈谈。   宴晓站起身,不想再说下去。   “别走。”俞亦昊一伸手,拉宴晓回来,“坐下,听我说。”   宴晓怎会不知道俞亦昊会说什么,她不想说,她也说不了。可被俞亦强按在椅子上,只能坐下。   “我好象问过你几次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说实话吗?”   “我从来说的都是实话,问题是你不相信。”宴晓翻白眼:“你还想问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结婚?”   “不想结。”   “不想,原因?”   “原因?”宴晓心道又来了:“我记得我说过。”   俞亦昊一手弹桌面,低头,抬头:“说过?”   宴晓伸手拉来离她最近的椅子,双脚放上,伸了个腰:“我说个事给你听?”看着俞亦昊。   俞亦昊挑眉:“故事?说来听听?”   “有一个女孩,本来很有希望考上大学,可是,因为家里经济原因,因为家里重男轻女的原因而放弃这个机会,上班挣钱过起了平常生活,她并没有因为失去了继续求学的机会而感到失望,因为她还有梦想,她认为,她可以找到心心想印的另一伴,通过自己努力可以实现自己游遍梦中想去的地方:和心爱的人儿,带着儿女策马在夕阳下的画面是她想要的。   她以为可以做全自己想做的事,正当她为此而努力的时候,家里说,她该结婚生娃了,可是,她说她还没找到她想嫁的那个人,于是,在家里的再三说道,威逼下,她匆匆相亲结婚,不到一年,孩子就出世了。孩子的出世,意味着她妇人生活的展开,上班,带孩子,做家务天天忙的转,收入不高,天天为多用几毛几角算计。   想当初两人虽说是相亲结婚,但也可算是对过眼,至少不是相恶,但是,在几年的为生活奔波下,哪还有梦想,理想,天天为明天算计,算来算去也不过是小钱,几分几厘之差,生活虽没很困顿,但是,想过的洒脱谈何容易,孩子渐大,压力更大,事事更不顺。”   宴晓越说越动容,声音时高时低,陷入说的事里,突然提高声音:“你说,这样子,你还想不想再结婚?”   俞亦昊听得云里雾里,思维捋一遍:“你这是说的谁?你妈?你外婆?还是?”   宴晓笑的灿烂,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自己。”   俞亦昊大笑起来,“你,我怎么感觉听传说一样?你今年多大,我记得你不过二十多,难道说你己经四十多岁了?”   宴晓一本正经的说:“你看着我象二十多,是吧,但要说我的实际心里年龄,对,四十多,两世加起来可以算作五十多。”   俞亦昊仔细的看着宴晓:花样年纪,老妇心理,两世为人,可信度是多少?“好,就算你说的是事实,我想问的是,如果让你和我结婚,你觉得我怎么做才能达到你理想中一半的模样?”   宴晓一摊手:“反正现在我没有安全感,谁也不可信?”   “你还是想保持目前这种状态。”   “反正我现在就是这样想的。”   “可是,我非你不可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我做不到,我无能为力。”一耸肩:“我可以走了吧?”   俞亦昊手托下巴,眼皮低垂。。。   。。。   若干年后。   俞亦昊问宴晓:“你还没走遍吗?”   宴晓轻笑:“嗯,再过一个月我准备去罗马,游尼罗河,顺便去埃塞俄比亚,听说那边的风景不错?”   俞亦昊:“要我陪你去吗?”   “哦,不用,你忙你的吧。”   当宴晓出现在开罗飞机场的时候,俞亦昊也准时出现在她身边。   俞亦晨问宴晓:“什么时候你才会走个够?”   宴晓扶了下额前的刘海:“想听真话,那就是我将去冰岛。”咧嘴笑   俞亦昊:“我真想撬开你的脑瓜壳看看,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当宴晓踏上冰岛的地界,俞亦昊紧追其后,拉着行李箱杆。   若干年后。   俞亦昊逼停正拉着行李箱往外走的的宴晓:“你还走?”   宴晓脸上挂着迷人的笑,轻点头。   “我老了,你也老了,你委屈点,我们凑一对算了。”   宴晓翻了个白眼。   “你侄子都要上小学了,你妈的心脏病己经发作过三次,你爸爸的头发全白了。如果说你前世很委屈,你这么多年的表现,对他们也算得上是一种惩罚,晓晓,够了,就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够了,她在惩罚谁,谁都生活的比她快乐。   她还是会在半夜被上一次的梦惊醒:不知道何时才能休?   宴晓咬唇,“我没让你等我。也许我是让你们失望了,我也对自己很失望,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你就让我走吧,也许这次,也许下一次,也许下下次,嗯,我也说准,俞亦昊,你放开,你让我走吧?”   俞亦昊不放手:“晓晓?”   。。。   若干年后,X市某大酒店礼炮声声。   (全文完) ☆﹀╮========================================================= ╲╱= 小说TXT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版权归原文作者! =============================================================═ ☆〆